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侠17-4
处理完善后事宜,派人将其他被歹人掳掠来的女孩子送回家,我们随即带着救出来的教众动身返回萧家堡。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怎样,行近晋阳城南的时候,我听到了远处的小巷子之中传来男人的猥亵笑声和女人的哭泣声,听起来就像是地痞流氓在欺负良家妇女;而循着声音来源过去一看,正好看到一大早离我们而去的那个西域胡女被几个流氓恶霸围堵在小巷子之中,其中一个流氓已经把那个胡女给压在地上、把我们换给胡女的新衣服给用力扯成一条一条的碎布。
这个西域胡女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呢,才刚被我们从歹人手中救出来,马上又碰到了地痞流氓。
对付这几个地痞流氓不是什么问题,我简单的赏了每个人的后颈一记手刀,那些地痞流氓就像被踢开的皮球一样满地乱滚,即使是压在西域胡女身上那个流氓也是被我一手刀斩在后颈昏了过去,我随即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像是扔稻草一样扔到旁边去。
地痞流氓一下子就解决干净了,但是怎么处理这个西域胡女的问题却让人头痛: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们没办法告诉她,只要她先跟着我们回到萧家堡,我就可以要费鹏派人保护她回西域去;但是放着她不管,又怕她会碰到坏人,而且看她现在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只怕我早上才塞给她的银子又都被坏人给抢光了。
可是,看到这个胡女满脸惊恐的表情,才刚爬起身来,就连连后退想要远离我,只怕要她跟着我们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还是只能让这个胡女自己回西域去了,如果她在路上又碰到坏人,那只能说是她运气太差,命中注定多灾多难,我是不可能为了保护这个胡女而放弃手边的事情、就这样跟着她一路回西域去的。
不过,虽然说我没办法保护这个胡女回西域去,但是我还是有些东西可以给这个胡女的。
脱下身上的长袍,运力一甩,长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那个胡女飞过去,
在那个胡女的惊叫声中裹上了那个胡女半裸的身躯;然后我从那些被打倒的流氓
怀中拿出他们身上携带的银子,全都扔在西域胡女的面前,这样她应该知道这些银钱是要给她的。
衣服也给了,银钱也给了,再来我只能希望这个胡女返乡的路途上不要又遇到坏人了。
随便扯下一个坏人身上的外衣穿上,我正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女子的呼叫声:“那个,先生,等等!”
咦?谁叫我?
急忙回过头来,我背后除了那个胡女以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刚才是那个胡女在叫我吗?可是,她不是听不懂汉话?
看到我转过身来,那个胡女这次没有逃跑,而是快步向着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叫着:“先生,等等!”
“你……你会说汉话?!”我惊讶地看着快步来到我面前的胡女。“那之前为什么你要装作听不懂呢?”
“对不起,我怕,先生,是坏人。”那个胡女低下了头,表情有些难过的样子。
“怕我是坏人?怎么会呢?我们之前就说了,我们是去救你的啊?”
那个胡女依旧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能是她懂的汉话也不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缘故吧?
“啊,算了算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先跟着我们回去,我们再安排一下,找人护送你回家,好不好?”
这次,那个胡女应该是听懂了我说些什么,因为我“回家”两个字才刚出口,那个胡女立刻兴奋地抬起头来望着我,还猛点头点个不住。
“好,先生,谢谢!”
方虹和芊莘都很好奇,怎么早上自己先行离开的胡女,竟然像是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一起回来了;反正回去萧家堡的路上有的是时间,大家刚好听着这个西域胡女用不太通顺的汉话讲述一切的事情经过。
根据那个胡女所说,她是来自遥远西方的罗刹国,跟着她的父亲一起来中国做生意的,带着她的国家所出产的高级毛皮和宝石来中国交易瓷器和丝绸,所以她也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甚至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黄丽华。
在半个月前,她和父亲的商队在嘉裕关附近遇到了强盗,强盗抢走了她们的货物,杀死了商队里面的所有人,还把她也给掳走了;接下来的几天,强盗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放在马背上带着四处跑,直到有一天晚上,赵无殇出现,杀死了那批强盗,并且说要解救她,然后把她给带走。
“赵无殇?是不是一个说话声音很沙哑的中年人?”
我想到把吕晋岳从我面前给引开的那个声音沙哑的中年人,吕晋岳不就叫他“赵无殇”吗?
对于我的问题,黄丽华拼命点头表示我说得没错。
“真没想到那个赵无殇会救人……咦,不对!如果他要救你,为啥又要把你关在铁笼子里面?所以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救你的。”
我现在明白了,那个赵无殇打着救人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来了个黑吃黑,把
黄丽华给抓去当成他自己的战利品了;才刚从强盗的狼爪之中逃生、又落入赵无
殇的魔掌,这也难怪我们去救人的时候,黄丽华会害怕得直想逃离我们,因为对她来说,我们也是打着救人的旗号,但是却点了她的穴道、弄昏了她、把她给带走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另外一批想要黑吃黑的歹人呢?她可判断不出来。
所以,直到我第二次又救了她,而且没有坚持把她带走,而是给她衣服银两、任由她离开,那个时候黄丽华才真正的确定了我是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她才开口和我说话了。
“既然这样,黄小姐,你先和我们回萧家堡,我们再安排人手护送你回家,好不好?”
谁知道,对于我的提议,黄丽华竟然摇头。
“我,家人,只有爹爹;爹爹死了,已经,被强盗,杀死了。”黄丽华说着,就这么掉下眼泪来。“我,回去,没有家了。”
这么听起来,似乎黄丽华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想想也是,父亲被强盗所杀,家产又被强盗抢光光,就算我们能够送黄丽华回家,到时候黄丽华又要靠什么来生活呢?
看来我们也只能先带着黄丽华回到萧家堡再作决定了,就算要送黄丽华回家,也要靠费鹏安排护花的人手才行,或者是安顿黄丽华在这里生活的话,将黄丽华安顿在萧家堡是个比较安稳的选择。
自从上次无意间和吕晋岳对了一掌、发现我自己的功力和吕晋岳相去甚远之后,我就下定决心要“认真”练功了;而旅程中住店过夜的时间就是不错的练功时间。
不过,现在跟随在我身边的只有方虹和芊莘,虽然她们两个的功力是我身边的女孩子之中最好的,可是当我认真起来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合计也只支持了两刻钟不到,就因为功力不继、无法抵御我全力运行的“阴阳诀”,双双在极度的高潮之中昏晕了过去。
既然她们两个都昏睡过去了,没有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我只好改练无聊的“昊天正气诀”,反正多练一分是一分,这样和吕晋岳决战的时候才能多一分胜算。
虽然说修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外来的打扰而分心,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万籁俱寂,倒也是个适合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隔邻的客房常常传来翻身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馨儿轻轻的叹息声,听起来馨儿似乎是因为满怀心事而无法入眠。
我大概知道馨儿是为了什么心事而无法入睡的,昨晚馨儿藉着情歌将她的心事表达出来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馨儿对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了;不过,我一直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我自己去接纳馨儿的“藉口”,所以也一直和馨儿保持着不即不离的距离直到现在,肯定伤了馨儿的心。
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了,那就是我必须提升我的功力,除非我的功力能够超越吕晋岳,我才有击败他、替云烟复仇的希望。
推门出房,来到隔邻的客房前,我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馨儿的声音从客房内传了出来,果然她一直没有入睡;接着客房的门闩被拔开,馨儿打开了房门,探头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外,似乎有些惊讶。
“师父?这么晚了,师父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你能够出来一下吗?”
“好的,师父。”馨儿走了出来,顺手将房门在身后带上。
“馨儿,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要亲自混入岳麓剑派的吧?”我和馨儿并肩在洒满了溶溶月色的走廊上漫步着。
“知道,虹姊姊她们有和我说起过。”馨儿点头。“是不是为了云烟姊姊的事情?”
馨儿称云烟为姊姊?对我来说,云烟可是我的妻子,而馨儿称呼我为“师父”,所以云烟应该是馨儿的“师娘”才对。
这关系还真是有点混乱呢。
“是啊,是为了云烟的事情。”我点头承认。“而昨天晚上,我就和岳麓剑派的掌门人吕晋岳对了一掌。”
“啊!”馨儿惊讶地轻呼了一声。“那,师父,结果如何呢?您没事吧?”
“我没事,吕晋岳他为了要打无声掌,所以他没出全力。”我耸了耸肩。
“但是,他虽然没出全力,我可是出了全力去接他的那一掌,结果只是勉强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那,这样说来,师父您不就打不过吕晋岳那个坏人了吗?”馨儿担心地望着我。
“是啊,就我目前的功力,我是敌他不过;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我能帮得上师父您的忙吗?”馨儿有些好奇。“如果可以的话,请师父尽管说。”
“你可以帮忙的,我传你的”阴阳诀“内功,本来就是男女合修的内功,如果你能够协助我修练”阴阳诀“,那我的功力就能增长得更快,这样也才有希望能够击败吕晋岳。”
听到我这么说,馨儿红了脸,低头不语。
我当然知道,以馨儿对我的心许,我如果问她“你愿意帮我吗?”馨儿肯定是会点头的;但是,那样感觉起来就像是要馨儿自己送上门来一样,会让馨儿不好意思,所以我决定还是用强势一些的语气,决定权操之在我,让馨儿没得选择,这样让馨儿就不会为难了。
“馨儿,求求你,我真的需要你来协助我增加功力,不然我敌不过吕晋岳,也就不用提报仇的事情了!求求你,馨儿!”
“我、我知道了!”馨儿红着脸低着头,回答的声音细如蚊鸣。“我会尽力协助师父的……”
“那就跟我来吧。”
领着馨儿回到我的客房,馨儿一看到方虹和芊莘两个人半裸着在床上昏睡,脸又红了。
“还记得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吗?”我把房门带上,还上了门闩;其实上不上门闩对我是没有差别的,但是可以让馨儿更有安全感。
“还记得。”馨儿点头,看到我开始脱衣服,馨儿急忙走上前来。“师父,让我来服侍你宽衣吧?”
“那就有劳了。”
我站着不动,任由馨儿替我把衣带松开,然后馨儿转到我身后,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等到身上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我转过身来,刚好和馨儿看了个面对面,馨儿脸上一红,发起愣来了,我伸手替馨儿拔下发簪,让馨儿的一头秀发直披下来;然后解开馨儿的衣带,一件接着一件的把馨儿的衣服脱去。
随着身上衣物的减少,馨儿的粉脸羞得越来越红,眼睛也逐渐闭了起来,等到我把馨儿身上只脱得剩下一件水蓝肚兜和亵裤的时候,馨儿连耳根子都红通通的了,眼睛也是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住,显然馨儿心中紧张异常。
就在我伸手要替馨儿解开肚兜的时候,馨儿“啊”的轻轻低呼了一声,右手闪电一般地紧紧抓住我要去解她肚兜的手,但是馨儿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放开了她的手。
也难怪馨儿会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好吧,也许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身体,但是之前在钱家庄被贺鹏展非礼的时候,馨儿可不是自愿的,她的心仍旧紧密地包裹在重重自我防卫意识之中;可是,这次馨儿却是卸去了她心灵上的防卫,任由她的身体和心灵一起裸露在我之前。
我暂停了替馨儿脱衣的动作,改成将馨儿拥入怀中;娇躯入怀,可以感觉到馨儿的身体僵硬着,但是整个身子热烫烫的,我的胸部甚至可以感觉到馨儿急促的心跳震动传过来。
“馨儿,你真漂亮。”
我在馨儿耳边低声说着,还轻轻吻了一下馨儿的耳轮,而馨儿几乎就在同时嘤咛了一声,原本僵硬的身体霎时间酥软下来,整个人都依偎在我怀里,将全身重量都交了给我。
将馨儿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我看到馨儿微微睁开眼睛,朝我这边偷看了一眼,但是和我视线相对的时候,馨儿立刻闭紧了眼睛,面颊上好不容易才消退了一些的红潮又加深了颜色。
“馨儿,要来了喔,准备好了吗?”
我低声问着馨儿,故意不提要她运行“阴阳诀”的事情;像她紧张成这样,只怕要她运行“阴阳诀”,她还会走岔真气运行路线呢,还是等她进入状况、比较不紧张以后再说吧。
而对于我的问话,馨儿依旧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而当我把她身上最后的布料给解去、露出她赤裸的身体时,馨儿忍不住又急促地深呼吸了几下。
“我来啰。”
当我布满了阴阳诀内劲的硬挺分身将馨儿私处的蜜裂分开、朝着从未有人探索过的湿热秘径进入时,馨儿立刻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赤裸的大腿夹上了我的腰际;而当我的分身继续向着桃花源深处挺进、逐分逐寸地占领着这片越来越湿热、而且开始不由自主地翻腾夹缠着的沼泽地带时,馨儿轻蹙眉头,丁香小口之中断断续续地吐着轻柔的低吟声,而她的双手则是爬上了我的背部,我的分身每向前推进一点,她的十指就会出力在我的背上狠抓一下。终于,我的分身抵达了桃花源的深处尽头,馨儿忍不住“哦”的一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会痛吗?”
我这话其实是多问的,在我的分身侵入馨儿体内的同时,我已经在运行“阴阳诀”了,阴阳诀能够带给馨儿足以压过破瓜之痛的快感,所以馨儿就算会感觉到痛,也应该不会太强烈。
“不……不会痛……”果然,馨儿摇了摇头,但是一对秀眉却越蹙越高。
“可是,好痒……啊,里面又痒又麻的……哦……好难受……”
“这是练功的正常现象,你只要运行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就不会麻痒得那么难受了,而且还会感觉很舒服……”
但是,馨儿显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好痒……啊……师父,动一下嘛……啊……你动一下嘛……呜……!”
在快感的浪潮冲刷之下逐渐失去了理智,馨儿开始呓语着,娇躯像是水蛇一样扭动了起来,丰满的臀部也开始用力朝着我顶过来,试图能让我的分身更深入她的体内。
唉,本来我是想找馨儿来陪我练功、顺便回应一下馨儿对我的柔情;现在看起来,要馨儿在这种情形之下陪我练功,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转念一想,这毕竟是馨儿的第一次,如果我要馨儿陪我修练“阴阳诀”,以后多的是时间;但是馨儿的初夜可就只有这么一次而已,难道我就为了自己要练功、把馨儿的初夜这样糟蹋掉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运动起下半身,先让分身稍微从馨儿体内退出了一点,还带起了馨儿一阵空虚无比的低喘,然后分身再次向前推进,扎实地顶入了馨儿体内的最深处。
“啊……!”
馨儿直起了脖子娇吟了一声,身体颤抖着,修长的双腿紧紧勾上了我的腰际,使力让她的下身能够尽量和我的身体密接在一起。
“喜欢吗?”我低问着,分身稍微退出,前进,又扎入了馨儿的花芯之中。
“喜欢……啊!好喜欢……!”花芯承受着我的采摘,馨儿呓语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太喜欢了……嗯!师父……啊!就是……好舒服……!噢!”
感觉着馨儿的体温越来越高,呻吟声也逐步高亢了起来,我知道馨儿即将体验她生命中的第一次无上快乐,我决定要给就给馨儿一个最完整的体验,所以我停止了运行“阴阳诀”,吸一口气,将原本缓慢的进出动作改变成快速的冲刺和退出,分身的迅速前后运动在馨儿满是温泉的秘径之中扎出了“滋”、“噗”连续不断的挤压声响。
“……!”
就在我改变动作的同时,馨儿瞪大了一对水汪汪的杏眼,樱口微开,但是却
一点声息也发不出来;我突然加剧的动作一下子就让从来没有经验的馨儿超越了
她最后的极限,让人魂醉骨酥的快感一下子就淹没了馨儿。
就在馨儿因为经历了无上的快美感觉之际,馨儿的秘径也有节奏地紧缩了起来,将我在她身上造成的快感反过来传回给我;我也没有刻意去压抑我的感觉,而是乘着分身上越累积越多的敏感加速动作,终于在馨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如烂泥一般全身瘫软在床上的时候,分身也达到了我的临界点,将灼热的温泉灌溉在馨儿体内最深处。
“师父,可以问一个问题嘛?”雨散云收,馨儿依偎在我怀中,低声问着。
“问吧,什么问题?”我轻轻抚摸着馨儿的秀发。
“那个……”馨儿有些欲言又止,然后这才鼓起勇气,将她的问题给问了出来。“最后那个……为什么有种热热的感觉,涌进我的身体里面来啊?那究竟是什么啊?”
就在馨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轻抚着馨儿秀发的手停顿了一下;怎么会是这个问题呢?我该怎么回答才好?难道实话实说,就说我把男人的欲望给发射在她身体里面了?不过,就算我愿意老实说,这还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啊……
“呃,那个啊……是……是我分给你的功力……”终于,我还是决定找个藉口掩饰过去。“你才刚开始修练,内功还没有基础,所以我先分一点功力给你,这样你练起内功来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原来是师父分给我的功力啊?”馨儿以感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凑上来,火热的樱唇在我嘴上吻了一下。“谢谢师父。”
看到馨儿那水汪汪的快乐眼神,内心突然有种欺骗了天真少女的罪恶感。
“不过,师父,我现在觉得全身都好累,不想动了,我可以先睡吗?”馨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练功完以后本来就会想睡,正常的,你先睡吧。”这次换我在馨儿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看着馨儿带着满足的表情入睡,突然一双玉臂从我背后绕过我的颈子,箍在我身前,然后就是方虹赤裸的身躯贴在我背后,低声在我耳边笑语着:“分给她的功力?嗯?是谁在那边担心功力不够、及不上仇人,然后拉着我们拼命练功的啊?还有闲情逸致把功力分给自己的爱徒喔?”
“你……你都听见啦?!”我吓了一跳。
“当然都听见啦,你们两个把床铺弄得天摇地动的,死人都被你们给吵醒了。”
方虹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笑着。“耗子,也分一些功力给我,好不好?”
耶?!
不等我回答,方虹已经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虽然我的分身从馨儿体内退出来以后就呈休眠状态,但是在方虹的玉手摩弄之下,分身很快地就抬头挺胸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指向天际。
轻笑一声,方虹快手快脚地爬到我身上,纤指捉着我的分身对准了她自己的私处,然后缓缓坐落,将我的分身完全纳入她的秘处之中。
“啊……”在我们合体的同时,娇媚可人的喘息声从方虹微张的樱口之中泄漏了出来。
双手撑在我胸前借力,方虹开始在我身上扭起她的水蛇腰,一声又一声的娇喘媚吟声回荡在客房之中,听得我都有些心痒痒起来。
既然方虹没有运起阴阳诀,而只是单纯的身体动作,我再次违背了我要“认真修练”的决心,同样也没运起阴阳诀,而是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挺动下半身,将分身朝着骑坐在我身上的方虹体内顶进去。
“啊!啊!哎呀!”
随着我一下又一下有力的顶进动作,方虹发出了高亢的浪叫声,伸手捉住我的手按上她胸前那随着身体上下起落而抛上抛下、弹动不止的一对玉兔。
随着我们俩人的动作,方虹的叫声越来越大,水蛇腰越扭越急,然后在方虹一声似乎要断气的呻吟声中,方虹全身紧绷、骑在我身上达到了高潮的顶峰;而我因为才刚在馨儿体内发射过一次,虽然方虹弄得我很舒服,但是仍旧没有喷发的欲望。
突然之间,方虹的秘处变得火热异常,一股强烈无比的的快感从我分身的顶端像是海水倒灌一般、一下子就灌满了我的分身,马上就令我的分身麻酥酥的直想打喷嚏。
方虹突然运起了“阴阳诀”,而且还是全力运功,我一时没有防备,遭到方虹偷袭得手,就算我想运功抵抗也为时已晚;分身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快感袭击,开始不停地打着喷嚏,一下又一下将白色的滚热液体猛烈地喷进方虹体内。
“啊!啊!”随着我喷发的频率,方虹娇吟着全身颤抖。
看到方虹满脸酥媚之极、加上因为偷吃得手的满足表情,虽然说让人生气不起来,但是就这么被方虹偷吃得手,心下总觉得有些吃亏了的感觉,所以我决定把这笔帐讨回来。
趁着方虹高潮刚过、还全身酸软无力的时候,我将方虹推倒趴在床上,圆润的屁股高高翘起来,然后使出“独孤九贱”的“老汉推车”式,将我的分身用力地自后方顶入方虹那依旧湿润火热的小穴之中,然后尽我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开始抽动,每一抽每一插都是直抵花芯,肉体和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不绝的声音。
“耗、耗子!啊!”
被我一轮狂抽乱插,方虹虽然想要运起“阴阳诀”抵御,但是每次被我的分身用力顶到她的花芯时,无比的快感都会让她一阵哆嗦外加失神好一会,而我根本不给方虹运功的时间,一下又一下地猛烈撞击着方虹的弱点,让方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啊!啊!相公!夫君!啊!虹儿……要来了!啊啊啊!”
终于,方虹被我一轮猛“推”给推上了极乐的顶点,直着喉咙娇喊着,桃花源之中洪水泛滥成灾,猛烈无比地汹涌而出,沿着我们俩人的大腿不停地往下流,把床褥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第二十九回
回到了萧家堡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费鹏找来,问他知不知道该怎麽处理黄丽华的事情。
“一个罗刹国的女人?”当我把一切的事情始末向费鹏解说之後,费鹏皱起了两道粗大的眉毛,沉思不语。
“怎麽样?有可能派人护送她回去吗?”“启禀教主,这件事只怕很难办,据属下所知,罗刹国是位在遥远的西方,要去罗刹国不但得先经过西域诸国,还要穿过大食国,这麽遥远的路程只怕根本没有几个人走过,自然也不可能有人会认得路。”
费鹏摇头。“就算那位罗刹小姐能认得回家的路,送她回家之後,我们的人只怕也不认得回来的路该怎麽走了,这样送了罗刹小姐回家,反而把我们的人给赔进去,这种事情恕属下无法做到。”
“有这麽难走啊?那黄丽华她们是怎麽走来的?”“启禀教主,就是因为路途难走,所以从西域来的商旅只要能成功走到中国来,再带一些东西回去,利润是非常可观的。”
费鹏解释著。“有利润的事情就有人做,杀头的生意都有人做了,何况只是冒险走远路而已;塞外不少游牧民族,对他们来说整天跑来跑去是家常便饭,我想西域人在走远路这方面多少都比我们要在行些。”
“那现在怎麽办?”“得先探询那位罗刹小姐的意见,如果她愿意留下来,那属下会负责安顿好她;如果她执意要回去,那麽属下只好派人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西域罗刹国来的商人,如果有的话,再让这位罗刹小姐跟著那些罗刹商人的队伍一起回去。”
费鹏回答著。
“那就这麽办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可以吗?”“请教主放心。”
不过,有一点很让我讶异的是,黄一丽华竟然表示她不想回国、反而想要留下来,就安顿在萧家堡。
“为什麽你不想回国啊?”“我的家,已经,没有了;回去,没有人,照顾。”
黄丽华耸耸肩。“留下,先生,你,照顾我,生活,不担心。”
我无语,没想到黄丽华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意回国。
总而言之,萧家堡又多了一个居民,而且是从遥远的罗刹国来的居民。
解决了黄丽华的事情之後,就剩下该如何增强太阴神教实力的问题了。
我找了个时间测试了一下费鹏的武功进度,发现费鹏的内功进境相当快,从当初我见到费鹏时的不会武功,到现在费鹏的内功已经超越洪宁了,成为教中武功排行第四的“高手”。
没想到费鹏平常要花那麽多心力在经营萧家堡,竟然还能抽时间出来勤练我教他的“阴阳诀”,更何况费鹏身边只有三个女人在协助他练功,相比之下我身边有十几个女人,平常又没什麽事情可做,练功进度竟然还输给费鹏,看来我以前练功真的是太不认真了。
既然费鹏练功有成,我又亟需增加太阴神教的实力,所以我把“阴阳诀”之中比较深层的功夫传了给费鹏,好让费鹏能够更快提升他的功力;此外我也把我自创的武功,像是“茅厕剑法”、“风扫落叶钉耙法”、“斩草除根镰刀法”以及“砍柴斧法”这些功夫教给费鹏,还教了他一些“无影迷踪步”的基础功夫,好让费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逃命。
这天我在教费鹏“茅厕剑法”的时候,黄丽华也在一旁看著。我则是因为一来茅厕剑法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武功,给人看光了也无所谓;二来我早有打算把这些武功传给所有教众,让大家都能提升实力,黄-丽华虽然还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众,让她看看也没关系;三来则是一个大美女!而且还是充满异国风情的美女!
用充满敬佩神色的眼神看我指导别人武艺,要我赶她走,我还舍不得呢。
等到我教完剑法的时候,黄-丽华立刻跑来我身边,开口就问:“先生,你怎麽,也会,我们的,击剑术?”咦?我会西域人的击剑术?
“这是我自创的功夫啦,不是你们西域的击剑术。”
听到我的回答,黄丽华侧著头,想了一下。“可是,和,我们的,击剑术,很像。”
“真的?哪里像?”听到我的问题,黄丽华又侧著头想了一下,然後摇了摇头,对著我伸出她那比玉葱还白皙的手。
“剑?”咦?难道黄丽华也会武艺吗?当然,是她们罗刹国的武艺。
一旁的费鹏立刻把他手上的木剑交给黄丽华,看来他对“罗刹国的击剑术”
也相当好奇。
从费鹏手上接过了剑,黄丽华持剑的右手平举向前,与肩同高,从木剑的尖端到肩膀形成一个水平面,脚下则站著与肩同宽的丁字步。
我有点好奇,像是黄丽华这样将木剑完全向前伸出、脚下又踏著丁字步的起手式,是要怎麽主动进攻呢?由於手已经伸直了、剑更是向前直直地指了出去,所以想再把剑往前刺出也没有办法,而脚下的步伐看起来也没有蓄势蕴力的姿态,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向前刺剑。
“你准备好了吗?”我忍不住发问了,如果这真的是罗刹国的击剑术,那还真的是和中土武学大不相同。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笑著点点头,表示她准备好了,然後,脚下迈步向侧面慢慢移动出去,始终保持著剑尖离我身体有一个手臂长的距离。
看到这麽奇怪的击剑术起手式,我也忍不住好奇了,於是试探性地朝著黄丽华刺出一剑;这一剑我没运上内力,而且还故意放慢了一半的速度。
就在我刺出木剑的时候,黄丽华的手腕一抖,木剑剑尖颤动著拍在我的木剑上,将我那一剑拍得偏了开去;接著,黄丽华迅速向前踏上一步,仍在颤抖著的木剑剑尖随著踏步之势迅速无比地朝著我胸口刺来,范围笼罩著我的整个上半身。
我退後一步,收剑封挡,“啪”的一声,将黄丽华刺来的木剑挡了开去。
一剑被我挡开,黄丽华迅速後退一步,又回复了一开始那右手持剑向前、保持在与肩平齐高度上的起手式,一下子就由动转静。
真是有趣的击剑术。
我再次向黄丽华刺出一剑,这次虽然没有运使内力,但是我可也没放慢速度;黄丽华似乎有点反应不及,向後退出了一步,横剑想要把我的木剑格开;但是我不等双剑相交,已经收剑回来,黄丽华见我收剑,又回复了一开始的起手姿势。
我又试著挥出几剑,观察著黄丽华回击的剑术,现在我大概已经知道黄丽华的剑术原理了,那就是先格开对手的攻击、然後趁著对手收招的时候反击,和武当派的“太极拳”、“太极剑”那种“连消带”的武功招式很类似,但是太极拳剑的精神是“连消带打”,发出去的招式不但要破解对手的招式,还要同时兼顾到攻击,而黄丽华的剑术却是“先消再打”,就是先破解对手的招式,然後抓准对手被破招的空隙发动反击。
而且,黄丽华的击剑招式并不多,最常用的就是跨步刺击,偶尔会来几下幅度不大的挥砍,而且一定都是在我靠近她身边、她无法使用跨步刺击的时候才会出挥砍招式,再加上招式也都是朴实无华的直线刺击,一点花哨都没有。
难怪黄丽华会说我的“茅厕剑法”和她的罗刹国击剑术很像,这两种剑术出招的时候都是直进直击,求的就是一个快字;差别则在於她的击剑术秉持著“先消再打”的原则,要先破解对方的招式之後才会反击,而我的“茅厕剑法”才不管那麽多,只要看到有可以进攻的空隙,我的剑就刺过去了,而且对手的攻击也不是非得格架不可,能够闪过就不出剑挡格。
而我现在也能理解为啥黄丽华的击剑术会有那麽怪异的起手式了,那种起手式正是最适合她那“先消再打”的击剑术!特别是对於没有修练过内功的人来说,拉长与对手的距离就能增加接招的反应时间,所以黄丽华才会把剑伸得那麽远出来。
当然,黄丽华的剑术在碰到练过武功的人之时,就会很凄惨!练过武的人反应比较快,就能对黄丽华的剑术应付自如,和我的茅厕剑法一样,要是碰到功力比我高的剑术高手,能够跟得上我的出剑速度,那麽我的茅厕剑法就不堪一击了。
可是,如果在双方功力相等、或者双方都不会内功的时候,黄丽华的击剑术就可以让对方疲於应付,更重要的是简单易学,如果广为传授给教众的话,应该可以很快提升基本教众的武艺。
“啊!”就在这时,黄-丽华突然惊叫一声,双手抱胸蹲了下去,我吓了一跳,接著我才理解到发生了什麽事情:因为我思考得太入神,一时忘记要收敛内劲,结果就是我朝著黄丽华胸口出招的时候,劲随意生,不小心在剑上带了内劲。
虽然我并没有想要伤害黄丽华的意思,而且我刺出的那一剑也只及到黄丽华胸前的衣裳而止,但是问题出在黄丽华的身材实在比汉女要好得太多,胸前那两个重甸甸、硕大无比有如哈蜜瓜一般的双峰,平常就已经有著几乎要裂衣而出的倾向,而我刺到黄丽华胸前的那一剑上面带著气劲,气劲和黄一丽华穿著的那件抹胸一接触、抹胸承受不住两颗哈蜜瓜向外扩张的压力,“嗤”的一声就毫不犹豫地裂了开来,当场让黄-丽华傲人无比的身材暴露在我和费鹏的眼前。
突然感觉到胸口凉凉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整个破开了,黄丽华哪有不惊叫的道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正想道歉的时候,黄-丽华突然跳了起来,一手护胸,另一手扬了起来,“啪”的一声就赏了我一记耳光,然後黄丽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启禀教主,属下告退。”
费鹏脸上那副表情分明就是“这是你闯的祸,你自己解决吧,别来问我”,然後也跟著溜走了;这家伙,竟然看出了我想求教於他,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该怎麽办,然後就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虽然我不知道遇上这种情况该怎麽处理,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所以我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敲黄丽华住处的房门。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黄丽华前来开门的时候,脸上一点不高兴的表情都没有,还邀我进屋内坐下,然後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这才拉了张凳子在我身旁坐下。
“先生,找我,有事?”黄丽华睁著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我。
“呃,我是来道歉的。”
我摸了摸头,颇感难以启齿。“刚才比剑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你的衣服,害你的身体露出来了,对不起。”
“哦,原来,是这样。”
黄丽华掩口轻笑了起来。“没关系,别介意。”
“真的没关系吗?”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个时候你不是打了我一巴掌,我以为你生气了。”
“那个,是误会,对不起!”黄丽华尴尬地笑著,吐了吐舌头。“因为,胸口,很痛,以为,受伤了,所以,才生气。”
“咦?你的胸口会痛?”我吓了一跳,难道木剑的劲气还是伤到了黄-丽华吗?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连连点头,然後伸手到自己颈後,解开系著抹胸的金链,让失去支持的抹胸就这样滑落下来,露出黄丽华前胸那无比傲人、有如两颗去皮之後的哈蜜瓜的双峰,以及双峰之间一道浅浅的红痕,那是劲气撞击所形成的红痕。
不过,黄丽华就这麽轻易地解开衣服、把她的身体暴露给我看,罗刹人的民风还真是够开放的。
“先生,你,教我,击剑术,可以吗?”黄-丽华看著我的眼神之中有著期待。
“我的剑术其实不比你高明啊,严格说起来,其实你的剑术比我更高明才对。”
“可是,我,输给了,先生,你,还被,刺到,这里。”
黄-丽华指著自己胸前那道被劲气撞出来的红痕。
“那是因为我有练内功,你没有练,所以感觉上好像我很强;其实单纯比较剑术的话,你比我更强。”
“内……功……”黄丽华似乎不太明白我说的“内功”是什麽东西,很吃力地模仿著我说话的口音。“内……功……是什麽?”“内功就是强壮身体的功夫,可以让人变得力气更大,反应更快,更不容易受伤,就像这样……”
一边解释著,我伸出手指捏住茶杯的边缘,手指一用力,茶杯边缘就被我捏出了一个小缺口,被捏碎的杯壁变成粉末,纷纷从我指间落下。
在萧家堡这边使用的茶具都是厚烧陶瓷,带有费鹏为人处事朴实不华的风格,厚烧陶瓷虽然不像精致陶瓷那麽漂一兄,但是杯壁烧得很厚,即使掉在地上都不见得会摔破,但是我看似不经意的一捏,却把陶瓷给捏成粉末,这可比起拿著大铁槌把一个杯子给彻底砸成碎粉要困难得多。
看到我捏碎杯子边缘,黄-丽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厉害……这就是,内功?”“是啊,这就是内功。”
我一边说,一边继续捏著茶杯,一下子茶杯就矮了一圈,杯壁上半圈已经被我捏得碎粉了。
“东方人,真神秘!”黄-丽华赞叹著。“先生,教我,内功,好吗?”
我就知道黄-丽华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可能不行,因为我的内功很特别,要两个人才能修练,而且修练的方式,是……呃,要两个人一起……嗯,做那种……那种……”“是不是,周公礼?”正不知道该怎麽措词,黄丽华已经替我把没说出来的部分给接下去了。
“先生,晚上,常常,和,其他,女孩,做这个,周公礼,练内功,是吗?”
周公礼?这肯定是当初教黄丽华说汉语的家伙搞的把戏,也真亏他想得到用这个名词;而黄丽华竟然也在我面前这麽大方地说了出来,让我又一次见识到了罗刹国人的民风开放程度。
“呃,对啊,练这个内功是要做”周公礼“的,这样你还想学吗?”即使罗刹人的民风再怎麽开放,黄丽华应该也不会这麽简单就答应下来吧?
“东方人,真是,爱说笑!”谁知道,黄-丽华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练武艺,要做,周公礼,嘻嘻!”“没开玩笑。”
我保持著严肃认真的神情。“我是说真的。”
看到我严肃冷漠的神情,原本还笑得花枝乱颤的黄丽华也停止了笑声,用狐疑的眼神望著我。“真的?”“是真的。”
我点头。
“东方人,真神秘。”
黄丽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让她高挺的胸部随之一阵荡人心魄的起伏,我的双手更是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朝那对无法一手掌握的丰满上抓下去,揉捏看看那对白玉哈蜜瓜的触感到底有多动人。
“一让我,想想,好吗?”黄丽华以祈求的眼神看著我。
“当然可以,那麽我先告辞了。”
从黄丽华的住处告辞出来,我立刻去找方虹;虽然黄一丽华可能不会愿意想要学“阴阳诀”,但是能教黄-丽华内功的并不只我一个人。
“虹儿,能拜托你一件事吗?”“什麽事?”方虹也很好奇我又有什麽事情要拜托她办的了。
“你能不能把你学过的内功教给黄丽华?当然,不用教太深奥的,先教粗浅的练气法门就可以了,太深奥的一来怕她听不懂,二来你们峨嵋派只怕也有不准外传的规矩。”
“你知道就好。”
方虹笑了起来。“可是,你怎麽不教她练阴阳诀?阴阳诀的威力又强,你身边又可以多个美女!还是来自西域的美女,何”乐“而不为?还是说你看不上她?”“怎麽会看不上她?光是她那对硕大无比的奶子……”才说到这边,我就注意到方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彷佛在说著“好啊,你这偷香窃玉的死耗子,早就已经在注意人家的胸部了”,那根本就是已经在吃醋的表情了,如果我再继续说下去,不要说方虹不愿意教黄丽华练内功,只怕还会找个藉口把黄一丽华从萧家堡赶出去呢。
“哦,我是说,黄丽华她会西域的击剑术,而且她的击剑术不但和我的茅厕剑法很相似,还更适合传授给一般教众习练来防身之用,如果她愿意加入我们太阴神教,我们的实力必定可以大幅提升……”“哦?黄丽华也会使剑啊?”
没想到我说了那麽多,方虹感到兴趣的竟然只有“黄丽华会使剑”这个部分,而且方虹立刻就找了两把木剑来,看情况是打算去找黄-丽华切磋剑术了。
“她不会内功,你要找她练剑的话,可要手下留情些。”
“知道了。”
方虹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在萧家堡待了十几天,除了把“阴阳诀”之中比较深奥的功夫传给费鹏、顺便还指点了一些会武艺的教众几下刀剑拳脚,甚至还到孩子们读书的课堂上去兼任教书先生教了几堂诗云子曰——我可是考上过秀才的,教这些书对我来说可是游刃有馀——我估计著吕晋岳去追杀赵无殇应该也早就成功了,特别是还有德惠大师同行,赵无殇功夫再高也很难敌得过这武林之中的两大高手联合追杀才是。
如果吕晋岳已经追杀到了赵无殇,那麽他应该就会立刻返回岳麓山,要是那个时候我不在山上,惹得吕晋岳不高兴那还是小事,最怕的是吕晋岳在策划著什麽对付太阴神教的密谋而我却没有偷听到,那就损失惨重了。
所以我决定返回岳麓山。
馨儿身为我的“徒弟”自然是要和我同行的,此外还带了春夏秋冬四婢一起;方虹、芋莘、洪宁以及六婢则是要前往黄花山总坛,但是她们九个人会先和我一起同行,直到长江边上才会换船,顺水路往皖南而去。
抵达长沙城的时候天色已晚,由於我这次离开岳麓山是为了“返家探亲”,当然没有必要趁著黑夜上山,另一个重点则是因为岳麓剑派没有特地为我准备“宿舍”,要是我半夜上山,那就只能睡在帐房里的板凳上了,所以我决定先在长沙城里的宅院休息一晚,天亮了再上山。
回到宅院,以“姨太太”身分留守的丽苹兴奋地迎接了出来,一看到我,也不顾旁边还有许多仆役在看著,直接扑入我怀中。
“公子,你可回来了!”丽苹在我怀中撒娇,那模样怎麽看都像个久旷的小妾好不容易盼到夫君回来一般。“丽苹想死公子了!”“是啊,我回来了。”
我轻轻拍著丽苹的背。“家里一切都还好吧?”“嗯,一切都好。”
一丽苹连连点头。“公子长途跋涉肯定累了,要不要先吃晚餐、洗个澡,然後早些安歇呢?”“也好。”
见我点头,-丽苹立刻指挥著那些粗使丫头老妈子分头去烧水做饭,而看丽苹井井有条地分派人手去烧水做饭,那些丫头老妈子也对丽苹的命令遵行无误,就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丽苹确实把这个“家”管理得很好,可以看出丽苹是很认真的想要融入我的生活圈子之中、跟随著我过日子的。
突然想到,反正我现在正需要提升“阴阳诀”的功力,何不让丽苹也一起来协助我练功呢?总好过把丽苹给赎回来以後就当作花瓶扔在一边、浪费丽苹的青春。
“丽苹,跟我来一下,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拉著丽苹的手来到卧房,让丽苹在床边坐下,然後把“阴阳诀”的基础功法教导给丽苹;丽苹安安静静地听完我教她的功法口诀,不但脸一点也没红,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反而是一旁馨儿和四婢脸都红了。
“公子,其实这才是你真正用来征服女人的功夫吧?”丽苹不动声色地问出了这句话。
“是啊,这是养生练气的功法,不过是要两个人一起练的。”
我点头承认。“你能帮我吗?”“当然可以!公子对我有恩,替公子做点小事是我应该的。”
丽苹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而且,这样公子也就不会冷落我了,对吧?”
隔天一大早,我就出发返回岳麓剑派;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吕晋岳竟然还没回来,显然他到现在还没追上赵无殇,不然早就该回来了。
虽然吕晋岳不在山上,但是一众岳麓剑派的门徒倒是一大早就在练武场上辛勤无比的练武;我随便找了个“师兄”一问,原来吕晋岳虽然人没回来,但是却有书信回来,要所有岳麓剑派的门徒不准随意离派,而且每天都要加强磨练武艺,所以才会有这麽多人在练武场上练武。
看来上次赵无殇说要来抓慧卿去卖,吕晋岳对这件事感到相当介意,所以才会禁止门人子弟外出、还要大家练武增强实力;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既然赵无殇放话要来捉慧卿,吕晋岳怎麽还不回来保护慧卿呢?反正追杀赵无殇的又不只吕晋岳一个人,还有德惠大师,搞不好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武林人物也参加了追杀行动,就像剿灭太阴神教那样。
“啊,耗子,你可回来了!”看到我回山,慧卿立刻大叫。“快来,快来,陪我练剑!”“既然师姐有命,师弟只好服其劳了。”
我从练武场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柄木剑。“但是,师姐,你为什麽要痛打我这只耗子啊?难道不能和其他师兄们练剑吗?”“要练剑当然要找剑术最好的对手来练罗!”慧卿说著,不等我准备好,已经挥起木剑,展开剑法朝我杀来。“你可是能够击败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本门高手呢!不找你找谁?”本门高手?我觉得应该是慧卿在岳麓剑派之中、唯一不会害怕的人也只有我了吧?
慧卿剑术上的一大毛病,就是她只要一害怕,就发挥不出她的剑法实力,跟著其他师兄练习对打也都是一下子就因为害怕而败阵下来,所以不找我这个能够让她发挥实力的人练剑,慧卿还真的也没有可以练剑的对象了。
反正我也不想和其他师兄们练剑,那些师兄们的剑法实在是糟糕到不堪一击的程度,慧卿的剑法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陪著美女练剑总好过陪著其他师兄浪费时间。
由於吕晋岳有著“不准任意离开”和“加强磨练武艺”的指示,所以岳麓剑派上上下下人等这几天就是白天聚集在练武场练剑,晚上就只能各自回房各干各的去了,有的人回房以後会继续练气——像我就是,虽然我晚上没地方可睡,但是我可以待在帐房练“昊天正气诀”|而有的人一到晚上就不知道干什麽好了,像是慧卿就是这样。以前到了晚上的时候慧卿还可以去後山散步、捉萤火虫之类的,现在慧卿就只能很无聊地待在自己房问里面,看著天上高挂的月亮每天在变脸。
这种日子可是很无聊的。
我在岳麓山上闷了几天,看起来吕晋岳似乎没打算这麽快就回来,所以我决定晚上下山返回长沙城内的住处,否则待在山上可是没有人能够陪我修练“阴阳诀”的。
修练“昊天正气诀”不但无聊,而且进境慢,比起我用散漫的态度修练“阴阳诀”还要慢许多,而现在我很需要提升我的功力,可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修练没什麽成就的内功上。
至於吕晋岳那个“不准任意离派”的禁令,虽然大师兄刘振每天都有指派其他师兄在执行门禁,但是这对我是没有用的,我只要随便找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施展“凌云飞渡”轻功,就可以轻易翻墙出去了,那些功力差我一大截的师兄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溜出去,就算他们知道了,他们也没有实力留我下来,整个岳麓剑派唯一能够留下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慧卿,否则即使吕晋岳亲自前来,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要跑却是跑得掉的。
就这麽又过了两天。今天入夜之後,我先去帐房把帐算完,然後就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打算翻墙出去,好回去长沙城和馨儿她们一起练“阴阳诀”来增强实力。
每天我都挑选不同的地点来翻墙,一来是可以不让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注意到我翻墙离开,二来则是我可以顺便探勘一下地形,预备将来万一要潜入岳麓剑派和吕晋岳决战的时候,我才知道哪些地方是最适合翻墙进来而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死角。
正当我藉著溶溶月色、仔细地评鉴著周围的地势是否适合翻墙的时候,却注意到远方一道黑影正在树梢上如飞纵跃著,渐渐朝著岳麓剑派而来。
这个人影的轻身功夫不但高明,而且智计厉害,不但每次起落都抓准了风吹树梢的时候,让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能够遮掩他的纵跃起落声,而且他还会藉著树梢的摇摆之势来增加自己的纵跃距离,再加上一身的黑衣,我要不是因为修练了“太阴神功”、而且正好又在仔细打量周围环境,我也不会那麽快就发现他的影子。
这个人影是谁呢?难道是赵无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的话,那我大概知道为
什麽吕晋岳到现在还没回来的原因了:这个赵无殇的轻功比起吕晋岳要好得太多
了,难怪吕晋岳追他不上。
不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那麽赵无殇出现在这边,岂不就表示慧卿危险了吗?
伸手到背後一摸,摸到了我背上的那把银剑,由於我没有预期到赵无殇会这样摸到岳麓剑派来,所以这几天带在身边的都是银剑;不过银剑虽然剑身太软不适合打斗,但银剑的剑鞘却是上等精钢打造的,真的要和赵无殇打起来,我也不至於手无寸铁。
再来,就是该怎麽“处置”赵无殇这家伙了;虽然我对吕晋岳没有好感,但是我可不想让赵无殇就这麽把慧卿给捉去,於是我并起手指头放在嘴前,运起内劲鼓气一吹,一声响亮无比的口哨就这麽划破夜晚的宁静、远远传了出去。
被我吹响口哨,暴露了赵无殇的行踪,这家伙只能乖乖地挟著尾巴逃跑了,哈哈。
可是,赵无殇明知道他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却没有撒退,反而身法突然加快了许多,原本赵无殇是像只松鼠在树梢间跳来跳去的,但是在我口哨吹响的同时,赵无殇突然变成了一枝疾射中的箭矢,身法之快之奇,我即使以全力施展“无影迷踪步”或是“凌云飞渡”都不见得能及得上他,以致於赵无殇的身影一下子就从我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糟糕,弄巧反拙,本来是想吹口哨吓走赵无殇的,谁知道赵无殇没被我吓走,这下子慧卿危险了!
展开轻功朝著赵无殇消失的方向追去,这时我才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刚才我口哨吹得震天响,理论上应该是整个岳麓剑派的人都听见了才是,但是大家听见了归听见了,却没有人当作一回事,整个岳麓剑派仍旧是安静沉沉的,没有一个人走出房问来查看到底外面是怎麽一回事。
真是,怎麽会这麽缺乏危机意识?要是今天我在萧家堡吹响口哨,现在我周围早就已经挤满了拿枪持棒的教众了。
大家缺乏危机意识的结果,就是从女弟子居住的内院那边连续传来好几声的踢门声和惊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开始一间一间的搜寻慧卿的所在了。
而更气人的事情还在後面,听到师姐们惊慌尖叫之後,一众岳麓剑派的男弟子终於肯走出他们的房间来看看外面发生什麽事情了,有个师兄远远注意到我,竟然朝著我大叫:“萧颢,你在这边干什麽?”“干什麽?抓贼啊!有贼人溜进岳麓剑派来了,刚刚我吹的示警口哨你没听到?”“有贼人溜进来了?
我怎麽没看到?“那个”师兄“摸摸脑袋,疑惑地看著我。
“难道贼人溜进这里来,还会找每个师兄报到拜码头,好通知咱们大家有贼人来了吗?”真是猪脑,这都不会想吗?
我决定不和这个“师兄”浪费时间,几个起落就把他和“萧颢,你去哪里”
的大叫声都给远远抛在身後。
而几乎也在此时,女弟子住处传来了慧卿的尖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找到了慧卿;我急忙跃上屋顶,正好看到赵无殇背著慧卿也跃上了屋顶,并且还朝著西方急奔,幸好的是赵无殇现在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身法已经远不如刚才那般诡异灵活,所以我要追踪他倒还不是问题。
而且,从赵无殇只多带了个人、身法灵敏度就锐减的情况看来,赵无殇的内功并不深,比起我还差得远了,要打架我应该是不会输的。
由於刚才吹口哨示警没有起到我预期中的效果,这次我乾脆不吹口哨了,只是全速追著赵无殇,那些乱成一团的岳麓剑派弟子们能够跟上来是最好,跟不上来就算了,反正他们就算跟上来了,我也不期待他们能够起到什麽作用。
我和赵无殇一追一逃,一下子就离开了岳麓剑派有将近两三里的路程,到了岳麓山上的密林之中,这时赵无殇突然停步,转过身来,一对怪眼先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然後才以他那令人一听就难忘的沙哑声音开口说话:“没想到岳麓剑派倒还有几个人才,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晚辈萧颢。”
“小子你跟著老汉又是有什麽事?”“我是来救我师姐的。”
“就凭你?”赵无殇冷笑了一声。“连吕晋岳都拿我没办法,你觉得你能够及得上你师父?”“我是及不上我师父,但是既然被我看到你捉走我师姐,无论如何我也要来救人!”说著,我右手举起剑鞘,左手握住剑柄,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动手的姿势。
“嗯,小伙子是挺有胆量,明知道不敌还是要来送死,可惜你是没可能救你师姐的。”
赵无殇冷笑著,手腕一翻,一柄闪亮的匕首已经抵在慧卿的脖子上,映著夜晚的月光散发著森冷的杀意。“小子,把你手上的长剑扔下,不然我就先杀了你的师姐,一让你没有人可救!”这下子不好办了,如果我抛下手中长剑,不用说赵无殇肯定也不会放开他架在慧卿脖子上的匕首!既然威胁有效,赵无殇怎麽可能会自己放弃那麽有力的筹码?
也许刚才不应该和赵无殇废话的,如果一上来就直接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招宰了赵无殇,现在我就不用面对这种令人进退两难的局面了;但是毫无保留地出招,要宰了赵无殇是没问题,可是我的武艺会落在慧卿眼中,要是事後传入吕晋岳耳中,吕晋岳肯定就知道我有问题了。
但是,现在担心这些都已经太迟了,我得先想个办法来扭转目前的不利局势才行“你还不扔下手中长剑?”赵无殇狞笑。“信不信我先把你师姐这如花似玉的脸蛋给刮得花花的、再把你师姐的鼻子、耳朵给切下来,眼睛给挖出来,让你师姐死了都做个丑死鬼!”看看赵无殇那把抵著慧卿脖子的闪一兄匕首,再看看慧卿满脸惊惶恐惧的神色,虽然我几乎有著依照赵无殇的命令把剑丢下的冲动,但是我知道丢下长剑是无法挽救慧卿的。
“你有种不妨试试看!”我冷冷地看著赵无殇。“要是你敢伤我师姐一根寒毛,我会让你後侮来过这个世界上,我会让你痛恨身有痛觉,我会让你祈求你从来没起过伤害我师姐的念头……”“想恐吓我?你以为我不敢伤害你师姐是吗?”赵无殇的匕首尖抵在慧卿柔嫩的脸蛋上,只要再稍稍一用力,慧卿就要破相了。
“我何必恐吓你?如果我原本就打你不过,不管你是不是抓著我师姐,我就是打你不过;而要是我能胜过你,你只要敢伤了我师姐,下场如何你自己知道。”
我停顿了一下,看著赵无殇脸上瞬息百变的各种表情。“顺便告诉你一件事,与其抛下手中长剑,师姐还是无法获救,我宁可先亲手杀了师姐,等到我折磨完你之後,我再自杀,和师姐一起殉情可是我的心愿,至少我们在九泉之下可以重聚。”
“自杀?”赵无殇那沙哑的声音又笑了起来。“你敢吗?”“你要不要试试看?”银光闪动,我的银剑已经出鞘,快速地朝著慧卿的咽喉刺去。
我当然是不可能伤害慧卿的,但是我知道除非能够吓得赵无殇放开慧卿,否则我跟赵无殇打也不用打,就知道肯定是有败无胜的。
虽然我出剑刺向慧卿,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会先杀了慧卿那样,但是我并没有用尽全力出剑,长剑去势看起来似乎很快,而且充满了一往无前、决不会收手的气势,其实我已经是放慢速度了。
而且,我手上拿的是软质的银剑,可不是坚硬的钢铁剑,剑尖逼近慧卿的时候,我甚至可以用内劲逼弯剑身,让银剑绕过慧卿,突袭躲在慧卿身後的赵无殇,原本银剑质地太软的缺点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变成了优势,所以我才敢放手出剑。
不管赵无殇放手不放手,我这一剑都会直刺到底的。
见到我竟然真的出剑,赵无殇神色一紧、急忙架著慧卿向後退了数步;而我刚才那剑只是为了“表明心迹”,让赵无殇知道,别想利用慧卿来威胁我,我是不会吃那套的,所以赵无殇躲开了我这剑之後,我也没有继续追击。
赵无殇直瞪著我好一会,然後眼神又转到我手中握著的银质长剑上去,我知道赵无殇正在衡量著和我开打的胜算。
看过了我刚才刺出的一剑,从去势劲力来判断,赵无殇肯定是觉得,他的武艺应该能够压过我的剑术,更何况我手上拿的是把软质的银剑,而不是锋利的钢铁剑,在赵无殇眼中看来,我手中的银剑其实不会比木剑好到哪里去;而他如果继续挟持慧卿当人质,一来已经证明了他没办法靠著威胁来牵制我,而他反而有一条手臂因为要拿匕首架在慧卿脖子上,等於是变相被绑住了,还不如放开慧卿,全力和我一战,他的胜算更高些。
果然,赵无殇突然伸手在慧卿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慧卿登时双眼翻白、晕了过去;赵无殇随即把晕过去的慧卿朝著旁边的草丛一推,就像推一捆稻草一样,拿草丛当垫子,把慧卿当成货物给放在上面。
看到赵无殇把慧卿放在草堆上,虽然我明知慧卿应该不会有事,但是关心之下,我还是急忙来到慧卿身旁,确认了慧卿只是被点了穴道而已,这才站起身来,看著赵无殇。
“咱们就拿这个女娃子来当奖品,赌赛一场吧。”
赵无殇从腰间取下他的兵刃,是一对新月型的弯钩。“赢的人就带走这个女孩子,如何?”“正合晚辈心意。”
我没有解开慧卿身上被点的穴道,现在这种情况,让慧卿保持昏迷状态、安静地躺在一旁才不会分散我的心神;而更重要的是,这样我就不愁全力出招会被慧卿给看到了。
缓缓举起手中银剑,我突然想起之前和黄丽华在练剑的时候,黄丽华使用的罗刹国击剑术;现在我只知道赵无殇的内功修为及不上我,但是赵无殇的兵器功夫如何我就不知道,而这次我绝对不能让赵无殇活著离闲这里,否则以後赵无殇不但很有可能会再回来骚扰慧卿,要是赵无殇暗中跟著我、知道了我在长沙城中的落脚地点,跑去向馨儿她们动手的话,我可没办法分身两地保护所有的女孩子。
既然我必须试探一下赵无殇兵刀上的功夫如何,黄丽华那套剑术倒是挺适合用来套赵无殇的招数;所以我学著黄一丽华那套罗刹国击剑术的姿势,银剑举到与肩同齐的高度,向前直指著赵无殇的鼻子。
“这是什麽鬼招数?好像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吧?”黄-丽华那套罗刹国击剑术的根本道理和中原武学有著很大的差异,赵无殇一眼就看出来我用的招数并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
“就算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又如何?只要能够宰了老前辈你,就绰绰有馀了。”
“有趣!”赵无殇仰头大笑著。“就让我看看,你要怎麽靠著这三脚猫的剑法和一柄烂剑来宰了我?”语毕,赵无殇大吼一声,双手的新月钩映著夜晚的月色,发出有如流萤般明灭不定的反光,朝著我手上的银剑砍来。
手一缩,将直指向前的银剑撒了回来,让过赵无殇的双钩攻击,赵无殇看准了我的银剑质地很软、没有办法和他的新月双钩硬拚,所以才想把我的银剑给砍断、先灭我威风;而我则是从赵无殇刚才的双钩挥砍招数之中,看出了赵无殇的双钩除了能够伤人之外,还带有锁挐对手兵刃的招式,幸好我的银剑质地软,虽然承受不住赵无殇用双钩硬砍,却不怕赵无殇的双钩锁挐。
不过,这个优势我要保留到确定我能打败赵无殇的时候再使用,如果赵无殇试图锁挐我的兵刃却落了个空,这一招的失误就足以决定胜败。
趁著我缩剑,赵无殇的双钩卷起两团银光,从正面朝著我杀来,现在赵无殇知道了我的银剑无法用来格架他的攻击,当然要发挥他的优势,这两下正面硬攻就是打定主意要我只能闪避,如果我闪不过,那就逃不掉当场被他开膛破肚的下场。
侧身闪过赵无殇这记威猛的双钩斩击,但是我不认为赵无殇的招数会这麽平板无变化,应该是有著趁我闪避的时候变招攻击的後著才是;右手剑鞘翻了上来,护在腰际,刚好和赵无殇临时改直劈为横斩的双钩碰在一起。
“当”的一声,由於赵无殇刚才的劈击招式太猛,使得变招之後的横斩劲力不足,被我用剑鞘轻易地挡了下来。
“我倒是没想到你小子连剑鞘都可以拿来用。”
被我挡过一招,赵无殇冷冷地瞪著我握在右手的剑鞘。“或者说,你右手的剑鞘才是你真正的剑,你左手那把烂剑只是装模作样唬人的?”我左手的烂剑是唬人的?
听到赵无殇这麽说,我忍不住就有想要冷笑的冲动,我天生就是惯用左手,要不是念书习字的时候被师傅要求改用右手抓笔,也许我连拿笔写字都会用左手,而当初为了换用右手拿笔,还吃了不少的苦头,比别人多花了许多功夫,这才学会了用右手拿笔。
不过,好处就是,现在我左右手都可以使剑,而且剑法差异也不会太大;左手使剑是比右手要来得顺畅一些,不过也不会差太多。
如果我先用右手的剑鞘缠住赵无殇的手中双钩、左手银剑再趁隙攻入,赵无殇双手的武器都被我右手剑鞘给缠住,到时候他才会领教到我“左手的烂剑”有多恐怖。
突然之间,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吕晋岳的实力差异。
估计起来,我目前的剑法内力大概只有吕晋岳的六成还是七成水准而已,如果要和吕晋岳对敌,内力不及对手、剑法也不及对手,我实在没有赢的希望。
可是,如果我双手同时使剑呢?
虽然我还没有办法像某些人一样做到“一心二用”的程度,我没有办法双手同时使出不同的剑招来,但是“轮流”出招却还是办得到的;而且天下不管再高明的武学也都有一个无法弥补的破绽,那就是出了一招之後,必需要先收招,才能接著出第二招。
虽然我做不到双手同时发出不同的招式,但是我可以做到其中一手收招的时候,另外一手发招,这样相当於是加快了一倍的出招速度;虽然我的剑法只有吕晋岳的六成功力,但是吕晋岳出一招的时间之中我能出两招,就算没办法把我的功力提升到吕晋岳剑法的十二成水准,应该也不会相去太远吧?
而且,我这左右手轮流发招的威力已经有人见识过了,我第一次见到方虹的时候就出过这招,那次还吓得方虹本能反应地射了我三镖呢。
想到以左右手轮流发招的方法来弥补我和吕晋岳剑法上功力差异,我立刻决定先拿眼前这个赵无殇来试招。
“我左手的烂剑是不是唬人的,前辈试过不就知道了?”冷笑一声,我挥动右手剑鞘,依照岳麓剑派的剑法,刷刷刷地朝著赵无殇进了三招。
由於我还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因此这三招都被赵无殇给挡了下来;但是就在赵无殇挥动双钩挡格我第三招的时候,我左手的银剑立刻趁隙刺向赵无殇的小腹;虽然我仍然是故意放慢速度,但是赵无殇的双手正忙著应付我的右手剑鞘,没办法分出手来抵挡我左手的银剑,而银剑虽然软,但是人身上的小腹可也不是什麽坚硬的地方,至少赵无殇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门硬功,他的小腹可受不住银剑的一刺。
既然无法挡格,赵无殇只好後跃避开我刺向他小腹的银剑;我则是趁机又挥动右手剑鞘,再朝赵无殇进了三招,而第三招的时候,左手银剑再出,这次指向赵无殇的心口,让原本就已经被我右手剑鞘给打得有点手忙脚乱的赵无殇不得不狼狈地避了开去。
看来双手轮流出剑,真的是能够有效提升我的剑术。
“怎麽样,前辈,晚辈左手的烂剑是否是唬人的?”“臭小子,你有双手剑,难道我就没有双手钩吗?”赵无殇狂喝一声,挥动双钩朝我杀来,我以右手剑鞘还击,而赵无殇这次似乎打算有样学样,我用右手出招、赵无殇就只用左手钩来挡格我的攻击,而右手则是继续出招进攻。
可惜的是,赵无殇的双钩招式是套好的,特别是锁挐对方兵刀的招数,一定要双钩齐出才有效果,只靠左手钩是挡不住我右手剑招的。
赵无殇的左手钩虽然碰到了我的剑鞘,但是只凭单钩根本无法阻挡我右手剑鞘的去势,右手剑鞘继续前刺,差点就刺在赵无殇的眉心中央,要不是赵无殇头缩得快,他已经中招倒地了。
勉强闪过了我右手剑鞘的刺击,赵无殇脸色难看之极。
右手剑鞘再起,我拿赵无殇练招已经练够了,所以这次出招没有放慢速度;而面对我突然加快了一倍的剑招,赵无殇即使知道他上当了,也已经没有时间让他脱逃,本能反应地同时以双钩锁住我的右手剑鞘,而我的左手银剑则是趁隙刺出,银光一闪,赵无殇的喉咙已经被我的银剑给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狂喷。
瞪大了不甘心和不敢相信的双眼,赵无殇缓缓跪倒了下去,接著面朝下仆倒在地,不停流出来的鲜血将夜色下的草地染上了一片怪异的血红。
解决了赵无殇,我来到慧卿身边,将慧卿被点的穴道解开。
原本晕倒在地的慧卿,穴道被我解开以後,慢慢睁开了眼睛,先是有些迷糊地望了望四周,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尖叫一声跳了起来。“那个坏人呢?”“他死啦!”我指了指不远处仆倒在地的赵无殇尸体。“竟然敢对师姐无理,我可不会对他客气。”
“耗子?你……”慧卿以一种难明的眼神看著我,忽然之间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耗子!我……我……我好害怕……呜呜……”“师姐,别怕,捉你的坏人已经死了,你安全了。”
我轻轻拍著慧卿的肩膀,安慰著。
虽然我安慰著慧卿,但是慧卿仍旧是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收住眼泪。
“耗子,是你杀了他的吧?”慧卿抬头望著我,因为哭泣而略显红肿的双眼之中还带著泪光。“谢谢……”一句话还没说完,慧卿却突然神色大变,猛地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以一种看到了鬼的眼神,直盯盯地瞪著我背後。
我背後有什麽?
看到慧卿的神情,我立刻知道慧卿见到了我背後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我也立刻转身过来,只见到一个人影正纹风不动地站在赵无殇的尸体旁边。
是吕晋岳!难怪慧卿的脸色那麽差,被吕晋岳看到她扑在我怀里大哭,谁知道吕晋岳会不会盛怒之下把我暴打一顿?
“师父!”我急忙躬身行礼。
“嗯。”
吕晋岳简单地点头表示回礼。“我都看到了,你杀了赵无殇,做得不错。”
“弟子不敢忘记师父的教导。”
吕晋岳都看到了?我忍不住暗叫侥幸,刚才为了拿赵无殇试招,所以我没使上太阴神教的武功,没露出我的底细,否则现在吕晋岳只怕已经拔剑和我打起来了。
不过,更令我感到不安的则是,吕晋岳看到我和赵无殇对敌?很显然吕晋岳早就在附近了,否则吕晋岳不可能这麽“碰巧”就看到我和赵无殇在对打,要知道赵无殇特意选择这条逃跑路线,就是因为这边是隐密的深山老林,白天都不会有人经过,晚上当然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出现,所以,吕晋岳要嘛就是早就埋伏在这附近等著赵无殇,要嘛就是紧跟在我们身後、一路追到这边来的。
而不管是哪种情况,吕晋岳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还没回到岳麓剑派”,事实上吕晋岳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躲藏不出,让赵无殇以为吕晋岳真的没回来,好放大胆子动手捉人而已。
竟然会拿派中的女弟子来当引诱赵无殇的饵……不,正确来说,应该是拿自己的女儿当饵,当初在晋阳捣破赵无殇老巢的时候,赵无殇就放话要捉吕晋岳的女儿来报仇,所以赵无殇要是真的来了岳麓剑派,第一个会捉的就是慧卿。
而吕晋岳轻功没赵无殇好,追不上赵无殇,乾脆反过来利用自己女儿当饵来个守株待兔,这种狠辣心肠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至少我就办不到。
而且,吕晋岳既然能够拿慧卿当饵来引诱赵无殇上钩,那麽当然也可以派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虽然我几乎肯定了云烟就是被吕晋岳派来的,但是看到自己的推论再一次得到证实,我只感到又是一阵心痛。
可是,我随後就发现,我仍旧太小看吕晋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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