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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个顽童】


【生活是个顽童】

  有时,生活就像百慕大一样诡异多变,你永远无法找到谜底。其实得到了答

案,你又能怎么样?结果可能更糟。那年初夏,我常常和她漫游在星空下的田野,

聊天,牵手,拥抱,亲吻。激情把一天的劳顿和烦恼都冲刷地干干净净。生活有

时就这么单纯,就这么美好。


  有一天,她问我:“如果我再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你会怎么想?”我觉得屁

股底下的石板坚硬冰冷。我故作大方地说:“只要是公平竞争,怕什么?”随后

的夜晚变得沉默静谧,但我能感觉到石桥下流水的躁动不安。我从后面搂住了她,

她的身体有些颤抖。我用胳膊拥紧了她,手却滑了下去,穿过她的T裇领口,握

住了那柔软的山峰。她“嗯”了一声,身体有些发紧,却没有阻拦我。我轻轻地

揉搓着那令人痴迷的心跳。我忍不住了,下身紧紧地顶住了她。她的呼吸急促了,

却更让我兴奋。我的另一只手也滑了下去。这回她可不干了,“干吗呢,领子被

你弄坏了。”我只好收回手来,轻抚着她的腰际,我的嘴唇却咬住了她的耳垂。

她想躲闪,又欲拒还迎。于是我的手贴着她的小腹插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她开始

呻吟,浑身发热。我的手在两腿间游荡,调皮的中指时不时地按一下那敏感的顶

端。我们都已无法克制,我撩开内裤的边缘,摸进那片神往已久的芳草地,下探,

下探,喔,太美了。我得感谢陶渊明,“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

英缤纷”。“哇”,我的下巴突然被她咬住了。“这还在桥上呢!你疯了!”

“我是疯了,你也疯了。这回你记住我的感觉了吧!”我有些恶狠狠地说。她无

言以对。


  一周后,她果然与另一个男人出街了。据她说,是应母亲之命。据说,她母

亲很看中那个男人。


  而我们依然漫游在星空下,依然聊天,牵手,拥抱,亲吻,当然也少不了激

情的火花,只是都小心地回避着那个话题;只是在她家门口吻别时,我总觉得有

什么东西像丁香般若隐若现,悄悄流逝。终于在那个夏日午夜,我撞见了他俩。

如果没有啤酒的作用,如果不是在街头,如果没有看见那两条亲密的胳膊,或许

我不会懂得“了断”这词的真正内涵。


  隔天晚上,我约了她出来。气氛冷冷的,像冰山分开了我俩。我忍住冲动,

开始和她漫无边际地闲扯,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空气开始流动,身体渐渐

靠拢,脸庞慢慢发烫,嘴唇重又胶着在一起,舌尖贪婪地搜寻着,纠缠在一起。

我们都没有说话,需要的只是行动,肌肤寻找着肌肤。衣服已成了负担,像美狄

亚的魔衣焦灼着身体。我抱着她倒在了草堆里。草屑飞逃而去,似不堪我们的重

负。我喘着气,手忙脚乱地解着那些人类的服饰发明。终于打开了,它们跳了出

来,娇羞惹人,我扑上去抓住了它们,用我的唇,我的牙,我的舌品味着它们。

在柔软芳香中,我已迷失了自己。她闭着眼,气息喷在我脸上。而我的唇在她身

上游走,舔吻过每一寸肌肤,直至那圆圆的可爱的肚脐眼,舌尖在里面打着圈。

她的身体扭动着,像蛇引诱着夏娃。我掀起裙子,不顾她的抗议,剥下了她的三

角裤,神秘园已向我敞开大门。我用身体顶开她的双腿,左手紧揽着她的腰,右

手迅速褪下裤子,那火烫的骄傲早挺身而出。我握着他向前冲去,她一声闷哼,

我被卡住了。我用力一挺,温暖潮湿包围了我。我只觉得银河在天顶旋转,时空

消失了。我不断地挺动着,揉搓着,吸吮着。她的呻吟让我激情澎湃。她的手指

甲掐痛了我的背脊。我更用力地撞击她,像是要熔入她的体内,像是天地间最后

的交合。我狂吼一声,喷薄而出……


  生活又重归平静,生活本来就是平静的。


  两年后,我就要结婚了,她依然独身。我们还是好朋友,只是不再漫游在星

空下,不再牵手,不再拥抱,不再亲吻,剩下的只有聊天。有一回,她问我为什

么后来不去找她。我反问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大家默然。好久,我说:“因为没

有任何承诺,你甚至从来没说过爱我。我——相信诺言。”好久,她才说:“那

天在我家门口,如果不是里面走出人来,我正想说,我爱你。”风骤然停了,沙

子也停止了滚动,无奈地躺在路边傻傻地想:就这么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就像总有人煞有介事地告诉我们——这就是生活。生活和命

运是两个酷爱游戏的顽童,人们永远无法适应那多变的游戏规则。这让我想起一

档娱乐节目,主持人让嘉宾们猜猜孩童会怎样回答“人的牙齿为什么是白的”这

个问题。你猜到了吗?反正那些嘉宾都没猜对。


  那孩子回答:因为每天刷牙的牙膏是白的。


                (二)


           作者:bluetiger


  说明:当我还是荣誉会员时曾在这发表过这篇文章,如今修改了一部分内容,

再与大家分享。请不要太挑剔。同时请版主明查,这是我本人原创。


  献给少数幸福的人。


               ――雨果


  如果不是国庆节,那也只是个星期三。如果不是那次聚会,那也只是国庆节

而已。当所有的一切来临时,我根本未意识到这又是一次开始。


  离开她,已经很久。我不再想像那星空下的一切。我似乎已忘记她的存在。

我的大脑滤去了所有关于她的信息,包括她和那个男人的分分合合,或是和别的

男人的合合分分。我则像风一样在大街上流浪,从一个午夜到另一个午夜。


  或许是因为寂寞,或许是因为无聊,我才接受了干妹子阿娟的聚会邀请。吃

过晚饭,我骑上老爸那辆崭新的26吋永久自行车赶到阿娟家里。我把车锁在了

楼道里,就上了楼。我在门外按着门铃,门板却挡不住里面的欢闹声。我想,那

帮兄弟早就到了啊。阿娟开了门,我一眼就看见客厅里围桌坐着三个女孩子。啊,

芸妹子也来了,另两个不认识。其中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满眼斑斓,正盯着我

上下打量呢;另一个一身驼棕色,满脸的沉静,像是陷在了位子里。这时,我瞥

见老三、老四在隔间里闹腾着,忙过去打个招呼。他俩正在打“魂斗罗”,只

“嗨”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在边上坐了一会,看着没劲,就到了客厅里。


  客厅里的四个女孩子正在打牌,我就挤在娟妹子边上,逗她:“边光顾着打

牌啊,大哥来了,也不沏茶!”


  她捶了我一拳,站起身来说:“好,我让你,大哥!”我顺手接过牌,望着

对面的芸妹子问道:“阿芸,你也不介绍介绍?”


  “介绍什么?”芸妹子乐了,说道,“如果是介绍女朋友呢,那我就给你介

绍介绍这两位美女。怎么样?”一句话说得边上两位都把头低下了。


  “行啊。”我大大咧咧地回答,反正脸皮厚。说句实话,在这群小妹妹面前,

我有心理优势,不怕倚老卖老。


  “嗯,咳……”芸妹子一本正经地介绍起来,她先一指那位穿得像花儿似的

女孩,“这位是我的同学,小丽,金华人。那位是我的表妹,小慧,现在工商局

打工。”


  “现在我介绍好了,你要哪一个?”她一脸的坏笑。接着我便听到“劈劈啪

啪”一阵响动,芸妹子赶忙跳了起来。原来,方桌下绣腿横扫。


  我故意又好好打量了两个女孩子一番,倒是小慧那羞涩的微笑打动了我。

“好吧,就要你表妹!”现在轮到我一脸的坏笑。


  “那可是你说的,今晚你负责送她回家!”芸妹子赶忙一锤定音,像是嘉士

得拍卖成交。众人都乐了。


  大伙又闹了一番,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不知不觉就十点了。小慧

说,我不打了,阿芸陪我回家。娟妹子、芸妹子都叫了起来:“叫他送。”两个

妹子都指着我。老三、老四也跟着起哄。既然有言在先,就上吧。不过,说也奇

怪,小慧也没拒绝,乖乖地跟我下楼了。


  楼道里没灯,我一付护花使者的风度,又是提醒她脚下留神,又是掏出打火

机为她照亮楼梯。到了底楼,我去取车,用打火机一照,好家伙,三辆车,老三、

老四的车都在,就我那辆――没了。我心里一紧,唉呦,这可怎么跟老爸交待呀?

怎么这么倒霉啊!真是,怕啥来啥。“怎么啦?”她在后面问。


  “没什么,车丢了。”


  “那怎么办?”她忙问。


  “还能怎么办?”我故作镇静,又在楼道附近转了转,冲她一挥手,“算了,

今天运气不好。先送你回家吧!”


  “真的没关系?”她倒是一脸的诚恳与关切。


  “没事,没事。走吧!”我故作潇洒道。


  夜静静地,风在街上穿行,扯动着树叶,扯动着衣衫,扯动着心情。我已记

不清楚在送她回家的路上聊了些什么,或许是关于自行车被盗,或许是关于天气,

或许是关于她和芸妹子的家族史。只是我很诧异,在她家楼下,她竟邀我上楼,

而我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她父母都在家,客套了几句,也便不再管我们,回房看电视去了。我们坐在

她的香闺里闲扯。我感觉那滋味怪怪地。过了半个小时,我就起身告辞了。当然,

我也顺手要了她家的电话号码。


  过了两天,老四约我去跳舞。可到了舞厅门口一看,光棍人数大大超标,大

家又忙着打电话约女孩子出来。我心中一动,对老四说:“你信不信,我打给小

慧,她一定出来。”老四马上把手机递了过来:“那还不快打电话!”


  巧得很,小慧在家,答应得也爽快。我也尽显绅士风度,立马借了辆车,去

把她接了来。一群人就闹哄哄拥进了舞厅。


  我不是“舞林高手”,却老是充当舞场教练的角色。这不,小慧不怎么会跳

舞,正好给了我手把手指导的机会。舞过半场,我俩也熟络了不少。这时,肯尼?

J的《回家》在大厅里飘荡了起来,灯光一下子都熄了。这是我们本地舞厅的传

统节目――两步舞,我们都叫它“贴面舞”。我也趁热打铁,邀小慧入池,她也

没拒绝。


  在黑暗中,萨克斯肆意地缭绕着每个人的身体,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我环

着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她头发上散播着洗发水的香味,刺激着我的鼻孔。她

的腰软软的,但我还是触摸到了皮肤下的紧张。我笑了,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我

不想吓着她。肯尼?J还在制造着浪漫,怀中的女孩却被内分泌激素折磨着。就

在舞曲终了前,我突然双手一紧,使她紧贴着我的身体。不好意思,下面又顶住

了她。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就松开手。她一时间不知所

措。我却绅士般地伸手请她回座。


  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开口。在楼下,她也没有邀我上楼。夜依然静静地,

我却感到内心的燥动越来越强烈。开始,还是结束?我没有答案。


  两个星期过去了,我依然像风一样独自在街头徘徊。兄弟们都有些奇怪。两

个妹子也在窃窃私语。或许我该做些什么,或许也仅是或许。


  当我又站在小慧面前时,她已读懂了我的眼神。一切都来得很快,我们逛街,

看电影,闲聊,参加聚会,没事通通电话。大家又都明白,戏又开场了。


  天凉得很快,我们的感情升温也很快。我的手早不在她的腰部徬徨,它四处

游弋,正试图了解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我喜欢抚摸她,那少女的温暖和芬芳让

我沉醉。她的乳房坚挺饱满,一手不足盈握,却又不大得必须去抵抗地心引力。

粉红色的乳头娇俏在挺立着,每一次触碰,每一次亲吮,都会让它震颤不已。我

可以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连忘返,可以尽情地挤捏她圆圆的臀部,甚至可以在那

茂密的森林中探险,但每当我试图扑向落英缤纷之处时,她都会拼死夹紧双腿,

让我知难而退。但这已足够了,我在这少女的热情中找到了支点。


  转眼十一月了,我打点行装,暂别温柔乡,开始我为期半个月的进修生涯。

那里是杭州,一个柔美得只适合女性和情侣的天堂。那里有破旧的学院,那里有

老大未嫁却又实力不俗的女硕士,那里有吊着四个大洞的汗背心的美学教授,那

里有啃着羊腿,满嘴傻逼的美院哥们,更重要的是那里有“贼婆”、“贵妃”、

“海盗”这些豪爽的海边女子。请不要误解,她们是我的同班同学。一大盘来师

傅水饺,两瓶小茅台,来,举杯,让我们尽享这美好而又短暂的大学生活!每念

及此,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杭州依然是动人的,可物是人非。那几个女同学深陷在感情的漩涡里。依然

是那盘水饺,依然是那瓶烧酒,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她们的故事,是另一个

开始。她们的故事,却触动我作出一个决定,不要再犹豫。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我风尘仆仆地赶回家,迎接我的是小慧羞涩地亲吻和紧

紧地拥抱。那晚,我告诉她,我要好好爱她。


  我在她耳边喃喃私语,舌尖划过她圆润的颈线,直攀上峰顶,和那粉红的乳

头纠缠在一起。哦,今夜,我要得到你。在这深秋的黑夜里,在她那窄小的单人

床上,我们在挣扎。我已拥有她裸露的上半身,却无法打开她绞死的双腿。无奈

之下,我只能用曾做过主力后卫的粗壮的腿去分开它们。这才剥下她的裤子。我

紧紧地压着她,用热吻封住了她的双唇,吸吮着她的舌尖。右手终于插进了诱人

的峡谷,轻轻触碰那娇嫩的花瓣。时间消失了,她不再抵抗。峡谷里春水潺潺,

打湿了我的手指,打湿了我的心。我急忙褪下裤子,握住那坚硬的欲望撩拨着,

撩拨着。她不动了,只是用力地掐着我的胳膊。我挺身而入,温暖潮湿包围了我,

淹没了我;紧仄快感挤兑着我,压迫着我。我努力抽插着,她的呻吟使我再一次

迷失。我挺动得越来越快,她的腿也越夹越紧,终于我们一起从高潮中滚落下来,

只剩下重重的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放开彼此。她什么也没说,急忙套上裤子,躲进了卫

生间。我瘫软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停地问自己,是对,是错?


  临走时,小慧紧紧地抱着我,怕失去什么。我知道,在这秋夜里,一切都已

经改变。生活从这里向右转。


  那就是我的一九九七。


                (三)


  这个短篇系列的故事,人物相关,但独立成章,情节上干涉不大。这个坑挖

了好久,一直想接着干,可缺少动力,直至近日在文行上犯了错,反倒激起了我

续写的勇气。那就继续挖吧!因为时隔太久,所以把前两节附在文后,便于大家

查看。以前,可能用过“蓝郁”这个笔名,也可能用的是“bluetiger”,

时间太长了,自己也记不清了,特此说明,以免被判违规。


 ********************************


  生活在别处――米兰?昆德拉


  生活总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把“礼物”塞给你,或许是一个惊喜,或许是

一个无奈。


  九六年,我在杭州参加本科函授培训,住在文教区。我所在的班级是个大班,

连休学留级的算在内,正好是一百人。每次上课,都是上大课,点个名也要十分

钟,彼此间的生疏也在所难免。加之,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再是好动,好玩,好

交友的年纪了。年龄最大的这位师兄已过了五十,儿子也在杭州读大一,也算是

“上阵父子兵”。只有几个特别活泼的,或是名字特别的,会被大家记住,比如

有个同学叫小牛,有个叫财发,立马就成了“名人”。于是课前点名,就成了一

道开胃菜。


  不过,我倒也不寂寞,因为同来的有个同事老胡平日里就相处不错,这会又

成了同班同学,于是就“同居”了,也算是有个伴,不至于落单。可两个老爷们

整日里大眼瞪小眼的,也让人兴趣索然。又偏偏在这人间天堂里念书,不时心里

也就长出草来了,希望能碰上个“祝英台”,调节一下。和老胡一合计,决定先

从身边的人下手。


  可这同学之中,几乎没有姑娘,都是少妇,这更让人心痒。他们来自全省各

地,有几个温州的女同学,穿着比较时髦,应该不会太保守吧,就从她们开始吧。


  碰巧班里组织舞会,但大家热情都不高,我和老胡就去碰碰运气。进了会场

一瞧,人――真少,三分之一都不到,还好,那几个温州女同学还在。可惜小生

不是舞林高手,只能干瞪眼,看着她俩在场中转悠。老胡倒不错,和其中的那位

略显丰满的跳了一曲。终于,等到慢三的旋律响起,我径直向那位修长苗条的女

同学走去。她莞尔一笑,我们携手入场,在音乐中飞扬。说实话,我可不是什么

泡妞高手,也不知话题该从哪里开始。吸引我的是她身上的女人味,恬淡,清雅。

其实她长得并不漂亮,可很耐看。对我这条落在沙漠中的鱼来就说足够了,有一

滴水,我就会感谢上帝。


  曲终,我送她回座,顺势就坐在她边上聊了起来。从哪开始,天气,还是自

我介绍?我已不记得,反正是最俗套的。她也不计较,打发时光,消遣而已。她

那丰满的同伴,也不多说什么,听老胡一个劲地瞎侃。意外地是,她接受了我的

邀请,同意下次一块去外面的舞厅玩。我也见好就收,没遭人白眼,今夜已大有

收获。


  三天后,我们两男两女如约前往舞厅。我也没敢挑大夜总会,就挑了间中等

的舞厅,人多些,气氛也好。除了慢三、慢四、恰恰,我大多数时间和她坐在场

边聊天。其实,我在等,在等那萨克斯的响起。


  九点办了,“回家”准时奏响,灯光一下熄灭,只见人影隐约。我及时邀她

下场,她有些犹豫,可回头见同伴早已不见踪影,估计和老胡在场中了。我保持

着微笑,坚持着那邀请的手臂,她无奈,只好随我入场。


  一时间,气氛变得非常微妙,沉默弥漫在我们之间。我轻轻地把她拉向我,

她慢慢地靠近。那股女人味,冲入我的鼻腔,一下子包围了我。我用双手环住她

的纤腰,想把她揽入怀中。她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用双臂把我挡住,可她那微凸

的小腹和我的下体贴在了一起。我猛地就硬了,她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我伸

过头,去嗅她的发香,在她的耳边耳语:“你好香!”她笑了,手臂一松。我借

势就抱紧了她,温玉满怀。


  过了一会,我见她没有挣扎,就放纵双手去巡游。先是抚摸背部,让她放松,

让她投入。慢慢地一只手滑向那令人神往的臀峰,圆鼓,富有弹性。她开始扭动

身子,我一下吻住她的双唇。她愣了。我用舌尖顶开她的牙齿,搜寻着她的香舌。

窒息,令她投降主。而我的手,早已滑进了山谷,虽然隔着裤子,却感到山谷里

热气腾腾。突然,她一把推开我,我也停了下来。我们对视着,对视着。我慢慢

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头,掠过耳际,她笑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外走去。

她没有说话,就默默地被我拖着。


  我带着她,直奔我和老胡的双人寝室,那里更安全。一进门,我们拥在一处,

热吻着,抚摸着。我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知道机不可失。我抱着她倒在床上,一

手滑入她的衬衫,顺势解开了胸罩;一手就开始解她的衬衫扣子。我亲吻着她的

面庞,她的耳垂,她的下巴,她的脖子,束缚在她的呻吟中释放。她那芳草萋萋,

泉水潺潺,我已忍不住了,握着那坚硬的玉杵一头扎了进去。“噢”,我们同声

起伏,她的温湿淹没了我,她的柔软吞噬了我。我努力挺动着,冲撞着,什么

“九浅一深”,什么“轻挑慢碾”,不管了,我只有不停地抽插,不停在抚摸着

那柔软的双峰,享受着她的低吟浅唱,在高潮中喷发。


  我拥着她静静地躺着,拉过毯子给她盖上。她转过身,说道:“我从没有这

样过。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慢慢平静下来,良久,

良久。终于,她坐了起来,说:“我该走了,他们要回来了。”我帮她把衣服穿

上,吻了一下她的前额,轻声说:“晚安,宝贝。睡个好觉,明天教室见。”她

回眸一笑,消失在这仲春的夜晚里。


  我知道,从明天,会春暖花开当我以为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时,以为这是生命

的又一次悸动,可是我错了。当生活要它结束时,它不会通知我。而我能做的只

有接受。


  其后的几天,我沉浸在兴奋中,仿佛连空气都在歌唱。我们的交往也很正常。

无奈的是,本次函授又要结束了。返程前一晚,她让我第二天中午去找她。我又

激动了一晚,老胡却笑而不言。我问他:“是不是收了什么大猎物?”他摇摇头

:“我是有色心,没色胆啊!哪比你小子手到擒来――快枪手。”我说:“不至

于吧?你老儿也是老江湖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妞儿没会过。”他叹了口气,

站了起来,说道:“走吧,喝酒去!酒精让女人走开!”


  一大早醒来,头还有些沉重,昨晚的酒还没有醒透。一看九点多了,老胡还

赖在床上。我问他,有什么打算。他说,先去书店,给儿子买几本书。我心说,

天助我也。于是,我们约好一点在寝室碰头,一块返程。


  今个天真好,没办法老天也作美,刷牙时,我自个乐着。上街吃早饭时,我

就算计着怎么打发中午前的时间。最后决定,买个小礼物送给她吧。在礼品屋里,

我挑了老半天,选了个音乐盒。再看时间,十一点了,我可再也等不了了,加快

了脚步,还特意绕了个圈,怕遇上别的同学。


  到她的寝室一看,门虚掩着。我敲敲门,只听得里面一声清脆的“进来”。

我推门而入,就她一个人,行李已整理好。我回手掩上门,递上音乐盒。她笑了,

轻轻拆开包装,拿出音乐盒,打开盒盖,小人转起,音乐缓缓流出。


  我在她边上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只有音乐在搅动着

空气。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光滑而又温暖,那女人的清香缠绕着我,把我俩越

拉越近。我把她揽入怀中,她轻轻地靠在我肩头。


  “你的同屋呢?”


  “她去四季青了,不会那么早回来。”


  “你几点钟的车?”


  “两点,我们约好车站见面。”


  我的吻贴上她的额头,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耳垂,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我。

我的吻顺势而下,沿着鼻梁,找到那颤抖的双唇。我探进齿间,搜寻着,和她的

舌尖纠缠在一起,用力吸吮着。我的手隔着衣服握住了那丰盈,柔软又坚挺。另

一只手伸进后背,解开了胸罩,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这还不够,我要的更多,

前后往上一拉,我把她的上衣脱了出来。那两只玉兔在阳光中跳动,搅得我心慌。


  我把她推倒在床上,用舌尖挑逗着乳头,她开始呻吟。我留恋着她的乳房,

不停地揉搓着,挤捏着,玩弄着。她忽然坐了起来,抱住我,在我的脖子上狠狠

咬了一口。我忍住痛,没叫出声。她一把扯开我的衬衫,剥下来,扔在地上,又

开始解我的皮带,有些疯狂。我一边诧异地看着她,一边配合着她,心道:这是

怎么啦?没见过她那么渴望。我没有多想,把她拉起,她剥下了她的长裙。里面

没有穿丝袜,我沿着她大腿内侧向上滑去,直达内裤的边缘。那里温热而潮湿,

我没有多抚弄,就脱下她的内裤。她的阴毛不多,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我贴上去,

亲吻着她的小腹,肚脐,丛林,小溪。她抱着我的头,向后倒下,摔在床上。我

举起她的双腿,舔着她的味道,让她辗转不已。她抓住我的耳朵,把我拉了上来。

我们不停地接吻,她的手抓住我的激情,引导着我,让我们合二为一。我轻轻耸

动着,感受着她的柔软,倾听着她的歌唱。我把她侧转身,抱着一条腿,用力地

挺进着,挺进着,让她尖叫。不,她叫得太响了,我赶紧把我的食指塞进她的嘴

里,她拼命吸吮着。


  我把她翻过去,让她跪在床上,抱着她那鼓起的丰臀,再一次让她澎湃,让

她记住我的激情和坚硬。我只听见水声潺潺,和我紧促的呼吸。我就像一门大炮,

在她体内尽情地发射。


  ……


  我趴在她背上,覆盖着她,就像天空与大地合在一起。一切陷入了混沌之中。

我们相拥着,悄悄说着话,轻轻抚摸着,深深亲吻着。今天的阳光属于这个男人

和这个女人。


  在这个充满阳光味道的中午,我们不停地做爱,不停地索求着对方,仿佛要

弥补所有离别的日子。占有对方,感受对方,不再是为了快感,只是不愿再分开。


  ……


  午后,我在校门口送她上了出租车,看她绝尘而去,一丝怅惘挥之不去。


  两个月后,我收到她的信。她祝我幸福,也希望我祝她新婚幸福。


  我没有难过,没有买醉。


  我问自己:“你了解她吗?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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