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呼百应
姜铁心吩咐人备酒替燕驭骧接风,一边道:“老朽曾听人言,盟主一路之上仆仆风尘,似乎天帝那边有所举动,不知此讯确否?”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便是为此事而来!”
姜铁心道:“盟主如需两湖之力出力。只需说一句话,我们无不听命。”
周仲英道:“但不知盟主此刻已筹思得怎么样了?”
燕驭骧忙道:“一切均已筹思就绪,只因人手尚嫌不够,故来麻烦诸位。”
姜铁心笑道:“盟主准备对天帝采取何种进攻方式,能否见告一二?”
燕驭骧道:“我们现在共有四批人马,第一是八大门派之人,第二是白杨山庄之人,第三是天鼓娘娘那边的人,第四便是我们这里的人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天帝不但人多势大,而且他那天帝府也建筑得巧夺天工,里面机关密布。”
“如今图样已经取到,不久大家在江州”万寿观“聚齐,就可一致采取行动。”厅中众人一听,都不由轰然叫起好来。
这时酒菜已送了上来,大家分别坐定,酒过三巡,姜铁心才问道:“请问盟主,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燕驭骧道:“时间越快越好,假如可能,最好是明天。”
吴果高首先响应道:“兵贵神速,明天就明天!”
姜铁心道:“我们大概需要去多少人?”
燕驭骧道:“百人左右足矣。”
姜铁心点点头,道:“那么请容我去挑选,明天一早便起程。”
燕驭骧点头道:“如此甚好!”
话声一落,忽见家丁走了进来,报道:“启禀盟主,外面有一番人求见。”
燕驭聘一怔道:“番人?”
那家丁道:“属下问过了,他说是盟主老相识,盟主见了他就会认识的!”
燕驭骧脑中一闪,猛然想起一个人来,道:“好,待我去瞧瞧。”
姜铁心忙道:“要不要我们陪着出去?”
燕驭骧摇摇头,道:“不敢有烦诸位,在下去去就来。”
说着,起身向外面走去!
他步子刚刚跨出大厅,只见一人硬生生地站在院子中,燕驭骧目光一扫,冷笑道:“蒙塔珍,我早已料到是你了。”
蒙塔珍道:“既然知道是我,想必也知道了我的来意?”
燕驭骧道:“你是否仍然为了罗雅多兰郡主之事而来?”
蒙塔珍冷笑道:“不错。”
这时姜铁心和贝祈筑等人都先后走了出来,众人听两人说什么罗雅多兰郡主,都觉得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互相望了一望,脸上都现出惊讶之色。
姜铁心小声对贝祈筑道:“夫人认识这个什么郡主吗?”
贝祈筑玉脸一红,摇摇头,道:“不认识。”
姜铁心道:“那就奇了,敢情盟主认识一个番邦女子。”
贝祈筑心想:“骤弟在外日久,难免不认识几个女人,这也怪不得他。”
燕驭骧冷哼道:“在下早已把事实告诉了你,你为什么还来此纠缠?”
蒙塔珍冷声道:“你根本是霸占了她,哪里是什么事实。”
“蒙塔珍,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也不知哪一个胡说八道,罗雅多兰郡主早与我有婚约,你从中横刀夺爱,她怎么会嫁给你?”
“蒙塔珍,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问问罗雅多兰郡主呀?”
“我见不着她!”
“那很简单,我们明日就可动身,燕某带你去见她就是。”
“我信不过你!”
“那你今日到此究竟是何意?”
“我要你当面答应我,即日与郡主解除婚约!”
周仲英跨上两步,道:“你这是无理取闹。”
蒙塔珍瞪了周仲英一眼,道:“这是我与燕驭骧之间的事,阁下是谁,也可从中插话?”
周仲英冷冷地道:“尔乃蛮人,怎知华夏之仪,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扰乱我们高兴,已犯下了极大的错!”
蒙塔珍道:“你说我犯错误?”
周仲英昂然道:“便是说了你又怎么样?”
蒙塔珍大怒道:“老匹夫,我便来教训教训你。”
手掌一扬,“呼”地一掌扫了过去!
燕驭骧知道蒙塔珍的武功甚高,周仲英与其相对,不是敌手,大步一跨,一掌横切而下,叫道:“周前辈请后退一步,待在下来教训这番贼。”
燕驭骧已抢先出手,周仲英不得不往后退去,目光闪向场中,只见燕驭骧一掌切下之后,蒙塔珍已变了一个方向,双手连攻了十五六掌。
他的掌劲强大惊人,劲风激得四周沙飞石走,房梁屋瓦给震得咯咯响不已。
姜铁心悄声道:“原来这小子还有两下子,无怪他敢这样目中无人。”
周仲英道:“这小子不过徒具蛮力而已,他怎是燕盟主对手?”
说话中,只见燕驭骧随着蒙塔珍掌影翻飞,不时偷空还击,待蒙塔珍那十五掌攻完,却仍无法动得了燕驭骧分毫。
燕驭骧冷哼道:“蒙塔珍,燕某还以为你这次回来,可有了什么新的艺业,原来仍不过尔尔!”
大吼一声,双掌齐推,“轰”然一声,顿时把蒙塔珍击退了一步!
蒙塔珍怒道:“姓燕的,别口夸大言,你看这个。”
只见他手上握着一物,那物呈圆形,通体漆黑发光,众人都不知那是什么?
姜铁心脑中闪电般一转,忽然大喝道:“火弹!”
“火弹”两字一出,众人无不为之大惊,吴果高惊道:“这番贼子在此时此地纵火,我们非得准备些救火东西不可!”
蒙塔珍道:“你们去准备吧!”
右手一扬,向燕驭骧掷过去。
贝祈筑关切地大叫道:“骧弟快躲!”
燕驭骧应声道:“我不打紧。”
说话之时,只听“轰”然一声,烟雾弥漫,火光“砰”然而起,直向燕驭骤罩了过去!
燕驭骧早已有所准备,未待蒙塔珍的火弹出手,他的身子已暴飞而起,反向蒙塔珍那边扑了过去!
蒙塔珍呼道:“还想逞强吗?”
手臂一抬,挥手又是一枚火弹掷了出来!
他刚才第一枚火弹是着地爆炸,而第二枚却是掷出不久就爆炸,烟雾和火星刚好把燕驭超身体罩住!
燕驭骧一提真气,身子蓦然升高一丈有余,同时手掌下压,那一大蓬烟火反而向蒙塔珍罩了过去!
姜铁心大吼道:“那番邦小子用这种歹毒火器,咱们还呆站着干什么?”
吴果高道:“不错,大家上!”
说罢,已先飘了过去。
吴果高身子一动,姜铁心等人也跟着而动,大家一言不发,手掌便向蒙塔珍轰去!
这一来,蒙塔珍要出掌还击,再也无法对燕驭骧投掷火弹。
燕驭骧急骤而下,强风如山洪而出!
蒙塔珍应付姜铁心等人已觉吃力,燕驭骧一到,他哪里抵挡得住,便返身如飞逃掉。
燕驭超还要去追,姜铁心道:“穷寇莫追,救火要紧!”
燕驭骧一想不错,举目望时,大火亦已燃起,心想这场火乃因自己所引起,连忙加人救火阵营中去,待大火熄灭时已近黄昏了。
贝祈筑静静地坐在屋中。
落目的余辉洒在她脸上,使她更显迷人端庄。
燕驭骧独自站在窗前,良久,才转过身:“祈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
燕驭骧甚是意外:“你难道不想问我罗雅尔兰郡主的事?”
“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
听见这温馨的一句,燕驭骧只觉心中一片火热,他急走两步,来到床前,紧紧抱住贝祈筑的双肩,道:“祈筑,我爱你!”
说罢,他便将厚厚的双唇贴在了她的脸上。
贝祈筑的脸更显红艳,藕臂伸出,已环绕在他的腰间。
樱桃小口微微张开,柔舌轻绕,任由他尽情亲舔。
忽然,燕驭骧感到她的身体有些颤栗,一缕忧伤从她的唇边悄悄流过,像电流一样直沁在他的心扉。
他知道她的忧伤,也理解这份忧伤的含意,他闭上了双眼,更紧地将她抱入怀中。
他疯狂地亲吻着她,亲吻着她的柳眉、秀发、香腮、樱唇,他要用他的吻来驱除她的忧伤。
贝祈筑渐渐低下头去,深深埋入他的怀中,纤细的手掌在他的背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就如孔雀的羽毛在轻轻飘浮,撩人心扉。
突然,燕驭骧感到一阵醉心的激动,他的手在那如脂的玉颈上急促揉动了两下,便拥她一同倒入床中。
她的衣裙松散开来,两只雪白的乳峰渐渐显露。
祈筑的双目已然闭起,迷人的酥胸不断地起伏,像是在故意引诱着他的冲动。
朦胧中,她感到一只熟悉的大手伸了进来,在她的玉乳间温柔地游动。
她的口中渐渐发出醉人的呻吟,像春风、像雀鸣。
她紧紧抱着他,抚摸他颤抖的身体,宽厚的双肩,最后停在了他的臀上。
他的臀部虽不很大,但却结实得像两座小山峰,极具男子魅力。
“喜欢吗?”燕驭骧突然问道。
贝祈筑睁开眼,轻轻在他的屁股上拧了一下,道:“不喜欢。”
“不喜欢?”燕驭骧睁大了眼睛。
“那才怪呢。”贝祈筑像鸟一般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燕驭骧立时大笑起来:“好啊,想不到你还要耍我,好,看我如何教训你。”
说罢,他的双后突然一分,一具完美无暇的玉体便立刻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是那样的光洁柔润,美艳照人……
燕驭骧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祈筑,我爱你!”
说罢,他突然张开嘴,将那乳尖的“玫瑰”全部吸入口中。
祈筑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体温逐渐上升,细腻的肌肤变得燥热,俏脸胀得火红,她一边扭动着娇躯,一边轻声喊道:“轻点……轻点,啊……”
就在她嘤嘤呻吟之际,燕驭骧的双手已伸向了她的腿间。
那儿繁生着一簇迷人的“草原”,郁郁葱葱,芬芳恰人!
“啊,骤弟,我要你,要你……”她那柔若无骨的嫩手不停地在他肩上、背上抚摸着,两条玉腿紧紧勾住他的臀部,脚跟在他的股沟间不断移动。
燕驭骧的大手在那片草原上尽情驰骋,直到甘露满圆,爱液奔涌……
“啊,骧弟,我的好骧弟,我爱你!”
“筑姐,我也爱你,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的姑娘……”
不知何时,一轮皓月高挂天空,与群星交织在一起,温柔的月光静静洒在他们身上,似乎也再预祝着他们——“永远幸福”。
这二天,燕驭骧把姜铁心调来的百名武林人物分成四批,第一批由他自己率领,第二批二十五人由姜铁心率领,第三批和第四批各二十五人由周仲英和吴果高率领。
为防止这大批人物行动引起别人怀疑,尤其是受到天帝方面注意,他们分由水、陆两路向江州“万寿观”而去。
燕驭骧和贝祈筑带了二十五名武林人物日以继夜地赶路,终在十天之内来到江州的“万寿观”。
那时“万寿观”真是群雄毕集,八大门派首先到达,第二批到达的是白杨山庄程千秋一群,天鼓娘娘是第三批到达,燕驭骧反而掉在第四。
不过因为燕驭骧是当今武林盟主,前三批的虽然都到了,却都无法办事,燕驭骧一到,群雄皆大喜过望,一起迎了出来。
一凡道长跨前一步,道:“贫道替盟主引见无畏道长!”
无畏道长抢上一步,道:“贫道无畏这厢有礼。”
燕驭骧看那无畏道长时,只见他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年纪约在六旬上下,一派仙风道骨气概,也迎上一步,道:“岂敢,岂敢,在下久闻道长大名,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无畏道长道:“盟主如此说,贫道愧不敢当。”
羿治神插嘴道:“此非谈话之所,快请到后面一谈!”
无畏笑道:“羿大侠说得是,贫道几乎慢待嘉宾了!”
燕驭骧与众人一一见过了礼,最后走到程千秋和天鼓娘娘那边,罗雅多兰指着贝祈筑道:“驭骧,这位是何人?”
燕驭骧道:“这位是筑姐!”
随后燕驭骧也把罗雅多兰郡主和程清颖也介绍给贝祈筑,三女初会,倒是随和得很,随即亲热地攀谈起来。
燕驭骧笑道:“我终于替筑姐找到了伴儿,你们三位不妨好好地谈谈,我还有点事要去料理一下。”
程清颖道:“你办你的事,我们自去谈吧。”
三女拉着手,嘻嘻哈哈地走了,倒不知羡煞了多少英雄好汉。
羿治神问道:“小哥,两湖到了多少人?”
燕驭骧道:“原来可动员两百多人,在下因恐人数众多,在途中行走起来不大方便,是以最后只带一百人来!”
羿治神点头道:“一百人足够了,小哥这是第一批,不知后面还有几批?”
燕驭骧道:“后面还有三批,最迟明天可以赶到。”
羿治神笑道:“那真太好不过了!”
两人来到一宽广的草坪,草坪上早已摆好了数十张椅子,众人立刻请燕驭骧入上座,燕驭骧坚不肯受。
长白派掌门古志忠道:“今日此会,全赖盟主发号施令,盟主若再客套,我们今日之会未免形同空文了!”
燕驭骧道:“在少林之时,在下虽被推为武林盟主,但今日群雄毕集,加之欲破强敌,势非大智者充担不可,在下正拟辞去盟主之位,故请诸位另选贤能!”
群雄闻言轰然道:“盟主既已选定,哪有再选之理,快请盟主就坐,以便商量破敌大计。”
燕驭骧想推辞也不可能,只好向四周作了个四方揖,然后就坐。
群雄亦纷纷落坐。
燕驭骧在掌声中站了起来,道:“今日此会,目的在消灭天帝,但天帝人多势大,更加之天帝府机关密布,进攻之日,尚请各位英雄多努力,相信我辈都愿为公理与正义而战。”
群雄齐道:“那是当然。”
燕驭骧顿了一顿,接道:“要想达到成功之目的,我们在事前必须有精密的计划。”
他又道:“现在这个计划已由驻大侠拟定,我们何时进攻?如何进攻等等都请并大侠向各位说明。”
燕驭骧随对羿治神拱手道:“前辈请。”
羿治神道:“两湖方面的朋友不是还没到齐吗?”
燕驭骧道:“他们只来了一部份,相信可以作为代表了!”
忽听一人道:“在下高智远,我们两湖方面的人,信得过燕盟主,因为燕盟主原本也就是我们两湖盟主!”
九华掌门任庭一道:“如此便请羿大侠说吧。”
华山掌门井立行也道:“事不宜迟,咱们说动就动,以免天帝知道我们在对付他,他倒早一步准备了!”
羿治神笑道:“井兄认为咱们之事瞒得过他吗?”
井立行道:“兄弟只怕他逃走,假如他知道了还会挺在那儿,倒是大家一致的希望。”
昆仑法明大师道:“不错,他能挺在那儿对我们倒可省去些麻烦!”
羿治神道:“兄弟有一意见,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道:“请快说。”
羿治神道:“在下认为,我们不妨干脆派人向那独夫下一战书,约定两日之后前去进攻他,想他也曾当过当朝大官,只要稍为有点颜面,都不会溜之乎也!”
任庭一道:“羿兄顾虑极是,我们忽然相聚,事实上也需要些时间加以协调商量,约定两日后进攻,在我们来说,一切都已调配妥当,在那独夭来说,应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
古志忠道:“是的,咱们绝不做宵小勾当,攻其不备,否则,他就是失败了,也不会败得心甘情愿的。”
程千秋道:“事实上对于这种人也用不着讲这些俗套,他到外面残害武林同道之时,又几曾光明正大过?”
羿治神笑道:“程兄话虽不错,但我们究非他那一号人物,他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
正说话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两湖众人赶到,燕驭骧忙请众人稍坐,他带着无畏道长匆匆而出。
两人来到观外,果见姜铁心带着二十五名武林人物站在那里,姜铁心见燕驭骧迎了出来,忙道:“盟主先到了!”
燕驭骧点头道:“前辈,这位是万寿观无畏道长!”
随又把姜铁心替无畏道长介绍,两人互相见了礼。
到了里面,燕驭骧又替他一一引见。
井立行道:“现在好了,姜大侠一到,人手差不多都已到了齐,羿见大可把全盘计划对大家说了。”
羿治神道:“兄弟刚才说下战书之事,想必诸位都没有意见吧?久闻法明大师文笔流利,这书写战书之事,便有请法明大师了!”
于是,法明大师退了下去草拟战书。
羿治神又道:“眼下我们面对之敌人,乃百年罕见,其人不但武功盖世,心机之深,亦是举世罕见的!因此我们破敌之时,每个人都必须拿出最大的智慧,同时在行动之时,亦需非常镇定,不能贪功,不能急躁,稍有疏失,便会影响全盘战局。
“天帝那里有三间房子,每间房子各有四道出口,这三间房子连贯起来的时候,房子四周便自然而然地现出一道护城河,这条河大约有十多文宽,就是武功再高的人,只恐也难以飞渡,尤有甚者,当这条河出现之时,河中的水都是弱水——有道是弱水三千,飞鸟难渡,更不要说是人了!”
众人一听,不禁讶然,纷纷议论。
燕驭骧道:“前辈不妨瞧瞧,我们这儿,有谁能够担当这任务的?”
羿治神道:“其人是罗雅多兰郡主。”
燕驭骧惊道:“她能?”
羿治神点点头,道:“不错,她能!”
燕驭骧不解地道:“说她有办法破解弱水——在下认为前辈多少有夸大其词。”
羿治神道:“老弟别急,且先听我说下去。”
羿治神说到这里,随朝一凡道长一指,道:“他早先神智不清,是谁施法把他救醒的?”
燕驭骧正色道:“不错,正是拙内。”
羿治神笑道:“那不就得了吗?老朽如不说明白,老弟只怕一辈子也不会懂,需知那弱水是有机关控制的,然而把守此关之人就是与一凡兄同时失去神智的武当妙真人、华山易大侠他们!”
燕驭骧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拙内的确可当充前驱。”
羿治神表情沉重地道:“眼下妙真人他们都已失去神智,可是个个武功都已大进,稍为应付不到,便有杀身之祸,所以老弟夫人若去,最好能找几个帮手。”
燕驭骧笑道:“天鼓娘娘便是最好的帮手。”
天鼓娘娘道:“老身办得到吗?”
燕驭骧连声道:“不成问题。”
说着,他把罗雅多兰那夜如何使一凡道长清醒之事说了出来。
天鼓娘娘哈哈笑道:“原来如此,老身和郡主便很不客气地先拿下第一件功劳了!”
羿治神怔道:“娘娘也习有此术吗?”
“死要钱,你便这样瞧不起老身吗?”
“并非瞧不起你,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要了,老朽……”
“别说啦,你如不信,老身便当场试验一下如何?”
羿治神双手乱摇道:“不必不必,老朽怎会不相信你呢?”
羿治神走到天鼓娘娘身边,然后拿出一张图摆在桌子上,道:“我们后天行动之时,从这里右行,那里是一遍大树林,但请记住,每走六棵,便需右转,一直转到最前面的房子,那便是妙真人他们住的地方了,你们去时,他们可能会对你们展开突袭,那时就要看你们用什么法术制服他们了。”
天鼓娘娘笑道:“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只说我们制服他们之后又如何办?”
羿治神点点头,道:“制服他们之后,可将他们房中的一块大圆石向左边连转三圈就行了。”
“是不是水就消了?”
“不错,待水消退之后,你可以放一把火将那房子烧掉,然后再循着道路有行,如碰着拦路之人,便杀他一个痛快,直到与我们碰头为止!”
天鼓娘娘道:“我知道啦!”
羿治神退了回来,环目一扫,又道:“当天鼓娘娘把弱水机关破坏之后,各位便可以看到火光,那火光便是我们进攻的讯号!”
众人闻言都轰然叫好,露出一副跃跃欲试之色。
羿治神转脸对燕驭骧道:“盟主,现在得请动大驾了。”
燕驭骧肃容道:“恭请指教。”
羿治神道:“盟主曾到过天帝府,大概知道其中一种最厉害的机关!”
燕驭骧忙道:“前辈说的可是那道无影墙?在下曾听前辈说过,好像有一把天斧可以破那无影墙。”
羿治神点点头,道:“不错,但那无影墙一共有四处之多,所以盟主一定要在大家进攻之前把那四道无影墙全破掉。”
燕驭骧肃容道:“在下当尽力而为。”
羿治神道:“这件事较之天鼓娘娘那件事还重要得多,所以盟主必要尽力而为,如其不然,天帝有四道无影墙为掩护,就是千军万马冲进去,对他也丝毫没有伤害。”
燕驭骧道:“我知道!”
羿治神仍然把那张图摊开,指着一处地方道:“此地便是那荷花池,想必盟主去过了?”
“我去过。”
“他们前进之时,故意动了无影墙的开关,那无影墙便没有声息地掉了下来,不知究竟之人还以为后方没了通路,其实不然!”
燕驭骧惊然道:“这样看来,第一道无影墙就在那水池附近了?”
羿治神道:“不错,当你要进园门之时,门的右边有一条钢环,那钢环的位置非常明显,你只要轻轻拉一下,然后迅速退三步,当你发现地下有一块红砖升起,就迅速往后走七步,那便是无影墙所在,然后挥动天斧劈去,第一道无影墙便被破坏无遗了。”
燕驭骧点点头,道:“在下知道了。”
羿治神笑道:“盟主有什么困难不妨明言?”
燕驭骧坦然道:“别的困难没有,在下就是怕认识人太多,到时行动起来,可能会受到影响!”
羿治神道:“盟主前去时,假如碰上有人招呼你时,你把真实身份告诉他。”
燕驭骧道:“原来前辈早有安排,在下感激不尽!”
羿治神还礼道:“四道无影墙破坏后,有呼盟主为”吴三变“的人便会带着盟主前进。”任庭一关心地道:“老朽担心一事!”
羿治神道:“任兄可是担心那人是不是靠得住?”
任庭一道:“不错,小弟正有此虑!”
羿治神笑道:“老兄放心,那人乃是兄弟助手常无双,其人追随兄弟达十年之久,兄弟到天帝那里去,故意与他不相识,暗里常有联络,这颗棋子放在那里那么久,目的就在用于今朝。”
燕驭骧钦佩地道:“人人都道前辈为财奴,事实上却不知前辈行事着眼于数年之后,前辈大智若愚,使人钦佩。”
羿治神谦道:“盟主过奖,老朽实不敢当!现在两件大事已分别有人去办,余下的便是如何进攻,在座诸位都是一方硕彦,如今兄弟想把九个领队之人姓名念出来,诸位如有意见,提出来大家商量!”
于是,他高声念道:“第一队,以少林天柱大师为首,除了所属少林二十名弟子之外,另外请白杨山庄方面支援二十人!”
天柱大师道:“老衲负责进攻何处?”
羿治神把图摊在他面前,道:“大师看清楚了,天帝府的建筑三面空旷,一面背山,大师进攻之处是东面第一间,此地有三处出入通道,所以必须把辖下之人分成三队,然后到达了一定位置停止,以便与第二队取得联络。”
天柱大师点点头,道:“老衲知道了!”
羿治神道:“第二队以武当紫真道长为首,除辖下二十名弟子之外,亦请白杨山庄方面支援二十人。”
第四队是昆仑法明大师,他们进攻的是另一处地方,除了昆仑本门弟子之外,亦由白杨山庄支援二十人。
第五队是华山井立行,第六队是九华任庭一,不足人数由两湖方面担任支援。
第七队是长白古志忠,第八队是姜铁心,第九队是无畏道长除本门人员之外,不足人数分由两湖方面和“万寿观”弟子抽调。
羿治神把人手调派既定,随即问道:“各位是否尚有所见?”
一凡道长道:“不知羿兄与贫道等人又担当何种任务?”
羿治神道:“道兄问的是,我们担当的是总支援,何处有险便往何处应援,我们十多人,相信已足够应付这生死一战了!”
任庭一问道:“我们总攻击之后,假如一切顺利,不知在何处擒获天帝?”
羿治神道:“各位循着路线前进,最后必然会聚集在一处山边,天帝逃到无路可逃,最后便在那里送命。”
群豪一听,无不为之耸然动容。
忽听一人冷冷地道:“只怕不见得!”
羿治神调配得直,群豪都无话可说,哪知此刻竟突然有人出来打了一声冷枪,是以甚为群豪所侧目。
群豪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女子,群豪都不认识,但燕驭骧一望,顿时惊叫道:“贝姑娘,原来是你?”
原来那女子正是贝宛岑。
羿治神道:“原来盟主认得这位姑娘?”
燕驭骧道:“我们曾有一面之缘,贝姑娘快请上坐。”
但贝宛岑却仍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对于燕驭骧的话没有听到一般!
群豪见她对盟主如此傲慢,都不由心中有气,羿治神目光流转,笑道:“姑娘忽作惊人之语,想必是有所高见?”
贝宛岑冷冷地道:“羿大侠调配得宜,好生令人钦佩,只是百密一疏,我怕你这场美梦要破灭了!”
吴果高高声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贝宛岑冷然道:“我如不在这里说话,叫你们这些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任庭一道:“姑娘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贝宛岑笑道:“羿大侠竟连那妖府魅枭也忘怀了吗?”
此话一出,不仅羿治神吃惊,便连燕驭骧也为之惊呆了。
天帝府内还潜伏一个妖府魅枭!如不先除去此人,羿治神所拟的一切计划都会落空,到这个时候,羿治神才不得不对贝宛岑另眼相看了。
羿治神肃容道:“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老朽感激不已,若非姑娘此言提醒,老朽真是要误了整个大事!”
众人见羿治神本人也承认这一错失,益发对贝宛岑油然生敬,燕驭镇忙道:“贝姑娘,不知你对此事有何高见呀?”
“难道羿大侠都不能再筹出一个好计谋吗?”
“老朽只专心注意天帝那边,倒把妖府魅枭忘怀了,姑娘有何高见?老朽敬聆教益。”
“羿大侠已把话说明,如何还故意作隐虚之语?”
“是否声东击西之计?”
“前辈果然高明,马上便意会出来了!”
羿治神转念一想,暗忖实施声东击西原本也是不错,只是这样一来,整个计划便都要修改了。
因为眼下明明是对付天帝,而如今要改过来对付妖府魅枭,无论是时间和人力都不许可,所以他的面色显得有些迟疑不定。
贝宛岑趋前一步,低声道:“前辈有些为难是吗?”
羿治神点了点头,道:“实是变动太大了。”
贝宛岑道:“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困难。所谓声东击西,我们只不过是口头上叫一叫,让妖府魅枭知道,我们目标对准天帝,但也不会放过他的!”
羿治神叫道:“此计大妙,否则到时妖府魅枭非要提防我们不可。”
“岂止提防,而且还要全力应付。”
贝宛岑顿了一顿,又道:“但我还有一层顾虑,因为妖府魅枭老奸巨滑,他或者也料到我们此举实为恐吓,来个置之不理,但我也想了一个办法对付他。”
“什么办法?”
“妖府魅枭王无荫那里,我去盯住他。”
羿治神大喜,旋即想到妖府魅枭乃当今天下有名的顶尖高手,贝宛岑年纪轻轻,如何能够盯得住他?
燕驭骧在一旁似是看出了羿治神的心意,笑道:“羿前辈放心,贝姑娘武功超卓,犹在在下之上多多,相信要盯住妖府魅枭绝对没有问题。”
羿治神神色一紧,不由对贝宛岑多看了两眼,因为燕驭骧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如今听燕驭骧说贝宛岑的武功比他还要高,羿治神又焉能不吃惊?
贝宛岑笑道:“燕大侠别往我脸上贴金啦!”
燕驭骧正色道:“在下说的是实在话。”
不管怎样,有燕驭骧那么一句话,羿治神对贝宛岑的信心已是倍增,当下拱手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尽出皆少年,老朽真的老矣,贝姑娘,老朽刚才如有不是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
羿治神又道:“贝姑娘既然自动请命监视妖府魅枭,那他的下落知悉否?”
贝宛岑道:“他现在何处,我根本用不着去寻找他,只要守在天帝府中,他不生事便罢了,一旦生事,我很快就会找得到他!”
羿治神道:“姑娘此言甚是。”
群豪又复商量了一些细节,大事已成,羿治神暗暗遣派人去散播谣言,群豪表面准备进攻天帝,实则是准备向妖府下手,消息一出,整个武林都为之轰动了。
那是一个下午,天帝正与身边几位心腹在商议大事,忽见太监拿着一封战书了走了进来,禀道:“禀皇上,武林盟主燕驭骧差人下战书到!”
天帝大惊失色,接过战书,仔细看过,道:“别的人都曾耳闻,唯有这天鼓娘娘是何来历?”
一位红级金衫使者急忙禀告,此人名叫郭明洲。
郭明洲乃是九宫门的第二位高手,年已六十有余,一手九宫剑法已达炉火纯青之境,现为红级金衫使者。
郭明洲禀道:“天鼓娘娘个性甚是乖癖,由于她早年在爱情方面甚不得意,一生痛恨男人,武功高不可测。”
天帝皱眉笑道:“那就怪了,像这样的人怎么也会相信燕驭骧的话来对付朕?”
郭明洲道:“眼下只有一个猜测,可是燕驭骧和她有特别关系,要不然,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会和男人打成一伙!”
天帝道:“朕上次派了两个人到开平捉拿燕十八,怎么现在还不见回音?”
另外一人奏道:“禀天帝,可能出问题了!”
说话之人是一个红面老者,此人姓骆名秀峰,曾和另外一人和燕驭骧打了十三招,结果败在燕驭骧之手,骆秀峰对燕驭骧恨得要死!
天帝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骆秀峰道:“主上所派去的人武功并不高,那燕十八身边有一个极硬的后台,他们两人去焉能活命?”
“那后台是谁?”
“他便是燕驭骧授业师父王无非!”
“王无非,你说的是那个天师教教徒?”
“不错,正是他。”
“朕听说在天师教中,王无非是硕果仅存的顶尖高手,不错,朕派那两个不中用的人去,怎会办得成功?”
“所以属下猜想他们定然出了问题!”
只听另外一人道:“禀天帝,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那老者武功甚高,此人名叫陈庸,原是天师教俗家弟子,只因素行不良,早被天师教逐出山门。
他在天帝府内的身份甚高,所有金衫使者都归他管辖,他所说的话天帝有时也不得不格外地尊重。
天帝道:“陈总管有何高见?”
陈康道:“眼下敌人已经压境,而敌人之首就是燕驭骧,只要解决了燕驭骧,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天帝点了点头,道:“不错,卿有应敌之法吗?”
“对方来势不小,贝祈绫把建筑蓝图盗走之后,我们这里机关秘密已尽落人手,臣等固可不惜为陛下一战,然筹思之策,非陛下不可。”
“卿言不错,但不知对方指挥进攻之人是谁?”
“听说就是财奴羿治神。”
天帝听了先是一怔,继而哈哈笑道:“朕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这个老而无用的东西,燕驭骧也太轻心,竟把指挥大权交予这个无用之人!”
陈腐摇头道:“主上不可轻视了他。”
“此人见钱眼开,能成什么事?”
“不然,臣仔细观察过他,此人大智若愚,甚至有些地方都是故意做作的,燕驭骧肯信任此人,臣倒认为燕驭骧有知人之明。”
“卿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财奴大智若愚,但其人智力究竟有限,燕驭骧用他,不战已败了一半!”
陈庸正待再说,天帝已挥手道:“卿不用多言,众卿听朕出主意。”
宫殿之中鸦雀无声,大家屏息以待!
天帝顿了一顿,道:“陈卿听旨。”
陈庸跨前一步,躬身道:“臣在。”
天帝道:“本府四周乃由护城河保护,当后日,有普通河水皆已流尽,而出现弱水之时,卿便率领所有金衫使者向四周布防,但有来敌,与其作殊死斗,不准擅离一步。”
陈庸肃声道:“臣遵旨。”
天帝又道:“我们占有地利,而且气势上又是以逸待劳,再加上有机关为助,就是来人再多,相信也难越雷池一步。”
“臣当尽力而为之!”
“朕一生纵横,想不到老来竟与燕驭骧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对敌,说来实是使人难以置信,卿勿负朕意,非全力以赴不可!”
“臣知道。”
“本府机关布置你都熟悉,至于人手如何布置?卿可全权处理。”
陈庸应了一声,退过一边。
天帝目光又一扫,道:“蓝卿听命!
从右边闪出一个女子,年约三十,满脸妖气,姓蓝名美淑,贝祈绫去世之后,她已补上了贝祈绫的位置,天帝府中一些美女尽都由她统率。
蓝美淑闪身而出,道:“臣在!”
天帝正容道:“后日一战,有关本朝生死存亡,是以朕不得不小心从事,陈卿是男总管,卿是女总管,男总管已率领属下守住第一线,卿便调派所属守住第二线,一方面要负责支援第一线的人作战,为防万一,另一方面也要设法稳住第二线,不让任何奸细混入!”
蓝美淑道:“臣知道!”
天帝道:“关于人手方面卿好好去调派,朕想敌人纵然能够突破第一线,到了第二线时,亦已势穷力竭,只要爱卿全力作战,必能打败敌人!”
篮美淑应了一声是,亦即退过一边。
天帝又道:“内侍总管。”
一人出班应道:“臣在!”
那内侍总管乃是太监总管,这位总管在天帝府内,众人都只知道他名叫钱公公,年纪已有七十多岁,但谁也不知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
实际上,这位钱公公,是当朝皇官之人,他的真名字叫忽必达,在天帝府内,忽必达可说是天帝的唯一心腹,事无大小,天帝都要和他商量,他做事机智沉稳,内外修为俱达顶峰之境,只是平常毫不外露而已。
天帝道:“第三道防线朕就交给你了。”
忽必达道:“主上放心就是。”
“就算燕驭骧纠集的人手再多,他们在一战再战之下,到了第三道防线之时,一定都已势穷力竭,到时卿只管捉人就是。”
“臣的见解不同!”
“卿有何高见?”
忽必达肃容道:“假如我们到时放出了弱水……而敌人仍能轻易渡过,那便证明敌人有再战之能,臣的意思是我们首先需加强弱水方面的防备才是!”
天帝道:“难道你不知道,弱水机关是在妙真人他们守护之下,朕相信有他们把守,定可保万无一失。”
陈庸道:“是的,这些人神智已失,除非战死,要不然他们绝不会后退的。”
忽必达摇摇头,道:“不然,老夫请问那一凡道长又是如何恢复神智的?”
天帝闻言怦然一震,道:“不错,他们既然能使一凡道长恢复神智,这事倒不能不加提防!”
陈庸道:“以羿治神之能力,我很怀疑他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忽必达道:“其实情形恰好相反,羿治神定会注意到这个地方,如其不然,他们又如何能渡过弱水?”
天帝一拍御案,道:“爱卿之言极是!”
陈庸见天帝赞美忽必达,心中老大的不舒服,道:“钱公公,这种假设只能说万一有可能吧?”
忽必达道:“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总管,虽把守第一线,但我们认为妙真人他们才是真正的第一线。”
“然则按照公公之意又如何?”
“我认为应该增强防务!”
“增强防备未免太过抽象,但不知应该增强多少人手?”
忽必达知他有意邀功,当下也不甘示弱地道:“陈总管,我们是为着大局着想,可不是儿戏。”
天帝见两人越说越僵,假如再说下去,显然有动手的可能,当下忙道:“两位爱卿不必争执,听朕一言!”
“钱爱卿之顾虑不能算错,但陈卿负责守卫第一线,职责重要,朕不愿多分散他的人手,弱水机关方面支援之责,就由内侍方面负责处理!”
忽必达和陈庸不敢不依,应声退过一边!
天帝挥手道:“既是众爱卿无事要奏,退朝。”
众人三呼万岁,目送天帝走了进去。
天帝分派完毕,他的心情仍显得非常沉重,回到“养心殿”,仍不断地走来走去。
“主上。”一个甜美声从门外传来。
天帝转身不由微微一怔,道:“怎么是你?”
“我见你心事重重,所以就……”
说着,她已走到天帝的身边,身形微摇,目光含情。
她的秀发只差半许就要靠到天帝的胸前,发中幽香飘入鼻中,令他倍感舒爽。
他伸手挽住美淑的纤腰,轻声道:“美淑,还是你最善解人意。”
“主上……”蓝美淑娇吟一声,便倒入天帝怀中。
天帝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一边道:“一场恶仗眼看就要开始了,如果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美淑已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主上,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大家都不会有事。”
天帝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是说,如果出事,你可以走。”
“不,美淑誓死都跟随在主上左右,绝不离开。”
天帝一把紧拥住她,厚厚的唇在她的发间、耳垂、香腮上拼命亲吻着:“你真是朕的好臣子,将来朕一定不会薄待你。”
“主上,我们不要说这些了,美淑现在只想好好伺候主上,让你除去心中的烦恼。”说话间,玉手便在天帝的背脊上抚摸起来。
天帝“哈哈”大笑道:“好,不说这些。”
他将美淑抱起,大步走向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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