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无形之墙
他忙整了整衣冠,悄然离去。
***“谁?”一声娇喝突然传来。
原来已经走至王帐房住的西厢房了,那问话的是名眉目妖荡,衣衫不整的女子,敢情是刚从厕所出来,恰好发现燕驭骧,即站出来发话。
既然走到,拜见一下顶头上司,礼教不亏,燕驭骧道:“在下欲见王帐房王先生。”
那女子道:“你是谁?”
燕驭骧道:“今天才来的,姓燕,王先生的帮手,特来拜见。”
那女子道:“原来今天才来的新人,难怪以前没见过面,年轻小伙子蛮有礼貌喔,随我来!”
走上厅前石阶,那女子道:“等一下,我给你通报。”
屏风挡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却听两三人女子在劝酒,想是那王帐房一顿晚饭到现在还没吃完。
那女子进去,很随便地报道:“老头子,外面有客。”
一个苍老的声音含含糊糊地道:“小……小狐狸,上趟茅房这么久,存心躲……过来,你们四……四个今晚绝拼不过老夫!”
那女子有气道:“话都讲不清了,还说拼不过,别比啦,你输定了,倒是见不见客啊人家在外面!”
那王帐房道:“见……见……什么客……”
那女子对他道:“等你归位时,代替你帐房位置的人!”
那王帐房也不生气,哈哈笑道:“原……原来是我的替……替身到了,可……可是新请的……”
那女子道:“他说今天才来的。”
王帐房道:“跟他说,老……老夫晚上要喝酒,没……没空见客,有……什么事,明……明天来!”
那女子哼了一声,走出来道:“年轻小伙子,听到了吧?”
燕驭骧道:“既然王先生没空,在下就告辞了。”
临去,只听王帐房在里面叫道:“年……年轻人,色……色字头上一把刀,别……别……那里的狐狸吸……吸尽了骨髓……”
虽没见到面,想象中,他是面目慈善的中年人,可惜酒色淘空了身子,衰败得七老八十的样子。
燕驭骧暗中叹气,回到自己居处。
菊花迎接道:“相公,是去了王帐房那儿吗?”
燕驭移冷冷地道:“嗯。”
菊花道:“可要婢子们奏些乐曲,给你消消气。”
燕驭骧道:“我累了,要早点休息。”
菊花应声道:“是!”
掌着灯,引燕驭骧进入一间睡房。
里面燃着名贵的檀香,轻纱帐,锦缎被,鸳鸯枕,在四张高悬的宫灯映照下,既柔和又温暖,叫人还没睡上床去,便体会到舒适的感觉了。
菊花铺开被,又忙着帮燕驭骧脱衣、脱鞋,再服侍他睡上床。
像这般服侍,燕驭骧小时不算,长大连筑姐也没对他这样过,今晚头遭儿享受到,不禁想道:“长此下去,意志薄些,真要乐不思蜀了。”
见菊花还站在一旁,挥挥手:道:“你也去睡吧!”
菊花含羞道:“婢子,婢子……”
燕驭骧道:“有什么事?”
菊花还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虽然耳濡目染,见闻惯的,却是未曾破瓜的处女,临到事实,娇羞难语,道,“婢子……婢子服侍你茶水……”
燕驭骧笑道:“好,我晚上起来想喝时再叫你。”
菊花道:“最好是让婢子睡……睡在你旁边,你要什么推推我就知道了。”
她欲语还休,羞怯怯的娇模样,看得燕驭骧突然升起欲念,差点答应道:“好吧,你就睡在我这儿。”
猛忆起王帐房“色字头上一把刀”的诫语,扳起面孔,冷冷地道:“不行,快些给我出去!”
他说得急促,倒吓着了菊花,只见她连退数步,泣声道:“相公可是不中意婢子,若……若如此……婢子唤荷花或梅……”
燕驳驳断然道:“都不要,走,走!”
菊花去了,欲火却上升,练了一阵子功,才压下去。
他懊悔自己的定力减低,一时又想不透道理,骂声“狐狸精!”
骂后想想菊花羞怯的模样,却又不像,自己不能像王帐房那般来骂她,也许是她们这里规矩,婢子必须共枕。
睡梦中,燕驭骧听觉不减,突然警觉,他装作熟睡,要等那人来到身后,一有什么危害自己的举动,再转过身去,攻他个措手不及。
那人走至床边站住,低声叫道:“燕兄弟,醒来。”
听声音原来是凌漓。
不需多想,即知其来意,这时最好给她来个不理,她没趣味,当会退却吧。
凌漓又道:“醒来啊,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约会,怎么这么就睡死过去?醒来,快醒来!”
摇了几下不见动静,凌漓索性爬上了床。
她静静地坐在燕驭骧的身边,注视了良久。
那英俊的脸庞,宽厚的肩膀,还有那双腿间象征男性力量的凸起……
凌漓只觉面红心跳,浑身火焚。
她的手终于忍不住抬了起来,落到了燕驭骧胸脯上。
她甚至已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燕驭骧的双目依旧紧闭着,显然他还在梦乡中。
于是,纤柔的玉掌便在燕驭骧的身上游动起来。
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使她感到兴奋,使她产生无限遐想。
她不由得低下头,轻舔了一口。
她的手开始颤抖着。
从燕驭骧的俊脸、胸膛一直颤抖到他的双腿之间。
突然,她发现那儿的绸裤已高高顶起,似乎比先前看见的还要威猛,高大!
凌漓不由大吃一惊,忙朝燕驭骧的脸上望去。
燕驭骧的脸与方才并无太大区别,眼睛照旧紧闭着。
但他的双颊却有一层红云泛起,不过这并未引起凌漓的注意。
目光重又回到凸起的部位,凌漓的手猛然伸了过去,不可阻挡地一把握住了它。
她一手捏住燕驭骧的下身,一手抓起燕驭骧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动起来。
一声声轻快的欢叫声响起。
“我的天!”
燕驭骧由触觉发觉她竟已身无寸缕。
陡然间,他产生一股强烈的欲望,全身不由颤抖起来。
凌漓低笑道:“好兄弟,这样憋下去,会憋出毛病的!”
燕驭骧故作惊醒状,大声嘘道:“谁?谁!”
“臭小子,还装什么蒜,别把那四个丫头嚷醒,坏了我的好事。”
凌漓真“凶”,她把燕驭骧看作待宰的羔羊,对方越怕,越挑起她如狼似虎的欲念。
看着凌漓那美艳绝伦的娇躯,丰腴挺拔的玉乳,燕驭骧也实在忍不住了,一把便将她揽入怀中,拼命亲吻起她的脸颊。
就在这一刻,凌漓几乎展示了她全部姿色,黑色的双眼中喷射出火花,湿润的嘴唇紧紧贴住了燕驭骧。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也有些沙哑。
胸脯此起彼伏,在燕驭骧的疯狂搓揉下已变得坚硬无比。
极富曲线的大腿和裸体在燕驭骧的怀中拼命地扭动,不断刺激着对方的性欲。
在这销魂荡魄的时刻,燕驭骧几乎已将她的全身吻遍。
就在这时,菊花及时赶到,见此情景,忙尖着嗓子故意喊道:“相公,可是需要茶水吗?”
燕驭骧行动一顿。
菊花出现并没使他恢复灵智,天生的羞耻观念在他脑海深处升起:“这种鬼态不能让第三者看到。”
凌漓一向大胆,淫荡惯了,不知羞耻为何物,明知菊花在旁,见燕驭骧一停,便催促道:“快嘛,快嘛……”
菊花道:“七姑娘,你不能逼他!”
凌漓怒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给我滚,滚!”
菊花安然不动,道:“贝姑娘交待过,除了他自愿,谁要逼他苟合,给她知道,五阴大法!”
五阴大法,乃天帝设下的五种惩罚堡中叛徒的恶毒刑法。
凌漓知道贝姑娘的手段,堡中连金衫使者对她也忌惮三分,确实不是自己所能违抗的。
她放开燕驭骧,笑道:“我何尝逼他,是他自己愿意的。”
菊花冷笑道:“他若愿意不会去你那里?”
“奇怪,他不会约我来,何必非要去我那里?”
“是他约你的?”
“不信问他。”
在她想,燕驭骧是不会否认的。
果然菊花问道:“是相公约七姑娘的吗?”
燕驭骧没有作声。
菊花伶俐,知道燕驭骧不好意思否认,笑道:“婢女再问两遍,若是不愿意便不需要作声。”
燕驭骧盘膝而坐,也不答理。
菊花连问两遍后,冷冷地道:“七姑娘可以请了。”
凌漓欲火烧身,犹不死心,怒道:“我自己问!”
菊花却道:“不必,七姑娘,现在他就是承认,也是情面所逼,你当不希望我这样据实而告贝姑娘吧?”
凌漓答道:“你敢!”
菊花冷笑道:“我有贝姑娘的命令,不怕你威胁!”
凌漓硬不过菊花,忍住怒火,跳下床。
床下一袭轻纱睡袍,敢情她只穿了这件睡袍来的。
披起睡袍,凌漓怒视菊花一眼,忿忿然而退。
房中只剩下菊花和燕驭骧,她抬头望去,霎时羞红满面,想起睡觉以前,贝姑娘悄然来临交待的那句,却给自己改了一字,她记得贝姑娘说:“除了他自愿,你们不能诱他苟合。”
怎样才算不是“诱”呢?这根本没有个标准,反正她知道贝姑娘心底的意思,不准任何人与他同床共枕就是。
少女们未嫁前保持清白之身容易,但所虑之地,人欲横流,耳目所闻所见,实在挑逗春心,就不容易了。
但她们终于熬了下去,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主儿来到,却给贝姑娘一句话恐吓住,实在心有不甘。
菊花心想:“难道要我们做一辈子处女吗?”
可是谁敢反抗?
贝姑娘权力之大等于主上,生杀只在一念之间,谁敢反抗呢?
尽管怨恨,菊花却不敢效尤,何况也没凌漓脸厚,她停步恋恋不舍地瞥了燕驭骧一眼,轻轻地退去。
燕驭骧练功正紧,这当头,外魔一侵,虽不致走火入魔,气一走岔够他受的,所幸菊花没有走到床边来趁机挑逗,否则菊花虽能得偿所愿,燕驭骧气岔下精关不固,真无必损,功力大逊。
功毕,燕驭路神清气爽,他奇怪道:“怎么以自己的修为,一点诱惑都经不起?”
这原因必须研究,防范未然,与贝祈绫那次不算,事后,他知道是因毒西施的迷魂淫药作怪,无法避免。
这次莫非也有药物在体内作怪?药物,会下在什么地方呢?
会是谁下的呢?用意何在?
莫非根本没有什么药物,而是自己生来淫恶?
若如此,太可怕了,记得师父说过:“为师在你幼年传以洗髓之功,现在你大了,为师郑重告诫,一旦得知你凭恃此术,蹂躏女性,必叫你散功而死!”
死不足惜,背上淫恶之名,我燕驭骧怎对得住我之父母!
他心里呼道:“不会,不会,父母清白,我燕驭骧绝不是生来淫恶之人,何况我心中已有所爱,怎可能陡然间变得淫恶了?”
不错,祈筑姐是他爱的偶像,一个心有所寄的人,纵然淫恶,偶像末倒前,他不会显露恶性的。
第二天,燕驭骧追究原因,吃早饭时,问菊花道:“这些饭菜是你做的?”
菊花道:“不是,大厨房做的,到时候分配。”
燕驭骧怀疑她在饭菜下药,便又问道:“你们吃什么?”
荷花插嘴道:“爷们剩下的才轮到婢女们吃。”
燕驭骧道:“不好,要吃大家一起吃。”
菊花道:“婢女们不敢。”
燕驭骧坚持道:“来,来,梅花、兰花也过来,一起坐下吃。”
四女同声道:“婢女不敢!”
燕驭骧道:“这有什么不敢,昨夜我去王帐房那里,还听到他和婢女同桌喝酒,吃晚饭,偏是你们不敢。”
菊花笑道:“王帐房嗜酒,每饭必醉,他令婢女与他同欢,他的婢女不敢不从。”
燕驭紧哈哈笑道:“那我现在也是命令,坐下,坐下!”
菊花道:“既然如此,婢女只得从了。”
她是四女之首,她坐下,荷、梅、兰三女便不再推辞。
燕驭骧暗暗观察,四女吃得毫无异状,心想:“她们显然不知饭菜中有药物,那饭菜中有药物到底是谁下的呢?莫非是大厨房厨子们做的手脚?”
一念及此,便问道:“里外吃得都一样吗?”
菊花道:“自然一样,相公若嫌手艺不好,赶明儿咱们自己做菜,荷妹精烹饪术,做起来一定比大厨房的厨子强。”
梅花取笑道:“荷花讨了好,爷尽爱她一个,咱们可完了。”
荷花气道:“别吃醋,你们有你们的本领,不是一样也能讨好?”
燕驭骧笑道:“她们有什么本领啊?”
荷花道:“大姐喜舞,三妹鼓歌,四妹煮茶煮得最好。”
燕驭骧道:“原来各有专长,都不简单。”
心中一动,他又问道:“除了你们,别房姐妹们可是也各有专长?”
菊花道:“我们经过训练,每房都有这四种专长。”
燕驭骧道:“这么说,嫌口味不对,自己开伙,早有此例啦?”
菊花道:“有是有,但情形很少。”
燕驭骧道:“王帐房那里呢?”
菊花道:“王帐房是湖南人,什么菜都要吃辣的,打开始他就吃不惯大厨房没有辣椒的菜,所以便自己开火,命婢女专门给他做辣椒吃。”
燕驭骧心想道:“饭菜下药,要迷住所有人,必须统一伙食,由大厨房子下药,但王帐房自己开伙,为何自知色欲削骨,还沉沦其中呢?”
燕驭骧设身去想:“谁要下药使大家都吃到,下在什么地方呢?”
四婢女齐问道:“相公,你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啊?”
燕驭骧道:“没想什么,哦,我出去走走,你们收拾吧。”
他没有一定目标,随意乱走,路上碰到不少人,除了女人,却个个面黄肌瘦,那白白胖胖的都穿太监服装,原来是不能迷于色欲的“男人”。
由这点区分,可以确实判断什么地方下了春药一类的毒物,使正常男人到了晚上别的不想就想玩女人。
等骨髓被女人吸尽,死在这儿,天帝可以换一批新血液,来一批死一批,他天帝只要使手段,使令各种人才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燕驭骧想:“唉,不吃又不行,饭还可以马虎,水一天也不能马虎啊!对!药一定下在非吃不可的水中!”
终地,给他想到问题的焦点,抓着迎面而来的一名挑着两个桶的太监,悦色道:“你是干什么的?”
太监跟婢女一样在这里是服侍天帝聘来的各种人才的下人。
只见那太监恭敬地答道:“小的职务每天挑井水往厨房送。”
燕驭骧道:“这里有几口井?”
那挑水太监道:“一口,小的带你去。”
七转八转,到了一块菜园前,一口古井的菜园之中。
燕驭紧遣走大监,站在井旁。
菜园种的是空心菜,绿意盎然,却在井内长了很多奇形之草,长长的枝叶或从井底伸出,或浮长在水面上,井水清彻。
燕驭骧跟王无非学过歧黄之术。熟知各种药草树木,却认不出是何草名,当下放辘辘到底,沿索而下,采了一把,攀登而回。
燕驭骧心想假若问题出在这草上,必是淫物,倒听师父说过一种草十分淫恶,食之不得,可惜没有细述其形状,莫非就是它!
“你想知道这草名吗?”
燕驭骧听声音便知来人是王帐房。
回身望去只见他宽袍大袖,面若死灰,骨瘦如柴,恍若离死不远,只是一双眼睛望人炯炯有神。
王帐房又道:“你是新来的吗?姓燕?”
“在下正是姓燕,你的帮手。”
“足下与我未曾晤面,怎么一眼便识出?”
“在下由声音听出,倒不知先生如何知我是新来的?”
王帐房笑道:“足下新来,很容易认的,面相不熟除外,仅由气色便知。”
一顿,他叹道:“但这红润健康之色维持不了多久的!”
燕驭骧道:“未尝不可。”
王帐房道:“任是三贞八烈的妇女们,长吃这井中之水也要变成荡妇,男人就更别提了,足下昨夜也没逃过美人关吧?”
“先生料错了。”
“如此,足下必是处男,但是在四名贱婢自愿共枕的请求下,还能自制,已是凤毛鳞角。”
“在下也早已破身,昨夜靠幼年所练的自家之学,勉强抵制,怕不能长久,是以找寻根源。”
“你手中之草,名为淫羊。”
“果然让我猜对了,真是淫羊,难怪凌漓自己承认非贞洁之女,有特别需求,原来是这淫羊作怪!”
“你想将井中之草除去是不是?”
“只有这口井,又不能不食用,避免死于女色,唯有将祸根彻底消除。”
“足下不明淫羊之性,此草自生,除之不尽。”
“未尝不可试试。”
“我试过,年前我跟大厨师父说,此并是我们食水之源,理当清除杂草,征求他们同意,结果草虽清除,根汁大量流出,染得井水更毒,而不久草又长出,凭空使人们食了更毒的井水,个个彻夜疯狂月余,大伤了身体。”
“如此说来,确是此草在作怪。”
“我不说他们怎能明白?只道全体中了邪,而我却不敢说,因为我当夜便受到警告。”
“毒源不能除,先生与在下难逃一死了?”
“既到这里,只有认命了!”
“听说淫羊产自西域,中原绝没有。”
“足下是疑惑井中之草是有人故意移植此地的?”
“不错,此人便是天帝?”
“我也知道,你待如何?”
燕驭骧愤恨道:“杀!”
他太坦白,王帐房怕他是天帝派来套口气的,谨慎道:“可是话说回来,人迟早一死,死在妇人怀中,不为过吧?”
王帐房微微一笑,又道:“你若怕旦旦而伐,死得不值,老朽倒可以教你一招保命之法。”
燕驭骧冷眼一望,心道:“真有保命之法,阁下也不会有离死不远的样子了。”
王帐房观色而知燕驭骧心中所言,笑道:“可惜此法我知之已晚,是以身体衰败如斯,但若非此法,老朽怕不能活到今日与足下相论了。”
燕驭骧一揖,道:“恕在下适才无礼,请问何法?”
“说来简单,每晚喝他个烂醉如泥,蒙头大睡,只是此法教了你后,你房中四名艳婢得不到满足,日久必定怨恨。”
“难怪先生每饭必醉,又难怪婢女咒你,原来如此,却奇怪她们怎肯与先生同饮?”
“这就要凭你本事了,哄得她们与你大醉几次后,等你变成酒鬼,她们也就差不多了,届时不要她同饮也不行啦!”
“好计,好计,多谢!”
燕驭骧告别王帐房回至住处,迎面菊花走来。她笑吟吟道:“早上的一件事忘了告诉相公。”
其时兰花正挽起衣袖在厅中抹洗桌椅。
燕驭骧视线落到兰花白藕一般的腕臂,丹田一股热流霎时四溢,欲念大生,心知早饭吃下井水,欲火发作一时却无法压抑。
他喝道:“兰花,回到你房中去!”
不知他突然发的什么脾气,兰花骇了一大跳,再看脸色不对,惊惶地奔回房,想起来伤心,伏被哭泣。
诱惑的目标虽离开,情形没有好转,他拼命压抑,只听菊花害怕得声音发着抖,道:“相……相公……你怎么啦!这里……”
这时的燕驭骧,只觉体内有一股汹涌澎湃的热流,这时再听到温婉的菊花的声音。
不由一下搂起菊花向床上奔去。
菊花的娇躯被重重扔在了鹅绒大床之上,燕驭骧便扑了上来。
菊花惊魂未定之际,已被剥得一丝不挂,寸缕未留。
灯光下,她那雪白的肌肤近乎透明。
望着燕驭骧充满淫欲的双眼,菊花吓得已有些手足无措。
她那洁白浑圆的臀部不自在地扭动了两下,像是在躲避燕驭骧的眼神,又像是故意……
看着那扭动的身姿,俊俏的脸庞,燕驭骧只觉自己心跳加速,浑身发烫,一股无名烈焰在他体内乱撞。
他三两下便脱掉了衣裳,一把将菊花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第一次倒入男人胸膛上,菊花也觉脸红心跳,一种莫名的快感顷刻袭满了全身。
一双灼热的嘴唇已紧紧压在她的樱桃小口上,柔滑的舌倔强地伸入了她的口中。
热烈的拥吻下,菊花的玉体开始震颤,脸上的红晕赛过晚霞。
突然,她张开双臂与燕驭骧紧紧相拥在一起。
“相……相公,我的主人,我……我要……”
燕驭骧一边拼命搓揉着她的丰乳,一边喘着粗气道:“菊……菊花,你简直太美了,太迷人了,今天我一定让你……!”
说着,他的舌便又在菊花的耳垂,眼睑,粉腮上亲吻不停。
宽厚的嘴唇顺着白嫩的脖颈向下移动,压在了菊花的酥胸上。
菊花立时发出一声尖叫:“轻些……”
“把脚抬起来。”燕驭骧突然道。
菊花诧异地抬起一只香足。
孰料,燕驭骧一个翻身便捉住了它。
香足被扯到了燕驭路的唇边。
那一根根细嫩的脚趾被一一含入口中,在他灼热的口内吮吸着。
菊花浑身如蚂蚁在爬,酥痒地颤抖不已。
突然,她抱燕驭骧的脸道:“你……你……”
说话中她拽住燕驭骧的手便朝自己的裆下摸去。
燕驭骧顿觉手指粘粘,润湿无比,且连床单上也有。
“菊花你……”
“我……我要我要……”
说完,她身子一翻,便跪趴在床上,雪白的屁股正对着燕驭骧。
早已欲火焚身的燕驭骧哪还忍耐得住,他一把抱住香臀,挺身而进。
“啊——”一声无比畅快的呻吟响遍全屋。
这真是一场时间冗长的战斗,再加上燕驭骧天赋的神异,只弄到天近中午,才收兵,只弄得菊花……
燕驭要先醒来,怔怔望着天花板……
这时菊花也醒来了。
菊花道:“相……相公,没事,婢……婢女退……退……”
燕驭骧抓住她手腕,道:“不要害怕,刚才我发的神经病,害你受到伤害,实在不该。”
菊花委屈又舒心:道:“婢女们是服侍爷的丫头,打骂应该的。”
燕驭骧笑道:“我可没打骂过你们。”
菊花大着胆子道:“刚才爷的样子像要把我们生吞活剥,比打骂还令我们难受。”
燕驭骧道:“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情形,哦,兰花一定在伤心哩,你去给我劝劝。”
菊花道:“我不去。”
她觉到一阵阵热流从燕驭骧握着自己腕上的手掌传进体内,有说不出的快感,竟舍不得离去。
燕驭骧笑道:“那我自己去。”
当他放下菊花手腕,菊花心头像失掉了什么东西似的呆呆地站在那里没动。
燕驭骧边走,心想:“刚才故意握菊花手腕,竟不觉异样,可见与女子交合有祛除淫羊之毒的功效,唉!”
他走入兰花的房间,见兰花正低头哭泣。动了兰花,燕驭骧道:“贝姑娘可曾来过?”
兰花道:“昨夜已经来过。”
燕驭骧问菊花道:“贝姑娘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了?”
菊花道:“昨晚你睡了以后。”
“她有什么话告诉我?”
“她说,进宫帮你说话,说什么话没有说明。”
“我知道她要帮我说什么话,她还说什么?”
“贝姑娘还说,哪天出宫来见你,事情就成功了。”
燕驭骧心想:“贝祈绫既进宫帮我说事,敢情没有怀疑到我是两湖盟主。”
菊花好奇道:“到底成功什么事情啊?”
“贝姑娘保我当金衫使者。”
“那现在就该有消息啊!记得贝姑娘要保举一人,只要向主上一提,主上便出宫对该人加以考验,通过考验即择日授服。”
“别泼我冷水。”
“不是我泼爷冷水,主上要有对你考验的意思,消息早就传出,到现在毫无动静,显是不赞同贝姑娘的保举了。”
“贝姑娘说我可以不必经过考验,所以一时没有消息传出吧?”
“婢女明白啦,难怪贝姑娘说,出宫来见你,事情就成功了。”
燕驭骧不解道:“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试想贝姑娘要改变主上选取金衫使者的规定,岂不需要大下功夫?等到下次出宫见你时,事情自然就成功了。”
菊花羞羞地道:“还不是妖精打架的事。”
燕驭骧一怔,怒道:“瞎猜!”
“婢女才不瞎猜哩!宫里传说,主上妃妾无数,偏偏不忘贝姑娘,想尽法子与她共度良宵,但贝姑娘,经常冷若冰霜,不允主上所求,主上为了得她一欢,要什么赏赐便有什么赏赐。”
燕驭骧脸色难看地道:“难道贝姑娘为了要我当上金衫使者,竟不惜利用她的身体?”
菊花有意气他道:“除此,爷的金衫使者永难当上。”
燕驭骧拳头挂得咯咯响,以泄心头怒火。
菊花又继续道:“可是,主上也有他的怪脾气,规矩一定,牢不可破,想贝姑娘也知道难,故说不准哪天出宫,而没出宫前定是使出浑身解数,磨得主上最后的应允了。”
燕驭骧突然一声怪叫,冲进房里,“砰”地关上门。
一天天过去,过一天,燕驭骧窝囊的感觉加深一层,他几乎想在宫外大闹一番,好使贝祈绫出来询问时,告诉她,你不必了,我燕驭骧不稀罕金衫使者的位置。
是以这些天,他躲在房内,闭门不见任何人,连菊花她们送饭来也不开门。
第五天上午王帐房来了一次。
他是燕驭骧顶头上司,菊花不敢待慢,听他说是探病,便带到燕驭嚷房间,敲着门道:“相公,相公,王先生来看你啦。”
除了贝祈绫,燕驭骧谁也不想见,照样不予理会。
菊花不得不把话说明,她知道燕驭骧闭门不见客的原因,为使燕驭骧得到谅解,只好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王帐房听后,哈哈笑道:“敢情我们的燕老弟和贝姑娘关系非浅,否则不会气得客也不见了,也罢,等他气完全消了再来找他谈。”
却在当天深夜,又来了。
他来时没有任何人知道,连燕驭骧也是人到了床边才警觉到,心想此人功夫莫测,仅这轻功,便足骇人。
须知燕驭骧所学天师紫府神功其中一功是专练耳功,此功练成当真是落叶可闻,虽然在睡梦中,敌人也无法刺杀。
王帐房倒不料燕驭骧醒来也快,怔了一怔,低笑道:“恕我深夜打扰,实有重大之事与君商量,而白日耳目众多,不便畅谈。”
燕驭骧起身道:“先生何事商谈?”
“先请问足下对主上的观感如何?”
“在下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王帐房以为他这句话因贝姑娘之故,微笑道:“很好,我多年之计划可以实现了。”
燕驭骧佩服他身手高明,兴奋地道:“倘有先生之助,不愁天帝不授首!”
王帐房道:“杀天帝不急在一时,其实我也帮不了忙,不过……”
这时燕驭骧听到外面有人走动之声,以为王帐房也听到,是以突然一顿,但王帐房微顿后,又道:“你对自身武功有把握吗?”
燕驭骧当他指杀天帝,摇头道:“殊无把握。”
王帐房失望道:“制伏凌漓等人也没把握?”
燕驭骧见他把自己瞧低了,傲然道:“杀天帝难,制伏她们却不足一道。”
王帐房道:“杀天帝确实难……”
王帐房不知正要说什么,燕驭骧急忙“嘘”了一声。
王帐房尽量压低声音问道:“有人?”
燕驭骧点点头,心道:“你这不是装糊涂嘛!”
两人沉默片刻后,只听菊花敲门道:“相公,你猜谁来了?”
燕驭骧早知有两个人一起来,菊花的脚步响已听出,另一人脚步轻灵,是练家子,皱眉问道:“是凌姑娘吗?深夜不便,有什么事明日白天说。”
只听另一人笑道:“不是凌姑娘。”
是贝祈绫,受着一肚子窝囊气,终于耐着性子等到了,却想不到这时候来,他三步并作两步,打开门。便想到房中还有王帐房在,一手忙压住门,回首示意他快躲,却不料王帐房已不在了,像鬼影一般消失。
燕驭骧暗暗咋舌,心想窗户近在两侧,他竟不使我知觉而快速出去,就难怪他蓦然来到床前我都不知道了。
拉开门,只见贝祈绫穿薄纱睡衣,像那天晚上一样。
今晚又是那天晚上的装束,难道她还想害我一次?燕驭骧在想,样子却像看贝祈绫看呆了。
菊花见状,皱皱鼻子,倒不敢哼了,问道:“贝姑娘,婢女……”
贝祈绫颔首道:“你可以走了。”
燕驭路又呆了片刻,贝祈绫笑道:“我能进去吗?”
燕驭骧冷冷地道:“这儿是姑娘的天下,姑娘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贝祈绫还是一脸笑容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细腰微扭,闪进屋里,扬起一阵肉脂之香,那熟悉的香味闻得燕驭镇飘飘然,道:“姑娘来得正好……”
贝祈绫回眸一笑道:“是吗?”
她在床沿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燕驭骧与自己坐在一起。
燕驭骧装着没看到,在床前一张椅子上坐下,继续道:“姑娘来得正好,我正要告诉姑娘,从今天起,你不必为我费心了。”
“可是指为你说项之事?”
“不错,当不当金衫使者无所谓,因……”
下面的话不好措辞,停了下来。
贝祈绫道:“你嫉妒,所以连称呼也改了是不是?”
燕驭骧急忙道:“嫉妒?没有的话!”
贝祈绫咯咯笑道:“别否认,绫姐知道你这几天难受得很,可是,你要明白,不如此怎能使得主上应允?现在总算说通了,立即赶来告诉你哩,一片热心,没想到换来你的冷淡……”
说到后来笑容消失,满脸幽怨。
燕驭骧虽感激,却有一股醋劲盖过,冷然地问道:“你从哪里来?”
贝祈绫没体味到他问话之意,答道:“宫内啊!”
燕驭骧道:“天帝房间?”
贝祈绫明白了,有意气他道:“可不是嘛,不是今晚玩得痛快,他还不答应哩!”
燕驭骧面色难看地道:“他答应,我不见得答应!”
贝祈绫道:“你……”
“告诉他金衫使者的位置,我没有兴趣。”
“这,我岂不是白辛苦了几天?”
“辛苦?既痛快何谓辛苦?”
“对啦,别反过来气我,和个老头子哪有痛快可言?要不是存着报恩的心理,简直是很辛苦哩!”
燕驭骧不放松道:“没听说报恩需要献身。姑娘,说老实话吧!”
贝祈绫怒道:“你当我天生淫荡?”
燕驭路道:“不敢,但区区小事绝不需要以身相献!”
言下之间,仍然认为她自己需要才献身给天帝。
贝祈绫气得要命,道:“他最大的恩德不在救我性命,而是救了我师父一命,送到安全之地并安排生活所需。要知家师武功已失……”
燕驭骧道:“阴三娘武功已失?”
贝祈绫听他直呼师父名姓,毫不尊敬,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嗯”了一声。
燕驭骧见状改口道:“难怪你拼死也不肯道出令师隐居之地了。”
贝祈绫道:“本来嘛,我一说出,青、白、蓝、红四侠任何一位找去,师父都要命丧其手。”
“令师武功如何失去的?”
“是”十善十恶“,在他们围击下仍能逃生不大可能吧?”
她接着又道:“这二十位武林正邪间的一等高手虽然没有全到,但是却被师父的仇家请到三善二恶。”
“敢情是排名最后的几位?”
“是又如何?别小觑了家师!”
“十善十恶何等人,令师竟斗五位联手,虽败犹荣,然而话又说回来,令师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竟叫他们请这五大高手?”
“家师的仇家可真不少,一时数也数不清。”
“令师行事偏激,莫非受了某种刺激之故!”
“给你猜到,家师正是受了刺激才动辄杀人,不分正邪——”
“什么刺激,难说乎?”
“没有不可告人的,家师年轻时有一热恋情人……”
“对了,可是大理段氏?”
“不错,便是那段梅坡的兄长,家师不愿矜持,以一个姑娘身份苦苦追求,他厌恶不理也就罢了,竟公然讥嘲谩骂,伤透了她老人家的心,以致性情偏激,碰到稍不尊敬她的人,便始而杀之。”
“其后,家师用计把他擒住,关在一地报复,这地方也就是她老人家目前隐身之处,绝对隐秘,不怕仇家找到。”
“除你外,那地方还不止两三人知道吧?”
“知道的人确实不少,除了供应生活所需的人外,还有主上轮番派人驻守该地加以保护的高手。”
“这就更不妙了。”
“事实却不然,十多年来一无差错。因此,家师特别感激,我艺成后,家师命我以奴仆之忠诚下山助主上成就武林霸业。”
燕驭骧道:“难道以身相献是表示忠诚的方式?”
贝祈绫道:“别以为我自愿如此,主上多疑,轻易不相信人,直至占了我身体后才完全相信。”
“听你话意,天帝在你不甘愿的心情下夺取你的童贞吧?”
“说明白一点,他是利用药物达到目的的。”贝祈绫说完,痛苦地闭上双眼,那屈辱的一幕又浮现在她眼前……
“来,祈绫,陪我喝一杯。”
“不,我不会喝酒。”
“这是皇宫御酒,香醇至极,况且今日心情极佳,你总不会扫兴吧?”天帝柔声道。
“这……”贝祈绫只好应允。
酒入口中,的确温醇甘甜,但沁入腹后,便顿觉浑身燥热,香腮灼烫,而且玉肌酥痒难当……
她忙走了定神,竭力不让天帝看出她有异状。
一只鸡腿夹来,她忙起身去接,桌沿一下顶在了她的胸前。
一阵惊人的快意立时袭遍了她全身,几欲胀暴的双乳立刻就舒爽了许多。
贝祈绫不由得酥胸微摇,在桌沿上蹭了几下,方自落坐。
可她万没想到,自己身形刚刚离开,酥痒的感觉复又袭来,而且变本加利,甚至连……
她忙夹紧双腿,香臀不由自主地在木椅上扭动,口中隐隐发出呻吟声。
“祈绫,你怎么了?”天帝显出很关心的样子,起身来到她跟前。
“不,我……我没什么。”贝祈绫急忙摇头道,但她脸上的汗珠却已说明了一切。
天帝扶住她双肩,柔声道:“哪里不舒服?”他的手在香肩上轻轻揉握起来。
贝祈绫再也抵挡不住难熬的臊痒,酥胸高挺道:“主上,我的……我的……啊!”
她话未说完,天帝的双手已突然向下伸出,按在了她的乳峰上。
“啊——”贝祈绫尖叫一声,扑入天帝的怀中,她的娇躯拼命地扭动,双腿在天帝的身上疯狂摩蹭着。
天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淫邪的笑容,看见这可怕的笑容,贝祈绫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推开天帝,惊愕地道:“那酒……主上,你……”
“不用怕,那不过是一种催情春药,名日”玉女红唇“,只要你肯同我尽欢一夜,那酥痒之感便会立刻消失。”“主上……”
“主上喜欢你,这是你的福气,来吧,我的宝贝儿。”
贝祈绫被重新拉入其怀中,一双大手在她的酥胸上使劲搓揉着。
此时的贝祈绫已渐渐失去了意识,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英俊的白马王子,王子正抱她的身体热情地亲吻着,原先酥痒的前胸一下变成了幸福的源泉,奇妙的快意源源不断地从那儿传遍全身,使她完全沉浸入了一个淫乐世界中。
她的身体被抬了起来,不一会儿又轻飘飘地落下,落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天帝依旧在她丰腴的雪乳上不紧不慢地摸摸着,肥厚的嘴唇在她那如花似玉的娇面上亲吻不停。
贝祈绫口中不时地发出淫荡的叫声,梦幻中的她时而感到自己像个荡妇,时而又感到自己像是个天使。
瞧着怀中的美人儿,天帝早已热血沸腾,口中喘着粗气,喃喃地道:“宝贝儿,这下你感觉舒服了吧,是不是比神仙还要爽千倍,哈哈……”
随着那淫邪的笑声,贝祈绫的衣扣被一颗颗解开,如玉般的肌肤渐渐显露出来。
“真是天生丽质!”天帝一边吞着口水,一边啧啧惊叹道。
“王子,快,快来呀!”迷蒙中的贝祈绫突然淫声道。
她的眼睛没有睁开,但那醉人的酥胸却不断地上挺。
“我这就来了,美人儿。”
说着,他粗硬的手指不顾一切地戳去,同时还不住地来回扭动着。
就在这时,贝祈绫尖叫一声,双手一拉,竟将天帝拽倒在床上,这后一个“金凤翻身”,已把天帝压倒在身下。
她趴在天帝的身上,不停地吻他的脸,同时身躯拂来扭去,尽情撩拨着他的情欲。
“对,宝贝儿,这就对了!”天帝激动的浑身颤动。
“白马王子,我的英雄,我要……我要……”祈绫一边吮吸着,一边不停地喃喃自语。
显然,春药已将她推至癫峰。
“他妈的!”
说罢,天帝一把揪住那飘动的秀发,迫使她坐直身体,接着,他向上疾挺……
两声尖叫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接着便见那雪白娇躯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的双眼紧紧注视着祈绫,尽情欣赏着她在迷幻中所展现出的风骚与淫荡……
“你不恨他?”
“为什么要恨?”
“女儿家童贞何等重要,天帝以不正当手段夺取,你没有道理不恨。”
“话是不错,但我身受大恩,为达到报恩的目的,纵百般凌辱以致于死,也不能恨,更不能因恨而背叛他。”
“难道天帝能够完全相信你了。”
“他见我丧失童贞,却无恨意,便相信我的忠诚,再不置疑。”
“然而,天帝之所以能够完全相信你,还有一个原因的。”
“什么原因?”
“你师父性命掌握在他手里!”
贝祈绫一愣,怒道:“胡说!你故意挑拨。”
燕驻骤怕贝祈绫去查证引得天帝疑惑,于是改变话题,又道:“据说”飞天魔女“阴三娘一武艺出自”单门‘,该门择徒规矩,一师不传二徒,你怎么会被选中的?“
“家师也没选我,倒是主上把我送上山,她老人家便把一身绝学传给我了。”
“这么说,令师收你为徒是看在天帝面上的?”
“不是,是看在先父舍命相助的情分上。”
“令尊搭救过阴三娘?”
“事情是这样的,三善二恶围击那次,家师突围后受重伤,没多久便昏死过去,先父经过,仗义搭救,背着家师继续奔逃。”
“其时,不幸被一名仇家认出先父,家师虽逃抵主上宅第,得脱大难,先父却离开那里不及百里,便被家师仇家碰到,恶战至死未透露曾经主上掩护的经过,以致主上没有受害,而家师也能安然送到隐居之地了。”
“二恶收了家师仇家的钱财未能完成任务,丢脸事小,成功后还有一半的钱财不能收到,便迁怒半路救走家师的人,他们杀了先父还不甘心,还要杀了我们全家泄恨。”
“万幸这消息让主上得知,派人抢先一步赶到四川把母亲和我接走。”
“以后天帝便把你送到了令师那里?”
“还有家母。”
“令堂健在?”
“她老人家一直与家师住在一起。”
燕驭骧暗暗叹道:“她母亲也在天帝掌握中,天帝更怕她背叛了!”
口中却道:“天帝为何把你母女送至令师那里?”
“该处隐秘,躲避二恶自是最好之地。”
“看来天帝于你确有大恩哩!”
“这还用说?就家师方面以及抢救家母与我的恩德不说,只隆重安葬先父一节,也够为人子女感激一世了。”
“令尊是天帝安葬的?”
贝祈绫点点头,道:“种种恩德使我不得不竭尽忠诚以报,我希望你谅解这点,不要不利于他,否则……”
燕驭骧接口道:“你我就是势难并存于世的敌人了?”
贝祈绫断然道:“不错!”
燕驭骧打了个哈哈,道:“那我们走着瞧吧!”
“我倒不愿意与你变为敌人。”
“为什么?”
“因为……”
望着燕驭骧雄壮的胸膛,她真想拥身投怀,但一番谈话,磨得时间已不早了,压住欲念,改口道:“我要走了,再迟!主上醒来,见我不在他身旁,会不高兴的。”
本文由网络整理 ©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