第19章 侯府盛宴(郡主)
装潢优雅闲适的侯府大厅里此刻正围坐著几个相貌皆是二十多岁的男子,桌子上摆满了水果、果脯、酥点等珍奇小吃。几个男子虽身穿便服,但皆是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只看一眼便知身份皆是非富即贵,人中龙凤。
大厅中央挂了一幅画,是一幅夜宴图,夜宴宏开,宾客言笑旦旦,觥筹交错,歌姬旋舞如蝶,琵琶女含羞轻弹,宠妓嫣笑、舞伎击鼓、热闹的众多人物中有一人超然自适、气度非凡,但脸上无一丝笑意,眉宇间有些郁郁寡欢,长卷线条流畅,工细灵动,设色工丽雅致,。整幅画交织著热烈而冷清、缠绵又沈郁的两种意境,神韵独特,一看便是绝世佳作浩王描了一眼画卷,无聊的眯起眸子打了个哈欠品评道::“浮歌,你这幅韩熙载夜宴图挂了这麽多年,也该换换了,每次来都是这幅图,即使是传世名画也看得我心生困意,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叶浮歌自幼与他们厮闹惯了,听了如此唐突之言也不恼。只是啜了口茶,笑眯眯的道:“那我下次换幅巫山神女图给九王爷瞧可好?”
浩王立时来了精神,大力点头道:“好,那下次就这麽说定了,浮歌你可不要食言!”
“区区一幅巫山神女图弄来有何难,只不过……”叶浮歌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别有深意的一笑,:“怕只怕楚王有梦,神女无情……”
“你……”
见浩王被戳到痛楚,哑口无言只能涨红著脸干瞪眼,叶浮歌桃花眸一弯,不胜得意的仰头大笑起来。
宁王也随著一笑,看了一眼淡笑自饮的泠春涧,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朗声道:“要我说什麽韩熙载夜宴图、巫山神女赋都比不上春涧那张名动京师的‘西湖初雪图’,落笔秀劲,意境清远,将冬日西湖的清旷幽绮与灵动苍茫的簌簌飞雪画的栩栩如生极为传神逼真,只看上一眼,便觉落雪扑脸,脸上蒙上凉意,当真是绝世之作啊!”
泠春涧微微一笑,神色宁静淡然,:“七王爷过奖了,春涧拙笔根本难登大雅之堂,又岂能和韩熙载夜宴图相提并论,我的画工怕是给顾前辈提鞋都不配的……”
浩王笑著插口道:“春涧你何必如此谦虚,王兄说的并不为过,你三年前送的我那张‘踏春图’一直被我奉为珍宝,只有会见贵客之时t论,我的画工怕是给顾前辈提鞋都不配的……”
浩王笑著插口道:“春涧你何必如此谦虚,王兄说的并不为过,你三年前送的我那张‘踏春图’一直被我奉为珍宝,只有会见贵客之时才会拿出来让他们一饱眼福,那些人看了也都纷纷赞叹不已,惊为神作啊……若是能再得一幅春涧亲手画作,即使真有神女要来本王床前与本王欢好,本王也只会熟视无睹啊!哈哈!”
泠春涧神色不变,只是眸中的温薄暖意有些凝固,他又缓缓的饮了口茶,开口道:“承蒙九王爷厚爱,只不过春涧已经誓言封笔,不会再作画了”
“即使本王亲口求你,你也不愿?” 浩王神色不满的暗了暗,眸子隐隐有些危险的光芒闪烁,他生来性情直率骄纵,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忤逆他,即使是好友也不例外。
“咳咳……”叶浮歌垂首低咳了几声,绕开了话题,:“阿喜,再去厢房看看夫人准备的如何了,催她快些过来……”
“是,侯爷” 阿喜应了一声。朝内堂走了去。
叶浮歌摇著扇子,一边喝茶一边一脸揶揄的嘲讽道:“唉,西夏女子就是麻烦,让她做个什麽都磨磨蹭蹭的……”
“女子上妆,自然是要久些的……”好脾气的宁王也笑著打圆场。
“要见贵客自然要精心打扮,你也不想我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出来见客吧,夫!君!”後面的两个字生硬的有些咬牙切齿。
叶浮歌一激灵,险些被口中的茶水呛到,勉强的咽了下去,看著从绣帘里走出来盛装打扮的女子,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温柔的声音含著浓浓的嘲讽之意:“爱妻说的极是,是为夫太过心急了,不该派人去三催四请的……”
“你知道就好!” 鸾萱全然没感觉到他声音中的嘲讽之意,天真的小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叶浮歌不禁暗暗为之气结,好,今天看在这麽多人的的份上我就忍你,待会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给本候做出什麽丢脸的事来!他将心中的想法用阴森森的目光传达了过去,却被鸾萱倔强的瞪了回去。
宁王看著眼前女子穿著一身翠绿烟纱碧霞罗衣,逶迤白色拖地烟笼芳草百水裙,如墨青丝披散在身後,低垂的鬓发上还斜插著一跟珍珠碧玉簪,当真是玉嫩秀靥豔比花娇,不由抚掌笑道:“素闻‘覆水夫人’窈窕无双,一貌倾城,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莫说是等个一时半刻,即使是等到天黑我们也心甘情愿!”
鸾萱闻言,脸上才有了笑意,空灵明眸摇曳出璀璨光芒,满意赞赏的点头道:“还是这位兄台会说话,夫君你可要学著点!”
“鸾萱,这是七王爷,不可无礼!” 叶浮歌一愣,正色警告她,又笑著冲宁王赔礼道:“贱内不懂规矩,七王爷勿怪”
宁王大度的摆摆手道:“无妨,本王素闻西夏女子率直而行,不拘小节,放心,本王不会放在心上!”
鸾萱这次倒也难得没有反多说什麽,只是按著叶浮歌教的称呼一一行了礼,待轮到泠春涧时,鸾萱脸上的笑容愈加欢快明亮起来,匆匆行了礼,笑道:“泠公子,谢谢你上次救了我。本来以为我们很难再见面的,却没想到你和他竟然是朋友!”
泠春涧也温柔一笑,清澈的声音似有泉水在涓涓流淌,:“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夫人就是皇上御笔亲封的‘覆水夫人’”
恰时,有奴仆进来传报说晚膳已经备好,叶浮歌便点点头,带著众人朝‘溢珍堂’走去。
木瓜雪蛤、红烧牛膝、佛跳墙、扒烧猪头、彩蝶飞舞、扬州五亭桥、琵琶对虾、菊花海螺……很快彩凤镂金檀木桌上便摆满了浓香四溢、色泽亮丽诱人的珍馐美味。
鸾萱正好中午因饭菜不合口吃得很少,现下正饥肠辘辘,一时受不了这浓香的诱惑,吞著口水抓起筷子就要夹,却被叶浮歌及时打落了,他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又重重咳了几声,拿起酒杯笑道:“今日难得相聚一堂又聊的如此开心,我和鸾萱先敬各位一杯”说罢,先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含笑举杯饮下。
鸾萱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抓起筷子就朝木瓜雪蛤伸过去,脚顷刻又被狠狠踩了一脚,她恼怒的抬头瞪过去,却看到他笑容优雅的招呼道:“都是些清爽怡口的家常小菜,各位不必客气,请”
鸾萱被踩的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微嘟著嘴一脸委屈,泠春涧吃了两口後看她只是苦著脸不动筷子,疑惑道:“夫人不舒服麽?”
“我没事……”鸾萱委屈的撇撇嘴,看著浩王将一大口雪蛤吞入肚子中,目光幽怨的看著叶浮歌,气鼓鼓的大声道“我现在可以吃了麽?”
其他人一愣,有些不解的将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叶浮歌脸上,叶浮歌揉揉鼻子,神色自若的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她碗里,笑著柔声道:“自然可以,爱妻这麽听话,连可不可动筷这种小事都要征求为夫的意见,为夫真是想不疼你都很难呢……”
“明明是你……恩呜……” 她刚张开口想反驳他,就被他一勺雪蛤塞住了嘴,他脸上笑容愈加温柔迷人,但眸中却阴光森森的,:“为夫知道你一向最喜欢吃这木瓜雪蛤,不仅香甜可口还美容养颜,少说些话多吃点……”
浩王又喝了杯酒,看著他们爽朗笑道“浮歌,真想不到你们刚刚成亲,就这般夫妻恩爱,伉俪情深,真是让本王羡慕不已啊,哈哈哈……”
鸾萱本想说谁和他伉俪情深,却忙著吞下满口的木瓜和雪蛤,只得将肚子里的话憋回去,任由那家夥一脸虚伪的笑著说,哪里,一切不过是发乎情而已。
天啊,为什麽她听完以後会如此想吐呢?
宁王机敏的眸子看著她多变的脸色悄悄划过一抹笑意,啜了口酒,笑道:“对了,你说春涧他救过你,究竟发生了什麽,本王倒是很好奇……”
“因为我在山林里不小心拐伤了脚……当时若不是碰到了好心的泠公子,我现在恐怕早已经到了豺狼肚子里!” 她如是说著,执起酒杯敬向泠春涧。晶莹剔透的眸子仿若深海中的夜明珠,华光闪烁,璀璨亮丽。“泠公子,这杯酒是鸾萱敬你的,就算是报答你救命之恩”
“只是区区小事,夫人不必如此介怀 ” 泠春涧举杯回敬,含笑饮下,笑若春泉,干净清冽。
“那夫人又为何会独自一人去深山之中?”宁王眉梢警惕的一抬,眸色似是饶有兴致。
毫无心机的鸾萱立时将愤怒的目光抛落在叶浮歌身上,小脸仿若受极了委屈:“还不是因为他,明明是他自己惹得……”
“是我不好……”叶浮歌猛的接过话来,暗暗踢了她一脚,以示让她闭嘴,无视她快要爆发的目光,继续道:“本来我看最近天暖气清,想带她去山上放风筝,却没想到她第一次来中原,什麽都没见过,什麽都好奇,我一时没看好她,就在山林中走散了,偏偏不巧她就在这时候扭伤了腿,“都是为夫的错,爱妻,为夫敬你一杯,已示赔罪” 说著,叶浮歌一脸诚挚的端起酒杯,桃花眸子脉脉含情,仿若承载了万千说不清的爱意。
鸾萱恨恨盯著他虚情假意的笑脸,天知道他刚才踢得自己那一脚有多痛,他一定是故意的!
本想拍桌和他翻脸,但是却又不想在泠春涧面前太过丢人,转了转乌黑的眸子,脸上忽而浮起一抹甜腻腻的笑容,举杯道:“既然夫君如此有诚意道歉,贱妾又岂是如此小气之人,自是不会计较”
说罢,便将酒缓缓倒入口中,叶浮歌不疑有他,也含笑饮下,却未想酒杯还未来的及被放下,她突然低头咳嗽起来,身子蓦然凑近他,朝他脸上大口一喷,还带著淡香的酒水立时在他清俊的脸上纵横流溢。
他瞬时一呆,愣愣的瞧著她,她辛苦的忍著满腹的笑意,目光佯作关切无辜的解释道,:“哎呀,夫君,你没事吧,刚才只觉得喉咙里很难受,一不小心就喷了出来……夫君这麽大度,不会怪罪贱妾的哦?!”
叶浮歌看著其他几人表面平静,但眸子都渗透著满满笑意,而且还是快要忍不住喷发的那种目光,脸色铁青的狰狞一笑,瞪著鸾萱的目光阴森的要吃人,但声音依然维持著一贯的温柔优雅 :“不怪,爱妻无心,为夫知道,我先失陪去换件衣服,各位慢用”
“夫君,你要快去快回哦,不要让萱儿等太久哦” 鸾萱‘乖顺’的瞧著他,满脸依恋不舍之情叶浮歌嘴角抽了抽,铁青著脸,起身抚袖而去。
待鸾萱看著叶浮歌气的发抖的背影离开,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捧腹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宁王和浩王也跟著不顾矜持的开怀大笑起来,就连泠春涧也笑的身子微抖,脸颊升起两陀淡红,笑著摇头道:“很久没见浮歌他气成这副样子,真是有趣……”
“可不是……”浩王大笑著接口,痛快的饮了杯酒:“以往都是他逞口舌之快,常常气的我们哑口无言,火冒三丈,自己则一脸云淡风清的眯起桃花眸子笑的得意,这次覆水夫人帮我们出了口气……可真是痛快……”
鸾萱笑著正想说什麽,却见宁王目光一动,收敛了笑容,低声咳嗽了几声,勾起唇角道:“浮歌,你动作真是麻利,看来真是怕覆水夫人想你想的紧了?”
叶浮歌干笑著点头,目光藏针的瞪了一眼依然笑的都快要开出花的鸾萱,沈默入了做座宁王目光一闪,笑著问鸾萱,:原来是迷了路才会乖伤脚,其实中原的确有很多好吃好玩的,让浮歌陪著你多出去玩玩,等日子长了熟悉了,就不会迷路了”
‘我才不是第一次来中原……” 她闷闷的咬著排骨小声抗议道。
“哦,你之前来过中原?” 浩王插口笑道“当然了,其实我从小是在中原长大的,两年前才回到西夏国”
“怪不得你的汉话说的这麽好,就连摸样身段也与我们中原江南女子极为相似……”浩王色迷迷的又将她的脸细细的看了一遍,语气含了些调侃之意。
“这也并不稀奇,我娘本就是扬州人”鸾萱啃著滋味绝佳的糖醋排骨,头也不抬的一脸坦然道。她虽说得坦然,但桌上的其他人却都微微有些吃惊,“恩?你们怎麽都不吃了,都看著我干什麽?” 鸾萱疑惑的蹭了蹭嘴边,确定没有什麽脏东西时,开口问道。
“没什麽……”叶浮歌收回略带思忱的目光,摇了摇空酒坛,回头朝立在身後的啊喜吩咐道:“去把那坛‘金风玉露‘拿来,既然今日这麽开心,我们就来个不醉不归!”
浩王大笑著拍手道:“好,本王最爱的就是美人和美酒,既然浮歌你把珍藏多年的‘金风玉露’都拿了出来,本王一定与你喝到不醉不归!”
推杯换盏,当歌锦瑟,待宴散时,已是深夜了。
宁王和浩王已经烂醉如泥,被奴仆架上马车飞快的绝尘而去。叶浮歌素来是千杯不醉之称,如今却也有些醺醉了,而泠春涧则本就没喝多少,故而也算清醒,他刚要上马车却被一只手偷偷拉了拉衣袖,回头去瞧,却是鸾萱。
“夫人?”
“我不喜欢你叫我夫人,你叫我鸾萱吧” 她眨了眨空灵的眸子,一脸期盼。
他微微一笑,却是转了话题,:“侯爷呢?”
她不屑的撇撇嘴,朝四周看了看,神色也有些纳闷,:“奇怪,刚刚还在这里……”
“那就劳夫人帮我和侯爷说一声,春涧先行告辞了……”
“你这麽快就要走了?” 她依依不舍的瞧著他,脸上隐隐升起一抹惆怅他不忍她神色失落,终究是噙著笑,低语安慰 : “恩,天色已深,夫人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来日方长,我们以後还会有机会相见的”
“好,那你路上小心”
“夫人也早些休息,告辞”
鸾萱注视著翻飞在夜色中的青色衣缎,幽碧幽碧的颜色,似是凝结在翡翠上最绿的一点,通彻蛊惑却又带著幽幽的寒凉之气“他走了?”叶浮歌不知从哪钻了出来,看著隐没在夜色中的马车,醉眼熏熏的问道。
鸾萱被突然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是他,气的牙痒痒,:“叶浮歌,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麽,你刚才踹我那几脚我勉强不和你计较,你现在又窜出来故意吓我……喂喂……你干嘛靠我身上……起来啊……喂,你别睡啊……要睡你也回房睡嘛!”
※※※
作家的话:
上面的图图,是泠春涧哇,美不美,嘻嘻嘻
第21章 你只当我是货物!
崎岖陡峭的山路上,穿著一袭翠衣的少女揣著自己重重的心事独自前行,虽然她的神色已经满是疲惫之意,但是步伐却没有停下来。
她抬头看了看几步外那个陡峭的山坡,再翻过这个小山坡,应该就可以看到耶律灼提起过的小酒馆了。
她记得他曾说,他一有空便去那酒馆里要一坛’’醉太平‘,那酒的滋味总是令人回味无穷,令人欲罢不能。
那酒馆,她也曾听村子里的人提起过,但是从未去过,因为那酒馆处在宋辽交界的地带,经常有契丹人在那酒馆里出没,对於寻常宋人百姓来说,契丹人是他们避之而恐不及的。
但是,如今,她却顾不了那麽多了,自从那一晚他扔下破灯笼走後,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扎眼已经是一个多月了,她无可自制的想他,想去跟他解释清楚,她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是那样的女人。
也许,这个想法很可笑,但是,她还是那麽做了,她偷偷跟自己说,只是一眼,就去看一眼,若是他不在,自己便回来,再也不去想他了。
奴桑儿沿著山道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果然便见到了一个装潢粗犷的酒馆,她深吸了一口气,轻步缓缓的朝著酒馆的门口走了过去,她还没走进酒馆,便已经能从那大敞的窗扇里,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酒气,汗味、以及嘈杂的呼喝声,隐隐的弥漫著一股野性的味道。里面的客人已经快满了,看装扮大部分都是契丹人,几个穿著性感裸露的女子正穿梭在。人群中跳著冶豔的舞蹈,引起一阵阵欢呼喝彩声。奴桑儿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景,一时间不由胆怯起来,她害怕的朝後退著,想要反身回家,但是身後却猛然传来一阵呼喝,“你是什麽人!”
她一惊,急忙回头看去,便见著两个侍卫摸样的契丹男人正紧紧盯著她,一步步逼近。
“我……我……”奴桑儿脸色苍白的朝後退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麽,只是害怕惊惧的向後退去。
“你是宋人,难道你是宋国派来的奸细?” 左边高个子的侍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拧著粗眉大声喝道。
“不,我不是……”奴桑儿连连摇头,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怯怯的小声道,:“我……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什麽人?” 那人继续粗声问道,见奴桑儿踟蹰著不答,另一个契丹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摸了摸下巴,猥琐笑道,:“我看她是来找情人的吧,这摸样到也还不错,大哥,不如我们也来尝尝宋国女人的味道”
“嗯……”起先发问的那契丹男人也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二弟说的不错,走,咱们把她抬到那树林里去”
“不……我不去……我不去……”看著就要逼过来的二人,她惊慌的摇著头,转身想要朝远处跑去,那两个兽欲上来的男人哪里会放过到手的兔子,大腿一伸,没几步就追上了她,强行要将她朝著树林深处拖去。
“我不去……你们……放开我……我不去……”
就在他们争执间,高傲低沈的声音满是威严的传了过来,:“何时这般吵闹”
奴桑儿看著眼前一身泼墨流金长袍,乌发斜系,器宇轩昂的男人,眼眶不由一红,怔怔的看著他半响,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们在干什麽?” 耶律灼鄙薄的瞥了一眼她,昂然问道。
“回王爷,我们刚才发现她在酒馆门口鬼鬼祟祟,我们怀疑她是宋国派来的奸细” 其中一人一边应著,一边一踢奴桑儿的膝弯,让她跪倒在地,“贱奴,见了王爷还不跪下”
“奸细?” 耶律灼扬了扬唇,用手中的乌黑长鞭生硬的托起她的下巴,火焰般灼人的眸里没有丝毫感情,:“是谁派你来的?”
奴桑儿呆了呆,红著眼睛摇头道,:“我不是奸细,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做什麽?”
“你……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桑儿啊……” 奴桑儿迷惑的眨眨眼睛,看著他无动於衷的神色,又目光纯真的小声问道,“你之前……来村里找过我……你不记得了?”
耶律灼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敲了敲额头,笑容含著讽刺,:“你说的不错,我想起来了,我的确是在无聊的时候找过几个姑娘欢好了几次,怎麽,你也是来管我要银子的?”
“银子……几个姑娘……” 奴桑儿茫然的睁大眸子,仿佛听不懂般的重复著,一张俏脸无端的苍白了几分。
“不错,她们都领了银子走了,我当时是不是忘了给你银子,所以你才会找上门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袋子银两砸到她的面前,扬唇冷笑道,:“把银子拿走,你也可以滚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奴桑儿看著地上的银子,心口一阵阵的酸涩,她泪水汪汪的看著他隐含怒火的目光,咬唇道,“你是不是还在为那晚的事儿生气……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我来就是想要跟你说清楚,那晚我……我不是自愿的……”
“叫的那副淫荡的样子,你还说你不是自愿?” 耶律灼冷笑一声,脸色愈加难看起来,他背过身用力一甩衣袖,讥讽道,:“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这种下贱的宋狗吃醋麽,真是可笑,女人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还是立刻像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拿著银子,立刻给我滚,从今以後,最好都别再让我见到你,若是你这淫荡的身子没有男人不行,那就留在这里伺候我的侍卫们吧”
奴桑儿看著他冷面无情的神色,知道再呆下去,也无非是多添羞辱,她呜咽一声,抹著眼泪,掩面朝著远处的山坡奔了去
第22章 毛骨悚然的和亲大臣
快到傍晚,奴桑儿才身心疲惫的走回了村子,她刚回到自己的家中,便见容平步伐匆匆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桑妹,泽枝他……他不见了……”
“不见,怎麽会不见?” 奴桑儿险些站立不住,她下意识的紧扯住他的衣袖,急声追问道,:“他白日不是跟你们在一起麽?”
容平长叹一声,满脸愧疚道,:“是,白日他是跟我那几个弟弟在一起去山上采药玩闹,我起初是看著他们在那山坡上玩闹的,但是当我采完药,却不见了泽枝和小虎,我们找了他们大半日,只找到了小虎,泽枝却……怎麽都找不到……”
奴桑儿脸色更加惨白,:“那……小虎也不知道,泽枝去哪了麽?”
容平皱著眉头道,:“小虎也说不出,他只说他们在玩捉迷藏,但是後来却怎麽也找不到了他,我是想回来看看泽枝他回家了没有,如此看来,他应该还在後山上……我去村子里再多叫些人,这就再去找找……”
“嗯,你去叫人,我想去後山找找”
“好,那你小心点”
“嗯”
後山附近的官道上,八匹宝马牵著一顶装饰极为华丽的软轿,伫立在渐渐黯淡的天幕之下。
几十个侍卫大气都不敢出的直直站在软轿边,一一都战战兢兢的低著头,没有人敢对上坐在白马上的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的眼睛。
那男人盛气凌人的眸子仿佛带毒的乌钩,含著浓浓的戾气阴狠,那刀削一般的面容此刻乌云密布,黑的就如同这昏暗的天色,”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你们就丢了公主!全都是饭桶,已经三天了,再找不到公主,别说是我,你们一个个都要人头落地,与其将来皇上降罪下来,不如我现在让你们一个个去黄泉路上作伴!“男人说著,便拔出了手中的乌金长剑
那些侍卫立时吓得一个个面若菜色,纷纷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侍卫头领更是跪在地上,一张脸苦的就快要哭出来,:”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虞萝公主刚才闹著要小解,还拼命的含著肚子痛,属下这才不得已……大人饶命啊……“”饶你?饶了你的命,公主就能回来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这……大人……大人……“ 那侍卫头领闻言,脸上更是汗如雨下,他扇动著不停发抖的唇瓣,拼命思索著逃命的机会,却发现一切皆是徒然,过了半响,他认命般的开口道,:”大人……属下……愿意……以死……““嘘”马上的男人忽然制止了他再说话,微微侧头朝著树林深处看去。
很快,一个娇柔的少女声音便从树林里传来出来,“泽枝……泽枝……你在哪啊……你在哪啊””泽枝,你快出来,不要吓姐姐……泽枝……“”泽枝……泽枝……“ 众人面面相觑的听著那声音,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言。直到马上的男人眸色深了又深,注视著树林里若隐若现的淡青色身影,吩咐道,:”把她给我抓过来“”是“ 几个侍卫邀功般的争相领命,纷纷跑了过去,不出片刻,便将奴桑儿抓到了骑著骏马的男人面前。
奴桑儿跪在地上,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众人,虽然身在村野,但是看著眼前的侍卫穿著,也知道眼前的男人一定是朝廷上的官员,而且来头不小,可是,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错,要被抓到了这里来,一时间,目光即使无辜又是可怜。
“贱民,还不快拜见百里大人“ 侍卫头领看著奴桑儿呆呆不知所措的样子,咳嗽著斥道。
奴桑儿这才回过神来,弯下腰小心翼翼的的叩了个头,轻声道,:”民女奴桑儿叩见……百里大人“百里宵池也不让她起身,只是阴沈著眸子打量了她一眼,声音坚硬如石,:“你……在找人?”
奴桑儿点点头,红著眼圈答道,:“回大人,民女的弟弟在林子里走失了,若是大人无事,还请大人放民女回去找弟弟吧”
“弟弟走丢了?还真是巧” 他从马上下来,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著,那双银钩一般锋利阴戾的眸子,让她的身子不由微微的打了个寒颤,他若有所思的回头看著那侍卫头领,两人目光交汇了一下,他木然的脸上缓缓留露出一个依稀笑的摸样,:“林统领,看著像不像?”
林越又仔细看了奴桑儿几眼,点著头陪笑道,:“大人慧眼,的确是有几分相像”
“哦,几分?”他挑起染了几分邪意的眉头问道。
那林越转了转狡猾的眸子,猛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朗朗笑道,:”哪里是几分呢,这分明就是公主殿下啊“转而又对著奴桑儿笑道,:“公主,莫要再戏弄我们了,快快上轿吧”
“我……你们误会了……我……我不是……” 奴桑儿惶惑的睁大眸子,蹙眉想要解释什麽,不想百里宵池忽然伸出手在她胸口上点了几下,她立时觉得喉咙嘶哑疼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百里宵池看著她惊讶迷茫的神色,不动神色的扬手命令道,:“公主已经找到,还不抬公主上轿”
第23章 鬼画符(郡主)
景色优美的侯爷府内,依然是阳光明媚书房内,鸾萱正兴高采烈、聚精会神的继续在宣纸上挥洒著昨日未完成的神作,门却突然被撞开了,叶浮歌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鸾萱吓了一跳,走过来皱眉道 :“你怎麽不敲门就来?”
叶浮歌却没理她,只是绕过她朝画案上走去,她一惊,慌忙扑过去护住她的大作,大声道:“不许看!”
他的手不管不顾的伸过去,拿起来的却是滑落在一旁的狼嚎笔,那只狼嚎笔做工十分精致,笔身为象牙所制,雕以黄金,饰以和壁,缀以隋珠,并用彩漆描金云龙,苍龙凌空飞舞,在云中腾越戏珠,气势磅礴。加之彩漆描绘精细,色彩明丽和谐,富丽华贵。一看便价值不菲。
起初他还很庆幸,只是略带责备道:“昨晚春涧走时,我本想将这豪笔送给他,可是怎麽找也找不到,你去我书房拿了笔怎麽也不告诉我一声……”
然而,当他看见被她蹂躏的残败不堪,破破烂烂的笔头时,俊逸风流的脸庞气得开始发青,:“你怎麽把这跟笔弄成这副样子?!”
鸾萱後退了一步,看著他气得快要抓狂的样子,撇著嘴道:“我去你的书房又没上你的床,而且不过就是一跟毛笔而已,有什麽了不起,干嘛气成这样,大不了我赔给你一根就是喽!”
“
叶浮歌气极反笑,铁青著脸拿著毫笔冷笑道:“陪?你赔得起麽?!你知不知道这跟毛笔是我花了两年的功夫才买到的,这不是普通的毛笔,这笔头是用天山上的雪貂皮毛制成,毛色光润,浑圆壮实,锋尖锥状如葫芦,美观挺拔,精工巧制,尖、齐、圆、健四德完备。是毫笔中的珍品,你现在却把它最珍贵的样子弄成这样,你说你要怎麽陪我?!”
鸾萱闻言才知道自己闯了祸,绞著手指低头小声道:“既然那麽重要你就该收好啊,谁叫你自己乱放!”
“我乱放?!是谁闯到我的书房问都不问我一声就拿的,而且我明明把它放在一个竹盒子里的,那竹盒子呢?” 他回头气急败坏的左右巡视。
她搔搔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垂首微不可闻的道:“……我忘记……我扔到哪了……”
叶浮歌楞了下,随即面上缓缓露出一个极好看极温柔,但在鸾萱眼中却极为阴森可怖的笑容 ,他儒雅的点点头,死死盯著她手中的宣纸,:“为夫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画出了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杰作,能把这跟毛笔用成这样?!”
“不行……不许看……”她心虚的向後退著,却手心一空,那幅画已经落入了他手中,当他看著那张洁白的宣纸上一串五颜六色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时,只觉气血上涌,几欲吐血而亡。
鸾萱看著他杀气腾腾的目光,心虚的朝门得方向退著,:“这个是我们西夏的文化……你看不懂不要紧……我不会怪你的……你不要自责……不要惭愧……”
“鸾!萱!郡!主!”他一字一字的吐著,每一个字都似想要将她狠狠咬碎,再连筋带骨的吞入的腹中她浑身一颤,逃也似的朝门外冲去,头也不回的喊道:“我不认识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公子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叶浮歌看著一溜烟逃走的鸾萱,一脸恼怒的将手中的宣纸撕的粉碎。,临安城的街头日日热闹非凡,小贩的吆喝声响彻街头,不时有车马从道上经过,路人纷纷避开,惟恐得罪大人物。道路两旁一家家小小的店铺看著鸾萱衣著华丽,猜她定是出手阔绰的主,纷纷笑著招呼她进店里瞧瞧。
鸾萱却置若罔闻的胯下小脸捶了捶走的酸痛的腿,暗自叹道,想不到偌大的临安城居然买不到一根和那只一摸一样的毫笔,可怜她一大早就出来了,足足逛了三个时辰,腿都要断了,逛遍了所有卖文房四宝的店铺,却连相似的都找不到,她揉著腿哼哼唧唧的嘟囔著,哼,若不是看在是送给泠春涧的份上,本郡主才不费这麽大力气找呢!
她转身低著头正打算打道回府,却不想刚走了几步身子就被一个人硬生生的一撞,她只觉的被撞的左肩一阵巨痛,正抬头想看是谁,那人却已经轻飘飘的从她身边蹭过去,只看见一身乌黑长袍和一句淡若云烟的对不起。
鸾萱自认倒霉的揉著肩膀刚走了几步,身後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好奇的回头看去,却是一个穿著锦衣华服的中年妇人,那妇人哭的眼睛都肿成了核桃,口中还不断的叫著一个人的名字,似乎是在叫,鬼医,鬼医!而她所叫的方向正是刚才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奈不住好奇,鸾萱想了想,随著那个嚎哭的妇人跟了去。
终於,那鬼医似乎被跟叫的不耐烦了,停下步子,面色冰冷倨傲的看著他们,鸾萱这才看清了这男子的面容。男子的年龄似乎与叶浮歌他们差不多,面容清瘦,眉目昳丽如画,只可以冷傲如雪,微微扇动的羽睫在脸上投下两片浅浅的黑影,凤眼一只灼灼,看人时总有三分盛气凌人的感觉,使人望而生畏。是,只有一只,另一只则被镶著金丝的玉色眼罩遮著,看不到他本来的样子。鸾萱看著,不知为何,心头突然升起一丝惋惜,这双眼若是完好如初,该是怎样美的一对眼眸,若说泠春涧的眼睛含著颠倒众人的清湛,那眼前这人的眼睛则是含著睥睨众生,让众生心甘情愿拜倒在其身下的霸气。
“鬼医,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真的很痛苦,很难受,我们夫妻已经年过半百,真的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那身材肥胖的妇人噗通跪在他面前,抓著他的衣摆一边大声痛哭,一边连连磕著响头。
那黑衣人似是嫌她的手拽脏了他的衣服,硬生生的扯回自己的衣服,侧过身子一脸厌恶的开声音如凝冻住的雪水,冷涩坚硬,寒冽如冰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救他,你有烦我的功夫倒不如去早点为他定副棺材,这种人死不足惜”
“不要啊……鬼医……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吧……他知道错了,不会再做错事了……鬼医,求求你,帮帮他吧……”那妇人哭喊著又凑上身去抓他的衣服。许是被她缠恼了,只见他目光一寒,乌黑长袖一挥,那妇人便惨叫一声,仰躺在地上朝外滚了两圈。周围围观的人见那妇人滑稽的场面不由纷纷大笑了起来。
黑衣人眸底也划过一抹轻蔑笑意,转身大步而去。鸾萱瞪了那黑衣人的背影一眼,扶起躺在地上哭泣的妇人,好心安慰道;:“ 夫人,你没事吧?别著急,他不帮你,我陪你去找别的大夫!”
“不行的,这世上若还有能救我儿子的就只有鬼医姒乌袂,他不肯治……我儿子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只有这麽一个儿子,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呜呜……”妇人摇头放声痛哭著,神色极为悲伤痛苦。
鸾萱看著已经淹没在人群中几乎看不到的那一团黑影,目光坚定的咬唇道:“你放心,我帮你,我一定会让他乖乖回来给你儿子治病……”
“谢谢,你真是好心人……”
城郊外
姒乌袂停下步子,看著一直从城东跟到城西再到城郊一直快到自己住所的紫衣女子,神色警惕而冰冷。“你一直跟著我干什麽?”
鸾萱扑著一棵柳树喘了半天,才直起身子,恢复了些许底气的喊道:“你这是什麽话,要不是我在後面喊了你一路你都不理我,你以为我想这样一直跟你跑这麽远麽?
姒乌袂蹙了蹙眉心,声音平静的无波无澜,一脸坦然:“我没听见”
鸾萱只觉的自己快要被气的吐血,睁大了眸子比手画脚道:“我在後面叫你的声音大到连街上的人都纷纷看我,你却跟我说你没听见,你是聋子麽!”
姒乌袂在听到‘聋子’时,冰川般的眸子蓦然划过一抹凌厉的杀机,鸾萱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花,他冰冷的手指已紧紧扼住她纤细的脖颈上,窒息的痛楚一点点漫溢开来。
“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他神色倨傲,眉宇间腾起浓浓的杀气。
鸾萱被他的掐的进快要喘不过气,哪里还能再说什麽,一边痛苦的咳著,一边悲哀的想,唉,自己就要这麽死了麽,还有很多好玩的没玩过,很多好地方没去过呢……
一块石头不知从哪飞了过来,硬生生的砸在他手腕上,他转过眸子,便看到有人朝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乌袂,手下留情……”
脖颈上冰冷的手指顿了一下,不情愿的缓缓松开,鸾萱如释重负的飞快跑到泠春涧身後,轻拍著胸口,低声道:“你认识这个疯子?”
“夫人……”泠春涧回首,蹙著眉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惹怒他,姒乌袂又冷冷盯了她片刻,杀气腾腾的目光才稍稍收敛。扬起下巴冲泠春涧道:“你认识她,她是你朋友?”
泠春涧微微一笑,澄澈的眸子略带神秘的点头道:“她不止是我的朋友,还是叶侯爷的夫人……”
姒乌袂微怔,薄雾轻烟的眸中目色复杂,“你说她就是……皇上……御笔亲封的‘覆水夫人?”
“不错” 泠春涧笑若春风,微微颔首道。
鸾萱见身边有人撑腰,料姒乌袂也没办法将她怎样,便又开始发扬她没事挑衅的优良品性,立时像好胜的小母鸡一样得意的扬起脖子,一脸骄傲道:“怎麽样,怕了吧,你最好现在快点跟我道歉,否则我夫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本以为姒乌袂会立时开口服软,即使不服软神色也会柔和几分,却没有想到他的神色不但更加寒冷,反而更多了几分不屑讥讽之意“那浮歌今後的日子岂不是要如堕十八层地狱,。苦雨凄风,惨绝人寰?”
鸾萱满是得意的小脸刹那间僵硬一一愣,浮歌,他竟然这麽亲昵的唤叶浮歌,难道他们也早就认识?!而且还私交甚好?!不是吧……不会吧……不会这麽巧把?!她探询的看向泠春涧,却看到他那双淹没月影轻霜的眸子此刻正痛苦的忍著满满笑意,不由任命的轻叹了一声。
小声嘟囔道:“过著苦雨凄风日子的是我好不好?”
忽而,姒乌袂脸上笑容一僵,整个人靠著身後的竹子缓缓滑倒在地上,群芳难逐的俊颜上仿若染了一层寒霜,身子不断颤抖著,片片薄冰在他寒冷的眸中缓缓凝聚。淡红色的唇开始发紫,微微张合的口中喷吐著白色寒烟。双臂环抱不断的低声叫冷。那神态活像穿著单衣掉进冰窟……
鸾萱一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怎麽了?”
泠春涧平缓的眉心蓦然一蹙,澄澈的目光向四周犀利的向四周巡视了一遍,顷刻又失望的收了回来,然而,当他的目光在落在她头上的发簪时,蓦然一亮,也来不及多说什麽,飞快的拔下她发上的紫燕珍珠钗,撩起袖子,朝自己光洁如玉的手腕上狠狠一划,鲜红的血立时流涌而出,很快便染红了半截发钗
第24章 我喜欢这味道(郡主)
“你在做什麽?” 鸾萱惊诧的掩著口,看著鲜红的血迹,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快点帮我扶好他!” 泠春涧一改往日的平和宁静,眸色变得冷锐凌厉起来。
“哦” 鸾萱不敢再多问什麽,慌忙跑过去,费力的扶起他的身子,这才猛然发现他的身子冰冷的仿似千年玄冰,冻得她也跟著直打哆嗦。
泠春涧刚被手腕上的血递到他唇边,他便立时狠狠抓住他的手腕,如狼似虎的吸吮起来,神色疯魔,仿若被冰凝冻住的眸子泛起猩猩血丝。
“你……”鸾萱看著泠春涧苍白若雪的脸色,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却被泠春涧神色紧张的大声制止,:“别碰他,如果喝不够血,他就会死”
闻言,鸾萱亦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神色无比心疼的看著他蹙眉忍痛的苍白脸色,在心里著急暗道,喂,怎麽还在喝,又不是让你喝水呢,够了吧!你再这麽喝下去,你是没事了,他肯定会出事……
“你的血流太多了……让他喝些我的吧……我的血很多,放一点没什麽大不了的……”
泠春涧虚弱的摇摇头,:“这是紧要关头不能换人,你放心,就快好了”
渐渐地,鸾萱觉得他的身子慢慢有了暖意,眸中的寒冰也开始融化,神色也柔和了许多,涣散疯狂的目光缓缓恢复了神智,他意犹未尽的又舔了一口被血染红的手腕,才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臂。鸾萱目光一动,慌忙松开他,奔到泠春涧身边,撕下一角衣衫匆匆为他止了血。:“你怎麽样,还好麽?”
“我没事……”他微微一笑,清柔虚弱的目光落在正扶著树干费力站起来的姒乌袂身上,:“还冷麽?”
姒乌袂神色晦暗的摇头,染著血的唇角让他清冷倨傲的容颜喊了几分妖娆,发丝随风凌乱而动,若有若无的掩著他冷冽眸中的斑驳异光,:“这次又劳烦你了……对不起……”
他柔柔一笑,笑若春风温暖和煦:“说什麽傻话,都是兄弟,若是浮歌在这不也一样会这麽做!”
“你放心,终有一日,我欠你们的全部都会还回来,而那些人欠我的我也一定会讨回来!”
“那便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恩”
“公子,公子……”一个青衣侍童从浓密的树荫中跑了来,看著他染著血的唇角也不惊讶,只是凑身在他耳边小声的叽咕了几句,他脸色一变,看著泠春涧,眼波深处翻涌著淡淡歉意,:“今日本想请你来‘黄粱小筑‘共饮几杯我亲手酿的‘醉玲珑’,只可惜事不凑巧,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今日怕是不能了”
泠春涧眸中华光流转,浅笑著打趣道:“无妨,改日便是,总归是逃不掉的,只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就好,我肚中的酒虫这几日正闹得凶呢”
“一定” 姒乌袂微微扬唇,拱了拱手,转身带著青衣侍童快步离开。泠春涧看著他们消失的背影,耀若春华的黑眸深处浮起重重忧虑不安,临安城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太公份了!”愤愤不平的声音打断了他心中的忧虑,他回身好笑的看著一脸不甘的‘覆水夫人’,脸上的笑容明媚起来,:“不知是何事让覆水夫人觉得过分?”
“姑且不说他先前把我左肩撞得疼痛欲裂,然後又不知发了什麽疯差点把我掐死,不道歉也就算了,可是刚才怎麽说我也有帮他,,他居然从头到尾一个谢谢都没有和我说过,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这麽走了,真是岂有此理!” 她振振有词,慷慨激昂的陈述心中的不满之情。
泠春涧看著她嘟起嘴可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头,温柔安慰道:“他素来如此,率性惯了,不拘礼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他计较了……而且……”他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郑重认真:,“他身份特殊,经历了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事,难免会性情偏激残忍,做事不顾後果……你最好不要冲撞他,也尽量不要惹他,记住了麽?”
“恩……记住了……” 她虽然不情愿,但委实不愿拂去他脸上比春光还温柔的笑容,尤其是他那目光似乎还带著一些关切。忽而,她黝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仰头直视著他的眸子,嫣然一笑,:“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以後直呼我鸾萱,好不好?”
“这……”
“好不好嘛……”她开始轻轻拉著他袖子撒娇。
“……”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坐地上不起来!” 她见他迟迟不语,索性赖皮的一屁股坐在青翠的草地上,孩子气的手撑著下巴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色望著他。
泠春涧投降般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好吧,怕了你了,鸾萱郡主……可以起来了吧”
“不是郡主,就是鸾萱……” 她依然任性的坚持道“……鸾萱……”
如愿以偿的听到这声温柔轻唤,她才兴高采烈的从地上跳起来,笑眯眯的望著他,:“那我叫你春涧哥哥好不好?”
“我不同意你不是也已经决定这麽叫了麽?” 他苦笑道“春涧哥哥,原来你不但温柔如春,还颖悟绝伦呢!” 鸾萱嬉皮笑脸的点头默认,还不忘顺便绞尽脑汁夸赞几句 :“简直就是古人说的那个什麽‘不受尘埃半点侵,竹蓠茅舍自甘心”!“泠春涧低低一笑,神色若有所思,:“其实我觉得乌袂有一句话说的还是不错的……”
“什麽话?”
“浮歌今後的日子就算不是苦雨凄风,惨绝人寰怕也是难得清静的……”
“想不到你也跟著取笑我……亏我还把你当成好人呢,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鸾萱目光佯作一凶,黑眸却早已偷偷染上笑意泠春涧但笑不语,只是伸手抚了抚她被风吹的微微凌乱的发丝,看著沈沈斜阳,唇角扬起一丝柔美的弧度,:“夕阳就要下山了,我们回去吧,免得浮歌担心你”
“他才不会担心我,他现在巴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回去”
“为何?”
鸾萱搔搔头,目光含羞,不好意思的小声道,:“他本为你准备了一只极为精致的毫笔想要送给你,可是却被我无意中弄坏了,因为那只笔很珍贵,他花了二年的时间才得到,现在他正气得像疯子一样……”
“原来如此……”他无奈的摇头一笑,清湛的眸中静水流深,信手摘下一朵开在身旁不知名的野花,在鼻前轻嗅,声音幽凉而坚定:“他这又是何苦,我既已经决定封笔,便不会再改变,你帮我转告他,不必再白费心思,纵使那笔身雕以黄金,饰以和壁,缀以隋珠,并用彩漆描金云龙,我也绝不会再挥毫作画”
鸾萱神色疑惑,:“你怎麽知道那只毫笔雕以黄金,饰以和壁,缀以隋珠,还有彩漆描绘的金云龙,莫非你先前见过……还有你为何要封笔?”,泠春涧一愣,目光中有春波细流暗暗涌动,然而最终他只是轻轻叹口气,没有言语,率先踏步而去鸾萱和泠春涧分别後,鸾萱回到候府时天已经黑了,一件侯府内厅便见叶浮歌正嘴里叼著筷子,独自一人对著满桌的珍馐佳肴心不在焉的在想著什麽。
鸾萱早就饿了,一闻到令人垂涎三尺的饭菜香气,立时眉开眼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与叶浮歌打招呼,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只鸭腿放在嘴里狼吞虎咽的嚼著。对於眼前脸色莫名其妙便差的叶浮歌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紧接著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盘盘让人口水直流的美食上“咳咳……咳咳……” 他微皱起纤眉,故意大声咳嗽了起来。
鸾萱起初置若罔闻,但随即被吵的烦了,一边啃著鸭腿,一边不满的斜瞟了他一眼,:“现在又无旁人,你不吃在那里一个劲咳什麽……还有为何这些菜都有些凉了,怎麽不让人炒热了再端上来?”
叶浮歌忍著满肚的火气,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保持侯爷风度,嘴角勉强微勾,露出温柔笑容:“爱妻可知道如今是什麽时辰了?”
鸾萱又夹了一块糖醋鱼,津津有味的嚼了半天才缓缓的回头瞥了一眼窗外漆黑夜色,思忱了片刻,答道:“大概刚到戌时吧……问这个干嘛?”
“只是戌时……真想不到爱妻这麽‘早’就回来了?”叶浮歌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唉……我也不想这麽早回来啊,我本来还想多逛一会夜市呢要不是我肚子饿的受不了……说不定会再晚些回来的……“她人畜无害的一笑,一脸坦诚,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平和的眸中泛起的危险湖波“如此说来……到是为夫的错了,不如为夫本派个丫鬟提著装满糕点的篮子跟著你,你什麽时候饿了,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吃一块。这样又可以玩的尽兴,又不必受饥肠辘辘之苦,你看可好啊?” 他清柔的波光仿若碧波湖水,笑容仿若引诱猎物上钩的陷阱,放著诱人危险地诱惑,身後的婢女一看到自家主子眼眸微眯的精明样子,就觉得身後霎时出了一身冷汗,也同时为依然浑然不觉的鸾萱悄悄捏了把汗,盼望著她不要後知後觉到太过分。
“这样也好……你早该想到的……” 她弯了弯弦月般的眸子,笑的一脸心安理得。
“好……好……”笑著,笑著。叶浮歌脸上温润优雅的笑容蓦然消失不见,目色沈冷如潭,含著一抹怒气。回首冷声道:“落花”
换落花的长脸婢女昂首挺胸的走到叶浮歌身边,朗声应道:“奴婢在!”
叶浮歌傲然仰起头,神色含著不容置疑的威严,清凉的声音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夫人出入中原,对中原的规矩极为生疏,从明日起就由你教授夫人背诵《女训》、《女戒》,十日後我会亲自检查,若是不尽人意。我就维你是问!”
“是,侯爷放心,奴婢一定尽心教夫人,不会让侯爷失望,也不会再让夫人作出有辱侯爷颜面之事”落花垂首响亮应著,恭敬低垂的眸瞥向鸾萱时却多了一抹憎恶不屑之色。
叶浮歌点头冷冷的应了声,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却听鸾萱一脸不满的小声嘀咕道,什麽《女训》、《女戒》,我才不要背,我也不要学。
他回身盯著鸾萱,轻扬的唇角缓缓露出一抹柔和优美的弧线,一字一顿道:“你一日背不出《女训》、《女戒》,就别想踏出候府一步!”
“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是以《礼》贵男女之际,《诗》著《关雎》之义。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
此刻,沈闷的书房里,一个尖锐的女声正慷慨激昂的大声吟诵,全然不顾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昏昏欲睡的女子愁苦的表情。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够了够了!别再念了,你念的我头都要痛死了!” 鸾萱捂著头受不了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清灵明澈的眸中满是痛苦之色,“不行,我快要闷死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夫人,你不能出去……”落花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想要逃窜出屋的鸾萱,细长的眼睛目光冰冷,:“侯爷吩咐过,你一日背不出这二书,你便一日不能踏出候府!”
“我才不要背这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我已经闷了三天了……快要闷死了……我现在一看到这些字我就一个头两个大!落花,你行行好,放我出去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反正他现在也不在这……”
“恕奴婢恕难从命” 她言语简短,生硬冷硬,目光更是坚定,没有丝毫回旋之地,鸾萱愤愤的瞪视著她,却也没有办法把她怎麽样,这个落花就像一块石头,软硬都不吃,仗著有叶浮歌的命令,便处处刁难她。
可恶的叶浮歌,连身边的奴婢也一样讨厌!
“夫人……”一声清脆的呼唤从门外传了进来,鸾萱欣喜的朝提著精巧篮子的珠玉扑了过去,:“珠玉……你可来了,我在这里快要闷死了……你带我出去吧……”
珠玉为难的皱皱眉,看了一眼落花,无奈道:“夫人,这是侯爷的命令,做奴婢的不敢违命……
不过……奴婢看夫人背的很辛苦,所以特意为夫人熬了一碗莲子羹,让夫人宁神舒心……”
“真的,你熬了莲子羹给我?”鸾萱苦兮兮的目光漾过一丝喜悦,沈闷了很久的小脸终於浮出些笑意,:“有没有放红枣和冰糖?”
“当然有了……”珠玉掀开篮子的顶盖,将那碗热气腾腾清幽扑鼻的莲子羹端了出来,又乖巧的冲落花一笑,:“落花姐姐,就让夫人歇息会儿吧,待喝完这碗莲子羹再背也不迟啊……”
落花蹙了蹙眉,冷声道:“好奴婢就等夫人一会儿,一炷香後,奴婢再回来教夫人诵读,奴婢先行告退” 说完,规矩的行了礼,退了出去,“夫人,喝些莲子羹,奴婢特意加了些冰糖进去,又香又甜味道很好……”珠玉巧笑著将玉碗端到鸾萱面前。
鸾萱接过碗,只喝了两口,便蹙著眉一脸怒气重重的将玉碗放在黄花梨木卓上,汤羹随著她的力度泼溅出来,弄脏了桌子,鸾萱还嫌不解气似的,一掌大力怕在桌上,:““该死的叶浮歌。自己天天跑出去招蜂引蝶,花天酒地,却不准我踏出府一步,现在还把我关在书房里逼我被闷死人不偿命的什麽女训女戒,我现在就去向王兄告状,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珠玉一惊,生怕将事情闹大惊动了西夏王爷,忙陪著笑脸安抚道。:“夫人,侯爷他也是一时在气头上,想必过两天就会准你出府的……其实……昨天到了晚膳时辰夫人都还未归,侯爷他很担心你,派了人去找却总也没有消息……好不容易盼到夫人回来,夫人又对侯爷那般态度……所以我想侯爷他是一时怒火攻心才会惩戒夫人的……
珠玉见她脸上怒色稍退,又笑著劝解道“只要夫人肯说些软话,哄侯爷开心了,这些闷死人的女训女戒也自然不用再背了……”
“…那昨晚的饭……是他一直没吃才会放凉的?他……一直在等著我?“ 鸾萱想起昨晚进屋时他心不在焉的神色,不禁有些心虚,咬了咬绯唇,试探性的问道。
珠玉看穿了她心思,掩著口吃吃一笑,水亮的眸子说不出的机灵,:“夫人真会说笑,侯爷不等夫人还能等谁呢?其实侯爷他很关心你呢……珠玉常听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未有隔夜仇,我想夫人只要温言软语几句,侯爷他一定会回心转意,收回成命……”
鸾萱长长叹了口气,沈默著端起桌子上的莲子羹,一勺一勺的吃入口中,待吃到碗底渐干时,忽而抬头璀璨一笑,:“好吧,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麽,本郡主就不和他这个小人一般见识,晚膳时若是他不故意滋事挑衅,本郡主就赏他几个笑脸!”
珠玉嘴角抽了一下,唇角用力扯起一个笑容,:“夫人英明……”
鸾萱将最後一颗莲子莲子吞入口中,闭著眸子细细嚼了一会儿,神色若有所动,:“珠玉,你觉不觉得泠公子身上有一种清香,很像这莲子的香味?”
珠玉歪头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奴婢这倒未曾留意过……”
她莞尔一笑,缓缓睁开眸子看著空空如也的碗底,陶醉的轻轻一嗅,轻声道:“可是我觉得很像……很像……我很喜欢这种味道……”
12-11
第25章 女训女诫(郡主)
“你在做什麽?” 鸾萱惊诧的掩著口,看著鲜红的血迹,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快点帮我扶好他!” 泠春涧一改往日的平和宁静,眸色变得冷锐凌厉起来。
“哦” 鸾萱不敢再多问什麽,慌忙跑过去,费力的扶起他的身子,这才猛然发现他的身子冰冷的仿似千年玄冰,冻得她也跟著直打哆嗦。
泠春涧刚被手腕上的血递到他唇边,他便立时狠狠抓住他的手腕,如狼似虎的吸吮起来,神色疯魔,仿若被冰凝冻住的眸子泛起猩猩血丝。
“你……”鸾萱看著泠春涧苍白若雪的脸色,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却被泠春涧神色紧张的大声制止,:“别碰他,如果喝不够血,他就会死”
闻言,鸾萱亦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神色无比心疼的看著他蹙眉忍痛的苍白脸色,在心里著急暗道,喂,怎麽还在喝,又不是让你喝水呢,够了吧!你再这麽喝下去,你是没事了,他肯定会出事……
“你的血流太多了……让他喝些我的吧……我的血很多,放一点没什麽大不了的……”
泠春涧虚弱的摇摇头,:“这是紧要关头不能换人,你放心,就快好了”
渐渐地,鸾萱觉得他的身子慢慢有了暖意,眸中的寒冰也开始融化,神色也柔和了许多,涣散疯狂的目光缓缓恢复了神智,他意犹未尽的又舔了一口被血染红的手腕,才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臂。鸾萱目光一动,慌忙松开他,奔到泠春涧身边,撕下一角衣衫匆匆为他止了血。:“你怎麽样,还好麽?”
“我没事……”他微微一笑,清柔虚弱的目光落在正扶著树干费力站起来的姒乌袂身上,:“还冷麽?”
姒乌袂神色晦暗的摇头,染著血的唇角让他清冷倨傲的容颜喊了几分妖娆,发丝随风凌乱而动,若有若无的掩著他冷冽眸中的斑驳异光,:“这次又劳烦你了……对不起……”
他柔柔一笑,笑若春风温暖和煦:“说什麽傻话,都是兄弟,若是浮歌在这不也一样会这麽做!”
“你放心,终有一日,我欠你们的全部都会还回来,而那些人欠我的我也一定会讨回来!”
“那便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恩”
“公子,公子……”一个青衣侍童从浓密的树荫中跑了来,看著他染著血的唇角也不惊讶,只是凑身在他耳边小声的叽咕了几句,他脸色一变,看著泠春涧,眼波深处翻涌著淡淡歉意,:“今日本想请你来‘黄粱小筑‘共饮几杯我亲手酿的‘醉玲珑’,只可惜事不凑巧,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今日怕是不能了”
泠春涧眸中华光流转,浅笑著打趣道:“无妨,改日便是,总归是逃不掉的,只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就好,我肚中的酒虫这几日正闹得凶呢”
“一定” 姒乌袂微微扬唇,拱了拱手,转身带著青衣侍童快步离开。泠春涧看著他们消失的背影,耀若春华的黑眸深处浮起重重忧虑不安,临安城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太公份了!”愤愤不平的声音打断了他心中的忧虑,他回身好笑的看著一脸不甘的‘覆水夫人’,脸上的笑容明媚起来,:“不知是何事让覆水夫人觉得过分?”
“姑且不说他先前把我左肩撞得疼痛欲裂,然後又不知发了什麽疯差点把我掐死,不道歉也就算了,可是刚才怎麽说我也有帮他,,他居然从头到尾一个谢谢都没有和我说过,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这麽走了,真是岂有此理!” 她振振有词,慷慨激昂的陈述心中的不满之情。
泠春涧看著她嘟起嘴可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头,温柔安慰道:“他素来如此,率性惯了,不拘礼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他计较了……而且……”他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郑重认真:,“他身份特殊,经历了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事,难免会性情偏激残忍,做事不顾後果……你最好不要冲撞他,也尽量不要惹他,记住了麽?”
“恩……记住了……” 她虽然不情愿,但委实不愿拂去他脸上比春光还温柔的笑容,尤其是他那目光似乎还带著一些关切。忽而,她黝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仰头直视著他的眸子,嫣然一笑,:“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以後直呼我鸾萱,好不好?”
“这……”
“好不好嘛……”她开始轻轻拉著他袖子撒娇。
“……”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坐地上不起来!” 她见他迟迟不语,索性赖皮的一屁股坐在青翠的草地上,孩子气的手撑著下巴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色望著他。
泠春涧投降般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好吧,怕了你了,鸾萱郡主……可以起来了吧”
“不是郡主,就是鸾萱……” 她依然任性的坚持道“……鸾萱……”
如愿以偿的听到这声温柔轻唤,她才兴高采烈的从地上跳起来,笑眯眯的望著他,:“那我叫你春涧哥哥好不好?”
“我不同意你不是也已经决定这麽叫了麽?” 他苦笑道“春涧哥哥,原来你不但温柔如春,还颖悟绝伦呢!” 鸾萱嬉皮笑脸的点头默认,还不忘顺便绞尽脑汁夸赞几句 :“简直就是古人说的那个什麽‘不受尘埃半点侵,竹蓠茅舍自甘心”!“泠春涧低低一笑,神色若有所思,:“其实我觉得乌袂有一句话说的还是不错的……”
“什麽话?”
“浮歌今後的日子就算不是苦雨凄风,惨绝人寰怕也是难得清静的……”
“想不到你也跟著取笑我……亏我还把你当成好人呢,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鸾萱目光佯作一凶,黑眸却早已偷偷染上笑意泠春涧但笑不语,只是伸手抚了抚她被风吹的微微凌乱的发丝,看著沈沈斜阳,唇角扬起一丝柔美的弧度,:“夕阳就要下山了,我们回去吧,免得浮歌担心你”
“他才不会担心我,他现在巴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回去”
“为何?”
鸾萱搔搔头,目光含羞,不好意思的小声道,:“他本为你准备了一只极为精致的毫笔想要送给你,可是却被我无意中弄坏了,因为那只笔很珍贵,他花了二年的时间才得到,现在他正气得像疯子一样……”
“原来如此……”他无奈的摇头一笑,清湛的眸中静水流深,信手摘下一朵开在身旁不知名的野花,在鼻前轻嗅,声音幽凉而坚定:“他这又是何苦,我既已经决定封笔,便不会再改变,你帮我转告他,不必再白费心思,纵使那笔身雕以黄金,饰以和壁,缀以隋珠,并用彩漆描金云龙,我也绝不会再挥毫作画”
鸾萱神色疑惑,:“你怎麽知道那只毫笔雕以黄金,饰以和壁,缀以隋珠,还有彩漆描绘的金云龙,莫非你先前见过……还有你为何要封笔?”,泠春涧一愣,目光中有春波细流暗暗涌动,然而最终他只是轻轻叹口气,没有言语,率先踏步而去鸾萱和泠春涧分别後,鸾萱回到候府时天已经黑了,一件侯府内厅便见叶浮歌正嘴里叼著筷子,独自一人对著满桌的珍馐佳肴心不在焉的在想著什麽。
鸾萱早就饿了,一闻到令人垂涎三尺的饭菜香气,立时眉开眼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与叶浮歌打招呼,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只鸭腿放在嘴里狼吞虎咽的嚼著。对於眼前脸色莫名其妙便差的叶浮歌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紧接著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盘盘让人口水直流的美食上“咳咳……咳咳……” 他微皱起纤眉,故意大声咳嗽了起来。
鸾萱起初置若罔闻,但随即被吵的烦了,一边啃著鸭腿,一边不满的斜瞟了他一眼,:“现在又无旁人,你不吃在那里一个劲咳什麽……还有为何这些菜都有些凉了,怎麽不让人炒热了再端上来?”
※※※
作家的话:
刚开始郡主的东西会多一些,里面的人人物,也要为以後奴儿找到自己的哥哥,以及剧情的深入有很多作业,所以,这几张会多谢,之後,还会以奴桑儿的线路为主,(*^__^*) 嘻嘻……
第26章 何必墨守陈规(郡主篇)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叶浮歌挑了挑眉,目光诡谲的握住她的手指指向她自己的胸口,笑容虚浮顽劣,;“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已经住下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姓泠……”
鸾萱心中一慌,匆匆挣脱他的手,背过身去,:“我不明白你说什麽,你别胡说”
“我胡说?”他低声一笑,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淡然,:“那便当我胡说吧……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个有关於他的秘密,既然我猜错了,那便算了……”
“什麽秘密?” 她急忙回过身,迫切的目光正迎上那双聪慧通透微微含笑的眸子,她懊恼的摇唇。明白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你不必懊恼,这次我并没骗你”
“那他的秘密是什麽?”
叶浮歌轻轻一笑,并未急著回答她,只是优雅坐在桌前为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品著,:“既然你我都各自心有所属,虽有夫妻之名,却并无夫妻之实,所以便不需要多管对方的私事,郡主,你说对不对?”
“好,我答应你,从此不再过问你的私事” 鸾萱拍了拍胸口,爽快的点头道,她本就不是爱管旁人闲事,无风起浪之人,若不是今日被气急了,她也不会搬出王兄来威胁他。
叶浮歌笑著点点头,:“如此甚好,郡主果然是爽快之人”
“那你所说的他的秘密是什麽?”
“你可知泠春涧他已有妻室?”
鸾萱呆了呆,面色一白,朱红色的唇在空气中扇合了半响,才艰难的发出声音,:“你……说他已有妻室……”
“……恩……”叶浮歌啜了口茶,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不可能的……”鸾萱蹙起秀眉,後退了两步,神色闪过一抹不愿相信的痛苦,:“那为何我从未听人提及过……也从未曾见过……”
叶浮歌唇边的笑容牵缠出讥讽之色,:“有时候不说并不代表没有,看不见也并不代表著不存在……”
鸾萱低下头,咬著朱唇,手指紧紧缠弄了裙带半响,才抬起微红的眼眶,目光涩然的小声问道,:“那他的妻子是不是很美……他们在一起很般配吧……”
“泠夫人貌若天仙。温婉贤淑,当时临安城里人人都称他们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堪比神仙眷侣”
鸾萱点点头,眼眶更加红肿,失落的喃喃道:““哦……想必当时一定羡煞旁人……”
“的确是羡煞旁人……只可惜终究只能是当时……”见她目光不解,他又笑道,:“无奈红颜薄命。他们成亲不过一年,泠夫人便染了重病,香消玉殒”
鸾萱呆了呆,似是一时反应不过来,:“你说她已经死了?”
“恩……”
“他们那麽恩爱……泠夫人病故,他当时一定很痛苦……”鸾萱想象著他当时抱著妻子痛彻心扉的神色,自己的心野跟著微微痛了起来。
叶浮歌幽深的眸子注视了她半响,忽而道:“临安城里所有的男人你都可以爱……不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爱上泠春涧……他没有你想的那麽简单清晨,穿著逶迤拖地月白色古纹双蝶千水裙, 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的女子托著腮闲闲的望著碧池下成群嬉戏的锦鲤,缓缓地的打了个哈欠。
“唉,闷死了……” 鸾萱将手中的馒头碾成碎末撒入池塘,五颜六色的鲤鱼立时争相恐後的啄食起来,“过两天就是七王爷设的繁花宴了,到时候繁花似锦,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定很热闹,郡主你就再忍几天吧!”鸾萱的陪嫁丫鬟紫凝浅笑著安抚道“这倒是……”鸾萱闻言绚烂一笑,“王兄设宴一向与众不同,花样百出,让人惊喜连连目不暇接,这下子本郡主又有眼福了!”
“姒公子,这边请,侯爷正在‘流霞堂’等您呢” 伴随著恭谨的声音,似有两道身影从稀稀疏疏的碧枝,一闪而过,鸾萱好奇的张望过去,待看清那道欣长削瘦的身影时,不禁微微一愣,是他。紫凝见她神色为怔,问道:“郡主认得的那位公子?”
鸾萱想著当时他差点掐死自己的情景,依然恨得牙痒痒,咬著牙道:“何止认得,还‘狠’熟呢!”
“怎麽紫凝从未听郡主提过?”
鸾萱看著他们远去的背影,眸子浮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狡黠笑意,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紫凝,走和我去酒窖取些美酒来。我可要好好招待招待这位贵客!”
很快,鸾萱手里小心的托著一个琉璃盏盘笑盈盈的走进了‘流霞堂’,盏盘上放了一个牡丹缠枝白玉酒瓶还有三个盛著淡紫色葡萄酒的白玉酒杯,无视叶浮歌和姒乌袂惊诧的神色,她露出一个自认大方得体的美丽笑容,柔声道:“不知姒公子前来,有失远迎,鸾萱特意前来送了些上好的葡萄酒为夫君和姒公子助兴”
叶浮歌狐疑的点点头,一看她的笑容便觉这其中一定有诈,但是当著姒乌袂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是浅笑道,:“有劳爱妻了”
“夫君不必客气,这是鸾萱分内之事”鸾萱再次摆出一副知书达理,温雅贤淑的得体笑容。将盘盏端到了他们面前。也不管叶浮歌是否愿意,便兀自坐在了他身边,又端起一盏酒杯盈盈一笑朝姒乌袂递了过去:“这酒名为‘醉寻春’醇香浓郁,甘於曲糜,善醉而易醒,是鸾萱最喜爱的,不如姒公子也尝尝看?”
姒乌袂神色不动,接过酒杯,冰雪般的眸子触到宝石般光泽华豔的酒液时,才掠过一抹划痕,纤长的手指摸索著杯口悠悠吟道:“蒲桃一杯千日醉,无事九转学神仙。定取金丹作几服,能令华表得千年。的确是好酒……”
叶浮歌笑著接口,神色似含著微微的心痛之色。:“自然是好酒,这酒听说已珍藏了五十年。平日我还有些舍不得喝呢,你今日口福不浅啊!”
姒乌袂忽而抬起头,朝窗外瞥了一眼,:“燕子低飞,怕是快要下雨了……”
鸾萱也随著他的目光寻著看去,却连半个燕影都没有看到。刚收回目光,就发现姒乌袂酒杯已空,但又见他神色平静的无波无澜,瞧不出丝毫异色,不禁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悄悄皱皱眉头。她一边思索著为何他喝了放了那麽多盐的酒下去神色依然无恙,一边将杯中之酒倒入口中。
噗!只见她眉头蓦然猛的一皱,一口酒从口中不管不顾的喷了出来,她慌乱的一边喊著好咸一边抓起白玉酒瓶咕嘟咕嘟的灌入口中、神色不甚狼狈。
姒乌袂冰霜般的黑眸闪过一抹笑意,将头扭到一旁闲闲看著窗外繁茂花枝,叶浮歌自然早已明白发生了什麽。心里更是暗笑不已,连脸上都带著一抹落井下石的讥笑,声音却似是关切道,:”爱妻,你没事吧?”
咚!鸾萱将手中酒瓶硬邦邦捶在桌上,恼羞成怒的指著姒乌袂,:“你好卑鄙,刚才故意趁我不备,换走我的酒杯!”
“哦,换走?夫人的意思是这一杯让夫人仪态尽失的酒本来是为在下准备的?“姒乌袂似冰寒眸染著讥诮之色,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我……我……“鸾萱一怔,小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一句有力反驳他的话,只能干瞪著眼睛使劲瞪著眼著他。
姒乌袂冷笑一声,冷峻傲然的容颜上似有飞雪飒飒而舞:“侯爷,想不到你管教妻室如此有方,姒某真是万分敬仰,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27章 不足之症(郡主)
叶浮歌见他面色含了一丝愠怒,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陪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最近忙於公务……对贱内疏於管教……失礼之处,还望姒兄多多包涵,“ 说著又斜睨了鸾萱一眼,轻斥道,:”还不像姒公子道歉!“鸾萱脖子一梗,不服气的撇嘴大声道:”我为何要道歉,他上次差点掐死我还没有和我道歉呢,我最多不过只是在酒杯里放了些盐而已,而他呢,差点害死一条人命!该道歉的人是他!”
“那是你无礼冒犯在先!”姒乌袂眯起眸子,神色冰冷的与她针锋相对。
“我如何无礼了,我说的是事实而已!我在後面喊了你一路你都说你听不到,不是聋子……”
“鸾萱,休要胡言乱语,还不快点出去!”叶浮歌面色一变,急忙打断她,朝她暗暗使了个眼色。
但是似乎已经晚了。姒乌袂俊美的容颜上煞气毕现,放在桌子上的手震得桌子都微微晃动,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机、“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鸾萱被他眸中的阴煞之气所震摄,身子微微一颤,胆怯的朝一步步朝叶浮歌的身後蹭了去“姒兄……” 叶浮歌刚开口欲言,却听窗外一阵奇异的弦乐之声。
那弦乐之音绮靡低柔,惑人心神,竟不似中原寻常弦乐之音,窗外粉色樱花如雪,飘飘而落。几个红色身影在空中曼舞旋转,顷刻随著樱花飘然而落四个穿著红衣的男子围成四角,每人都戴著面具,傲然而立,四个男子中间慵懒握著一个也是身穿红衣的男子,只见他青丝四散,红纱蒙面,只露出一双流光潋滟,惑人心神的春水清眸,他素指纤纤拨弄著琴弦。望著鸾萱浅浅一笑,声音如春风中轻摇的碧柳,波荡撩人:“可人儿。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红衣男子眼中的笑意更加欢畅,他眨了眨春水般的眸子,朝她伸出一根手指蛊惑的一勾,温软的声音含满了笑意,:“我的小可人,快过来给我瞧瞧,”
鸾萱竟没有丝毫反抗,只是一步步乖乖的走了过去,目光直直的望著他,待走到他身边才弯起眸子嫣然一笑,甜甜的唤,:“洞箫子’
洞箫子颔首一笑,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屈指勾起她的下巴,虽然面纱挡著容颜,却也依稀能看出他脸上的轻佻笑意,:“这麽久不见,想我了麽?“鸾萱看著他美豔惑人的眸子,只觉的自己的魂魄都要被眼前这双深不见底的瞳仁吸了进去,他身上撩人的百花香气更是缭绕的人心神恍惚,她只觉身子绵软的使不出力气,只是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恩’
洞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温柔的抚摸著她的脸颊,赞赏道;“好乖……”
“咳咳……”叶浮歌有些不满的蹙起眉故意大声咳了几声,虽说他们之前早已有了约定,但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她如此明目张胆的当著自家夫君的面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还言笑旦旦,怎麽说也是於礼不合,这让他堂堂饮歌侯的面子往哪放?
姒乌袂却是微微变了脸色,如霜似雪的眸子落在洞箫子脸上时闪过一丝异样的惊诧之色,但顷刻又恢复了沈暗。
洞箫子却似全然没有看到院内的另两个一直瞪著自己的的人。只是满脸柔情蜜意的望著怀中的女子,从怀中缓缓摸出一只深紫色的琉璃瓶子冲鸾萱摇了一摇,笑道,:“想要麽?”
鸾萱目光一亮,用力的点著头,清亮的眸光随著那璀璨的瓶身贪婪的缓缓流转,:‘是‘醉心饮’,我很久没有喝到了,前一阵子还想派人传信让你再送几瓶给我……”
“小馋猫” 他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将手中的琉璃瓶递给了她,鸾萱有些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拔起瓶塞就毫不客气的仰头畅饮起来,那琉璃瓶并不大,所以不消片刻,便喝了精光,她失望的晃了晃琉璃瓶,撇撇嘴,意犹未尽的抱怨道:“这麽快就喝完了,怎麽不多带些给我”
一丝异香从瓶中传了出来,让姒乌袂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洞箫子眸色深幽一笑,亲昵的点著她的额头,薄唇轻轻扬起:“让你意犹未尽,才会总是惦著我,想著我,若是一次喝够了,就此忘了我,那可如何是好?”
鸾萱微红著脸瞥了他一眼,小声呢喃,:“人家哪有那麽忘恩负义”
“鸾萱,不知这位公子是……”叶浮歌终究是沈不住气,勉强微微一笑,谦谦有礼的开口询问 。
‘啊……“鸾萱这才挪开纠缠在琉璃瓶上的视线,带著一副哦,原来你们也在这里的恍然神色正准备开口,却被洞箫子淡笑著打断“恩”
“他便是你的夫君?”他的声音虽然绵软轻柔,但话语中的轻蔑鄙夷之色却显而易见,“哼……”洞箫子若有若无的斜睨了他一眼,转头捏紧鸾萱的下巴,美豔慑人的眸子流光暗转,醉人心魄,神色含著浓浓的惋惜之色,“与其如此,倒不如和我一起回扶桑岂不更好?”
叶浮歌听著他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也不动怒,只是笑得一脸云淡风清,:“原来阁下来自扶桑?”
“是有如何?”洞箫子冷哼一声,傲慢应道。漆黑的眸子却冷森森的落在一直沈默看著自己的姒乌袂身上,幽幽一笑鸾萱这才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微微推开了他的手,搔搔头,仰首明媚一笑,:“洞箫子,你怎麽也来了中原?”
洞箫子微微眯起眸子,撩起她肩上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玩弄,慢条斯理说道,:“这一来是为了赴你王兄的百花宴,二来……”他暧昧的将唇在她耳边轻轻磨蹭,呢喃低语“是想见见我朝思暮想的小可人……却不想刚看到你,你就在被人欺负……我看得真是好心痛……”
鸾萱尴尬的向後退了两步,低垂著眸子干笑,:“原来如此……呵呵……”
“我还有些事要去办,先行一步,改日再来看你……”他丝毫不避讳,依然倾身向前,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恩……那要记得带……”她闻言赶忙抬起头,神色焦急的想要嘱咐什麽。
“带‘醉心饮’是不是?”他轻笑著接口。
“恩”鸾萱用力点点头
“好,那如果你乖乖的,多想我一点,下次我会多带一瓶来”
“恩”她眸子一亮,看著他邪气的眸光,更加用力的点头。 洞箫子颔首一笑,在她腮边轻啄了一下,道了句等我,便带著那四名男子又如樱花般旋空飞了起来,轻轻盈盈的越过了候府华丽的府邸大门。
庭院内似乎一下子安静了许多,鸾萱回过神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清逸英俊的脸上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叶浮歌,不禁一激灵,乌黑的眸子转了转,歪头牵起唇瓣笑笑,:“恩,我好像也有很多事还没有做完,不打扰两位了…… 我……我先回房了 ”话音刚落,便一溜烟朝远处跑了去,仿佛生怕跑慢一点叶浮歌便会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一南傍国将她打的死无全尸。
叶浮歌握了握拳,目光中怒火闪烁,正考虑著要不要提著棍子追过去之时,突听身後人道,:“浮歌,她是否有何不足之症?”
“恩?”叶浮歌呆了呆,没反应过来,“谁?”
“……覆水夫人……”
“不足之症?”叶浮歌神色更加惊诧,“何为不足之症?”
姒乌袂盯著鸾萱消失的方向,黝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暗色。慢吞吞道:“比如……会在盛怒、焦躁之时忽然晕倒,不醒人事”
第28章 不是处子了?(限)
运来客栈,天字号客房内。
侍卫重重保守在外,神情皆是戒备而紧张,只因为百里宵池一句,’若是今晚之言被外人窃听去了,项上头颅不保‘而天子号客房内,此时,却又是另一番情景。
奴桑儿坐在盛满珍馐美味的桌前,看着懒懒躺在一旁,不停审视自己的男人,粉嘟嘟的唇无措的紧紧咬着“怎么不吃,饭菜不可口么?” 百里宵池扬了扬下巴,开口打破沈默。语气含着一丝不满。
奴桑儿急忙摇摇头,抓起桌上的个包子,刚要咬下去,又停了下来,她双手紧捏着包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想问又不敢问什么。
百里宵池见她这般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命令道,:“过来”
奴桑儿便依言放下手中的包子,走了过去,按着男人的指使,胆怯的弯膝跪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 身材伟岸的男人魅惑的斜靠在软榻上,右手斜撑着头,乌黑发丝如瀑布一般倾泻在肩上和床上,这样的姿势,按说该是撩人之至的,但是从他身上却使得那一身的淩人之意更甚,甚至还透着鄙薄之意。
奴桑儿低垂着头跪在他的身下,她打心眼里怕这个男人,即使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那么看他一眼,他身上散发的阴冷威慑之气,便让她的身子不由一抖。
“我……我叫……奴桑儿……”
“多大了?”
“十七”
“十七?”百里宵池笑了一声,抬起冰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冷酷的眸子直直盯着她道,:“那以后除了公主的称呼外,我就叫你小奴儿,如何?”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里却没有任何征询的意思。
奴桑儿咬了咬唇,清纯的眸子里欲言又止,:”大人……我……“百里宵池不悦的皱了下眉,掐着她的下巴,让她靠近自己的薄唇,沈暗锋利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弟弟刚才,我也已经派人帮你找到了,如果你和你弟弟都想活命的话,就乖乖的按照我我说的做,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大宋派去与辽国皇子和亲的虞萝公主,记住了么?“”我……我……“奴桑儿看着他阴沈沈的眸子,害怕的低垂下头,粉唇咬的死死的,冒充公主是死罪,若是被人知道,她如何承担的起。”不愿意?好,那我现在就把你弟弟的双手双脚砍断,再丢出去喂野狼“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唇角的笑容寒冷的令人不寒而栗。”不要……不要……“奴桑儿吓得噙着泪慌慌摇头,小脸上血色全无,”我……我……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求你别伤害我弟弟“”这才是乖奴儿“ 百里宵池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穿透人心的黑眸又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的你的身子,有没有什么瑕疵”
“……瑕疵……” 奴桑儿紧张的拉扯着衣襟,听不明白的反问道。
百里宵池不耐烦的拧眉道,:“献给皇子的女人,身上若是有疤痕多难看,别浪费我的时间,你若是自己不愿意脱,我就叫外面的人帮你脱”
“把衣服脱下来,让我检查检查”
要自行暴露在男人面前,奴桑儿虽然不愿意,但是眼下弟弟的性命在他手里,她知道拒绝只会惹怒他。故而,只得手下扭扭捏捏,泪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望着她,楚楚可怜的一点一点解开衣扣。
百里宵池见她慢吞吞的,又喝道:“快点!”
她吸了吸微红的鼻子,哽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身上的衣物便褪的只剩下一件水红色的肚兜,肚兜上还绣着两朵并蒂莲。
她红着眼圈的看着肚兜上的并蒂莲,眼前又浮现出耶律灼的面容,这个肚兜洗干净了,真的是漂亮的很,只可惜也许她再也没有机会穿给他看了。
“把肚兜脱了” 他懒懒躺在软榻上,阴晴不定的命令道。
奴桑儿目光颤了颤,红着脸紧紧咬着唇,颤抖着小手解开了脖子上的红绳,随着那个红色的肚兜跌落在地,她整个身子都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里。
看着男人刹那间火热了几分的目光,她目光一颤,双手抱膝,身子缩成一团。 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状,百里宵池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子逼近她去扳她双手,见扳了几次她都哭着不肯放下,他的神色闪过一丝狠戾,回掌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喝道:“把手放开!趴在地上!”
“啊~”雪臀刹那间如火烧般的刺痛,让她身子剧烈一抖,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立时浮现在了粉臀上,奴桑儿噙着泪呜咽一声,畏惧的看着男人眸子里那令人胆寒的淫威,看着男人抬手作势又要打,她急忙忍着痛乖乖的放下手,跪趴在了地上,男人看着面对着自己跪下来的光嫩雪臀,喉头微微动了动,双手在她臀上揉捏了几下,朝着两边大力掰开,看着那嫩粉色的小花穴,带着戒指的粗硬手指硬生生的朝着里面挤了进去。
“嗯~啊~~~~大人~~~~~”被异物刺入的疼痛和羞辱让她呻吟一声夹着手指的花穴不由一阵紧缩,她难受的摇动着雪臀,楚楚可怜的叫,“大人……那里……嗯……”
“这里也要检查,乖乖的跪着不许动……” 百里宵池面无表情的说着,一手按着她的腰肢,手指长驱直入,在那干涩的花穴里戳刺抠挖着,“嗯~~~~~~~~啊~~~~~~~痛~~~~~~~~大人~~~~~~”
“已经不是处子了?”
第29章 环住我的腰(限)
“别……别进去……别……大人……”
奴桑儿脸颊酡红的扭动着雪白的小屁股,努力推挤着他的手指,想要把它甩出去,但是那手指却仿佛被反越吸越紧,粗长的手指在穴口处停顿了片刻,便浅浅深深抽插起来,语气仍是一副审问犯人般的口吻“之前有过几个男人?”
“我……我……” 奴桑儿难为情的咬着唇,双眸因为羞涩和害怕笼上一层水雾。
“回答!”男人低声斥着,一手扣着她的腰肢,抬手又一巴掌在那粉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立时出现在了那光嫩的皮肤上。
“啊……” 奴桑儿痛得身子往前一倾,但是腰肢却又被男人紧紧扣着,只能痛得摇摆着泛起红印的小屁股,满脸羞辱的噙着泪道,:“……两……两个……”
“你们欢好了多长时间?”
奴桑儿迷茫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但是看着他淩人的目光,以及又举起的手掌,急忙摇着头,老老实实的抽噎着道,“……我们……我们没有多久……只是……两三个月……才……才发生的那种事儿……”
“怪不得,你这身子还这么生涩,看来是他们调教的还不够 ” 似是满意她的表现,男人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指腹刮擦着那嫩的内壁,朝着更深处戳刺掐弄,那媚肉受了刺激,不断翻动、颤抖起来,竟牢牢吸附了他的手指,拔出都有困难,见此,他黑眸的波光愈加昏暗,“这身子伺候那辽国的皇子还是太稚嫩了,这些天,我要好好调教调教你,让你懂得如何取悦男人,如何取悦你未来的夫君”
“可……可是……大人……我……嗯……” 小穴被他指头带来的酥麻弄的酸痒酸的不行,她有些难受的踢蹬着双腿,轻轻摇摆腰肢,破破碎碎的呻吟道“没有什么可是,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如果……” 百里宵池不容置疑的打断她,粗长的手指不但没有抽出来,反而又加入一指摧残那已经被玩的有些红肿的嫩穴,“你还想你的弟弟活命的活,就不准拒绝……”
“嗯~~~~~恩啊~~~~~~~~~嗯~~~~~~~~”
奴桑儿在男人魔掌的蹂躏下,不停地呻吟着,她只觉得男人的手指似乎已经尽根没入,她甚至能感受到被摩擦的火辣小穴深处,顶着一个硬邦邦圆圆还带着一丝凉意的东西,那一定就是他手指上那颗粗圆的青松石戒指,那东西顶入,便仿佛顶入了三根手指那么粗,她只觉自己的小穴似乎马上就要撑裂了,一阵阵的撕痛,随着那手指的进出,而断断续续的传来,捎带着那一股奇怪的快感。
“这么多水,把我的戒指都弄脏了……”不知过了多久,百里宵池才缓缓抽出手指,看着被春水浸的湿漉漉的青松石戒指,他淡淡说道,眸子昏暗的波光里也不知道是斥责,还是赞赏。
“我……我……”暂时获得自由的奴桑儿将身子翻了过来,面对着他,腿心里的一阵阵酸软让她的身子如同烂泥一般软弱无力,她有些慌张的看着他湿乎乎的戒指,红着脸胆怯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弄湿你的戒指的……”
“我又没说要怪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百里宵池眉头微微一扬,身子猛地朝她一扑,将她重新压制着躺在地上,双手抬起她的双腿,朝着两边大大分开抬起,将硕大的欲望紧紧抵在那红肿的穴口,缓缓摩擦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进去“……啊……” 奴桑儿看着男人放在自己穴口上的那个红紫狰狞的巨物,惊讶的睁大眼睛,神情满是恐惧,那拳头一般大小的东西,与若是就这样硬生生的塞入进去,她一定会痛死的,之前耶鲁灼时,每次他那么大的东西粗鲁野蛮的进入,那包容他的过程都堪称是一种折磨,更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如此陌生的男人,她这么想着,小脸已经是被吓的有些苍白。
似是看出她的惊惧,他唇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只见他慢条斯理的用着硕大的阳具抵住滴水的花穴口,不断摩擦着两片粉嫩贝肉前端的敏感珍珠,健壮的炙热的胸膛也紧贴着她的一双椒乳前后起伏揉晃着,很快,便将她的脸颊羞的一片烫热、“嗯~~~啊~~~不~不要~~~恩啊~~啊~~好热~~~不要揉~~~~~恩啊~~~”
“你这样子,真像个小浪货~?”
百里宵池看着她单纯素美的脸庞因为情欲而变得流露出一丝无辜的媚态,喉头一动,低笑着说着,身下的巨棒刻意在她花穴内忽深忽浅的戳刺着,每次那分身朝着里面探入,便能感受到她的花穴立时紧张的一缩,整个人都仿佛紧绷住,他便觉得甚是有趣,他这般不慌不忙的逗弄了一会儿,见她蜜穴里的春水随着自己的玩弄而如小溪般汩汩的流淌不停,而她的脸上更是如同桃花一般,满是春情,知道时候已到,扶着她两腿弯再次向上一压,让她的小屁股近乎淩空的高悬起来,他弓着腰,抵在那娇小蜜穴口的巨棒狂猛地一个挺送,凶悍粗壮的巨物顿时狠狠的深埋在幽深的花穴中。
“嗯啊──────好痛──────”奴桑儿身子猛地一颤,闭着眸子哭啼起来,那东西的确太大,将那小小的花穴堵的留不住一丝缝隙,她只觉得自己就要被涨裂了,被男人紧紧按住的腿弯因为疼痛而止不住的发抖。
“不要……啊……出去……出去……求求你……呜呜……好痛……”
百里宵池也没想到这小穴这么紧,紧紧夹着的那种疼痛,让他有些恼怒的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放送点”
“我……痛……嗯……” 奴桑儿委屈的摇着头,泪水汪汪的从脸颊边滚落下来,百里宵池拧了拧眉,按着她的腿弯,缓缓的挪动自己身下的巨物,在她的花穴中颤抖摇晃起来。
刹那间,一股耻辱的酥麻快感,从花穴内销魂的升腾而来,她有些难耐的咬着唇,小手胡乱推着抓他的胳膊,悬空的雪臀被动的随着男人的摇晃而颤抖不已“啊~~恩啊~~~大人~~别再晃了~~~好难受~~~我~~我受不了~~~恩啊~~~”
她呻吟着叫着,下意识的收紧了花蕊,却让水蜜更加紧致。他的巨龙一个猛然的抽出,刮得那一阵急剧的紧缩颤动,不等她反应,又猛然间狠狠贯入,如此来回往复很快便让她的身上冒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身下女子的楚楚可怜求饶,令百里宵池满意地大笑了起来,身下的冲撞却愈加猛烈,那肿胀的分身不断摩擦着花蕊深处的嫩肉,双手握住她因冲撞而晃动的两团玉兔,往中间用力挤去。这一举动,惹得桑儿脸色更加红涨,粉唇呻吟之声含着明显的哭啼之腔,“大人~~~饶了桑儿吧~~大人~~嗯~~痛~~~不要了 ~~~”
“调教还没完,就受不了了?你这样的身子怎么去服侍辽国的皇子,把腿勾到我腰上”
“我……”奴桑儿泪光一凝,神色似是有些惊诧。
“照我说的做,不然……” 男人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那充满震慑力的目光还是朝她清楚的表达了如果不遵从的后果会是怎么样的惩罚。
她吸了吸哭的有些发红的小鼻子,知道自己躲不掉,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含着羞辱,勉强忍受着夹着男人巨大的不适,将腿主动攀到了男人的腰上,手臂也按照男人的要求,环住了他的脖子,“很乖……”百里宵池奖赏般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用力拦住她的腰肢,连连耸动虎腰,蛮横的在那紧缩的花穴里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撞击起来……
第30章 鹿家寨子
荒无人烟的山路上,一驾由两匹昂扬骏伟的赤马驾驭的华丽马车缓缓而行马车之间的华丽软榻上,两侧镶有红色边纹的金黄色帷幔幽幽垂落,隐隐的,能看到里面昏睡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
而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人回头看了一眼软榻上的女子,脸色有些灰白的侧首问身边人道,:“百里大人,咱们这么做,不会露馅吧?”
骑着棕红色大马上,乌发披散的男人冷冷斜睨了他一眼,阴冷道,:“那些侍卫随从,是不是一个活口都没留?”
“是,口信也传出去了,运来客栈半夜起火,只有我们二人带着公主逃了出来,剩下的人都无一幸免的葬身火海”
“嗯,那你还怕什么,这件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百里宵池说到这的时候忽然沈默了,只有一双阴风嗖嗖的眸子城府深沈的看着他,隐隐的透着一丝杀意。
林和吓得急忙道,:“大人放心,小人绝对不会将此事透漏半个字,违者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百里宵池冷哼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傲然道,:“我料你也没这个胆”
“大人,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鹿家寨” “为何要去哪里”
“难道你想就只有我们两人送着她去辽国么?”“哈哈,是下官愚昧,还是大人英明啊”
百里宵池高傲的哼了一声,扬起马鞭,驱马疾行起来。
两个时辰后,马车在山林间的一个小山寨前,停了下来,百里宵池水从马上跳了下来,对着那上来询问的小匪一亮腰牌,道,“我要见你们大哥”
那小匪一见那腰牌,目光一闪,急忙应道,:“原来是百里大人,请随我们进来”
说着,便冲远处挥手,命人大开寨门,百里宵池应了一声帐内的女子仿佛也是被折腾醒了一般的,在帐子里轻轻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
百里宵池知道那药性已过,便走到软榻上,将她整个人报了下来,他看着她依然有些迷迷糊糊的神情,在她耳边低声道。
“一会儿进去,我不准你说话,你便不许说话,不然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奴桑儿揉了揉眼睛,呆呆的点了点头。鹿剑愁笑道,:“不知百里兄还有什么需要?”
鹿家寨的大堂内。
坐在雄鹿缀金大椅上,充满阳刚之气,面容硬朗的年轻男子拍着胸口道,:“百里兄放心,我这寨子里别的没有,就是兄弟们一大把,这次我们就一起护送你们去大辽”
“哈,那就有劳义弟了” 百里宵池爽朗一笑,毫不客气的点头道。
百里宵池沈吟了一下,道,:“请人帮公主做几件华丽名贵的衣服吧,先前逃出火海时那些名贵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鹿剑愁点点头,正要找人去办,百里宵池又打量了奴桑儿的胸部一眼,在鹿剑愁低声说了句什么,:“我还要……”
奴桑儿没有听清他对那人说了句什么,然后,那鹿剑愁的目光却忽然有些淫秽的看了她的胸口一眼,看着她微红着脸低下头,鹿剑愁便微微一笑,拍着身边人肩膀道,:“百里兄放心,我一定准备的妥妥当当,你们长途奔波也累了,我这就去命人准备客房”
“好”
日暮时分,奴桑儿正独自坐在客房里,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放了一盘子糕点在桌上,“公主,这是百里大人让我送来的蜜香糕”
奴桑儿轻轻点了点头,见那婢女放下东西神色匆匆的就要走,急忙拦住她道,:“请问,这里有没有地方,可以沐浴?”
那婢女想了想道,:“我们这里有一个天然汤池,大家都是在里面沐浴的,离这里很近的,公主只要出了房间往左一拐,再穿过后花园,便看见了”
“噢,好的,我记住了,谢谢你”
那小丫鬟伶俐一笑,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奴桑儿依照着那个丫鬟所说,穿过后花园,果然便见用两个大大屏风遮挡的池子,咕咕的冒着热气,隐隐的可以听见水声,只是那屏风的入口却是有两个,一左一右,她也没有多想,便朝着屏风左边的口进去了。
她刚走进去,整个人便如同石化一般的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了,唯有一张小脸因为受惊过度而有些苍白,天啊,她看到了什么,眼前的男人竟然正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用丝布擦拭湿淋淋的身子,头发上的水滴答滴答的顺着他的脖颈流淌,一路蜿蜒到那厚实的胸膛上。
她惊的低叫一声,急忙捂住了脸,那男人也看着莫名闯入的少女,鹿剑愁脸色闪过一丝吃惊,:“公主?!”
“啊……我……我……” 奴桑儿将手从脸上挪下来,想要解释自己走错了,但是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男体,只觉气血上涌,小脸一片涨红,朱唇扇动了半天却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呆呆的低垂着眸子,不知所措的乱撇,但是……她垂下目光的位置正是男人的重要部分,而且那东西竟然在她的注视下起了变化,很快,奴桑儿也发现了,她的神情瞬间留露出了隐藏不住的吃惊之意,“公主,你到底打算看到什么时候!?”鹿剑愁尴尬的咳嗽了数声,声音含着恼羞成怒的恼火。
奴桑儿这才回过神来,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急步朝着池子外跑去,她刚跑到屏风的出口处,便撞见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正是百里宵池。
12-11
第31章 这里被捆起来了(微辣)
“我找了你半天,你去了哪里?”百里宵池捏着手里的一团黑绳子,神色不悦的问道,“我……我本来想要沐浴的……可是没想到走错了地方……“她垂下头,红着脸微不可闻的小声道。
“走错了地方?“他淡淡重复着,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又看着从她身后慢吞吞走过来脸色臭臭的鹿剑愁百里宵池明白了什么,哼笑了两声,转而拉着她朝着房间走去。
待走到屋内,才将她往床上一甩,两指拽起她的青丝道,阴阴笑道:“你的脸红成这幅样子,是不是把他的身子看了个光?”
闻言,奴桑儿脸颊更红,她满脸羞涩的低垂着头,粉唇咬的紧紧的。
百里宵池却是有些不屑,冷冷道,:“害什么羞,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不穿衣服”
奴桑儿听了,不由更加羞赦,红着眼圈将身子缩了缩,也不说话。
百里宵池看了一眼来手中先前让鹿剑愁买来的特质绳子,忽而弯了弯唇,二话不说的便紧紧按住她的手腕,将她身上的衣物粗鲁野蛮的的尽数撕扯下来。
“大人……大人……不……不要……”看着衣服被他毫不留情的撕成一片片的,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害怕的哭着挣扎起来,“大人……求你……不要……”
“你给我乖乖听话,不然我一会儿一定会让你很痛苦,还有你弟弟也会比你更痛苦”
听着男人冷酷的威胁,她果然不敢再动,只是闭着眼睛任由他所为,很快她整个人便被他扒下的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百里宵池手指在她的小腹上缓缓游走着,笑道,:“你刚才是不是就看着他这么光着身子的?”
“……嗯……”她明眸眨了下,微微点了点头,呼吸随着男人手指的撩拨而有些急促。
百里宵池看着她急促起伏的胸部,
意味深长的一笑,:“真是急不可耐啊……”,说罢,便让她整个人背着手站了起来,随即拿起手中的绳子在她胸口上一下下的紧紧勒索着缠绕起来。
“……嗯……啊……痛……要喘不过气了……“随着绳子在酥胸上的不停勒紧,她只觉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而那一对玲珑的椒乳被密密麻麻的绳子绑的高高竖起,朝中间挤压着,鼓涨的满满的,仿佛就要被挤炸了一样。一阵阵麻涨难受的疼痛,让她的眼圈红的更加厉害。
“乖乖的别动,这样你的胸才会慢慢变大,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解开这绳子,记住了么?”他这般命令着,大掌揪着那椒乳向上一提,让绳子深深陷入根部,随即又用力紧紧勒了一下,“……啊……嗯……”
听着她难受的呻吟,他也不管,只是绕道背后再次狠狠勒了一下又绕道胸前,在那已经被挤涨的没有一丝缝隙的地方用力传过去,再次狠狠一勒,娇小的乳房被那力道勒的剧烈一颤,而奴桑儿也再也忍受不住的,扭动着腰肢哭啼哀求道“嗯……不要了……好难受……嗯啊……”
百里宵池还没开口,便听门外的小丫鬟道,:”公主,百里大人,饭菜已经备好了,请来大厅用膳吧““知道了,我们随后就来” 百里宵池一边用绳子在她胸口上又缠绕了二圈,狠狠勒了几下,心不在焉答道。
“是”小丫鬟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审视了眼前被绑的高高翘起,审视鼓涨的雪白椒乳,满意一笑,将桌上那件华美衣裙扔到她身上,命令道,:“穿上它,我们去吃饭”
之后的那一场饭,应该是她吃的最痛苦的一次,虽然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但是她却全都无心下咽,她只觉胸口好涨,好痛,像是要被那些粗糙的绳子活生生的挤断了……
百里宵池满意的
“大宋,临安城内。
“嘻嘻,想不到六皇兄这么快就要成亲了,而且还是大宋的公主,过几天回辽国,我一定要备份大礼才行……啊……珠玉,你说是这支凤凰琉璃钗漂亮还是这支桃花玉钗好看,你说百花宴我戴哪一只去最美?” 摊铺前,鸾萱拿着两支做工精巧细致的头钗在自己发髻上比比画画,有些苦恼的问道。
“恩……都好看……”珠玉认真瞧了瞧,笑着道鸾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自然知道都好看,但是只能选一个呢,哪一,哪个好?”
珠玉又认真瞧了瞧,吐了吐舌头,:“夫人,奴婢真的瞧不出来哪一只最好看,奴婢觉得都很漂亮啊,不如一起买了吧”
“那回去不是一样还是要选一个……”鸾萱显然不满,撇着嘴圆溜溜的眼睛向四周胡乱瞟着,忽而她目光一亮,冲着从旁边店铺走出来抱着一摞书的男子兴高采烈的大喊,:“春涧哥哥,春涧哥哥……”
那白衣男子循声看来,随即轻轻一笑,朝着他们朝着她们走了过来。鸾萱甜笑着将两只头钗递到他面前,“春涧哥哥,你说这两支发钗我戴哪支好看?”
泠春涧端详了一会儿,又看了鸾萱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却看的鸾萱心头小鹿乱撞。他指着钗柄上刻着 ‘桃夭’二字的淡粉色桃花玉钗,清雅一笑,:“这一支”
鸾萱好奇的眨眨眼睛,;“为何是这一支?“泠春涧拿过她手中的桃花玉钗在掌心中轻轻把玩,,潋滟的眸光让那做工精致的玉钗都失了颜色,:“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首诗,你可听过?”
鸾萱歪头认真想了一会儿,轻轻摇摇头泠春涧含笑解释道:“桃夭是诗三百里一篇贺新娘的诗,诗文中不仅赞新娘风姿华美,仿若桃花熠熠生辉,更说她品行贤淑定会使得家室和顺美满,这不正是在说覆水夫人么?”
鸾萱听的好生欢喜,睁着清澈如水的眸子脉脉望着他,:“你当真觉得我像桃花一样娇美?”
“恩……” 他噙笑点头,看着她如染了胭脂般的脸颊,不觉间脱口吟道,:“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那我便要这一支……”鸾萱满目娇羞,笑意盈盈的将另一支放了回去,刚要解开荷包付银子,却被泠春涧抢先付了。
“你……”
“既然你唤我一声哥哥,就权当做是哥哥送给妹妹的礼物吧”泠春涧微微一笑,眸中水光波动,涟漪起伏,一时间漾花了她的眼。她红着脸点点头,嘴角偷偷浮起甜蜜笑意。
他淡笑着将玉钗斜插着她发髻上,上下打量了几眼,唇角笑意更深,:“这玉钗果然是极配你的……”
“是么……”她红着脸讷讷的问,心里似有一头小鹿胡乱蹦跳个不听,他的目光明明清凉如山涧,但也不知为何。落在她脸上时,她便觉得脸上烫烫的,放佛要着起火来。
“对了,听浮歌说,你们过几日要回大辽?” 他们一并向回走着,泠春涧似是无意问道。
“啊?恩!”鸾萱回过神来,璀璨一笑,目光满是热情期盼,:“春涧哥哥,你要不要一起来?大辽国很热闹,很有趣的”
“我……也可以去么?”
“当然可以了,你是我的朋友,若是你也喜欢,不如过几日我们一起去?”
他眼梢轻佻。眸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暗光,低声道::“恩,也好,我也很想见识见识大辽国的风土人情”
※※※
作家的话:
小清新一下,下章再给百里大人顿肉吃吧,嘿嘿
第32章 鬼畜大人(辣,慎)
鹿家寨的客房内,
奴桑儿赤着身子躺在床上,被绳索勒的高高翘起的雪白娇软在烛火下不安分的微微晃动,她有些难耐的看着坐在一旁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九转连环锁不停玩弄的百里宵池,红着脸,轻轻呻吟“大人……求你……把绳子解开吧……好难受……”
“难受?哪里难受?” 百里宵池偏过头来诡笑着站起身,手指轻轻捻弄那红的快要滴血的小乳尖儿,:“是这里么?”
“嗯~啊~~~~”被绳索绑起而更显敏感的身子因为男人的随意撩弄而激起一阵战栗,一种又是刺痛,又是酥麻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泛起一种难捱的燥热,小穴处竟然升腾起一种莫明的空虚。她有些惊诧的睁大眼睛,脸色留露出一抹羞辱的错愕。
“呵呵,这样就动情了,果然是适合调教的身子” 他扬起了眉头,手指在她乳尖上拧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另一个手掌则覆盖在她浑圆的酥乳上颤抖不休。
“不要……嗯啊……不要打大人……嗯……啊……大人……停手……求求你……不要……
“
男人的两只手掌都覆盖在了她的雪胸上,不停地快速颤动揉捻,那一波波销魂又羞耻的快感让她害怕的摇着头,她看着他那冰冷而充满驯服的目光,咬着唇羞耻难当的呜呜啼哭起来,但是那身子却随着男人颇有技巧的爱抚,而处花穴内的春水却绵绵不绝的流淌出来,男人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脸色的每一丝变化,那眸里的目光沈暗而又邪野,奴桑儿只觉在这样的目光下,更加羞辱,刚想扭过头去避开那恼人的视线,男人一只手却从她的双峰上挪了下来,转移到了她的花穴中,一边揉搓晃动着她的胸口,一边用手指在那花穴口深深浅浅的抽插着“奴儿,这里的水可真爱往外流” 他轻笑着,赞赏般的感叹道。
“不要……大人……饶了……奴儿吧……求求你……大人……求求你……停手……呜呜……”
身体里两处最敏感的地带被男人狂野的玩弄着,她只觉得火流一个劲的往身上窜,烧的她情欲难当,尤其是那被紧紧绑缚住的双胸,更是一阵阵的涨痛,浪涛般的陌生快感让她的泪水害怕的绵延的流个不停,她的身子随着男人手指的大力揉搓和顶弄而在床上无助的摇摆晃动着,一张俏脸红的如同天边的火烧云。
“大人,求求你……不要再揉了……不要了……好涨……好难受…嗯啊……嗯…”
“晚上我看你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不饿?” 百里宵池忽而抽出手,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低笑道。
“嗳?”奴桑儿迷茫的止住了哭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不过她的确是饿了,晚上因为被捆绑的难受,吃的很少,如今有被他这么折腾,肚子早已经饿的不行,故而缓缓点了点头,:“嗯……”
百里宵池便淡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四周,从桌上拿起那个准备好的粗长酒壶走到她面前,“这么晚了,再让人去弄东西吃岂不是失礼,把这些酒喝了吧”
见他拿着酒壶走来,奴桑儿急忙慌张摇头道,:“我……我不会喝酒……我不想喝……””上面的小嘴不会喝,那下面的总该会吧?“ 他将她身子翻过来,让她高抬着雪臀跪在了床上,冰冷的壶嘴对准了那粉嫩嫩的小洞穴。”……哪里怎么可以……“她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挣得大大的,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股冰冷的液体便灌入了她的后穴。”啊~~~~”冰冷的触感让她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但是却不知道那只是徒劳,男人用手指将那小洞口撑开到极致,手里的壶嘴向上一提,淡红色的清冽酒水便咕嘟咕嘟的流淌进了深深的花穴中。
“嗯~啊~~不要~大人~~~不要再倒了~~”
冰冷的液体如泉水般绵延不绝的流淌入那紧小的花穴,刺激的那花穴不知所措的紧张的张合着,一股异样的灼烧疼痛之感从花壁间蔓延开来。她扭摆着雪臀,想要逃脱,却又被男人惩罚般的狠狠甩了一巴掌。
“啊呜~”她身子一抖,淩厉的疼痛让她呜咽着哭了出来。她无助磨蹭着双腿,撑着身子的双臂止不住的发抖。
“这么不听话,是想挨鞭子了么?”男人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下,沈着声音喝问道。
奴桑儿脸色一白,惶惶然的摇头,:”不……不是……“”那就给我乖乖听话“ 他脸色沈了沈,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又将壶嘴对着那后穴灌了进去。
“呜~~” 奴桑儿呜咽了一声,却没敢再挣扎,只是任由着那冰凉的液体咕咕流淌入后穴,但是那异样的羞耻还是让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但是,没过多久,小腹里的火热胀痛,却让她难以忍受的含着泪,不停的呻吟起来,“啊~~好涨~~大人~~我~~好难受~~~不要再倒了~~我~”
“嗯啊~~~嗯~盛~不下了太多了,那里盛不下了~~嗯~~大人~~呜~~”
“太多了~~不可以了~~啊~~大人~~~~~~”
百里宵池却置若罔闻的不言不语,只是一味的将酒壶里的酒水倒入进去,直到那后穴因为承不住而流淌出淡红色的酒液,他才又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雪臀,命令道,:“夹紧了,不准让酒流出来,否则可是会受罚的”
奴桑儿害怕的咬了咬唇,只得努力收缩后穴,不让那些酒水从花穴流出来,可是越是忍耐,便越是难受,她的雪臀绷得紧紧的,费着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克制着那些酒水不流出来。
直到最后一滴酒水流入那抽搐不止,被泡在酒水里的粉嫩小穴里,他才满意的扬了扬唇,将酒壶往地上一摔,看着她准备放松的举动,他又轻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沈声道,:“不准放松,好好给我夹着”
奴桑儿的小脸早已经涨的一片通红,她难受的微微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满是乞求道,:“好难受……好涨……我……我想……我想……”
“想要小解么?”男人了然的看了一眼她鼓得凸起的小腹,将她压在身下,大掌覆在她鼓鼓的小腹上,猛然间用力一按。
“啊──”两腿间一股温热的液体立时顺着雪白的双腿流淌下来,她心中一惊,强烈的羞耻让她急忙绷紧身子,紧紧收缩小穴。
百里宵池哼笑一声,按在她腹上的手掌一点一点的开始用力,而那后穴里的酒水,便随着他手中力度,如失禁一般的流淌出来。任凭她怎么夹紧,都是徒然。
“在男人面前小解,是什么感觉?” 他残忍的羞辱着她,按着她小腹,又是重重一压,刹那间,又是一股淡红色的酒液从两腿间溅了出来。
“不……我不要……呜呜……不可以……呜呜……不要……”
随着男人挤压而流淌出来的液体从两腿间淋漓而下,那种强烈的羞耻让她哭的满脸泪水,她哭着摇头,无助的摇晃着腰肢抽噎不止。
百里宵池低低笑了一声,忍耐多时的粗长热铁抵着湿漉漉的花穴猛然一挺,在那沾满酒液的小穴汹涌的戳刺起来…
黄土弥漫的大道上,一行车队正急急忙忙的赶往大辽国的都城耶律弓麟骑在一匹全身乌黑的高头大马上,兴致似乎颇为高扬的道,“听说大宋送来的这位和亲公主长得甚为标志,不知道究竟会美成什么样子,真是令人心痒难当”
他撇了一眼,这几天,一直黑着脸不怎么说话的耶律灼,优雅的勾了勾眼角,:“皇叔,怎么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难道,你还怪我碰了那个宋国的野丫头?”
闻言,耶律灼眸子压抑的火焰又蓦然高涨,他狠狠地瞪了耶律弓麟一眼,脸色越加难看起来。
耶律弓麟有恃无恐的扬了扬眉,勒着马缰不紧不慢的道,:“皇兄何必为她如此动怒,不过也难怪,大辽女子多娇媚妖娆,擅长主动取悦男人,像她那样青涩单纯的,玩起来的确是有趣的很,尤其是她下面那……”
“够了,住口!”耶律灼猛然打断他,那回眸时淩厉骇人的目光,饶是耶律弓麟看了也是一一怔,耶律弓麟怔了怔,阴阳怪气的看着他笑道,:“好,皇叔不喜欢听那侄儿就不说了,只不过不就是个下贱的宋国女子,皇叔何必如此动怒”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是叔侄,但是年纪却也不过相差四五岁,故而耶律弓麟并不怕他,也鲜少露出尊敬之意。
耶律灼无心再理会他,只是一踢马肚,率先奔驰而去,呼啸的风从他耳边嗖嗖刮过,让他的心绪更加烦乱。
其实,那时,他当众羞辱她之后,看着她那副伤心离去的样子,后来心中也是有些后悔的,故而又再次回了静溪村,但是……却没有了他们姐弟两的踪影,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到底去了哪呢?
※※※
作家的话:
和亲大人,真的是很鬼畜系的,亲们要有心理准备哦,嘻嘻
第33章 拜见辽国皇子
威严雄伟的大辽国宫殿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顺着那一阶阶的白玉石台阶有条不紊的缓缓而行。
奴桑儿穿着一袭雪白色的霓裳华美长裙,面上戴着一层华丽的素白轻纱,随着百里宵池一步步的朝上攀登着,她抬头望着眼前那雄伟粗狂而又满是威严气势的殿宇,心口如同小鹿般不停乱撞。
她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踏上大辽国的土地,登上辽国的殿宇,朝拜大辽国的皇帝,还会代替公主嫁给那个大辽国的七皇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手在胸口上按了按,似乎想要抚平那越来越不安躁动的心跳,不知道,一会一定会看到大辽国的王亲国戚吧,不知道…耶律灼…会不会也在…
“公主小心”百里宵池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微微放满了步子与她并肩而行,低沈的声音在她耳边微不可闻的警告般的响起,:“莫要慌张,一会进去,我会处理一切,没有我的暗示,你莫要开口”
奴桑儿看了他昏沈如夜的眸子,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间,数百台阶已经登完,也许仍是太过紧张,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百里宵池近乎搀扶的跨入了那装潢威严而富丽堂皇的‘仪征殿’
她甚至不刚抬头,看那高高坐在王椅上的辽国皇帝一样,只是按照百里宵池先前所教,紧紧低垂着头,敛裙向首坐上的君王盈盈拜下:“虞萝参见陛下”
“百里宵池参见陛下”寒战跟着低头一礼一路跟随的众位侍卫也跟着拜倒大声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公主及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众位平身。”坐在椅子上的辽国皇帝哈哈哈的爽朗大笑,豪迈粗狂的脸上笑意深沈“谢陛下!” 百里宵池不卑不吭的应了一声,扶着奴桑儿站了起来。
之后,那辽国皇帝在说些什么,她已然听不清了,因为,当她抬起头时,便看到了在一群衣着华贵的皇亲国戚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卓尔不群,成熟威仪的姿态,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她也已然辨别的出,那人除了耶律灼,不会再有别人。
耶律灼也在此时,直直的盯着她看,虽然她面戴雪纱,但是耶律灼盯着她的目光却蓦然一紧,他乌黑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着她的寒凉目光里明显的划过一丝错愕和疑惑。
她心中一慌,急忙匆匆避开与他绞缠的视线,低垂着头,不敢再看他“哈哈,公主和众位大人舟车劳顿,本王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午宴,来人啊,设宴!““是!”
午宴上,自然是各种珍馐美味,许多稀奇鲜见的食物接踵而来,那辽国的皇帝和王子表面上看上去,也甚是友好热情,这一顿饭吃的倒也相安无事,不过,这相安无事,也不过是表面功夫,内里却是暗流汹涌,字里行间里诸多试探,不过最让百里宵池耿耿于怀的便是,辽国的的各个皇子都露面了,却唯独不见这次和亲的七皇子,虽然说是七皇子有事外出,这一日就会回宫,但是百里宵池却还是觉得,这个不过是这辽国皇帝给他们暗暗设下的下马威。
但是对奴桑儿来说,最难捱的却是,耶律灼时不时扫来的那一道犀利通透又隐隐含怒的目光,她在那样的目光下,简直是如坐针毡,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不知不觉,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
不知过了多久,方好不容易挨到了宴席完毕,大辽皇帝接见百里宵池等一行使者,奴桑儿则随着那些大辽婢女回了为自己提前布置好的房间略作休息。
奴桑儿随着那婢女回了自己的房间,见那婢女道了声,公主好好休息,便退出了房间,紧张的神经这才微微得到放松。
她长长呼了一口气,正想躺倒床上小睡一会儿,但是无意间,瞥见窗户外那些开的甚为娇艳可人的奇异花草,又忍不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在后花园里散起步来。
辽国宫殿的后花园内,载满了珍奇的花花草草,尤以白色和红色为主,很多都是奴桑儿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撩人心神的扑鼻香气更是惹得人不由醺醉,让她一时间不由忘我,循着那百花深处的一条僻静小路走了去,隐隐的,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花从深处传来,那笛声虽然如行云流水,悠扬婉转,但仔细听来,又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抑郁落寞,她听的出那人所吹得曲子,正是娘生前最爱吹的的‘姑苏行’,每回听到这宁静的曲子,眼前便仿佛出现了一幅晨雾依稀、楼台亭阁、小桥流水清美画面。只是,这本属于南方的小曲儿怎么会在辽国响起,难道,吹曲之人也是宋人?
强烈的好奇,让她忘记了百里宵池那身处异邦应当谨言慎行的警告,她眸光闪了闪,屏住呼吸悄悄的循着幽扬的笛声走了去,她沿着那茂密的粉紫色花丛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一处开满荷花的荷花池,而在那荷花池前,一个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裳,衣摆和袖口绣着银蓝色兰花的男子,正坐在一把特质的轮椅上,手握一把玉笛,垂眸吹奏。
明媚的阳光下,他青丝如缎,亦如墨,比常人苍白的面容上五官轮廓甚为柔和,发上只是简单地斜插了一根淡蓝色的琉璃钗,却华美的贵气逼人。
奴桑儿站在他身侧,他显然是没有注意到她,神色浑然忘我,奴桑儿站在在他身后,一时间也忘了动,只是就那么静静听着,直到那男子身上的什么东西,忽而从他袖口处滚落了出来,朝着奴桑儿这边的花丛滑了过来,奴桑儿定睛一看,却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球。
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收起了玉笛,有些吃力的转动轮椅,摇摇晃晃的朝着那边划过去。奴桑儿见他行动如此不便,忍不住也小步了几步,将那滑落到花丛一角的蓝色琉璃球捡了起来,递给了他,温柔一笑,:“给你”
那男子仿佛这次看到她一般,有些怔怔的看着她,过了片刻,才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琉璃球,笑道,:“有劳了”
奴桑儿笑着摇摇头,看着他将那琉璃球小心的收入怀里,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笛,轻声道,:“公子,也是宋人么?”
宋辽征战,辽国也曾抓过多少不少汉人为奴为婢,难道眼前这个也是被抓去来的,可是看着这身份却又不太像是,在宫里为奴之人。
那男子微微一愣,随即弯起眼睛呵呵的笑了起来,“莫非……姑娘是从大宋而来?”
“嗯……我……我是……” 奴桑儿轻轻点了点头,咬了咬唇,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公主身份告诉他。
然而,那男子也没有追问,只是微微仰起头看着她,仿佛江南曲调一般悠扬清明的眸子划过一丝渴望:“那你不如跟我现在的大宋是什么样子的,那里的江南是不是当真如诗中那么美?”
奴桑儿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江南很美,虽然我只去过一次,但是那种婉约秀美实在让人流连忘返,就像是你的笛声一样,美丽动听”
“是么……“那男子微微颔首,目光眺望着远处的一片荷塘,神色却无端的有些怅惘,“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看到那样的美景……”
奴桑儿看着他这幅样子,以为他是被人强制扣留在此地无法回国,不由有些同情的道,:“公子,你是因为何时被人强留在此处?他们为什么把你囚禁在此?”
那男人闻言,却是有些发愣,他怔然的轻声重复道,:“……强留……囚禁……?”
“嗯,公子若是有苦衷,只管告诉我,若是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
“苦衷……“那男子表情依然是有些发怔,不过那神情已经带了一些明显的哭笑不得,他正欲开口,却见对面一个一身棕衣的少年走了过来,那少年一边跑,一边笑嘻嘻的嚷嚷道,:”七皇兄,你刚回来不去见父皇,又跑到这‘飞花小径’发什么呆呢”
“七皇兄……” 听着那少年这般称呼他,奴桑儿整个身子不由一僵,那男子听了,也不恼怒,只是柔和一笑,道,:“你也知道,那种场面我是应付不来的,倒不如等你们玩闹够了,再现身”
那少年嬉笑着扬扬眉,别有深意的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笑道,:“七皇兄,之前我还担心你会和这大宋来的公主合不来呢,没想到你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亲亲我我了,哈哈哈哈,我呆会儿可要把这事儿告诉父皇“闻言,奴桑儿神色更是窘迫,她紧张的绞弄着身上华丽的衣袖,有些慌张的摇头解释道,:“十一皇子,这是误会……我们……”
眼前这人,便是辽国的七皇子,她未来的夫婿?
早已猜出她身份的耶律渲云看着奴桑儿满是震惊的笑容,温柔的勾了勾唇,淡笑道,:”知道是我,公主很失望么?““不……不是……“奴桑儿这才发现自己的表情太过失礼,急忙摇摇头,红着脸颊小声道,”我只是没有想到……”
那少年大大咧看着她脸色的面纱,毫不顾忌的爽朗笑道,:“我说公主,咱们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你总是戴着面纱做什么呢,不如摘下来,给我和皇兄瞧瞧啊”
“这……这……” 奴桑儿为难的轻轻蹙起娥眉,往后退了几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34章 知道错了(限)
“我说七皇嫂,你就不要害羞了,快把这面纱摘下来,让我们一睹芳容吧”
奴桑儿听着十一皇子起哄,又看着耶律渲云似乎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反而也有些期待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轻轻抚着覆着轻纱的面容。
恰时,一阵暖风心熏然拂过,那一抹轻纱便随着一缕香风,盈盈从她脸颊边垂落下来,雪白如玉的脸颊,立时显露在了两个男人面前。
那两个男人同时一愣,似乎都是一瞬间的有些失神,还是那十一皇子先拍着手笑道,“哈哈,公主可真是个大美人,皇兄有福了”
耶律渲云平静的目色,微微泛起一丝波澜,随即只见他,目不转睛的淡淡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窕窕淑女,君子好逑”
奴桑儿本来就有些羞涩的神态,被他们这般直爽的夸赞,忍不住更加羞涩,她用手轻轻捂着脸,咬着唇轻声道,:“奴……虞萝……只不过是平平之姿,两位皇子谬赞了”
就在三人正说笑之时,百里宵池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公主,奴婢们可是找到你了,百里大人和使者们正在‘婆娑堂’内等你呢”
“噢,我……我这就随你们回去”
奴桑儿闻言,心中一慌,脸色也不由一白,急急忙忙的朝着他和十一皇子行了个礼,便神色匆匆的随着那两个婢女朝着‘婆娑堂’跑了去。
十一皇子看着她慌慌张张的神色,略显稚气的脸上,忍不住稀奇笑道,:“不过就是个使臣求见,瞧她紧张成那副样子,真是好笑”
耶律渲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将目光漫不经心的从她身上收了回来,转而落在那一池的荷花上,神色淡然。
而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还有一个身影静静而立,只是那人脸上的神情,却是波澜起伏,千变万幻,阴沈的似乎马上就要下起一场瓢泼大雨。
深夜,月影沈沈。
大气华美的寝宫内,女子啜泣的求饶声,不时在充满酴!香气的屋内响起。
“……嗯……大人……停手……嗯……恩啊……大人……疼…求求你……我知道错了……”
暗影下,奴桑儿跪趴在地上,胸前依然被绳索紧紧绑缚着,下身也被绳子密密麻麻的捆绑着,胯下,粗长的绳子从她胯下穿过,深陷在她的花穴之中,一个粗长的玉势在在被撑得大大的后穴里不停的进出,那玉棒是蓝的有些发黑,已经被蜜汁浸染的一片湿淋淋的。
“真的知道错了么?”百里宵池暗哑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他将那粗长的玉势往那后穴处深深一插,听着她的难耐哽咽,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深陷在她花穴中的绳子,上下滑动着,让那粗糙的绳子重重摩擦着她脆弱的花心,看着她涨红着脸,不停磨蹭着双腿,脸上的笑容如同鬼魅,,“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乱跑……该乖乖的……呆在屋子里……”她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目光盈盈的轻声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犯错?你这是明知规范么?” 伴随着质问的声音,花穴里稍稍抽出的粗长玉势再次重重顶入,硕大的圆头撞上了最深处的软嫩,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的身子一抖,低呼出声。
她反射地弓起腰,难受的轻扭翘臀,但是花穴中巨物摩擦的快感却又让她忍不住挺起胸膛急促的喘息起来,:“以后……我……我……不会再乱跑……”
百里宵池哼笑了一声,似是默然,但是手中玉势抽送越来越快,每一次都重重地撞上那敏感的内蕊,快感从小腹一直延伸到全身,粉红的穴口四周被撑到极致,汩汩的的汁液不断被带出,让她失控的摇头呻吟尖叫,“~~~~啊啊~~~~嗯~~~啊~~太快了~~~好大~~~嗯~~好深~~~~”
“呵呵,小贱人,有进步,叫的越来越浪了 ” 他缓缓勾了勾薄唇,阴沈的眸子隐隐的闪过几丝别样的光芒,:“只是没想到,你的未来夫婿会是个残废,哼,而且这个七皇子还是这大辽皇帝最不喜欢的儿子,看来他这和亲之策,甚至勉强啊”
最不受宠……
奴桑儿怔怔的听着,思绪不由又回到了午后在花园里与他相见的场景,难道这就是他神情抑郁而落落寡欢的原因么,他明明是辽国皇子,面貌为何在几个皇子之中却最像是中原人,还有他的那一双腿,因何不能行走?
就在她迷迷糊糊思索的时候,花穴内的玉势却又是一阵紧过一阵的抽送捣弄,那根男人分身差不多的玉器在她花穴内野蛮的开拓着疆土,粗长的感觉,让她只觉整个花径内都被撑得满满,明明已经到了尽头,却还是狠狠的朝里面戳刺着,像是活生生的把她戳穿了。
“啊……大人……不行了……恩啊……好深……要撑裂了……求你…痛……求你不要了……嗯……啊…”
百里宵池看着她,躺在地上不听妖娆扭动的媚骨,将玉势往她的花穴深处深深一松,让那整根粗长的东西近乎齐根没入,又将难受扭动的她,整个人扭过来面对着自己,跪坐在地上,他颇为可惜的挑着她的下巴,假笑着叹道,“本来还想让你用你这身子去媚惑那个七皇子,看来,现在你只能好好取悦我了”
奴桑儿呆呆的看着他,像是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男人褪下身上的衣裤,将那肿胀的高高挺起的分身送到她的唇边,她才惶惶然的湿红了眼眶,脸色苍白的紧紧咬着唇。
看着她不情愿的样子,他抬着她下巴的手,渐渐用力,黑眸威胁的注视着她,“你该知道违抗我的后果?!”
奴桑儿默默的啜泣了几声,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得抬手握住那烫热狰狞的分身,闭着眼睛乖乖的放在口中吸允舔弄起来。
一股股舒畅愉悦的电流随着她的舔弄而袭遍全身,他略微满意的仰着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伺候,不得不说,虽然她的动作笨拙而生涩,但是带给他的那种颠簸快感,却是让他难得的满足。
那勃起的巨大越来越肿胀,让她的小口也吞吐的越来越困哪,她不得不,努力将唇张到极致,才能勉强将它们吞入口中。
看着她那副因为吃力屈辱而微微涨红的小脸,他低低一笑,抬起他的下巴,按着她的头,腰肢一挺,让巨物在她口中深深的一松,看着她立刻湿红了的眼眶,他恶劣的笑了笑,不带感情的命令道,:“好好地给我含着舔,看着我舔。”
奴桑儿虽然口齿早就酸软,呼吸变得困难,但是口中的硬物却一点要喷发的迹象都没有,甚至更加肿胀,虽然想要抗拒,但是她知道抗拒只会招来更残忍的对待,只得强忍着泪水,更加卖力的睁着吸允起来。
百里宵池看着温顺埋首在胯下吞吐自己的阳物,那双泛着湿红的清澈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让他身体里那邪恶的兽欲更加汹涌,他低低呻吟一声,一手按着她的臻首在自己的身下不停晃动着,另一只手则握住插在她花穴的玉姿再次狂猛迅速的抽插着。
那野蛮而异样的刺激,让奴桑儿整个身子都发着颤,一阵阵痛苦而又难以承受的快感,如海浪般侵袭着她,但是朱唇却被男人的巨物紧紧堵着,只能发出楚楚可怜的悲鸣声。
花穴里流淌出的绵延而下,将身下弄得一片泥泞不堪。
屋顶上,一个身影看着这一幕,拳头在暗处捏的咯咯作响,他无法再忍,再也不能忍了。
※※※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的礼物,顺便,,来猜测这人是谁啊,哈啊哈
第35章 睡觉也要挨打?(辣)
夜色更深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奴桑儿
忽然觉得臀肉上一阵阵的刺痛,撕裂般的疼痛一下紧过一下。
强烈的疲倦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可是臀肉上一阵阵刺骨的痛,和耳边淩厉的鞭声,又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低低的呻吟起来每一下,都痛的让她身子一颤,那鞭子如同火舌一般啃咬着她记得肌肤,让她痛不欲生。
起初,她只是默默低声呜咽呻吟着,但是到了最后,终究是挨不过痛的哭啼起来“大人……求你……别打了……疼……”
“大人……别打奴儿了,奴儿知错了,奴儿……啊……”
耶律灼听着她痛的哭泣不止,身子也如风中的落花,颤抖不休,又恼恨的甩了几鞭子,看着她叫的更加楚楚可怜,才摔开手中的牛皮鞭子,拉起她的青丝,向后大力扯着逼迫这她仰起头来,磁性而低沈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你给我好好看清楚,谁是你的大人!”
这熟悉的声音不必回头看,奴桑儿也已经猜到了身后人是谁,她的脸上立时一片慌乱,她有些艰难的抬起眸子,看着那一双仿佛被火燃烧的灼热眸子,还有那英俊沈稳的面容,神色也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欣喜,或者两者都是。”是你……”
“不能是我么?还是失我让你很失望?”他冷冷质问,手掌重重揉搓着她被打的红肿的雪臀,冷声道:“难怪你们中原有句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伺候男人的技术短短数日,就如此炉火纯青了,他的东西你吃起来就那么有滋有味么?”
想起她方才那淫荡卑微的为那个男人口交,他胸口的戾气就如同熊熊的烈火无法休止,揉捻着她雪臀的手掌更加用力,让她痛的身子一颤她听他这么说,知道先前自己做的那些事儿早已经被他看到,心中的委屈和羞辱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再加上随着男人粗鲁揉弄而剧痛的雪臀,让她咬着唇,委屈的哭啼起来。
“那种事儿都做的出来,还有脸哭么?”
耶律灼冷笑着拧起眉头,周身散发的那种强烈的怒火和压迫感让她惶恐而又害怕,他在她的红肿的雪臀上又狠狠打了一巴掌,声音充满了讽刺,:”看来你这副淫荡的骨头就是喜欢被男人干,好,爷成全你,把你的屁股给我抬高点,让爷好好看看的小骚穴”
奴桑儿本来是不愿的,只是呜咽着趴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摇头。耶律灼见了,心中不由更加火大,如同冰窖一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怎么,愿意伺候他,就不愿意伺候我么?“奴桑儿抽噎一下,不敢再惹怒他,落着泪将被打的红彤彤的屁股朝上高高的抬了起来。
奴桑儿这样求饶的姿势落在怒火熊熊的男人眼中,却又变成了一种下贱的淫荡,仿佛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让她趴下来承欢的怒意,让他脸色乌黑如炭,他冷笑几声,猛然双手大力掰开她的嫩臀,对着那深粉色的洞穴口,又深又狠的戳刺进去。
“啊~~~~~~~~~”撕裂的疼痛让奴桑儿痛的仰着头哭叫一声,紧窄的花穴紧紧咬着那粗大的巨物,穴口周围被撑的近乎没有一丝褶皱,她甚至觉得他的这个东西,比那个玉势还要粗大,自己要活生生的被撑裂了。
“痛~~太大了~~不要~~~””大?哼,你的小穴不是很能吃么,我看你先前可是把那么长的一根玉势全部吞进去了,呵呵,看来我也是被你的外表蒙蔽了,早知道你这么下贱,在村子里时便该多玩一些花样“他狠狠说着,粗长的巨物在紧窄不停抽搐的花穴内一下下狠狠的顶弄着,粗狂野蛮的摩挲着她的嫩软的肉壁,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她生生顶传,她的尾骨被他的力道撞击的快要碎掉,花穴口也被摩擦的渗出血丝,但是,男人却是不知疲倦的毫不留情地用最大的力道挺进她的肉穴,每次插进来,她都有一种被捅穿的感觉没有尽头的不间断的穿刺,像怀着某种恨意,挺入深处,狠狠地捅进穴内发泄欲望,奴桑儿躲避不开,也逃脱不了,只能哭着随着男人的颠簸而前后摇晃着身子,感受到一股滚烫的热液又一次洒进身体深处,她已经合不拢双腿,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上,楚楚可怜的求饶着解释道,:“好痛……饶了我……求求你……我不是情愿那么做的……我不是……”
“端午节那天晚上,你叫的那么淫荡,不是照样跟我说你自己是不情愿的,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耶律灼阴冷冷的说着,就着侧身躺着的姿势,从后面拉起她的一条腿,硬物蹭到湿滑的臀缝间,霸道讥诮的命令道“爷就要一次可不够,自己把屁股打开点,让爷再给你的小骚穴浇灌一次。”
听着这么羞辱的话,奴桑儿再也忍受不住强烈的羞辱,哭着挣扎起来,但是那粗长的硬物早已不管不顾的硬生生的插了进去。
这样的姿势让花穴内的每一处鲜少被碰触的嫩肉和敏感点都被男人研磨着深深顶弄着,一波波辛苦难过的快感让她止不住的呜咽哭叫,难受的扭动着腰肢,“求求你──-嗯啊──好难受────我────嗯啊────饶了我──”呜呜──“仿佛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够尽兴,他就着肉刃插在奴桑儿体内的姿势,压住她侧躺的身体跪坐起来,让热铁埋入的更深,更狠,那粗长的深度让她有一种整个被贯穿的感觉”啊……太深了……好痛……呜……”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成为大宋的公主?”
“……嗯……是……那日……我……”
强烈的起伏颠簸,让她说出的话时断时续,但是为了减轻这痛苦的折磨,她还是原原本本的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然后呢……” 耶律灼搂紧她的身子,在那花穴深处不知餍足的狠狠一顶、“啊~~~没有~~没有然后了~~嗯~~~慢~~~慢一点~~”
“慢一点?哼!” 他冷笑一声,俊挺霸道的面容上依然是余怒未消“你以为你有资格要求么?我喜欢快就快,喜欢慢就慢,你要做的只能是乖乖迎合我!”
说罢,当真狂野的扭动腰肢,紧压制她的雪臀,狠命的律动起来。
奴桑儿被百里宵池折腾了一晚上的小穴,根本就无法承受更多,火烧的痛涨让她难以忍受的抽噎着,却不敢再说说出拒绝的话,因为她明白,现在拒绝,只能如同是火烧浇油。可是男人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多少温柔与缓和,只是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狠的戳人那不堪重负的花穴。
那一夜,她在疼痛和快感中昏倒,又在疼痛与快感中醒来,不知过了多久,才终究是昏昏沈沈的晕死了过去。
天光微亮,还睡的有些昏沈的耶律灼忽而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他皱了皱乌黑的眉,本不欲理睬,但是看着睡在自己怀里,满脸疲惫之色的少女,又担心她被吵醒,目光闪了闪,满脸不悦的轻轻起身,走出了殿外。
“何事?”他沈着脸,朝着战战兢兢跪在殿堂外的侍卫问道。
那侍卫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道,:“回王爷,是大宋的使臣百里大人,想要见王爷”
耶律灼眸色一寒,勃然一挥衣袖呵斥道,:“区区宋使,你就敢来扰我清梦,简直是不分尊卑,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那侍卫神色一晃,匆忙单膝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解释道,:“属下也不想打扰王爷,只是那宋国使臣说此时人命关天,甚至会有损于两国交好,所以……属下才擅作主张,还请王爷恕罪!”
耶律灼听完他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他沈默了一会儿,垂眸问道,:“他在哪”
“就在湖对面的清心亭里”
湖心亭内,晨光熹微。
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衣,外套一件乌金长褂的男人立在那里,显然已经是多时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弯了弯唇,回头看着那面色不善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行礼道“百里宵池参见豫王,久闻豫王英勇矫健,气宇雄昂,征战沙场多年,显少打过败仗,今日一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耶律灼傲慢的哼了一声,负手背过身去,冷冷道,:”我们契丹人说话不像你们这些宋狗一样喜欢绕大弯子,有话直说““呵呵,王爷果然爽快,那我便也不再绕弯子,我来是想请王爷将虞萝公主归还” 闻言,百里宵池便收敛了那虚假的笑意,开门见山道。
“本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耶律灼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皱起,用金丝五彩绳斜斜系在肩头的发丝随着湖风徐徐浮动。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耶律灼,深红色含笑的唇带着几分刺骨的讥诮,:“区区迷香,上难不倒我百里宵池,我昨晚假装晕倒,也不过是想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却没想到会是大辽国最矫勇善战的豫王爷,你说这件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王爷你的颜面何存?”
耶律灼面色微微一变,顷刻又回眸看着他,阅览风霜的一双乌眸变化莫测的看着他道,:“纵使我被族人耻笑,也好过你犯下杀头的死罪,不知道,按照大宋律例,弄丢公主,还找人假冒公主,其罪是否当诛甚至要满门抄斩?”
耶律灼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落在他的耳边,却有如霹雳,他目色闪烁了片刻,忽笑道,:“如此说来,我和王爷打了个平手”
“你错了,不是平手,是我赢了,我的罪名再大,也不过是有损颜面的小事儿,但是对于你,只要我启禀王兄,你找人假冒公主与我大辽和亲,王兄必定震怒,到时候,你百里宵池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耶律灼冷冷说着,眸子里的煞气已然骤现。
百里宵池从容不迫一笑,目光有恃无恐的看着清澈的湖水,:”我赌王爷绝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若死了,她也活不了,假冒公主,可是同样是死罪“”你!“耶律灼紧紧捏着拳头,从昨晚看到他们欢好之时勉强压抑的怒火又开始汹涌而来,那一股怒气,让他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但是,他也知道,眼前之人说的,此刻无论他是多么想对此人处之而后快,眼下都无法动他。
见耶律灼怒气腾腾的狠狠瞪着自己,却气的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知道已经大功告成,抬眸冲着耶律灼阴沈沈的一笑,:“那百里宵池就回去静候公主归来了”
说罢,仰头大笑几声,踏步离去。只剩耶律灼一脸怒意站在亭子里,挥手一拳,将身旁的石柱砸出一条深深的裂痕。
辽国宫殿的后花园深处,有一个造型别致的僻静园子,那园子门前用羊脂白玉堆砌着一个大拱门,大拱门上赫然上书着三个大字“百禽园”
百禽圆内,玉石为阶,桂树为景,别具风情。
数百只羽毛艳丽,样子俏丽的小鸟在园子里!翔鸣叫,时而在树枝上上下蹦跳,时而三两依偎,相互梳理羽毛,十分憨态可掬。
忽而,栖息在树顶的一只嫩黄色小鸟,清脆鸣叫一声,翅膀扑棱棱的一展,飞落到了树下男子的肩膀上,歪着脑袋在男子的清和的面容上轻轻蹭着。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本来郁郁寡欢的面容,难得的泛起一丝温润笑意,他爱怜的伸出手来,那小鸟便乖顺的飞到了他的手心上,轻轻啄食起他手心里的食物。
正在这一人一鸟,其乐融融之际,忽然背后一人突然蒙住了他的眼睛,一阵清甜花香扑鼻而来。
耶律渲云身子一僵,随即唇角勾起了满是宠溺的笑容,清柔的嗓音带着一丝吃惊,“是你,你几时回来的?”
很快,身后一阵悦耳的铃声传了来,:“嘻嘻嘻嘻,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呀~~我今日一早才会来的,回来不见你,我想你一定是又躲到这百禽园来了”
※※※
作家的话:
怒火冲冲,无处宣泄啊啊啊~~~
本文由网络整理 ©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