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小说[玄幻]李本风的三宫六院(全)-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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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李本风的三宫六院(全)-25-27

  
第124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

昆仑金仙释太觉的第六大弟子,地仙巅峰期的金钺钜堪堪就要暴魂灭神。

“李本风,你还有没有正邪之分,就算昆仑对你不公,你也不能无端地灭掉一个五百年修为的正修道门弟子!”

金阙雷音剑划出一道长长的金茫,环住了金钺钜飘飞空际的本命精魂。

金阙圣女显身。

“李本风,把飞琴和飞棋还给我!”金阙圣女的飞剑托住金钺钜的本命精魂飞抵金阙雷音尊。金钺钜的本命精魂象是遇到了救星,倏地一下钻进了金阙雷音尊。

“说得道貌岸然的,又是一后腔正义无匹的调调,你要知道,是金前辈三番两次地要灭了我,要不是我略略地使了一点儿别人怎么发现不了的诡道之术,现下,肉身炸崩的是我……好了,好男不跟女斗,你抢了我的东西,就当是,你我初见的礼物。”

本风看着金阙圣女飘飘而立的玉身,十分地受用,索性就二一添作五,把金阙雷音尊拱手相让了。不过,那把太乙混沌剑,却是要收入囊中。

“谁跟你抢东西了,你以为,天下道修之人,都视法宝如命吗?我不稀罕你的东西。”金阙圣女收了飞剑,任由金阙雷音尊在空际漫飘,“把飞琴和飞棋还给我,要是她们两个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本风嘻嘻一笑,收好太乙混沌剑,朝金阙圣女一拱手,“飞琴和飞棋半点儿闪失也没有,倒是我的闪失好大,差点儿就被罗浮妖王的本命法宝给灭得形神俱散……今番,要不是利用罗浮妖王留在我身上的妖元,可就不用跟你讨价还价,为了两个女人争来争去了。”

“不跟你饶舌,飞琴和飞棋在哪儿,告诉我。”金阙圣女看到了热泉池中裸着玉身的雪阙姑娘和勒兹女王正张着眼看着自己,不由得心生烦躁,“土楼山成了污秽之地了,什么女人,光天化日,怎么就没有一丝羞耻之心。”

“金门主,现下是月轮盈照,不是光天化日,若不是金钺钜金前辈不识相,非要跟我打生打死,我刻下就该跟夫人们温泉水滑了……你去青岭客栈好了,飞琴和飞棋这会儿应该是跟武夷和青莲门的师姐师妹们切蹉飞剑……哦,那个什么,帮我把那十几个娃娃送给客栈老板,顺便告诉她一声,我一会儿就去吃宵夜。”

本风话刚说完,金阙圣女便驰飞而去。

越奴收起金阙雷音尊,双手捧着,和藏奴一起,走近了本风。越奴出声相问:“敢问李宗主,我家主人是否有所托付?”

“托付?”本风摇了摇头,“哦,你们的主人是罗浮妖王……你们可是够忠心的,主人都没了,你们不怕罗浮妖王的死敌寻你们的晦气,还不隐形匿迹,竟敢这样暴露形藏。”

藏奴说道:“若是遇到李宗主这样的修为,我们不管怎么隐藏,也是无济于事,刚刚李宗主幻化我家主人的形象,若不是我们对主人的气息甚是熟悉,亦是查测不出李宗主的诡道。”

“过奖了,我的诡道是有人暗授机宜,只为保命而已……刚才你们问,你们主人有什么所托,这个你可不要问我,你们问拂捏仙子好了,拂捏仙子跟你们的主人可能非是一般地情投意合两女无猜,也只有拂捏仙子才能把你们主人的法宝重新炼制出来,或许不用多少时日,你们的主人又会把时世搅得比乱还乱了。”

本风连着说了三个“拂捏仙子”,当然是说给不知隐在何处的拂捏神王听地。拂捏神王首尾难见,隐匿声息的法术,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金钺钜其实是败给了拂捏神王。越奴和藏奴当然查测不到其中的玄奥。

越奴和藏奴摇了摇头,显然是对拂捏神王的踪迹十分茫然。拂捏神王不是好相与的,她相中的人,舍身而无悔,她不想搭理的人,那就是让你烟涛微茫信难求。

“如果有机会,我会好好地跟拂捏神王学一学炼制法宝的法术,没准儿能将玄阴碧焰珠完璧归赵。”本风接了越奴递给自己的金阙雷音尊,看着十几个妖娃娃朝自己招着手,一路迤逦,由越奴和藏奴领着,去了青岭客栈。

金阙圣女守诺,隐在云雾里护着。

“洗澡去了,终于又捡回了小命一条,雪阙妹妹,勒兹夫人,你们等急了吧,相公来了。”本风大呼小叫,奔到热泉池边,衣服都没脱,就跳了进去。

离着雪阙姑娘和勒兹女王七八百步的地方,有一道玉影立在池边一块圆形的青石上。看着跳入池中的本风在水里胡乱扑腾无拘无束的样子,捂着嘴笑了。

应缚真。

本风看见了应缚真,心无他念地喊了一句:“应门主下来洗洗呀,洗白白了,会很爽地。”

刚喊出这一句,本风就觉不对,应门主还是闺阁中的处子,怎么能跟自己弄那龌龊污秽的章程。尤其,应门主好象不喜欢闺阁中嬉闹,寻常男子,能远观一下应缚真的芳影亦是奢侈。

“我来,是不是又给你煞风景了,要不,你先去雪阙姑娘她们那儿,等你……尽兴了,我再找你。”应缚真言语斟酌得很有分寸,生怕有什么闺中秽语说出。要知道,武夷八道盟的弟子就在这附近,要是被她们听到了,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应对,很羞人地。

“应门主肯定有重要事体,咱们先言语尽祥好了。”本风呼地一下从水中窜起来,站到应缚真身侧,转身冲着雪阙姑娘和勒兹女王喊道:“你们两个洗白白了,就去雅房里等着,相公肯定会让你们尽兴地。”

“不要喊那么大声,没得让不相干的人还以为,我是来争风吃醋地。”应缚真拿出一方丝织的细棉巾帕递给本风。

等本风把脸上的水珠擦了,应缚真款款说道:“我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告诉你,我妹妹缚言,她去了摩罗鬼域,她这一次是真的要跟你作死敌,我担心,她要是引来了摩罗鬼域的鬼王,你要小心应付才是。”

“这个消息,可是顶顶重要地,保命至上,有命在,才会有相干和不相干的一切物事,”本风眨着眼童真一片地看着应缚真,“还有呢,应该还有更重要地。”

“你怎么知道还有更重要地?”应缚真婉尔一笑。

“嘿嘿,你知,我知,从我被闷摩罗王这个蠢货掳到紫摩罗山上,我就想,应门主跟我已经是同气连枝,共同进退,我的死敌,就是应门主的死敌,应门主的死敌,也是我的死敌。”本风已经会发乎自然言由心发不着痕迹地调弄处子芳心了。

虽然,有时还会有呆头鹅的蠢笨之举,或者是讷于言而敏于行的童真,可是,身边妖女、鬼女、魔女地打生打死地厮缠过了,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就会让应缚真这样的芳心萌动的处子心颤。

应缚真低了头,沉吟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体,本来,不太想说,见到你以后,觉得还是说了好。我知道,我说给你的事体,不管怎么难办,你都会去办……你其实不用对我这么好,世间的绝色女子那么多,不差我这一个地。”

本风这才体会到应缚真的话中真意。

“应门主为了我一个道门败类,硬是不买昆仑的帐,而且,不顾忌武夷八道盟数千年的道门清誉,一句话就让武夷八道盟那些要把我置于死地的门主打道回府,我怎么能不为应门主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啊呀,不是了,是明月夫人硬说我是武夷道门的先师祖,我不想看到天莱山上血流成河,所以,就狐假虎威了……我不是为了单单救你,我当时说那些话,是想让他们赶紧走,好让你,赶紧把我脸上的伤治好。”

应缚真玉手轻轻抚住脸颊,轻声地问:“你看看,我脸上有没有留下伤疤?”

本风正愁没有机会亲近应缚真,闻言,立时把脸凑了上去。

打蛇随棍上,男人们天生就会的绝技。

“别靠那么近,别让不相干的人看到。”应缚真瞄了本风一眼,玉脸霎时红了。

“我是郎中,我得好好看看,在紫摩罗山上,我就有些担心,怕你身边没有懂医术的人,会影响到你脸上嫩肌的恢复。”本风瞄得很仔细,连细微微的汗毛都不放过。

一张玉嫩极致的脸,百看不厌。

“有没有伤疤?”

“没有,一丝儿也没有,比原来更细嫩了,玉嫩无双,我身为郎中,也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本风嗅着应门主的处子幽香,忍不住想捧住应缚真玉嫩无双的脸,猛亲几口。

“你……想看就看,只是不要靠得太近了,我还是不太习惯有男人靠得这么近。”应缚真尚能守住本心,故意哧地一笑,把脸侧到了一边。

本风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抓起尚滴着水的衣襟,拧了拧水。

“教你一道离火聚奎法诀,可以很快就把衣服烘干了。”应缚真玉嘴吐着甜润的气息,对着本风的耳朵,念出了离火聚奎法诀。本风如法施为,心所精阳环旋,身体很快地温热,衣裤热气蒸腾,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衣裤就全干了。

应缚真教给本风的这道离火聚奎法诀,还可以御寒。武夷道门中的弟子,一入门就开始修习。

“啊呀,我都忘了,我是想让你跟拂捏魔王,帮我把……其实不是我,是……”应缚真犹疑之下,本想说下去,耳中却听到了萍霜和钟离羿真的声音。

两女各提了一个很精致的食盒子,踏着飞剑,还没抵临热泉池就喊:“李宗主,你饿了没有?我们给你带好吃的来了。”“本风相公,很好吃的糕点,青薇和青荷师姐刚做出来地,还有雪莲粥。”


第125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一]

萍霜和钟离羿真飞落到池边,跟俗世女子一样,素手纤纤地提了食盒,袅娜地走。

应缚真怕跟萍霜见面,转身欲走,却被本风拉住了,“咱们正大光明地,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地。”

“刚才,你离得那么近,就是见不得人地,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了,很羞人地。”应缚真纯真无匹的心所里,只把俗世中人分成了两种,一种是相干的人,一种是不相干的人。

本风相公是应缚真认定的很相干的人。曾经把昆仑当成了天经地义的强大存在,后来,明月夫人祭出了武夷真君的迦叶千金镜,应缚真看到了镜中的那个似又不似自己的自己,便恍然而醒,将俗世的繁杂纷扰视如尘土了。一切的一切就只有本心,不违本心而做,不违本心而选择与自己相干的人。

萍霜看到了欲离未离的应缚真,便出言道:“先师祖,青薇师姐和青荷师姐给你做了武夷的酥茶饼,还有……”

应缚真一听到萍霜的话,倏别地放出了迦叶飞行符,玉影飘飘而起,都没顾得上跟本风说什么。

钟离羿真悄声对萍霜说道:“咱们不要出声就好了,你一出声,人走了。”

“那怎么办?我是不是要被先师祖责罚?先师祖从天莱山来,总是一个人,都没有人陪她说话……我还想陪着先师祖一起洗澡澡,洗白白呢。”萍霜毫无心机地说道。

“这样的话,不能光天化日地说,要在……要在闺阁中说,不能让不相干的人听到。我听我爷爷说,我娘当年,就跟你们的先师祖一样,不是一个人静静地在房里弹琴,就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上山下山,从来不搭理人地。”钟离羿真也难解女人的闺阁之密,只能拿自己的娘打比方。

“你们,悄悄地在这里等着,或者找一个能避人的地方,藏起来,我去把应门主追回来……她一个人那么孤单,只能顾影自怜孤芳自赏,太……不好了,咱们不能让她再继续孤单下去了。”本风给钟离羿真和萍霜传音,识海查测着应缚真飞驰的方向,放出了飞行符。

应缚真悠悠然地飘到了千级台阶的土楼上。登了二十几级台阶,就在不高不矮的过廊楼亭上坐下了。

坐在楼亭上可以观山观水观云气之象。土楼山三河交汇,北连祁连的千座峰脉,连绵无尽,层云弥漫。

看到本风飘落在了台阶上,应缚真笑了笑,拿出一块方帕,放在了身旁的石栏坐围上。祁连硅泥筑就的青黑坐围,在雪峰高耸,冰川飞挂的气象里,显得很是温润。应缚真的那方白得没有一丝尘垢的方帕放上去,倒是映出闺阁女子窗下春闲的雅静。

本风见了应缚真的雅静之态,随口而吟:“国色天香人咏尽,丹心独抱更谁知?”

“又说笨话。”应缚真玉手抱膝,瞄了本风一眼,转眼看着廓亭下飘飘而过的浮云。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下……”本风拿起应缚真放在坐围上的方帕,在离应缚真稍远一点儿的地方坐下了,“要是天天能跟应门主坐在一起闲看浮云就好了,你看土楼山上有好几块地方,树茂草丰,要是盖上几间茅屋,养一园鸡鹅,倒可以田舍适居了。”

“跟我在一起,会很闷的,我又不会跟明月夫人一样逗你开心。”应缚真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继忙茬开话题:“刚才我说的那件事体,其实是,想让你跟拂捏姑娘,想个淬炼尸身的术法,可以附寄鬼阴之魂……我是看你的肉身被鱼眉姑娘炸崩而未散形,一下子想到的,是不是可以?”

“应该可以,拂捏姑娘是炼器圣手,只是……”本风想到的是冯小怜这个鬼妞太过难缠。应缚真如此求恳自己,当然是为了冯小怜这个鬼界怪胎。这鬼妞仅只三世鬼魅之修,就敢在魔王们的领域里搅风搅雨,亦算是鬼界的天纵之才。可惜的是,这鬼妞对自己连半点儿人情儿也欠奉,就算是对应缚真亦是狠辣无情,极尽手段地利用。

“你也不要太过为难,世间凡事只是机缘所就,成则成,不成亦不要有什么羁绊,率性而为就是了。”应缚真俏然一笑,“坐得近些,我又不会吃你,这里,没什么人,我想在这儿多坐一会儿。”

本风坐近了,轻轻地碰了碰应缚真并在一起的。应缚真穿了一条温滑的江南绣织的青蓝绸裤,上身穿的是一件小绊扣的同色锦衣,上还围了一块青玉色的丝巾。

清雅脱俗的穿着,纤秀婀娜的风韵。

本风双手抚膝,正襟安坐。应缚真也不说话,任由胸间的丝巾飘来飘去地。本风嗅到一股沁透心所的香气,忍不住多嗅了几下。应缚真的幽幽体香亦吸入了鼻中。

冲天香阵透长安?现下的长安城,王公大臣的府第该是嘉树生芳,群美曼舞。

……

长安城灞桥之上,大隋圣皇杨坚,对天望月。难得很舒心地出来闲庭信步,身边的两个内宫太监躬身而随。

这两个太监有点过于纤巧,象是女人。

圣后独孤伽罗并没有陪伴左右。独孤伽罗醉心练丹,去了终南山。杨坚和独孤伽罗各有所求,却仍要在一班大臣跟前威示同进同出的无隙相合。

杨坚于夜深之际微服出宫,却是要在宫外置一处可以放纵逍遥的所在。跟在身边的两个太监,乃是两个纤巧伶俐的宫女。内宫中遍布独孤伽罗的眼线,杨坚即算有心快活,却只能草草了事,不能尽兴。

要想尽兴,就要避开独孤伽罗的眼线,另寻窝。

“朕身为九五之尊,却不能尽闺中之戏。”杨坚叹了一声,下了灞桥,随步而走,顺着一条街路,走进了烟花之地。

倚云坊。

杨坚一身富商装扮,两位穿了太监装的伶俐宫女倒象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很熟稔地把杨坚带进了倚云坊的二楼楼阁。两位宫女称杨坚“月关老爷”,杨坚听了十分受用。

倚云坊有两大红牌名妓,罗秀秀和颜玄丝。

南向的楼阁中,北壁上挂着颜玄丝的《春江水暖》画卷。六尺高十二尺长的长幅画卷,一下子就引起了杨坚的注意。画工极其精工细致,画意亦是上乘,就算皇宫之中,也少见如此上品。

“这是谁画的?”杨坚问了一句。

“回月关老爷,是这里的馆人颜玄丝。”

“好画,让她给朕……给咱好好地画一幅。”杨坚颐指气使的口气。第一次微服出宫,竟然被两个胆大包天的宫女领进了烟花之地,虽然穿的是富商的衣装,可神态间还是流露出御殿之中高坐龙椅俯视群臣的倨傲。

一阵环佩叮当,四五个姿色中等的走进楼阁,围住了杨坚。

闻到俗粉的香气,杨坚皱了皱眉,“你们都退下,让那个颜玄丝出来,我要见见她。”

“月关老爷,要先施银子。”宫女提醒了杨坚一句。

“赏,二百两。”

一个微哂了一句:“哼,来了倚云坊,二百两银子就想见姑娘,我也不侍候。”

倚云坊的姑娘最低都是六百两,要见颜玄丝,至少要两千两银子。堂堂的大隋皇帝竟因为出手寒酸,被给鄙视了。

“你!”杨坚怒了。

“月关老爷,消消火,咱们去房里,不在这里惹闲气。”一个宫女扔给候在旁边的倚云坊大管家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望仙阁,闲杂人等进则必死!”

宫女倒惯会狐假虎威。

杨坚怒气未消地由龟奴领着上了三楼的望仙阁。

不巧的是,颜玄丝乘夜游玩还未回来。杨坚随意地点了一支曲子,叫了一位清馆人弹唱罗秀秀的《玉人飞花十八弯》。

这位清馆人身着一件紫色罗衣,短袖窄身,乍一看裹得严实,玉胸上只露出秀雅的锁骨,衣摆却是仅至胸下,的玉兔隆起,撑起两团圆润,左右衣襟又各有几根细带扣在玉-峰之间,极是勾人,不只是突出胸前沟壑迷醉了杨坚的双眼,玲珑隐显的曲线,更不似宫中被独孤皇后禁束得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一班妃嫔们的古板装扮。

听着清馆人的鹂鹂软音,杨坚心动不已。

“登基已有十余年,却未曾有过这般滋味……虽为九五之尊,却连闺中之事亦不能随心所欲……”杨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一阵轻音,长安名妓颜玄丝推门而入。名妓就是名妓,一眼之下就认出了大隋圣皇杨坚,却是仅仅轻弯了上身,两只玉手交叠在胸前,轻声说道:“丝丝见过皇上,丝丝何幸竟在闺阁中见到万众仰戴的圣皇。”

“你,就是见一面就要两千两银子的颜玄丝?”杨坚定定地眼神看着长安城王公贵族千金难求一面的一代名妓。

“丝丝只求机缘,对世间俗物倒是没看在眼里,若不是有大管家告知,丝丝还道是做了一个痴心妄想的。”

颜玄丝的一身装扮,象是杨坚身边的两个宫女,青灰色的衣裤,腰间系着一块精棉的腰带,一只手里提了一把花锄,另一只手里捧着几片紫红的花瓣。

荷锄葬花?

“丝丝换过衣衫,再来拜见皇上。”颜玄丝轻笑一声,一道媚惑的眼神轻扫了扫端坐的杨坚,莲步而出。

杨坚仍是盯着颜玄丝的背影。看呆了,淡水无痕,名花倾国,只一见之下,杨坚便觉世间一切皆如敝履。

宫中怎么没有这样的绝色?

杨坚朝那位仍在弹琴的清馆人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有时间,我会再来听你的曲子。”清馆人显然没想到对面的男人就是大隋的圣皇,颇是惶恐地退步而出。杨坚心痒难熬地等着颜玄丝。

上了这样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管他是宫中妃嫔还是青楼贱妓。


第126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二]

颜玄丝穿了一身穿旧了的粗布官服。跟大隋尚书右仆射射苏威上朝面圣的粗陋衣装简直如出一辙。杨坚一见之下,吃惊非小。此女显然非是只知逗笑挑情的青楼女子。

“舟大者任重,马骏者远驰……皇上,丝丝冒昧亵穿官装,还请皇上饶恕丝丝。”颜玄丝两膝一屈,欲要下跪。

杨坚心慌慌地起身,扶住了颜玄丝的玉臂,“在这里,你就叫我月关老爷好了,也不要那么多的规矩……我是在宫里闷久了,随意出来走走。”

“月……关老爷,请坐。”颜玄丝玉手轻翻了一下,托住大隋圣皇的手掌,双眼含媚。

杨坚坐回椅子中,心下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此女的穿着,怎么会跟右仆音射苏威的粗衣一样。苏威是最让杨坚的头疼的人物,贬了再官复原职,又贬,却又不得不重新启用。其父苏绰以前朝重臣的积威祭出《六诏》,端的是挟规制以令天子。

独孤伽罗的禁制,让杨坚不能随便跟宫中妃嫔鱼水尽欢,苏威则让杨坚不能随便杀人。杨坚一直心所耿耿地觉着,苏威此人乃是为大隋江山为重,故而一直隐忍。

朕出来走走烟花之地,偶尔放纵一下,却又被苏威这厮搅了兴致。

“月关老爷,丝丝为你抚琴如何?”颜玄丝察颜观色,已知杨坚怒火正炽,却是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

“听又如何,不听了罢,兴致好时再听无妨。”杨坚脸色缓和,勉强朝丝丝姑娘一笑,“咱们随便聊聊就可,刚才看你手里拿了花锄,很是不解,如今天气渐冷,长安城里还会有什么奇花异草,值得丝丝姑娘要手执花锄劳作?”

“皇上……月关老爷,最近西市里多了几个奇奇怪怪的东佛山的园公,他们种出的桃树和李树,竟然是隆冬结果,皇宫里也有人买去了青苗,怎么月关老爷还不知道吗?”颜玄丝肃立于杨坚身侧,一身粗布官衣稍显长大,禁不住用玉手拢了拢袖子。

“这样的穿戴不伦不类,倒象是故意为之……可不要在我跟前用什么心机,到了这里,我只想逍遥快活。”杨坚对什么东佛山的园公毫无兴趣,只想跟眼前的绝色妓-女闺中致欢。

“是,月关老爷。”颜玄丝把肥长衣袖挽起来,露出来两段藕臂,转身将侍女送进来的茶壶端起来,给杨坚倒了一杯茶。

江南的茶道,来来回回地滤了三次,才得一杯。

侍女们又端来了茶酥饼,还端来了一盘隆冬之桃,东佛山园公的杰作,隆东之桃,净土山上,南陈皇帝陈叔宝错过的珍品。

杨坚喝了一口茶。茶是上品之茶,喝了润透心所,清火。闲适地喝着茶,杨坚两眼随意地一扫,就看到了那盘青红的隆冬之桃。

“哪里送来的贡品?”杨坚不疑有他地问了一句。杨坚把倚云坊当成后宫了,看见什么新奇玩意儿,自然就以为是异域番邦的贡品。

“自己种的,两个月结了果子,还没顾上吃呢,请月关老爷,品尝。”颜玄丝玉手拿起一个,轻轻地放到了杨坚的嘴边。

杨坚张嘴咬了一口。

桃子又脆又甜,从未尝过的可口味道。

“好东西,极好。”杨坚赞了一句。

“要是皇上喜欢,若是皇上允许,丝丝隔些时日,就派人给皇上送一些到宫里。”颜玄丝媚惑的眼神看着杨坚,“皇上,你允了吗?”

“允了,以后,朕会叫宫里的采办……到这里来。”杨坚握住了颜玄丝的玉手,举到了嘴边,轻抚了一下,又咬了一口桃子。

颜玄丝另一支手悄悄地解了宽大的官衣,露出了里面的丝罗锦衣。这女人玩弄此番手段,着实让大隋圣皇心猿意马,色授魂与。

玉身轻移之间,跟杨坚靠在了一起。

“丝丝喂月关老爷吃桃子。”颜玄丝玉手拿着被杨坚咬了两口的桃子,贴到杨坚的嘴边,自己的嘴也凑了上去。

等杨坚咬了一口,嚼完咽下,颜玄丝的小嘴儿咬下一块青桃,用玉牙轻啮着,喂到了杨坚的嘴边。

此番调弄,杨坚怎能不知雅意,张嘴吸住了那块青桃,颜玄丝的,微翘着,探到了杨坚的嘴里,透进了一抹甜润。

杨坚极是受用,一把搂住了颜玄丝的蜂腰。

“月关老爷……丝丝好怕……皇上当以国事为重,不该与丝丝在这样的地方作这样轻浮的举动。”颜玄丝胸间的锦衣开了两个襟扣,两道娇润的玉痕清晰可见,葱绿的水绸抹胸,半遮着两只傲挺的玉兔。

杨坚听得心麻,眼里看到那两团美物,竟伸出大手牢牢地抓住了,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朕太喜欢你的桃子了,好大的桃子。”

“皇上,你抓疼丝丝了。”颜玄丝娇怯怯的声音,玉手轻轻抓住杨坚的那只急不可耐的色手,轻轻地抚弄。

杨坚得意,搂住颜玄丝的那只手用力一搂,一代名妓就颤微微地软到了怀中。不胜娇怯的妖媚,全不是刚才穿着粗陋官衣的做作。

弄到如此光景,两位伶俐的宫女知趣地退到了房外。

颜玄丝在杨坚怀里只轻偎了片刻,即起身退了两步,两膝一屈跪到了地上,垂泪泣道:“皇上,丝丝非是要扰皇上的兴致,丝丝知道已犯下了重罪,必死无疑……皇上,胸才大略,文功武治,南征北略,日夜操劳,日理万机,为天下苍生操碎了心,丝丝亦暗自心慕已久,可是,丝丝知道,皇上是天下黎民的皇上,非是丝丝这样下贱之人的皇上,皇上与独孤皇后,伉俪情深,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山无凌,天地合,亦分不开皇上和独孤皇后……丝丝蒲柳贱枝,怎敢污亵皇上龙体,思虑及此,丝丝恳请皇上赐死丝丝,以警慑天下不轨之人,丝丝死而无撼!”

杨坚听了颜玄丝的话,沉吟数息,脸上数度阴睛。

蓦地,抓起茶杯甩到地上,猛地站起身,抬步朝房外走。颜玄丝跪行,伸臂搂住杨坚的双腿,泣道:“丝丝请皇上留步,丝丝错了,丝丝不该胡说乱语,丝丝收回刚才说过的话,丝丝请皇上在闺责罚丝丝。”

杨坚本就不是真意要走。怒归怒,却是不甘心就这么闺事无成地放过颜玄丝。哼!若是你真的跟朕玩什么心机,朕不止要杀你,还要诛你九族。

颜玄丝扯了杨坚的手,到了闺床之上。丝网软木的上品闺床,南陈御用工匠打造,杨坚的后宫里还没有一张床能做得这般奢华。

两道绿萝纱帐,一床金色的丝被,两个绣织了同枝黄鹂的香枕。床中的闺物,每一样都极其讲究。

杨坚把挨到,手指勾住颜玄丝的玉颊,“你胆子真大,什么话都敢说,到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皇上,丝丝好怕……”颜玄丝拈起被角,钻到了锦被中。

杨坚再难隐忍,掀开锦被,象莽汉一样粗鲁地扒下了颜玄丝的绸裤。颜玄丝却用玉手轻拢了亵裤,颤声道:“皇上,不要再脱了,再脱,丝丝身上就什么也没有了。”

娇语之下,杨坚又把颜玄丝的萝衣也扯了下来。一代名妓,身上只剩了一件遮不住傲挺玉兔的抹胸,一件滑滑腻腻的褪了一半儿的盈绿亵裤。

“皇上,丝丝怕你了,不敢了……饶了丝丝吧……”颜玄丝老道有致丝丝入扣地大隋圣皇。

……

本风相公和应缚真在土楼山的亭楼上,饶有兴味地吃茶酥饼。应缚真手里拿了一颗鹅蛋大的紫奶果。

“这是土阙的突利可汗送给大隋圣皇的贡果,紫摩罗山上都很难寻见,你要不要吃?”应缚真作势要送到本风嘴边。

“贡果?贡果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上?”本风伸嘴想咬,应缚真却把紫奶果放到了身边的果盘里。

“冯夫人给抢来地,突利可汗准备了十车的贡品,全成了咱们的了,真没想到,冯夫人怎么对相公这么倾身相顾,简直跟没遇见相公以前判若两人。”

应缚真好象也是跟以前判若两人。在净土山和天莱山对上本风,几乎跟本风以命相搏。

“老天诚不欺我也,我李本风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逍遥日子。”本风相公从盘子里拿起紫奶盘,张大嘴狠咬了一口突利可汗要千里迢迢送给大隋圣皇的贡果,叭嗒着嘴大嚼。

颠覆大隋,好有。本风现下很想查测一下长安城皇宫中不为人知的乾坤。几番遭际,自己竟然成了大隋圣皇圣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一句,杨花落,李花开,就要血流成河,人头暴滚……九五之尊的天子,都臆想着江山永固,却并不知道,天下气运,飘飘渺渺,似是而非,又有几人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要是有一天,你高坐龙位,这样没有吃相地吃着紫奶果,殿下的群臣,会目瞪口呆地。”应缚真笑着看着本风,两指捏了茶酥饼,檀口轻启,咬下一块,含在了嘴里。

本风相公看着应缚真的典雅吃相,“要是我坐上了那九五龙位,就封你个真雅皇后,然后,咱们喝着甜茶,吃着甜饼,给一班大臣们发号施令,然后……就,携手下朝,同入床帏……”

“九五之尊的皇帝哪有你这么急色地,我这么闷的人,你早就忘到脑后了,你身边,有冯夫人,有明月夫人,还有黑莲妹妹,云叶公主……过些日子说不定还有鱼眉夫人,拂捏夫人。”应缚真说出这些话来,没有半分造作,也没有闺中女子欲说含休的酸意。

“应门主人比花娇,彩云托月,我怎么会忘了。”本风相公呆相十足地看着应缚真。

“怪不得天琴妹妹说你是呆头鸟……啊呀,明月夫人来了,我要找个地方静禅打坐了,明月夫人才是本风皇帝早就想册封的人比花娇彩云托月的真雅皇后。”应缚真话未说完,已飞身飘起。

说走就走,没有半分犹疑。

本风看着应缚真飘飞的玉影,摇头叹道:“名花倾国两相知,常得呆鸟痴痴看……缚真姑娘,你是我早就看中的菜。”


第127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三]

明月夫人淬炼出了两件新法宝,金蚌神木乘,都天八门分光旗。飞泉峰飞泉洞的那只金蚌,被明月夫人降服了,在神木山中,十七位护持神木的灰衣老者,把金蚌和轮乘尊者的那件神木轮,淬炼成了金蚌神木乘。

金蚌神木乘是很拉风的隐身飞行法宝。金蚌展开两扇金贝,可以佑护十几个人隐身飞行。

本风跟明月夫人坐在金蚌神木乘上,瞬时便飞行了一百多里。大喜之下,本风又驭使着金蚌神木乘朝紫摩罗山飞驰。

山涧中窜出两只雪虎,本风凑上去,摸了摸雪虎脖颈的细毛,雪虎猛吼,却看不到近在眼前的本风和明月夫人。

明月夫人放出一道纱绫缠到两只雪虎的脖子上,几声娇叱,两只雪虎便象是被驾到车猿上一样,四蹄腾起,在山涧中狂奔。

“再试试都天八门分光旗。争”本风放出了都天八门分光旗。乌哈的都天八门分光旗,本风可是早就想据为己有了。这法宝,八面地阴罡风,连千年修行化成人身的明月夫人都要头疼。

刚一放出都天八门分光旗,两只狂奔的雪虎骤然停住了。被地阴罡风震摄了兽魂,四股颤颤。

“相公,你把金龟王的精魂放进去,炼化两个时辰,这件法宝就真正炼成了,若是再碰上金钺钜那样修为的人,就不用怕他了。”明月夫人将金蚌中的那四颗金龟王的分魂凝化进都天八门旗里,当然又是更上层楼了,攻击力相当恐怖,本风再将金龟王的精魂五而合一,倒可以炼成一件极品法宝。

淬炼法宝,本风还是第一次。本风对于法宝的胎基淬炼还是一头雾水,凝炼驭使精魂,倒是驾车就熟。

金龟王一心想要成就七大妖王之一,枉想之下,却被金莲雌雄珠收服了,成了本风的囊中之物。此番,本风驭使金龟王的精魂淬炼法宝,凶险还是极大地,若是稍有差池,金龟王就真的要形神皆灭了。

乌哈的都天八门旗中融炼了上古阴元,本风的心所精阳驭使着金龟王的精魂刚一进入,就觉一股股极其强大的噬魂阴元罩压而至。金龟王的精魂剧烈地跳动,显然是,受了巨大的痛苦。

“喏!”本风祭出守山系地的不动根本印,一道柔合的的离水覆在了金龟王的精魂上,金龟王的精魂由剧烈跳动慢慢地变得安静了。隐在地阴罡风的那四颗分魂飘飘而起,与金龟王的本命精魂合融到了一起。

一层玄冰,接着又是一层,一个时辰,金龟王的原身显出来了。

死而复生。此时的金龟王就算不能挤身七大妖王之一,也可以傲娇地宣称自己是第八妖王了。

“多谢主人成全。”都天八门旗里的金龟王欢快地朝本风点了点头。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以后,就叫你八金,八金御八门,好不好?”本风看着金龟王很是可爱的样子。

“多谢主人赐名。”金龟王又再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不用本风再费神凝炼了,金龟王以五百年的妖修可以以阴而阴地化炼上古阴元。

两个时辰过去,天已经快亮了。明月夫人驭使着金蚌神木乘飞落到了黑莲堂。

拂捏仙子一身素衣,慵懒地倚在黑莲堂外的一截神木上,双目俏俏地看着本风刚刚淬炼出的都天八门分光旗。

分神期的神王当然识货。

“本风小相公,要是你再这样招摇下去,连昆仑的金仙见你,也要退避三舍了。”拂捏仙子祭出了凝眉镜,识念凝神,仔细看了看本风融炼金龟王五道精魂的过程。

蓦地,凝眉镜剧烈地一闪,一道阴恻恻的身影闪出,倏忽又隐去了。

“谁?”明月夫人也惊觉了。

拂捏神王并不出声,将识念凝聚,追摄着那道隐匿的声息。那道倏忽闪出的身影只是一道幻化的神魂识念。能引起月轮妖王和拂捏神王识念惊觉的存在,当然有其强横的实力。拂捏神王的凝眉镜里显出了一条古道。古道上,飘忽飞行着数百阴修,却鲜有过往的商旅。深夜行路,当然是商旅的大忌。

“知道了。”佛捏神王宛尔一笑,“不在长安城好好地呆着,突厥,铁勒,你也想吞吃,好大的胃口。”

“地藏门的阴女修为精进如此之快。”明月夫人说了一句。

拂捏神王道:“她惹了本风小相公不算,又惹怒了明月姐姐,她真是不自量力哦,还要去惹冯夫人,人家也因为她这样放肆,真的生气了。”

“谁惹我了?”本风颇是诧异地问道。

“长安城里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人看上本风小相公了,大隋圣皇又要对本风小相公兴师问罪了。”拂捏神王故意卖关子。

“大隋圣皇?杨坚?我很想念他……长安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杨花红胜火,春去落尽飞李花,冯夫人才刚刚劫了几车突利可汗要送给他的贡品,难不成,这么快这老小子就得到消息了?”本风凭猜,大略知道了杨坚又不知寻到了什么强横的势力,要跟自己玩阴的。

大隋朝疆大,有强横势力明着依附暗中利用也是在所难免。挟皇权之威,予取予舍,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任是世外道派也是乐而用之。苏绰这老鬼物,利用的就是独孤伽罗的后宫势力。杨坚这位九王之尊,当然会有更多的人看上。

杨坚雄兵百万破南陈皇朝,虽只是北朝与南朝的兴灭之争,却是天下气运的巨变。以南陈皇朝之物阜民丰,未撑几年,便被北隋除灭,不能不说是一个让人百思难解的劫数。声望高隆的沈婺华身为佛门守护,并未解南陈覆亡之危,究竟真的是天意,还是沈婺华只是一个只知宣讲佛经的平凡女子,只是空得虚名?

一朝覆灭一朝兴,南北一统,大隋的皇室气象如日轮映天,炫迷了一众佛门道派。权衡利弊之下,当然就要有选择。

阴修们的选择几乎如出一撤,选中了大隋圣皇杨坚。灭掉南陈,大隋圣皇真的是率土之滨莫非皇土,仅降服的异域番邦就达数十国之多。

一年四时,皆有装载奇珍异宝的驿车迤丽数千里,朝贡大隋圣皇圣后。各方强横势力亦争相顺,其中亦有不问俗世事务的世外道修。

诸天神佛,世外道修。杨坚在天莱山中被沈婺华的门下弟子和三清门的宇文云重逼入死地,绝望中,险生还死,捡了一命。回到长安皇宫,虽高坐龙位,却一度觉得俗世之中自己虽贵为九五之尊,亦不过是被那些视俗世如尘土的世外强横势力拿来捏去的被屠之辈。万里江山,只不过是空幻之梦……郁闷了一段时日,耳中听得奉谀之辞多了,渐渐地又把天莱山之耻给淡忘了,身边有了越卓人物大论天下气运消长,颓丧之气散去,雄心又再勃发,不免对飘飘渺渺的成佛修仙的长生之道向往起来。

不为俗世中人闻知的秘修佛门——大乘门,自称先天大道的太上五蕴道门,成了杨坚的两大世外佛道支撑。

杨坚敢于在深夜闲游,当然不是自信爆棚,以为天下太平,没人惦记他的项上人头。大乘佛门与太上五蕴道门已经派门下弟子进入皇宫卫护,身份是极不起眼的宫女和太监。那夜,两位紧随杨坚左右的宫女,便是太上五蕴道门的弟子。

已有数十名欲行不轨的南陈超卓人物死于太上五蕴道门之手。宫内宫外,虽看似平静,实际却是暗流涌动,杀人与被杀,本就是皇宫里天天发生的事儿。更兼亡隋之声一直不绝,大隋的皇室中人怎么能安坐不动。

一众王公贵族当然也不会闲看日月消长,暗中亦是培植自己的势力。杨坚的旨意一下,就有人荣升,有人被杀,有人放逐千里。

本风相公与诸位夫人们的存在,当然不能例外地成了大隋圣皇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宿敌。处于此种形势之下,你不屠人,便要被人屠。

“杨坚,你要玩哪样,我奉陪就是了。”本风现下说出这话,已不是当初在净土山上的愚迷蒙昧了。能说出此语,全赖超速增长的实力和身边愈来愈多的强横存在。

明月夫人这些天,当然不只是在帮着勒兹女王操炼复国的善战兵卒。掌握时势变化,运筹帷幄,方能决胜千里。

黑莲圣女的黑莲堂里摆了一张画有山水的棋盘。长安城宛然实物地构画了出来。扶风郡的陈仓山、九奎山,分别是大乘佛门和太上五蕴门的领地。

再看,还有天水郡的石鼓山,鸟鼠山。安定郡的阴盘山。

本风只瞄了几眼,就看到了十几个闻所未闻的阴修道门。这是要各领气运,欲争数百年之短长。

若是没有数次历经生死的际遇,还真是坐井望天了。

拂捏神王的凝眉镜里显出了一道妖娆的玉影——长安城倚云坊名妓颜玄丝。本风对着凝眉镜,细观此女的样貌,不由得生出了怜惜之意。

真是个人见人怜的。

可惜的是,此女是敌非友。冯夫人劫了突利可汗贡品的消息,就是颜玄丝手下的人传给了杨坚和独孤伽罗的。突利可汗朝奉大隋二圣的贡品不只是几件奇珍异宝那么简单,是进贡给杨坚和独孤伽罗淬炼太上圣丹的珍稀材料。突利可汗为了搜罗那几样贡品,死了二百死士,下得本钱够大。

圣皇圣后焉能不怒。


第128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四]

泥火岭下,玉门关通往伏埃城的官道上,勒兹国朝贡大隋的使团车队蜿蜒而行。至少得有三十辆马车。

珍奇异宝巨丰。随着车队行进的是一班妖娆的勒兹乐女。乐女们骑在祁连雪狮马上,手抱勒兹青玉琴,边走边唱。

暗伏在泥火岭巨石林中的勒兹女王,忍不住就轻声而合:香甜的果酒,香甜的果酒,让我一杯又一杯地喝……

勒兹女王唱得很天籁,雪阙姑娘也忍不住跟着吟唱。明月夫人笑着说道:“你们这哪里是伏兵,分明是要明火执仗……咱们打劫自家的东西,千万不能毁坏了,这叫什么来,相公说是敝帚自珍。”

“还有十里,我们该行动了。”本风提醒了一句。

本风和明月夫人,还有小黑自黑——黑莲夫人隐在金蚌神木乘里,慢慢地在通往伏埃城的官道上飘飞着。勒兹国的贡品车队走近了也混无所觉,执着长剑的两列军卒并未觉到危险来临。

官道上还有二十几个闲散的商客随在勒兹国的车队后面。这二十几个人骑的是极为普通的驮马,所驮的货物也是普通的毛皮、药草一类,他们这么一路跟着勒兹国的使团车队,无非是要到慕名已久的大隋长安城看一看。

跟着使团的车队,最安全,就算有强横的山寨土匪够胆劫掠,胜的肯定是使团的护卫队。一路上,商客们已经遭逢十几起抢劫的山寨土匪了,护卫队杀了足足有三百多,己方却是只有十几个兵卒受了一些轻伤。

护卫使团的兵卒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经历过血杀的战阵,以一顶十,忠诚无比的死士。领队的是两位内宫金剑级侍卫,两人皆是晋入巅峰期的武修,身经百战。其中一位还是随着勒兹女王跟铁勒军血战赤沙山的功臣——车库犁将军。此人在勒兹女王被两位亲王哥哥逼得逃出勒兹国时,正在西海边驻守,回国后,对两位亲王的所为甚是怀疑,暗中派人调查勒兹女王的下落。

此番出使大隋,车库犁正可名正言顺地四出打探。车库犁已经得到了勒兹女王在土楼山上显身的消息。若是做实了两位亲王谋反的证据,车库将军肯定要臂助勒兹女王夺回王位。

出使大隋的使团车队这么招摇,其意正是要让沿途商客广传消息。一向不喜舞乐的车库将军一路尽让勒兹乐女们又弹又唱。

的乐女们就象是要给这些精锐的军卒慰劳一样,唱的是《玉女飞花十八弯》一类的柔糜绮艳的汉人曲子。军卒们骑在马上,听得眉飞色舞,忍不住跟那些乐女们卖弄骑技,前前后后地驰骋,手中的长剑挥来挥去,煞是威武。

突然一声惊呼,有两个军卒手中的长剑脱手而飞,接着,胯下的祁连雪狮马亦象是被人托住,凭空飘飞,霎然间消失了。

剑和马,就是骑军的命。两位军卒手中空空地站在地上,四目呆直。

“小心!”

“有人偷袭!”

“列队!”

骑行在最前面的一名千夫长高喝一声,手中的巨剑高举,双目炯炯地盯着正急速列队的军卒。

“啊!”“啊!”“啊!”又有三名军卒的长剑和胯下有祁连雪狮马凭空消失了。

“什么人,在此兴风作浪!”勒兹国的金剑侍卫车库犁暴喝一声,驱动胯下的雪狮马,驰到刚刚列成队形的军卒前,挥起手中的乌金巨剑暴出了一道凛冽的剑罡。

剑罡放出,空际顿显一片澄明的金色。

巅峰期武师的暴怒一击,若是修为尚浅的阴修遇上,立时就要命丧当场。

“车库犁,放下你手中的长剑!”勒兹女王突然显身,站于巨石之上,手中是一柄闪着青茫的巨剑。

“勒兹研墨,女王,你……活着,真的没死。”车库犁扔了手中的乌金巨剑,飞身下马,朝勒兹女王跪下了。

车库犁身后的一百多个军卒亦跳下马,跪在了车库犁的后面。

“不要跪,勒兹研墨是勒兹的罪人,你们谁敢跪!”一个同样挥着乌金巨剑的内宫侍卫用剑指着那些跪下的军卒,“听到没有,勒兹研墨是罪人,你们都站起来!”

“勒兹研墨才是我们真正的王!”有十几个军卒想站起来,却被车库犁的暴吼震摄住了。

“车库犁,你要谋反吗?”乌金巨剑挥动,一道剑罡轰向车库犁。

“赤弥格,你该醒醒了,你不知道吗,我们的勒兹国已经被纥斯扎布这个最阴鄙的人谋夺了,坐在王台上的是他的傀儡。”车库犁用背上的乌金盾挡住了赤弥格的暴攻。

“勒兹女王才是你们真正的王!”雪阙姑娘挥着明月夫人淬炼出的一柄青玉剑,一身傲娇地青色战甲,奔到了车库犁的身前。

本风从金蚌神木乘里飞出,直接挥起龙形蛇影剑,一道闪着金茫的龙影生生地将赤弥格的乌金巨剑劈到了地上。接着,又是十几剑,把赤弥格身后站着的那些死士的巨剑劈断了。

勒兹女王从巨石上跳下,手中擎着勒兹国的青玉国印,“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只有掌握此印的人才是勒兹国的王。”

“你这话说得早了一些,哼,你胆子不小,竟然偷盗了勒兹国的国印。”车队的后边,一个身披玄黑斗篷的人,身形一动,飘飞到了勒兹女王的身前。

“将国印交给我,你只要发誓永不再回勒兹国,我可以保证你有命活着,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就凭你,你也配,纥斯扎布手下的走狗,你有什么资格站着跟我说话!”勒兹女王恨恨地说完,两手突然抛起,将勒兹国的国印抛到了空中。

“给我拿下这个谋夺国印的女人!”玄黑的斗篷猛然暴起,似要卷起空际的勒兹国印。

“纥斯络扎,你这个谋我国印的贼子!你去死!”勒兹女王的巨剑脱手飞出,直直斩向了纥斯络扎。

纥斯络扎不屑地挥起长袖,放出一道阴元,扫中了勒兹女王的青茫巨剑。

“啊,你!”纥斯络扎的长袖被勒兹女王的青茫巨剑穿出了一个破洞,巨剑闪着一道炫目的青茫击向纥斯络扎的后背。

纥斯络扎大惊,巨剑中隐含了极其恐怖的法阵。大惊之下,纥斯络扎撤回卷向勒兹国印的玄黑斗篷,霎然展开,一道道浓烈的青黑之气立时将自己掩隐其中,只听轰的一声,纥斯络扎闷哼一声,身体飞弹出来,双臂做了一个难看之极的抱势,两手死死地抵住勒兹女王的青茫巨剑。

青茫巨剑不住地剿动,逼得纥斯络扎连翻带滚地跌落到了沟谷中。

“去死!去死!去死!卑鄙的走狗!”勒兹女王飞身弹起,接住了空际落下的勒兹国印,放到背囊里,又从背上抽出一柄长达四尺的巨剑,疾奔到沟谷中,一剑劈中了已是狼狈不堪的纥斯络扎的后背,又握住那柄青茫巨剑,狠狠地将纥斯络扎搅成了一堆肉泥。

拂捏神王的声音轻出:“留下活口多好,咱们可以押着他去土神山,可以让他当向导的。”

勒兹女王有此神威,能将纥斯扎布王精心培养的弟子剿成一堆肉泥,是拂捏姑娘的元神附在了剑身中,就算是两个纥斯络扎也会死得不能再死。

明月夫人逼出了隐于沟谷中的柴卡土司。柴卡土司一张脸成了紫黑色,腰间被一道索影琉璃烧灼得连里面的内脏物事都露了出来。柴卡土司还未能臻至舍掉肉身附体夺舍的境界,逃了两次,都被明月夫人的索影琉璃追蹑而至。眼见着逃不掉了,柴卡土司只好束手就擒。

场中还有一个人在拼命相抗,内宫金剑侍卫赤弥格持着乌金剑跟雪阙姑娘一剑一剑地硬拼。

赤弥格绝然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无比的女人,竟然以原生之力跟自己一剑剑地对攻。

只有勒兹研墨女王才有这样的实力跟自己对拼。

力拼之下,赤弥格无心再战了。勒兹女王只要国印在手,就是名正言顺的女王,两位亲王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手脚。

“不打了,我认了。”赤弥格暴退几步,扔掉了手中的乌金剑。

“绑起来。”勒兹女王恨恨地走到赤弥格跟前,将巨剑对准了赤弥格的胸口,“你想死还是想活?”

“听凭女王处置!”赤弥格很硬气地说了一句。

本风从沟谷中扯了根青藤,交给雪阙姑娘,“赤弥格将军听信奸人奸计,认错了王,其实该是杀头诛九族的,不过,咱们的研墨女王宅心仁厚,不计前嫌,肯定还要重用赤弥格将军地,你就先用这根青藤让赤弥格将军暂时委屈一下,等咱们的女王气消了,再从长计议。”

雪阙姑娘简单地在赤弥格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缠住两手臂,然后,把赤弥格推到了车库犁的跟前。

“哼,若不是相公讲情,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我逃亡的那晚,你们金剑侍卫竟然坐视不管,我每个月发那么多的金子给你们,你们尸位素餐,太该死了。”勒兹女王就算不是宅心仁厚,却也知道当下正是用人之际,象赤弥格这样的金剑级侍卫,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战将,整个勒兹国的内宫,也不过就是百人之数。

“多谢女王不杀之恩。”赤弥格终于屈膝跪下了。

本风朝肃立在赤弥格两侧的军卒高喝一声:“勒兹女王的国印在此,尔等跪听圣谕!” 10-06
第129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五]

终于把自家的东西抢到手了。

勒兹女王宣完圣谕,便是大行犒赏。有国印在手,一众军卒不再心有戚戚地担心成了叛国逆民。本风相公和雪阙姑娘分发银两,千夫长以下,都是五百两银子。本风相公是真正地宅心仁厚,样貌虽然看起来不够老成持重,却是很好亲近,可以坐到一起拍着肩膀上下几千年地大讲昆仑金仙地下阴鬼。

赏完银钱,就在路边埋锅造饭。本风弄了几捆干柴,架起了火堆,烤开了野熊肉。野熊肉是雪阙姑娘和黑莲夫人猎杀地。几位千夫长围着火堆高唱勒兹战歌。烤好了三只野熊,分成三堆,一干人等海吃海喝。

本风喝着勒兹甜酒,啃着野熊肉,听勒兹乐女唱了几曲只应天上有的雅曲。看到那十几个受了伤的军卒,本风乘兴给他们抹药治伤。军卒们看着本风手法老道的治伤,倍感勒兹女王的王恩浩荡和本风大人的体恤下属。高声欢呼勒兹女王和喇沙溉婆提。勒兹女王赐封本风相公为勒兹国的喇沙婆提,用大隋的官称对应的话,相当于尚书右仆射。

车库犁将军尤其跟本风大人契合无碍,相见恨晚,一起连喝了六碗甜酒,其乐陶陶地分吃野熊肉。

军卒们吃饱喝足,休整了一慢个时辰,然后,按原先的行军路线朝伏埃城进发。车库犁跟本风并骑而行,脸上荡漾着并肩除灭奸臣贼子一起大块喝酒吃肉的痛快神色,手中的乌金剑指着前方,豪言说道:“咱们班师回朝之日,我必将王宫中的那些谋逆的贼子斩成肉泥!”

本风哈哈一笑,“女王幸有车库将军这样忠心不二的保国栋梁,我初遇女王的时候,她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以最卑贱的女奴身份卧薪尝胆等待时机,今番女王虽已重整旗鼓,身边还缺很多象车库将军这样的忠臣,若要班师回朝,还要经历重重困难。”

车库将军却道:“女王遇到本风婆提大人,是我勒兹子民的大幸,本风婆提大人非是一般人物,有本风婆提大人为女王运筹帷幄,定可决胜千里,纥斯扎布这个阴鄙的祸害,定然逃无可逃!”

本风道:“说得也是,车库将军百战百胜,冲锋陷阵,挡者披糜,纥斯扎布这个该死一千次的超级祸害,早晚有一天,他的人头要挂在王城的城墙上,让勒兹子民好好看看乱臣贼子的下场!”

两人互有吹捧地说得甚是投机,不觉间车队已经行进了三十多里路,探路查测的军卒报知:离伏埃城尚有八十多里,还需要一天多的行程。整车整车的物事,行军不能太快,沿途要有军卒查探,还要跟大隋的守军通报信息。按照勒兹女王的圣谕,使团车队进驻伏埃城,勒兹骑军移驻泥火岭。韩擒虎很懂行市,泥火岭上的库藏,给本风留了一半。勒兹女王的精锐近军加上收服的勒兹骑军,已经是五千之众了。五千人的吃喝,需要真金白银的花销。

车队又行进了二十多里,前面探查的军卒遇上了韩擒虎巡查防务的亲兵。亲兵告诉探查的军卒:韩将军已经从武威郡出发了,要列队欢迎勒兹女王入城。

韩擒虎是要给勒兹女王造出一个浩大的声势,要给勒兹王城的那两位谋夺王位的亲王一个震摄。韩擒虎驻守西凉边境,当然对勒兹国那两位谋夺王位的亲王十分鄙视。若不是碍着大隋西凉总管的身份,韩擒虎早就挥军北上,给勒兹女王恢复正统。本风修书一封,把勒兹女王卧薪尝胆有志者事竟成的苦难经历述说了一番,又以全局奕棋的分析,讲了勒兹国当下的混乱,纥斯扎布这个阴货所图的非止勒兹一国,铁勒和乌孙亦想谋夺,此人不诛,天理难容。

“本风吾弟已是谋国定土的雄才了,我韩擒虎此生不虚矣。”韩擒虎巡视了武威郡,将三万隋军调往了敦煌郡,意指勒兹。

本风不过是现学现卖,看了几篇诡道的兵书,又听明月夫人纵横数千年的讲了诸多谋国夺疆的战例,倒似有了胸中百万兵的韬略。

韩擒虎于次日午时,将本风和勒兹的使团迎进了伏埃城。伏埃城彩旗招展,人头攒动,勒兹女王和雪阙姑娘两骑并进,青色的战甲,耀人眼球。两骑的后面是本风婆提大人和车库将军。本风也穿上了一身青色战甲,胯下的祁连雪狮马,通身,柔滑的马毫,梳得条纹分明,青色的马鞍马蹬,更让骑乘之人平添了几分威武。

使团车队进城以后,住进了定威客栈。护卫的勒兹骑军在伏埃城外设营而驻。

韩擒虎就在伏埃城的西街摆开了酒宴。摆好了六十桌,唯恐城中之人不知勒兹使团已经驾到。现在,天色尚早,一待日轮西降,沿街的商铺挂上彩灯之际,就可以开宴了。街面上煞是热闹,一众商铺的老板伙计,只要能沾上边儿地,都带着贺礼,紧着给韩擒虎和勒兹女王道贺。本风和雪阙姑娘颇是清闲,穿着很是普通的青衫,随意地在街面上走走看看。雪阙姑娘又穿起了男装,浑无顾忌地跟本风说说笑笑。

雪阙姑娘的锦袋里装了黄澄澄的金元宝,还装了一些散碎银子。金元宝是给本风准备地,散碎银子是给自己买些零散饰物用地。

伏埃城不是一般地繁华。随意走了几条街道,就见到有不少商甲身后跟着一班伙计推着整车的银子买卖南北奇货。

本风是趁着这个机会,去跟冯夫人汇合。琅琊王家在伏埃城有几个不为人知的商号,只有冯夫人暗中掌控。商号的管家伙计都是道门中人,表面却只是商人。

丰隆商号。

扮成黑面伙计的小梅,一见本风和雪阙姑娘进来,立即引着本风进了后院。后院两进两出,有两道门,极方便夜间出入。

冯夫人坐在西间的雅房里,闲绣锦帕,根本不象是劫了大隋圣皇圣后淬炼太上圣丹珍稀材料的罪魁祸首。看冯夫人的样子,就算杨坚和独孤伽罗亲来,也是绝不会承认地。

看见了冯夫人,本风叫了一声:“夫人,你可安好。”

冯夫人抬起头,莲步移到门口,声颤颤地应了一声,“相公,奴家不方便在街上行走,奴家天天盼着你来呢。”

“我也盼着能跟夫人在一起,这些天,可想死夫人了。”本风抱住了冯夫人,叭叭咂咂地亲了好一通。

雪阙姑娘脸红着跟小梅到厢房给本风相公和冯夫人煮茶。小碧还有两个侍女都在房里忙着做糕饼。

“我怕爷饿了,先送一盘糕饼过去吧。”小碧把刚做好的糕饼弄了一盘端了起来,却被小梅拉住了,“爷和夫人刚刚见上面,哪顾得上吃糕点,先等一盏茶的时间,等爷和夫人口渴了,再把茶水和糕点一起送过去……咱们两个先听雪阙夫人讲讲爷在紫摩罗山上的事儿。”

“你倒鬼精灵。”小碧对着小梅的耳朵低语了几句,又俏俏着一对妙目看了看雪阙姑娘。

“你只想着那事了……”小梅吃吃一笑,送了一杯茶给雪阙姑娘,“雪阙夫人,爷在紫摩罗山上历经生死,你说,那个罗浮妖王是不是真的很恐怖啊,伏埃城里有人传,爷把罗浮妖王的妖丹给炼化了,摩罗山的那两个魔王,都要对爷退避三舍呢?”

“这些,我却说不清楚,我只看到相公的肉身被罗浮妖王的法宝炸成了一个难看的粽子,当时,蜀山的三位前辈都在,我还以为本风相公已经死了,也没顾及那些要寻找妖丹的人,乱哄哄地,有些人说罗浮妖王死了,有些人却说,罗浮妖王是隐匿了声息,躲避蜀山前辈的追杀,那么多人都要置罗浮妖王于死地。”

雪阙姑娘是第一次见到小梅和小碧。先是自比了一下,心里感叹:好一对精灵的丫头,能被冯夫人看中,肯定有过人之处。雪阙姑娘很自然地把冯夫人当成了大夫人,大夫人当然就是大管家。雪阙姑娘当然就要对小梅和小碧另眼相看。

能有幸跟着本风相公来见冯夫人,雪阙姑娘很是高兴。本风相公真的是把自己跟别的夫人平等相待。

小碧大睁着眼睛,问雪阙姑娘:“爷的身子完全恢复了没有?是不是还要静养?”

“好象是完全恢复了,好象是比以前还厉害,昆仑的那个金钺钜,都抵不住本风相公……有个叫拂捏穆末的神王,对本风相公……五体投地,什么都肯为本风相公做……舍诸一切。”雪阙姑娘只能说出个大概,说不出拂捏姑娘为了听几声“仙子”,跟本风在闺阁里不能为外人探知的诸般玄奥。

“那,又多了一个夫人,咱们的天莱山又要造一座宫殿了。”小碧说道。

“宫殿?夫人就有宫殿?”雪阙姑娘很好奇地问。

“是啊,雪阙夫人的雪阙宫已经开始建造了,花管家专门叫咱们的人从紫摩罗山上运送木材,还从南方的建康城运送木材,雪阙夫人肯定会喜欢。”小梅看了看茶炉,把身子移近了雪阙姑娘。

“我哪需要什么宫殿,只要有个能睡觉能吃饭的地方就行。”雪阙姑娘没想到,跟本风有了那么一段煞是羞人的传奇,竟真的有了夫人身份,还可以拥有一座雪阙宫了。

“当然要有,要不然,怎么能体现爷的平等待人,爷对我们这些丫头,也都是一样地,爷是这世上最好的爷!”小碧言由心发地说道。


第130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六]

雪阙姑娘跟小梅紧挨着坐大茶炉后的长木凳上,一人一块糕饼,慢慢地吃。小碧不时地调弄着茶炉的柴火,很有兴味地问雪阙姑娘:“紫摩罗山上有多少宫殿呢,那些魔王好象不会象咱们的爷一样对待女人?”

“恩,女人就是魔王们手里的砝码,需要交易了就成群成群地牛羊一样地交换……”雪阙姑娘当然知道若不是本风在紫摩罗山上显身,自己的命也许已经没有了。闷摩罗王硬闯天莲剑海暴魂散神的消息自打传出,前前后后,山上的男奴死了一千多,女奴死了三百多,若没有本风和冯夫人罩着,紫摩罗山上的女人还不知道有多惨呢。

一道玉影一闪,拂捏神王显出了身形,伸手拿了一块糕饼。

“呀,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小梅吃惊地问了一声。小梅虽然吃惊,可却知道,能这样平和地进来,应该是友非敌。丰隆商号,可真地不是一般地俗世闲人想进就能进来地。就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在外面迎候客人的伙计,也是上百年的道门修为,来路不明的人,要想进到后院,几无可能。

“我也是夫人呀,你们两个小丫头,见了夫人,还不倒茶?”拂捏姑娘咭咭咯咯地笑。

“你不是我家夫人,你怎么听能是我家夫人?我家夫人都是有名册的,不过,来者就是客,你既然来了,不管你是谁,都要给你敬茶。”小碧嘻嘻一笑,执了茶壶,给拂捏姑娘倒了一杯茶。来者是敌非友,小碧当然也是一见之下便已断定,拂捏姑娘不会是来找晦气地。她眼睛朝雪阙姑娘眨了眨,想问雪阙夫人知不知道。

雪阙姑娘摇头,她也认不出拂捏神王。拂捏神王几番发威,都是假诸他人之手,故意不显本身。在石屋里跟本风小相公的闺中玄奥,更是没有人知道。所以,象越奴、藏奴那样,一心忠于罗浮妖王,想要为罗浮妖王重塑肉身,虽然想求恳拂捏神王,却连拂捏神王的影子也见不到,只好求恳本风。

拂捏姑娘喝了一小口茶,慢慢品着,“江南的茶就是好,若是本风小相公做了一国之君,人家就可以叫他去武夷山,去夷望山,慢慢地喝茶,然后,小梅和小碧,在一边给人家煮茶摇扇,好逍遥的日子。”

说话间,她的手里多出了一件很精致的物事。

“你们三个,谁要是猜中了我手里拿的是什么法宝,就送给谁?这件物事,可是重金难求的,比长安的两个蠢货,杨坚、独孤伽罗,还有那个比蠢货还蠢货的突利搜寻的那些废珠烂草金贵多了……谁先猜?”

小碧、小梅、雪阙,都摇头,却互相对眨着眼睛笑。她们的心所里映印着本风说给她们的话,有我的,就有你们的,只要是我的女人,一个都不会亏待。本风和冯夫人、明月夫人,还有黑莲夫人、云叶夫人加上金阙圣女、紫茫圣女在紫摩罗山上高调地跟赞摩置和巴弥逻这两个魔王斗法,不止声名远播,金银宝藏也是得获巨丰。本风到了伏埃城,除了大做交易大把赚金银,还要给跟在身边的夫人们,每人赏一件法宝。

“你们不想要?这可是上品的保命法宝,罗浮妖王想要,我都不给她呢。”拂捏神王玉手托着那精致的物事在三女眼前晃,“快猜哦,很好猜的,你看,盖子上面八只角,一猜就猜中了。”

三女还是不猜。

拂捏神王玉手一点,那物事上冒出一道青烟,只有巴掌大小的物事,霎然扩大,里面竟然隐匿了一个人。

紫茫圣女。

“你……你是舍身魔王?”雪阙姑娘惊悸地问了一声。

“啊!你竟然是魔王?”小梅睁大了眼睛。

“人家是仙子。”拂捏神王把手里的精致物事递到小梅眼前,“这件东西给你吧,本来也没有名字,你给它起什么名字就是什么名字。”

“我可不能要,无功不受禄,再说了,你要真是摩罗山上的魔王,今天给了,说不定明天就又抢去了。”小梅伸手推拒。

“要是昆仑,或者蜀山的仙子给你,你要不要呢?”拂捏神王两眼定定地看着小梅。

“那就要。”小梅说道。

厢房外蓦然现出一道金茫,珞茫离珞仙子的仙身显露了出来,她的手里却是拿了一根虬枝多根的黑木。珞仙子看中的是小碧,轻笑一声,到了小碧身前,“这件东西给你,这是北海的棘摩萝,你可以找拂捏仙子炼制一件上品法宝。”

又是一道蓝茫,身罩十七道玉环的罗浮妖王显身,妖异的蓝茫,让小梅和小碧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罗浮妖王的玉手一弹,一道黑墨似的老藤飞起,缠住了拂捏神王手里的那件精致物事。那物事颇有灵性地张开了一角,一道青烟放出,一根两丈长的老藤竟给它炼化了。

珞仙子手里的那根虬枝黑木,霎然变作一个驭使飞剑的玄衣少女,一道墨黑的剑元放出,击中了拂捏神王手里的物事。那物事灵性地张开了八角盖子,盖子周围隐隐地一道水雾法阵,墨黑的剑元驰飞其中,很快便被吸化了。

“哼,故弄玄虚!”一道阴厉的女声蓦然响起。小梅、小碧和雪阙姑娘立时觉得有人站在她们身前,却又感觉到说话之人,还远在数十里之外。

拂捏神王却似毫无所闻,仍然以一而三地给三女展示着那件尚未起出名字的八角盖子的法宝。

阴厉的女声再度响起:“你以为你能逃过此劫吗?”

“喂,仙子姑娘,有人看上你了,我们三个听到她的声音,就已经是头皮发麻了……你的法宝还是给你自己用吧……好象对头很强悍哦。”小梅用她的传音喇叭给拂捏神王传音。

“很强悍吗,比咱家的楚怜夫人还强悍吗?”拂捏神王出声说话。

凝眉镜放出,置于茶炉之上。凝眉镜中映出了土楼山上的那五个地藏门的阴修。五位阴修面相惨然地倒挂在一根黑墨似的老藤上。手里的法宝烂得不能再烂了,越奴和藏奴满脸怒气地站在地上,两人的胳膊上是闪着妖异蓝茫的玉环。

小梅和小碧探着头看。

“仙子魔王,哪个是你的真身?”小碧看了看凝眉镜,又转头看着拂捏神王化出的珞仙子和罗浮妖王。

“人家在镜子里呢。”拂捏神王咯咯地一笑,凝眉镜里闪出一道雪雾,悠悠然地飘了出去。声音却仍是在茶炉旁发出,“地藏门的人就会给人家添乱,人家还没跟本风小相公喝口茶呢,就要逼着人家动手……真是地,仙子坦荡荡,阴人常戚戚。”

伏埃城外的一处杂树林中,聚集了地藏门的十多个阴修。有两道玉影,却是出尘的清丽,绝不似身边那些长相古怪的阴修。

杂树林外,有一乘轿子。轿子里坐了一个一脸阴郁的老妇。

老妇是地藏门的白流影,是长安城倚云坊颜玄丝的师姐,两人相差将近两个甲子的年岁。白流影修的是地藏门的鬼阴藏明经,若是修到尸解藏明的境界,便可以象拂捏神王一样,以一道雪雾,或是一根地上的枯草隐匿真身,任意施为。

现下的白流影还只是鬼阴凝煞的境界。要一对一地对付拂捏神王,还差至少一个甲子的修为。

“地藏门的阴修,土楼山上,我睁只眼闭只眼,放过你们,你们竟然阴魂不散地搅乱我逛街的雅兴,你们知不知道,逛街对我很重要……”本风走在街上,龙形蛇影剑上挑着一个地藏门阴修的尸身。

……刚刚在丰隆商号里,跟冯夫人在看着春画,嬉闹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地藏门的阴修就找碴硬憾了。

抢贡品,还抢人。有两个勒兹乐女被白流影抢到了轿子里。

地藏门的阴修是不是吃错了药?竟敢直接跟本风宗主直接叫板。地藏门只能算是二流的阴修道门。白流影鬼阴凝煞的境界,对上真莲门先天初期境界的钟离羿真也没有多少胜算,根本没有跟本风这个元神可以游离之外的道修怪胎相抗的实力。

那就只能是诱敌了。阴修法门皆有隐匿声息的独门法术,遭逢强悍人物,隐匿后逃命,乃是不二的主修。

一脸阴郁的白流影,心所梗梗的是如何全身而退。

见到踏在城墙上的本风宗主,白流影阴沉沉地冷哼道:“我地藏门非是藏头露尾之辈,抢,是明抢,杀也是明杀,勒兹国朝奉的贡品,我们是拿定了。”

“大言不惭,就凭你们十几个人?”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显身在了白流影的左方。

“哼!”白流影蓦然出手,十几道凝炼的阴元朝黑莲夫人和云叶公主暴冲。

黑莲圣女放出黑莲座,空际立显六道绿茫缠织的黑莲。今番的黑莲座与天莱山中跟本风的师尊沈婺华对阵时有些异曲同工了。当日,沈婺华并未将黑莲圣女的魔元化去,而是禁封在黑莲座的基胎里。紫摩罗山上,本风的黑莲雌雄珠融入黑莲座中,将黑莲圣女的魔元悉数激发了出来。黑莲圣女不仅恢复如初,而且还精进了一个境界,与本风融贯于黑莲雌雄珠的精阳合融到了一起。

本风放出了都天八门分光旗。八面地罡阴风,加上金龟王的玄冰螺藻,将白流影的那顶轿子,笼罩住了。黑莲圣女的六朵黑莲,亦是极寒,身处笼罩之下的白流影,本就极其阴郁的脸色,竟隐隐显出了阴尸之气。


第131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七]

白流影已然悉知当下的处境。她十分吃惊:原本估计这个叫李本风的小子有异人于别人的道门修为,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怪胎境界却如此令人恐怖,昆仑地仙巅峰期的金钺钜死于这小子手中,也不足为怪。

十几道阴元放出,遇上都天八门分光旗,便如泥牛入海,半点波动未起,便销融了。以白流影的阴修境界,遇上金龟王和乌哈的都天八门旗,连逃命的资格都欠奉,除非有足以相抗的阴修法宝。

白流影没有法宝,所依仗的就是鬼阴藏明经,以第七重的鬼阴凝煞相抗。

本风相公笑了:“白前辈,若是拼老本儿,就算了吧,你的第六重的鬼阴凝煞,怕是连冯小怜这鬼难缠也抵不过,你要知道,冯小怜这鬼难缠去了摩罗鬼域,要逗引摩罗鬼域的鬼王们来谋夺我的几件物事,你若是稍微有一点儿耐心,便可以等摩罗鬼域的鬼王出手以后,趁火打劫,捡点现成的没有什么风险的便宜。”

“偏是话多,你依仗有拂捏穆末这个花痴为你撑腰,就把别人都不放在眼里!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凭你的资历,自封什么天莲宗的宗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靠女人撑门面,真是无耻!”

白流影的那张阴郁的脸难看世之极,声音却颇是悦耳,阴厉之中,倒有点儿象女子闺中的娇嗔。

“哈哈,你说我无耻就无耻好了……跟你们地藏门头一次遇上,白前辈虽然不能算是光明磊落,却也不是藏头露尾之辈……算了,你们都走吧,不管你们跟谁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次,就放你们一马!当然,我有我的条件地,你们掳去的那两个乐女,要毫发无伤地给我送到城里。”

本风说完话,跟黑莲圣女识念相通,收了黑莲座和都天八门分光旗。

白流影心神顿松。隐于杂树林中的地藏门阴修纷纷显出身形,远远地避开了。他们却想象不到,拂捏神王已经如影随形地跟上了他们。

本风挽着黑莲圣女、云叶公主两位夫人的胳膊,隐入金蚌神木乘中,回了伏埃城。白流影却仍然闷坐在轿子里

本风一左一右地挽着两女逛街。

两女倒是很有兴致,引着本风逛了几处闷摩罗王掌控着的商铺,然后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边走边讲买卖经。两女在伏埃城都有商号,卖的是紫摩罗山上的珍稀丹药材料。

白流影很不识相地走在了他们的身后。那顶轿子有四个汉子抬着,就这么极不搭调地跟着。

“我来还人……只是,这两个人,身上有阴尸雷,我刚给她们吃了释解的丹丸,要两个时辰才能完全消解……刚才,你要是对我赶尽杀绝,她们身上的阴尸雷,你们也肯定难以应付,我来,本来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白流影说得大言不惭,理直气壮。

本风无害地朝白流影笑了笑。白流影那张阴郁的老脸上也显出了一点儿笑容。

“既然如此,白前辈不妨就到铺子里喝口茶,我得跟我的黑莲夫人、云叶夫人给你备几杯碧螺香茶雷,看你能不能吃得消。”本风伸手朝前面刻了几个古怪文字的商铺指了指,“既来之,则安之,刚才咱们还要打生打死,现下,却要喝茶品茗,真是奇哉怪也。”

白流影老着脸皮,不远不近地跟着本风三人,进了商铺。

商铺的掌柜伙计忙不迭地准备茶水准备糕点。

良辰美景有美相伴,却偏偏因为多了一个极不搭调的白流影,就有点儿难尽兴致。

“喝茶不能白喝,白前辈是否把你们地藏门的诸般阴谋,说出一二来,也好做个交换,或者干脆做一笔比较大的买卖?”本风给白流影倒了一杯茶。

“不能。”白流影拒绝。

“鬼阴藏明经的法诀能不能交换一两句呢?有没有交换的可能?”本风纯是随心而起,并不是真的要听白流影的阴修法诀。

“离离原上阴,玄炉生碧元……”白流影竟然毫不犹豫地念出了两句。

“这个……念出来,于我,也无半点用处,甚或有害,要不这样,你就讲一个修习鬼阴藏明经的过关经历,就算我请你喝碧螺万香茶的交换如何?”本风哈哈一笑,伸嘴咬住了黑莲圣女递到他嘴边的糕饼。

白流影冷哼了一声,“以为我稀罕你们的道门法诀,看你油嘴滑舌,没有半点正经,怎么,命就那么好,那么多花痴的女人上赶子找上你,真是……没脸没皮!”

云叶公主瞪了白流影一眼,却并没有作声,故意拿出一块绵帕,轻轻地擦了擦本风的脸,“相公,要是外房不安静,就去内房休息。”

白流影修习鬼阴藏明经,不能近男人,要始终守住纯阴之体。两个甲子的阴修,倒也让白流影完全不把俗世中的男人当成男人了。在白流影的眼里,男人早晚还不是一具可供修习的阴尸。整天地与阴尸为伍,咋遇到本风这样与黑莲圣女和云叶公主率性嬉戏,心下很是烦躁。

若不是要拿到必须拿到的东西,白流影早就拂袖而去了。

本风跟两位异域夫人小闹得趣,又给白流影添了茶水。云叶公主在香炉上插了一根香,计算时辰。黑莲夫人说是要给本风准备赴宴的衣服,跟云叶公主嬉笑着进了内房。

两女是实在不愿看白流影那张阴郁无匹的老脸,比青岭客栈老板黎奴的那张老脸还难看。

黎奴站在了商号的门口,说是要给本风送雪莲粥喝。商号伙计给本风通报,本风感叹了一声:“人以类聚。”

黎奴和白流影凑到一起,天下只此一对绝配。

这一对绝配四目一碰,气氛顿时肃杀。

黎奴竟然是地藏门的出身,修习的也是鬼阴藏明经。白流影青黑的两手不住地哆嗦,虽然极度忍隐,却也掩不住脸上的怒气。

“你!”

“你!”

两妇几乎是同时出声。

“没脸没皮!”

“无耻!贱妇!”

两妇再度恶语相向。

本风听出来了,两妇之间怕是有纠缠不清的陈年闺怨。女人只有为了男人,才会跟斗鸡一样,丝毫不让。

“黎老,先喝杯茶,一笑抿前仇,你们两个坐在了这里,断不能打生打死,只能喝茶。”本风给黎奴搬了一根条凳,倒了一杯碧螺万香茶。

“贱妇,去死!”黎奴祭出了青藤黎母鼎。

“哼!有你没我!”白流影双手屈指,鬼阴凝煞霎然放出。

“好端端地喝茶,偏又生出这般意外,两位前辈,不妨道出其中原委如何?”本风放出金蚌神木乘,把黎奴罩隐了,“白前辈,你先说,不管怎么曲折,我洗耳恭听!”

“我,我不能说!”白流影的一张脸,阴郁加愤怒,看上去,比伏埃城杂树林中的土猪还难看。

“我保证不说出去,只我一个人知道,本风一言,土猪难追。”本风学着白流影的动作,以手抚额。白流影白老姑娘最爱用的一个招牌动作。

传说中,有个叫西施的姑娘就这么干过。

“天下人都知道,我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白流影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对本风的敌意越来越淡,似乎从本风那张无害的脸上,看到了某个依稀往梦的影子。

正是那个依稀的影子一样的男人,才让白流影自不量力地要跟本风斗法。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黎奴在金蚌神木乘里忍不住了,冲本风吼:“你叫白流影这个贱妇离开,我一字不漏地跟你说。”

“兼听则明。”本风给黎奴传音,“白前辈是白前辈说的,黎老是黎老说的,我都想听听,想请不如偶遇,我若是能让两位前辈握手言和,比我收了昆仑金前辈的法宝还有成就感。”

本风想好逗一逗妒火中烧的白流影,索性就把金蚌神木乘缩成了巴掌大小。黎奴受了禁制,只能屈就其中,两眼喷火地盯着白流影这个无耻贱妇。

“李本风,我跟你要一样东西,你只要给我了,我终身为奴。”白流影一脸的决绝。

“必须给吗?”本风问。

“不给就不给,我肯定要抢,我要跟鬼一样地缠着你。”白流影咬着牙,几乎是挤出来地声音。

“我给,我估计,你不会要我的命,也不会要我的夫人们的命,以命换命的买卖肯定没人干……说吧,就算夫人们舍不得,我也会给你……白前辈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一切了都,我舍弃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本风说道。

“要你半条命,我用十几条命换,行吗?”白流影完全是求恳了。

“这又是何苦呢?”本风以为白流影要的只是法宝一类的物事,哪想到她真的是要命。

“你的半条命,拂捏魔王肯定能给你补上,你的肉身就是拂捏魔王以自身的承受——我也说不清楚,我说的,半条命,其实,是一次晋境的劫难,对你来说,就是承受一次裂身的痛苦,然后,我拿到我想拿到的……不是我拿,是那个人拿……我只是一个引子……对你来说,其实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白流影始终不肯说出那个依稀往梦的男人。


第132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八]

半条命也是命,不能轻易毁伤。本风决计不想再来一次爆身。罗浮妖王的本命法宝透体而入的那般滋味,绝不会有人再想尝第二次。

我选择拒绝,再怎么稳赚不赔的买卖也不能拿自家的老本儿交换——我又不是舍身魔王,分神而待雷劫的修为,神魂附寄于一具尸身,也照样风光无限,威风八面。

白流影听了本风的话,神色黯然,阴郁无语,两眼呆直地看着香炉中的计时香——白姑娘丹心独抱地对着的那依稀往梦的人,就象是应缚真应门主对本风宗主一样……李本风,你这个怪胎,意难同意,难同其难,难成大器也。白流影的那张土猪脸上,显得极是愤怒,象是要从本风的肉身中抓出她想要的东西,然后,扬长而去。

本风干咳了一声,无味地喝了一口碧螺万香茶。不想再跟白流影说什么,跟白流影这样的老妇在一起,实在是没有时时向上款款得欢的趣味。人长得非常难看不说,话也难听得紧,即便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几句人之大情大舍的话,也都是对她自己有用的,阴修就是阴修,谈买卖也从不会顾及到别人的利市。

心所念动,本风直接隐在了金蚌神木乘里。隐在里面的黎奴,倒象是有很多话要跟本风说。

本风拒绝了白流影,看黎奴早的样子,很是高兴。不过,黎奴好象一时还没斟酌好要跟本风讲什么,就象四五岁的幼-齿一样玩她的青藤黎母鼎。

过了一会儿,看似随意地,黎奴神色淡然地讲她跟罗浮女王的经历。黎奴成了罗浮女王忠心不二的奴仆,跟聪慧超卓的罗浮妖王学了不少妖孽手段。虽然仍还不时地依着地藏门的门规,故意显得愚直下作,却已经能够巧言令色地玩弄男人们最乐于消受的柔媚。

那张老丑的脸,只不过是地藏门的愚直招牌。地藏门的女弟子,皆以一张老丑恶怪的脸示人。

藏美露丑,藏慧露愚,地藏门的门规。至于,长安城倚云坊,青出于蓝的门中拔萃的颜玄丝,却是另有一番,阴修人尝苦胆,图谋长远,苦中之苦的大计。

黎奴此番登门给本风送雪莲粥,为的也是要让本风再历爆身之苦,将罗浮妖王透入本风肉身中的本命妖元凝化出来。黎奴和白流影真真假假地一番争斗,是要本风跟拂捏神王行险一试,恢复罗浮妖王的本命妖身。

这却是极难。罗浮妖王已然肉身爆碎了,就算妖丹妖魂仍然完好,妖体却并不是人体,想要恢复七百年妖王的真体,太匪夷所思了。妖体爆碎,不象人的肉身一样,只要执念不散,可以续脉接骨,生机尽复,妖体没有人体肉身的基元,爆碎了真的就成了行尸走肉,不再有半点生机。

黎奴跟随罗浮妖王一个甲子的年岁,听罗浮妖王讲过人身与妖身的迥异,知道这其中的艰难,这简直是逆天!

“主人本就是逆天的真妖,她所行之事,老奴看不出其中的玄机……可是,就算对上蜀山的两位金仙,主人也犯不着自毁真身!是老奴太过愚钝,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老奴知道,既然主人选中了本风宗主,就断然不会是无解之局,本风宗主定然会有办法……老奴相信两大妖王选中的人绝不会有错,所以,老奴使遍人手,让本风宗主能在青岭客栈落脚,泥火岭的阴修,昆仑的金钺钜,都是地藏门中弟子引给本风宗主练手的。本风宗主果然不孚老奴之望,虽然,老奴仍是参悟不透主人此举的深意,可老奴却是对本风宗主深信不疑了。”

黎奴的话余音绕梁。

本风不由得叹了一声:“罗浮妖王,你太超卓了,有多少人已经为你舍命,还有多少人准备着为你舍命……钟离奇前辈也为了你而显身,以飞剑画出了石壁上玉人宛在的画像,那位御使紫华飞剑的不知道名字的前辈,他们两个都是为了你,才出山地,如果我没有猜错,真莲门弟子出山,也是因为你!一代妖王,何以会惊动这么多人!”

“主人,老奴的肉身若是……或堪一用,就请拿去。”黎奴脱去了身上那件老旧的粗衣,露出了一身紫色纱衣,显露出的妖娆玉身,便如出水芙蓉,脱去老皮的一张脸,玉嫩得能滴出水来。

依稀有罗浮妖王玉人宛在的风韵。

本风给黎奴倒了一杯碧螺万香茶,“这事体,也不能急在一时,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你们又是激将,又是苦肉之计,我怎么能拒绝,再拒绝的话,说不定,你们又是飞剑又是法宝地,要跟我硬撼了。”

“是,主人。”黎奴肃立本风身侧,俨然已把本风尊成了恩重无匹的新主人了。

“你可别,罗浮妖王还是你的主人,我可不敢掠美。”本风掇了一条凳子捅了一下黎奴煞是的屁-股,“这买卖等做成了,再做大计较,先坐下喝茶。”

黎奴肃严地应了一声,坐下了。

本风又对白流影说道:“你也去换一身黎老这样的衣服,那张比难看还难看的老土猪的脸皮不要戴了,你们两个刚才做出打生打死的样子,我真的没有查测出半点破绽,你们地藏门的以假乱真,我是甘拜下风了,若不是冯夫人传音给我,还真是让你们给蒙住了。”

白流影却道:“为了不让长安城杨坚和独孤伽罗那两个蠢货派来的人知道我们的阴谋,我这张老土猪脸皮还得戴着,遇到外人,我还得跟黎姐姐打生打死。”

“就依你好了,内外有别,你在我黑莲夫人的商号里,倒不用这么谨慎,东佛山世外闲人布下的防护法阵,你大可以放心,不会有人把你们地藏门苦心计划的阴谋泄露出去,你可以露出真容,慢慢地喝茶。”

本风说出有世外高人卫护,白流影双眼一亮,却立时又黯淡了下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再说,我还不能象黎姐姐一样,得到宗主的恩准,离开师门,我只好……还要用难看的土猪脸皮示人。”白流影又再跟本风卖弄以假乱真的手段。

“颜玄丝背叛师门,也是你们宗主的谋划?我听到颜玄丝那么大费周折地跟大隋圣皇在倚云坊黑我阴我的一番做为,真想立时去长安,把她擒了,然后,就用男人的手段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再然后,就把她投到摩罗山上当女奴……”本风笑着说道。

“玄丝师妹的事儿,我不知道,也判断不出真假。”白流影摇了摇头,又说道:“恨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象李宗主这样恨得这么有雅兴的,可是不多见。”

……

拂捏神王回来了。

本风闻到了一阵香风,体香,却并没有见到她提真身藏匿在何处。

“密印宗的两位大师已经启程去长安了,那扮相实在是不敢恭维,他们的身份是突厥马匹商人的马夫,两张假脸皮,比地藏门的白流影和黎奴的土猪脸还难看,恶心死人家了……”拂捏神王的声音甜酥酥地,听到耳中,特别舒爽。

“他们走了就好,这密印宗,可是佛门正派,他们怎么要算计我的东西?”本风在黑莲堂的地图上看到过密印宗的字样。

“东佛山的两个老怪,禹经和乘弱,密印宗要跟他们斗法,两个老怪看不上他们,所以,密印宗就找上本风小相公了,所以,我就略略地用了一点阴谋,密印宗就大费周折地派了三批人去长安……过些时日,他们就该知道是本风小相公太过奸诈,故意诓他们去长安。”

拂捏神王说话间,已在内房显出玉身,极尽地宽衣解带。

黑莲夫人和云叶公主笑嘻嘻地找了几件薄得不能再薄的细罗纱衣,争着要给拂捏神王穿衣。

本风换了一根计时香。

白流影却道:“不用计时了,那两个乐女身上什么也没有,我可不会阴尸雷这样下作的法术。”

“假作真时真亦假,跟你们地藏门打交道,我得小心加小心,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赔上老本儿,大卸八块也说不定,你们阴修门派可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本风既知两个勒兹乐女只是用来掩人耳目地,也知悉了地藏门对自己是万分小心地敬着,就故意调弄白流影。

“李宗主,又怎么能知道我们阴修门派的艰难……我们时时要提防着正道门派,稍有不慎,就有暴魂之祸,怎可能象李宗主这样,连昆仑的地仙也是要杀便杀,就算我们修成了阴王,也没有李宗主这样灭杀昆仑地仙的从容。”

白流影又故意提起了昆仑。

“昆仑的金前辈我尊重还来不及呢,这事件,可是与我半点干系也没有,我可是知道,昆仑的人已经去了地神山,要寻纥斯扎布王的晦气。”本风哈哈一笑。

白流影也笑了。

昆仑的金钺钜确是在追蹑乌哈和萨通日格勒这几个阴人。他们跟昆仑的金钺钜遇上,肯定是死拼。冯夫人做足这样的功夫,也是水到渠成。

本来,除灭邪魔歪道就是昆仑派难以拒却的道义。

若是能让赞摩置和巴弥逻这两个魔王跟昆仑派耗上,再好不过。现下的本风宗主早已不是田下拖泥任人摆布的弱弱存在了。只要做事不违本心,玩弄一下以假乱真的手段,倒也颇是开心。

以假乱真。遇上拂捏神王,本风又尝到了另一番销-魂加无忌的真真假假的滋味。


第133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四十九]

拂捏神王轻舒玉臂,套上了黑莲夫人和云叶公主两双玉手提展着的细罗纱衣,然后,歪倚在床塌上,喝了两杯甜茶。

娇笑一声,拂捏神王一双妙目扫了扫黑莲夫人和云叶公主,“你们两个是不是很想知道地藏门,还有……你们一直很戒惧的密印宗的消息。”

黑莲夫人说道:“我怕相公着了他们的道儿,相公在土楼山上收了昆仑金钺钜的神魂……这消息,若是被地藏门的人传扬出去,咱们,只怕是没有宁日了。”

云叶公主接着说道:“我也是这么想地,我觉着,相公要是施些手段,把地藏门彻底收服了最好,免得这些人阴魂不散地跟着咱们,还想要挟咱们。”

拂捏神王又是一声娇笑,“人家还是外人,还没有夫人的名份呢,人家让本风小相公叫一声仙子,他还推三阻四地。”

说话间,拂捏神王抬起玉脚当掀起门帘,看了看坐在外房闲淡喝茶的本风。拂捏神王的神态极尽妖媚,却又让人觉得有一道隐然的仙姿。

薄如蝉翼的细罗轻纱里透出雪玉般的藕臂,肤色柔腻清润,曲线毕现。不知道是因着刚换了新的纱衣,喝了几口甜茶沁出了细汗,还是肤质太过细润玉致,在光线暗淡的内房里看来,竟似象牙一般泛着一抹柔和滑润的迷人光泽。

黑莲夫人和云叶公主只觉着拂捏神王的玉身美不胜收,不由得想到,这么一具极尽妖媚的玉身,在石屋里跟本风相公翻云覆雨,再想到自己,跟本风相公相亲,识海里掩抑不住地涌现着旖旎情事……本风相公的舔吻,,那一段粗长火烫的物事,雄起大勃悍然深入……

二女迷醉了一样,倚坐在床塌边,任由拂捏神王的那只在她们的身上磨来磨去。两女迷蒙之间,腿心忽地一阵湿滑,竟至,小潮袭身,泄漏出一小注亵浆。猛然醒到,是拂捏神王施了迷魂的法诀,却又甘之如饴……两双玉眼颇是渴求地看着拂捏神王。只见拂捏神王伸出一根纤长玉致的食指,轻刮着两女的鼻子:“你们两个,本风小相公还没进来呢,就急成了这样,羞不羞呢?”

“是你使杯……”两女同声。

“还不是你们色授魂与,早早地就穿了这么薄的纱衣等着了。”拂捏神王用玉脚轻轻一扯,黑莲夫人身上的那件黑萝纱衣就掉到了地上。

“你们还要不要听地藏门和密印宗的消息?”拂捏神王偏在这种时候提起了两女早就想知悉的消息,而且,拂捏神王手里还拿了一篇《夺舍寄神》法诀。

看那上面的字,显然是拂捏神王刚刚写出来地。两女欲心焦灼内热难止,却也难以拒却拂捏神王的精妙法诀的诱勾。

若是能以现下的修为,不用顾忌本体的肉身,将神魂附寄在随便一件物事上,这样的晋境,简直……

“好贪心哦,什么都想要……”拂捏神王玉手轻拈,《夺舍寄神》法诀化成了一股轻烟。

……

本风走进了内房。

“拂捏仙子,有什么好消息?”本风看到拂捏姑娘跟黑莲夫人和云叶公主半倚在床塌上的妖媚样子,大感意外,“你们……等不及了吗?外面,说不定,有强横势力在虎视眈眈……冯夫人传了消息过来,伏埃城杀机四伏!”

“啊!”

“啊!”

黑莲夫人和云叶公主听到本风的话,立时清醒了过来,赶紧坐正了身子。两女的胸间,玉光四泄,萝衣半遮半掩间,腿心处的那两湾神秘,也是玉露微润。

“人家却是累了,不想再打生打死,就想偎在本风小相公的怀里,好好地睡一觉……”拂捏神王懒伸玉臂,搂住了黑莲夫人,作怪地说道:“小黑黑,小亲亲……”

黑莲夫人听到拂捏神王说出闺中蜜语,地看了本风一眼,“相公,拂捏夫人使坏,她说你坏话,还在我和云叶妹妹身上做了手脚。”

“仙子也要做我的闺中夫人?做了夫人可就不能再做仙子了。”本风嘻笑地摸了一把拂捏神王翘在云叶公主肩上的玉脚,“小黑黑,小叶叶,你们两个先在房里等一等,我和拂捏夫人出去一趟。”

两女娇羞应声。

白流影告诉了本风一个地藏门在伏埃城外的秘居地,以后可用作汇集消息的所在。地藏门在伏埃城经营多年,各方强横势力的消息当然是最确切地。韩擒虎大阵仗地在伏埃城摆宴,也是要给那些隐在暗处的人一个再明白不过的警示。

图谋不轨者最好按兵不动。若是敢太岁头上动土,韩擒虎当然会以武修的雄悍,统领精兵,大杀四方。

韩擒虎的底气当然也来自本风这一方的强横势力。冯夫人与东佛山的世外闲人,竟让摩罗山两位魔王迟迟不敢动手。比本风还怪胎的拂捏魔王,真莲门与武夷八道盟,这样的组合,就算再强横的势力,也要三思而后行。

阴修门派当然以阴而阴,不会正大光明地硬撼。

……

本风和拂捏神王隐在金蚌神木乘里,按着白流影给的地图,在伏埃城东的西海湖边,找到了一座庄院。

浸香庄院。

庄院的四周皆是天然地巨石林。若是没有地图指引,断然不会被人发现。巨石厚达数丈,高二十几丈,地藏门花这么大功夫在巨石林中造出一座九曲环廊的庄院,竟然,就这么送给了本风。

“真大气,这么精致,我和明月夫人还真是小看了地藏门。”拂捏神王精擅制器、建筑,看着地藏门送给本风的这座浸香庄院,赞不绝口。

绕过前院的九曲回廊,本风和拂捏神王走进了正面的大堂。

恢宏的青石堂门柱,暗香盈绕的祁连香木门。大堂正厅中摆了一把香木椅,两边是古拙的青藤椅。三十几道石柱,环绕成两个半圆,顶壁上有两处圆形的天漏。

天漏间润蒸着数道氤氲的青气。

“这里有上古的法阵卫护。”拂捏神王凝神地盯视着那几道青气。

“那咱们刚才进来,怎么感觉不到法阵的波动呢?”本风问道。

“这个法阵……不是卫护地藏门弟子的,就算有人在这里打生打死,这个法阵也不会启动,它应该是劫数,只有应劫的人进来,法阵才会启动。”拂捏神王放出凝眉镜,想看一看里面有什么玄机。

凝眉镜里空空如也,没有显象。

“咱们到后院去。”拂捏神王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这儿,是地藏门历代宗主的清修之地,想不到现任宗主,竟然这么大方送给了本风小相公。”

本风和拂捏神王在曲曲环环的回廊里走着,倒也没有太多顾虑,“该来的肯定会来,想躲也躲不掉。”

“要是再遇上一个罗浮妖王级数的敌手,肉身再爆呢。”拂捏神王调笑地捏了一本风的鼻子,“人家可不想再受那样的痛苦了。”

“有仙子在,不怕啦。”本风也有样学样地捏了一下拂捏神王的鼻子。

两人走过回廊,便到了浸香山庄的后院。

一座宛似净土山风貌的山中静斋。整个后院就建在一座宜人的峰坡上。几株雪梨树,挂满了雪梨。苦寒之地,竟然花开依然,还结了满树的果子。

建康城外的净土山上,是隆冬的桃子,西海边上的浸香庄院里,是白质如玉的雪梨。

本风伸手摘下了一个雪梨。

拂捏仙子也摘下了一个,却塞进本风的嘴里让本风咬了一口。

清脆爽口,上佳的果子。

两棵雪梨树间,是一间木屋。两人进了木屋,便看到了祁连香木做的床塌,床塌上是几块枕木。床塌后,吊着一根五尺长的横木。

本风坐到了床塌上,感觉很是舒爽。沁人心脾的香木,软硬适度的木质,触手是温润的感觉,几乎都不用再盖锦被,就可以躺在上面甜睡了。

拂捏姑娘玉身直接躺到了床塌上,顺手拿了一块枕木枕了,俏俏地双目微闭,“小相公,咱们就在这里给珞仙子恢复金身好了……珞仙子怕是也等得心焦难耐了。”

本风却两眼盯着床塌后的那根吊在空中的五尺长的横木,“先看看,这根东西,别是什么厉害的机关?”

“你把金蚌小妖唤出来便是,她会告诉你地。”拂捏神王伸手拉住本风,让本风躺到了玉塌上,妖媚地偎住了本风,“你给金蚌小妖起个名字。”

本风依言把隐在金蚌神木乘的金蚌唤了出来。金蚌小妖忽闪着两扇金壳,一对眼睛好奇地看着本风和拂捏神王。

“告诉我,床塌后的五尺长的横木是干什么用地。”本风问。

“这根横木是给紫眼鸣沙金雕准备地,我原来就在西海里,就住在这里地。”金蚌小妖很高兴地四下里看着。

“原来你是故地重游,怪不得……”本风摸了一下金蚌小妖地金壳,“要是睡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呢?”

“不会地,这里,不会有人找来地,你们睡你们地,我给你们隐身。”金蚌小妖放开两扇金壳,将本风和拂捏神王和整张床塌罩住了。

拂捏神王却咯咯地笑道:“是要你跟本风小相公睡,人家要借你的妖身用一用。”

“我……我不会睡。”金蚌小妖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妖身怎么跟本风的人身搂在一起睡。金蚌小妖的神魂还未能跟本风的识念融炼契合——她却很好奇地看着拂捏神王偎在本风怀里的样子。 10-06

第134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五十]

初始的金蚌小妖,妖念还很纯真,尚未有成就妖王的野心,当然也不知道以妖媚惑人,吸化人身的精元。

能够成就人样的妖胎,乃是天地造化,从懵懂无知发乎天然地吸纳天地灵气,经数百年的演化,得逢机缘,偶然而成——也算是上天可怜见。

金蚌小妖用她的小妖手摸了摸床塌上的枕木,嘻嘻一笑,“我才不会枕这么怪怪的东西,还要躺在上面,还要翻来覆去,怪怪地。”

“那你想不想跟罗浮妖王一样?”拂捏神王伸在金蚌小妖的金壳上一点,金蚌小妖的金壳霎然消失,活脱脱地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小金金,这个名字好不好听?”本风觉着金蚌小妖跟天音师妹有点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小金金……小黑黑,小金雪金比小黑黑好听,那以后,我就是小金金了。”金蚌小妖以黑莲夫人的闺中昵称作比较,觉着自己的名字很拉风。

拂捏神王起身,扯了扯小金金身上的罗衣,“你身上的衣服可真是精致,明月夫人好象早就想到这一步了,你马上就要成了本风小相公的小金金夫人了。”

“我可不要做李本风的夫人,要做的话,就做仙子……做仙子好。”小金金自有自己的喜好。

“妖就是妖,仙就是仙,不是你想成什么就能成什么。”木屋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冷厉的声音。

小金金听到这声音却很高兴,拍着小妖手,“紫雕姐姐回来了,咱们又见面了。”

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少女坐在床塌后五尺长的横木上,一双闪着紫茫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本风和拂捏神王。

紫眼鸣沙金雕。

也是妖孽。

紫雕妖带回来很多伏埃城中的隐秘消息。她跟地藏门合作得一向不错,尤其跟地藏门现任宗主索紫嫣很是契合,情同姐妹。

她认出了拂捏神王。能看到拂捏神王的真身,倒是叫紫雕妖颇感意外,整个西域,佛门,道家,阴修,魔修,想看一眼拂捏神王的真身,就跟去昆仑一睹昆仑掌教的真容差不多。

“你不会是来收服我的吧?”紫雕妖冷冷的声调。

拂捏神王摇了摇头。

“不是来收服我,那就是要买我的情报?”紫雕妖颇是诧异地,一对闪着紫茫的雕眼扫了扫拂捏神王,又盯着本风,“紫嫣宗主怎么会把这么一个隐秘所在送给你?”

“我也不知道,她想送当然就送了,而且,这里面的东西,包括你,都应该是我的了。”本风故意用上了主人的口气。

“非也,我不属于这座庄院,这里,我只是落脚,若是你真的成了这座庄院的主人,我也该换个地方了。”紫雕妖显然是特立独行的妖孽,当然不会把本风当成主人。这样的妖孽要想完全降服,是要费一番功夫地。

“既然是这样,这座庄院,我还是还给地藏门好了,你们妖类,能有一个安稳的藏身之地实属不易,若是因为我,你被摩罗山的魔王,或者,那些自命不凡的道修盯上了,就会朝不保夕。”本风最不喜强人所难,现下,初来乍到,当然不会有将紫雕妖据为己有的念头。

本风却也知道,紫雕妖乃是妖类中的至宝。

紫雕妖没想到本风能说出这样的话,两只雕眼转了转,两手一伸,身形变成了一只巨形金雕。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收服我吗?”紫雕妖扁长的利嘴一张一合地,“见至宝而不贪,你真是个怪胎,有人花五十万两金元宝买你的消息,这倒是一桩大有赚头的买卖……我能查测到的,你目前的道门修为也就是先天后期,连元婴期也算不上,怎么可能抗衡昆仑地仙巅峰期的金钺钜,先天后期,元婴初期、中期、后期,地仙初期、中期、后期,地仙巅峰期……你竟然成功了,就算是拂捏神王做了手脚,可你是以肉身硬抗,先天后期的道修,就算在地仙巅峰期的道修跟前喘一口气也是极难……看来,你确实是一个十足的怪胎。”

紫雕妖对道修的路数,竟然如此清楚,如数家珍。

“哈哈,这些,我也是一知半解,你一个未经百年的妖类,却能如数家珍,我看,你也是一个十足的怪胎,比我还怪胎。”

本风觉得这紫雕妖来头肯定不少。识海里可以查测到紫雕妖也不过就是一只九十年的雌雕。若是同金蚌小妖比起来,紫雕妖跟金蚌小妖少了二百多岁。金蚌小妖从物到妖,用了二百多年,是因为三十年前西海深处的一次巨变才蜕变成了妖孽。紫雕妖仅只九十年的年岁,妖修的境界却比金蚌高出许多。

妖修的境界是不是该道修相像,本风还真是不知道。虽然跟明月夫人相亲了,可那却是人身的相融相合,明月夫人已是肉身的妖元回度,非是妖修了。若是小金金以以自身悟性不断地妖修晋境,成就一代妖王,可是大有意趣。

拂捏神王告诉本风:妖修的境界大体可以分为灵伏期,化身期,凝丹期,启元期,淬神期,大乘期,天妖期。

“妖修的大乘期,跟尚未经过雷劫的巅峰地仙是差不多的境界,天妖期应该算是道门中金仙级别的强横存在了吧?”本风问拂捏神王。

“妖修的淬神期,介于地仙巅峰期和经过雷劫的初期金仙的境界,也就是妖王,妖王至少要经过七重雷劫,方能晋入无碍的大乘期,俗世中的妖类若要从大乘期晋入天妖的境界,只有等待天下气运变化的机缘。天妖有些是纯生的天妖,可以直接下到俗世中搅风搅雨,有些,象紫雕妖,她若是天妖,可能是轮回转世而成俗世的妖物,需要经历一番入世苦劫,才能回度成本命妖身。”以拂捏神王的魔修境界,却也看不透紫雕妖的本命妖身。

妖类也是讲究出身地。而且,机缘大是不同。紫雕妖的出身很值得探究。

“跟你们先做笔买卖如何?”紫雕妖似能查测到本风和拂捏神王的念头。

“可以,当下伏埃城里各方势力的消息就很值钱,你不妨说一些看看,我可是肯出大价钱地。”本风对紫雕妖,直言直语,算作开诚布公,拿金银对等地购买隐秘级的消息。

“你倒是痛快。”紫雕妖又恢复了人形的妖身,手指轻轻地在手腕上一点,两摞手写的帛纸显了出来。

“还有一个时辰,韩擒虎的大宴就要开始了,你可以跟拂捏姑娘好好地研究一番,要是韩擒虎能利用好这次机缘,武修之中该出一个破碎虚空的巅峰宗师了……你们看完以后,要给我三千两金元宝。”紫雕妖明码标价。

“我相信你的眼光,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冯夫人那儿拿钱,这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本风并没有去看紫雕妖提供了什么消息,本风看重的是紫雕妖本身的价值。

“我是事后收钱地,从不怕有人赖帐,这是我的法则……我走了。”紫雕妖两眼的紫茫一闪,立时遁走了。

“紫雕姐姐,不用这么急地。”金蚌小妖急喊了一声。

“过几天再陪你玩,李本风这小子舍得花大价钱,我再去搜罗一些重磅消息回来,姐姐可是很贪钱地哦。”紫雕妖的声音已在数十里之外了。

本风和拂捏神王一张一张地看着紫雕妖提供的隐秘消息。

第一个消息:纥斯扎布王已经到了伏埃城,目标当然是勒兹女王。纥斯扎布王做梦也想不到,勒兹女王这么快就能重整旗鼓——勒兹女王背后的势力足以将两个纥斯扎布王置于死地,纥斯扎布王必败!

第二个消息:密印宗竟甘为大隋皇朝充当鹰犬,暗中搜集韩擒虎的罪状。隋皇杨坚召回韩擒虎的圣旨已经拟定,不日,即派人送达西凉,韩擒虎此番回长安,凶多吉少。

第三个消息:摩罗山的赞摩罗、巴弥逻欲在伏埃城中算计天莲宗李本风的数件物事。此件公案,暗中窥视者众多,难言谁胜谁败……

第四……

第五……

紫雕妖的消息,不但但罗列消息,还有各方势力的强弱对比。

“本风小相公,此妖必收,不管多难,也得把她收服了。”拂捏神王看完了紫雕妖提供的消息,郑重说道。

“我也有此意,只是,此事不宜操之过急,阿紫……小紫紫她,不太适合霸王硬上弓。”本风调笑了一句。

“那你是,要对小金金霸王硬上弓了?”拂捏姑娘婉尔一笑,那神态,媚极了。

“不关我的事,你们,不好玩,还是紫雕姐姐好,我们在鸣沙山上,玩飞沙,一下子可以捉住十几只土猪。”小金金不懂霸王硬上弓的意境,还道是类似玩飞沙玩泥巴的嬉戏。

金蚌小妖的天性就是玩,在千碧潭下吐珍珠吐泥巴,好过象本风和拂捏神王那样在床塌上没上没下没前没后地翻腾……灵伏期的小金金还悟解不了闺阁中的章程。


第135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五十一]

本风竟然给紫雕妖起好了昵称,阿紫……小紫紫。

现下,伏埃城山雨欲来风满楼,第135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五十一]收服阿紫只能先放到一边。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可是要拿捏好,冯夫人和东佛山的那帮世外闲人当然会谈笑用兵,明月夫人跟勒兹女王也会有周密复国的超卓计划……等冯夫人和明月夫人有了整盘大计了,本风则是要对上自己要除灭的对手,神威大显,再度扬名。

大战将临,不妨,先挑弄一下小金金,好好地放松一下,也可以让她长些闺中见识。

灵伏期潜长了一百多年的小金金,一旦开发成功,就可凭着她自具的先天灵性晋入化身期。看看化身期的小金金能不能出落得跟明月夫人一样妖媚袭人。

“我要去跟明月夫人合计一下,先要给纥斯扎布王找一个最合适的地方,他从勒兹国飞驰而来,可是一路风尘,咱们可不能漫待了远来之客。”拂捏神王已换了一套紧身衣,看她的装扮,很有点象贪钱却特别傲娇的阿紫,全身玄黑,一双眼睛闪着摄人神魂的蓝茫。

金蚌小妖却是无害地闪着一望对眼睛,看着拂捏神王飘身而起,飞驰中化成了一团雪雾。

“为什么,你不跟拂捏仙子一起,出双入对呢?”金蚌小妖学着俗世中女子的口气问本风。这小妖,显然只是依葫芦画瓢地学一些人话。

“啥是出双入对,你知道吗?”本风嘻嘻一笑。

“就是胳膊挽着胳膊,然后,一起飞呀飞,然后,飞到水中洗澡。”小金金还怕本风不明白,伸出胳膊挽住了本风,“呶,就是这样哦。”

“哦,就是这样……那,你知道更衣就寝是什么样子呢?”本风坏笑。

“更衣……就寝?”小金金闪着眼睛,“更衣就是,就寝就不知道了。”

“那你就先脱衣,然后,我就告诉你怎么就寝。”本风哪想到跟小金金在一起,还有这么一乐。小金金对男女闺中的章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小金金听到本风的话倒也没犹豫,好乖地开始。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玉色罗衣,脱起来毫不费劲,很快地,一具白如玉赛似雪嫩滑无比毫无瑕疵的胴-体便丝缕不挂地出现在本风相公的面前。

雪嫩雪嫩的小妖身。

“快呀,该告诉我怎么就寝……要不,一会儿咱们要去伏埃城跟那些阴人恶战了。”小金金很迫切地闪着眼睛看着本风。

“就寝……这个,稍稍地有点儿复杂,很费时间。”本风原本只是想逗弄她一下,没想到灵伏期的小妖,不存俗世中女子的那种欲推还拒的娇羞,直接就是说到做到。

她的妖身却是极其妖娆,本风两眼看着,就象是第一次在天莱山中遇上明月夫人,不知所以地就把明月夫人扛到了肩上,不分东西地跑进了山洞……明月夫人的玉身,柔若无骨,暖软如水……小金金的雪嫩嫩的小妖身是什么滋味呢?

“没想到小金金居然这么听话……就这么脱-光-光了。”本风不禁有些肉紧,伸手从床塌旁的木柜中拿出一条锦被,“上来,我教给你就寝。”

小金金满脸新鲜好奇的神色,依言钻进锦被之中,贴磨着本风,大感怪异有趣,不知怎么,妖身厮贴着本风的身体,竟然微微发热,便问道:“本风相公,这样就是就寝了?”

“这样就算就寝了,就寝以后,就是一刻……这个就更复杂了一些,你想不想知道?”本风的手臂搂住小金金的妖身,但觉,温软滑腻,颇似明月夫人的柔若无骨,煞是销-魂。

“很想学,很好玩哦。”小金金很乖地学着本风的样子,用雪滑的玉臂环住了本风的腰。

本风欲焰炽涨,伸嘴在小金的脸上乱蹭,贴着滑嫩嫩的玉脸索寻小妖的香唇。小金金神思飞驰,迷蒙蒙地,红滟滟的嘴儿就落入了本风的口中,献出了妖身化成人形的第一个香吻。

本风饱尝了,又用坏坏的舌头撬开了小金金的檀口,长驱直入逗弄小妖的小。

小金金给逗弄得微微娇喘,任由本风挑舔,也不知怎么回事,整个妖身就麻软了起来,迷惘慌乱之下,忽然推开本风。

“怎么了……你不想一刻了?”本风还道是小金金是故意装作不懂人事,故意跟自己耍弄娆媚。

“好奇怪哦,我身上越来越热了唉,还有……说不出来的怪滋味……”小金金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啊哟,你,你怎么不呢,你还没就寝呢?”小金金很奇怪地,她觉得两个人都要脱了衣服,才叫就寝。

“我怎么……自己忘了就寝呢……这就脱-光-光,就寝……”本风正是求之不得,无害地笑着,掀起锦被,快速地把身上的衣物脱掉,然后钻回被中,抱住了对闺事一无所知的金蚌小妖。

两人厮磨,锦被里的热感不断加剧。本风放开手脚大肆揉弄,越来越放肆地上下其手。

“本风大相公,这就是一刻吗?”小金金娇娇带喘,尚不知道一刻自己该有什么动作,她还学着偶然听来地俗世女子的话,称呼本风是大相公……好象拂捏仙子最爱称呼本风是小相公……好象还可以称呼本风是亲亲大相公哦。小妖胸前的雪肌玉肤被本风舞弄得起了一片可爱的细细地认人麻麻地疙瘩。

“一刻怎么样?”本风坏坏地一只手摸到了金蚌小妖的腿缝间,另一只手悄悄袭上了金蚌小妖软绵如酥的娇嫩嫩的玉兔上。

“不知道,就是……热,还有舒服……可是,好奇怪……你摸我的粉团团,我就好软,好困……好困是什么,是睡觉吗?”金蚌小妖是什么都想问,却是越来越迷迷糊糊地,似乎要晕过去了,身上也越来越热,不由得贴紧了本风的身体。

本风嘿嘿一笑,“这只是开头,后边,就越来越美妙,有个词叫飘飘欲仙……然后,还有个词叫欲-仙-欲—死……你会忘不了这感觉地,这感觉,美极了,妙极了……”本风柔声哄着金蚌小妖,锦被内的另一只坏手,忽地一下溜入了金蚌小妖的腿心里,手指不断地划动着,挤入了藏匿在隐秘沟谷底下的稚嫩柔软的玉溪……

小金金天性地受了一惊,顿时失声娇呼:“啊呀,你是不是要使坏呀!”声音吐出,却高高地仰起了白嫩如玉的美颈……小妖整个妖身都是嫩地,床塌旁的琉璃似的夜光,映得她双颊霞蒸云染一般。

她知道羞了。

本风的一根手指在娇嫩如玉的嫩贝里轻轻揉弄,过了片刻,指头就湿润了,湿滑湿滑地。这小妖,反映这么敏感,心下不禁荡漾:“跟小梅小碧两个小丫头在闺中嬉戏,也是这样地,只不过,妖身人形的小妖,跟小梅小碧还有些不太一样,好象是更,更柔滑……这小妖……怎么没怎么摸弄就会湿滑成这样?”

金蚌小妖有些慌慌地并了并腿,了一声,妖身紧绷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松软了,似是难耐地拱起了点缀着两颗小嫩桃的嫩的酥-胸,几乎整个地贴到了本风的脸上。

本风就势张口含住了一颗嫩晶莹莹的嫩桃尖儿,舌头亦很及时跟进,肆意地咂弄。

金蚌小妖的两颗玉兔还没完全长成,只是微微地有些形状地突起,就大小而言,与明月夫人还差了不少……可是,本风却不觉得有什么缺憾,不光不感觉到缺撼,还有别种风味地意趣。金蚌小妖的出奇地,且薄得透明一般,那下的细微红线也隐约可见,酥-胸突浮之处,正有数条脉线蜿蜒而行,与环着至致色玉晕的红嫩小桃交相映衬,十分十分地。

本风再度急喘,舌头时扫时舔,时咂时吮,把金蚌小妖嫩的娇嫩贝蕾逗弄得有了一些变化,周围的嫩晕也从嫩的娇色变成了嫣红。

金蚌小妖已经晕乎乎飘悠悠了,一双柔荑抚按在本风身上,不能自已地一阵,忽然摸索到本风的双腿间,竟然捉住了怒勃火热的吓人物事。

“什么东西,本风大相公,大铁棍,好烫的大铁棍。”金蚌小妖给本风相公的的吓人物事起出了最直感的名字。

异样的触感令得本风相公通体一震,颇着惊异地瞧着手握自己那杆物事的金蚌小妖。

金蚌小妖握着本风大相公的雄傲物事,竟无师自通地开始轻轻捋弄起来,动作又柔又软,指掌力道不大不小,本风体感着,那滑嫩,那酥麻。真是个可人的小妖,要是日后作熟了,还真是一刻又一刻。

本风瞪大了眼睛瞧着金蚌小妖不疑有他的捋弄自己的吓人物事,只爽得筋麻体酥。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不知闺事的小妖,却是这么地善解人意。

金蚌小妖眯着一双纯真无匹的眼睛,动作起落有致,却没有半分地不适之感,嘴角还带着笑意,看她的样子,就象是在千碧潭下,那金壳下的那软乎乎的小,吐出来缩进去地炼化那些坚硬的珍珠……小妖好象越玩越起劲的样子。


第136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五十二]

本风百脉喷张,终于忍不住问道:“小金金,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这个地,就你的那小手,一弄一弄地,跟谁学地?”

金蚌小妖睁着萌萌的眼睛,很是不解地反问本风相公:“就是看到了……就会了。”

“我看过你和曼影姐姐,还有小黑黑夫人……是明月姐姐特意让我看的,我当时不觉得好玩,这一会儿,倒觉得好玩了,真的很好玩唉……”小金金倒觉得本风相公有些奇怪了,“这不难地,好简单好简单地哦。”

这一刻的本风忽然想到自己穿越前的那个极其郁闷的潮人社会……在那个潮人社会,象金蚌小妖这样的女子,该是极受闷-骚男最喜欢最受用的小萝莉了。

萝莉,极其萝莉的小妖。

本风这么一想,意趣又增,事越发贪恋金蚌小妖的美妙胴体,吧咂着嘴,噙着她的小嫩桃,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一刻,可是很私密的,有一句话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尤其,不能让阿紫……小紫紫知道?”

“哦,阿紫,你叫紫雕姐姐……阿紫……那你怎么不叫我阿金呢?”金蚌小妖反复玩味着“阿紫”“小紫紫”“小金金”“阿金”这几个名字,象是领悟到什么似地,“我还是喜欢小金金这个名字……我就要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最好听哦。”

金蚌小妖仍用玉手捋弄着本风的龌龊物事,不知是不是被本风撩逗得体热难耐,玉手的动作越来越快,几根灵动的手指也不知不觉用力地。

本风的龌龊物事胀得似要裂体而爆,销-魂之极,极爽地哼道:“小金金,我以后就是你的真相公了。”

金蚌小妖纯乎天性地妖艳地笑,“真相公,你舒服吗?以后,只要有时间,小金金就这样让真相公舒服好不好?”

本风说道:“好,好,真好?”

“你要是真好,真舒服,那……人家也真喜欢哦。”金蚌学自明月夫人和拂捏夫人的口气,本风听了,煞是陶醉。

本风猛地挺起身形,说道:“小金金,我……我要进……进到你的身体里。”

小金金说道:“好啊,你要进,要怎么进哦……”萝莉的小妖眼睛瞪着,很好奇地仰躺了,腿还自动地分开了。

本风相公熟门熟路,却略略有些做贼心虚地用手把金蚌小妖的两腿又分开了一些,将怒勃的龌龊物事抵住她的小嫩贝,轻轻地说道:“我进去了,你就真真正正地完完全全地是我的小夫人了。”

金蚌小妖被本风相公的龌龊物事给弄得一阵子的酥-软,迷糊却又好奇地说道:“好啊,你的话好怪哦,什么……真真正正,完完全全……”

“这个……等我进去了,你就知道了,这叫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本风低下头用嘴巴咬了一下小金金的瑶鼻。小金金也同样张开小妖嘴儿咬了本风的鼻尖,很知轻重地,本风只感觉到小金金轻啮着鼻尖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

“可是,人家搞不懂唉,你是这么大一个人,不是要用法术缩小身体,然后,才进来?”金蚌小妖大大地睁着眼睛,看着本风的身体。

本风颇感头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闺中颠鸾倒风的章程,要是不解释,长驱直入了,等将来,小妖晋境成一代妖王了,那还不恼死自己。

一番计较以后,本风跟一个俗世中的笨男人遇见心仪的女子一样,略显踌躇地问道:“小金金,你对我,就是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感觉高兴,是不是……喜欢……要知道,一刻,要喜欢才行。”

“喜欢呀,很喜欢……在飞泉洞见到你就喜欢,好好玩的喜欢……人家喜欢本风真相公……”金蚌小妖甜甜地笑了。刚张开嘴笑了几声,娇嫩的花贝被本风重重地顶了一下,禁不住娇哼,一缕亵液倏地流出,打湿了紧抵在柔嫩贝缝边是的龌龊物事。

“我可要来了,真相公来了。”本风弄出声势,挺腰张臂,蓄势待发。

“来吧,人家好急哦,急死了,快哦,明月夫人说,只要你想做什么,人家就依你。”金蚌小妖这种时候还没忘了明月夫人的教诲,花贝底下觉得从未有过的一种异常难过的滋味,两条腿难忍地并了并。

本风不再犹豫,双臂分开萝莉小妖的两条玉-腿,腰一挺,雄猛的龌龊物事刺向娇嫩嫩的花贝,刚有触及浅湾,只觉前端似给什么东西给软软地勒了一下,旋即没入了一条窄紧之极的甬道……

“呀,明月夫人说了,会疼的,果然疼,好疼!”金蚌小妖突然惊叫,两条嫩的玉臂不由自主抱住了本风的脖颈。

本风吃了一惊,赶忙刹住,谁知那早已不想忍耐的龌龊物事却是一推到底,霎然间,已感受到软嫩嫩、滑腻腻地柔物的包夹……好一个美物,又窄又紧、火热湿润……各种极尽美妙的触感,本风爽得大呼了几口浊气。

“真相公,我是真疼……真的……我……要不干了,我不要一刻了……”金蚌小妖缩着身子,竟然象俗世中的女子一样,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是我不好,我该死!不该这么用力地。”本风也没想到自己的龌龊物事怎么会这么不听话,怎么就失控了呢……一低头间,本风看到了自己失误硬进的根由,原来金蚌小妖的整个嫩谷里里竟然充满了滑腻无比的亵液,如此滑腻,想收势刹住是不可能地,有句话说地好,长痛不如短痛……短痛过了,就会痛尽甘来。

“你弄痛了人家,你对人家不好,我要给明月夫人告你的状呢,就说你故意弄得人家好疼好疼。”金蚌小妖梨花带雨,神情间有些幽怨,更多地是不解与委屈。

“我不是故意的啊,刚才,是泥牛入海,一不小心,就完完全全地进去了。”本风拿了冯夫人绣的一方锦帕,轻轻地给小金金擦眼泪,“这个,是有分较的,以前,我都没遇到小金金,还以为轻车熟路,就能让你尝到一刻的销-魂滋味……不过这样也好,就痛那么一下下,就过去了,接下来,就很好了,小金金的小妖身,一定一定地会有别有一番滋味。”

小金金的妖身确实跟俗世女子的身体不一样。在飞泉洞惊鸿一瞥地看到她的小妖身,还以为就擦肩而过了,这小妖倒很是会抢东西,抢了金龟王的神魂蛋,却让明月夫人给惦记上了。柔柔软软的金蚌小妖,滋味大是不同。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蒙然不懂地献给了本风。

痛过之后,本风极尽温柔地让金蚌小妖飘飘欲仙。

金蚌小妖销-魂过后,又缠着本风问一些风起云涌的奇怪问题。她以前是以话学话,搞不懂话里的意思,现在是感同身受了。

本风一边律动,一边给她当辞典。

“泥牛入海是什么意思呢?心甘情愿是什么意思呢?明月夫人还跟我说,要夫唱妇随,从一而终呢?”金蚌小妖想问的很多。

“人语……有些复杂,泥牛入海,就是象刚才,我进去了,你那里面很滑很爽,大体就是这样,再有呢,心甘情愿,就是,咱们两个在一起就是爽就是舒服,就是那句话,做事不违本心,一起高高兴兴地做完了,就是心甘情愿,其他的呢,等我慢慢说给你听。”本风一时半刻地也解释不了很多。

金蚌小妖似乎明白了一些,加之经过了一次飘飘欲仙的闺中之乐,嫩贝间已没有多少痛楚了,那腔自发地幽怨没有了。

“真相公,你怎么把我抓得这么紧呢,你怕我不心甘情愿,要泥牛入海?”金蚌小妖感着自己的双臂被本风抓紧,象是自己吞珍珠一样,可以一紧一松地玩,所以就凭着有限的领悟,现学现卖地用上了,却有点驴唇对不上马嘴。

本风哈哈一乐:“你太有才了,你这……简直是鬼斧神工的领悟……我的天,我第一次听到泥牛入海是这么个用法。”本风无言以对,下-身也似乎因着金蚌小妖的纯真悟语,得意地抖了一下,龌龊物事忽然给什么滑滑软软的东西轻啮了一下,直爽得抖动不已。

“那……咱们,是不是就要从一而终,人家要对你从一而终。”金蚌小妖兴奋不已,那小嫩贝吞吐着,松松紧紧地咬啮本风的龌龊物事。

本风得意之下,忘了金蚌小妖是初承雨露,不免粗鲁地大顶了几顶。金蚌小妖又感觉到了异痛,这一次却在痛中有了酥软,异痛很快地消失了,继之而来的是一阵猛似一阵地酥麻只是这次在痛楚之中多了些许什么,令得她一阵酸软,“人家想到了,这次是真的泥牛入海,是不是?”

“恩,这次是真的,这就叫雨后荷花承恩露。”本风很乐地说道。

“雨-后-荷-花-承-恩-露。”金蚌小妖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住了,突然想起本风先前的解答,便禁不住问道:“咱们这样,是不是就算夫唱妇随了?夫唱妇随了,是不是就一点儿也不疼了?就是销-魂,然后,欲-仙-欲-死了?”

本风听到金蚌小妖天真到令人无语的境界,便搂紧了她,轻轻地亲着她的小嘴儿,开始轻轻微动,龌龊物事在滑腻得有如奶浆的亵液中泥牛游水,浅尝即止地与金蚌小妖特质地贝中磨磨擦擦,个中滋味,实非聊聊几句闺语所能尽意。


第137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五十三]

金蚌小妖痛并快乐着,凝着眉,紧闭着小嘴儿,不言不语地承受本风真相公的挞伐。

“小金金,怎么凝眉呢?是不是不舒服?”本风问了一声。

小金金却不吭声,两只眼睛忽闪了几下,又赶紧闭上了,她的蚌缝却是亵液急涌,满是腻浆的贝谷实在太滑,本风捣弄几下,忍不住狂放地往里猛探,龌龊物事竟至刺到深处的滑腻之极的嫩物,顿时,爽得一阵发酥。

金蚌小妖娇躯一震,深度凝眉,轻啼了一声。本风的这一下猛探,真的是把小金金弄疼了,初承雨露的小妖,确是禁受不起本风的大弄。

“弄疼你了,是相公不好,相公有点儿操之过急了。”本风趴子,朝萝莉小妖嫩的桃尖上轻啮了一下,“要不要停下?”

小金金却是急急地摇头,“他不要停,停了就不好了,停了就不销-魂了。”

“可是看到你凝着眉受痛,我心里可是不好过,老是不敢泥牛入深海。”本风故意把龌龊物事退了退。

“人家有痛有销-魂,你看到人家凝眉,那是舒服,痛着舒服……你加大力就是了,人家承受得起……”

本风依言,刚大动了几下,却听她娇呼,“一点点地动,啊呀,泥牛入海好难哦,原来,明月夫人道行那么高深,还有小黑黑夫人,轻车熟路,都比人家厉害。”

“你要多多历练,就跟你炼化珍珠一样,炼化得多了,就轻车熟路了,就跟明月夫人和小黑黑夫人一样了。”本风好喜感地,慢慢进出,然而每一次无意间碰触到深处的那软滑嫩物,见到小金金凝眉身颤的剧烈反应,便是怜香惜玉,不忍再往深入,只是小心翼翼地在香湾浅处留连探磨。

谁知过了一会,却听金蚌小妖颤喘着道:“真相公,你怎么不……不碰我那……那个好地方了,人家那个好地方好难受哦?”

“哪里?”本风故意问。

“就是……你的泥牛最想进的那个地方。”金蚌小妖两条玉臂从本风的脖子上滑下,搂住他的腰杆,用力搂向自己,然后,娇躯紧挤了挤,小妖臀朝本风顶了顶,“就……就是那里面。”

本风给她一搂,龌龊物事立时深陷,前端一下子抵到了谷心,调笑道:“弄你那里,你是不是很喜欢?”

“喜欢,很喜欢你的大泥牛……碰人家那儿……痛也不痛地,真地。”金蚌小妖缩着小妖身,娇俏的模样,无比的妩媚妖娆。

“哈哈,小金金夫人,原来喜欢根根到肉哦……这个,相公可以做到。”本风甚是得意,当下连连深推,频频抵顶那软滑嫩物的,每次采中,便似得获宝物一般。

金蚌小妖不止,声音越发得娇嗲悦耳,双臂紧紧搂抱着本风真相公,香汗淋漓,小嘴儿张张合合地叫道:“真相公,人家好热!”

两人相贴极密,本风也觉得煞是涨热,猛地直起身将锦被一把掀开,顿时,金蚌小妖线条柔美肤嫩如玉的娇躯袒呈,眼中尽是小妖的,更是欲焰炽焚,动作渐渐狂放,不由大起大落。

“要散神了,要飞了,不要了……真相公的大泥牛好厉害好厉害。”金蚌小妖目炫神迷,迷迷糊糊地哼叫着,一只小妖手不知不觉地放到了泛着水泽的边,可爱地噙含住自己的一根玉指,似乎无法明白如潮袭至的奇妙至极的飞升感受。

本风大动之下,口乾舌燥地盯视着她,好一会儿,目光方从妖娆自媚的俏脸下往下移落,

一寸寸地滑过晶莹嫩透的粉颈……小巧的玉兔……平坦软绵的玉腹……终于看到了两人的交接之处,倏然,瞧见贝谷的周围沾染的点点腥红,不禁吃了一惊:“原来小妖跟俗世中女人是一样地,第一次都要有落红,还道,只有俗世女子才会有那道闺防之膜,现下,还是有些鲁莽,不要弄伤了她哦,毕竟,小金金炼化成妖身人形时日未久,看她的,倒象是六七岁孩童般稚嫩。”

李宗主的闺中之乐,大半都是女子引导,若论真正主动,跟金蚌小妖才是第一次。又再看了一眼腥红点点的贝谷,小声地问道:“小金金,你怎么样?还承受得住?”

“还是有些痛哦,可是,人家不想让你停哦……因为……因为很舒服,也……很好玩,人家喜欢,人家喜欢跟你一刻泥牛入海。”金蚌小妖双颊潮红,眉目间尽是欢悦快美的神色。

本风略觉宽慰,定目再瞧,只见小金金的花缝紧紧箍夹着自己的龌龊物事,只有些许的透明亵浆给穿梭不住的龌龊物事给扯带出来,不禁暗喜道:“原来是她的东西天生紧凑,又自会随着大泥牛张张合合,松紧有致,无怪乎里边那么多浆液却没泄漏出来多少。”

金蚌小妖柔若无骨的娇躯突然一窒,迷濛的双眼睁得老大,嘴里咿呀娇啼:“不好了,大泥牛要涨爆了!”

几乎是同时,本风猛然觉察到了自己那物的变化,被嫩谷啮住的龌龊物事暴涨了数围,

颜色竟变得跟烧透的铁棒般赤红红的,模样极是怪异,登时吓了一跳:“怎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要爆了?”

金蚌小妖只觉腔内剧胀,里面的龌龊物事骤炙炽烫,烫煨得贝谷如酥似化,神魂儿差点离躯驰飞,心中有些戒惧,却是极爽,小妖臀不由自主地朝上顶起,饥渴地迎送。

本风瞧见她的妖媚神态,激昂欲爆,禁不住癫狂大作,双手抬起小妖的两腿,大力挞伐,抽拽不止。

小妖体颤肢摇,玉腰酸透,腔内的浆液竟给搅得沸蒸了一般,激荡着似要决堤而出,她从未有过这种经历,慌慌地叫道:“真相公,不好了!是不是欲……仙欲……死了……”

忽见花阴周围奇怪地饱胀鼓起,绷得蛤唇晶莹欲透,不禁大奇,更觉淫-糜至极,泄意猛然袭至,越发狂放。

小金金眉眼紧凝,咬着唇儿死命挨受,深处那个最娇嫩最敏感的小东西连遭重创,已由之前的酥麻酸痒变成了一阵猛似一阵的激颤收缩。本风却是充耳不闻,只管埋头千戳百捣,彷佛要将身底的小妖洞穿深透,才觉尽意。

金蚌小妖螓首乱摆,忽然间,深处的小东西猛地剧颤起来,根本无从抵挡,失声悸娇啼中,一直紧咬着龌龊物事的蛤口蓦然张开,内里的亵浆一冲而出!小妖体质殊异,暴发时竟如流泉飞瀑一般,泼洒得本风腿腹到处是温热黏腻的花浆。本风本就是关口爆开的当口,给她的亵液一浇,实难隐忍,骤然喷薄而出,闷哼着将注注白物激透进小妖的深处。小妖早已欲-仙-欲-死,吃这一下,更是神魂惊飞,玉腹急急地抽缩,随着本风真相公的大放,贝谷间排吐出更多的热浆。

……两人臂缠腿绕地搂作一团。

“你们两个,躲在锦被里搞什么?啊呀……好怪的味道。”紫雕妖飞进了屋中,翅膀扑闪了几下,变成了人形。

本风听到阿紫的声音,赶紧把锦被盖到两人身上。跟小金金闺中大乐的境况还是不要让她看到。阿紫可不是小金金,若是她把这样的消息卖出去,天莲宗一代宗主跟一个萌萌的刚成形的萝莉小妖行-淫-污合,会声望大跌。虽然本风并不怎么看重俗世中人所谓的声望,可是,若是刚刚隆聚起来的声望大跌,成了被人看不起的下三滥,就要被人千夫所指,天天日日地处于被人追杀的惨状。

声望还是要多多地隆聚,多了也不压人,还可以引无数妖孽竞折腰。

小金金小心地从锦被中探出头来,柔声细气地问紫雕妖:“紫雕姐姐,你又弄到大价钱的消息了?”

“嗯,当然了,我怎么能空手而归。”阿紫却也不懂闺中禁忌,竟然走到床边,一伸手就把锦被掀开了。

一股浓艳的交-尾的味道冲进了她的鼻中。

阿紫玉手在鼻前轻扇,“你们果然在干不可告人的勾当,呀,你怎么出血了……你可不能着了李本风的道儿,他……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没搞鬼哦,紫雕姐姐,我们在玩泥牛入海,很好玩地,你跟我们一起玩吧。”小金金没有俗世女子的闺羞,就那么张开着两腿。两腿间落红点点,亵浆粘腻,那两片嫩的蚌肉还兀自吸吸合合地,尚滴沥着本风刚刚怒喷在里面的亵液。

“还不快去洗,脏死了……好难闻。”阿紫还以为是本风跟金蚌小妖搞什么密修的道门法术……她不懂,却天然地因为喜欢洁净,很是不爽地朝本风凝眉。

枉凝眉。阿紫不知闺中之意,对当下小金金的和本风的状况,只是觉得怪怪地,却并不知内中香艳的乾坤。

本风急急地抓起衣裤穿好了,颇有赭色地坐到了屋中的宽椅上,心里暗自庆幸:还好阿紫不懂闺中的龌龊之事,要是让她看坏了自己,以后收服起来却是难上加难了。

此念刚刚闪出,本风随即抹去。阿紫超卓的通灵识海,可不能让她知道我心藏收她之意。

本风暗暗地结了不动根本印,晋入不意而意无念而念的境界。表面上,可是有说有笑。本命莲婴跳了出来,钻入了阿紫戴在手腕上的那颗黯然无华的白珠中。白珠里有阿紫的识念凝成的一条消息:独孤伽罗极其倚重地那个白鹭妖物带了密杀宫令,已到达白岭山。本风识海在伏埃城周遭查测,却并没有发现白岭山。这妖物极有灵性地藏匿在不易被人查测到的地方,倒是精擅保命。

“看看你脏地,才跟了李本风这么几天,就成了这样子……还是跟着我吧,我每天给你洗澡澡,让你白白净净地。”阿紫把小金金抱到了外房,嘻嘻笑着给小金金洗澡。

本风的本命莲婴到了外间,蓦然感觉到上古法阵肃杀震摄的法力波动。本命莲婴霎然从白珠中弹出,回归了肉身。什么古怪的法阵,连本命莲婴都禁受不起。

地藏门这么大方,给了我这么大一座庄院,却并未告诉,庄院里隐藏了极为恐怖的上古法阵,是不是包藏祸心?

阿紫和小金金却浑无所觉。


第138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五十四]

拂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玉立在房中,手上托着那个八角法宝。玉手一展,隐匿在里面的紫茫圣女象是从梦中醒过来一样,悠悠然地坐了起来。

紫茫圣女一道识念透进了似无实形的上古法阵中。

上古法阵纵纵横横地显出了一道罗织着异茫的人形。人形越展越大,弥漫了整个屋子。渐次,人形的上古法阵之上,显出了一个白衣少女。少女手里托着一个跟拂捏姑娘手里一样的八角法宝。

闷摩罗王的黑暗圣堂突然从本风的金蚌神木乘里飞起,四寸高的烂木塔霎然间变成了两人高的黑暗圣堂。

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本风楞住了。近段时日,闷摩罗王这老小子一直是极其刻苦地凝炼神魂,明月夫人淬炼出了金蚌神木乘,闷摩罗更是刻苦加刻苦地隐在金蚌神木乘里凝炼,就算跟本风说句话也觉奢侈,闷声静修,神魂已然凝聚成了雏形。是极其脆弱的雏形,若没有黑暗圣堂和金蚌神木乘的隐护,就算遇上一个结丹期的道修,也能轻而易举地收了闷摩罗王的神魂,所以,这老小子以保命至上的法则极度隐忍,几乎跟不存在一样。

他放出黑暗圣堂,竟敢与上界古法阵抗衡?这又跟紫茫圣女有什么关联?

天魔道。紫茫圣女从本风那里听知了闷摩罗王几近于死的惨状,便心生死志,以决绝的死志,要将神魂投入上古的天魔生息法阵祭炼,修成天魔圣女。

天魔,天妖,乃是相生相克的与金仙相抗的强横存在。摩罗山的魔王,若想肉身突破至魔神的境界,需过雷劫后,晋入大乘期,还要过三十三层的天魔祭神法阵,才能成为统领三十三座魔宫,与金仙抗衡的魔神。

拂捏仙子一直将紫茫圣女隐匿在了八角法宝里,似是难下决心。闷摩罗王更是千万般地不肯紫茫圣女舍己而去。这老小子御女无数,都是想舍便舍,却唯独对紫茫圣女另眼相看。紫茫圣女修习的万微紫茫魔功已晋至第八重,假以时日,突破至第九重,也可堪挤进魔宫尊者的行列。闷摩罗王看中紫茫圣女的天资,有心栽培,却没想到,自己遭逢天莲剑海之劫,一切的努力差一点儿付诸东流。

“紫茫,你不要一意孤行,你要知道,以人身成就天魔圣女,成功的机率微乎其微,你这又是何必!”闷摩罗王终于忍不住发声提点死志决绝的紫茫圣女。

紫茫圣女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做此选择乃是万不得已。修魔者,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其中的真意,更没有人知道其中的艰险巨难——就算能在有生之年突破到魔宫尊者的境界,延三百之岁,再苦修到分身魔王的境界,又有几人能再历千年之苦,突破至大乘魔王,大乘魔王若想突破成魔神,几乎是遥不可及。魔修界历数万年,亦只有三人成就魔神。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紫茫圣女不想自己象魔修前辈一样,成为道修中地仙、金仙们境界突破的靶子,道修界从来就视魔修为天然的历练目标,想杀便杀。

修炼经年,只是为了道修剑下的一个任杀任砍的靶子吗?不,绝对不!紫茫圣女从本风那儿知道了闷摩罗王凄惨到要靠别人的势力存活,大悲大叹之下,便再无一丝生念。

死!以死而活!置之死地而后生!

是真死!识念中所有的记忆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留存。

当然,紫茫圣女投身天魔生息法阵之前,识念并不是灭成无形之空了,是收在了那位白衣少女的八角法宝中了。

天魔圣女,天魔原识磐。拂捏神王手里的那个,是她自己凝炼出来地,相对的就是天魔原识磐,所以没有名字。她的凝眉镜,对应的是昆仑镜,不能不说,拂捏神王乃是道、魔两界世无二出的淬炼法宝的怪胎。

紫茫圣女已在拂捏神王的怪胎炼魂法宝里历练了不少时日了。其中的滋味,言语难以尽述。神魂以生之境界而淬炼成死胎之境,肉身亦要淬炼至无疼无感的干尸之态。

由干尸死胎而涎出生息,万微之息。

万死而得一生。除非是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的越卓怪胎才会生出这样的怪胎之念。

“紫茫姑娘,要三思而生行,在紫摩罗山上,我跟你说地闷摩罗这老小子的惨状,有点儿言过其实了,跟你说的时候,还不知道你跟闷摩罗这个熊货是伉俪情深,鱼儿离不水的那样子的难舍难分,所以,你不要一时冲动,你要知道,紫摩罗山上,若是讲魔功的修为,一众圣女中就数你最高,万微紫茫魔功,光听名字,我就知道,一定是开别人未开的先河,创别人打破脑袋也创不出来的玄妙至极的境界,紫茫姑娘,万死之中才有一生,若是失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太可怕了,太恐怖了,要三思再三思。”

本风罗里八嗦地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拖延紫茫圣女投身天魔生息法阵的时间。拂捏神王这么突然地回来,也定是与紫茫圣女有关。

拂捏神王祭出了凝眉镜。凝眉镜里,出现了本风、冯夫人和紫茫圣女,还有拂捏神王。一男三女,是有渊源的。非是路人甲、路人乙什么地,擦肩而过,过眼烟云。

一座古庙,身穿大红袈裟的本风和尚捧经读法。他的身旁是三位一心向佛的女檀越,冯夫人是青楼的红妓,紫茫圣女是妖孽附身的官家贵妇,拂捏神王是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名身者。谓共知增语。此复略说有十二种。一者假立名。二者实事名。三者同类相应名。四者异类相应名。五者随德名。六者假说名。七者同所了名。八者非同所了名。九者显名。十者不显名。十一者略名。十二者广名。假立名者。谓于内假立我及有情命者等名。于外假立瓶衣等名。实事名者。谓于眼等色等诸根义中。立眼等名。同类相应名者。谓有受大种等名。异类相应名者。谓佛授德友青黄等名。随德名者。谓变碍故名色。领纳故名受。发光故名日。如是等名。假说名者。谓呼贫名富。若余所有不观待义安立其名。同所了名者。谓共所解想。与此相违是非同所了名。显名者。谓其义易了。不显名者。谓其义难了。如达罗弭茶明咒等。略名者。谓一字名。广名者。谓多字名。句身者。谓名字圆满。此复六种。一者不圆满句。二者圆满句。三者所成句。四者能成句。五者摽句。六者释句。不圆满句者。谓文不究竟。义不究竟。当知复由第二句故方得圆满如说……

这么一大段不知所云的经法,本风和尚讲得头头是道,法相庄严。三位女檀越听得极其入神,浑忘了时日,以至于日轮落山,肚腹异响,仍六目聚焦地耳不旁闻地听着大师的高深释法。

入夜就寝以后,妖孽附身的紫茫姑娘飘飘飞入了本风大师的禅房。

本风大师虽肉身卧入被中,两目紧闭,却仿佛天机早知地静等此番色劫。

“该来者,来,该去者,去,女施主,老衲有心了此劫难,你就当是对着一具中意的皮囊,只管放开手脚。”

本风大师此语一出,倒叫妖孽赫然了,轻音说道:“奴家取大师的神魂,以助奴家万微生息的法诀,若是幸而有成,大师舍身畏鹰的大舍,会令得佛道众生万世膜拜地……”

“我佛慈悲,无名无身,舍诸一切,吾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女施主,地殿之门已开,此时不取,还待何时?”

“奴家,有一段佛经还是不太明白,还请大师释法……行相者。谓诸蕴相应。诸界相应。诸处相应。缘起相应。处非处相应。念住相应。”

本风大师索性掀开盖于身上的灰被,散开不着半寸丝楼的身体,闭目持诵了一段妖孽听不懂的梵文,然后,微睁双目,叹道:“诸身具相应,女施主,你可急煞老衲了,老衲释经讲法,是让那两位女施主听得昏昏入睡,所为正是此时与女施主了了这段尘缘……你因何还要推三阻四,你可急死老衲了……”

……

凝眉镜的轮回显象霎然止住了。

这一段显象,让紫茫圣女茫然地呆住了。

“你……你怎么会是佛门中人……”紫茫圣女摇了摇头,“拂捏神王只是一个小乞丐?冯楚怜冯夫人怎么是青楼红妓,我……我怎么是妖?我……我是魔修……”

闷摩罗王的声音猛然爆响:“紫茫,你前世已修习过万微生息法诀!这是太乙道门的上乘法诀,此天魔生息法阵,对你有害无益,不要枉送了性命。”

“你们……都在骗我,尤其是,拂捏神王,我最不信你,你的凝眉镜,想化出什么就能化出什么,你是有意化出让我看地……我第二不相信,李本风……因为,你是个怪胎,世无二出,怪得不能再怪的怪胎,你惯会拿话哄人,黑莲和云叶都被你骗到了,甚至,拂捏神王也被你骗到了……还有,闷摩罗这个笨蛋也被你骗到了……”紫茫圣女突然咭咭咯咯地笑了。

“唉,言尽于此了,紫茫姑娘,你快投身吧,你看法阵上的那穿白衣的天魔圣女,都等不及的样子了,死吧,死吧,我这话可是真得不能再真了,绝不骗你。”本风木然地闭着眼,迹近万物皆空的佛门宝相。

“我等会儿再死,有些话,我还要说。”紫茫圣女心念无他,倒象是金蚌小妖地纯真无匹的样子,竟然朝法阵上的天魔圣女放出了一道紫茫。

天魔圣女未见有任何动作,紫茫圣女的那道紫茫仿如泥牛入海,天魔圣女的周身没有丝毫的魔法波动。

“哇!好厉害!我问你,我能跟你一样厉害吗?”紫茫圣女头抬着问天魔圣女。

天魔圣女的身前显出了一个“能”字。“能”字是紫茫圣女刚刚放出的那道紫茫织就的。

“那好,那我就……”紫茫圣女突然伸手指着本风,“我要你陪我一起,万死一生!”

“不行啊,紫茫姑娘,保命至上,这使不得,我要是陪你去了,我的夫人们,会伤心欲绝地……万万使不得。”本风已知紫茫姑娘一时半刻不会香消玉陨,心下顿觉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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