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4)泼酒
笑文很担心陈鱼在大家面前给自己更大的难堪,心中暗念阿弥陀佛。还好,在大家下桌之前,陈鱼除了用美目不时剜他几下之外,并没有别的过火之举。这使笑文长出一口气。这丫头要是闹起来,准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先后告辞。除了陈鱼,柳云是最后走的。在走之前,柳云将笑文拉到一边,低声说:“我再次提醒你呀,可不要对陈鱼有什么想法。不然的话,你没好日子过。”笑文苦着脸说:“我躲她还来不及呢。”
柳云用明亮的目光审视他几秒,问道:“你不是得罪她了吧?”笑文摇头道:“没有呀,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几天看我不顺眼。”柳云朝嘴里一努嘴,说道:“快回去吧,小心对付她,可别吃亏。”接着哧地笑出声来,说道:“跟女人在一起,男人怎会吃亏呢?”说完,深情而又有几分伤感地看了他一眼,叹着气走了。
笑文回到屋里,陈鱼还坐在桌上,面前放着一杯满满的啤酒。她带着几分怨气地斜视着笑文:“送走各位美女了?我问你,你跟柳云是什么关系?”
笑文洒脱地一张臂,微笑道:“连瞎子都能看出我和她是好朋友。”
陈鱼哼道:“看来我连傻子都不如了。我怎么看不出你们是朋友,倒有点象。。。。。。”说到这儿,陈鱼笑而不语。
笑文心虚,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啊,陈鱼,你喝好没有,没喝好的话,我陪你喝好。”
陈鱼摇头道:“没喝好。”
笑文说:“你等着,我再去买酒。”说着话,奔跟前的小买店去了。回来时,又拎四瓶酒回来。
陈鱼用美目在他脸上扫视,说道:“拿这么多回来,干什么,不怀好意吧。”
笑文往她对面一坐,说道:“你不喝,我喝。”说着话,将四瓶酒启盖。也不跟陈鱼打招呼,倒一杯一饮而尽。陈鱼雪亮的目光盯着他,盯着笑文有点不敢瞅她,自顾自地喝酒。
见笑文喝掉一瓶,陈鱼说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换取内心的安宁吗?门都没有。”说着话,她拿过一瓶酒,一仰脖子,咕咚咚地就是半瓶。
笑文站起来,说道:“别这样,陈鱼,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别伤害自己,你心里有气,你冲我来好了。”
陈鱼呼地站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两眼瞪得溜圆,拿起酒杯叫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冲你来。”将酒杯晃了晃,忽地扬向笑文。笑文躲都不躲,被扬个满身,酒水从脸上往下流着,十分的狼狈。
陈鱼见此,不禁心一软,问道:“你怎么不躲,你能躲得开的。”笑文摇头道:“我不想躲,我躲什么呀。只要你开心,痛快,那就行了。”
陈鱼想给他擦擦,但手到中途,又放下了。连说几声:“你这个人呢,让我怎么对我好呢。”说罢,转身就走。笑文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茫然地跟到门外。
陈鱼一脸的酒红,双眸水汪汪,红唇娇艳欲滴。陈鱼发动着摩托,笑文说道:“陈鱼,你喝了酒,你行不行?”
陈鱼转头注视他,没好气地说:“不行能怎样?要我在你家住吗?”说到这住时,她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这哪象个女孩子呢。急忙掩饰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说着,摩托跑出去了。跑出百十多来,她又掉回头回来。笑文荒唐地想,难道真要在这儿住吗?
陈鱼一脚着地,对他说:“我差点忘了我来的目的。我来是告诉你,我叔叔那里有回话,你被他录取了。周一上班,晚上七点。祝贺你。”这几句话说的很正经,没有一点玩笑之意。
笑文心里一暖,说道:“谢谢你,陈鱼,我应该请你搓一顿,算是道谢。”陈鱼瞅瞅他,说道:“我当然不会便宜你的。”说着,一加油门,嗖地蹿出去。那么快,那么猛的,笑文真为她担心。
回到屋中,他换了衣服,洗好脸。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心说,真想不到陈鱼会不计前嫌,仍然肯让自己上班,说明她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并不象自己想的那么小心眼。看来,上回的事,她是原谅我了。她能原谅自己,泼酒就泼酒吧。只要她心情好了,就是把一桶凉水浇到我身上,我也没意见的。
坐了好久,正想再瞅瞅还有什么东西没摆好呢。这时,菊影象一阵清风,吹进他的屋里。看到她温柔的微笑的脸,笑文的情绪好起来,象被春天的阳光照耀一般的舒服。
“你没走呀,菊影?”笑文站起来笑道。
菊影撩撩额上的一缕秀发,说道:“都走一段路了,哥哥坐上倒骑驴回家,让我回来帮你干点零活儿。”说着,目光闪动着,既喜悦又有羞涩。
“原来是你哥哥让你回来的,你是被迫的呀。那么你自己一定不情愿了?”笑文跟她开起玩笑来。
菊影一笑,说道:“宫大哥是个通情达理,心细如发的人,帮你干活儿,你一定不肯让人家白干的。想到这些,我就情愿了。”听得笑文哈哈大笑,因陈鱼引起的不安的情绪象风吹乌云般,一下子都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溪流水般的欢快和喜悦。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跟她在一起。跟她一块儿,什么压力都没有。自己可以活得很轻松。
有了菊影帮忙,笑文勤快起来。二人一起动手,里里外外将有碍审美的东西加以收拾跟纠正,重新打量这个家时,嗯,还真象个家。
笑文很自然地拉起菊影的手,说道:“你这人真好,谁娶你一定有福气。”菊影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我还年轻,不想嫁人。啊,对了,我不能白帮你干活吧。”
笑文一拍胸脯,说道:“想要什么好处,我一定满足你。”
菊影的美目笑成一条好看的细缝,说道:“我有点口渴了,我想吃冷饮。”笑文爽快地说:“你在屋坐着,给我看家,我现在就去买。”菊影说:“还是我去吧。”不等笑文回答,她已经迈步了,还冲笑文甜甜地一笑。
笑文望着她出院,感慨道:“你这小姑娘太好了,你把我征服了。只是我这人麻烦太多,对你,我不敢胡思乱想呀。”
第七卷(5)留宿
有了自己的家,笑文的心稍微安定一些。仿佛一只漂泊的船,终于有了自己的港湾。他可以享受一个人的世界。一切随便,随心所欲。美中不足的是,晚上睡时,身边没有伙伴。血气方刚,性欲旺盛的他,一想起跟柳云的快活日子,他简直冲动得想找柳云去。一想到彼此已经缘分尽了,丁松不日归来。她不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朋友之妻时,他的心就凉了。
他不免也想到自己的未来。他已经大致勾勒出自己的蓝图,他相信他有成功的可能。目前最需要的是本钱,钱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他想了好多的路子,始终没有令自己满意的主意。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因为,人生本来不长。
白天,他仍然去美贤那里帮忙。当他把自己被歌舞厅录取的消息告诉美贤时,美贤睁大美目,想想才说:“我明白了,人家是看在陈鱼的面子上,照顾你的。”笑文听了,一脸的委屈相,冲着她苦笑。美贤又笑说:“不过嘛,你唱得总比驴叫好听。”笑文大怒,来个恶虎扑食,追逐美贤。美贤在屋里躲闪,最终被笑文拿住,给按在卧室里的炕上一顿乱摸,摸得美贤全身发软,差点失去最后一道防线。但她终归是冷静之人,不会跟他乱来的。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平常的晚上都是没有客人的,今晚偏偏有了。一折腾就是八点多了,二人再一忙活,等坐下休息时,都快九点了。笑文没有走的意思,跟美贤聊天。
笑文挂上门,拉上窗帘,美贤大急,问道:“你别乱来呀。”笑文一笑,又把灯关上了。美贤怕了,说道:“你别这样,让人知道可怎么好。”笑文在黑暗中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怕什么,咱们可是恋爱关系,就算有什么事,也是正常的。”美贤挣扎道:“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没登记不能干那事。你可别强迫我。”
笑文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我没强迫你什么呀,我只想这样抱着你,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主动要干点什么,我也没法子。”说得美贤笑了,说道:“你想得倒真美,做梦去吧。”推开一只在胸前活动的魔手。
笑文贴着她的脸,说道:“美贤姐,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吧?”美贤听得娇躯一颤,说道:“不,不,不,那可不成。我不想那样。”
笑文解释道:“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想住在这里。我可没说过干别的事。”
美贤还是不允,说道:“你是个色狼,你怎么可能当君子。你还是回去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笑文瞅瞅窗户,说道:“天已经黑了,我不敢回家,我胆子小。”说着,捂嘴笑起来。
美贤嗔道:“胡说八道,你这胆子,敢吃皇帝的马肉,少跟我罗嗦。快点回去。”
笑文抱着她往炕上一躺,说道:“你要再赶我走,我马上给你脱衣服,把你给做了。你要留我在这儿的话,我就当君子。”
美贤一拳打在他的胸上,说道:“你这个人,真是个无赖。好吧,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说着话,她起来打灯。黄亮的灯光洒在雪白的墙上。这个简陋的卧室,显得十分宁静而朴实。柔和的灯光,照在美贤的羞红的脸上,当真是玫瑰花一样的艳丽动人。那双美目闪闪烁烁,透着紧张与不安。她的表现,令笑文看得十分动心,真想把她给废了。
美贤的炕,被一面板墙隔成两部分。炕头部分是美贤平日里睡的,墙那边是用来放杂物的,根本没人睡的。
美贤从柜子里掏出被褥,说道:“这是我妹妹的被子,你就盖她的吧。不过,可别让她知道,她要知道,准不高兴。”
笑文坐起来冲她笑道:“有什么不高兴的,我是她姐夫,别说用她的被子,就是用她那什么。。。。。。也是应该的。”美贤哼了一声,将个枕头向笑文掷来,笑文笑眯眯地接住。
美贤没好气地瞅着笑文几秒,很正经地说:”宫笑文,我可警告你,不准打我妹妹的主意。”
笑文摆出一副不满的神情,问道:“为什么呀?她是我的小姨子。”
美贤怒视着他,说道:“她有男朋友,你是知道的。你敢动我妹妹,他男朋友还不废了你。那个张彪可不是省油的灯。”
笑文懒洋洋地说:“我会怕他。”
美贤又说:“我妹妹还是个大姑娘,你可不能祸害她。”
笑文叹气道:“你怎么对我说这些话呢?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糟糕吗?就凭你是我的心上人,我就会对你专一的,我刚才不过是对你开开玩笑的。”
美贤摇头道:“这种玩笑你就不应该开,我很忌讳的。”
笑文说道:“这话头可是你先开始的,倒怪起我来了。”
美贤注视他说:“好了,别提这事了,不过,她就要回来了,你对她要好些,她脾气不大好,可能会惹你生气,你可不准跟她一样的。”
笑文点头道:“放一百个心吧,我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样总行了吧。”
美贤一边为她铺被,一边回答:“我妹妹没有那么不讲理,不过,有点任性就是了。”
笑文说道:“听说你妹妹也是个美女,真想见识一下是怎么个美法。”
美贤一笑,说道:“她嘛,自然比不上陈鱼,不过,一定能让你两眼放光的。”笑文说:“好呀,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让我两眼放光。”
笑文见到美贤将自己被子铺到墙这边,而美贤又到柜里抱出被子来,向墙那边走去,笑文说道:“你何必麻烦呢,咱们睡在一起不就结了吗?不然的话,那边还得现收拾。”说着话,去拉她的衣服。
美贤说道:“不行,不行,跟你睡那么近,会很危险的。”笑文问道:“我又不是恶狼,我会吃了你吗?再说,你睡我身边,跟墙那边,差不到两米的距离,有什么不同呢?”
美贤将被子放那边,收拾着那边的乱东西,说道:“总之,在我家你就得听我的,少说那么多没用的。”
笑文学着她的口气,说道:“好呀,等你下回到我家,我就让你听我的一把。”美贤哼一声没回答他。
一会儿,一切工作做好。美贤将灯关了,说道:“睡吧。”就回自己那头了。笑文脱吧脱吧,穿条内裤进了被窝。被子上香气扑鼻,他就想,这是香水的味道,还是女孩儿身上的味道呢?又想到美贤近在咫尺,美艳如花,玉体象太阳一样散发着热量。他的心痒得厉害,象有好多小虫子爬过一般。
第七卷(6)成舟
躺了好久,笑文不能睡着。他转头向美贤方向看去,想知道她是否跟自己一样。只是屋里太黑,又有墙隔着,他又不是夜视眼,自然看不到她。
想想美贤的美貌,及她平时的正经劲儿,笑文就很想见到她性感起来是什么样子。如果此时我冲过去,我如果再动手动脚,勇往直前,她会怎么样?这样做是否是对她的不敬呢?会不会因此她将我踢开呢?
反复犹豫多回,感到心都有点累了。当他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禁暗喜,她睡了,正好方便下手。壮壮胆子,笑文贼一般出了被窝,下了地,悄悄挪到美贤跟前,鱼一样滑进她的被窝。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只听美贤惊呼道:“你太过分了,快回去。”说着,用手推他。到了这地步,笑文哪能打退堂鼓呢,抓住她的手说:“我的好老婆,就让我跟你睡一夜吧。反正早晚都是那么回事。”
美贤连声说:“不行,不行,我说过婚前不干那事的。”
笑文辩解道:“我有说过要干那事嘛,我只说睡觉。”说着话,强行躺她身边,将她抱住。
美贤变了语调,可怜巴巴地说:“笑文,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那样。”
笑文问道:“那是为什么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用那么封建吧。而且我对你是真心的。”
美贤挣扎着说:“我知道,可我就是我适应不了。一想到没结婚就那样,就有一种罪恶感。”
笑文叹气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迫你了。你让我亲一亲,抱一抱,我就回去了。”美贤摇头道:“那也不行。”
笑文笑了笑,不再说话。一翻身,已压在美贤的身上,伸嘴去亲。美贤用双手推他,笑文便伸手摸她乳房。美贤一手挡他嘴,一手挡他手。可是笑文还有另一只手呢,美贤无法再挡。那只放肆的手便在她的腰臀上活动。
笑文将身子动动,使二人变成侧卧,这样,那手可以尽情地捏弄她的屁股,捏得美贤全身都难受死了。在抵抗力稍稍减弱时,笑文的嘴冲上去,吻上她的脸和唇。美贤无奈地叫道:“你这个大色狼,想强奸我呀。”
笑文笑道:“老公骑老婆,天经地义。”说着话,又把她压在下边。这回可不再客气,亲着她的唇,按着她的胸,已有了变化的下体顶着美贤的下边。美贤清楚地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坚挺跟邪气。美贤推拒着,轻声叫道:“宫笑文,想不到你是这样人。”话没说完,声音消失。原来嘴又被堵上了。
美贤身上只有三点式内衣,大部分肌肤都是裸露的。这可大大的方便了笑文的手脚。只见他两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又张开嘴吻遍她的全身。对她的禁区重点进攻与爱抚,害得美贤又是扭动又是喘息的。双手不禁抚摸起他的身体跟头发来。
当笑文摘下她的胸罩,又探入她的裤衩时,美贤全身都颤栗起来。这种奇异的感觉有几年她都没有了。自从男人不在之后,她在这方面便荒芜了。可惜她的年轻而丰满的肉体了。
正当美贤情动如火,情不自禁时,笑文却就此打住,说道:“好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该回我被窝了。”说着,要从她的身上下来。美贤不顾一切,双臂蛇一般勾住他的脖子,幽怨地骂道:“你这个坏蛋,折磨我半天,又想不要我,你太可恨了。”
笑文问道:“那你想怎么样,你就告诉我吧。”美贤低声说:“咱们继续吧。”说着话,将火热的红唇贴到他的嘴上,笑文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辛勤耕耘。在美贤的身上留下斑斑的爱的痕迹。
很快,二人变成原始人。当笑文强而有力地进入时,美贤叫了出来。她感到自己的感官全部兴奋起来。在那美妙的一刻,她又找回当女人的感觉。她不再矜持,鼓起勇气,跟身上这个使坏的男人激战起来。不能让男人尽占便宜,她要将他放倒。
二人在黑暗中抵死缠绵,互不相让。在原始的狂热的声响中,尽享性爱之美。那种销魂的滋味,不是用语言能描述出来的。
当一切结束时,美贤窝在男人的怀里不出来。笑文抚摸着她仍然火热的脸蛋,微笑道:“我可没强迫你呀,是你自己愿意的。”
美贤呼吸还没有平静,说道:“你胡说,这是你的阴谋。我上了你的当。”
笑文嘿嘿笑道:“我可不能怪我,谁叫长得漂亮,让我着迷呢。”
美贤嗔道:“你这个小子,看起来挺斯文的,怎么干那事来,象一只老虎呢。”
笑文问道:“你老公以前跟你做时,也和我一样吧。”
美贤一叹,说道:“他可老实得很,连花样都不会。哪象你,简直跟这方面的专家一样。你一定祸害过不少女人,我这回可看错人了。“
笑文大声说:”你可别冤枉我,除了我前妻,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美贤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会好好调查你的,要是查出来你骗我,立马炒你的鱿鱼。”
笑文笑嘻嘻地说:“你现在炒都晚了。木已成舟,生火已煮成熟饭。”
美贤连连叹气,说道:“我守了好几年的身子,真可惜,栽到你手里了。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你得遭雷劈。”
笑文堵住她的嘴儿,说道:“你可别这么咒我,我很忌讳的。不过,我会对你好的。”美贤将脸贴在笑文的胸上,柔声说:“你以后少跟那些姑娘们来往,我一见她们跟你在一起,就心惊肉跳的。”
笑文不解地问:“你怕什么呢?她们能吃了我吗?”
美贤顿了顿,说道:“我怕她们会抢走你的。”
笑文说:“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你也很优秀的。”
美贤说:“我再行也比不了人家青春少女呀,我看那个菊影是喜欢上你了。你离她远点,那女孩子精得很。”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她哪有你聪明?”
美贤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总之一句话,你放老实点。你要敢跟她们出轨,咱们就算完了。”
一听这话,笑文不禁感到心里一凉。按说,美贤这话也不错呀,用情要专一嘛,可是一想到跟那么姑娘们不来往,他就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悲哀。
第七卷(7)来客
天亮之前,笑文钻出香喷喷暖洋洋的被窝。他倒不想走,想一睡到天亮。他不怕什么,做了就敢当。可美贤顾虑重重,愣是把他赶走。她怕叫人知道,这样会影响彼此的名声的。
笑文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好无奈的出来。出门没走几步,从西边过来一辆轿车。笑文没怎么在意,那车却滋地一声停在眼前。车窗一落,赵仁杰那张大胖脸出现在笑文眼前。
赵仁杰斜视一下美贤的粥铺,嘿嘿笑两声,瞅着笑文说:“真想不到,钟美贤这不吃腥的猫,也吃上腥了。”
笑文正因被赶出门,心情不好。便对他瞪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当心我扁你。”说着,举举自己的左拳。
赵仁杰不怒反笑,摆摆手说道:“你跟她睡觉,愿意咋睡就咋睡。我要跟你说的是,不准碰陈鱼,那样的姑娘你不配。”
不碰陈鱼,一听这话,笑文心里暗笑。你不叫我碰,我就不碰吗?再说了,我已经碰过了。嘴上却说:“我碰不碰她,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你老婆。”
赵仁杰露出狞笑,顿了顿才说:“我可提醒你,这个陈鱼是我的,是我赵仁杰的,谁要跟我抢她,那他一定是嫌自己太长寿了。”
笑文冲他冷笑几声,绕过车头,向自己的家走去。后边的赵仁杰的声音又响起来:“宫笑文,以前咱们的恩怨我可以不计较。你想搞哪个女人,我也管不着。但这个陈鱼你千万不能碰,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的。”接着只听汽车马达声加大。笑文转头看去,那车已跑得远了。
笑文回到自己家里,钻进被窝。本来还睡眼惺松的,却躺了半天,愣是没睡着。得到美贤的肉体,令自己宿愿得偿。只觉得老天对自己还是不薄的。虽然让他失去了前妻跟柳云,可又送来美贤安慰自己。人生有得有失,自己的人生也算不坏了。下一步就是创业,为明天而奋斗。既然是一个男人,不能只窝在女人怀里享乐,不求上进。那样的话,连女人都看上不上你。只是如何解决这个资金问题呢?就算能到舞厅唱歌,一个月一千多,要攒多久,才能攒够创业的本钱呢?太慢了,实在太慢了。我现在需要马上有一笔钱。然后才能象滚雪球一样,使之越来越大。
他在床上翻一个身,又想起赵仁杰的话。呸,这个混蛋,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我会怕你吗?我姓宫的已经死过一回了,根本当你说的话是放屁。你不让我碰陈鱼,我就不碰吗?别说她是个自由身,就算她是你老婆,她要主动投怀送抱的话,我也不会狠心拒绝的。再说,陈鱼那么有眼光的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粗俗不堪的家伙。下回见到陈鱼,我倒要问问陈鱼跟他是什么关系?
想到陈鱼,他还是有点惭愧。自己那回实在也太过于轻浮了。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一时忍不住,就尝了她的小嘴儿。自己被她用酒给泼了,毫无怨言。人家不拿菜刀砍自己,已经算很给自己面子了。
拿陈鱼跟菊影一比,他觉得还是菊影这样的姑娘比较讨人喜欢。陈鱼比菊影强在何处呢?家庭条件,好工作,好身手,好相貌。可这些都比不上菊影的好性格,好为人。如果在她们二人中选一个当老婆,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菊影。只是他发现周围的好多人,都认为陈鱼是小镇的姑娘中最优秀的。也许在他们的心中,陈鱼比菊影强的地方太多了吧。
笑文能确定自己喜欢菊影,但不喜欢陈鱼。不喜欢陈鱼,为何还会抱住她占便宜呢?笑文给自己的解释是,为色所迷,情不自禁。那跟爱情扯不上什么关系。他相信,如果这话让陈鱼知道,准会气得吐血。
他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总是睡不着。正心烦意乱时,有人敲门。笑文望望已经微明的窗外,跟干干净净的院子,心说,这么早谁来看我?是柳云吗?难道她想我了。
想到柳云,他心中一热,腾地坐起来。以最快速度去开大门。想象着四目相对,感慨万千的情景。那一定是一生都难忘的画面。
当他打开大门,面前是另一张俏脸,可不是柳云,却是多日不见的韩冰,正用一双媚眼笑吟吟地瞅他呢。笑文一呆,竟忘了说话。
韩冰挥挥手里上的小皮包,嗔道:“我一大早的来看我,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笑文一笑,说道:“请进,请进。”又见自己只穿着线衣线裤,很感不安,又说:“对不起,失礼了。我忙着来开门,忘了穿得整齐些。”
韩冰往里走着,回眸微笑道:“你不是在等别的女人吧。我可能打扰了你的好事。”
笑文望着身穿长裙,腰臀摆动的韩冰,心里怦怦乱跳。嘴上应付道:“韩大姐真会说笑话,我现在这副德性,连自己都养不起,还会有女人跟我吗?”
韩冰只是大有深意地笑着不出声,笑文也就不再说什么。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对着这么一位风姿绰约的尤物,闻着她身上令人犯罪的体香,笑文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有点软了。
韩冰到处看看,说道:“什么都不少了,就少一样。”
笑文请韩冰坐下,自己给倒了热水,问道:“还少什么呢?我觉得已经象一个家了。”
韩冰嘴角一抿,微笑道:“就少一个漂亮的老婆了。”
笑文连连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不想娶老婆。总得有了钱再考虑这事。”接着话题一转,问道:“姐姐,谢谢你给我买的家俱。我倒省了不少钱。”
韩冰望望自己给买的柜子,凳子跟床,问道:“我不大会买这种东西,不知道合适不。你还喜欢吗?”
笑文坐在她对面的床上,说道:“喜欢,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有点不敢收。咱们其实认识没几天的,你对我太好了。”
韩冰一笑,说道:“这算不了什么,我是看你这个人不错,挺厚道,挺善良的。再说,你也帮我过呀,那天你把我送回家,我可还记得呢。还有,我男人还伤害了你,真不好意思”
笑文大方地说:“那点小事,还提它干什么呢。咱们谈点高兴的事。你从哪里来?家吗?”
韩冰摇头道:“不是,我一夜没回家。”
笑文冲她一笑,说道:“韩大姐,你不会有了情人吧?”
韩冰白他一眼,说道:“你可不要瞎说,没有这事。我是跟朋友们玩了一夜。先是打麻将,后来吃饭店,又去蹦迪,又去吃串,最后跑歌厅去嚎。我实在受不了了,先逃出来,就来看你。他们现在还在那里叫唤呢。我不想回家,就跑这儿来瞅瞅你,看看你的新家。”
笑文感激地说:“谢谢你还能记得我。”
韩冰歪头道:“谢倒不必了,只是打扰你的好梦了。还有呀,我真怕我这时候来,会撞见你的什么好事。万一你有心上人在这里,那多不好呀。”说着吃吃地笑起来。
笑文也跟着笑了几声,之后说道:“我看你一点不象熬夜的样子。挺精神的。”
韩冰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是吗?我还以为熬了一夜,得老上几岁呢。”
笑文嘿嘿笑道:“你哪儿谈得上老呢,你现在这样子,比十八岁姑娘还好看呢。”听得韩冰芳心大快,指着笑文说道:“甜言蜜语,动机不存。”话虽这样说,那眼神尽是快心的笑意。
韩冰笑罢,说道:“你这一说,我倒真有点困了。我得睡一觉。”说着,钻进笑文的被窝里。见笑文穿着一身线衣线裤,又说道:“你也没睡好吧,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来。”说着话,冲笑文飞了个媚眼。
笑文听得色心一动,犹豫一下,还是说:“我看算了吧,我可不是君子。”
韩冰哼了一声,说道:“早就知道你是那样的人,不过我不怕你,难道你还敢强奸我不成。”
笑文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外衣,对韩冰说道:“大姐,你躺会儿吧。我去收拾一下院子。”
韩冰连连摇头道:“真没种,哪象个男人。你心里还是不干净。”说着,一翻身,脸朝向那边,不再理他。”
这几句话把笑文给激怒了,心说,枪林弹雨我都不怕,我还会怕你一个老娘们吗?今日我倒要象个男人一样,在你跟前表现一下。让你以后不敢小瞧我。这么想着,笑文扔下衣服,爬到床上,掀开一角,嗖地钻进被窝里。
第七卷(8)清白
韩冰轻叫一声。笑文忙问怎么了?韩冰回头微笑说:“让你进来你就进来,也不怕出事。”笑文咧嘴笑笑,说道:“能出啥事?反正你也不是青春少女了,怕什么。”
韩冰哼道:“怎么了?你嫌我不如那些少女可爱是吧。”笑文连连摇头,说道:“哪里,哪里,这好比是鱼肉跟蔬菜,各有各的味道。”
韩冰格格一笑,向旁挪了挪身子,说道:“这叫什么比喻,一点都不好听。你说说,你长这么大,吃过多少这样的鱼肉跟蔬菜了。”
笑文见她一脸的风情,非常迷人,便笑道:“今天,你是第一盘。”说着话,两手摸向她的腰间,身子也贴了上来。
双手一碰她的腰眼,韩冰痒得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个不停。当笑文的下体碰上她的美臀时,韩冰呀地一声叫,又向旁边挪去。笑文一看,再挪她就掉下去了,就不再相逼。说道:“好了,好了,咱们睡吧,我也累了。”说着,端正姿势,平躺下来。而刚才下体碰到她的臀部留下的感觉却难以忘记。那绝对是成熟,饱满,又富于弹性的。跟柳云和美贤是不一样的,是令男人发狂发疯的那种。
要不是笑文有所顾虑,他真想把她给办了。但他不想,彼此认识不久,交往不深,还是慎重点好。再说,自己现在有了美贤,还是专一点好。要是给美贤知道自己那么风流,管保会将自己扫地出门。
韩冰转回身,见他老实起来,闭上眼,一本正经的,象个君子。她觉得有趣,左看右看的,笑文睁上眼,问道:“你在看什么呢,当心迷恋上我,不能自拔。”
韩冰捏一下他挺拔的鼻子,笑骂道:“瞧你那熊色,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哼,还不是臭肉一块儿。”话虽这么说,她却趴在笑文的怀里。
笑文提醒道:“你不要这样,当心我兽性发作,把你给干了。”
韩冰不屑地撇撇嘴,说道:“你干一个试试,你敢干我,我就大喊大叫。”说着话,用脸蛋磨擦着笑文的胸膛。
笑文被她磨得痒酥酥的,只觉得下边慢慢地挺了起来,那帐篷越支越高。笑文求饶道:“我说韩大姐,你醒醒好吧,快停吧。你不让我那样,你却这样,你是摆明了让我犯罪呀。我是个男人,我会受不了的。”
韩冰媚媚地笑着,说道:“我这是在考验你的定力,看你能不能经得起女人的诱惑。”
笑文苦笑道:“这个你不用考验,让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韩冰摇头道:“不,实践出真知,我还是亲自试试好。”说着,那手伸向笑文的下边,将他硬起的武器给抓住。那东西被她一碰,激动地跳了几下。
笑文拍拍韩冰的背,说道:”韩大姐,好了吧,再这样下去,你后果自负。”
韩冰不理这话,盯着笑文的下身,夸道:“想不到你这斯文的人,竟长了这一根大东西。不是中看不中用吧。”
笑文一听,心说,你怀疑它的能力跟威力,那你不妨试试看。可他毕竟没说出这种话,他觉得跟她交往还是干净点好。女人太多了,不出事才怪。嘴上说:“就算中看不中用吧。”
韩冰笑出声来,一张脸红得象辣椒一般。两只灵活的手轮流在笑文的东西上爱抚着,把笑文弄得激动不已,真想将她按倒,就地正法。
考虑再三,他还是轻轻推开她的手,说道:“韩大姐,你不是累了吗?睡一觉吧。”韩冰对他的说有点失望,呆了一呆,叹了口气。在笑文旁边躺下,两人枕在同一个枕上,盖一条被子。
身边有个美女陪着,笑文心情大好。虽没有干的意思,但也乐得享受温情。他微微侧身,将韩冰搂在怀里,合上眼,轻轻呼吸着。她那身上的香味儿充满鼻孔,是一种让人犯罪的气息。手上还传来这美女身体特点的报告,令他难以平静。
出于一种本能,这手在她腰上停留不久,便移到丰臀上了,不怀好意地在两块美肉上抓弄起来,时轻时重,时疾时徐,弄得韩冰呼吸都加重了,呼出的气流,象微风一般,直吹着笑文的脸。
稍后,韩冰实在忍不住了,嗔道:“我说宫笑文,你看你,刚才还象个正人君子,这么快就露了狐狸尾巴。”
笑文洒脱地笑道:“这不能怪我,谁叫你送上门来了。”
韩冰吃吃笑道:“我可是有老公的女人,你敢吃我吗?”说着,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瞅着笑文,瞅得笑文心神一震,迅速把手收回。他心说,自己还是少招惹她吧。万一有个差池,准会后患无穷。
笑文想了想,说道:“咱们还是就这样的好,再跨一步,我还真有点怕。”
韩冰注视着他,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你想的太多了,完全没有必要的。和你相识,我已经很开心了。当不成情人,就这样也行。能和你抱在一起,睡在一起,我觉得我已经挺幸福了。总比跟我男人在一起的感觉要好的多。”说着话,双臂紧缠住他不放开。
二人无声地抱在一起,这副样子,其实谁都睡不着。时间悄悄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了。韩冰在笑文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好了,我要该走了。叫人看见,会对你不好的。”笑文放开她,看她下了床穿鞋。
笑文要送她,被她拒绝了。她跟他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把你当成你的姐姐就行了。”说着拿起包要走。
笑文冲她礼貌地笑笑,说道:“我有事,会找你的,不会跟你外道。”见韩冰望着自己,想说什么又止的样子,那模样很惹人怜爱,便说道:“你看起来好美丽,这裙子穿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韩冰带有几分苦笑的说:“那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想靠近我。”
笑文嘻嘻一笑,上前贴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等你下回来,我会撩起你的裙子的。只怕你再也不敢来了。”
韩冰这才高兴起来,媚眼眨着,说道:“只要你不嫌烦,我以后常来坐,并且每回来都穿裙子。”
笑文做一个扒衣服的动作,逗得韩冰眯起眼睛,欢欢喜喜地向外走去,走了好远还向笑文回头看呢。
笑文关好门,回到屋里,坐下来想事。不明白韩冰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难道她会喜欢上自己吗?这是肯定的了。一定是她的家庭生活不顺心,才想跟我在一起解闷的。其实,我有什么好的呢?穷光蛋一个。
一想到穷,他就想起赚钱。我不是正缺钱嘛,可以在韩冰身上找路子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她呢。我不是向她要,而是借,我以后定会还她的。
这么一想,他觉得眼睛都亮了。
第七卷(9)提醒
自从跟美贤有了肉体关系,二人的感情更好。美贤漂亮的脸上容光焕发,平添几分丽色。这也难怪,一朵花干渴多时,及时地给浇上水,自然会生命力勃发,艳光四射。
以前,笑文见到她时,只是占些口头便宜,并没有多大的生理反应。现在只要一见她,便会情不自禁地身体发热。好象自己变成柴火,而美贤便是火柴一般。他看美贤的眼神不一样了,犹如老公在看妻子。而美贤看他时,也少了平时的严肃,目光温柔多了。很显然,是当他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笑文去她店里帮忙,朝夕相处,更多了几分爱恋之心。当店里没别人时,笑文不会错失良机,定然会做些小动作,把美贤弄得脸红耳赤,淑女变性感。那个模样,简直让笑文疯狂。
美中不足的是,自从那晚的事后,他一直没有跟她再度真枪实弹地练过。原因是美贤不准他在她那里留宿,生怕别人发现。笑文拉她去自己家,她又不肯,真让笑文心里痒痒的又无计可施。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大家都已经那样了,何不抱成一团,如火如荼呢。女人的心,就是难以猜测。
时间过得好快,很快到了笑文去歌舞厅报道的日子。那天晚上,他穿戴整齐,迈着方步,向舞厅而去。到那里时,那里正有人跳舞。大家在昏暗的舞池内,摇晃的彩灯里,在乐曲的伴奏下,正跳华尔兹呢。
笑文里里外外转悠半天,以为能找到陈鱼,结果那姑娘影儿都不见。看来,今晚她是不来捧场了。陈鱼没找到,却找到陈鱼的老叔,这里的陈老板。当时,他正在旁屋里跟一个女的说话呢。一看那女的,笑文认识,正是赵仁杰的情人孟雪晴。
笑文对赵仁杰没有好印象,对孟雪晴的印象并不坏。这女人长得美,给人的感觉又聪明,亲切,容易接近。
笑文向二人打过招呼,雪晴站起来,惊讶地问:“陈老板,你说的新请来的男歌手就是他吗?”
陈老板点点头,问道:“你们认识吗?”
雪晴微笑,红唇一张,露出白牙,说道:“我们见过一回的,他可是个英雄。”说着目光在笑文的脸上一转。
陈老板跟笑文握手,对雪晴说道:“你们认识更好了,以后,你们好好合作,我这里的生意要多靠你们捧场了。”
笑文听得莫名其妙,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雪晴来捧什么场呢?跟自己又有什么合作的呢?他瞅瞅陈老板,又看看雪晴,一脸的茫然。
陈老板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先谈谈,我先到里边走走,一会儿,该你们大显身手了。”说着,走出屋去。
笑文跟雪晴坐个对面,雪晴笑着打量他,一双妙目闪着惊喜的光辉,说道:“宫笑文,想不到你不但是个武林高手,还是个歌星呢。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笑文连忙谦虚地说:“我不大会唱歌,只是乱喊的。对了,孟姐来这里是跳舞吗?”
雪晴眼珠一转,说道:“你猜错了,我来这里,是跟你一样的。”
笑文一怔,接着恍然大悟地大声说:“唔,原来孟姐也是来当歌星的。”
雪晴格格地笑,一摆手,说道:“我只是来混两个钱花花的,没办法,手头紧嘛。”
笑文心说,你不是那家伙的情人吗,怎么会缺钱的。你没钱可以找他要,用不着自己出来辛苦吧。但彼此不太熟儿,这话他没有说出口。这话可是不大礼貌的。
雪晴凝视他,说道:“你不信我缺钱是吧?我说的是真话。那个赵仁杰跟我快完了,根本不给我钱了。我也不想再向他要,反正彼此也要断了。何必再那样没面子呢。”说着话,一脸的伤感。
笑文观察她,发现她很美丽。她属于那种苗条型的,穿上粉红的长裙,使得身体的曲线特别流畅。但她的胸脯却不是平平的,而是诱人的突起。她的眉眼相当生动,有神,要说有什么不足的,只是两腮略显消瘦。如果她再胖些,一定是秀色可餐,楚楚动人。
笑文不知说什么话好,只好笑了笑。他知道她的心情不大好,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安慰她。她脸上一有感伤,一下子使她这个人突然有了深度与神秘。使人很想知道她内心的丰富而多彩的世界。
这时,雪晴叹口气,说道:“你要不介意的话,我抽支烟。”一只手向桌上的小皮包伸去。
笑文礼貌地回答:“请便吧,我没事吧。”心里却说,想不到她还会抽烟。这是心情不好才有的事,还是日常的一个爱好呢?他平时是不喜欢抽烟的女性的。他一直有个偏见,觉得抽烟是男人的专利。可他自己却从不吸烟,别人问他原因时,他总是以玩笑的口气说,他想多活几年。
雪晴两眼茫然,右手夹着烟卷,那支烟头袅袅地升起弯弯的青烟来。她还翘起二郎腿,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便在灯光下泛起亮光。这一幕让人感到雪晴是充满豪放气质及又伤感如云的女子。
雪晴吸了几口,才对笑文微笑道:“我听陈老板说,你这份工作是陈鱼推荐的。想必你跟她的关系很好吧?”
笑文跟雪晴对视着,她的目光是幽然而深远的。他回答道:“也不算很好,只是认识吧,见过几回。”
雪晴睁大美目,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笑文双手一摊,很诚实的样子,说道:“是的,事实是这个样子。她好象不大喜欢我,一见我就瞪眼睛。”
雪晴眯起眼睛,沉思几秒,说道:“不喜欢你?不不不,不会的。这丫头眼光高得很,不轻易跟人来往。如果对你不好的话,她不会帮你找工作的。至于向你瞪眼睛,我可不明白怎么回事了。”说到这儿,她向笑文斜视着,竟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
笑文叹气道:“可能我这个人跟她脾气不相投吧,总是惹她发火。”
雪晴吸几口烟,烟雾便绕在她的脸旁,她说:“看来你还不了解陈鱼的。不过,这样也好。你还是少跟她接近的好,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笑文不解,问道:“孟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晴脸色一暗,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赵仁杰喜欢陈鱼吗?你要是跟陈鱼来往密切,那姓赵的会跟你拼命。就象当初他可以为我不顾一切似的。”说到这里,她黯然神伤。
笑文哼了哼,心说,那姓的小子又不是皇帝,陈鱼也不是她的。她是自由的。谁跟她来往,关他屁事。他也够霸道的了。如果我喜欢陈鱼的话,我一定公开跟她出双入对,气气这小子。最好把他气死,免得他横行霸道的。
表面上,笑文还得说:“谢谢孟姐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雪晴点头道:“我是为你好,没有别的意思。”又说:“你刚才没有见到陈鱼吗?”
笑文摇头道:“没有呀,她来过吗?”
雪晴没等回答呢,门一响,陈鱼竟进来了,看也不看笑文,对雪晴说:“孟姐,我叔说,该你上场了。”
雪晴将烟头掐死,站起来笑道:“好的,我这就去献眼。”说着,向笑文笑了笑,她自己出去了。
笑文也站起来,对陈鱼说:“陈鱼,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见到你。”
陈鱼瞥他一眼,说道:“你没有见到我,是你的事。看你刚才跟她谈的挺热乎的,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不过我可提醒你,少跟那种女人来往,对你没好处的。”
笑文暗笑,心说,这可好,这两个女的都提醒我,不要跟对方来往。看来都是好意。雪晴的提醒是有原因的,那陈鱼为何提醒我呢?
笑文问道:“她怎么了?我为何不能跟她来往?”
陈鱼用眼角的余光扫他一下,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别的我也就不废话了。走吧,咱们去听她唱歌,我还不知道她唱歌怎么样呢。”
笑文碰上钉子,不再说什么,乖乖地跟陈鱼后边,向舞池里走去。心说,这女人太霸道了,幸好我没有跟她处对象,不然的话,还不整天挨收拾。
第七卷(10)意见
真别说,孟雪晴的歌唱得还不错。缠绵之中透着苦涩,娇柔之中透出成熟儿,很适合成年男人的口味儿。连笑文听了都心有所动,为之感染。看来,雪晴能到这里工作,并不是全靠人情,她本身也是有一定实力的。
陈鱼跟笑文坐在靠墙的一个桌子上。笑文是专心看雪晴唱歌,而陈鱼是时而看雪晴,时而瞅笑文。此时,舞厅里的灯多数亮起来,彼此能看得清楚。
台上的雪晴一边唱着,一边有节奏地扭着腰,不时向笑文来个媚眼儿,笑文倒没觉得怎么样,陈鱼见了却直皱眉,显然对雪晴这种眼神比较反感。
雪晴是最受男人们欢迎的,而笑文上台放歌,立刻又引起女人们的欢呼,那些多情的少妇们都睁大眼睛望着这个陌生的男青年,对他的外表及歌声很是欣赏。都在脸上表示出极大的好感。有的目光象钩子一样向笑文伸过去。
雪晴坐在笑文那个位置上,不时鼓掌呐喊。她也想不到这个好看的青年歌声象他的身手一样棒。一双美目光芒直闪,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好印象。
陈鱼的目光在场上一扫,又在雪晴脸上一转,见大家对笑文的那个态度,使陈鱼很不高兴。暗道,这些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这不是公开的勾引吗?但愿他是个君子,别跟她们有什么瓜葛的。跟着,她暗叹一口气,她想起他根本就不是君子。否则的话,也不会出江边那事的。
十点时,歌手的任务完成,舞厅里放起震耳欲聋的迪士高来。大家象吃了摇头丸一般,疯狂地扭动起来。连雪晴都蹦起来,她的血液似乎也沸腾了,生命跟着震颤。
笑文不太喜欢这个调调,跟陈鱼出了舞厅门。陈鱼跟在他身后,问道:“你不想跟那些女人们一起跳舞吗?”那语气似乎很平静。
笑文摇头道:“我累了,我要回家。你的摩托呢?我正好借光。”
陈鱼摇头道:“我没有骑呀。你甭想占便宜了。”
笑文等陈鱼跟自己走到并肩时,才向前迈步。静静地在道上走了一段,笑文说:“陈鱼,我要谢谢你给我找工作。真的,在这个小镇上我遇到许多好人,你就是其中一个。有了你们这些朋友的帮忙,我才能混下去。”
陈鱼转头望望笑文,说道:“我也没有帮你什么,还是你自己有那个本事,不然的话,我想帮也无能为力。”
笑文笑道:“千里马也要有伯乐发现才行。”
陈鱼一笑,说道:“我是伯乐,那你就是马了。”说到马字时,故意拉长音,显然是骂他是牲口。
笑文不生气,说道:“只有你高兴,我就是马也无所谓了。”
陈鱼轻声笑了,末了说道:“我有件事,有点为难,想让你帮出个主意。”
笑文说:“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能帮忙的,我决不推辞。”
陈鱼沉吟一会儿,才说:“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你说我看不看呢?”
笑文一愣,这事怎么问我呢?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的意见很重要吗?这叫我怎么回答?我说看你就看,我说不看,你会听我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能征求自己意见,这说明人家还是当自己是朋友了。
笑文问道:“那他的条件怎么样?你认识他吗?”
陈鱼回答说:“我认识这个人,在政府机关上班。条件还不错,家里有钱,本人有学历,好多人都认为他前途无量。我身边的人都劝我看看。”
笑文又问:“那你自己的意见呢?你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
陈鱼哼一声,说道:“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问你呀。我自己要是能拿准主意,我就不向你开口了。”
笑文想了想,微笑道:“我的意见是,如果你爱上我的话,就不用去看了。”说着哈哈笑起来。
陈鱼一跺脚,想必脸红了,她怒道:“宫笑文,你太过分了吧。我对这事是认真的,你竟跟我开这种玩笑。如果你存心是在耍我,那么我以后都不要再见你。”
笑文忙止住笑声,说道:“对不起,开个小玩笑。我的意见是,如果对方真的不错,你也不妨看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这话说得倒比较正经。
陈鱼望望他,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二人走在笔直的水泥路上,路旁没有路灯。只有道边人家偶尔射过来点点灯光,很是微弱。因此,这路上是黑暗的,彼此只能看到对方的影子。
这时,一个港田从后边跑来,车灯明晃晃的,照亮二人的后背。笑文问道:“咱们坐车走吧?”陈鱼摇头道:“我还不想,要坐你坐吧。”
既然她不坐,笑文也没有坐车的兴趣了。依然跟陈鱼并肩前行,跟这样的美女在一起,闻着她的香气,听着她的声音,那简直是一种享受。
二人静静地走着,从百货大楼那儿,向正西前进,穿过黑乎乎的家属楼,最终来到陈鱼家的楼下,笑文要送她上楼,陈鱼不让,说道:“你快回去吧,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
笑文点头,问道:“你那事决定没有?”
“什么事?”陈鱼不明白。
“就是看对象的事。”
陈鱼顿了顿,回答道:“决定了。”
“看还是不看?”
陈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成心是气我的吧。”说着转着上楼,不再理他。笑文见她跑了,心里很不舒服。心说,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你总是跟我过不去。江边的事都过去好久了,你也该忘记了吧。这个女人的脾气真是难以捉摸,叫人实在受不了。
转回头,他向南边走去,来到大道上,路灯正将路面照成桔红色的。从东到西,光芒耀眼,一片光明。这个时间,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跟前的楼房都静悄悄的,象睡着了一般。
笑文向东望着,那东边的路口,便是美贤的粥铺,他想,此时此刻,不知美贤睡着了没有。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呢?心里拿不定主意,而他的双腿已经向她的方向走去。
第八卷(1)泼水
站在美贤的窗前,笑文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呢?这么晚了,她一定是睡了。还是别打扰她了。他放下手来。转过身想走,可又想到,自己回家也是老哥一人,太孤单了。哪怕在这里跟她谈谈话也是好的。
过了半天,他才敲响她的窗子。才敲了三下,里边传出美贤的声音:“是你吗?笑文。”笑文答应一声,他以为她不会让他进屋。她平常早就跟她说过,那种事不能再做了。上回那都是错误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笑文凑上前,说道:“美贤姐,我才回来,跟你打个招呼就走。”美贤穿着白色的睡衣,在旁边路灯的映照下,她美得象一朵百合花。
美贤瞅瞅周围,看跟前没什么人,说道:“要进来,就快点,不然,快点回家。”笑文大喜,象猴子一样窜进她的门。
当美贤挂好门,进卧室时,笑文正在脱衣服,屋里只点一个小灯,跟萤火虫一样。笑文脱得只有一个裤衩了。美贤惊道:“你干嘛?我让你进来,可没说让你进被窝。”
笑文嘿嘿一笑,说道:“你说让我进来,我以为就是进被窝里来。”说着,秃的脱个光,那根不小的东西,正垂在腹下。
美贤骂道:“你要死了,又要干坏事。”
笑文过来抓住她,将她扒个光光,一块进了被窝里。首先,笑文抱住她,一顿狂吻,吻得美贤快喘不过气来。之后,美贤推开他的嘴,问道:“今天在舞厅唱歌还顺利吗?”
笑文用脸磨擦着她的温暖的乳房,回答说:“还不错,观众对我很满意。”
美贤问道:“那陈鱼去了吗?”
笑文亲一口她的奶头,说道:“去了,还给我加油呢。”
美贤哼道:“我就知道,她会去的。我跟你说,别跟她乱来呀。”
笑文嘻嘻一笑,说道:“你吃醋了,我好高兴。”说着,一只手探向美贤的花瓣,将那只花蕾控制在手里,随意地爱抚着。美贤那里比较敏感,害得她身体抖动起来,连连呻吟道:“笑文,别动那里,我受不住的。”在她的柔美的迷人的声音里,透明的春水潺潺而出。
见心爱的女人这般兴奋,笑文的家伙早挺立如炮。他欢快地在美贤的身上亲吻着,还问着:“我的好姐姐,你要不要男人插进去?”
美贤抚摸着他的头,娇喘着说:“笑文,我要你,你快进来吧。我好想要你。”
笑文得意极了,对准入口,二人同时用力,那根丑陋的粗硬的家伙便消失了。美贤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扭腰摆臀地配合着他。而笑文象一只发威的老虎,以不可低估的气势跟惊涛拍岸的力量,在美贤身上征伐起来。尽显男人的雄风,英雄的本色。于是,美贤象一朵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到最后软得象棉花一样,动都不想动。
笑文找来毛巾,给彼此擦汗。美贤轻拍着他的后背,嗔道:“笑文呢,你也太不听话了。我都说出了,现在是危险期,不让你射进来,你偏不听,万一我有了那可怎么办。”
笑文躺下来,让美贤趴在自己的身上,丰乳压在胸上,实在好受。嘴上回答她说:“那有什么不好办的?生下来就是。”
美贤不依地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你没事了,我未婚怀孕,不叫人把我骂死才怪。我可丢不起那人。”
笑文微笑着,一手在她背上留连,一手抚摸着她的美臀,说道:“总之,我会负责任的。你要是真有了,咱们马上登记,我不会让你当未婚妈妈的。”
美贤亲着他的脸,说道:“这还差不多,这种话我爱听。不过,你要是跟我结婚了,你能不遗憾吗?”
笑文不解地问:“有什么遗憾的,我一直想娶你的。”
美贤提醒他:“我看得出,那陈鱼跟菊影对你都有意思,你要是娶了我,这两个美女不是太可惜了嘛,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听得笑文一呆,说道:“怎么会呢?她们的确都是很迷人的姑娘,不过,倒一定会看上我。以她们的条件,定会找到比我强百倍千倍的男人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倒真的有点发酸。对陈鱼倒没什么,因为她未必真喜欢自己。而菊影就一样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总对自己含情脉脉的。自己不是傻子,看得很清楚的。
美贤又说:“我妹妹来电话了,就要回来。以后,你要好好待她,就象待我一样好。”
笑文点头道:“我会的,不过对她跟对你可不能一样。”
美贤问道:“为什么呢?”
笑文嘿嘿笑起来,说道:“我能跟你这样,可不能跟她那样。因此,这不能一概而论。”
美贤装作发怒,说道:“好家伙,我妹妹还没有回来,你就说这种流氓话,要真的回来了,还不得吃你的亏呀。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两手伸向他的腋窝,搔个不止,弄得笑文笑得直咳嗽,求饶半天,总算美贤才放手。
之后,二人相拥而眠,一起飞入迷人的春梦里。在美妙的梦境里,相亲相爱,不知世间还有愁苦与烦恼。
第二天早晨,笑文回家休息一阵儿。近中午时,他来帮忙。一进粥铺,吃了一惊,想不到今天客人这么多,座无虚席,人声嘈杂。这做生意的行情,真是无法估计的。
美贤跟杜婶正忙活着,笑文赶紧上前帮忙。又是帮刷碗,又是帮端东西,忙得脚打后脑勺。眼见客人一拨拨的散去,他心上的负担才慢慢减轻。
人一多,废水也多,在这里倒水,没有下水道,要出门到路对面的石沟倒水。倒了多趟后,只感觉这距离太远。美贤便说:“开门就倒也行,反正一会儿就干了。”笑文听从美贤的话,连倒了三盆水。
倒第四盆水时,他用脚蹬开门,看看没有人,哗地一声,扬了出去。水流落处,只听一人大叫道:“啊”。笑文一愣,怎么还有人呢。
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姑娘站在门口,全身都是水,好几道水流正从头上向下淌呢。这自然是他的杰作了。那姑娘正瞪圆了眼睛,向自己发怒呢。
第八卷(2)解怨
铺内的客人们见姑娘狼狈的样子,不禁哄堂大笑。那姑娘气得将右手的大皮包扔到地上,举拳向笑文冲来。当二人四目相对时,那姑娘认出他来,叫道:“宫笑文,原来是你,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欺负人。”
笑文也认出她来,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明明看见门外没人来着,谁想到你在那里呢。”笑文认出她是在衣兰见过的那位姑娘,在庙会时,还帮她捉过色狼呢,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怒火未熄,掐腰哼道:“这么说是我不长眼睛了?”
笑文陪着笑,连连摆手道:“不是你的错,都怪我不长眼睛。”笑文知道这时只能好言相慰,争取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叫自己理亏呢,自己吃点口头亏也无所谓的。
正这时,美贤闻讯从厨房出来,一见到那姑娘象落汤鸡的样子,不由格格格地笑起来,那声音真如银铃般动听与流畅。
那姑娘一见美贤,高声叫道:“姐姐,你还笑,你看他多过分,快帮我修理他。”说着,用眼睛一斜笑文。
美贤强忍住笑,跟姑娘说:“老妹呀,你先回房换衣服,一会儿姐姐给你报仇。”那姑娘一听,扫了笑文一眼,这才拎起大皮包,进入美贤的卧室。
笑文望着她的背影,问美贤道:“她是你妹妹吗?”
美贤点头道:“是呀,她是我的亲妹妹钟美柔。怎么样,够漂亮吧?”
笑文认真地回答道:“不错,跟你一样漂亮。”
美贤谦虚地说:“她可比我强多了。”接着,二人找一张桌子坐下。屋内的客人陆续散尽,那位杜婶忙过后也走了。
大厅只剩笑文二人。刚才的事,笑文仍然心里不安,低声跟美贤说:“真想不到,你妹妹一回来,我就把她给得罪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美贤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我妹妹的脾气我知道,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你得向她认个错才好。”
正说着话,美柔从屋里换了一套牛仔服出来。显得利索而精神,整个人儿看着,娇小美丽,楚楚动人。只是脸上仍有不悦之色,眼神中还流露着对笑文的不满。
美贤拉笑文站起来,正式给二人做介绍。笑文连声叫老妹,而美柔只是不冷不热地叫声小宫。美贤笑道:“小丫头,人家比你大,得叫哥。”
美柔反驳道:“比我大的人多了,这么一来,哇,我得有多少个哥呀。”说罢,坐到姐姐旁边,不大看笑文。
美贤一见,笑了几声,说道:“这个小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象个孩子。这次回乡下,都带回什么好吃的了。”
美柔对姐姐可客气多了,说道:“我带着不少东西呢,一会儿,我打开给你看。”
美贤点头道:“好的,我有好久没吃到家乡的东西了。”说着一转头,对笑文说:“笑文呀,天有点热,你去门外买点炒冰果来,咱们凉快一下。”
笑文答应一声,看看美柔,那美柔正在看自己,那眼神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恼怒了,不禁心里一宽。他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美贤拉着妹妹的手,说道:“老妹呀,这么久不见,你好象高了,只是也变黑了。”
美柔叹气道:“能不黑吗?天天风吹日晒的。”
美贤感慨道:“下回有活儿,还是我去吧。别把妹妹给变丑了,妹妹还没有嫁人呢。”
美柔一笑,说道:“姐姐,我就是变丑了又怎么样,难道你妹妹还嫁不出去吗?”美贤跟妹妹一起笑起来,显得都那么开心。
稍后,美贤问了些家乡,家人的情况。一会儿,美柔问姐姐:“姐姐,这个宫笑文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呢?”说着,两只美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姐姐,那眼中分明有话。
美贤简单地介绍一下笑文的简历,又给他说些好话。美柔深沉地笑笑,忽然问道:“姐姐,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不会是你的对象吧?”
美贤心想,这事早晚她得知道,再说,这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索性也不瞒她,就直接承认道:“他是姐姐的对象,你看还行吧?”
美柔随口道:“长得好,拳脚也好,看来也挺聪明的。”
美贤问道:“什么拳脚好?你以前认识他吗?”
美柔便把庙会上的事说给美贤听,美贤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到此时美贤才知道笑文还会打架。只是相处这么久,也没有见他露过。不过也好,男人硬气些,跟他的女人,也多上几分安全感。
二人正说着闲话,笑文拎着三份炒冰果进来。他微笑着将东西拿出来,首先将一份放在美柔面前,说道:“老妹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在看在你姐的份上,看在我帮你捉色狼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吧。”
美柔哼了两声没回话,笑文又加上一句:“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你拿盆水,也泼我一回好了。”
美贤这才笑起来,用美目扫他一眼,专心地吃起炒冰果来。美贤向笑文使个眼色,笑文坐下来,三人一块享用起冷饮的好处来。吃不几口,只感全身发凉。吃得三人都感觉爽极了。
美柔吃着东西,还跟美贤聊着天。她说:“姐姐,我在回来的车上,还碰到一个熟人儿,你猜是谁?”
美贤舔着勺子上的东西,说道:“连个特征都没有,我上哪儿猜去?”
美柔将勺子在东西上一插,说道:“我一说你就知道是谁。那是个男的,常来这儿吃饭。虽说他长得不象个样儿,他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呀,那是榜上有名的。这下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
笑文听了,心里格登一下子,全身发冷,手都颤抖了。他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果然,美贤笑道:“你说的是电线杆吧?”
美柔用勺子向小嘴里送口东西,眯着眼感受一下后,才吃下去。她说道:“不错,就是那个电线杆丁松。瞧他一脸的高兴样儿,象有发了大财似的。”
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回乡看老人。问他有什么好事,笑得合不拢嘴儿。他拿腔拿调的,不肯露底儿。这家伙,总没个正经的。”
美贤转头问笑文:“笑文,你跟他家比较熟儿,你说说,他会有什么好事?”
笑文笑了笑,说道:“他能有什么好事?备不住国家要招喜剧演员,嗯,把他录取了。”二女听了,相视一眼,都开心地笑起来。而笑文却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扔进了冰窟窿,使他说不出话来。该来的终于来了,他不知怎么办。
第八卷(3)回忆
因为丁松的事,笑文心中惴惴不安。晚上,他照例去舞厅上班。唱完歌,跟雪晴一块儿出了门。二人并肩往回走,笑文暂时没话。
雪晴借着门外的灯光,望着他说:“你怎么了,看来不大高兴啊。是不是跟陈鱼闹别扭了。”
笑文摇头道:“哪有的事,我怎么会跟她闹别扭呢。我们是朋友。”
雪晴问道:“仅仅是朋友吗?”
笑文一笑道:“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雪晴沉吟道:“我看那丫头对你有意思。你真是艳福不浅呀,据我所知,这丫头还没有正式的谈过男朋友呢,如果你不怕有麻烦,你就跟她好。”
笑文笑了笑,说道:“你不是提醒我不要跟她好吗?现在怎么又变了。”
雪晴一想也是,顿了顿才说:“我是说你要喜欢她的话,就什么都别怕。你不知道,陈鱼这丫头难得看上一个人的。”
笑文心说,如果陈鱼真看上我了,倒真是令人高兴的事。然而,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没必要把她再扯进来。况且,我已经有了美贤,何必再伤害她呢。虽然她身上有好多的地方我不喜欢,但总的来说,她是一位好姑娘。她被视为青年人的梦中情人,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笑文想想,说道:“我恐怕配不上她。”
雪晴听得一怔,没说什么,掏出一根香烟叼上,点着。深吸一口,在黑暗中,那烟头一亮,将她的俏脸映得非常神秘。
笑文转而问她:“孟姐,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雪晴长出一口气,手夹烟头,缓缓地说:“也就前几年,跟赵人杰好上时,才学会的。那时,我有丈夫,而赵人杰又对我一心一意,我当时正在苦恼中,不知怎么办好了。就用烟来解愁。”
笑文又问:“那你跟他好了一场,觉得后悔吗?”
雪晴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自己挺骄傲的,因为自己还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不象现在,什么都完了。”
笑文安慰道:“你现在也不差,也很美,很迷人。”
雪晴一听,用充满喜悦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好象又找回自信了似的。”说着,将烟头掐死,随手甩掉。
这时,二人已走完一半路,经过一家串店,牌子上写着“正宗新疆串”。门外一个简易的棚子里,在一百度炮泡的照耀下,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着条形衣服,留着络腮胡子的人正在轻烟中忙活着。
雪晴停身问笑文:“你说这个新疆人是不是真的?”雪晴转身望着那个看不出年纪的象个新疆人的男人。
笑文淡淡地瞧了一眼,说道:“这个不大好说,现在这年头,除了妈是真的,爹都有假的。”
雪晴轻声笑了,望着笑文,说道:“冲着你夸我漂亮,今晚我请你。走吧,进去。”说着,向这个小店走去。
有人请客,自己还能拒绝吗?何况还是美女做东,更不能错失良机了。自己回家也没什么意思,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干靠,有美女陪着,正是求之不得。美贤妹妹回来,这下也不能晚上去偷欢了。正当年青的自己,象火一样热情,需要有个女人跟自己一块儿燃烧。这个人最好不让自己有责任感,既能解闷,又无后患。可惜,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么一个理想的一位。
二人进入一个小间,要好羊肉串,板筋,鸡蛋饼,火腿肠,啤酒等物。二人一边喝,一边谈。这雪晴的酒量不算好,几杯下肚,眼睛变得格外水灵,一张俏脸艳如晚霞。呼吸声也大了,体温也升高了。
“你知道嘛,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看见人家穿着花衣服没有补丁,把我羡慕坏了。做梦都想自己有那么一件。我发奋学习,只想有出息。当我进入大学,我以为我这一生全好了。哪知不是那么一回事。大学毕业后,回来工作,又跟大学的心上人结婚,这算是很好的了。烦恼又来了,现在人讲究吃好,穿好,住好,我跟丈夫的工资少,家庭底子也薄,条件实在太差了。可心里不甘心受穷,于是,业余时间,我就给人当家教。我跟赵人杰认识,就是在他的一个狐朋狗友的家里。当时,我正为他朋友的孩子补课。”
雪晴咬一口肉串,两眼茫茫,思绪还陷在往事之中。笑文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他知道,这世上有好多人都为钱而苦恼,包括现在的自己。只是自己现在没有那么多责任,因此,他活得比别人能轻松一些。
雪晴滋地一声,喝下半杯啤酒,嘴角还溢出一滴,淌了下来。这个画面,再加上雪晴两腮晕红,表情生动,笑文一下子想到那事上去。女人用嘴给男人服务,男人控制不住,于是喷了女人一嘴,女人猝不及防,便从嘴角流出一些来。这情景多象呀,雪晴的红唇丰满而红润。要是那样的话,不知多么迷人呢。
随后,笑文暗骂自己下流。雪晴还不知道,继续讲她跟赵人杰的风流史。“那时,我并没有背叛丈夫的意思。不过,赵人杰那时对我还算礼貌。没有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经常往我单位跑,用车送我。开始我以为是巧合,后来知道他是故意的,是为我才这样的。我不想背叛老公,便让他不要这样,你这样是白费心机。他只是说想跟我做个普通朋友,没有别的意思。这样一来,我也不好说什么。
有一天,欢送一位同事,在校长及各位同事的相劝下,我多喝了点酒。回家的路上,碰上赵人杰,他还挺君子的,把我送回家去。哪知道,我老公见我跟他在一起,非常生气,一进屋,就问我跟他啥关系,说他早听说我俩关系不正常了。早有人议论纷纷了。我说根本没那回事,叫他别疑神疑鬼的。他一脸的怀疑,看样是不信。我最恨人家冤枉我了,全力为自己辩解。这时,赵人杰从外边进来,说我的包忘在他车上了。没等我说什么,我丈夫把包接过去,没经过我同意,他将包打开了,里边装的,有一盒是避孕套。”
说到这儿,雪晴猛喝下一杯酒,眼泪纷纷而落,一颗颗的晶莹如水晶,叫人看了又怜爱又心酸。笑文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泪,竟有了拥她入怀,软语相慰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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