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忽然,湖右道上传来一阵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嘀答声中,缓缓过来六骑,马背上都是女子,香风也阵阵袭来,小龙女等人都是不施脂粉的,闻到这种味道,大家都皱起了眉头,阿紫还在鼻端挥挥手,露出一丝不耐的神情,转头不再看她们了。
众人也觉无味,收拾桌上食物,准备离去。
杨过却细细的看着六女,他的警觉性极高,从马匹的蹄声和六女的身影,就知这六人都有一身好武功,只见这六女每人腰间都佩有长剑,一身劲装,外罩轻袍,其中三女似是女婢,年纪较轻,另三女则约在二十六、七岁之间,个个动作轻佻,不似正经妇人。她们看到亭中有人之後,也下马进入了隔邻的凉亭,一齐目不转睛的望着杨过等人。
小龙女等视如不见,只顾收拾东西,只听那些女子中一人说道∶“三妹,你看那些人是干嘛的?”
“想是外地人来这里看风景的,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有什麽好看的,八成没见过世面。”另一个女子嘻嘻笑道,其他女子跟着也是一阵放肆的嘲笑声。
春兰大怒,转身就要冲出凉亭,小龙女对她微微摇头,春兰才气鼓鼓的止步。
那边又一女子道∶“那个小伙子倒是蛮俊的,不知道管不管用。”众女又是一阵放浪的笑声。另一女子道∶“那几个女子长得也很好看,还有一个金发番女呢,可不要给那群狗熊瞧见了,他们可都馋得很呢。”先前那个女子的声音道∶“都是些黄毛丫头,怎能跟咱们姐妹相比。”等了一会,忽然又听她低声的道∶“乘那些狗熊还没来以前迷倒她们,再杀了丢到湖里,免得惹出事端,把那个小伙子叫小娇带回去试试,试了不管用也杀了,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办,带在身边总是不便。”接着似是又低声商量了一阵子。
杨过听了也就罢了,因为他以前听多了,小龙女性子恬淡,虽然生气,倒也并不愤怒,其他各女可就气得粉脸发青,阿紫一心都放在杨过身上,而且她的内力不佳,那些女子的说话,很多她没听见,也没用心去听,所以并无反应。
袁明明对小龙女道∶“姐姐,这些女子都不是好人,她们要用迷药迷倒咱们,还要杀了,你看怎样处理?”
小龙女看了杨过一眼,见他并未表示意见,就道∶“妹子看着办吧!实非得已,也不要伤了她们性命。”
袁明明应了一声,朝赵英等各人使了一个眼色,众女都脸露喜色,一付跃跃欲试,只等好戏上场,却仍假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留连湖色。
没多久,那六名女子环佩叮当,俏步走了过来,赵英瞧着她们走路的步子,露出鄙夷之色,只见她们骚浪有馀,却全无章法,显然只是天生的荡娃,不是出自什麽大门大派。赵英向赵华挤了挤眼,赵华笑吟吟的一整衣衫,从凉亭中走了出来,她这几步一走,可真是风华绝代,仪态万千,众人只觉眼睛一亮,目光全都被她引吸了过去,那种既骚且媚,既端且雅,全身上下的衣带衫裙、肌肤肢体,眉梢眼角,似都散发出无比的诱惑力,那六女看得目瞪口呆,都站着不动,似是看傻了。
阿紫虽是粘着杨过坐在凉亭内,只看到赵华的背身,却也忍不住叫道∶“华姐姐,你走路的样子好……奇怪噢!”她不解风情,不知如何形容。
赵华格格一笑,转身跑回杨过面前,红着脸道∶“好哥哥,我走路的样子好不好看?”
杨过故意皱着眉道∶“好看是好看了,只是内敛不足,火候还是不够。”
其实杨过这句话一点都不错,毕竟赵华还是年幼,经验不足,许多成熟女子内在的骚和媚还不能完全体会,所以型态上已有十足的架势,但在内涵上终究差了一着。
赵华愣了一下,疑惑的道∶“好哥哥,你是真的内行,还是随便说的?”
杨过笑着道∶“我是随便说的。”
赵华不依的道∶“真的?怎麽跟娘说的一样?”
杨过哈哈一笑,道∶“原来岳母大人也是这样说的,那真是巧极了,我只是猜想你才不过几岁,就算学过,最多也只懂那麽一点,不想一猜就中。”
赵华红着脸道∶“不来了,都笑话我。”
小龙女在旁笑道∶“华妹妹,你这个步子好看极了,真是仪态万千,在过儿面前当然不起作用了,那好比是对……什麽弹琴……”
阿紫大声道∶“对牛弹琴,嘻嘻……嘻……大哥哥是牛……”阿紫拍着手笑道。
赵华娇笑不已,缠着杨过不依,杨过也搂着她的纤腰亲热一番。
那六名女子在阿紫大叫的时候,已如梦方醒,定睛细看亭内这些人,只见他们旁若无人,嘻笑相对,对自己这些人佩剑带刀,竟毫不在意,而他们显然并无任何兵刃,除了有一、二个女子眼中偶露精光之外,馀人看来都无武功,却竟这样镇定自若,不由得都有些惴惴然,各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纤腰细细,却悬挂一柄长剑的女子,对着亭内高声道∶“这位公子,这些女子都是你的家眷嘛?”
杨过见对方正式对话,於是起身步出凉亭,微一欠身,道∶“正是,姑娘有何见教?”
这女子一凛,适才在隔壁凉亭因相隔稍远,只是隐约觉得这些女子相貌清秀而已,这一走近细看,才发现这六女和一名金发女子都是天下绝色,而这个她们打算要带回去试试的小伙子更是气宇轩昂,这一答话,只觉他的精气神已在刹那间从凉亭涌出,自己这边六人已全被罩住,而且他又一口承认这些女子都是他的家眷,天下任何一个男子如能娶得这其中一人,已是不易,而他竟一人揽尽天下绝色,这岂是易与之辈?这女子脸色发白,心下只想快打退堂鼓,口中呐呐的道∶“冒昧打扰,……不敢动问公子大名?”
杨过一笑,道∶“在下姓木,与拙荆们在此观赏风景,正要离去,就此告别。”
他也不问对方名号,就招呼众女走出凉亭,牵马套车,春兰经过这些女子身旁时,小声的道∶“莫要施放迷药,你们只要一动,就枉送了性命。”说着,头也不回,就与众人上马扬长而去。
那六个女子,只吓得魂飞天外。原来六女中,除了发言的女子外,另五女正准备放出迷药,给春兰这一点破,差点将手中的药粉惊得掉在地上。在渐渐远去的蹄声中,还隐隐听到一名女子带有责备的声音传来∶“你救她们干嘛?那五人只要手一动,我就除了这些祸害,有什麽不好?”另一女子道∶“算了,能不杀就不杀了。”
这几个女子只吓得面面相觑,再也不敢多留片刻,跃身上马,往杨过一行的反方向疾驰奔逃。
杨过等一行绕着湖边道路前行,晌午时分,慢慢转到湖的对岸,看到一条飞瀑从山上直泻而下倾入湖中,这瀑布虽然不大,却也甚为壮观,众人停驻仰望,赞叹造物之奇。杨过正与小龙女并辔同观,忽觉气血澎湃,似有一股极大的力量要往外飞泄,他心中一惊,这是从所未有的事,心念一转,立即下马,对小龙女道∶“龙儿,你快快击我一掌。”
小龙女吃了一惊,但见杨过面色潮红,双目充血,全身衣衫真气鼓荡,听得杨过之言,不敢犹豫,立即挥掌直击杨过胸口,只听一声轻响,杨过上身微晃,又道∶“龙儿,全力施为,各位妹子快快让开!”
这时众女也已发现不对,惊慌之下,纷纷连车带马远远避开,小龙女下马直立在地,催动体内真气,双掌连挥,无形真气绵绵而至,杨过衣带飘扬,但却连脚步也未移动半步。此时的小龙女功力,已不在一灯大师之下,但竟对杨过不起作用,杨过举目一望,看到湖边有十馀丈长的竹丛,他身子晃动,到了竹丛,探手折了一根最长的竹子,用力一抖,竹叶和细枝尽数抖落,并在折口处鼓气一吹,整根竹子立成中空。杨过朝众女大声道∶“你们在这里等我!”话声未落,他已连人带竹跃向了白马湖,双足在湖面几个急点,人已沈入了湖心。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中药祛痘精华液,粉刺痤疮正品也可去除后背部痘痘!
众女忽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惊慌莫名,一齐围住小龙女,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小龙女也不明究竟,心中实是耽心害怕,但仍安慰众女道∶“姐姐也不明白,但看过儿的样子,似是体内突有真气鼓荡,这在咱们练武之人是常有的,但都能立即导引控制,以过儿的修为,不应该这样的。”
袁明明脸色煞白,急道∶“公子又为什麽要跳入这白马湖呢?”这也是大家要问的问题,每个人都张着惊怖的眼色盯着小龙女。
小龙女轻叹道∶“过儿适才要姐姐运掌击他,显是要藉外力遏阻鼓荡的真气,但竟无用,以姐姐猜测,过儿要在湖底利用湖水的压力行功,他取了一根长竹,应是换气之用,他早年在海边练功,或许也是这样。”
众女闻言稍觉心安。赵英喘着气道∶“姐姐,你这样说应该不会错,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她又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待气息稍顺,又道∶“姐姐,以公子的武功……”
小龙女也微带疑惑的道∶“这也是姐姐所不解的,如非他功力突然大进,要突破现有的关卡,就像是蜕变一样,脱胎换骨,才有可能这样,但以过儿的修为,早已经历了这一关……”说到这里,小龙女忽然一喜,问春兰和秋菊两女道∶“两位妹子,这两日你俩与公子同房,可发现他的手臂长得如何了?你们细细说来。”
春兰俏脸一红,神情严肃的道∶“前一晚就寝前,妹子见那右臂已长至手肘,当晚与秋菊妹子各与公子燕好两次,昨晨起来已见长至手腕。昨夜,妹子和秋菊又与公子各燕好两次……公子实是精力无限,他似是仍要出精,但妹子两人实已无力……,今晨起来,却见他手臂仍与昨日一样,妹子实是惭愧……”
小龙女喜道∶“是了,过儿一定是即将完成断肢重生,李前辈曾言过儿在一年之内可以完成,不料现今才只数月,过儿的断臂已重生到这样地步,想那手掌指骨经络何等精细,重生之时,必需极大催生之力,方克有成,过儿真气鼓荡,显是要冲破这个关口,姐姐功力不足,无法助他完成,他只有藉助湖底水压,但愿能一举成功。”
众女这时都大大的放了心,将马匹车辆安置妥当,一起站在湖边眺望湖心。众女极目望去,见湖心离她们所站之地,约有五、六十丈,已是最靠近湖心的地方,瀑布倾泻之处离湖心甚远,整个湖面虽然平静,仍有微波涟漪荡漾。小龙女目力最佳,她运目定睛,已见到湖心果有一截竹尖伸在水面,於是这才真正的安下了心,刚才都只是揣测之词,现下心头才较踏实。她向诸女微微点头,意示所料不差,也要诸女放心。诸女虽都放心,却还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盯着湖面,盼望杨过很快能从湖中升起。
小龙女拉着春兰和秋菊到了一旁,轻声道∶“两位妹子这样细心,姐姐真是欢喜,这两日想必是过儿行功关键,也就苦了妹子了。”
春兰和秋菊原以为小龙女要责备她们,不料竟是这样夸奖,都大出意料之外。
春兰眼泪汪汪的道∶“姐姐,你对咱们真好,妹子真是极爱公子,见公子精力犹未出尽,恨不得竭尽所能,让他能……,可是……那时真的连动都不会动了,公子又不要让姐姐她们……”
小龙女道∶“姐姐知道,过儿性子就是这样,姐姐要是早知这个情形,一起始就多几个人陪他。”
秋菊羞怯怯的道∶“姐姐,公子这两日不知怎的,他的那个一进入妹子那里,妹子就忍不住泄身,而且泄得好多,浑身发软,第二次的时候,就……,可是清晨起来,却又精神饱满。”
春兰也道∶“姐姐,公子的男根会自己伸缩,一顶到里面,妹子就泄身了,怎样也忍不祝”
小龙女奇道∶“这倒奇了,姐姐竟然不知,你们感觉如何?”
春兰忸怩的道∶“就是太舒服了,才忍不住……”
“你们泄身的时候,过儿有没有出精?”
“有的,可是好像不多。”秋菊也羞着脸道。
小龙女嗯了一声,道∶“这可能是还精归元法,是李前辈传他的。”沈吟了一下,道∶“你们去陪阿紫,暂时不要让她听这些事,再把几位姐姐请来。”
两女应是,到众女身旁,暗暗示意,然後陪着阿紫在湖边眺望。阿紫一心都在记挂杨过,对诸女的行动根本没有注意。
小龙女将春兰、秋菊的话对诸女说了,问赵英、赵华道∶“两日前两位妹子陪过儿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
赵英看了赵华一眼,见赵华诧异的微微摇头,赵英道∶“妹子和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样,只是要很用心才能让公子出精,可是公子出精很多。”赵华也点头道∶“公子出精的时候连连直射,妹子都是连泄好几次身子,全身趐软,可是早晨起来,也是精神饱满,妹子自觉内力日日都有精进。”
“宫主前辈的还精归元法,两位妹子可曾……?”
赵英啊了一声,道∶“是了,这可能就是还精归元法,只是这法只传已婚弟子,而且是成亲至少一年以後,考察这名弟子丈夫的品德、功力之後才传,娘是直接传给了公子,难怪咱们不知,这虽是双修之法,却由男子主控,咱们女子是不能练的。”
小龙女连连点头,道∶“两位妹子说得很对,过儿必定已由采补、度精术进入还精归元法,这已是最高境界,姐姐我耽心李前辈不在,怕过儿练偏了。”她又问袁明明道∶“明妹妹,你身子净了没?”
袁明明脸上一红,道∶“还没,还有一点。”
小龙女嗯了一声,道∶“姐姐也是。宫主前辈真是高人,她算出姐姐月事不准,这几月下来,夜夜与明妹妹同房,现下月事竟与明妹同时。”她又对赵家姐妹道∶“今晚就由两位妹子陪过儿,燕好之时,可以问问他,再过两日就由姐姐和明妹妹来,总要不练偏了才好。”
众女都一起点头称是,赵华忽然双颊飞起一朵红晕,道∶“姐姐,待得你和明姐姐身子净了以後,咱们再一起大被同床可好?妹子好喜欢和大家……,咱们只要在子时之前自各回房,应是无妨。”
小龙女捏了一下赵华脸颊,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得想个法子让阿紫自个儿睡,免得这小丫头也起了春心,总是不好,姐姐想等到周王爷的信息之後再为她完婚。”
赵英道∶“阿紫妹子从小就看过她爹爹和娘燕好,现下既已与公子订了终身,就算让她看到咱们和公子燕好,也应无大碍,姐姐你说是吗?”
“是不会有大碍,但她现在已长大了,跟小时不同,她一旦起了春心,如不快快让她与过儿圆房,这就难熬了,你们忘了自己吗?还好李前辈赶来,隔天就成了亲,否则呀,等得一年半载,看你们受得了还是受不了。”
袁明明和赵英、赵华脸色大红,都不依的缠着小龙女,娇笑道∶“姐姐好坏,姐姐好坏。”
阿紫一双眼睛盯着湖面,连眨都没眨过,这时听到笑声,终於回过头来,看到三女缠着小龙女不放,还说“姐姐好坏”,她睁着大眼睛,起身过来,一脸诧异的道∶“龙姐姐那里好坏了?”
赵华抱着阿紫道∶“龙姐姐对你好好,对咱们好坏。”袁明明和赵英也笑个不停。
阿紫更是不明所以,但见她们这样高兴,知道杨过必然无事,於是问道∶“姐姐,你们都不耽心大哥哥啊?”
“只要咱们阿紫姑娘一人耽心就够了,咱们耽心是没用的。”赵华笑道。
阿紫脸色大红,道∶“不来了,华姐姐才坏呢!都笑我。”
众女嬉闹了一阵,阿紫也放了不少的心。
足足过了顿饭时间,湖面始终毫无动静,小龙女见那竹尖仍在湖心之处,并无飘失,心下稍安。待得又过了顿饭时间,日照西斜,仍不见杨过升出湖面,不由得心中七上八下,开始烦燥,手心也微微出汗,众女也看出小龙女的不安,一时之间,大家都噤口不敢出声。
小龙女终於忍不住道∶“各位妹妹,姐姐我要下湖去瞧瞧,你们在这里等我,不可让人闯入这白马湖。”
袁明明几乎哭出来,道∶“姐姐,你身子未净,这下水对姐姐不好。”
“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不下水瞧瞧,总是不安,你们的水性都没我好,切记顾得不可让人闯入。”说着,一跃而起,飞身到了湖面,小龙女的轻功真是惊人,她在湖面踏波而行,直到接近湖心的竹尖升出之处,才缓缓下沈,她怕惊动杨过行功,所以动作极为轻缓,慢慢沈入湖中,湖水清澈,又在阳光照射之下,很快她就看到杨过站在湖底,口中含着那根长竹,左手按在丹田,右手平举。小龙女睁目细看,见那右手五指齐张,虽在湖中,仍见那手掌如血红一般,似有丝丝气泡在手掌四周滚动,小龙女又惊又喜,知道杨过无恙,已是心中大定,又见他右手已经长成,更是喜出望外。她既知杨过安好,就想立即浮出水面,以免影响他行功,忽见杨过张目望来,他俩心意早已相通,小龙女见杨过之意是要自己过去,於是慢慢靠近,尽量不让水波颤动,走近杨过身前不到三尺,杨过用那只血红的右手指向自己下身,小龙女低头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杨过的裤档处高高顶起,忙抬头看杨过的眼色,不由得又吃了一惊,原来杨过竟是要小龙女帮他出精,小龙女心念急转,已明其理。
原来杨过数月来练那断臂重生之术,又因习得采补、还精等术,加上他本身功力深厚无比,已超出李玉梅的估算,体内聚集了过多的真气无法宣泄,这样一来,虽然加速了他的新手臂成长速度,却也使得精力过旺,虽有六女陪侍,仍无法出尽精力,体内无法平衡,此时新臂长成,但其反作用力也相对的产生,那就是精力蠢动,如不宣泄,不但大功难以告成,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这念头在小龙女脑海中急闪,忙向杨过点头,表示会意,然後足尖一蹬,身子浮出了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调匀了真气,慢慢沈入湖底,先褪去自身底裙,再解开杨过腰带,将外裤和内裤褪下,张腿跃身跨在杨过腰间,两腿交叉,双手环抱杨过颈脖,微抬臀部,将阳物慢慢伸入牝户,并前後摆动,岂知这阳物一经伸入底部,小龙女竟打了一个寒颤,立欲泄身,她吃了一惊,忙镇摄心神,再运气摇身,她听得杨过重重吁了一口气,显是憋了很久,此时才得纾解,心中一喜,便加紧摇动,杨过也前後配合,未久,小龙女微觉气浊,杨过已将那长竹塞入她口中,她吐出浊气,又连连加劲,才不过片刻,竟再也忍不住一泄而出,她知杨过未出,仍继续摆动,但体力已渐渐不支,心知杨过如不能出精,恐有走火之祸,她那还顾得了自己,运尽平生之力,让牝户紧紧箍住杨过的阳物,用力蠕动内壁及摆动臀部。
这湖底水压何等强大,她这一用劲,体力消耗至快,顷刻之间,已是不支,正在此时,杨过已连连出精,小龙女心头一松,牝户受到猛烈冲射,全身颤抖,也是泄身不止,她在迷蒙之中张口叫了一声“过儿”就昏了过去,口中连进了好几口水,杨过大惊,忙以嘴堵住小龙女之口,急急度气,抛去长竹,微微低身,抓起长裤稍一系住,转目四看,却已不见小龙女的底裙,他心急如焚,双足一蹬,抱着小龙女就冲出了湖面,甫出水面,他又度了两口气给小龙女,然後才急着叫道∶“龙儿,龙儿……”一边叫,一边也不忘为她输入真气,过了好一会儿,小龙女才微微张开双眼,无力的看着杨过,嘴角牵动,竟发不出声音,只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杨过鼻头发酸,轻轻吻了她一下,道∶“龙儿,你放心,我已大功告成,一切都没事。”
小龙女安心的闭上双目,又昏了过去,眼中却流下一串泪珠。
杨过双足在水下用力一踩,立时踏上水面,抱着小龙女如飞似的冲向众女等候之处。他冲到小龙女的马车,将车内之物向两旁一扫,急急叫道∶“大家快替龙儿净身换衣……”
众女自小龙女沈入湖底,又见她浮出湖面後再下沈,已猜想杨过必然安好,但良久未见他俩上来,又开始不安,等到杨过抱着小龙女浮出水面,已隐隐觉得小龙女出了意外,众女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颗心都提在胸口,待杨过奔近,众女早就迎了上去,听他一叫,袁明明立时从他手中接过了小龙女,赵英、赵华和春兰、秋菊也分头提水、拿药,阿紫也帮忙从车中取出衣物、棉巾,众女虽惊,但不慌乱。杨过看到众女有条不紊,心下稍感宽慰。
袁明明见小龙女下身一片殷红,只道是她月事未净,但竟不见了底裙,不由大感诧异,难道是被湖水冲掉了,又觉不大可能,等到为她净身冲水,张开她的双腿时,牝户中竟仍有精水渗着血水流出,再一扳开两瓣厚实的阴唇,袁明明更是吓得咋舌,她惊叫道∶“公子,公子……”杨过一惊,忙趋近马车,急应道∶“什麽事?”
“龙姐姐这里面全是伤口,这……怎会这样?”
杨过一看,眼泪夺眶而出,鸣咽道∶“龙儿……”对袁明明道∶“明妹,龙儿为了救我,竟这样不顾自己……”又转头对赵英道∶“英妹,你取避毒丸来,这湖水虽净,仍要防止病毒,这伤口要如何医治,有劳各位妹子费心。”说着泪水不断。
众女看杨过这个样子,知道在湖底必定发生大事,小龙女竟会受伤如此之重,她们不敢细问,急着褪去小龙女上身衣衫,用净水细细擦抹全身,又将牝户灌洗数次,将精水和血水全部冲净後抹乾,赵英将避毒丸和伤药揉搓成细粉,小心的倒入牝户内,再轻轻的伸入小指在内壁四周抹匀,然後再替她穿上宽松的衣衫,盖上被子,等到诸事大致停当,忽见阿紫捧了一碗姜汤过来,递给身在车内的袁明明,要她喂给小龙女喝。
这姜茶是阿紫随身携带之物,她长期孤身一人在外,有时伤风或是夜间遇寒,喝热姜汤最是有用,她以为小龙女是溺水昏迷,所以就在众女忙着为小龙女净身疗伤时,立刻在无风之处升火煮了一碗姜汤。
袁明明向她微笑颔首,接过姜汤,扶起小龙女头部,枕在自己膝上,只见小龙女脸上全无血色,双唇也是惨白乾裂,众女看了她这个样子,都不觉心酸,赵英爬进车内,伏在小龙女身侧,托住她的下颔,将她嘴吧扳开,袁明明一边向碗中吹气,一边慢慢将姜汤倒入小龙女口中,第一口姜汤有些吐了出来,赵英伸出一手在她背後轻拍,第二口姜汤就很顺利的喝了进去,众女大喜,袁明明停住不倒,赵英仍在轻拍她的背部,过了一会,听到小龙女胃腹间“咕”的一声,表示姜汤落了肚,袁明明又倒了一口,小龙女又很顺利的喝了,脸上开始有了血色,众女欣喜若狂,袁明明又待灌入姜汤,小龙女已张开了眼睛,要挣扎起身。杨过一直在车辕边看着小龙女,见她张开眼睛,大喜之下,哽咽的叫道∶“龙儿……”众女也都高兴的叫道∶“龙姐姐,龙姐姐……”
小龙女勉强露出笑容,轻声道∶“过儿,妹子……,我没事……”袁明明扶她稍稍坐起,小龙女对热泪盈眶的杨过道∶“过儿,我看看……”
杨过伸出右手,握住小龙女的左手,众女这才发现杨过的右臂已完全重生完成,只见那只手掌洁白如玉,五指晶莹剔透,比女子的纤手尤美。小龙女含着泪反握着这只手,放在自己脸颊轻轻抚摸,她心中知道杨过虽对断臂无憾,但这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不得已反应,在他的内心深处,实是渴望肢体齐全,这可从他习得李玉梅所传的断肢重生术後用功之勤看出,如今见他心愿得偿,真是替他欢喜,至於自己吃些苦头,那真是小事了。
小龙女将杨过右手放在眼前细瞧,翻开手掌,掌心正中竟有一粒黄豆般大的红点,灿若宝石,轻轻一摸,与手掌一般平滑,但看来却又鼓鼓如豆,豆中犹有艳红流转,众女都大感惊奇。小龙女疑惑的道∶“过儿,怎会有这样一颗美丽的胎记?”
杨过哽咽的道∶“龙儿,这是你的经血所化,真是苦了你了。”
小龙女啊了一声,有点不敢置信,但随即忖道∶过儿那时右手血红,正是阴阳未济之际,我以未净之身助他出精,使阴阳调和,大功终得告成,但在还精归元之下,也渗入了我的经血,以致在手掌中留下了这点痕迹,也是未尝没有可能。她心中甚是告慰,笑道∶“过儿,恭喜你了。”说着,忽然眉头紧皱,缓缓倒下身子,右手却按在耻部,众人知她牝户伤口疼痛,杨过正要伸手点小龙女穴道以助她止痛,袁明明忙伸手格开,急道∶“公子,不可。”
杨过奇道∶“这是为何?”
袁明明娇嗔道∶“龙姐姐已经没事了,公子大可放心,你带阿紫离远一点,剩下来是咱们女人家的事。”
杨过不明所以,还想赖着不走,赵华轻轻推着他道∶“好哥哥,你听话嘛!”
杨过只得向阿紫点个头,要她和自己离开,不料阿紫大声道∶“我要照顾龙姐姐。”
众人拿她没法,只好让她留下。
袁明明在小龙女耳边道∶“龙姐姐,你要忍住痛,那是一阵一阵的痛,可能要痛好几天,那个地方是不能点穴止痛的,闭了经脉,以後伤口就会留疤。”
赵英也小声的道∶“姐姐,明姐姐说得没错,你要忍耐一点,刚才华妹已经在药中渗了百花宫的止痛灵药,可是那个地方太敏感了,还是会痛的,每隔一个时辰再替姐姐换药,这样刺痛就会减轻很多。”
小龙女有气无力的道∶“多谢各位妹子了,姐姐理会得,这点痛不碍事的。”
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她是竭力忍耐。
阿紫傻愣愣的道∶“姐姐那里受了伤,我怎麽没看到?”
袁明明忍住笑道∶“龙姐姐以後自会跟你说,你且不要问,好妹子,倒要谢谢你的姜汤,让龙姐姐这麽快苏醒过来。”
阿紫不好意思的笑着,也有些得意。
接连几日,他们在城中客栈悉心照顾小龙女,既不外出,也不行房,小龙女虽再三催促,但杨过既无兴致,众女也提不起劲,只聚在小龙女房中盘坐行功,连一刻不得安静的阿紫,也是伴在小龙女身旁寸步不离,大气都不喘一口,她知道小龙女这次受伤确是不轻,如果只是溺水或皮肉之伤,绝不是这样。
小龙女在赵家姐妹按时换药之下,第二天起就已不怎麽痛了,但全身仍然如同瘫痪,无丝毫力气,憔悴日甚一日,连进食都有困难,杨过每日为她行功度气,都是无效,不觉心焦如焚,小龙女见他如此,不断安慰他,只说自己只是过於虚弱,不日便可复元。
其实杨过知道小龙女的病因,全是自己失误造成,心中愧疚良深。原来小龙女在湖底竭尽全身之力,不惜强忍牝户之痛,让杨过出精之後,即告昏迷,在失去自制力之下,泄身未停,这水底压力何等强大,各种阴寒之气立时乘隙渗入体内,而杨过在出精後本能的大力采补,却因小龙女突然昏迷,惊慌之下,忘了施展度精之法,以致小龙女只泄未补,这多重因素,使她一生修为几至破功,这伤害之深,自是沈重,而这种病情,又非灵药可治,所以尽管赵家姐妹带有许多百花宫珍贵药物,也是药不对症。如果小龙女的牝户未曾受伤,杨过还能以度精之法助她恢复元气,但此时小龙女牝户之内伤痕累累,虽有灵药疗治,不致红肿恶化,但绝无可能再让异物进入,更遑论让阳物在内出精,所以杨过是束手无策,只能期待她的伤口早日复原,可是这体内最娇嫩之处,没有十天半月那有可能愈合?目下他唯一能做的,是每日助她行功,保住丹田之气不致痪散,否则将功力尽失,如同废人,在此情况下,他那有心情与众女寻欢,众女也是忧愁满面,食不下咽,几无生趣。
小龙女一直时醒时昏,直到第十天一早,杨过正助她行功,忽然感应到小龙女的丹田之中一缕真气逐渐增强,他心中一喜,於是缓缓导引这缕真气运行任督两脉,虽曾数度遇到阻碍,但都一一冲破,不由得喜色渐浓,众女都围在他俩身旁,见到杨过的脸色,都知小龙女已有生机,不禁欣喜若狂,但都不敢出声,只是互相拥抱,乐不可支。
小龙女的真气愈来愈盛,杨过的导引之力不敢燥进,唯恐操之过急反而不美,只是以浑厚的内力稳住小龙女的脉络循循而行,运行两个周天之後,小龙女已能自行运气,杨过将导引力缓缓的交给小龙女,小龙女也一步一步的接了下来,杨过大喜,於是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绝的注入了小龙女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周身经脉诸穴一一打通,她的全身气血开始活络澎湃,脸上已有血色,苍白龟裂的双唇也开始红润,额头出现汗渍,旁观的众女心都提了起来,阿紫还握拳虚击,似在为小龙女助势。这样过了整整一顿饭功夫,杨过伸回贴在小龙女背心的双手,张开双眼,笑容满面,众女都喜形於色的看着他,但仍屏气敛声,又过了一柱香时间,小龙女终於张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大家,众女一声欢呼,抱着她大叫∶“龙姐姐,龙姐姐……”个个泪流满面,欢喜雀跃,原来冷沈沈的客房,霎时生气勃勃。
小龙女道∶“难为各位妹妹了,这样为姐姐挂心。”她看到众女含着眼泪望着自己,洋溢着尽是真诚喜悦之情,心中甚是感动。阿紫在小龙女脸上猛亲,一边还哭喊着∶“姐姐,姐姐,以後不可以再这样子,姐姐,姐姐……”
小龙女感动的也抱她亲了一下,笑道∶“谢谢你了,阿紫妹子,以後姐姐不会再这样让大家耽心了。姐姐身上脏得很,一身汗酸味,可不要薰坏你了。”
阿紫道∶“不酸,不酸,香得很呢!”
众女都大笑,杨过也不禁莞然。
小龙女行功之後,流了一身汗,也散尽了湖底侵入体内的阴毒,汗水中自是带有异味,但阿紫深喜小龙女康复,再重的异味她都认为是香的。
袁明明扶着小龙女去冲洗身子,春兰、秋菊则出房去购买食物,准备为小龙女进补,小龙女这十天来都只进流质食物,身子已瘦了一圈,赵英、赵华在随身各式行囊中找出了一堆补药、补品,一瓶瓶、一罐罐的排列在桌上。原来小龙女在伤病之中,不能下进补之药,只有在病好之後才能进补,这下小龙女康复有望,两姐妹连心肺都掏了出来,那还在乎这些补药、补品,所以都一股脑的拿了出来,两人还商量着那种药在早上吃,那种药在晚上吃,有时还争了半天。
又过了三天,小龙女终於全部复元,众人都是喜气洋洋。
小龙女虽已复元,但清瘦了许多,所喜功力不但未减,反而精进不少,而且看起来更加年轻,直似变了一个人,杨过固是喜不自胜,众女也恢复了往日的欢乐,阿紫每日里蹦蹦跳跳缠着小龙女,小龙女在身子稍好,就开始督导她练功,并要诸女也分别传授,阿紫果然既聪明又好学,而且用功的不得了,几乎日夜不歇,小龙女反而怕她累坏了身子,几次要她休息。
赵华看阿紫这样努力用心,笑着说道∶“阿紫妹子,你这样用功,是不是想练好了武功,要跟姐姐我比武?”
阿紫一愣,笑道∶“华姐姐,我再怎麽练,也打你不过,你也舍不得打我,我是想到以前一个人在江湖行走时,老是被人欺侮,到处逃命,那日在白马湖碰到那十二个什麽英雄,吓得一直发抖,可是龙姐姐只是手指这麽一弹,就倒了四个,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嘻嘻……我真羡慕的不得了。”
赵华噢了一声,想到她以前那段日子,也确是可怜得紧,於是笑道∶“姐姐我当然舍不得打你了,不过,就算武功练得再好,这江湖经验也是很重要的,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武功已经跟龙姐姐一样好了,看到那什麽十二雄还是会吓得发抖。”
阿紫哼了一声,道∶“华姐姐又笑我,我武功那麽好了,才不会怕他们呢!哼!”
赵英在旁笑道∶“阿紫,华姐姐倒也没笑你,以後要是再碰到那种坏蛋,咱们就派阿紫姑娘当先锋,让你增加临敌经验,你看可好?”
阿紫拍着手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打不过,你们再出来帮我,那我就不用怕那些坏蛋了,哼哼……”她一高兴,老毛病又犯了,哼声不绝,又悄声的问赵华道∶“华姐姐,我练到什麽时候,武功可以跟你一样好啊?”
赵华格格笑道∶“要跟我一样,那一点也不难,不过嘛,你自己一个人练,那就很难说了。”
阿紫见赵华笑得古怪,不解的道∶“一个人练不成,那要跟谁一起练啊?”
赵英瞪了赵华一眼,对阿紫道∶“华姐姐跟你说笑的,像你这样用功,又有这麽多姐姐教你,当然进步很快了,将来大哥哥还会教你,你就更厉害了。”
阿紫嗯了一声,点点头,有点好奇的道∶“大哥哥的武功倒底有多厉害啊?那日看他抱着龙姐姐在白马湖上踏波飞奔,我看龙姐姐和你们都会啊!”
赵华摇摇头,道∶“这个咱们还做不到,只有龙姐姐可以。说实在的,姐姐我也不知道公子的武功高到什麽样,只能说深不可测,就好像咱们是茶杯里的水,公子就像是大海的海水一样。”
阿紫睁大着眼睛,张着小嘴,道∶“这样子啊?那要怎样练,才能跟大哥哥一样?”
赵华嗤的一声,伸指在她额上点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小脑袋瓜想的挺美,你那大哥哥的武功不是靠练就练得成的。”
阿紫又不懂了,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硬是想不通。
赵英怕她钻牛角尖,於是笑道∶“阿紫妹子,你大哥哥的武功,不只是要靠苦练,还要有许多机缘,你看他一个人在海底练剑就练了六年,咱们有可能吗?咱们不期望练到像海水那样,只要练到像白马湖的水一样多就已是天下没几个对手了。”
阿紫猛点头,道∶“我只要练到澡盆的水那样多就好了。”
小龙女闭目养神,静静的听她们对谈,这时睁开眼睛,微微笑道∶“三位妹子,咱们在这里也待的够久了,也把你们闷坏了,我看这样吧,这里离洛阳已是不远,咱们就收拾收拾,直接进洛阳吧。”
他们这两天都在车上歇息,第三天傍晚就已看到洛阳西城,这洛阳城除了小龙女之外,每个人都是旧地重游,阿紫更在这个城里打听神大侠和小龙女,时隔数月,却是满心欢喜、眉花眼笑的回来,那种心情真是难以形容,她吱吱喳喳的和众女对着小龙女不断介绍洛阳的古迹名胜,和她在洛阳时的悲喜往事,小龙女都含笑顷听,反而把杨过冷落在一旁。
杨过在前策马领路,到得城下不远,忽然有一名推车叫卖土产的妇人迎面而来,不住的往众人张望,杨过正要动问,那妇人却定睛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点头致意,但却叫道∶“英师妹,华师妹,请过来一谈。”说着转头就走,往城外东侧一排矮屋缓行。
赵家姐妹一看到那名妇人,脸露喜色,赵英忙对小龙女道∶“龙姐姐,那是百花宫驻在洛阳的弟子秦师姐,她在这里等咱们,一定有什麽事,我和华妹前去一晤,你们还是慢慢进城,咱们随後就来。”
小龙女点点头,示意杨过继续前行。
两女下马,急步赶上那妇人。赵英道∶“秦师姐,你怎知咱们会到洛阳来?”
那妇人并不回头,一边继续走,一边答道∶“宫主早就算好你们要到洛阳来,可是比她老人家推算的日子晚了半个月。”说着,进入了路边一间木棚搭成的陋屋,两人也跟着进去。
赵华忙道∶“师姐,娘也来了嘛?”
“宫主早就走了,她老人家说要先回宫去。师妹,恭喜你们了,这位公子真是人中之龙,难怪宫主她老人家这麽高兴。”这秦师姐年约三十馀岁,眉目清秀,只是在脸上涂了一些灰粉,显是掩人耳目,说话甚为亲切。
赵英喜孜孜的道∶“谢谢秦师姐,娘是怎麽说的?”
“师妹,宫主在洛阳东城为你们买下了几间屋子,她知道那位木公子不喜与江人物来往,可是你们这夥人一路结伴而行,多少总会引人注意,所以吩咐我在这里等候,要你们分批改装进入新居,这样才能避免麻烦。”
赵华眼眶微红,道∶“娘对咱们真好,考虑这样周详。”
於是秦师姐从推车中取出数件深色男女衣衫,递给两女,要她们给杨过和诸女换装,然後又细细说明新居的所在。原来这新居的屋子竟有三个不同门户,分在三条街道,入内後才合而为一,即使有心人一路盯着他们,到了这里也就再也找不到了。
秦师姐又道∶“马车进城後,你们就弃车分批各自前去新居,屋内已有婢仆,马匹车辆我自会派人处理,车内各物都可不必携带,稍待都会送来。”
赵家姐妹先匆匆换了衣衫,然後赶上杨过等人,赵英先示意杨过朝偏僻的街道行走,又乘无人注意,与赵华各钻入一辆马车内,向众人说明了李玉梅的意思,待大家换好衣衫,赵英将马车停在路边阴暗处,带着小龙女、袁明明、阿紫先走,接着春兰、秋菊也由赵华带走。杨过一直又驾车到了另一条街道,才将车停在路旁离开,他闪在远处静静等了一会儿,果见一名黑衣汉子跳上那辆马车,转头往来路急驰,杨过又回来路逐一查看其馀马匹车辆,只见他们都先後出了西城门,这才往东城按址而去,这时城中已是万家灯火,街道上人头攒动,商家含笑迎客,繁华景像与襄阳有如两个世界。
杨过在这城中曾往返数次,但以前每次都是为人奔波,纠集江湖英豪,或是杀奸除恶,与这次来到这里的心情截然不同。他找到了李玉梅为他们买的新居,每个在不同街道的门户他都站在远处细细勘查,每个门户都不显眼,与一般附近民宅并无不同,但在围墙之内都栽有茂密树木,遥看之下,墙内院子很大,屋子却并不宏伟,也没什麽特别之处,这时隐约已有灯光透出,但在外间却不闻人声,周遭街道甚为宽敞,都是密实的细石铺就。
他在西街的那户门外一站,举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屋内已有人急步奔出,只觉那人步履沈重,闻声即知不是小龙女她们,他微感奇怪,只见一名老者打开了大门,向杨过望了一眼,即肃手迎入,杨过踏进大门,又见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丫在屋檐石阶上掌灯等候。这丫领着杨过在屋内东转西弯,又通过另一个院子,走了好长一段路,杨过很是愉快,因为他早就听到阿紫在远处叽叽呱呱的欢笑声,心中自然产生一股暖意。
阿紫一见到杨过,就飞奔而前,抱着杨过道∶“大哥哥,这里好好噢,好好玩噢,我躲在这里,一定没人找到我。”
小龙女等也含笑迎了上来。赵华道∶“阿紫,不识羞,还没嫁给你大哥哥,就这样亲热,也不怕笑你。”
阿紫红着脸,哼了一声,皱起鼻子,道∶“怕什麽?你还不是每天抱着大哥哥!哼,我还要亲大哥哥呢。”说着,果真在杨过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赵华去搔她痒,阿紫格格一笑,躲到了小龙女身後,众女都兴奋的笑闹了一阵。
这时才见那位坐在客厅西首的秦师姐上前施礼,含笑道∶“木公子,小妹奉家师之命,为公子打理这间屋子,还盼公子能够满意。”这秦师姐已换了装束,只见她娥眉淡扫,一袭青色两截衣裙,气质甚是高雅。
杨过忙回礼道∶“多谢岳母大人厚爱,多谢秦师姐费心,这里真是太好了,在下改日再到府上拜访,并拜见尊夫致谢。”
秦师姐喜道∶“真不敢当,小妹因听家师吩咐,知公子已脱离江湖,因此上不敢带同拙夫前来拜见,拙夫姓严,名德生,是这洛阳城中的粮商,早年也曾中过武举,很喜结交英雄豪士,如见到公子这样俊杰之士,又是家师的乘龙快婿,他一定欢喜极了。”
杨过谦声道∶“多谢秦师姐奖饰,也欢迎秦师姐与严兄不时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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