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以情行逆反之事
? ?? ???晋国原本和周朝王室为同宗,属于一个侯国,在周初受封而建都于唐(今山
西省太原县北),之后又迁往绛(翼城县)。一直传到晋献公时,不但大兴土木
修筑长城,更向外不断扩张势力范围,占有河南北部和山西的一大半的地区,国
势非常强盛。
尽管献公的武功非凡,对都城建树不少,但他却是个好色之徒,虽然从贾国
娶来一名妻子,后来籍着没有子嗣的理由,又从北方异族狄国那里,迎娶狐姬两
姐妹为侧室,百般宠爱。至于先前他父王武公的妻妾齐姜,也和献公暗渡陈仓,
生下了申生。
申生是在二十三岁的时候,被册封为太子,另外狐姬为献公生了一子,名唤
重耳;妹妹生的则叫做夷吾。兄弟三人年龄相仿,申生是老大,重耳排行第二,
夷吾则是老三。
周惠王十年,献公计划攻打位在西方的骊戎,为了确定此行是否顺利,献公
找来大夫史苏占卜情况。
史苏慎重其事,把龟壳投入火中后,仔细观察上面裂纹的形状,发现有两条
弯曲成合()状的长长裂纹,彼此在两端上相交,皇椭圆状,同时在图纹的正中
央之处,出现一条细细的裂纹。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献公看史苏沈默不语,内心焦急地问道。
史苏神色凝重,回答说:「这是一个胜而不吉的卦象。」献公不解,要史苏
详细解释说明。
「你看,这两条线两端相交,就表示双方平分秋色、胜负各半。其中右边的
一条让左边的那一条包围了,就显示晋军势必会并合骊戎,而在相交成个类似
“口”形的龟纹中间,又出现一条裂纹,就表示晋国会有谗言之祸,所以是胜而
不吉。」
献公听了,颇不以为然:「你是说,我会听信一些谗言,而廷误军国大事!?
不!这是不可能的!」
史苏再三提醒,献公并没有放在心上,不久,便按照原先的计划前去讨伐骊
戎,果然一举成功,还带回来骊戎国君的两个女儿,姐姐─骊姬和妹妹─少姬。
由于这对姐妹正值花样年龄,加上善体人意,更懂得施媚之术,很快就赢得献公
的欢心,侍宠而骄。
献公举行庆功大宴的这一天,大夫史苏也在座,献公想起当日史苏占卦的预
言,忍不住嘲讽的对他说:「你的占卦只说对了一半,这次攻打骊戎真的大获全
胜,不过你称其为胜而不吉之卦,就不准确了。你看!现在我不但凯旋归来,又
娶得两位如花美眷,那来的胜而不吉呢?」
史苏深知献公已经被美色所迷,一些忠言都难以听得入耳,于是淡淡地说道
:「那时,我完全是根据龟甲上的裂纹做出这些推论,不过我的修为并不是深厚,
难保有些地方误判了,还请国主见谅。」
其实史苏并没把真实的情形透露出来,原来龟甲上所呈现的裂痕,正是表示
着女体的阴部形状,很明显的这个祸根就是骊姬。总有一日女人祸国的徵兆就会
灵验,虽然史苏的话会实现,但是晋国却要遭受乱国的灾厄。史苏愈想心愈沈重,
便渐渐喝起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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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苏是在喝闷酒;但是,后宫寝室里则是热闹非凡。
西方夷狄的女性,本来就不拘小节、个性开放。骊姬姐妹俩当然也承袭了这
种浪漫的天赋,又加上献公本来就是好色之徒,所以在庆功宴中骊姬姐妹俩就频
频跟献公灌迷汤,对于献公在大庭广众下的调情嘻戏,也不以为意而尽力取悦。
献公被骊姬姐妹俩挑逗得淫欲激张,等不及宴罢,就拉着骊姬姐妹俩离席,往寝
宫尝鲜去了。
献公赤裸裸的坐在床的尾端,一面用手摇着自己的肉棒,一面看着骊姬的手
在少姬身上不停地游走;少姬也不甘示弱的揉着骊姬的乳房,并且轻轻地捏着那
已经发硬的乳尖。
骊姬的手找到了少姬那柔软的阴唇,那里早就沾满了粘液。骊姬用中指在少
姬的阴蒂周围划着小圈圈,稍稍一用力,便滑入了阴道里。
「啊!」少姬呻吟了一声,那正握着骊姬乳房的五指紧了一紧,骊姬感觉彷
佛飘上天一般,颤抖着、呻吟着……骊姬翘起了腿勾住了少姬的后腰,使她的阴
部可以在少姬的大腿外侧摩擦。
快感的刺激让姐妹俩一阵晕眩,双双躺了下来。骊姬转身跪在少姬与献公之
间,分开少姬的双腿,把舌头凑向了少姬的阴部,向少姬的花心进攻。
献公看着骊姬高翘的臀部,门户大开的在眼前晃动,粉红色的大阴唇微微翻
开,神秘的洞穴若隐若现,流出的汁液湿润整个阴部,显得晶亮闪闪。献公忍不
住趋身向前,扶着骊姬的柔腰,下身一凑「滋!」肉棒应声而入。
「唔!喔!」骊姬觉得湿痒的屄穴里,被献公热烫硬胀的肉棒塞得满满的,
骚痒的感觉随即变成舒畅的快感,不禁摇着臀部配合着肉棒的抽动,更把整个脸
紧紧的贴着少姬的阴部。骊姬伸长着舌头,探入少姬的阴道里翻转、搅拌,还摹
拟肉棒抽动的方式,把舌头一伸一缩的逗弄着少姬。
少姬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呻吟声越来越尖锐。少姬感到阴道口已经流出了好
汁液了,掺杂着骊姬的唾液,湿润了整个敏感地带。随着骊姬的舌头动得越来越
快,少姬忍不住的摆动着腰臀配合着。少姬揉着自己的乳房,把双腿撑的更开,
不断的呻吟着、喘息着……
献公感觉骊姬的屄穴里热潮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刺激着肉棒,当肉棒
退后时,总会带出一股湿液,使得抽动时不断发出「滋!啧!」的挤压声。也随
着骊姬的屄穴里越来越润滑,让献公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献公的小腹、腰骻不
断的拍打着骊姬的臀肉,一阵「啪!滋!啧!啪!滋!啧!……」令人遐思的乐
章回荡在寝宫里。
少姬在一阵「嗯!啊!」乱叫中,全身不停的颤动、抽搐,在骊姬的舔弄下
到达了高潮。少姬涨红着脸颊、咬着自己的嘴唇、闭着双眼正享受着至高无上的
乐趣。骊姬的舌尖舔拭着少姬流出的淫液,嘴里酸酸的、腥腥的,这种味道让骊
姬潜在的淫乱野性,如火山般突然爆发开来。
献公觉得肉棒开始在发胀、酸麻,心知就快要泄了,急忙用尽全力重重的插
几下,然后把龟头紧顶着骊姬屄穴的深处,把上身稍向前俯,伸手双手分别抓握
着骊姬的双峰。当「嗤!嗤!嗤!」浓精射出时,阵阵的舒畅感,从龟头、肉棒、
阴囊……窜向四肢百骸,抽搐中的献公不禁手腕一紧,彷佛要把骊姬的乳房捏爆
一般。
骊姬的子宫壁,被激射出的热精冲撞得激烈的在收缩着,「啊…嗯……」长
长的娇吟一声,脱力般的软趴在少姬身上。献公也顺势压下,肉棒仍然在温暖的
屄穴里,享受着阴道壁收缩、夹压的高潮馀韵。
……不知道经过多少时辰,献公躺在两姐妹之间,脑海里一阵懊恼:「……
当初,娘生我时,何不多生一双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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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姬自从进入晋都绛城之后,因为夜夜承受雨露,整个变得浑圆滑腻,更有
一股娇艳的气质,令人逼视之于有种窒息的感觉。
也由于骊姬迷恋床第之乐,不到一年,仅仅一个献公已经无法满足她的欲望。
于是,骊姬就和宫内乐师优施私下暗通款曲,颠倒鸾凤,而献公却一直被蒙在鼓
里。
骊姬除了和乐师优施有奸情之外,无所忌惮的还频频向申生、重耳、夷吾三
位世子示好,藉尽机会挑逗、诱惑他们。
长子申生年纪比骊姬大十岁左右,以年龄来算申生当骊姬的大哥是绰绰有馀,
但是骊姬在辈份上算是继母,所以当骊姬藉故挑情时,申生也有所忌讳的拒绝,
只是言词上并不算严厉,或者尽可能的避不见面,免得自己把持不住。
一日,申生谒见献公之后,退出正殿,却不料骊姬就站在长廊的一角堵住去
路。申生耐着性子向继母行礼后,即便打算快步走过,这时骊姬心有不甘,故意
柔声问道:「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不理我?」
申生一听骊姬像深受委曲的声调;以及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禁一阵心神荡漾,
两颊涨得通红,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我……我……」申生没料到骊姬会
说出这么直接、露骨的话。
骊姬看见申生的糗样,一声娇笑,就伸手拉着申生往后宫走,一面说:「我
甚么我!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申生略微一挣,但没挣脱,又一想:「事情如果闹大了,父王那里就不好交
代!」逼不得已就跟着骊姬进到寝室。骊姬看着申生涨红的脸,越发俊俏,就嗲
声嗲气说:「你可知道,我日夜都在想念着你?」说着,便依偎在申生的怀里。
见到这等情景,申生彷佛在垂死前做最后的挣扎,嗫嚅的说:「母亲…请你
不要……不要这样……」申生嘴巴这么说,身体却没有动作,只觉得一股脂粉发
香扑鼻而入。申生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双手像傀儡般的环抱着骊姬,只是嘴
里还喃喃念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骊姬转向面对着申生,踮着脚,一双朱唇便封住申生的嘴。申生只觉得脑袋
一阵发胀、头皮直麻,一股情欲有如乾柴烈火般立即被挑起,双手紧紧贴着骊姬
的背脊摩挲起来;胯下的肉棒也渐渐的仰起,靠在骊姬的小腹上抵顶着。
骊姬摸索着解开申生的腰带,申生的下裳「唰!」落在脚下,高翘的肉棒彷
佛巡防的巨炮。骊姬一握住申生的肉棒,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淫荡的喜悦,阴道里
阵阵热潮滚滚而流。骊姬忍不住淫欲攻心,嘴角蹦出模糊的声音:「…喔…好大
喔…」
申生彷佛受到骊姬亵语的催眠、鼓励,七手八脚的扒开骊姬身上的衣物,手
分上下,攻向骊姬胸前起伏的巨物;及淫液潺潺的丛林沼泽地。当申生的手轻触
到骊姬的阴户时,骊姬全身敏锐的感觉到毛孔的在扩张;尖锐的刺激使她全身僵
硬、颤栗起来。
申生的心刹那间变得急躁、混乱,甚么母亲、儿子、乱伦……早已抛到脑后,
有点近于粗鲁的将骊姬推倒床上,就站在床边,掰开骊姬雪白的大腿,像茄子一
样的肉棒,便迫不及待的在湿润的花瓣上磨擦,喷张怒吼的阳具如箭在满弓弦上,
对着目标急急的冲刺。
骊姬对于申生毫无怜香惜玉的动作,并不感到厌恶,反而有一点被虐待的快
感。申生赤红粗壮的肉棒,彷佛刚出熔炉的金属铁棒,顺畅无阻的「滋!」一声,
全根插入。骊姬与申生两人不禁发出愉悦的呼喊。
申生使出浑身解数全力的抽送起来;骊姬也挺着屁股迎送着,嘴里更是淫荡
的浪叫着。申生觉得骊姬的屄穴会吸吮,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在吸着他的龟头,从
龟头传来酥爽的快感,让申生更是用尽全力的猛冲,彷佛要将骊姬的屄穴冲破;
又彷佛要把自己全部冲塞进去。
骊姬虽如获至宝的得到年轻力壮的肉棒,但却似乎无法消受,申生这种不要
命似冲锋陷阵的干法。很快的,骊姬混身一直颤抖着,阴户里急促收缩吸吮着龟
头,一阵滚热的热潮狂泄而出,同时娇喘连连的呐喊着,而进入愉快的高潮晕眩
中。
申生的肉棒受到热潮的包围,不禁一阵寒颤,急忙心有不甘似的,把阴穴内
的勃张怒茎,抽出约一半,身体突然用力的往前一冲,把肉棒的前端重重的顶在
阴道的最深处,随着肉棒一阵激烈的缩胀、抖动,积存许久的浓精,便毫无保留
的射在骊姬的阴道里,然后伏在骊姬身上动弹不得。
骊姬觉得一阵又一阵自子宫爆发,高潮的快感不断袭来,滚烫的精液不断从
柔文体内流出,也刺激着她敏感的黏膜。骊姬而发出了喜悦的呻吟,双手紧紧抱
着申生,让两人的身体毫无空隙的贴着,似乎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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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骊姬跟申生有了不正常的肉体关系,也经常找机会互相取悦,但骊姬淫
欲并不因此而减低,反而春心乱动,又便把脑筋动上了二公子重耳身上。
重耳虽对骊姬平常放浪的行为相当不耻,但是重耳在待人处事方面比较圆滑,
所以当骊姬向其猛送秋波,说明心意时,重耳首先称赞骊姬的貌美,骊姬一听到
重耳溢赞之词,心里设防的程度就减弱不少。之后重耳又表现出一付懦弱怕事的
样子,不敢轻易僭越,让骊姬误以为重耳是如此不堪造就之人,一点也没有大丈
夫雄纠纠的气概,而心怀不屑,再把目标转向三子夷吾。
夷吾对继母骊姬本来就存有一份非分之想,所以当骊姬主动找上门来之际,
两人一拍即合,从此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夷吾跟骊姬,可谓是男贪女娇。一个午后时刻的后花园里,夷吾跟骊姬在一
个僻静的亭台内,两人白昼喧淫,彷若无人。只见夷吾的一只手伸入了的裙子里
面,摸着骊姬的阴户,百般的拨弄着,弄得骊姬禁不住春心大发,阴户口不断流
出了骚水。
骊姬无力的倚坐栏杆上,夷吾掀起她的长裙,将她的双腿分开,掏出挺举的
肉棒,凑进身子便向她的阴户冲进去。偷欢的刺激让俩人的淫欲更高张,只是站
立的姿势让肉棒不易顶入,所以夷吾的肉棒只在骊姬的穴口磨擦着。
骊姬的阴户被夷吾的肉棒一阵乱磨乱蹭,只觉得心痒难忍,淫荡的哼着要夷
吾快点进入,还把湿漉漉的阴户直凑上夷吾的下身。
夷吾知道骊姬的欲火焚身,便伸手抱着她的后臀,把腰一挺「卜滋」那一根
大阳具便尽根而入了。
骊姬阴穴正在急急盼的望着夷吾的肉棒,这一下的插入,立刻把骚痒止住,
舒畅异常,只见她两手紧紧环抱夷吾的颈项,嘴里不停的呼爽。
夷吾见骊姬如此的兴奋,便用力把她抱起来,转身坐再长凳上,如此一来,
骊姬便坐在夷吾的胯上,夷吾的的肉棒也深深顶到她的花心。
「嗯啊!」骊姬忘情的叫着,尽力的扭转着下臀,屄穴里的淫水愈流愈多,
把夷吾未脱下的裤子沾染湿了一大片。
夷吾看骊姬娇骚的模样,眉儿颤颤、星眼半启、颊泛红晕,一股胜利者的心
态油然而起。夷吾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把下身不停的往上顶,让肉棒在阴道里的
抽送范围更大,把骊姬弄得真是欲仙欲死,整个人飘飘然的。
骊姬实在太过于快活了,不知不觉中一阵热浪阴精滚滚而出,「啊啊!」骊
姬把头向后仰着,弓着僵硬的身躯,不停的抽换着。
夷吾喜欢看骊姬那种娇弱欲醉的模样;更喜欢听骊姬那种淫声浪语,这些都
能使他产生一股莫名的冲动。夷吾喘着气、猛抽猛插着,有如一只猛虎般,让骊
姬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
终于,夷吾颤栗中热精像下日乍雨一般,点点滴滴打在骊姬的屄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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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姬的另一个姘夫优施,并不像献公那样心智被蒙蔽,很快他就发觉骊姬的
出动诡异,常常不见人影,一日,两人做爱之后,优施以一种嫉妒的口吻问起:
「最近,你常常三天两头看不到人的,是不是跑去和夷吾幽会?」
「你这是在吃醋!?」骊姬觉得自己能把男人玩于股掌,不由得志满意得。
「小心点,不要露了行藏,让国主发现了,到时候看你如何收拾。」
「我会记得的,不过你们三个人的功夫,经过我比较之后,还是你最棒,你
就不必吃这门乾醋。」
优施一股男性的自尊油然而起,翻身又压上骊姬,在骊姬的耳边说:「…那
我就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优施便用牙齿轻咬着骊姬尚未消退的乳头,
骊姬也不甘示弱的握住优施的肉棒套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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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连环毒计
献公十二年的春天,骊姬产下一子,名叫奚齐,是献公第四个儿子,老年得
子的献公自是非常喜乐,把奚齐当成手中的一块宝,而对骊姬的宠爱更是有增无
减。
平日骊姬纵欲嬉乐惯了,所以孩子出世,倒让骊姬不知道,到底谁是奚齐真
正的父亲。不过对于这个问题,骊姬并不搁在心上,反正现有的名份,无论如何
是更改不了的。
自从骊姬被献公带到晋国,她就有一种无根的漂泊感,始终对于这个地方无
法产生认同,甚至对献公也有一股恨意。骊姬恨献公领兵灭了骊戎,使得她只得
远离自己的故乡,在他乡异地里求生存,如今生下了奚齐,她突然像抓住了一线
希望,她觉得奚齐是他未来的依靠。
骊姬心想:「无论奚齐的父亲究竟是谁,至少他还是拥有一半骊戌的血缘,
只要让奚齐顺利当上晋国的国君,也算是完成复仇雪耻的大计。」骊姬郑重发誓,
要扫除一切可能发生的障碍,她绝不容许有任何瑕疵,破坏她的全盘计划。
之后,骊姬找上也有骊戌血统的优施商量对策。优施心想这个主意,不但骊
姬可以达到报复的目的,同时凭着他和骊姬的交情,有朝一日奚齐当上了国君,
自己就能充当父王,算得上大功臣,到时候权势、地位以及财富都落入自己的手
中,把如此大好的机会往外推,就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两人狼狈为奸,设计欲铲除公子申生、重耳和夷吾三人,好使奚齐能
名正言顺继承王位。
首先,优施要骊姬利用美色蛊惑献公身边的亲信之臣梁五和东关王,乘机叫
他们唆使献公把三位公子调到偏远的地方驻守,一旦鞭长莫及,他们也好办事。
然后再暗中运酿让奚齐被立为太子之阴计。一日,献公果真向骊姬表明态度
:「我想立奚齐做太子,废立申生,可是一些重臣并不同意。」
骊姬暗想优施真是神机妙算,为了配合日后的出动,她表面不动声色,并且
按照优施的吩咐,把献王的提议婉转回绝了。献公万分感动,觉得自己愧对她们
母子,从此格外疼惜骊姬。
骊姬一心要把三位公子赶尽杀绝,一一除去阻碍阴谋的阻力。骊姬装腔作势
向献公告状,说申生调戏她,并要献公隔天躲在庭园中的树丛中,探查究竟。献
公本来对骊姬的话并不十分采信,可是拗不过她再三的要求,便答应下来。
第二天,骊姬引诱申生到亭台上,藉口要跟他缠绵,然后骊姬再装成害怕、
惊煌之状,拒挡不从,申生以为骊姬是在调情,乐的申生兽欲高张。
从献公的角度远远望去,当下他大为震怒,回宫后即刻下令耍申生马上赶回
曲沃。可怜申生都是百口莫辩,狠狠吃了一记暗亏。
过了大约两个月后,献公出外打猎去了,尚未回宫。骊姬就利用机会派人修
书一封交给申生,大意是说:「昨夜你父王梦见你母亲齐姜前来索食,还看见她
在阴间受苦的种种,醒后他难过了好久,吩咐要你赶快去坟上祭拜一番,并且在
祭祀后把祭过的酒肉送到绛城来。」
申生于是准备了一些酒肉,上母坟祭拜完毕,就依照信上的指示,把祭品带
到京城再返回曲沃。
骊姬趁奢献公尚未回来的时候,在酒肉里放了毒药,等到献公打猎回来,预
备进食,骊姬故作怀疑,劝饮公先停止就食,然后,找来几只狗作为试验,这些
畜牲乍见有肉,争相夺食,须臾之间,原来活绷乱跳的狗,突然向前扑倒,全身
发抖不停,马上一命归阴。
献公受到惊吓,半天回不过神:「这些肉肴倒底是从那裹来的。」
骊姬满脸哀怨、委屈,最后竟泪流不止,失声大呼:「这些东西都是申生刚
才送来的,我看他的神色有异,便不太故心,没想到,他居然想加害于我。申生
早就嫌弃我和奚齐母子两人,分明想置我们于死地,既然如此,我和奚齐乾脆把
剩下的肉全部吃掉,免得让人碍眼,而连累到王上您。」骊姬添抽加醋,狠狈地
说了一顿,接着,转身就要抓起桌上的肉肴就口。
献公一看,大惊失色,连忙抢救:「你怎么会想不开呢?我一定会替你拿个
主意的。」
骊姬把身体的重量、依偎在献公的胸前,眼睫底还闪着豆大的泪珠,可是她
的内心简直快乐得想呼叫出来,自己策划多年的计谋,终于达到目的了。
献公从此不再信任申生。
不一会儿,申生企图弑父杀母的传闻,很快就送到曲沃来,申生简直百口莫
辩,内心沮丧万分。
这时候,有人劝他乾脆投奔到他国去,免得惹下是非,也有人劝他回去向父
亲解释清楚。申生心情恶劣,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感人生至此,更复何言:「
父亲和骊姬已决意杀我,假使我继续留在晋地,迟早难逃一死,如果我逃离这里,
将来若是骊姬的罪行披揭露,父亲到时候一定会受尽天下人之耻笑。」
申生把情况抽丝剥茧分析下去:「假使我不和父亲把事情弄明白,天下人不
明就理,会以为我真的是个想要谋害父亲的畜牲。要是我把事情经过,完完全全
告诉他,他会由于自己被美色、谗言所蔽,而遭天下人耻笑,这样威信丧失,对
他的打击太大了。」
申生抬头面对苍天:「想我申生做一个人子的,不能替父分忧解劳,还连累
父亲遭人骂名,实在罪孽深重,如何能使父亲再陷杀子的不仁罪名中?我唯有一
死以示清白。」话毕,随即自尽身亡。
事情发生在献公二十一年十二月。重耳和夷吾此时尚在绛城,得知哥哥申生
的含冤致死,害怕遭到骊姬的迫害,于是连夜分别逃向蒲和屈两地,骊姬诬陷两
人是因谋反事机败露,所以逃亡出城,要求献公派令刺客前去蒲和屈之地,追杀
公子重耳与夷吾,因此重耳开始了他的一段长连十馀年的流亡岁月。
尽管骊姬逞凶斗狠,施尽手段嬴取胜利,却杂逃天理的仲裁。献公死去之后,
她失去有力靠山,首先是儿子奚齐遭里克等贤臣谋杀,而后优施、粱五、东关王
和荀息以及妹妹之幼子倬子,一个一个被杀身亡。
面对强大的反抗力量,骊姬图谋晋国江山的野心遂告破灭,最后,她牵起妹
妹之手,两人投井自尽,结束了充满罪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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