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是否是命运的安排,一个少年在梦中遇到了一个叫小蝶的女子,她说她会来找他,谁知道她竟然真的出现了!
第一集 第01章 激情过后
如果,世上真的有轮回的话,你会希望你的来生,可以一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穿:或者,依然选择靠自己的双手,一步一个脚印地打造属於自己的天地?虽然有失有得,甚至仍然庸庸碌碌过完 这一生,但却不会徒留遗憾。
如果,生命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你想选择再次当平凡的人类,再次体验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平淡日子:或者,成为一只灿烂耀眼的彩蝶,虽然只有短暂的生命,却能绽放炫丽的色彩?
一袭从天花板垂到地板的蕾丝透明纱帐,罩着一张加大型的圆床。在床的四周,点着几盏微亮的烛光,再加上迷迭香香气的薰染下,正散发出一股梦幻与浪漫结合的虚幻情境。
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踏入这个空间的话,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情欲的旖旎漩涡里。
而我现在,就恰好处於这间梦幻浪漫的斗室之中:而且,还幸运地压在一具诱人的胴体上,并且用我胯下那傲人的巨龙,在她两腿之间夹成的溪谷甬道内,用力不停地进出着。
「喔……泉……好哥哥……就是那里……啊……」
胯下的娇躯,在我高超的性爱技巧,与拼了老命卖力地活动下,她不但配合着我的抽插,做出各种令我兴奋的淫荡神情:而且还毫无顾忌地,发出令人销魂的淫声浪语。
此刻她激烈运动后的香汗,正由她的额头,快速地往下渲泄。所以才一会儿的功夫,她额头上止不住的香汗,瞬间就沾湿了过肩的直顺长发。
「喔……芝芝……」
看着她紧锁的眉头中,不时释放出快乐的呻吟声,那种又爱又痛苦的表情,更加满足了我征服她的成就快感。
这时我抱起她的纤腰,并且顺势往后仰。於是我们的体位,就自然变成女上男下的「观音坐莲」姿势,而且我还把主动权自然而然地交到她性感的美臀上。
而培养出良好做爱默契的她,在我仰躺好之后,就心有灵犀地,开始摇摆她又圆又翘的美臀,追求她自己高潮的临界点。
「啊……泉……好老公……要来了……啊……」
现在的她,经过性爱的洗礼之后,清纯的脸蛋上,还沾着些许香汗的发丝,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还带着几分狂野的气息。也因为她那副清纯中,带着野性美的脸蛋,让我看了之后,使得我在她 紧窄甬道活动的巨龙,变得更加坚硬。
因此我在她扭动着纤腰的同时,一起配合着她旋转的节奏,一下一下时轻时重地,将我被她包覆的分身往上顶,使得她一直沈浸在性爱的快感之中,久久不能自己。
「喔……老公……你好坏……顶得人家……啊……不行了……」
结果经过一连串的攻势,我一下子就把她推向高潮的最高点。因为从她忽然大叫一声,并且往前趴在我胸膛上,不停地喘息时,我知道她已经达到,她所想要的高潮境界了。
我温柔地拨开她遮住脸的秀发,并且从她额头往下,逐寸逐分地吻着她的俏脸,直到她可口的香唇上才停下来。
经过一阵火热的舌吻后,她气喘嘘嘘地对我道:「好哥哥……好老公……你好厉害呀……弄得人家……啊……你怎么又……」
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两手抓住她堪称「女瑞奇马汀」的电动美臀,同时,挥动着我尚未激射的坚挺巨龙,用力地往上一顶,把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而且还瞬间变换成,美妙的浪 吟天籁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但就在我把她翻转过来,以「隔岸取火」的姿势,享受着我们性爱世界时,放在床头柜的该死手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本来不想管它,继续专心做着我们爱做的事。可是当我听到手机所播放的音乐铃声时,我又不得不接了起来,并且中断刚才翻云覆雨的兴致。
按下通话键,我尽量把自己的呼吸调整好后,才对话筒道:「喂!您好!」
「梅酉泉!你现在在哪里?」
手机的那头,传来我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哦!杨经理呀,我现在正坐火车,已经快要到高雄了!」
在说话的同时,我一方面示意胯下的娇躯不要出声乱动:在另一方面,我同时按下床头柜上,设有情境背景音效的开关。
只不过,当我听到从音响喇叭传出的音效时,却差点昏倒在地。因为从音响的喇叭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居然是:「各位旅客,我们即将到达台中站……请到台中的旅客……」
而出这一点小差错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趴在我身体下,用她诱人的蜜桃,包覆着我胯下巨龙的主人,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忽然没头没脑地「噗哧!」
笑出声来,让我当下的立场尴尬不己。
这一连串的乌龙动作,果然换来手机那头,充满调侃的语气说道:「我说梅酉泉呀,你要混也混得像样一点嘛……你连背景音效也没试一下就乱按,结果现在呢?知道糗了吧!」
「经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我……」
难得出来摸鱼,却当场被抓奸的我,当下找不到任何藉口,来掩饰此刻的窘境。
而话筒彼端的经理,也不给我思考的时间,马上接着我的话尾道:「我什么我?我看你呀,赶快跟你马子做一做吧!我跟你说喔,我现在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快点射完后滚回公司来。」
他说完后就立刻挂上电话,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因此。百口莫辩的我,只好在苦笑中合上手机。
说实在的,我的名字,其实取得不错。
由於我的父母,都相信算命这类的东西,所以在我出生后,他们特别把我的八字,拿去给命理老师看过。
而当那位令我双亲,钦佩不已的命理老师,看过我的八字之后,经过一番仔细的推算,终於算出我的命里缺水:而且再加上,我是下午六点十六分出生,用古代用时辰的算法属於酉时,因此在他 铁口直断之下,就帮我取了「酉泉」这个名字。
按照他的说法,希望我取了这个名字后,不但能财如泉涌,最好还能得权掌政,成为一个有钱有势的富贵之人。我的父母甚至希望,他们的下半生,可以因为我,从此过着忧无虑的富裕生活。
只不过这位算命师,为我所取的名字,虽然所暗示的寓意不错,但是他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个字,那就是我的姓氏。
就是因为我姓梅,所以从小就被人笑「没有钱!」。所以我小时候,曾经为了我的名字,不惜跟同学大打出手。而我的父母还为了这件事,把我带回家后,又再次被他们痛扁一顿。这也使得我从 小就对「梅酉泉」这个名字,非常地不满意,几乎达到深恶痛绝的地步。
无奈我的父母,一直深信算命师的话,也满心期望我将来,能因此而飞黄腾达。所以这个寓意不错,但全名却糟得不能再糟的名字,就这样伴随着我,过了二十八个年头。
不过也因为有了这名字的激励,所以我从小就立志,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有钱人。最好每年,都能进入世界富豪前一百名的排行榜内。
於是我在大学毕业,并且为国家效劳了两年退伍后,经过谨慎的分析评估,发现国父孙中山先生,一直强调「有地斯有财」的观念,它的确是能让人一夕之间,从穷人翻身成为千万、甚至是亿万 富翁的最好方法。
因此,在剩下一个月就退伍的日子里,我就拚命地朝这方面的工作类别,不停地寄出履历表。最后,皇天不负苦心人,终於被我找到一家不动产公司,以致於当我退伍后的第一天,便开始地产法 拍专员的工作生涯。
这时我为了刚才所发生的乌龙事件,尴尬懊恼不已的时候,我二十四岁,现职为空姐的女友,居然像看我笑话似的,大声笑着说道:「哈哈哈……老公……你怎么……」
看着她笑个不停的模样,我心中更为光火。
於是,我恼羞成怒地对她大声说道:「可恶!你居然还敢笑!要不是你,我出的糗还可以拗回来……可是你却……哼……所以……我现在要好好惩罚你!」
说着我就将全部的怒气,立即转化为一股动力,用力地往前抽送,粗暴地在她柔嫩的花径中,激烈地活动着。
「哎呀!救命呀,有人强奸呀……啊……死阿泉!你轻点嘛……」
虽然她嘴里不断地喊救命,可是从她脸上满足的表情来看,一点也没有被坏人强奸时,表现出既害羞又悲愤的痛苦的神色。这使得我感到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对她,做出如此损己利她,让自己 吃力不讨好的惩罚。
於是在这种情形下,我略带愤怒的语气对她道:「谁叫你没事乱笑!今天我就干死你这个骚货、浪蹄子!」
接下来,我就不再理会胯下娇躯的求饶声,依旧在她身上活动着:一时间,不算大的斗室中,又再度充满无边的春色。
当我满足地释放出我心中的郁闷,并喷发出无数的子弟兵后,我才抽出逐渐软化的巨龙,把套住它的那层薄膜取下。
但是当我随手打个死结,准备把它丢到垃圾桶时,却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地抢了过去。
看着她异常的举止,我一脸疑惑地对她道:「芝芝,你拿那个干什么?要留做纪念吗?」
这时芝芝小心翼翼地用卫生纸把它包起来,然后放入她的皮包后才对我道:「嘻嘻嘻,阿泉,老实告诉你,这是我想留下来,做为比对的样本!」
「比对的样本?你再说清楚一点?」
我内心充满疑惑的问她。
这时她一边把散乱的长发挽到头上,一边朝着浴室走去,并且自言自语头也不回地对我道:「你也知道嘛,人家等一下要飞香港,过两三天才会回来。所以为了怕你,在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 跑出去偷吃,所以我要留下这个样本。这样等到我回国后,我才知道你有没有对不起我……」
听了她的话后,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不知道应该说她是个天才,还是一个白痴?她居然会想到,这招好笑又无知,根本不实用的招数,来防止我出轨的行为。
这时我朝着浴室大喊着:「我说赵大小姐呀,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我这几天不就连自慰也不行,而且还不能梦遗啰?」
而她这时从浴室门口,只露出戴了浴帽的头,一脸严肃地对我道:「对!就是不行!谁知道你做春梦的对象,到底是我,还是其他的野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赵芝璇』,全心全意所爱 的男人!所以我不许你的心中,还有别的女人!」
唉!谁说当空姐的女人,个个都是温柔婉约的清秀佳丽?起码我现在正在交往的女友,就不是普罗众生的印象中,属於「温良贤淑」型的女孩。
虽然我以前,也是被她清秀的外貌、标致惹火的身材,以及高贵庄重的谈吐所吸引、着迷,进而对她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追求:可是等到我真正认识她,跟她正式成为情侣之后,才发现她私底 下,根本不是我当初所想的那样。
等到我穿好衣服,准备闪人的时候,芝芝这时,却恰好从浴室走了出来。看着她只用一条浴巾,包覆着她玲珑的曲线,并且用一条毛巾,擦拭微湿秀丽长发的模样,看得我刚才心中的郁闷,在不 知不觉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迹。
芝芝这时彷佛把我当隐形人般,就这样只围着一条浴巾,大刺刺地往衣橱的方向走去,并且从里头拿出一套紫红色的制服。然后她也不管我现在的感受,就这么随性地将浴巾拉下,露出她刻意保 养的惹火身材。
三十四D的丰满双峰,一直是我双手迷恋不已的部位。每次搓揉它,弹手的触感,令我回味无穷:平坦光滑、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与她修长的美腿形成的神秘三角洲,更让我有无尽的探索欲望 。
等到她在我眼前,慢条斯理地换上令人眼睛为之一亮、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那套紫红色旗袍式、高雅中带着贵气的套装制服时,我刚才奋战后疲累的巨龙,在不知不觉间,又有苏醒的迹象。
尤其当她把肉色的透明丝袜,不急不徐地从她纤细的脚趾套上,缓慢地往上卷时,我的目光更随着她玉手的移动,来回扫视着她修长笔直的美腿。
「你这个大色狼还看!小心口水都流到地上了……你刚才……还看不够吗?你呀……还不赶快回去,小心又挨你们经理的骂!」
听到她这么说,我索性假装抹去嘴边的口水,露出猥琐的淫笑对她道:「嘿嘿嘿……小姐,你长得很漂亮喔!不但脸蛋是脸蛋,胸部是胸部……尤其是你的美腿,还真不是普通地修长漂亮唷……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跟你来一下?」
当我说完后,就作势要往她的身上扑去。结果我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却把她吓得将双手往前推,企图阻止我的侵犯,并且大声地对我道:「阿泉!你这样很恶心呐!快走开啦……小心把我衣服弄 皱了……好了啦……别玩了!人家时间快来不及了啦!」
看着她真正吓得花容失色的窘样,我心里面有说不出的快活。所以当我觉得捉弄她够了,我就在她尚未施任何脂粉的素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后,才心中略带不舍地对她道:「我心目中的小恶魔 ,今天就饶过你!等到你出勤完回来后,看我怎么整治你!」
这次,换成她在我嘴唇轻点一下之后对我道:「好啦,甜心宝贝……等人家回来后,一定把身体洗香香等你喔……」
等到我匆匆把芝璇送到桃园中正国际机场,再从那里飙回台北的公司时,早就超过经理给的三十分钟,而且还超过一个多小时。
也因此,当我快步冲进,门口挂着「诠盛地产公司」招牌的大门时,就看见坐在门口的助理妹妹简玉欣,不断地用暧昧的目光打量着我。
她那种不寻常的眼神,好像在暗示说,全公司的人都已经知道,我刚才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
而坐在我旁边的同事,同时也是我的死对头王文来一看到我,就特地走到我的身边,并且用声如蚊蚋的音量,还装做不知情地,故意以揶揄的口吻,边走边哼唱着:「火车快飞,火车快飞,穿过 高山越过小溪,不知跑了几百哩?跑到哪里,跑在哪里,原来混进宾馆去……」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我耳里,却有如惊天闷雷般的响亮。
只不过,当我准备狠狠地瞪他一眼时,忽然从办公室一角,传来如狮吼咆哮般的巨响,立刻响彻整个办公室。
「梅酉泉!你立刻给我滚进来!」
当这句话,清楚地传遍办公室的每一寸角落时,顿时整层办公室,像时空突然静止般,全公司的人都像被定格似的,每个人都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定住,纷纷以不同的目光看着我。
我从那些异样的目光中,隐约可以解读出里头有同情、有嘲讽、有自求多福……等等各种不同的意味。但是我知道,他们所表达出来的共通点都是:「你。死。定。了!」
於是,我在同事们的注目下,低着头快速地走向我的刑场,准备迎接未知的责罚。
等到我进入经理室时,就看见杨经理方正的国字脸上,浮现出几条青筋,脸色铁青地盯着我瞧:而他的桌上,正摆着我昨天的工作日志。
「梅酉泉,你跟我报告一下昨天所写的内容,也就是你今天准备完成的工作计划。」
此时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战战兢兢地道:「呃……报告经理……今天的工作计划是,早上帮陈先生代标『永和』的物件:接着十一点半要去『新庄』点交房子:然后连络吴小姐……」
我一字不漏地,照着昨天所写的工作计划,钜细靡遗地详细说着。
只不过等我说完后,杨经理看了我一眼后对我道:「那你完成了几项?」
「报告经理,全都完成了!」
我信心满满地说道。
「咦?这就奇怪了!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所安排的行程中,并没有提到南下的行程呀,那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要去南部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忽然刻意提高音调,让我听了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惧感。尤其是他那充满杀气的锐利眼神,光朝着我扫视一下,我就有一股被寒冰利箭射中的冰冻感,使得我全身,不由 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经理……呃……我……我……」
面对他这股凌厉的目光,我还真不晓得要怎么回答他。
而他再次看了我一眼后,更得理不饶人的道:「你呀,说谎也不看对象!我是那种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懂,只会骂人的猪头经理吗?你也不想想看,当初你入这一行时,是谁带你一步步成长,让你有今天的成绩?所以说,你那几套技俩,我难道不知道吗?」
「对不起!经理,我下次会好好改进……」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面是想:我下次出去混一定会小心,不会再被你抓包了。至於他听了之后,要怎么解读我所说的话,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可是他好像怒气仍未消退似的,继续对我大声说道:「你出去混也就算了,如果你事情完成的话,你去哪里鬼混,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是你却说,你真的把工作都完成了?你知不 知道……你居然忘了一件事!」
杨经理这突然其来的变化球,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差点不知怎么接下去。於是我一面飞快地,思索着他话中的含意,一面含糊其辞地回应道:「啊!有吗?应该没有吧?」
我再次认真地想了一下,确定没有遗漏掉任何一件事。可是从他坚定的表情来看,我好像真的遗漏了某件没事没办好。
於是我用愿闻其详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而杨经理则是表现出,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的疑惑神情看了我一眼后,才斩钉截铁地对我说道:「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居然忘了,今天下午二点半,王丽菁小姐要来 公司缴交服务费!」
听到这里,我才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他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他会莫名其妙地,发这么大的脾气。
於是我装出吃惊的表情,并且一脸无辜地对他道:「啊!可是她昨天有打电话来,跟我约好明天的呀?」
「明天?我看是你急着跟你马子做爱,所以故意忘记的吧?」
他说完后,喝了一口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又继续对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位客户是特别难搞!我好不容易等了二个月,想说等她交了屋,就可以顺顺利利收到钱。结果没想 到你这小子,不但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而且还敢翘班,给我跑去玩女人……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那王小姐现在人呢?」
我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钟了?你以为人家会吃饱撑着,抱着钱坐在这里等你吗?人家王小姐在这里等了半小时,看你还没回来,所以当时她的脸色,就像被大便砸到一样地难看,当然就气呼呼 地走了!」
一想到十几万的奖金,搞不好因此而泡汤,我的内心忽然浮出一大堆问号:那下个月该怎么办?该不会要我喝西北风吧?而且我还有一大堆帐单、卡费……
因此内心如焚、紧张焦虑的我,立刻以焦急的语气问经理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没想到,我这边着急着下个月的奖金:而他老兄却老神在在地,捧着茶杯,不急不徐地,吹散杯中冒出的热气,然后一脸悠闲地对我道:「今天算你好运!其实她在走之前有说过,今天她如果没 见到你的话,以后就别想再找她要钱!所以说……」
我心急的问道:「怎么样?」
杨经理放下手杯的马克杯,眼神又忽然变回刚才那一双,可以杀人於无形的凌厉目光,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后,才咬牙切齿,用他打下一片江山,强而有力的大手,往桌上大力一拍后,指着我 的鼻子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今天在我下班之前,没看到那笔服务费,全数放在我桌上的话,那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表上的指针,已经走到四点五十分的位置:换句话说,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二个小时。为了不想听他继续念经,於是我假装惊恐的道:「啊!原来已经这么晚了!那经理…… 我得赶快去收钱了!」
说完后,我立刻转头,飞也似地冲出公司,根本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个恐怖的地方,往我的目的地狂奔而去。
第一集 第02章 古董花瓶
傍晚时分的台北街头,开始涌现大量的车潮与人潮。熙来攘往的人群、车辆快速地穿梭於大街小巷中,交织成一幅典型的忙碌都会景象:而走在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或带着漠然的面具,或期 待着晚间的余兴节目,也成为都会生活的典型写照。
我陷在壅塞的车阵中,以缓慢的速度朝着目的地前进着。心中无奈之余,只好透过车窗,看着车外形色匆匆的人群,打发无聊的时间。
一想到要去王丽菁的家收钱,我的内心,忽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感慨。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王丽菁的时候,曾经以为她不是普通人。因为从她全身上下的名牌服饰来看,让我误认为,她不是某某企业家夫人,就是商场女强人,或者是家里有祖产庇荫的有钱人。
可是,当我与她产生互动,对她进一步的了解后才发现,原来她的钱,是她英年早逝的老公,留给她一大笔,为数不少的保险理赔金。
而她靠着这笔钱,不但把她所生的唯一女儿拉拔长大,而且还利用这笔钱,从事法拍屋的投资赚钱,才使得她能过着现在,如此富裕的生活。
当时知道这个内幕后,我的心理着实不平衡了好久。
因为我觉得,为什么一样是生活在这颗小小地球上的人,可是就因为她老公的死,却能换来她后半辈子无忧无虑、不愁吃穿的富裕生活。
而我每天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忍受日晒雨淋的辛苦,换来的却只是,图个三餐温饱的日子而己。
我思考了好久,心理才可以逐渐平衡一些。因为我调适了好久,才能自我安慰的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命!
於是我就在边发呆边行进中,好不容易才在冗长的车龙里,以虫行蠕动的方式缓慢移动下,经过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后,我才捱到了王小姐,位於台北市最昂贵的信义区内,一栋外观宏伟,称得 上顶级的豪宅。
我怀着一颗不安的心,在楼下的警卫室换过证件后,立刻飞奔到她住的那栋楼层。
原本我以为,在跟她约的时间又迟到半个多小时之下,到时候迎接我的,应该是一张怒气冲天,像欠她几百万的臭脸。
但没想到,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按到别人家的电铃。
因为这时出现在我眼前的王丽菁,不但没有晚娘面孔的臭脸,她反而露出一副,救星降临的狂喜表情。
尤其是她开门迎接我的穿着,更令我眼睛为之一亮。
因为从她的打扮上看来,她应该是准备要参加一场,某种高尚场合的盛宴。
一袭细肩带的黑色高贵晚礼服,马上让人产生高贵气质的感觉:而银丝点缀的布料,更兼具流行时尚的现代感。
从正面看的话,也许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顶多让人感觉,它是一件半低胸的设计,再利用多层次绉褶的手法,遮掩她挺立双峰的普通晚礼服。只要她不做弯腰的动作,就不容易产生走光穿帮 的情形。
但是当她开了门,并且让我进入她屋子时,从她转身的一刹那,我才发现这套晚礼服的性感之处。
原来它性感的地方,不是没有看头的前面,而是让人看了后,不禁产生更多遐想的背部!
两条加起来,不到零点三公分的细肩带,由前往后延伸,在她性感的粉颈后面,打了个漂亮的蝶结:而她烫了大波浪,并且染上红棕色的发尾,恰好衬托出她白晢无暇的性感粉颈。
但是让我看了之后,胯下巨龙不自觉开始充血的地方,就是她毫无遮掩的迷人背脊!
因为我从她的背部看过去,发现完全空荡荡地,根本看不到任何布料遮掩:甚至我还可以,从她走路摆动的幅度,隐约看到她胸部侧边,那对半凸的乳球。
就是这种意外惊喜,使得我的目光,根本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
而随着我目光,依依不舍地往下缓慢游走,我最后终於看到,从臀部上方大约二公分处,才出现遮掩下半身的布料。
正当我看得目不暇给,差点没把坚硬的分身,掏出来透透气时,一阵耀眼的光芒,突然闪入我的瞳孔内,刺眼得几乎让我,差点睁不开眼睛。
我循着发出光芒的方向找了好久,才终於被我找到它发出光芒的来源。
原来这道耀眼光芒的源头,就是她的股沟之间,穿了一件黑色线型,在两条棉绳交界处,镶了一颗耀眼水钻的性感丁字裤。虽然,它极力地隐藏在晚礼服的裙摆里面,但是当她走动的时候,却会 时隐时现地出现,让人产生莫大的惊喜,更想要窥视她裙内的秘密。
要不是我跟她,纯粹处於客户与业务人员之间关系:再加上之前己经看过,她身份证上的年龄,发现她其实已经是一位四十二岁,属於熟女年龄层的女人的话,我还真想扑过去,扒开她的晚礼服 ,好好欣赏里面迷人的春光。
等到她关上门后,她居然不避嫌地拉着我的手,语气略带着急地对我说道:「梅先生,你来的正好!你快帮我把钻石戒指拿出来。」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了放在客厅角落的五斗柜上,一只高约五十公分的白色花瓶。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仔细地瞧着她所指的花瓶:不过我仍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她性感的晚礼服,试着为我的眼睛,找寻更多养眼的清凉画面。
我一脸不解地拿起花瓶,边看边说道:「王小姐,这花瓶……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没想到,她看到我如此粗手粗脚的举止,连忙制止我,并且语气略带责备地对我道:「欸!你小心一点!这可是很值钱的古董呐!」
一听到「古董」这个字眼,我心立即跳了一下,接着就立刻轻手轻脚地,将它放回原位。因为我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损坏了一个古人呕心沥血的作品。
其实,损坏一个我不认识的前人物品,对於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怕的是它的主人,是否会开出一个,天文数字的高价,向我索赔这笔赔偿费。
如果事情真的不小心,演变成那种局面的话,那就算我一辈子,为她做牛做马地辛勤工作,搞不好都还不清这笔,再也看不见实品的债务。
因为,像她这种属於上流社会的人士,如果她说,这个物品很值钱的话,那这东西的价值,肯定是上百万、甚至是上千万的昂贵物品。
但是眼前这只,没什么特别的白色花瓶,除了重量上,感觉它比一般花瓶略轻之外,再也没有我的认知上,觉得有什么贵重的地方。
「王小姐,你说这花瓶价值连城,那它……到底贵重在什么地方?是哪个朝代,哪位名师制作的呢?难道它是……传说中的『蟠龙花瓶』?」
「嗬!你是不是广告看的太多了?再说……我也不姓唐,更不是唐太太。算了!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我看呀,你还是先帮我,把里头的钻石戒指拿出来再说。」
听她说话的口气,好像焦急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情绪。所以,我听了她所说的话后,也就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本来想将花瓶拿起来,把里面的戒指用倒的方式,把它倒出来:可是我又想到,它是一只名贵的古董,万一手突然滑了一下,不小心将它打破了,那我就有好戏可看了。
所以为了不想在她家,当一辈子的免费佣人,我只好采取另一种方式,完成这项,看似简单的任务。
这时我看了一下瓶口,发现它瓶口的宽度,刚好我的手臂可以伸得进去。於是我卷起袖子,小心翼翼地一手扶着瓶身,一手轻轻地伸入花瓶里。
当我试着用这种方法,取出里面的戒指时,我的心里想着:奇怪?既然我的手都伸得进去,那她的手更细,应该比我更容易拿到才对。那她为什么,非得要我帮她拿呢?
不过我心中的疑惑,就在我的手指,碰到瓶身底部时,立即获得了答案。因为当我手指还没碰到瓶底时,我敏感的指尖,就先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一瞬间,未知的恐惧感,立刻爬上我心头。因此我吓得快速抽出那只,插进瓶身的手臂。
而我这种受到惊吓,完全不顾大男人英勇形象的举止,不但让我自己吓得险些叫出声来,在一旁观看的王丽菁,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喂!你在干什么!你要吓死人呀!」
「王小姐,你……你的花瓶里面,是不是有死老鼠?」
我心有余悸的问她。
结果受了不小惊吓的她,拍了胸前丰满的玉峰好一会儿后,才生气的骂道:「呸呸呸!你乱讲!什么死老鼠!我们家每天,都有请佣人来打扫,所以怎么可能有那种,又丑又恶心的东西!你到底 有没有找到我的戒指?」
从她惊魂未定、手足无措的样子来看,她应该自己有先伸进瓶子里过,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不寻常的举动。
难怪她自己能拿却不拿,反而找我这无知的外人,帮她取出,应该属於贵重的物品。
看在那笔迟来奖金的份上,我压下心中的不满,尽量将自己的情绪,调适到最平稳的状态后才对她道:「我刚刚是有摸到一团,软中带硬的物体,但是我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你所说的钻石戒指? 」「应该是没错!既然你找到了,为什么不快把它拿出来?」
听她话中带着责备的语气,我的内心更是不悦!不过,为了赶快达成经理所交办的任务,所以我乾脆把心一横,并且微微闭上眼睛,再次把手伸进这只,类似恐布箱游戏的花瓶当中。
有了刚才恐怖的体验后,现在我的心里已经有所准备,情绪上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手足无措。等到我调适好心情后,就把手快速地伸入瓶中,并且直达瓶身的底部:接着我就在里头,像摸彩般快速 搅动,并且胡乱摸索一会儿后,终於被我摸到,刚才那团毛茸茸,包覆着硬物感觉的东西。
一摸到这个打从心底,觉得恶心的东西后,我忍着想吐的感觉,马上将它用力往上拉,希望快点结束这个恶梦。
可是,就在我用力一拉的时候,不知是我太紧张,还是怎么地,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哎呀!好痛!」
就是这声莫名其妙的声响,吓得我扶着瓶身的手滑了一下:接着我就看见这只花瓶,沿着五斗柜的边缘转了一圈后,就快速地往下坠落。
虽然我的反应已经很快,在它向下坠落的瞬间,我马上伸手去接:但是它重力加速度的结果,却比我的反应还要快上零点一秒。
所以当我的手,才碰到瓶身的时候,它的瓶口已经碰到,看似贵气的高级大理石地板,并且发出「锵!」
的清脆声响。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使得我跟王丽菁,异口同声地同时大叫着:「啊!完了!」
虽然我知道,这次搞不好,真的会在她家当一辈子的佣人,但我还是不放弃一丝的希望。
在刻不容缓的一刹那,我仍手脚并用,七手八脚地想抓住花瓶,试着让它安然落地,期望它不会留下任何破裂的痕迹。
只不过我这自欺欺人的举止,不但没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增加它与地面接触的次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听到花瓶坠地的声音,从开始「锵」的一声,逐渐演变成一连串,叮叮当当如水晶音乐般,清脆乐音的时候,在一旁观看王丽菁看到这情景,一反她袖手旁观的冷淡态度, 赶紧和我加入抢救古董的行列。
也不知是她长年养尊处优,很少运动的结果,还是她现在的穿着,根本不适合做剧烈运动的原因。总之在她跟我一起手忙脚乱,极力抢救花瓶的情况下,她突然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往我这个 方向扑了过来,而且还一个不小心,就踩住了我的脚尖。
她这愈帮愈忙的举动,使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接住的花瓶,就因为她这意外的一扑,又再度飞了出去:而我的身体,也因为重心不稳的关系,而迅速向后倒下。还好我在读大学的时候,有 修过几堂柔道课,所以在倒地的瞬间,就自然而然的使出护身倒法,减少强大的冲击力。
但是当时所学的柔道中,我却没有学到,如果对手往我这边跌过来时,我要如何应对?
所以当我挣扎着要爬起来时,就眼睁睁地,看着王丽菁往我身上压了下来,并且就这么直接压在我身上:而她涂上桃红色唇膏的性感香唇,也就这么刚好地印在我的嘴上。
这时我感受到,她可能没有穿内衣的一对丰满乳球,隔着轻柔的衣服,压在我结实的胸膛上,来来回回地磨蹭:而我的嘴唇,也一起感觉着她两片温热的性感香唇,所散发出甜美的唇膏香气。
虽然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兴奋,但是毕竟这只是个意外。所以我们两个人在这种情形下,还是存在着尴尬的气氛。
可是好死不死的,正当我们彼此,为这脸红心跳的画面尴尬不己时,王丽菁现年十五岁,就读国三的唯一女儿秦蕴惠,却在这个时候正好放学回来。所以她才一开门,就撞见这香艳刺激的最后一 幕。
「啊!妈!你……你们在干什么?」
王丽菁一听到女儿的声音,先是大力甩了我一巴掌,接着就慌张地爬起来,对着秦蕴惠道:「女儿……我……我……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无辜地摀着,莫名其妙被打的左脸,嘴上还沾着王丽菁桃红色的口红,却还不知死活地,在一旁帮腔说道:「是呀是呀,你别误会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关於这一点,我可以 跟你好好解释……」
结果没想到,才刚从一脸错愕中回复过来的秦蕴惠,看到我们如此狼狈的模样,不但没有听我们解释,反而用愤怒的语气对我们道:「你们都不用解释!反正,你们大人的事我也管不着。不过, 妈……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么做,对不对得起,在天国一直守护着我们的爸爸!」
说完后,我就看她眼角泛着泪光,而且迅速的拎着书包冲进房门里,并且用力地把门甩上,发出「碰!」
的巨大声响。
从她用力摔门的动作,让我感觉出,她是打从心底,想要发泄内心的不满,以及满腹委曲的怒吼。
面对这个难以解释清楚的误会,我忍着脸颊上,一直没消退的火辣灼痛感,露出内疚的神情对王丽菁道:「王小姐,对不起!我看……我还是过两天再来找你好了!至於那个古董花瓶……」
我顺势瞄了一眼花瓶的方向,结果却发现,我本来以为一定会碎裂的花瓶,不但没有摔个稀烂,现在反而完整地躺在地上:而王丽菁掉在瓶子里的戒指,此时也掉在瓶口外,隐约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种意外的结果,让我不禁又惊又喜。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拾起后,我把那只,沾着一团黑色像青苔的璀璨钻戒放在手心里,然后仔细地查看古董花瓶的状况。我扶着瓶身,慢慢地将它转动一圈后,发现它除了在瓶 口有一道淡淡的裂痕一直延伸到瓶底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瑕疵。
我拍一拍瓶身,紧接着把它与那只,看起来有点恶心的戒指,自然的拿到王丽菁面前,用轻松的口吻道:「呼!好里家在!这古董花瓶跟你的戒指,都没什么太大的损伤……王小姐,您真好运呀 !」
没想到王丽菁看了一眼,刚才她还视如珍宝,千嘱咐万交待,要我特别小心接触的花瓶后,就再也不正眼瞧它一下:就连那只千方百计,急着找回的钻戒,这时也意兴阑珊的看着它,完全没有半 分,想从我手掌心拿走的意愿。
观察到她脸上表情,忽然从万分焦急,转变为冷淡漠然的变化,我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问她:「王小姐,怎么啦,东西不是找到了吗?可是,我怎么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这时她看了女儿房门一眼后,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就以惆怅语气道:「已经蒙尘的宝石,就算再怎么擦拭,也难以恢复它原有的光采:而已经出现裂痕的花瓶,就算再怎么修补它,还是会留下 看不见的缝隙。所以,如果你觉得这些东西,还可以用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隐约听出她语带双关充满寓意的佛偈襌语,我彷佛也能体会她现在的心境。
不过看着手上的钻戒,虽然现在让人看到它,会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如果把它拿去好好清洗一下,一定又变成价值连城的宝石。
因此我思考了一会后,还是将那只花瓶放回原位:而那只璀璨的钻戒,我打算找家珠宝店,将它清洗乾净后再交还给她。
可是当我把戒指放入口袋,并且将古董花瓶归回原位,正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产生一阵剧烈的天摇地动。
而那只,才刚历劫归来不到五分钟的花瓶,又再度从五斗柜上坠落下来。
结果在同一时间,我的耳边就听到两声,充满急促害怕,一近一远的惊声尖叫。 10-19
第一集 第03章 衰运连连
「啊!地震!」
「救命呀!妈!有地震!」
虽然这回我已经快一步,接下那只古董花瓶。可是就在我庆幸,没酿成灾祸的同时,一道快速向我冲过来的黑影,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与我正面撞个满怀:而手中的花瓶,就像超级盃中 ,那颗耀眼的黄金橄榄球,迅速从我手中脱出,并且呈现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弧度,朝着我脑后方飞出。
而我受到强力撞击的同时,身体跟着就往后弹起:在同一时间,那个撞在我怀里的黑影,也随着我飞起的方向,紧压着我的身体,随着我「飞行」的路线移动。
等到我的屁股、肩膀,再次同时亲吻她们家的高级大理石地板时,剧烈的痛楚,让我的脑袋清醒不少。这时我也才看清楚,刚才撞得我眼冒金星,胸闷气塞的元凶。
想当然尔,这名差点把我撞成「气胸」的凶手,除了她的女儿秦蕴惠之外,还会有谁!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刚才那股悲愤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孤助无援,万分惧怕的稚嫩脸孔。
只不过现在,最令我感到再次尴尬情景。因为我看见她,只穿着一件少女型的运动胸罩,以及一件可爱的棉质内裤,就这样衣杉不整地趴在我身上:而且她两片香软,带着少女幽香的朱唇,就跟 刚才她母亲的情形一样,不偏不倚地印在我的嘴上。
可是我还来不及享受、回味少女薄唇的青涩滋味,就被后脑撞击硬物时,所产生的剧烈疼痛,让我的眼眼焦距,瞬间模糊起来:而我的意识,也跟随着疼痛而逐渐变得模糊、消散……
后脑勺再次传来剧烈的痛楚,让我恢复了模糊意识。我只觉得整个脑袋,有如千斤万两重的挂在脖子上: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让我整个人十分不舒服,并且产生一股,想要跑到洗手间,好好地大 吐特吐的冲动。
我几乎用尽全力才睁开,不太听使唤的眼皮。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处,我根本不熟悉的陌生的环境。
「啊!泉哥!你醒了呀……真是太好了!」
循着熟悉声音的来源望过去,我看到我们公司的助理,正用劫后余生,欣慰的目光看着我。
「哦……是玉欣呀。咦?这里是……喔!我的头好痛!」
「啊!泉哥!你先别起来!这里是医院。你刚刚才动完手术,所以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千万别乱动,知道吗?」
她语气显得有些慌张,并且焦急地把我按回床上。
於是我在她柔性中,半带着胁迫的劝告下,只好乖乖地躺回去。
抬头看着床头上方,挂着点滴的瓶子,顺着瓶口延伸的滴管看下巡视,最后停在我手臂刺入的针孔上,我才接受了,现在正躺在医院病床的事实。
我脑海里飞快地思索着,意识消失前的事情,但还是无法拼凑出,那段空白的记忆。
於是我问玉欣道:「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而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呢?我记得……我不是去王丽菁家收钱吗?」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却露出诡谲的笑容对我道:「是杨经理要我来看你的。至於你是怎么被送到这里,难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我摇了摇头。
「其实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经理说,你好像被花瓶打中了头部,而且还有些碎片刺进你的脑袋里,所以你才会被送到医院动手术治疗。而且经理还说……他还说……嗯……」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想杨经理一定又说我的坏话。这样一来,我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於是我在心急之下,不禁语气有点暴燥地对她喝道:「他到底还说了些什么?你快点告诉我 !」
不知道我那「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的顶头上司,又在同事面前,把真实的情况加了些什么油,添了些什么料,使得玉欣一直看着我,并且低头抿嘴窃笑了好一会儿,却不肯再透露一字半句 。看着她带着讥讽的神秘笑容,让我不由得从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火。
「那个『阳萎』经理一定又说我的坏话了,对不对?」
我口中的「阳萎」经理,当然就是那个没事要我赶着收钱,现在却害我躺在床上,没心没肝的「杨明伟」经理,可是私底下,我都叫他阳萎经理。因为我猜想,他可能就是因为晚上能力不行,所 以才会在白天工作上,要求这么严格吧?
这时我含怒而发的高分贝音量,以及几近歇斯底里的语调,的确让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等到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才语气含糊,口音嗫嚅的说道:「我听杨经理说……你去收钱,可是却不好好收钱,居然还想非礼人家的女儿!所以……王小姐才会用花瓶教训你。泉哥,事情真的 是这样吗?」
听了她说的话后,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对她大喊一声:「干他妈的!我梅酉泉是那种人吗?」
可能我平时在公司,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形象,而且长得又斯文,所以我刚才口出秽言的行迳,和在公司温文儒雅的形象反差太大,所以让她一时难以接受,我跟平常不一样的反应。
所以她听到我说的粗言恶语后,先是楞了一下,接着眼泪马上夺眶而出。而且在下一秒钟,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掩着惊吓的脸孔跑出房门。
就在我忍着头疼欲裂的痛苦,急着挺起身体,为我无心的冲动向她道歉时,我却看到了一幕令人不可思议,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画面。
因为当我挣扎着起身时,我突然看到门口出现一位年轻的女孩!一位没穿衣服,全身赤裸裸站在病房门口的女孩。而且这名好像从精神病院里,逃跑出来的女病人,还露出哀怨求助的目光望着我 。
就在我还来不及,叫简玉欣小心注意时,就看见她不但毫不闪避,而且好像根本没看见那位女孩似的,就这么往她身上冲了过去。
结果出奇地,就在两人撞在一块的时候,并没有发出我想像中碰撞的声音,更没有看到任何一方,发出呼痛喊叫的景象。
因为我看见,当玉欣撞上那名女孩时,她就这么从女孩身上直接穿越过去:彷佛这名女孩,只是一道我胡思乱想下,所产生的幻影而己。
我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可是,当我以不可置信的表情,揉一揉眼珠再往门口看时,就再也没有看到,那名全身赤裸女孩的身影。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不可能呀!」
我在内心不断地反覆问着自己,但是始终找不到,可以解释刚才我所看见,奇异景象的合理科学解释。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病房的门口许久,直到护士小姐走入病房,将我扶回床上躺好,我才从震惊激动的情绪中,逐渐恢复过来。
「梅先生,你刚动完手术,而且还有脑震荡的现象,所以你千万别乱动!如果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事后会很麻烦!」
「哦!」
对於护士小姐和我说些什么内容,我根本没听进去,只是胡乱地回应她:但是我的视线,却仍然盯着病房门口看。
护士小姐循着我的目光,奇怪地看了门口好一会,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边对我进行例行的检查,边用安慰语气对我道:「梅先生,你就别担心了!你现先好好躺着休息,至於你女朋友那边, 我会跟她说,你大概过几天就可以出院,请她不要那么伤心难过……」
「等一下!你说什么?我女朋友?她在哪里?」
听到我女朋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呆滞的眼神马上恢复以往的光釆,并且焦急地抓着她的手问道。
「难道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女孩,不是你女朋友?」
看着护士小姐露出狐疑的表情问着,我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我放开了她的手,心里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呃……护士小姐,我想你大概搞错了!刚才那个女孩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我公司里的同事而已。」
不知是她平时连续剧看太多,还是联想力太丰富。当她听完我说的话后,居然露出暧昧的灿烂笑容道:「呵呵呵,那你更要小心了喔!看她这么晚才走,又为你哭得这么伤心……所以我敢肯定, 她一定对你有好感!嗯……搞不好呀……她在暗恋你唷!」
听到她说这些话时,我彷佛感觉到额头上,正冒出五条黑线往下延伸。为了不想愈描愈黑,於是我乾脆闭上眼睛不再理她,免得她不小心,忽然又要爆出其他,令我哭笑不得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终於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后,我才缓缓地转头,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曳着丰满的美臀,搭配着象徵天使般,纯洁无暇的白色护士制服,不知怎么地,我的内心忽 然涌起一股,想窥视她雪白护士服下,那颗令人垂涎,美味多汁蜜桃的欲望……
经过一夜的折腾,在后脑勺断断续续传来的刺痛,与隔壁病床,所发出的微弱病吟声下,终於我又见到了,从东方爬升的耀眼阳光。
根本没睡好的我,纵使象徵一天活力的日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带来无限生机的朝气,但我整个人的精神,却仍然觉得萎靡不振。
自从退伍后,今天算是第一次六点准时吃早餐。
但是望着眼前那堆,难以下咽的食物,原本已经没什么食欲的我,更提不起动筷的念头。
就在我望食兴叹,打算继续补眠的时候,一阵烧饼夹着油条的特殊香味,由远而近地传入病房里。
循着香味的来源望去,我看到王丽菁,居然亲自提着那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满脸笑意地走到我床前。
她看着我餐盘上未动的早餐,露出如春风般迷人的笑容对我道:「嘻嘻嘻,梅先生早呀,你应该还没用过早膳吧?对了,你好一点了吗?」
她边说边把那份烧饼油条,从纸袋推出一角后拿到我面前。
看着烤得恰到好处,半焦黄的美丽色泽,以及那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油香味,立刻唤醒我没有食欲的饥肠。
被饥饿感觉完全支配思绪的我,这时也懒得跟她客套。所以当我接过她递来的食物,就马上狼吞虎咽起来,根本不管面对客户时,维持虚伪的良好形象。
「你慢慢吃,别噎着了。来!这杯给你……喝点东西吧。」
「哦……谢谢!」
我含糊的应了一声,接过微温的豆浆,喝了一大口,又继续大口大口咬着,香味浓郁扑鼻的烧饼。
过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少了点什么声音。等到我抬头时,才发现王丽菁竟然不发一语,脸上堆着莫名的笑意,笑盈盈地看着我。
「怎么啦,我的吃相有那么好看吗?」
她笑了一下,用轻松的语气对我道:「也没什么啦,因为我刚刚忽然发觉,你吃东西的样子,很像我死去的老公呢!你知道吗,他以前在世的时候,吃东西的样子,就跟你一样,好可爱喔!」
听到她如此另类的赞叹,让我卡在喉咙的食物,差点因为吞不下去,而追随她老公的脚步,前往西方的极乐世界。
「咳!咳!」
差点成为第一个,因为吃烧饼而噎死的我,由於她这句话的绿故,而呛得眼泪直流,并且不停地咳嗽,久久无法停止。
王丽菁一看到我这副狼狈样,立刻跑到我身边,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温柔地对我道:「你看,要你慢慢吃你就不听,又没人跟你抢……」
听了她的话后,我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不过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我隐约可以体会得到,以前她老公在世时,有多么容忍她了。
为了不想让自己的伤口,因为她而复发,所以我开始找其他的话题聊。这时我忽然想到昨晚的事,所以我擦了擦嘴后,就开口对她道:「对了,王小姐,关於昨天晚上的事,我……」
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并且装出欲言又止的模样,目的就是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知昨晚事实的真相。
果不其然,当我话语顿了不到三秒,她立刻接续我的话题道:「你以后不要再叫我王小姐王小姐的,听了感觉就很见外!所以你呀,以后叫我丽姐就好了。不过,说起昨晚的事呀,我还要谢谢你 呢!」
「谢谢我?」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了什么原因要谢我。
只不过她看到我疑惑神情,脸色也为之一顿,但这表情只在她脸上停留不到二秒钟,她马上为我解开心中的疑虑。
「对呀!昨天晚上,要不是你帮蕴惠挡了那一下,搞不好她美丽的脸蛋,从此就毁了呢!」
「等一下!王……嗯……丽姐呀……我不太明白你所说的,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再说清楚一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这时换成她张大眼睛看着我,露出不解的眼神。
「嗯……我只记得昨晚好像发生地震,接着我就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我只觉得脑袋被东西砸中,之后就昏了过去:所以等到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这里了。」
她听完我的说明,想了一会儿才对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你的经理一定没有和你提起过,难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是略为停顿一下,就紧接着道:「其实说起来,蕴惠应该今天要来向你道歉才对!昨晚呢,她因为太慌张了,所以当地震发生时,才会乱跑乱冲地不小心撞到你。不过呢,要不是你帮她挡在 前面,搞不好她会为了这个原因,而踢到花瓶跌倒,然后被花瓶的碎片划花了脸,毁了她可爱的脸蛋呢!」
她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并且我还有点印象:而且令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女儿温软香唇,就这么印在我嘴上的美妙滋味。只不过,我是如何昏迷过去,又是被谁送来医院的,这点是我一直想知道 的地方。
於是我再询问她道:「嗯……丽姐呀,那我又怎么会被送到这里呢?」
这时她居然不嫌脏地,拿了我手上还没喝完的豆浆,就这么大方地喝了一口后,才继续道:「当时蕴惠撞了你之后,你们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接着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抱着她往后倒,却来不及跑 过去拉住你们。所以你的头,才会撞到掉在地上的那只古董花瓶。」
「后来我看到你的头开始流血时,就想要拉你起来:可是,你当时怎么叫也叫不醒,把我吓得半死。所以那个时候,我就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把你送来医院。我本来还怕你会不会有事,可是现 在看到你这样,我想应该是没什么事了,这样我也放心了许多。对了,我跟你说,你好好在这里养病,至於你住这里,所需要的医疗费用,我会全数负担!」
当我知道了原来昨晚的事情,并不是像简玉欣所传述的那样,我的内心就开始咒骂起阳萎经理来:「哇哩咧,原来是这样子喔,那个老变态的死太监,居然跟公司同事乱讲话,害我好不容易在公 司建立起的良好形象,一下子全都破灭!等到我出院后,一定要找他讨个公道才行!」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所以我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不少,再加上我和王丽菁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所以谈话的气氛也轻松许多:甚至於我觉得后脑的伤口,好像已经痊癒般,不再感到那么疼痛。
正当我们轻松闲聊时,忽然我不经意地看向病房门口。但就是这惊鸿一瞥,却让我的视线,就这样停留在病房门口,再也无法移开。
「小泉,你怎么啦?你的脸色好难看呀,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一下?」
「丽姐,你……你有没有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孩?」
我语气颤抖地说着,眼睛则继续死盯着门口,并且打从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因为我又看到,昨晚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那名,全身赤裸、不着片褛的女孩,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依旧以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当王丽菁顺着我的话转过头望着房门几秒钟后,就将头又转了回来,并且一脸茫然地对我道:「没有呀,那有什么女孩!是不是……嗯……你想女人想疯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咦?她怎么又不见了?」
就在我眨眼的瞬间,我又失去了那名女孩的身影,吓得我从额头上,开始冒出斗大的汗珠,不断地滑过我的脸颊。
她这时脸上充满疑惑的看着我,并且对我说道:「小泉呀,我看你可能太累了!这样吧,你就好好在这里养病,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好了!」
接着我就看她,匆匆地拎着她名牌包包,神色不安地走了。
第一集 第04章 托付遗愿
就在我还在为自己是否眼花,还是应该找心理医生共同会诊,了解心中的疑惑而大伤脑筋时,忽然门外传来吵杂的脚步声,让原本安静无趣的病房,顿时显得热闹不少。
我好奇地撑起,胸口依然疼痛的身体,朝着门口望去,却正好看到我们公司那英明神武的阳萎经理,带着简玉欣及几位同事,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我房门里。
本来我还在为,公司中如此浓厚的同事情谊所感动,但是没想到经理才一开口,我以为已经癒合的伤口,彷佛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又不小心裂了开来。
因为经理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梅西泉,你还没死呀!」
我靠!居然没事咒我死!他的嘴还不是普通的毒,而是特别的贱!
这时我心里不断地问候他祖宗无限代,但嘴上还是平静地说道:「谢谢经理的关心,我梅酉泉一时三刻还死不了!」
杨经理不知是听不出来,我不满的语气,还是故意装傻?总之,他听了我说的话之后,也不管我的感受又对我道:「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二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吧。既然你己经没事的话,那我就派 给你一个简单的任务。」
我还来不及说「不」这个字时,他又紧接着说道:「由於二个礼拜后,有一场宜兰县政府,委托民间不动产公司,所举行的土地拍卖会,所以我想安排你跟王文来,带着简玉欣一起去宜兰,看看 那几块准备标售的土地,并且回来做好简报后给我看,可以吗?」
喔!我的天呀!我还是病人呐!
听他话中的含意,就是要我这两天出院,立刻为他做牛做马的工作,完全不体谅我的处境。听他说话的口气,简直就把我当成,为他赚钱的工作机器嘛!
正当我想开口拒绝他时,站在一旁的王文来,忽然开口说道:「嗯……经理呀,你看西泉老弟这个样子,应该要好好休养才行。所以我想,还是我自己带玉欣去见习就可以了。」
王文来说这话时,还露出一副,大野狼准备吃掉小羔羊的猥琐嘴脸,让我看了很不舒服。
这时我往简玉欣所站的方向望去,这时才发觉虽然简玉欣长得不是很漂亮,但她才十九岁的年轻容貌,再加上逢人就先露出迷人的微笑,彷佛就像亲切的邻家女孩,让人特别容易想跟她亲近,好 好地呵护照顾她。
而且王文来这个人,在我们公司里,可是有名的「摧花淫魔」!
听说以前有很多年轻、无知的助理妹妹,或是年轻貌美的女客户,经常在他舌灿莲花的巧语之下,不小心失身在他的胯下。
等到他对她们的肉体厌倦之后,那些女人的下场,就像他的狗屁名言一样:「女人呀,就像抛弃式的隐形眼镜一样。我用了一段时间后,就一定会忍痛抛弃它!因为,如果你对它还存有任何依恋 ,而继续使用下去的结果,就很容易就造成,对眼睛一辈子的伤害。」
所以不管是公司还是外头,一旦被王文来盯上的女人,他一定千方百计地,想得到她们迷人的肉体。可是等到他真的得手之后,却又想尽办法甩掉她们,继续找寻下一个目标。
而相较於「爱情专一论」的我来说,他那番花心论的歪理,无疑是对我的一大讽刺。
所以,这也是他一直跟我不和的原因之一。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答应,「阳萎」经理这种无理的要求时,我正好瞥见简玉欣,居然露出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看她充满哀怨的眼神,好像在暗示我,如果我不跟她一起去的话,她肯定会沦入王文来的魔爪之下。
其实我在内心里考虑着,一方面她昨晚尽心尽力地照顾我:再说,我也为昨晚对她的无心之骂深感抱歉。
於是我反覆思考了一会,又看了简玉欣一眼,才将视线转回经理身上,并且用坚定的语气对他道:「经理,既然您这么看重我,那我一定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地,报答您的知遇之恩。所以待会 儿,我会找主治医生谈谈,希望他能让我早点出院,好为公司的愿景,尽一分微薄的心力。」
「哈哈哈!很好……很好!如果公司里的同事,每一个人都有像你有这样的拼劲,我相信公司一定会赚大钱!如果各位同事,都能达到这个目标的话,到时年终的分红,我杨明伟保证大家都能满 意!」
杨经理自顾自地说完这些话后,居然自己主动鼓掌起来,而跟着他来的同事们,也不约而同地跟着拍手叫好。
正当我强颜欢笑地,接受众人的叫好声时,我的视线恰好扫到杨经理身上。
这时我忽然发现他的嘴角正微微上扬,表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奸险笑容。
看到他这副阴险的嘴脸,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又上了这头,奸巨狡滑的老狐狸当了。
我无奈地接受众人的掌声时,又看见躲在经理身后的王文来,露出忿恨的表情瞪了我一眼,并且悄悄地从人群里消失离去:而一直站在经理身边的简玉欣,则是露出感激的目光看着我。
好不容易打发这些,看似关切,其实是来看热闹的同事们离开之后,我的耳根终於得到片刻的宁静。但是刚才在阳萎兄精心设计之下,交付如此艰钜任务,就算我想好好阖上眼休息,此时却再也 没有心思,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为了挥去刚才所有的不愉快情绪,我趁着护士及医生,还没来病房做例行性的检查时,我从床上爬了下来,偷偷的走出了病房。
温暖耀眼的阳光,使得我全身的毛细孔全部都舒展开来:刚刚修剪完的草地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绿草清香。
我找了一张没人坐的长椅,独自一个人坐在上面,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恩赐: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跟着轻松许多。
「嗯……少年人,你身上有烟吗?」
不知何时,正当我闭着眼,享受天然日光浴,几乎到达天人合一的状态时,我的身边突然出现奇怪的声音。
我扫兴的过转头,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打扰我清修悟道的修行,我才发现有一个满脸苍白、几乎病入膏肓、天国之路就在眼前的老人,突然坐在我身边,并且两眼放出渴求的目光,眼巴巴地看 着我。
「阿伯,你看我跟你一样都是病人,所以怎么可能身上带着烟?你如果真的哈烟的话,我帮你跟别人借借看。」
这名也跟我一样,穿着医院病服的老人,听了我的话,先眯着眼睛,朝着耀眼的天空看了一会儿后,才似自言自语地道:「唉……都要走了,还不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对了,少年人,我刚 刚去上厕所的时候,好像听到你打算要去宜兰,是真的吗?」
听了他的话后,我楞了一下。我刚才在病房里,跟同事们的谈话有那么大声吗?而这名奇怪的老人,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
於是,我带着询问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阿伯,你怎么会听到我们的谈话?难道……你也想去宜兰吗?」
老人这时忽然心情低落,语气怅然说道:「唉……我没机会去了,不过少年人,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件事?」
听了他的话,让我觉得更奇怪,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奇心作祟之下,我随即脱口而出:「没问题!只要我梅酉泉做得到的事,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达成!」
说完之后,我才为我自己刚刚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那番豪语感到后悔无比。
但是老人听了我的话后,却露出开心的笑容道:「哈哈哈,少年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然后他又紧接着道:「其实我的心愿也很简单,你不是要去宜兰标土地吗?我名下有一块地,正好就靠近商业区那块地的旁边。所以你只要帮我,想办法把那块地标到。噢!对了,你说你叫梅酉 泉是吧?我会告诉我孙女,请她尽全力跟你配合。嗯……我的时间到了,我要先走了!」
什么呀?我还搞不清楚详细的状况,这个老人就自顾自地站起来,往医院病房的方向走去。
我紧张地在他后面,大声对他喊道:「阿伯,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说清楚一点呀……」
老人边走边回头对我道:「你只要记得我的名字叫安索雷,至於其他的事,到时候我会想办法……」
那个老人就这么在我眼前,身影突然变得模糊,慢慢地淡出如泡沫般,又像影像被格式化似的,渐渐消失不见。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状况,久久不能自己。经过了一两分钟后,我开始疯狂的大叫着。而我失常的举止,马上引来医护人员的关切。
「先生!先生!你怎么啦?请你先冷静一点……」
最先赶来的医护人员,马上拉着我的手,试图先安抚我的情绪。由於此时我正处於无比惊吓的状态中,根本听不清楚他们所说的话。
「啊!梅先生,原来你跑到这里来。难怪我找遍了整栋医院,都找不到你。梅先生,你先跟我回病房好吗?」
「我……我撞鬼了!」
我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地说着。
「梅先生,你不要太激动!我们先回去病房,待会我会请医生来看看。」
接着就一大堆医护人员,不顾我的感受,也不理会我挣扎,硬是拉着我回病房。
就在我被人半推半拉走入病房,经过病房的走道时,恰好遇到另一波医护人员,正推着一张,上头盖着白布的病床,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等到我们就快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们小声地说着:「唉!这个老人还真可怜。好好的一个人走在路上,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撞死。希望老天有眼,尽快抓到那个撞死他的凶手,让这老人能早日安息……」
不知是基於死者为大,或是急救优先的原则,总之等到双方人马,真正挤在一起时,我们这方前面的人员,忽然停了下来,让迎面而来的人员先行通过。
但是等到那张病床,经过我面前时,突然吹来一阵莫名的冷风,将那块白布吹了起来。而在白布扬起的瞬间,让我不小心瞄到往生者的模样。
我不看到还好,一看到后,我吓得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似的,大力地挣开抓住我的医护人员,拚命地往前漫无目标的狂奔。
「救命呀!救命呀!谁来救我呀!」
这时我脑海中所想的,就是逃!就算前方有重重的阻栏,也阻挡不了我想逃离这个地方的意念。
因为刚刚白布被吹起时,我看到一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而会令我,吓得做出类似精神病患的举止,全都是那张苍白的脸孔!
这张脸孔,正好就是不到五分钟前,还跟我借烟打屁,最后在我面前「格式化」,一下子就瞬间蒸发的老人。
而且,令我吓得差点尿失禁的恐怖景象,就是我不小心瞄到这名往生者时,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孔,突然对着我笑了一下:而且我还看到,他应该紧闭的左眼,在那瞬间明显的对我眨了一下 。
在这种气氛、这种场合,看到令人背脊头皮发麻,惊栗恐怖的灵异现象时,我想应该没有人,还能保持镇定的情绪。要不是我被几名壮汉拦截,并且强制性地压在地上,我想我应该可以逃出生天 吧?
「梅先生……梅先生,你先冷静一点,医生!医生……」
最后我就在一群壮汉,与赶来的医生五花大绑下,硬生生地被拖回病床上:而且还像电影演的那样,手脚都被紧紧地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后,昨晚那位俏护士,先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后,就将一支装着白色液体的针筒,朝着我手臂札了下去。
而我逐渐在药力发挥的影响下,终於抵不过强烈的药性,慢慢地闭上眼睛,沈沈地睡去……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位於一处,不知名的三合院门外。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在好奇心的唆使下,我走上前去,并轻敲朱红色大门上的门扣,想要进去探个究竟。
但是出奇地,这幢看似豪宅的地方,却连个看门的下人都没有:而且最夸张的是,它居然还没有门禁。
因为我才一碰到门把,大门就发出「咿呀」的声响,并且自动往里面推开。
我向里面喊了声:「有人在吗?」
可是我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於是,我便大着胆子,但却放轻脚步,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路上,除了石板道两旁,种植整齐的矮小灌木,点缀着满园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外,就再也看不到有生命的生物。从这一大片,几乎被花海所包围的地方来看,这里应该是一座,有钱人家的后花 园。
我正纳闷,为何看不到一个人时,忽然听到从后花园的偏僻处,看似柴房的地方,隐约传来「啪!啪!」
的鞭打声,以及女性哭喊求饶的凄厉惨叫声。
我循着轻微的声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随着我愈靠近这间屋子,从里头传出的声音,也愈来愈清晰。
「老爷!求求你,别再打了!」
「奶奶个熊!你这狗娘养的臭婊子!你好大胆呐!居然敢给老子偷汉子!」
「老爷!奴家没有!奴家真的是冤枉的!」
「你还敢说没有?刘福!你尽管给我往死里打!老子就不信,这个贱人的嘴有多硬!」
听到这么奇怪的对话,我不禁产生一连串的疑问?而且听他们说话的用词,好像在电视电影的古装剧里,才会听得到的对白。
我沿着柴房的四周,轻手轻脚地游走,想找一处可以看见里面景象的地方。
当我转入屋角的另一端时,刚好发现了一个气窗,就在我头顶上。因此我想也没想,立刻把头慢慢伸了上去。
等到我看到屋内的景象时,不禁让我吓了一跳!
我看到屋内,有一名侧面对着我的年轻男子,长得有点肥胖,并且穿着高贵锦服、留着山羊胡,看上去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而且从他的穿着打扮,以及说话的威严气势来看,这名男子,应该就是 这幢宅院的主人。
而在肥胖男子的旁边,则是一名穿着蓝色粗布的短打衣着,手上正握着一根九尺长鞭的男子。看他的年纪,大约二十几岁上下,可是从他的装扮来看,应该是下人之类的地位。而他此时,正露出 贪婪的猥亵目光,盯着对面被绑在木椿上的女子,不怀好意地瞧着。
我看那名被绑着的女子,已经被他们,折磨得伤痕累累.一身白色的长袖连身内衣,已经被她自己的鲜血,染成处处血迹斑斑:被抽打得破碎的布条,随着气窗吹入的冷风,在柴房里四处纷飞,令 人产生一种哀凄的气氛。
我正为这名悲惨的女子,觉得心有不忍时,那名应该叫做刘福的男子,已经扬起手上的长鞭,嘴里喴了一声:「三姨太!不,应该叫你小蝶才对!你就快招了吧,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结果这名女子,露出委曲中带着气愤的眼神,对着刘福有气无力地道:「刘福!怎么连你也……难道,奴家有得罪你吗?」
在一旁满脸怒气的肥胖男子,对着刘福不耐烦地说道:「刘福,叫你给我狠狠的教训她,你还不快动手!难道你也跟她有一腿,所以不忍心下手?」
刘福听后,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诚惶诚恐地说道:「老爷……您别冤枉奴才呀!奴才是怕把万一把她打残了,您又会怪罪奴才,那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刘福才一说完,手上的长鞭就毫不留情地,往被绑得不能动弹的女子身上招呼。
就算我躲在气窗上偷看,皮鞭划破空气产生的咻咻声响,令我听了之后,身体也不免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甚至我心里在想,如果这一鞭打在我身上,我是否真的受得了呢?但是衣帛撕裂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中,而女子鬼哭神嚎般的凄厉叫声,让我听了之后,却从内心产生一股,想直接冲进去救人 的冲动。
只不过,为了了解那名女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大罪,令这个锦服男子,残忍地对她下重手。
「啊……啊……不要打了,奴家要死了!」
不管那名女子再怎么喊叫求饶,锦服男子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而负责执行命令的下人,手上的长鞭一鞭鞭地打在她身上,根本不怜香惜玉。
「奶奶个熊,看不出来你这骚婊贱货这么痴情!你真的,死也不肯透露那男人的踪迹?难道那个汉子,真的比老子好?」
「老爷,奴家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查清楚呀……」
锦服男子听了之后,情绪更为光火地道:「他妈的,你还敢说!小蝶,老子自认待你不薄,还出钱帮你赎身。可是你却不改贱性!趁着老子这半个月出外做生意的时候,居然背着我偷汉子!要不 是如花跟我说,老子头上这顶绿帽,还不知道要戴多久呢!」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事情的始末,就是被绑在木椿的女子红杏出墙,让金锦服男子当了一只特肥、特大的绿蠵龟。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一定也会像那个锦服男子一样,把眼前这个,不知道「耻」这个字怎么写的贱人打死。
也不知刘福往她身上招呼了多少鞭,转眼间,她已经开始出气多,入气少,甚至已经开始翻起白眼来。
刘福看到她这副死样子,才终於停下手对锦服男子道:「老爷……小蝶她,她好像昏过去了……」
锦服男子这时走上前去,看了那女子一眼后,对着她吐了一口口水道:「我呸!你再嘴硬呀……这个贱货、烂婊子!他奶奶个熊,打死你也难解老子心头之恨!」
然后他又对着下人道:「刘福!」
刘福便战战兢兢道:「奴才在!」
只见他忽然露出残忍的目光,对刘福道:「哼哼……我知道你们这些奴才,也很喜欢她,是吗?」
这个刘福听了后,立刻像脚被砍掉般,「啪!」
的一声迅速跪了下来,并且语带惶恐道:「老爷明鉴!就算奴才向老天爷借胆,也不敢冒犯三姨太呀……」
锦服男子听了之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他这时,往女子被绑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忽然对刘福道:「算了,老子也不跟你这奴才计较。其实我都知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是私底下偷偷对这 婊子品头论足:甚至老子与她欢好之际,你们都躲在门外偷听:甚至……还偷看老子的活春宫,对不对?」
「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那敢做这粗鄙下流之事呢?」
刘福边说,边对着锦服男子不断地磕头。
我就这么躲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虽然我对那女子遭受的待遇,感到心疼与不舍:但既然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错又在於女方,就算我想出面当和事佬,搞不好她的老公,还会把我当成她的姘 头来处置,那我不就自讨没趣。
正当我觉得无趣想离开时,突然我看到锦服男子,在刘福的耳边说悄悄话:接着,他就在刘福以谄媚的嘴脸,欢送他离开之下,笑呵呵地离开了柴房。
我看着刘福站在门口,鞠躬哈腰地送走了锦服男子后,就马上转身,并且将房门紧紧地锁上。
当我心里正纳闷,他为何这么做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往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刹那间,我紧张得就把头往下缩,并且将自己的身体,尽量隐藏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自言自语道:「他奶奶个熊!这刘恒财也真是!自己不要的破鞋,才丢给我穿……这只鞋,也不知道他穿过几次?不过算了,既然当他的下人,还能得到这么标致的姑 娘,就算她是只破鞋又如何?只可惜,刚才下手重了一点!早知道可以跟她来那么一回,刚刚就应该下手轻一点……唉!也不知她死了没有?希望她还能喘口气……」
听到这些话,我再次把头慢慢地往上移动,接着就看见刘福的背影,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我看见他正站在女子的身旁,而且还发出狼嗥般的叫声:彷佛他眼前柔弱的女子,已是到手的可口猎物。
只见他伸出颤抖的双手,试探性地摸那女子的脸颊:接着,我就听他兴奋地说道:「噢!这脸蛋真滑真嫩呀……我刘福活了二十年,今天还是头一遭摸到实实在在的女人……真好!真好!等到我 待会儿,好好嚐遍她的鸡头肉,我想此生便可了无遗憾!就算明儿个,要我去见西方极乐的列祖列宗,我也毫无怨言。」
不知是女子逐渐恢复意识,还是被刘福的猥亵举止给弄醒?因为刘福大半个身子,遮住我大部份的视线,根本看不到女子的表情。但是,从她被绑在木椿上的柔荑,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我就 听到她发出惊叫的声音。
「啊!刘福,你在干什么?你快停止呀!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被老爷知道以后的下场?」
这时,我听到刘福,忽然发出淫邪的笑声对女子道「嘿嘿嘿……小蝶,真不好意思,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老爷刚才,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所以,你以后就是我刘福的娘子!因此,相公怎么对娘 子,娘子是不是应该,好好配合相公的要求呢?」
「你……别胡说,毁了奴家的清白!再怎么说,奴家也是刘家的三姨太!」
她话才说完,我马上看见刘福高举他的手,然后重重落在女子的脸上,随即发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哎呀……呜……呜……疼呀,别打了!」
刘福听了她的话之后,居然拽起她的长发,语气粗暴狠毒道:「奶奶个熊!老子今天不但要打你,还要吃了你的鸡头肉!如果你再不听话,当心老子先把你操翻后,再叫其他人来,最后再把你送 回『怡花院』,继续当一名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
「呜……你敢!」
不知是这句话,激怒了刘福,还是刘福自己,因为自卑而恼羞成怒?总之,我眼睁睁地看着刘福,再度拾起丢在地上的长鞭,二话不说就往女子身上挥去。
顿时阴暗湿冷的柴房,再次充斥着女子凄厉的哀号声,与咻咻的皮鞭破空声响。
「啊……啊……你不要再打了!奴家求你了……啊……」
我躲在窗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10-19
第一集 第05章 梦中蝶女
虽然我很想冲上前去解救她,但我却发现,我根本无能为力。一来,因为我偷偷进来的行迳,已经构成非法擅闯民宅的条件:二来,我根本不知道,能解救她成功的机率有多大?万一失败了,会 有什么下场?
其实在我内心挣扎,苦思如何发挥正义感,解救那名女子脱离苦海的时候,我忽然产生另一种想法!因为我想看看刘福,是否真的会对她怎么样的念头。
平常看着光碟里的虐待片时,我就希望有一天,会有一个女人,可以让我体验一下SM的乐趣。
虽然我曾经把这个想法,说给芝芝听过,并且希望她,能全力配合我这小小潜在的欲望:只不过我得到的答案,是我和她做爱时,被她用修长美丽的指甲,朝着我未经人事的小菊花,用力地戳下 去!害我不但立刻射了出来,而且还痛得整整一个礼拜不敢上大号。
这时我一方面注视着里面的情形,一方面飞快地运转着灵活的脑袋,思考着如何才能帮助那女子,脱离这个非人道对待地方的脱身之计。
我静静地趴在窗外,看着刘福的动静。结果他老兄,居然只是随便挥个两三鞭,就急着把皮鞭丢在地上,并且开始脱去自己的裤子,露出丑陋恶心的臀瓣。
「刘福!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呀……你快将裤子穿上!」
「哼!你又不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老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还不明白要干什么吗?」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
听着女子无助的哭喊声,以及她的手腕,不断挣扎的可怜模样,我的内心,居然会产生莫名的兴奋感。
面对着被绑在木椿上,动弹不得的柔弱女子,刘福更像一头恶虎,一把抓住女子血迹斑斑的白色内衣,一股脑地向两边用力撕开。
「啊!刘福,别这样……奴家求求你,放了奴家吧!」
在女子的惊呼声,与衣服的撕裂声中,我终於看到了女子赤裸的胴体。
虽然屋里的光线不强,但是她雪白的肌肤,在鲜红鞭痕的相映之下,隐约泛出微弱的光芒:就如同在雪地行走时,阳光照射在地面上,使得银白色的大地,显得更为光亮。而她胸前所露出一边, 笋尖型的乳球,在粉嫩蓓蕾的衬托之下,令人自然而然地,对它产生一亲芳泽的欲望。
看到这副香艳,令人看了之后无比亢奋的刺激画面,我胯下的巨龙,彷佛得到重生的力量般,正一寸一分地向上翘起,展现它强而有劲、如旭日东昇般的朝气与活力。
根据我多年看成人片的心得,和亲身的经验来看,刘福应该正如他自己所爆料的,他至今还是一名未经人事的童子鸡。因为他没有任何前戏爱抚的动作,就急着想把他发烫的阳物,整根往她神秘 的禁区挤进去。
「啊!不要……疼呀……」
刘福如此粗暴生涩的动作,我在窗外看了之后,也不禁摇头叹息。虽然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脸蛋,但从她清脆悦耳的求饶声,以及她保养得当的滑嫩肌肤,我猜想她的长相应该不会太差。
但是现在这朵,全身还淌着鲜血的鲜花,却被一个初哥,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甚至是以蹂躏的方式,粗暴的对待她:以致於我看了之后,真想走进去当他的性爱指导教练,好好教他一些做爱的 技巧。
不过刘福现在,可能处於极度兴奋的状态,所以既使女子大声呼痛,并且从下体,断断续续地流下丝丝的鲜血,他也当成没听见、看不到。
刘福依旧用他胯下的阳物,对着她乾涸的溪谷,不断地找着那道消失在密林的宝地。可能是温热的血液,给了他指引了一条,西方极乐的大道,以致於他几经徒劳无功的冲撞之后,才被他挤进那 道紧窄的小门。
当我看到他整根阳物,只剩一对垂挂在下面的黑灰茶叶蛋,露在她流着鲜血的蜜穴外头时,他才满足地自言自语道:「喔……好紧……好热……好舒坦呀!原来女人这个销魂窟,插进去这么爽快 !难怪刘恒财,这么喜欢待在你房里。换成是我,老子也愿意死在你的石榴裙内,绝无怨言!嗯……」
「啊……求求你放了奴家……」
女子不断求饶的哭喊声,以及刘福横冲直撞,把绑着女子的木椿,搞得「喀吱喀吱」响的抗议声……等等许多的因素,所形成凄厉淫靡的景象,就这样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而 我胯下苏醒重生的巨龙,也变得更加火烫坚硬。
如果不是双手扶着窗沿,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我还真想腾出一只手,释放裤裆里的巨龙,好好地套弄一番,解决忍耐己久,胯下肿胀难受的龙根。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福在她身上抽送的频率也愈来愈快:而我在外面,更是看得心痒不己:於是在不知不觉间,我的下半身,也跟着刘福屁股起伏的频率,开始小幅度的摇摆起来。
就在我快要达到忘我境界,甚至於我还幻想已经取代刘福,成为享受那女子性感肉体的男人时,突然一个不小心,我把蠢蠢欲动的下身,不顾一切地用力往前顶。结果这要命的一顶,把看似坚固 的墙壁,就这么硬生生地,顶出一个人字形的大破洞:而我整个人,就这样连人带鸟冲进柴房,把里头正在干好事的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啊呀!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要做什么?」
受到惊吓的刘福,顾不得丑陋的下体,暴露在我面前的丑态,就这样指着我的鼻子,气愤中夹杂着惊慌的语气质问着。
我这时不急不徐地站起来,潇洒的拍掉身上的尘土,忍着龙根因冲撞而传来的疼痛,强自镇定并且装出冷峻的表情道:「你快放了她!现在大白天的,你居然敢调戏良家妇女,难道都没王法了吗 ?」
刘福这时慌张地把裤子拉起来,急急忙忙的绑起裤头,还脸色忿恨地对着我骂道:「他奶奶个熊!我说你是哪位爷呀?老子在办好事,你这个不长眼的,莫名其妙地闯进来不说,居然还敢做贼喊 捉贼,坏了老子的好事?等等!你是怎么进来的?啊!来人呀,有贼呀!」
一听到刘福扯开喉咙大声叫嚷,我紧张的心情,也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此在情急之下,我随手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石块,往刘福的身上丢去。
没想到,平常投篮都篮外空心的我,这次却变成一位,奇准无比的神射手。
因为当我丢出石块后,马上听到一声沈闷的声响:然后我就看到刘福,掐着自己的脖子往后倒下,并且口中还发出呜咽的低吟,以及脸上出现像窒息般,涨红难受的扭曲脸孔。
从他这个动作看来,我搞不好把石块,准确地丢入他口中,卡在他的咽喉,让他难以呼吸。
不过我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发挥人溺己溺的大爱精神。我趁着刘福,倒在地上挣扎打滚的时候,大步地跨过他颤抖的身躯,跑到那名可怜女子的旁边,手忙脚乱地,帮她解开身上所有的束缚,恢 复她原有的自由之身。
但是,当我我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时,匆匆一瞥她梦幻脸蛋的时候,我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并且转身,朝着我撞破的大洞冲了出去。
「啊!救命呀!有鬼呀!」
在发出一连串低沈的碰碰声后,我带着头上数不清的头包,以及布满全身的石块灰尘,顾不得身上、头上所传来的疼痛,外加差点吓得尿失禁,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因为我看到的那张脸,并不是一张,长得像恐龙妹的丑陋脸孔。
虽然她的脸上,仍残留着楚楚可怜的泪痕,以及些许红痕的鞭伤,但是仍然掩盖不住,她美丽的风华。
相反地,如果她凭着这张姣好的脸蛋,以及凹凸有致、玲珑修长的身材,去参加任何名目选美的话,保证没有第一,也能捞个第二。
但是我会被这张,如天仙般的美丽脸蛋,吓得魂不附体的原因,就在於她那双哀怨的眼眸!
那双如泣如诉、我见犹怜的水灵眼眸,正是我这几天在病房里,忽然的出现在我眼前,但却有如昙花一现,刹那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不着片褛,在病房门口看着我的赤裸女孩。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根本不敢回头,只是向前漫无目标,不停地跑着:而我的后头,却逐渐传来吵杂的喊打声,吓得我都不敢停下来喘口气。也不知跑了多久,我无意中发现,好像不论我往什么 方向跑,最后都会回到柴房来。
「怎么会这样?救命呀!」
这时我也不管这样大叫,是否会惹来杀身之祸?此时的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渐渐地,我从猎豹在猎食般地全力奔跑,到比赛马拉松式的慢跑,再演变为竞走式的快速移动:最后我再也 使不出任何力气,终於跌倒在地上,发出「碰!」
的巨大声响。
「啊!好痛呀!痛死我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
等到我张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我仍然在医院的病房里。
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从床上,直挺挺地摔到床下。我现在,就像被人当成精神病患似的,把我绑得像一尊木乃伊。别说要动一根手指头,就算我想自己翻个身爬起,也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救人喔!来人呀……」
我几乎快扯破喉咙放声大喊,终於引来医护人员的关切。
「梅先生,梅先生,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当医护人员看到我这具,被绑成像木乃伊的样子,斜倒在地上蠕动挣扎时,不但没有一丝担心紧张的表情,我看他们反而忍着笑意,七手八脚地再度将我抬回床上。
「噢!梅先生,你是不是想进军好莱坞?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勤练演技,真是受不了你!」
我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才发现又是这位,八点档连续剧看太多的小护士!
每次只要我出状况,她一定会出现在我身边!不知是她排的班,正好跟我相冲相克,还是她都不用下班?由於前几次她出现时,我恰好都处於精神不济的状态,所以我对她的认识,仅止於她丰满 的俏臀,以及她嗲嗲的嗓音,和脑袋瓜里丰富的想像力。
不过现在,她坚挺的双峰,离我鼻子不到五公分,使得我嗅着她身上体香之余,还看到了她胸前的识别证,所以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胡灵兰。
「我说胡小姐,你们把我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我大为恼怒光火的说道。
胡灵兰听了我说的话,眼睛嘴巴忽然同时张大,并且表情夸张地对我说道:「哗!梅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姓胡?好恐布喔!听说你是非礼小女孩不成,才受伤的,难道传言是真的吗?我想我还 是离你远一点……或者,让你继续维持这个样子,对你我都比较好吧……」
听了她的话,我哭笑不得地对她道:「拜托!你的狗牌,明明就挂在你的脖子上,只要不是瞎子和文盲,看到你的狗牌后,都知道你叫胡灵兰!至於我个人的隐私问题,应该不是你们这些,号称 天使心的南丁格尔们,所关心的事吧?」
接着,我又对着在场的医护人员大声说道:「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所以你们快放开我!不然我要投诉给八卦媒体,说你们这里的医生都胡乱诊治,是一家黑心医院!要他们揭发这家医院的内幕! 」结果我不说还好,可是当我把话说出去时,那些医护人员听了之后,就瞬间走得一乾二净,留下我一个人在床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喂!你们先别走!快把我解开,我不是神经病呀……」
只不过这次,不管我再怎么叫喊、吵闹,就是没有人肯走进来,帮我解开身上的束缚。我喊了好一会儿,嗓子也喊哑了,嘴巴也觉得口乾舌燥,才死心地闭上嘴巴。
没有声音的病房,显得太过寂静冷清,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而我现在,除了两颗眼珠还能活动自如外,身体根本不能随意移动一分半毫,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我内心油然而生。
尤其回想起刚才的梦境,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梦里的情境,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却又感觉如此的真实:彷佛我真的经历一场,可怕的梦魇。尤其是女孩被毒打,以及拨开她散乱的长发后, 所看到的冷艳哀怨面容,就这样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里,久久无法释怀。
我就这样被绑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虽然眼睛已经觉得很疲累,但我就是不敢闭上眼睛。因为我怕一闭上眼,那赤裸女孩的身影,和她所经历的悲惨遭遇,又会再次萦绕在我梦里。
但是可恶的睡魔,却不断地对我进行催眠攻势:最后,我的眼皮终於承受不了它的攻击,逐渐被它强行攻陷,两眼慢慢地眯成一条细线。
正当我已经放弃抵抗时,下面却传来冷飕飕的凉气,让我马上清醒不少。我马上睁开眼睛,抬起头往下看。
结果,当我瞄到下面的景象时,我整个人终於吓到崩溃了。
一双充满哀怨,与冷漠的眼神,毫不退缩地和我对望: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数不清鲜红鞭痕,令人看了怵目惊心:但是坚挺的椒乳,挤出来深陷的乳沟,却又给人不同程度的感受。
而她,也就是在刚才的梦境中,被刘福唤做小蝶的女孩,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而且,她还用紫黑色的冰冷小嘴,含住我软化不起的巨龙,技巧纯熟地,在她嘴里不断地套弄进出着。
「不要呀,救命呀……救我呀……你走开呀……呜……呜……」
崩溃后无奈与恐惧的泪水,从我眼角不停地向外流出:但是龙根传来冰冰凉凉的温度,却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感受。
此刻我的心情,可说是夹杂着恐惧与兴奋,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你叫小蝶是吧?我求求你快走开,别再弄了!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好吗?」
我不断地哀求着,但她却如瞎子或聋子似的,依旧含着我的龙根,卖力地套弄,根本不理会我的哀求。
我现在正苦於全身不能动弹,而全身可以动的器官,只剩下我的双眼,以及灵活的舌头。不过这时候,就算我有李莲英的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跟她沟通!
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或者她根本听不懂我的话?因此,我只好不断地挣扎身体,来表达我心中的不满。
结果没想到,由於我的不配合,她居然用几乎可以将水变成冰的冰冷小手,用力掐我的子孙带,让我痛得眼泪瞬间倾泻而出。
「他奶奶个熊!我操你家祖宗无限代!老子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果你真的要我命的话,直接掐我脖子让我死了算了!所以我说小蝶呀,我求求你行行好,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让我 死得那么痛苦!」
我把能用上的脏话,全部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一方面是转移,蛋蛋被冰冻化的疼痛:另一方面,也想藉这个机会,把这几天来的恐惧郁闷的情绪,好好地渲泄一番。说完后,我就展现出一股,慷 慨就义、视死如归的凌厉气势,大方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死神到来。
可是正当我已经放弃希望,想要早日得到解脱时,小蝶居然破天荒的说起话来。而且,她说话的语气也跟她的长相一样,也是幽怨哀愁地对我道:「公…子…别…动…别…叫…嚷…奴…家…是… 来…报…恩…的…」
第一集 第06章 兰阳之旅
以前我很难想像,什么叫「鬼哭神号」?但是今天,我终於能深深的了解到这句话的含意!
那种像是,用不锋利的刀片,切割保丽龙板的刺耳声响:或者是用指甲,不断地刮着玻璃,令人听了之后,鸡皮疙瘩爬满全身的高频率噪音,再配上慢半拍的拖尾颤音,形成一种让人听了之后, 全身汗毛立刻竖起的别扭怪声。
而我现在苦於腾不出手,好好抓一抓全身竖起的鸡皮疙瘩,所以我只好不断地甩头,想要把这种,听了让人难过的鬼声,抛出我的脑海。
「救命呀,我的姑奶奶、大小姐、大慈大悲的仙姑……反正我求求你快放了我,让我有安静的日子可以过,好吗?」
「奴…家…如…此…令…公…子…生…厌…吗?」
当我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抵抗她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嘴里发出颤抖的声音念着:「我求求你、拜托你不要喜欢上我,你快走吧……」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她叹了一口气后,她冰冷的玉手,才终於放开了我的龙根与龙丸。当身旁的寒气逐渐远离时,我才敢睁开一只眼睛,察看她的状况。
这时我看到她,神色黯然地离开我的床上,并且像是一位足不沾地的轻功高手,双脚一直离地大约十公分,并且用飘的方式,朝着门口的方向缓缓离去。
只不过,当她飘到门口时,她突然转过头来,对我道:「公…子…的…恩…德…小…蝶…无…以…为…报…所…以…唯…有…以…身…相…许……公…子…后…会…有…期…」
当她说完后,就像白天我看到那个老人的灵魂,在我的面前化为无数格的马赛克数位画面,逐渐破裂、分解消失不见。
今天一连看了两场连科学家都不能解释的超自然现象,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罹患了「精神妄想症」,变成一名精神病患者?
不过刚才下体传来的冰冷,以及裤子被人脱掉,巨龙被冰冷口腔包覆的真实状况与感受,又不像我自己杜撰、幻想出来的。
而且小蝶临走前所说的话,那语气坚定的模样,让我忽然想起「食神」这部电影里,男主角不肯让庙里的主持,用口吸取毒液救治时,那位主持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愤恨无比,就这么飘然拂袖而 去的神情。
一想到主角之后的待遇,再想想小蝶可能对我的报复,我不禁从背脊底部,由下往上打了一个寒颤……
「泉哥……你累不累,要不要在路边停下来休息一下?」
「嗯……还好……」
「泉哥……这水果很甜,我喂你吃……」
「不用了,我在开车,你这样很危险呢!快回去坐好!」
看着坐在副座位上,鼓着腮帮子,嘟着嘴不发一语的玉欣,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於是我只好眼睛专心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况,手紧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往宜兰的方向行驶着。可是我的内心却不 断地咒骂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这么冲动,没事答应杨经理这个毫无人性的要求。
本来我还可以好好躺在病床上,享受难得无人打扰的悠闲时光,好好藉着养病的藉口,放松紧绷己久的身心。就是现在坐在我身旁的玉欣,投给我一道求助的目光,把我推入无情的火坑。使得我 才住院不到三天,就急急忙忙办理出院,投入紧凑的工作中。
其实,这都是次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想离开医院这个鬼地方!
由於前几天,我在一天之内,就看到两个平常人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而且一个要我帮他完成遗愿,另一个则是谎称要报恩,但是实际上,却要我壮硕但匀称的身体。
因此我吓得几乎处於,精神崩溃之下,隔天一早,我二话不说,立刻主动要求院方,让我办理出院。因为,我如果再继续遇到那种东西的话,我肯定待没多久,就真的要转去精神疗养院了。
本来,他们一直以我身心状态,未能恢复为由,不肯放我出院。但是,在我死缠烂打,以及阳萎经理与王丽菁连带保证下,我才总算可以离开那个,令我闻之色变的鬼地方。
因此,当我一出院后,就立刻准备到宜兰的行李,并与简玉欣和王文来,一起探讨东行的事宜。
原本,我打算坐火车到宜兰。这样不但不会那么累,而且还可以沿途欣赏,「兰阳平原」美丽的风景。可那个该死的王文来,居然用必须四处勘查的理由,硬要开车东行。
一想到他的车上,不是槟榔味、就是烟味的恶心味道,最后我还是选择,开着自己的宝贝爱车,独自到宜兰与他会合。
可是简玉欣又不愿一人坐火车,更不愿坐那头大色狼的「炮车」:於是在她又投给我一道,让人心疼爱怜的眼神之下,使得我不由自主地答应,让她坐我的车一起东行的要求。
没想到,我是以身上带着任务出远门的心态出来:可是一看到她姑奶奶、大小姐的休闲打扮,我还误以为,她是跟着我出来踏青旅游呢!
因为她今天穿着一件,红白横条纹相间,由右至左的斜肩紧身T恤,不但把她性感的锁骨,及雪白的粉颈,完全展现出来:更让平时穿着套装的她,释放出平常看不清楚的曼妙身材。
而她脖子上挂着一颗,由皮绳绑着的心型绿色玉坠,更显得新潮中,却又不失传统的韵味。这也为她青春活泼的年纪,增添不少成熟的魅力。
再加上她穿着一条,低腰紧身牛仔裤的流行装扮,不但把她原本不太长的玉腿,在视觉感受上,拉成黄金比例的笔直修长美腿,而且还把她圆翘的美尻,包覆得更为浑圆挺俏。这一对迷人的丰臀 ,让人看了后,就会忍不住在她充满弹性的臀肉上,用力地拍上一拍,来满足用广东话所形容的「弹手」快感。
只不过在外人看来,这身属於致命吸引力的性感休闲打扮,对我来说,却是无情的痛苦折磨。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我现在已经,算是名草有主的男人,所以这种引人犯罪的性感诱惑,实在是对我 ,在情感忠贞度上的一大考验。
相对地,如果有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搞不好还会主动报警。
由於我才出院没多久,再加上后脑勺的伤口还尚未痊癒,因此我的头上还缠着纱布:而且为了公事上的方便,我便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出来。
如果不明究理的外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搞不好以为我是个黑社会的帮派份子,因为被人海扁一顿之后,所以抓了那人的女友,怒气冲冲地想找人报仇呢!
也就是因为这样,当简玉欣一看到我时,不知怎么地,居然就当着我的面,指着我奇怪的样子大笑起来,让我内心充满了无奈与挫折感。
这时我开着车载着她,从北二高下新店交流道,再行经了一段时间后,终於进了台湾最有名的北宜公路。这条通往宜兰唯一的省道,从过了新店开始,就是一连串弯度超多,行车角度非常大的崎 岖弯路,也就是着名的「九弯十八拐」,更是许多灵异故事的背景题材。
结果正当我聚精会神,专心驾驶着车子,准备应付接踵而来,无数个弯道考验时,我突然看见,原本已经乖乖坐在位子上,好像快睡着的玉欣,此时却不安份地,从放在座位下方的背包里,拿出 一枝甜筒冰淇淋,并且撕开包装纸,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看到她好像真的在旅游的样子,我显得有些哭笑不得,语气无奈地对她道:「我说简大小姐呀,你真的打算出来玩的呀,还带冰淇淋咧!你有没有搞错?」
结果她听了我的话之后,居然又从背包里拿出另一枝甜筒在我面前晃了晃,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喏!这枝给你,要不要?」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知道她是存心跟我呕气,所以故意摆出的扑克臭脸。不过,我可不吃她这套!我只是随便瞄了她手上的冰品一眼后,就继续专心握着方向盘,应付即将到来,超过一百八大度 的大角度弯道。
终於转过了第一个,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山壁的弯道后,我才放心了许多。
由於我的宝贝爱车,已经好久没空去保养了,所以只是在都市里开的话,我还不怕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但是这次是突如其来的状况,我很担心车子在没保养的情况下,就这么冒然开上崎岖不平 的山路,会发生什么意外事故。
因此当我的爱车经过第一个算是入山后的测试弯道后,发现轮胎的抓地力,及方向盘的操控性都还不错,让我悬在胸口的紧张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时我用眼角的余光,望着副驾驶座的女孩。结果却发现她,居然悠闲地舔着那根圆锥型的冰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居然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根圆型的甜筒,舔成一个上圆下直,像一朵香菇的形状。
而这个形状,不禁让我联想到我身上的某个器官,跟她手上的甜筒形状还真像呢!
如果那根甜筒,变成我身上那项器官的话,不知把它放在她嘴里的感觉,是否也会像她此刻所显露出,幸福满足的表情呢?
「好吃吗?」
我突然脱口而出,说出连我自己也感讶异,这句语带双关的话语。
「嗯……」
但是简单,语气却漠然的一个字,使得原本舒服的空调温度,彷佛瞬间骤降了一、二十度:让我恍若身处於冰库之中,感到无比的寒冷。
我为了不想让,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感到无聊,於是我故意扭开音响,试图藉着从音响中流泄出来的音乐,打破彼此间的沈寂。
本来我打算放一些轻柔的音乐,缓和一下几乎降到冰点的气氛。但是此刻音响喇叭播放出来的,却是令人血脉亢奋的热闹舞曲。
震耳欲聋的节奏,再加上我加装的超重低音喇叭,形成舞厅里才有的亢奋情境,让人听了后,忍不住就想扭腰摆臀,展现自己高超的舞技。
我慌张的想转换曲目时,却发现玉欣这时一边舔着可口的冰品,一边随着舞曲的节奏,在坐位上扭着充满弹性的小俏臀,口中还不时咿咿呀呀地哼唱起来。
「喔,泉哥,没想到你的音响这么棒!不输给舞厅的设备喔!你是不是常常利用周末,跟人家到深山里去轧音响呀?」
玉欣边扭着性感的小蛮腰,看着前方满是绿意的美景对我道。
我神色诧异地道:「嗯……还好啦,只是我喜欢一边开车,一边享受舞曲带给我的欢乐气氛而己。不过,听你这么说,难道你有跟人去过那种地方?」
「没有啦,我是听我朋友说的。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的想去见识一下呢。」
看着她露出向往的神情,我只能在心里说:「如果你有机会去那种地方,希望上天保佑,你最终还能全身而退。」
就在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心情愉悦地闲聊时,玉欣再次露出快乐的笑容,并且贴心地,帮我把可口冰凉的甜筒包装纸撕开,才将巧克力香草口味的冰淇淋,送到我嘴边。让我可以一边开车,还能 一边享受,性感活泼助理的贴心服务。
只不过,我才刚舔了一口,沁凉透心肺的美味冰淇淋时,忽然一阵刺眼的灯光,从后照镜闪入我眼中:接着我就发现在我后方,有一台突然出现,并且急速行驶的车辆,就这么从我旁硬挤而过。 他这种危险的开车行迳,差点把我连人带车,一起挤入山壁中。
「我靠!这车子是怎么开的,赶着去投胎呀!」
我紧急地拉回即将撞上山壁的爱车,免於一场意外:接着我就想把我所知道的,最恶毒的粗口全部骂出来,表达我内心的不满。
但是当我一瞥见,坐在旁边的小妹妹,我马上把那些毒言恶语吞回肚子,只用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语,发泄我内心的忿恨与惊慌。
可是在一旁的玉欣,早己吓得脸色几近惨白,差点口吐白沫。而那根可口美味的甜筒,此时也因为车子剧烈地甩动,所以,有一部份的冰淇淋,就这么甩到她雪白的胸口上方。
「啊!」
来自旁边的惊声尖叫,高分贝的音量,差点没把我的耳膜给震破。
随着一闪而逝的车尾灯,在它急逝的刹那间,我隐约看到那台呼啸而过冒失车的车牌。
「QK-9578」我随口念出刚才那台车的车牌,并且望着旁边的玉欣,希望她没被这惊险的动作,吓得晕了过去。
不过当我稍微转过头看她时,却发现她一只手慌张地,用面纸擦着沾在她酥胸上方,那坨香甜的巧克力香草冰淇淋:可是另一只手,却不断地搓揉着,看似饱满的乳球,自我安慰着。
要不是我还处於,惊慌失措的状态下的话,我还真想用我的嘴,代替那几张面纸,帮她舔去酥胸上头,那坨可口的冰淇淋呢!
只不过当她听到,我念出来的车牌号码后,她忽然开口道:「咦?好熟悉的车牌呀!好像在哪里看过?我想想看……啊!对了!那不就是王文来的车吗?」
听了玉欣的话,我才恍然大悟!难怪当我看到那台,从后面呼啸飞奔而过的车时,一见到车牌就觉得好熟悉。
当初我第一次看到王文来的车时,还以为车牌是按照车主的个性所发。因为这车牌的谐音,根本是王文来辣手摧花的代号:「救我鸡巴!」
所以,我如果不知道车主是谁的话,还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既然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开的车,我当然咽不下这口鸟气。
於是我对玉欣淡淡说声:「你坐好抓紧了!我要去教训那个,不会开车的王八蛋!」
说完我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一股脑地将油门踩到底:接着在感觉身体微微向后倾之下,我的宝贝爱车就像一匹狂野不羁的悍马,在涡轮引擎强劲的爆发力下,整台车向前冲出,向着王文来车 尾灯消逝的方向狂奔而去。
为了让王文来也能深刻体会一次,我差点因他而丧命的恐惧感,於是我学起「头一只猪」漫画里,所画的高超甩尾过弯技巧,尽情地奔驰在危险弯曲的山路上。
「泉哥……你会不会觉得……你的速度……好像太快了一点?」
我稍稍转过头,看着她再度显出惨白的脸色,并且一只手死命地抓着上方的扶手,双脚惊吓得拚命往上缩,以致於整个人几乎要站起来,一副准备夺门而出的紧张模样。这也使得我瞬间瞄了她一 眼,并且连续甩过几个弯道后,才不得不把速度稍微放慢一点。
「唉!没办法了,只好等下车后,再好好跟他算帐!对了,你还好吧?」
等到她把紧缩起的双腿慢慢放下,脸色逐渐回复红润后,才用颤抖的语音对我道:「泉哥…你…以前是不是有练过?还是……你其实就是一位飙车手?」
「我看你是电影看太多了吧!我怎么像飙车手呢?我只不过喜欢开车开得快一点罢了。」
「是这样吗?」
听她的语气,好像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不过,我也懒得再跟她辩解。
就在我出了第二阶段的连续弯道,进入直线路线时,忽然我的后方又有一辆汽车,瞬间从我身旁呼啸而过,刹那间又消失在下一个入弯处。
「QK-9578……什么!怎么又是他?怎么可能?」
一样的车牌,一样的车式,就连车子的颜色都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了确定自己没看错,我还特地问了玉欣:「玉欣……你……你有看到刚才那辆车的车牌吗?」
可是我这番话,换来的却是,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后道:「什么车子?刚才哪有车经过?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车子经过?泉哥,你……会不会太累了,要不要换我开?」
一股打从心底产生的寒意,顿时爬上了我心底!这种奇怪的景象,让我突然想起,这难道真的是梦中的小蝶,开始对我进行的报复手段?
只不过,为了不让简玉欣对我产生不信任与不安全感,我只好隐藏我心中的恐布念头。因此,我只好换个话题对她道:「算了!既然你说要换你开,那……你有驾照吗?」
我记得上回有听她说,想要找时间报名学开车:至於她是否有考上,那只有负责换发驾照监理站,才知道这个答案。
「呃……我会开车啦,有没有驾照有什么关系!」
听到她心虚的答案,以及她说话时,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神,我猜想百分之九十九,她肯定没有驾照。既然她没有驾照,我那敢把自己宝贵的生命,轻易地被操控在别人手上呢?
「我说简大小姐呀,如果你没有驾照的话,那就请你,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不要再制造我的麻烦好吗?」
可是,她却不领情的说道:「哼!好心没好报!人家好意关心你,可是你确说人家是来乱的。既然你很行,那你就好好开车吧,本姑娘要小睡一下。呵……好累呀,昨天没睡好,今天又那么早起 ……泉哥,那麻烦你到了目的地再叫醒我啰。」
她说完后,还做了一个打哈欠的夸张动作,并且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把眼睛闭上,将头靠在窗子上,假装睡起觉来。
由於她不再理我,所以我也乐得耳根子,终於得到片刻的清静。於是我就继续听着音响播放的歌曲,并且开心地往我的目的地,悠闲地惬意行驶着。
第一集 第07章 灵异事件
我的手指,随着音响传来的强烈节奏,有规律地轻拍着方向盘,心情愉悦的驰骋於北宜公路上,一边看着四周不断变换的美景,一边听着音响里所播放的震撼舞曲,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抛开一切, 心灵全部放空的喜悦。
可是就在我轻松地转入弯道,并且来个帅气的甩尾过弯时,忽然后方出现一辆脚踏车:而脚踏车上,则有一名戴着斗笠,穿着破烂内衣短裤的老头,从我后面追了上来。
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忽然出现这种情况已经够奇怪了:但令我更为讶异的是,那个老头骑的脚踏车,还不是一辆,可以变速的新型脚踏车,而是我小时候在乡下看到的那种古董脚踏车!
这种脚踏车,我小时候还被外公载过。它的好处就在於,后面有一个大大方方的铁架,不但方便载货,更可以载我们这种小萝卜头四处晃,是当时农业社会的好帮手。可是这种古董级的单车,在 市面上几乎看不到有人骑。如果说有人看过的话,大概只有上次我去花莲玩的时候,在一家连锁麻糬店的门口,看到这台放在门口,只用来招揽生意的招牌车。
不过这种脚踏车最大的缺点,就是它无法变速。由於这款车的后轮,只有一个小齿轮,所以在爬坡时,除非脚力特别好,否则上坡肯定会非常吃力。
但是这位从后面追上来,并且一下子就出现在我身边的老头,却完全看不出他骑车吃力的样子:甚至连喘一口气,也都那么地顺畅,丝毫没有脸红气喘,快要窒息的可怜样。
「嗨!少年仔,你的开车技术不错喔!我刚刚从后面就一直看……啊你有没有给他出国比赛过?」
不过当他说这些话时,我的车窗是完全紧闭。所以照理来讲,他说话的声音除非像我喇叭一样的大声,否则我应该听不见才对:尤其是,我车内还开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呢!可是此刻他的话,不但 一字不漏地传入我耳中,而且声音清晰的程度,就好像他坐在我旁边,在我耳边说的一样清楚。
我还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原因时,我又听到他继续道:「不过呢,少年人开车不要开太快,你最好像我一样,保持一轮五十就好了!」
说完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以从容不迫的轻松神情,一下一下,简洁有力又有特殊节奏地,踩着他的古董脚踏车往前进。而且才几秒的时间,就超过了我的车身,并且瞬间就消失在下一个出弯口 。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个莫名出现的老头,居然这么简单,就超过我的爱车。等到我反应过来,恰好看到仪表板上的时速表,正指向时速一百公里的地方。这种速度,不就是那名老头所指,一轮五十,二轮加起来刚 好不多不少,恰好等於时速一百公里。
以自行车来说,要想靠人力达到这种高速,根本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就连奥运的顶尖选手,想在爬坡路段达到这种速度,应该没有人可以做到,更何况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呢?
但是此时,我根本来不及追究这个老人,如何达成这项不可能的任务。因为我的车子,已经面临出弯的转角处。由於以前我根本没有这种高速过弯的经验,尤其又是高难度的发夹弯。因此我只好 尽全力将方向盘,控制在最佳的状况。
只可惜我这辆宝贝爱车,并不是比赛专用车!所以车子的状况,并不如我所想的那么完美:更不像那本赛车漫画里所画的,可以离悬崖护栏只差五公分,刚刚好闪过去,展现一次,漂亮的四轮滑 行甩尾动作。
因此当我一转进入出弯角时,由於不熟悉路况,再加上速度过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并且调整适当的过弯角度。所以,我只好凭着以前的经验,紧拉着方向盘过弯。
刺耳的刹车声,以及轮胎摩擦地面,冒出阵阵的白烟和橡胶溶化后产生恶臭的气味。综合以上的因素,再加上剧烈过弯产生的离心力,让原本装睡的玉欣,也不得不「睡醒」过来。
「泉哥……啊!小心!要撞上了!」
就在玉欣的惊呼声中,我们两个人一起见证着我的车尾,就这么跟悬崖的护栏,做最亲密的接触。
这时我的耳边再次传来,玉欣恐慌的尖叫声。
「啊!妈呀!救命呀!我还不想死呀!」
当车子擦撞护栏后,车尾随即滑出车道,紧接着就在原地打转了两三圈,最后还差点掉下百公尺深的悬崖,成为北宜公路上,新枉死的两条冤魂。
绝境求生的强烈意志,使得我不断地转着方向盘,企图将车子导向正常的车道:但是不停打转的车身,却让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位。
直到车身滑向山壁,发出「叽叽嘎嘎」的刺耳摩擦声,并且藉着车身与山壁的摩擦,减缓冲撞的力道后,我的宝贝爱车,又向前磕磕碰碰地,滑行了近三百公尺后,才总算在山壁旁停了下来。
过度惊吓的情绪,让我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仍然颤抖个不停:背脊冒出的冷汗,如山洪爆发般,瞬间侵湿了我的衬衫:而从后照镜反射出惨白的脸孔,让我一度怀疑,那真的是原本长得帅气斯文 的我吗?
当我才转头想要探望玉欣的情况时,就看见她已经用力地推开车门,并且蹲在旁边的排水沟上,开始呕吐起来。等到她吐完之后,她就直接坐在地上,全身依旧不停地抖动抽搐着:之后她整个人 ,更像被抽离了魂魄般,两眼呆滞无神地看着地上。
「玉欣……玉欣……你还好吗?」
我几乎是用双手,扶着发软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她身边,并且用力地摇晃她的身体。
「玉欣……玉欣……我是泉哥呀,你快回答我……」
也不知道这种情形过了多久,直到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并且直接扑到我怀里大哭后,我才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好言好语地安慰她。
「呜……呜……泉哥,我没死,我居然没死吔!我真的是在做梦吗?」
这时我看她的情绪,好像已接近歇斯底里的状态,所以她此刻说的话,也几近语无伦次。
我就这么紧搂着她,试图让她吓得冰冷颤栗的娇躯,在我怀里可以得到一丝的温暖:并且可以快点恢复原来的体温,以及刚才迷人可掬的笑容。
於是我们两人就这样蹲在地上,互相默然无语地拥抱着,直到耳边传来喇叭的「叭!叭!」
声,才打破了沈寂许久的气氛。
循着喇叭声,我看到一辆金色的休旅车,开到我车子的旁边主动停了下来。
紧接着,我就看见一名中年男子,开了车门下来后,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少年仔!需要帮忙吗?」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山区,难得出现一位热心的男子,愿意主动帮忙,使得我一颗早己绝望的心,又再度燃起光明的希望。望着严重擦撞的车身,虽然还可以开,但是顾虑到,在旁边仍 然惊魂未定的玉欣,我开始犹豫起来。
「这位大哥,请问你要去哪里?」
「哦!我要到礁溪,那你们呢?」
眼前这位陌生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烟斗,还拿出一根长长的火柴,朝着他皮带的铁制环扣一划,就这么帅气的点起烟斗来。由他身上的「公爵鸭」名牌休闲服,以及刚才所用的高级精品,我想 他应该不像趁火打劫的坏人。
虽然他前往的目的地,与我们想要去的宜兰还有段距离,可是以现在的情形来说,我内心想着,与其一直待在这里,倒不如先到有人烟的地方再做打算。
再说,如果要玉欣再坐上我的车,她搞不好会选择,直接从这里,毫不犹豫的跳下几百公尺深的悬崖。因为她这么做的话,起码不必再像一只惊弓之鸟,活在我摔车的恐惧阴影之下。
於是我考虑了一二分钟之后,就扶起仍蹲在地上的玉欣,然后问中年男子:「大哥,因为我的车子好像坏了……所以,我们可不可以搭个顺风车,跟你一起到礁溪?」
这个男人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口,闻起来不呛,还带着淡淡甜味的烟雾后,便热心的道:「那有什么问题!不过你的车……」
「这车没关系,以它现在这种状况,我想就算要送人,人家可能还会嫌它占空间吧?」
对於我半幽默的自嘲,他露出会心的微笑后道:「嗯……说的也是!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上车吧。」
上百万的名贵休旅车,坐起来的感觉果然不同。舒适宽敞的乘坐空间、顶级高雅的内装,再加上它沈稳灵活的操控性,让我坐在里头,丝毫感觉不到车子快速过弯时,因为离心力而产生身体的不 适。
难怪这家车商可以问心无愧地大声说:「时间打造经典,坚持成就永恒!」
或者,它可以更骄傲的打出:「专注完美,近乎苛求!」,如此臭屁的广告词。
如果,我那辆宝贝爱车,像一头奔驰在都市丛林里的猎豹的话,那这辆名贵休旅车,更像一匹优闲地穿梭於高山峻岭的名驹:它总是在不经意间,直接散发出,属於王者般睥睨气势,与流畅优雅 的平稳行动力。
於是我们坐在这辆,令我羡慕不己的车上,与车主一路从陌生到认识,不一会彼此便热络起来。
从他自我介绍后得知,这位一身精品,打扮休闲的中年男子,名字叫做郭海铭,今年四十六岁,是一名从美国留学归国的博士。而他目前则是一家,上柜生化科技公司的高阶主管。
「郭大哥,你这次去礁溪,是渡假还是洽公?」
他富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后,就一边注视前方路况,一边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啦,正好我这几天有假,所以就想到那里看几个朋友,顺便洗洗温泉,吃吃当地的美食。那你们小俩口呢,本来 打算要去哪里玩?」
我偷偷瞄了一下坐在后座,用安全带紧紧将自己固定在座位上,脸色依然惨白,全身不断地打着哆嗦,一路默然不语的玉欣一眼后,才对他道:「呃…郭大哥,我们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啦!我 们是公司的同事,本来要去宜兰办事的,结果没想到车子突然出了状况,还差点挂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还好遇到你这个贵人,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是这样呀!我就说嘛,那有情侣出来玩,还穿西装打领带:更何况你的头还……嗯……你刚才说你们要去宜兰呀……不然这样吧,既然你们现在也没车可以去那里,不如我们先到礁溪,洗 个温泉放松一下,吃点东西后,我再送你们到宜兰。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
听到这话,我内心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但还是客气地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刚才肯停下车主动帮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怎么可以麻烦你,再送我们到宜兰呢?」
他爽朗地笑着道:「你们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出外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搞不好今天我帮了你,改天我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更何况,我现在正好也没什么事,所以还可以载你们一程 ,我也可以顺便去宜兰玩一下呀。」
他这个贴心的建议,虽然听了让人很心动,但是我还是客套道:「郭大哥,你不用这么麻烦啦。不然这样吧,我们到礁溪后再做打算好了。」
既然我已经提出自己的意见,郭海铭也就不再坚持己见。於是在达成共识之下,经过了约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於顺利抵达东北角的温泉胜地──礁溪。
当我们从荒无人烟的山路,进入礁溪的地界时,映入我眼帘的景象,让我感到实在有些夸张。因为我看到小小一个礁溪乡,在道路的两旁,几乎全部被温泉旅馆的招牌所占据。
虽然台北的北投区,号称北部的温泉乡,但是各个泡汤分布的地点,却没有像这里那么地集中。在这里,几乎不用开车,只要步行,就可以逐家找寻,自己心目中理想的泡汤屋。而这短短五百公 尺的主要干道,俨然成为当地名符其实的温泉街。
正当我四处林立的招牌,以及站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店家,搞得眼花撩乱时,郭海铭却没有选择,在任何一家店门口停下。
只见他熟门熟路地,直行大约五百公尺后,就往旁边一条小巷道转入:接着再经过约十分钟,通过一条,仅能容许一辆汽车通过的羊肠小径后,才在一间,看似不起眼的农舍前停了下来。
「耶!我们终於到了。走!一起下车吧。」
我诧异地看着眼前不起眼的建物,带着满腹的疑问,扶着全身冰冷、脸色惨白的玉欣,随着郭海铭走向这家农舍的门口。
「莫里,你在家吗?开门呀……」
郭海铭拍着门大声喴叫着。
「谁呀?来啦来啦,不要拆我家房子呀!」
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并且脚步急促地,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等到门打开了之后,迎接我们的,却是一名年约六七十岁,有着一对湛蓝色眼珠,满头白发的外国老人。
「噢!杰利,是你呀,我的老朋友!来来来,快进来吧…咦?这两位是?」
这时老人才注意到,站在郭海铭身后的我们。
郭海铭轻敲自己的额头,表示自已怎么会这么糊涂!然后便为我们介绍着:「啊!我都忘了帮你们介绍。嗯……阿泉,他的名字叫鲍莫里,是我在美国时的同事……莫里,这两位是我在路上遇到 的朋友,男的叫梅酉泉,女的叫……」
可能刚才只有我跟他哈拉打屁,所以才会记得我。至於玉欣嘛,我猜想可能她都没说话,所以郭海铭对她的印象不深。
正当我想出声,解决眼下这尴尬的场面时,玉欣却抢先道:「老爷爷,我叫玉欣,您也可以直接叫我的英文名字──凯蒂。」
虽然她终於露出久违的笑容,但是我看的出来,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只不过这对我来说,起码是个不错的消息:至少她已经慢慢摆脱,刚才受到惊吓的阴影,开始恢复红润的脸色。
而莫里听完玉欣的自我介绍后,也露出外国人特有的爽朗笑声,对我们道:「呵呵呵,既然你们都是杰利的朋友,那就一起进来吧。」
他话才刚说完,又紧接着对屋里大声喴道:「噢!甜心宝贝,你快出来……你绝对想不到是谁来了……」
没想到外国人的爱情,居然也有专一的一面。纵使这位,两腿几乎踏进棺材年纪的老人,称呼起自己的老伴,依旧那么地甜蜜:彷佛这对异国佳偶,仍处於情侣热恋的甜蜜阶段。
因此,我也很好奇,眼前这位头发斑白、齿牙完全动摇的「资深」帅哥,他的另一半,是否也跟他一样,在三、四十年以前是一名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后面排着长长队伍,等着追求她的「资深 」美少女呢?
但是当我看到,他口中的甜心宝贝,一看到他就不避讳地,在我们面前直接大玩亲亲游戏时,我对他心存好感的印象,全都因为他爱人的出现,而完全彻底地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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