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西列夫的《情爱论》
4月17日这几天,我在寻找解释“柏拉图式的爱情”定义的书。我费了些劲,终于在一个图书室里找到了一本名为《情爱论》的旧书,是保加利亚的学者西列夫著的。在这本书里,我找到了关于很多名人、伟人、作家、诗人论情爱的观点,其中有对柏拉图式爱情的论谈。据说这是一本比较系统,论点论据和论证有一定深度广度,又被社会公认的一本论情爱的书。它的前言写得就很好,是一篇很好的理论散文。引言的开始是这样写的:“在这本书里,我们打算谈谈爱情,就是像一道看不见的强劲电弧一样在男女之间产生的那种精神和肉体的强烈倾慕之情。人们自古以来就在探索爱情的秘密,试图认识它的本质,因为爱情即给人们带来明朗的欢乐,又给他们造成深沉的痛苦。各个时代关于爱情都有形形色色的议论和箴言,既然有诗意的赞颂,又有痛切的抱怨;有虔诚也有庸俗,有兴高采烈,也有沮丧颓唐;有青年时代的鲁莽,也有对命运的诅咒。即是各民族的诗歌,都在热烈而振奋地赞颂人类爱情的巨大力量。然而,这个源源流长的永恒艺术主题却没有受到关于人的科学的密切注意。也许,问题在于研究对象本身十分复杂,它要求运用许许多多科学——生物学、哲学、社会学、心理、美学等等来进行综合的研究,因为爱情把生命蛋白质的诞生同社会关系、心理秘密和存在的无限性联系在一起。”
在这里就不再抄下去了,但我在我的日记里,我不得不把“引言”里的最后一段抄下来:“爱情是人类精神的一种最深沉的冲动,费尔巴哈说过:”
爱就是成为一个人。“哲学应该在研究人类生存的这种崇高的感情形式的本质和社会职能方面做出贡献。”
我正在细读这部书,内容也很好。
4月18日我这几天继续看《情爱论》在这本书里我发现了很多能解释情爱中一些神秘现象的论述,使我有很多的困惑得以解脱。如在前几篇日记中记述了我是多么地想看一眼夏瑜,连着几个晚上在外面等她,我想克制但有股冲动老使我坐立不安,我自己也怀疑是否是神经出了毛病?是否能被夏瑜所理解?我这种冲动是正常吗?……
在这本书里有这样一段文字:“费尔巴哈写道:对恋爱对象来说,最大的幸福就在于爱情以自身的存在而使他(她)感到快乐,就在于爱情能够让人直观它。爱情怀着要面对面地看到无形的恩赐者这一热切愿望……只稍瞥一眼心爱的人,我们就会心醉。目光是爱情的保证……”
同时还看到荷兰伟大画家凡。高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认为没有爱情的生活是一种罪孽和不道德的状态。”
4月19日这几天没见到夏瑜,也没接到她的电话。
我在寻找关于柏拉图式的爱情定义的论述,没有找到。在《情爱论》这本书里只有关于柏拉图式爱情的一些零散的论述。有这样一段文字:“那个朝思暮想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小伙子突然遇到一个女人,非常符合他完美的理想。谢切诺夫在描述这个幸福青年的情感变化时说:在我们看来,他是把自己的热情理想同现实中的形象联系在一起。这就是所谓柏拉图式的爱情。在这种爱情中,性方面的特征还很微弱,因为和鲜明的、因而是强烈的视觉和听觉感受并存的只是模糊不清的,还显得很隐隐约约的性欲望。”
这些年来不论在书上还是在报刊上所看到的只是对“柏拉图式的爱情”的一些解释,从未见到定义性的论述,在我的认象中,“柏位图式的爱情”就是“精神爱情”如果说有“性”的问题的话,也是像上面讲得,“性方面的特征还很微弱”不管怎么说,我与瑜的这种关系就属于这么一种关系。说来也怪,想瑜的时候有时还有性的冲动;有时通电话,说得甜蜜的时候,有性的冲动,但真见到她了这种冲动时有时无;接吻时拥抱时有,想冲动时,一点也冲动不起来了。我还怕夏瑜说我是一个性无能者。现在还不知道夏瑜对此有什么体会。当然我想,真正生活在一块,性冲动是正常的。不管怎么说,以精神恋爱为主体的爱情符合柏拉图式的爱情。有机会我要告诉夏瑜并与探讨。
第26章:怜女词人朱淑贞感中国男人的隳沉
4月28日今晚我值班。上星期四晚我值夜班,没有接到瑜的电话,今晚能否来电话?
这几天,我真想和她谈话,交流点什么,如我的短篇小说发表了,在省文学刊物上还发了一组诗;这几天看到的关于爱情婚姻的话题;我前段给她的歌和诗她的反映如何;她最近心情如何?是不是又闹家庭矛盾了?
这几天她上白班,上班经过我的办公楼时偶而见面,一闪而过。厂里形势不很好,但特别忙,整天开会,研究这研究那,上下班时间不定,很难与她碰面。这几天最使我心动的是有两次她走过去后又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回眸一笑掷千金”多情依然故我。
电话铃响了。
“喂,你早来了?”
“是”瑜来电话了。
“趁他没回来,正想给你去电话,他又回来了。”
没办法,我只好下了楼,我现在是在街上的电话亭打的,今晚有一种非和你通话才能安静下来的心情。那天晚上你下着雨在外边等我,我回家后心情一直不平静,到橱房里洗碗,一不小心把几个碗给打碎了……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噢!那晚下雨了,我忘了。我主要是想你,不看你一眼心里静不来来。我有时也想克制,一想起你就想见到你,除非你在家里我不能去,或是我不知你在什么地方我去不了。”
“其实我和你一样的心情。”
“我们这种心理不是出了毛病,费尔巴哈曾说过:”……只消瞥一眼心爱的人,我们就会心醉。““你看得书真多,说什么都能引经据点典。上星期四晚上,我在家里没能给便打电话,闷得我什么活也干不下去,后来他们睡下了,我也睡不着,电视也看不下去,没有什么能安慰住我的,我写了一首诗,作为对你的诗的回答:只是水平太差,不知是不是诗,请你记下来,题目还没定下来,我读了:你掷青梅来,我骑竹马追。
相隔二十年,两草犹一心。
我写抱信住,不负《白头呤》织锦秦川女,刺史窦滔君。
男郎不无情,只无阿娇人。
情贵天地久,岂异朝暮存。
情系牛郎妇,莫效轻买臣。
蚕丝不绝缕,时空如乾坤。
写得不好,请雅正。““很好,用了这么些典故,不简单,好像你替我写给你的,不是你写给我的?”
“反衬写不更好吗?”
男郎不无情,只无阿娇人“这一句是正说你反喻我,只管你理解吧。对了,还没题目呢,怎么也想不出个好题目来。”
“这样吧,叫《心表》怎样。太古典,但也符合你的诗体。”
“可以,很好,就是我的心表,怎么有《出师表》来着。哎,我还有个想法,你给我写得诗我都存着,将来咱们共同出本诗集,自娱自乐罢了,”
“可行,很好,我们就这样继续写下去,但愿别最后出现绝情诗啊!”
“别开玩笑了,最近我多次翻阅南宋女词人朱淑贞的《断肠集》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感慨来。如果她活到这个时代她就不会那么凄凉了。”
“是啊,您说得对,要不也就没有她那些刻骨铭心的词了”我说。
“朱淑贞一生不幸,就在于嫁给了一个庸俗不堪的丈夫。我很理解她,虽然物质生活优裕,但她偏是一个性情中人。孤寂的感情生活很快给她带来了无限的苦恼和郁闷。于是她从心底不满这份包办的婚姻,便以诗歌为武器反抗道:”
轻圆绝胜鸡头肉,滑腻便宜蟹眼汤。纵有风流无处说,已输汤饼试何郎?“又诗:”
鸥鹭鸳鸯作一池,须知羽翼不相宜。东君不与花为主,何似休生连理枝?“她的词写得太好了。”
我看她这样的冲动,必须随她说下去:“是啊,在中国的封建社会里,绝大多是女人都是弱者。无论聪明靓丽还是才情出众的,除了自叹自伤,很少有人想到改变现状和追求现状以外的幸福人生的。可她不甘心向命运低头,曾不屈地呐喊出:”
宁可抱霜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佳句。”
“我很爱她的那首《清平乐、夏日游湖》”
悔烟撩露,留我须臾住。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痴情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您说这首词暴露了一种什么意思?”
我很明白,我必须注释她,便说:“朱淑贞感和她的情人出游是吗?”
“是啊,我支持她。然而您知道吗?她美景不长,一瞬之间就烟消云散了。她很快遭到了世俗的白眼和责讽,可惜她选择了死,但她是不悲哀的。”
我一边听着一边在想,我好像仿佛中看见了一个才女在遥远处踽踽独行的影子,那影子令我想到了古今那些楚楚可怜的断肠人……这时夏瑜仿佛也在思考着什么,我觉得时间不早了便说:“自古至今女人的感情表达都是一样的,女人对爱情的心理都是一样的,以后我再和您谈很多婚姻不幸的女诗人,就先别为古人伤感了,我看很晚了,你早走吧,我放话筒了?”
“好,晚安,好梦!”
我坐了下来,把她的《心表》又反复地读了几遍。一个女人写到这份上也算不简单了。不是恭维她,还用了这么多典故,看样子,她熟读过《李白诗选》这些典故在此书里都有。这样的女人一般人是很难和她沟通的。她的思路是这样的,前两句是说了我们下乡时结识的,当时也有点“一见钟情”后边那些句子也有点“凑”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瑜的文化素养不算低了。为此我想了很多,他们夫妻不很和睦,这种文体素质上的差异不能不说是一种致命的原因。男人有才华,不一定要求女人非得相匹配,但女人有才华,男人没有点学问,可就很难合得上来。中国文化倡导的是“郎才女貌”那么女才男貌又需怎样的男郎相匹配呢?
前几天我看到的那篇《感情厌倦症》的文章,也提到了双方文化素质的差异不也证明这个问题吗?在一本《爱与美》的书中这样写到:“美的实际体现取决于恋爱双方相互关系的性质和品格。如果一方不注意自己的仪表,忽视了自己文化的、精神的发展,那么,他的审美水平就会逐渐下降,有时甚至以完全消失而告终。审美化要求爱情对象具备在感情交往中能丰富想象力的一定质量。因此,爱情关系中的主客观双方对巩固他们这种关系都负有一定的责任。”
我想,在这一点上夏瑜的那个他能达到吗?难怪有一位名人说:“婚姻需要不断地补充、发展,彼此都不能落伍。”
夫妻双方或者一方提高文化素质不能不说应作为当今婚姻关系和谐的一个重要课题加以重视。难怪时下,许多文化层次较高的女人割断自己绵绵的情丝,无奈地选择了独身……
今晚,我走得很晚。回家后躺在床上怎么也不能入眠。我想到了瑜和她的诗,想到当今人们的婚姻状况,想到了“围城”内千姿百态的人们。
突然又想起了一篇文章里的一个表现夫妻微妙的故事:说一女子,婚后习惯晚上写作,也厌烦一只蚊子绕她嗡嗡作响,便对丈夫抱怨。丈夫惺松着眼说:我一个男人家还管你一只蚊子的事吗?她从心底感到一阵酸涩和委屈。我想这位丈夫应该像英国玄想派诗人邓约翰那样的浪漫多情,他联想到跳蚤把两个人的血在体内结合起来的情调写了一首《跳蚤》诗来打动爱人。
女人,特别是感情丰富的女人,需要的是一位热血沸腾中有一颗诗人丰富而浪漫的心的男人,的确这样的男人却并不多见。中国的男人正在男性的隳沉!
第27章:中国男人的劣根性
5月1日不怜香惜的男人不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不会感受男人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男人把感情作为衣裳,女人把感情作为粮食。男人一生追求名利,女人一生追求爱情。男人一生对女人来说是个迷,但男人有自己一生喜爱的衣服。男人一生是一个迷,就在于他出生的第一声啼哭都别于女性,像在呐喊。他对母体的依赖性极差,但他对母亲的思念胜过女子。他把追求名利的方式用于追求女性。事业上成功的男性在起初追求女性的方式与一般人不同。恋爱方式看出一个男人的智能。一个优秀的男人从小就把生活看得太小,一个伟大的男人把婚姻、家庭、女人、政治看得很轻,似乎有我在才有一切。梁实秋的《男人》就淋漓尽致地写出了男人的某些本质性特点,我只是作了一个小小的补充:一个好的男人一生有这样一个公式:少年顽皮好斗,青年勤奋求索,中年孜孜敬业,暮年老骥伏枥。昨天晚上我根据这一公式写了一个关于男人的顺口溜,更好的理解男人,题目冠以《男人一生是个谜》记如下:刚脱黄毛的楞小子,野性像头小雄狮,天也欺,地也欺,姑娘敬而又远之,从加入男人行列的那天起,男人啊注定是个难解的谜。
到了钟情的婚恋期,变得殷勤又虔诚,一腔情怀淋漓尽,俯首帖耳“君子行”大大方方憨憨厚厚拉你进围城,有心的姑娘多惊奇,男儿们真是个猜不透的谜。
婚后的男人不洒脱,常有哀愁怨喜行于色,或许大度的像条船,风雨全不然;或许心眼小如针,闹于一分钱。
雄健时如烈骑,脆弱时泪轻弹,男人啊,你是女人避风的港,还是装载生活的船?
过了三十而立年,胡子愁刮衣愁穿,多生无名火,子嫌妻也嫌,战火硝烟多挑起,甜言蜜语搞和谈,多无奈,破涕为笑镜重圆,猜透男人可真难。
不惑之年野性少,陈腐又故涩,在外正人君子貌一身虚荣气,回家喜好板着脸教妻又训子,一副老究样,反正都有理,满面掌柜的懒得像孩子,人家的女人优点多,妻子净不是,男人啊,共枕多年才摸透你?
抛了五十数六十,脾气更没底,妻子像奴隶,孙子是上帝,穿戴不讲究,只知一个吃。
旧事多唠叨,生怕人不知,随心所欲是天命,老骥多有壮骑思,你男人啊,难道一生是个谜?
其实很简单,是谜不猜你,整天猜谜生多虑,一辈子没有好日子,男人总归是男人,一生都不知他自己。
生活中有句老俗语,猜不透才是好夫妻,似真似假到白头,也许爱情的奥妙在这里。
今天是“五一”节的假期第一天,我在办公室里值班,静下心来记下昨晚上不成文的思考,也等待着瑜的电话,或许夏瑜没外出在家,能给我来电话。
“喂,是你啊,巧了,我想可能是你值班。”
“可等着你的电话了,今天我要求值班的,哎,好想你,今天你不来电话的话,我的心情就糟透,你在家里?”
“不,在我父母这里。”
“五一没有出去玩?”
“没,没什么意思,这是和你一块吗。唉,孩子还有作业,我基本上让孩子给缠住了。”
“闲着干什么?”
我有点无事找事的问。
“闲着就看点书,随心所欲地看,我正在翻一本《简爱》”
“写得不错吧?我翻过但没细读,但愿你从中悟出点什么来。”
“只是——越看越想你。”
“真的?为什么用个”想‘字?不用——““嘿—”
“和你那位大丈夫一块出去玩玩,增加点感情吗。”
“我们从没一块上过街逛过店,这是真的,实在和他难以融合在一起。”
“少看点书吧,装书多了也不好,自我陷进去就不能自拔了,你知道吗,感情丰富的女人不能看小说,心理偏执的女人不能练气功。我说,夏瑜,男人总归男人,男人在女人面前是个谜。”
“我不太信,什么谜?男人我一读就懂,就像诗,读懂了才知是好诗还是劣诗,好诗一生每每想看,珍爱在枕底,有些诗充其量叫诗,读不完就不想读了,既是不留意买了一本扔个地方再也不想翻它。那天来了个收纸的,让我卖了一大堆。哈哈,你就像一首好诗,不是,你像一首好词,像”大江东去,‘又像“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别把我看得过高,一旦我低了伤了你的眼睛。”
“好男人太少了!”
“你爱我吗?”
“嘿嘿”“你怎么不敢说个”爱‘字呢?““不说,只说我恨你。”
“看样你爱我,这可是我替你说的,你不说,我实在顶不住了。”
“你替我说了,说得很对”“那么我问你,你爱我什么?”
“不知道,别开玩笑了,时间很珍贵,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说点正经的行吗?”
“行啊,那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很反对大男子主义?”
“不一定,但也有那么点吧。男人是不是都那样?我父亲当了大半辈子一把手,在家可不是那个样子。”
“书上说,家是男人的王国,男人是家的国王,你是怎么理解的。”
“只要是好男人就应该当国王,但真正的好男人永远不会自封国王。”
我被她回答得一时无语,有思想的女人。
夏瑜又说:“哎,我真想你,和你在一块很开心。下星期我又上一星期的夜班,天长了,黑天就很晚了,晚了又没时间到你办公室外面去,这样吧,6号晚,再出来一次行吗?”
“可以,几点?还是晚7点半吧,原地方?”
“可以,就这样,不见不散。在我妈这里别打时间长了,祝你心情好,我扣机了。”
这次交谈时间比较长,通这么长时间的时候不多。我们谈得很畅心,很随和。但没想到瑜约我,并且提前好几天约我,又为什么?不管怎么说,我心里甜甜地,首先肯定瑜是爱我的,她约我,不是勉强,一位心爱的人主动约你,这是很美的事,还怀疑什么呢?我默默地自语:夏瑜,我爱你!
第28章:真吻一个女人心是颤抖的
5月7日今天是星期天,厂里没有休班(后勤机关仍坚持上班)今天是我们第二次约会的日子,这是5月1日我值班时瑜从她母亲家里打电线日厂里上班后,我们上下班偶尔见过面。今天我从上午到下午一直在观察她,看她有没有变化,下午她没来上班。今天我的心情很激动。下午下班后正巧有人约我喝酒,也没回家吃饭,我提前离开了餐桌,来到了原来约定的约会地点,想不到她早到了。初夏了的傍晚,小巷里的人多了起来,因为天长了,天还不是很黑,加上今天晚上月亮出得早,满街一片银光,吃饱了晚饭外出享受这初夏温馨之夜的人不断地露过小巷,向郊外或闹市区游动着,给这座城市带来一派祥和之色。
我和夏瑜相互对视了一下,夏瑜小声对我说,不能在这个地方停留。她示意我向城东面的小河方向,我领会了,她骑着摩托车先走在前,我骑着自行车在后,穿过这小巷向郊外的那条小河方向走去。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驶出外环路,走向通往小河大堤的小路,路过了一片片菜田,直走向了小河的堤岸。小河的堤岸上被一片片杨槐树覆盖着,沿着大堤往小河深处走着,瑜息了摩托车,我们开始并行。初夏时的杨槐树,树冠还不大,月光透过树冠斑驳点点地撒向大堤路面,给人一种“扶墙花影动”的美感。
晚风初起,水草芳香,树影婆娑,鸟啾虫鸣。初夏的夜风热情而不过分地试探样地亲吻着,更煽起了人对情的欲望,我们都一种下意识的陶醉感,一时并行无语。
在一个小小的拐弯处我们不约而同地站住了。“就在这里吧。”
瑜说着,把摩托车停在了一棵较大的树下,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使我们双双走近,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羊任我变着各种姿式拥抱她,一时间瑜浑身苏软,我用力地抱住她,我吻她的脸,她身体开始倾斜,我顺势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地和她一起躺到了地上。此时,我有一种吻遍她全身的欲望。我隔着她薄薄的上衣吻她的胸部,她微闭着眼,用手抱着我的头,当我继续……这时,她轻轻地掀起了她的上身内衣,我顺着向她露出的部位吻去……我们用拥抱拉近心与心的距离,我们用心营造属于我们的感情。我们双方都已意识到性欲强烈冲动得以实现的条件已成熟。当她感觉到我的冲动正温和而又强烈地向她袭来时,她无可奈何状地告诉我:“对不起,正来着……”
我们就这样坐在沙土地上相互拥抱着,一时间谁都一言不发,谁都不想松开……这种对爱情的感受使我想起罗曼。罗兰《约翰克里斯朵夫》中的人物雅葛丽纳和奥里维由于爱情而感到头昏目眩,他们抱在一起,边哭泣,“边听音乐。”
雅葛丽纳“久久地坐在那里,全身蜷缩着,屏住气息,一动也不动,生怕动一动就会把幸福吓跑……”
月亮被一块雾一样的云朵围着,奇怪!万里无云的夜空哪来的这块纱?
第29章:惜花是不掐的
5月11日今天星期四,今晚我值夜班。值夜班的时候,只盼着瑜的电话。上个星期天,我们第二次约会,今晚回想起来历历在目,心仍跳得很厉害。这使我想起了法国诗人鲍雷尔的那首《永恒》的爱情诗。也就是说,世间的永恒只有情人拥抱的那个晚上对我们来说。电话铃响了。
“喂,你好,这几天我没上班,母亲又病了,我一直在她身边给她打针。”
“噢,怪不得从星期一到今天没见到你呢,母亲的病怎样了?”
“好了,感冒,有点发烧,我明天就上班,争取见到你。”
“我的朋友送了我两张晚会票,一直想送你,就见不到你了,星期二晚上的,我想可能你替午班,我专门去医院找你一次,为了去找你我还开了两盒大青叶合剂呢。没办法,我自己去看的,那一张费了。东方歌舞团来演出,文化局的同学送我的,120元一张,其实,送给你也不敢去。““怕什么?我带着孩子去看就行,不要搞得那么煞有介事的,就是挨着你也没关系,别做贼心虚,哈——对吗?”
“夏瑜,你真好,我问你,上次约会回家后没什么事吧?”
“没事,那晚他回来得很晚,只是过后我想来有些对不起你,我坦白地告诉你,这两次约会,我都来着——嘿!”
“啊,你在考验我,好你的,这个鬼家伙!”
“哎,我和你谈谈,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什么?是吗?怎么不一样?”
“说不出,嘿——但我知道,一个好男人是用某些闪光点来照亮一个女人的心,而不是为了一时的那种冲动,你就像是——”
夏瑜竟这样考验一个男人。
“你知道吗,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会产生一种尊重感,在不能对她承担义务的情况下是没有任何权力要求于别的什么事情的。同时一个质量较优秀的男人,在他尊重的女人面前做那些事情有一种耻辱和负疚感,如我们之间首先不是为了发泻性的欲望。男人爱一个女人,当然有这种欲望,并且相当强烈的,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可我在你面前不用去克制,自然就消失了。就像你非常爱一种花的时候,欣赏它,闻它,但不能掐下它来。一旦把它掐下来,起码对你掐下的这枝花,爱就结束了。不知这样形容是否你能理解。当然,咱们这种关系,与结了婚的生活还不一样。”
“我理解你,哎,我给你的诗看了没有?”
“看了,写得很好,典故多得让我看不懂,有机会,你给我解释一遍,让我进一步吃透精神。”
“别讽刺了,你的诗与词,我都记在本子上了,那首歌,唉,可惜我不识简谱,有机会你教我唱。还有你发表的小说,送我一本。”
“可以,一定能做得到。”
“还是想你,有机会再约你,唉,楼下有走路声,我扣下了。”
“放下吧,最后叫你一声:夏瑜——坏蛋。”
我放下话筒,点上一支烟,站在办公室里。窗外很暖和,屋里越发有些凉。厂区内花坛里各种花都开放了,那边楼下的樱花正开得粉红,不时有阵阵芳香扑进办公室里来,花是晚上香,这不知是什么缘故来着,是花卉这种植物的生理特性?还是与外部环境有关?
清新的夜,初夏的夜,月泻下淡淡的银光,给人一种无私的感觉。
第30章:名人们更换对象的理由
5月18日和夏瑜有了这种关系后,星期四是我忘不了的值班日,在别人的眼里我对值班特别认真,竟有了一种忠于职守的味道。前几天,厂长和我说,办公室主任就别轮着值班了,办公室里青年人又不少,让他们值吧。我说,领导以身作则,值个班又有什么,让青年人多休闲些吧。就这样我继续值班。今天我来得稍晚了几分钟,刚进屋,电话铃就响了。
“喂,你好,怎么来晚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打过一次来了,今晚他不回来了。”
“难怪今晚这样放肆,哎,他不回来,我可以过去吗?”
“可以,你来吧。”
“真的?你大概认为我不能过去,我是吓唬你,我能过去吗?”
“那可不见得,你没被我吓倒,说明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认识男人还有两下子。”
“别开开这些玩笑了,我这几天不痛快,这几天我们一直闹别扭。”
“又吵架?别这样,能过去就过去,忍着点,吵能解决什么问题?”
“唉,他这个人不像个男人,什么也不行,起码在我眼里,但又不谦虚,男人的优点是谦虚,傲在心里。这几天自装能的,还谈什么文学,一知半解的,文学是一天的功夫吗?连阿。托尔斯泰和列夫。托尔斯泰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安娜卡列尼娜》因此事我们吵了一架,他觉得有碍他男子汉的面子。”
“不要拿自己的强项比人家的弱项吗。今晚我要和你长谈些什么,我把电话给你打过去,别浪费你的话费。”
“很好,我就想今晚有空和你长谈,咱们谈个够!”
我把电话打到她家,自从和她建立这种关系以来这是第一次。
“喂,是我。今晚我和你谈些我对爱情、婚姻等方面的一些思考。”
“行”我先说一句。“据说你对象很爱你,萨弗莱曾这样说:倘若一个人发狂地爱一个人,那么,他的任何罪过都应该得到原谅,你说对吗?”
“可惜,我不爱他(她丈夫)是谁说过这样一句:富有女性的女子喜欢强有力的男子,但讨厌粗暴,女子渴望具有高度人道素养的力量,那种学究气与诗情同温柔、善良结合在一起的力量。”
“你对男人,具体说来是爱人,要求的条件或素质太理论化了,没有完人,男人都有弱点,都是一个两面人。关键你是否爱他,如果你爱一个人,他的缺点往往在你的眼里就微不足道了。夫妻之间有一个规律,越有矛盾了,双方的缺点就越多。你说来?”
“你说得这个问题,不是定理,人的问题,特别是人的感情问题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一个人可只爱一次,也可能爱几次,这主要取决于他(她)个人的特点和机缘。人是不愿意离群索居的,他(她)都具有在感情上进行自我恢复和滋生爱情的奇妙能力。他(她)会一切从头开始,不得不重新进行寻觅,但一定是选择,如果珍惜自己的感情,他(她)可能就不会盲目地从一个对象转向另一个物件的”“你说得很好。有一本书中说过这样一句:只有普通的,平凡的人才会长时期地”爱“同一个人,而有创造性的人,伟大的人是多次恋爱的,你说是这样吗?”
夏瑜像在考问我一样,我必须搜肠刮肚来以应答,不能自己回答,就只能旁征博引。
我说:“任何事情不能绝对化,名人、伟人中一次爱情的很多,多次爱情的也不少,爱情不能以伟人名人和凡人、普通人而定论。中国的咱不举,‘话不谈近人’吗。我知道外国的就能举出一大堆来,如牛顿与斯道拉,黑格尔与玛丽亚,法拉第与萨拉,马克思与燕妮等等,当然也有经常更换钟情对象的,如奥维德、洛贝。德维加、拜伦、歌德、雨果等等。我曾看过一篇研究这方面的文章,文章分析说:天才人物们的这种变化无常,往往表现了他们对理想的痛苦探求,同现实发生冲突所引起的失望,和试图通过不同的人来实现自己理想形象的某些特点的结合,意识创造着爱情对象的抽象而完美的模式。想象力利用种种细微的差别来再现理想的爱情内容,并使它在客观上得到体现之。但有这样一个似乎是公认的现象:具有艺术和演员气质的细腻和病态般热情的人,往往倾向于更换自己钟情对象。这主要表现在,他们相当集中的感受使他们很快地对一种恋爱际遇的单调感到饱和。他们一心追求新的对象,追求刺激的多样性。频繁地更换爱情对象(男子或女子)似乎在一定程度上为宣扬美人享乐主义作了左证。但这也是一家之言。当然这还要有一定的条件,伟人也不是都全篇一律的。黑格尔有一句话,大意是这样的:人一生中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得到他(她)的灵魂,把他(她)的形象埋在心底,在相互信任中走完人生。其实伟人和凡人都一样,你说是吗?”
“你的知识真是丰富,越谈越多,我还真服你。”
“和你谈话真累,这也是男人的一大劣根性:在他爱的女人面前表现自己。当然只有和你才不是对牛弹琴。”
“那么我是伯子牙还锺子期?谈得时间不少了,我都累得躺在床上接你的电话了。是否结束?”
“你愿意,再谈还可以,难得有这样的空。”
“就这样,但你必须说一句话,我才结束,”
“什么话?”
“能使我今晚安心和愉快的话,看你智慧如何?”
“还在考我呀,那还不简单:我爱你——”
“好,拜拜,祝你晚安!”
夏瑜扣下了话筒。
其实今晚这个话题根本没谈完。夏瑜对婚姻、爱情老感到不幸,所以她对这方面的问题思考的很多,我点上一支烟,坐在椅子上想。
今晚是认识以来谈得最长的一次。
窗外一片银白,今晚月亮出来的晚。我走出厂,不想回家,家对我已失去吸引力。
我常思考这个问题:家对于一个男人使去吸引力,男人一旦不需要家,那吗,所谓的责任、义务也就不附存在了。人,一个明智的女人,一个还想维持这个家的女人,起码应知道这一点……想着走着,我竟走到了郊外。
郊外的夜很静,夜空很美,自然界竟这样神奇,白天有一个太阳,晚上有一个月亮,让人没有失望的时候。此时我真想写一首诗,便顺着感情吟了出来:《这一夜》像一面洗透了的茶色玻璃星星们棱角分明,月亮弯着腰跟着我在远离欲望拥挤的地方独行我突然想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但,没有俄罗斯那夏夜的风天亮还早,夜,我无法用脚度量借着浑身仅有的一点浪漫我回到无法滋生睡意的小屋一张床,一盏灯、一本诗集、还有一支笔蘸着我的爱情画一幅贫寒的温馨把月色引进屋里,让那些嫉妒爱情的星星颤粟到消失它们的天明。
第31章:无病呻吟的文化
5月21日今天是星期日,我休班,在家。打开电视,使我更感到无聊,感觉到当今整个社会只好用两个字概括——庸俗:新兴起的电视文化一腔作做,缺乏思想,缺乏艺术,甚至缺乏生活,为了拉长时间,一片树叶从树枝上掉下来,落到地上得需10分钟,电视剧不是武打就是乏味的爱情片,让人看了再想连续看下去的很少,看了还想看第二遍的几乎没有。当然这只代表我自己,我这种心态不对,只要大众认可就行。据说外国有个《西线战争》的影片,从头到尾没有一个战斗的场面,但感人至深。导演用表现感情的影头,如战斗后寂静,晴朗的天空,战壕里的战士读家信等等来感染观众,让人很自然地起到没有战争是多好啊!超俗的表现手法和艺术来深沉地感染观众,这确还需要中国电影界和电视艺术界努力。
流行音乐这一新生事物,有了很大进步,但还是没能脱离一种铜臭气和无病呻呤,唯一的效果也只能是给一个失去精神寄托的民族带来点隔靴搔痒的刺激。整个社会,感情显得苍白。
我们民族的劣根性决定了这个民族最大的顽敌在于自身的虚伪性,把外国的一些社会现象在虚伪中又庸俗化了如性解放,感情问题等等。
我常常在思考一些问题:异性间情感,或真正的爱情已不被社会理解,夫妻感情不合,离婚问题,往往和第三者插足成为因果关系。在这种浮浅的大众文化背景下,只能生产些劣得不能再劣的乏味的文化产品,我无话可说,只能用外国的一首诗歌结束今天的日记:我不会相信,所有的火焰,都只是金属的反光,而不把真情照亮;所有歌声,都只为殿堂和鲜花唱响,而不在小巷和茅屋歌唱;所有的翅膀,都只为掌声扇动,而不在天空自由的飞翔;所有纯真的爱情,都只是童话和传说,而在现实中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第32章:再谈爱情与婚姻
5月25日今天是星期四,今晚我值班。瑜能否来电话?我认为今晚她是不能给我电话的,这种想法也毫无根据,但潜意识里有这种感觉。我想如果她不来电话,说明是一种显意识的直觉,如果她来了电话,说明潜意识是一种反意识,这种潜意识往往是从反面反应事物,结果正在我思考这个问题时电话铃响了。
“喂,你值班吗?”
“明知故问。哎,我听你的语气,有些不高兴是吗?”
“你——你真会听,唉,我们又吵了一架,心情不好,本不想给你打电话,可她走了,出去了,可能找酒喝去了,我耐不住了,一想是星期四,就给你打过来了。”
“可巧,办公室里没有人,你们为什么?”
“唉,我在看你写得诗,他发现后盘问我,我真受不了,气得我撕了,撕了后我才感到像失去了什么样的,大怒了……我可悲,连这点自由都没有!这几天我在想我自己好可怜,就像福楼拜笔下的女主人公包法利夫,由于丈夫智力低下,平庸无能,缺乏思想而感到痛苦,同他在一起我感到活得枯燥乏味。”
夏瑜说。
“你这样对号入座是不对的,你要看到人家包法利夫人还做到了本能地遵循妇女对爱情的最大要求:”
难道男子就不应该无所不晓?“爱情的审美是多方面的,婚姻更应如吗!”
我说。
“我也整天在想,怎么就能从这种痛苦心理中自我解脱出来,自我安慰,应该当情感”阿Q“可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折磨人!”
夏瑜说。
我面对一位对婚姻已经失去信心的女人我只好安慰着她:“爱情与婚姻,爱情与生活是否能统一,现实中有没有统一,谁都很难说,人啊,不要对爱情要求太完美,婚姻是生活,是太阳,爱情是奢侈,是月亮,生活中月亮有没有都无关,是否做到?我还想,爱情是一滴红红的酚酞,婚姻是一杯水,酚酞不能容于社会,但能溶于婚姻这杯水中,爱情这滴酚酞一旦溶于婚姻这杯水中,它就显得很淡很淡了。人们此时已往往感觉不到它鲜红的艳色了,其实它一点也没有少。人们在婚姻里大多是色盲。在婚姻里一旦看不到爱情的颜色了,也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人们便怀疑婚姻反感婚姻。只要这杯水的本质没有变酚酞的本质就不会变得,应该去感受酚酞的红色才对。我说的不一定对但人就得靠这样去理解去感受去自我解脱。”
夏瑜说:“爱情在婚姻之外存在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吗,干吗非要把这滴酚酞放于一杯水中?把爱情纳入婚姻中呢?”
我说“哎,不谈这些了,太复杂,开个玩笑吧,我例举几种爱情观,看你属哪种?
马克思的爱情劳动论,恩格斯的爱情阶级论弗洛伊德的爱情性爱论司丹达尔的爱情文明论当然还有人的爱情崇拜论,爱情道德论拿破化和叔本华的爱情否定论米兰。昆德拉的爱情性自由论司汤达的性爱事业论(司汤达语:这些迷人的尤物中,大多数没有给我爱的荣幸,但她们确实充实了我的生命,使她们激发了我的激情,产生了我的作品。
你属于哪种?当然我说得这些不一定对,咱们开玩笑吧?““呵,你研究的这么深,我不理解,出口柏拉图,闭口黑格尔、费尔巴哈今晚还没出来?”
“别开玩笑,对号入座。”
“你刚才和我开玩笑,不让我和你开玩笑?我看,我——属爱情崇拜论者,属三毛与王骆宾,叶芙盖尼娅?玛尔斯同伊凡伐佐夫式的。”
“是一种不现实型的。”
“对,我想起来了,伊凡伐佐夫是保著名作家,他和玛尔斯相差三十多岁。也是特殊型的,不现实吗?”
“别开玩笑了,今晚我又让你斗乐了,心情好多了。”
“我再给你讲两个小故事,行吗?”
“行,他(她丈夫)还回不来,时间很允许,为了爱情,你就讲吧,爱情,就是一个人讲故事,一个女人在听并很开心!”
“你是一个伟大的爱情理论家,你又发明了一个”爱情开心论“,可与上列名人并提了”“谢谢你夸我,嘿嘿——”
“好我讲。庄子出游,走到一个墓地,看到一位穿孝的女子在一个新坟上扇扇子,庄子便上前问那女子:”
汝为何用扇子扇坟?“此女答道:”
我丈夫临终前和我说:我的坟土干了后你再改嫁。“庄子不辞而别。
再一个:英国作家格雷厄姆。格林在《两个温柔的灵魂》里写了这样一双男女:一对青春早已消逝了的男女在公园里邂逅相逢。她早已成婚,他也有了妻室。一刹那的偶然相遇使两人都感到幸福。但他俩当即意识到,这个时刻对双方来说都来得太迟了。他们在惊愕中分别了,只能怀着一种莫名的伤心和深深的惆怅想象这未能实现的爱情的幸福。““谢谢你讲得这两个故事,使我伤感,但又使我高兴,别说了,你是个好人,但今晚我要骂你了;去你妈的,谢谢你,祝你做好个好梦,嘿——扣电话了,拜拜。”
夏瑜扣了电话,我知道,今晚的谈话使她很愉快,人就应该这样,找点愉快,特别是和女人交往。人活得很累,某些意义上是自己找的,禅语说得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今晚我思考了这样一个关于爱情的问题:平凡的爱情大多是:“你冷吗?”——这是相互关照的一种生活;艺术的爱情大多是一场感人的悲剧——如小说里的爱情;畸形的爱情大多是超乎常人之思的——如王子爱上了卖火柴的女孩;伟大的爱情大多是经历风雨不变爱的初衷——如一旦执子之手就白头到老;庸俗的爱情大多以财富为动因——如那些寄人篱下的二奶们;婚外的爱情大多像干渴了喝了一杯冰镇汽水——一会可能就变成尿液了;单相思的爱情大多都是“消的人憔悴”——如黛玉等那些痴情男女;真正的爱情大多是一种崇拜——真谛是一种爱的等待——是缘分必来;不管是什么爱情应该懂得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即e=mc得乘方——质量与能量的关系,极轻的质量在被撞击中会剧烈裂变,就能产生出惊人的爆炸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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