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二十七]
两柄合光飞星剑把浴桶搅碎了。拂捏仙子很不优雅地两腿大开着,仰躺在地上,本风为躲飞剑,跟蛊地趴在拂捏仙子的身侧,亵裤掉了,那龌龊物事捅到了拂捏仙子的玉耳里。两人的姿势很狼狈。
“飞琴,飞棋,你们两个又来杀奴家,你们真是地,奴家是在跟本风相公做一档胜造级七级浮屠的善事,你们竟然不怜着奴家为你们死过一次……”拂捏神王说话的声气宛若富家大室中的主事夫人。
“魔王,你害得本风公子迷失了本性,对我们……又施诈术迷惑,哼,就算赔上性命,我们也要把本风公子救下!”飞琴一幅鱼死网必破的坚定神态,两眼紧紧地盯着四肢大散在地上的拂捏神王。
飞棋放出了数十片迦叶,嘴里急喊:“本风公子,快走!”
本风哭笑不得,刚刚把亵裤系好,弯腰捡起了地上濡湿的外裤。飞琴一只手拿了本风的上衣,抓起本风的龙形蛇影剑,纵身跳到本风身边,携了本风,踏上了飞棋迭次放出的迦叶。
拂捏神王在屋里布下了禁制用法阵,飞剑、飞行符都用不上了,刚才两女纯是以武修的手法掷出的合光飞星剑。
好心办坏事,两女以为得手,护着本风飞踏着迦叶,掠出了雅房。
“不叫你们吃点苦头,你们又怎知奴家的一片无私无我的真心,唉……奴家无端端地为什么非要跟小怪胎厮缠呢?”拂捏神王望着尚有迦叶之影的三人疾掠而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魔王成就仙身的执念,太强悍了,匪夷所思。
本风就这么穿着亵裤,凭着一身原生的纯力,踏着迦叶,挽着飞琴和飞棋的胳膊没头没脑地奔了一个时辰。
“差不多脱开魔王的禁制了。”飞琴朝飞棋说了一句,跳下迦叶,停下了脚步。
“魔王的禁制?我怎么不知道有劳什子的魔王禁制。”本风头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风公子已经被拂捏穆末这个心比蛇蝎的魔王迷了本性,刻下,我们要找一所安静的所在,我和飞棋可以用冯夫人给的迦叶让本风公子恢复本性。”飞琴颇是自信的样子。
能从拂捏魔王手里毫发无伤地救出本风公子,太不可思议了。两女天真无邪地看着本风,脸上全是笑意。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我先穿上衣服。”本风先前没有被禁制的感觉,现下却有些发蒙了。识海里竟然毫无波动,周围黑哑哑地,天上有几点若有若无的星光。
身前身后,全是缭绕的云气,雪雾。本风伸出手,感觉到一颗颗沾手的雪粒。
飞琴蹲到了地上,示意本风上她的背。飞琴是担心本风已经没有多少气力这样光着脚跑路。
本风皱了皱眉头,“你们……嘿,我也说不明白了,我还能走,咱们不用瞎跑乱撞地躲避拂捏仙子了,她要是真的想害我,再怎么跑也跑不掉的。”
“啊?你叫她仙子?”飞棋惊奇地问了一声。
“是啊,她说,我叫她一声仙子,她就帮我把珞仙子的本命水莲化到冯小怜的肉身里,结胎养生——这件事体,我也是行险一试,所以,其实,拂捏仙子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你们不知道,神农脉经里讲,要想以先天的气元,结胎生养,要无私无我舍诸一切方能功成……这些……真是不太好说清楚。”
本风说的话连自己也有些茫然,又不好直接提及跟拂捏姑娘在闺中厮缠,好象是有点儿色迷心窍神识不清。
飞琴和飞棋心下恍然:本风公子被拂捏魔王迷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竟然说什么金仙的金身结胎,还要弄到祸害男人的冯小怜的尸身里去……现下,要赶紧找到一处安静之所,让本风公子尽快恢复本性。
不用分说,飞琴硬是把本风背到了背上,赤着一双玉脚,顺着山路飞奔。飞棋提了两柄飞剑在后面卫护着。
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雪岭,一道又一道的雪谷,飞琴双目不停地扫识着山路两边有没有可以栖身的地方。
“小心,前面有幽离法阵。”飞棋突然惊叫了一声。她手中的飞剑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飞驰到了飞琴的前面,飞剑过处,一道幽暗的磷光法阵显现了出来。
“没事了,咱们应该脱开拂捏姑娘的禁制了,你们看,我可以驭使飞棋的飞剑了。”跑在飞琴背上的本风说了一句。
“真的唉。”飞琪也感觉到了那柄合光飞星剑自己可以驭使了。
飞琴脸上已经是香汗淋漓。倒不是累的,是本风的那根龌龊物事,太硬了,磨得她的背肌一阵阵地发麻。
她的心境跟飞棋可不一样。本风公子纵然可以驭使飞剑,可还是色迷心境的状态,要不然,这么危险的处境,怎么还能想到男女闺中的龌龊。
本风离了飞琴的玉背,颇有些失落,从飞棋的手里拿了衣裤,慢慢穿好了。
飞琴抹了一把香汗,对本风说道:“咱们还要小心,避开那道缠人的幽离法阵,尽量不要横生枝节,我和飞棋来过这里,再往下就有村落了,可以好好歇息一下。”
本风两眼四顾,看到了远处树林葱茏中有几缕炊烟,“恩,好的,听你们的,离了鸟不拉屎的摩罗山,不用打生打死了,可以好好地找个落脚的地方……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走过两个山头,三人看见一处长满挂岩青藤的所在,有人依山而筑建了一座木屋。
进了木屋才知道,这是一座能宿能喝酒吃饭的客栈。
两三张方形的木桌,四五个百无聊赖的闲客。客栈老板是一个没有半点风韵的中年女人,说起话来,喑哑难听。
这样一个女人,倒让飞琴和飞棋放下心来。本风公子色迷心窍,就怕碰上有姿色的女人起意。两女对闺中的章程没有半分把握,就怕横生枝节,前功尽弃。
“咱们是不是跟门主联系一下,或者,等冯夫人赶过来?”飞棋跟飞琴嘀咕了几句,给了老板几两碎银子。
“要喝酒吗,这儿的酒不要银子。”老丑的中年女人突然朝本风说了一句。
“要,多来几坛。”本风顺口应道。
“不要哦,咱们不能喝酒,喝酒会乱性,喝不得。”飞琴赶紧止住了本风。
正统道门的弟子都是戒酒的,当然还要戒色。本风倒不在乎这些清规戒律,自己身为遮星阁弟子,也没听过有什么戒律,入得师门,从来也没戒过什么。
不戒酒,不戒荤,不戒色。
老丑女人一下子给本风抱了三坛子老陈酿。
那几个闲客也吆喝着要酒。
飞棋要的菜也上来了,都是些青淡的素菜。本风吃了几口,揭开酒坛子,倒了三碗酒,端起一碗,先喝了两口。
酒是好酒,味道醇厚。
飞棋两眼一直盯着本风,等本风放下酒碗,便小声地对本风说道:“喝几口就行了,喝多了不好,这儿,也是虎狼之地,大意不得。”
飞琴怒目扫了扫那几个胡扯海喝的闲客。
看他们的样子不是蝼蚁般的平常人。有两个身上都背着剑,还有一个光光的头顶,似是横练的武修之身。
本风倒是很乐,乐得有飞琴、飞棋两个伴着,可以无拘无束地喝喝酒,姿情姿意地调风弄情,不用呆在闷出鸟蛋的紫摩罗山上,随时都会有丢命暴魂的危险。
本风喝完了一碗酒,又跟老丑的女人要了几个荤菜,慢慢地品咂着,听那几个闲客天南海北地闲扯。
“你们以为,背着把剑,就是道修了?哼,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来来往往背剑的人见得多了,哼,没有一个敢在凉州总管韩将军跟前放一句屁。”横练汉子晃着他的光头,喝完碗中的酒,重重地把酒碗墩到了桌子上。
对面一个瘦脸背剑汉子不屑地看了横练汉子一眼,“你不要又吹什么韩擒虎那厮不入流的金钟罩,我倒要问问,当年鸡笼山中,一柄三阳飞剑逼着韩擒虎连屁也不敢放的三阳真人,可不可以让你两股颤颤。”
本风抓了一块熟牛肉扔到嘴里,喊了一声好。那几个人却是听而无闻,自顾自地乱吹。
“你们都孤陋突寡闻,放眼当下,天下大势,大隋皇宫中的二圣牛不牛,可是,以纤弱女流手难缚鸡的冯夫人,却敢鼎而抗之,公然不要贞节牌坊,闺阁之中让一个不知来历名不见经传的无良小子成了入幕之宾,这才叫邪气凛然,这样的女人,老子一想起来就兽血沸腾。”
说话的人,面相猥琐,却偏偏穿一身做工考究的细罗绸衫。
“这你就错了,以冯夫人的眼光,断不会挑一个蠢笨小子养在闺中,那小子,简直是洪运照天,成了遮星阁的传人……我谅你们也没听说过瀛水洲遮星阁,你们也肯定不知道南朝皇后的真身。”另一个背剑的汉子说完话,颇是神秘地放低了声音,“你们看,那两女一男,猜猜看,他们从哪儿来?”
“娘老子的,在你眼里,不是天外飞仙,就是脚踩飞剑的主儿,拿把树叶子一洒,就是仙子散花,靠……喝酒,喝完了去云翠阁快活去。”横练汉子横了本风一眼,又看了看飞琴和飞棋。
这货两眼顿时一亮。
“老板,来七碗素饭。”人还未到,一道清脆的女声就飘了进来。
“给我来两个煮蛋,一碗雪莲粥。”也是一道女声,同样的清脆悦耳。
“我靠,说来就来,快看,飞剑。”瘦脸的背剑汉子惊奇地看着脚踩飞剑御空而来的七位衣衫飘飘的女子。
“师姐,李本风,我看到李本风这个怪胎了,终于找到这个臭小子了。”惊喜无比的悦耳嫩声。
第112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二十八]
嫩声的师妹是武夷八道盟青霓门的萍霜。武夷八道盟接了真莲门的邀请贴,要到车真山选练弟子,此举乃是年轻一辈弟子中极为渴望的,门中精进持修的弟子若是被选中,就可由护法长老送入真观洞,可因此而晋入先天之境的世外道修。
八道盟的七位门主只选了七位门中弟子,全是女子。武夷八道盟,年轻一辈中,阴盛阳不兴,二、三代的男弟子在同门比试中,全军尽墨,没有一个能崭露头角。女弟子中,却已有三位晋入了先天后境,亦随同七位精进持修的师妹,一路倚丽而来。
那三位遇到了几个暗中偷袭的阴修,有心要拿下阴修的法宝,就由着七位师妹先行找落脚的地方。
“青岭客栈……喂,李本风,看到我们先师祖没有?”萍霜小师妹是第二次见到本风,言语间不觉多了些亲切。
门中弟子从迦中千金镜中看到了应缚真的真身,奉令回了武夷山,私下里常常说起本风这个极为怪胎的遮星阁弟子。怪中有怪,遮星阁的弟子,竟然没有清规戒律,还可以自创道门。
为什么可以这么无拘无束呢枪,为什么李本风就可以创立天莲宗呢。
萍霜小师妹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飞琴,“啊哟,你长得怎么这么像天琴师姐呢?”
本风朝萍霜招了招手,“来,过来喝几碗酒,我在紫摩罗山上都快要闷出鸟蛋来了,我也是刚从山上下来……你们七个,这是要上哪儿去?”
“我们……是为你来的,先师祖说,你被魔王掳到摩罗山上了,先师祖就下令,让我们找你来了。”萍霜果真走到本风跟前,作势要拿碗喝酒的样子。
“师妹,不可。”黛湘出声止住了萍霜。
“你们都过来坐下吧,我给你们介绍,我身边的是南陈金阙门的飞琴和飞棋。”本风撺了一条长条凳子放到身侧,转脸对飞琴和飞棋说道:“七个人中,我能认出来三个,想要喝酒的是青霓门的萍霜小师妹,她身后的是紫电门的黛湘和青虹门的蕴潇……那四个,好象是第一次见。”
“你还没告诉我,见没见过先师祖?”萍霜收了飞剑,坐到了本风身边。
“没见过,我是死里逃生,险死了两次,要不是蜀山的三位前辈,你们肯定见不到我在这么悠闲自在的喝酒了。”本风很想看看应缚真脸上的伤有没有留下疤痕。闷摩罗王这个熊货,闲得蛋疼,非要闯天莲剑海,这么一耽搁,已是两月有余了,应门主脸上的伤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完好如初了。
“我们听说,你遇到了罗浮妖王,你被罗浮妖王的那个玄阴碧焰珠炸成了一个肉粽子,黛湘师姐听到了,坐在玉女峰上哭了一夜呢。”萍霜小师妹淘气地朝黛湘吐了一下舌斗。
“谁让你说这个了,就是饶舌。”黛湘古井不波地看了本风一眼,说道:“我们是奉门主之令去车真山,途中遇到了先师祖,知道你没有了危险,就顺路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黛湘古井不波的样子,让本风有些自渐。显而易见,黛湘的修为已是不为世间的男女之情所动,言语间就象是天琴师姐,凛然不可侵犯的傲态。
黛湘旁边的蕴湘更是万般皆空的神态。
只是两个月的时间,黛湘和蕴潇的晋境就如此神速。
本风又要了一些素菜,给七位武夷师妹每人要了一碗熬得很精致的雪莲粥。老丑的女人的厨艺简直跟她的那脸丑脸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人太不可貌相了,这么丑的女人,熬的雪莲粥,让萍霜小师妹赞不绝口,竟然还想再要一碗。老丑的女人却摇摇头说,只有七碗。
“萍霜师妹,来,送你一件法宝。”一道清婉的声音。
“来了。”萍霜小师妹放出青霓剑,飞出门外将一件带着茫刺的法宝取了回来。
紫茫轮。
一道身材高挑的身影飞了进来。武夷八道盟二代女弟子中出类拔萃的青薇。
那几位闲客早就看呆了。
传说中的超卓人物。
本风也想看,却被飞棋故意起身挡住了。飞琴低声对本风说道:“我们不住这里了,再找个地方好了……今番,好象又不会太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本风安坐如山。有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跟武夷八道盟的师姐师妹们亲近亲近,求还求不来呢。
飞琴和飞棋担心的是本风公子色迷心窍没有对症解药的严重问题。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超凡脱俗的美女,本风公子怎么能把持得住。那个萍湘小师妹还说,真莲门还有七位师姐师妹要来。
本风双眼瞅来瞅去地看着一众美女,端着酒碗一口又一口地喝得很陶醉。酒不醉,色人自醉。
“阴人来了,小心。”本风发出了警讯。离了拂捏姑娘的那个石屋,跟飞琴和飞棋来了这座青岭客栈,本风的识海灵动起来了。
青岭客栈再下一道山岭,山脚下有一条四步宽的东西向的石道。石道上走着一群长相奇迹般统一的蛮人。大眼,矮鼻,腥红的嘴,两只长耳,整个五官跟被谁捏了一下似地,十分地紧凑,身高只有三尺,手里却都拿着一条青幽幽的木剑。
就是他们手里的木剑,让本风警觉了。
是阴人背后操控无疑。木剑上隐了一道道的青黑交杂的异茫。
“李本风,你好厉害,青薇师姐说,那几个阴人还在三十里外呢。”萍霜的飞剑已经飞到了临近石道的那道山岭之上。
“我哪有什么厉害的,我是查测到了石道上那些蛮人手里持着的木剑有些怪异。”本风嘿嘿笑着,又喝了一口酒。
本风想起了紫摩罗山上那两位下棋的世外闲人,面对一场可以掌控的恶战,便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谈笑用兵。
本风终于看到了青薇的那张出尘的玉脸。看了也等于没看,识念一片模糊,本风只是在心里默念:好看,好看极了。
青薇穿了一件很普通的青蓝衣衫。手里并没有持剑,倒象是一位闲看山水的寻常人家的女子。
要靠衣装点缀的女人,肯定不会是出水芙蓉。
天然去雕饰。
“我要先来了。”萍霜出手了,青霓剑划出一道光华,斩向正持剑阔步前行的一个蛮人。
那蛮人却无视无听,飞剑斩到了他的肉身,才惊呼一声,挥起木剑就劈。
一道青焰立时在萍霜的飞剑上灼烧,竟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
“你们真阴毒,竟敢烧我的飞剑!”萍霜娇呼一声,飞剑陡然飞起,斩向蛮人的脖颈。蛮人竟似不觉,飞剑飞切而过,整颗人头掉落,那三尺的无头矮身猛然爆裂,一股股鲜血冲起。
血箭爆炎符!
砰!砰!砰!萍霜的青霓剑被炸出了数道黑洞。萍霜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歪倒在了青薇的怀里。本风等人抢身出了客栈。
“阴人,暗施偷袭,还不显出身形!”本风暴喝一声,龙形蛇影剑弹起,三道绿茫放出,朝蛮人队列后的一处孤石疾飞过去。
那孤石却突然缩进了土里。青薇的青虹剑从土中爆出,绽放光华,剑身上窜了一只土龟。
“好大的胆子,竟敢坏我的附身!”一道阴厉的声音发出,一个满脸毛须的三尺矮人猛然弹起,手中托着一个泛着青幽异茫的土龟。
手指轻按土龟,三道青黑交杂的异茫罩住了青薇的青虹剑。
“老鬼,给你的土龟法宝变变性。”本风嘻笑了一声,心所精阳旋动,黑莲雌雄珠灵眼眨动,龙形蛇影剑吞吐着,斩向矮人手上的土龟。
矮人身形猛转,周身竟显出了四只土龟。
移形换影,这阴人修的是冯小怜那鬼妞的鬼阴术。
“米粒之珠,哼!”一直没说话的蕴潇冷冷地说了一句,玉手在腕中一按,数道光华闪过,雷元紫电锥倏然弹升,在空际炸开。
本风识海辩微,龙形蛇影剑斩中了异茫土龟。
一声惨叫,矮人的肉身被青虹剑搅碎了,一颗跳动着的阴魂,几十缕散展的元神游丝被黑莲雌雄珠吸纳了。
萍霜幽幽醒来,勉强在青薇的怀里抬起头来,弱弱地道:“我要那个土龟……你们都不要跟我抢。”
本风说道:“没人跟你抢,后面还有十几个阴修呢,还有更阴更毒的法宝。”
话未及说完,石道上飞驰而来两辆马车。来的是武夷八道盟的青凌和青荷。她们是尊师门之令,一路护卫着两辆装了细罗和丝绸的马车,运到西凉郡贩卖。名义上是贩卖,实际是是为了历练。
“师姐,师妹,小心了,勒兹国的护国长老来了。”前面一辆马车上,驾车的青冥门的青凌看见了青薇等人,立即出声示警。
勒兹国?
本风听到这三个字,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勒兹夫人。明月夫人正忙着给勒兹夫人锻造兵器,还要收拢三万精兵,让勒兹夫人风风光光地班师回国呢。
石道的另一边山头上,显出了七道异彩的光华。
七柄飞剑。
真莲门的七位杰出女弟子显身。
飞琴说对了,今番肯定不会太平了。
“萍霜师妹,你怎么受伤了,谁敢伤你!”一道清嫩的声音响起,一柄泛着水莲柔光的飞剑驰近。
一道纤纤的玉影,一张稚气未脱的嫩脸。
“土龟,勒兹山的土龟,果然是他们!这一次一定不能让这些阴人再逃掉了。”纤纤的玉影未等驰近,伸手朝萍霜弹出一个药丸,“先给你尝一个我刚练出的金蚌玉灵丹,这可是从明月夫人那儿讨来的宝贝练出来地。”
真莲门的钟离羿真好象是多日没人跟她说话似地,见到人就滔滔不绝。她是第一次离开真莲门,当然是看见什么都神奇。
“咦,你是不是就是李本风,你怎么毫发无伤,我听我爷爷说,你的肉身很难恢复了,还给你准备了十几颗续筋复骨丸呢……为了这十几颗续筋复骨丸,我可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了。”
第113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二十九]
勒兹国的红甲铁骑。三百骑为队,六百骑为营,千骑为军。
石道上,前、中、后三支骑军,秩序井然地行进着。若不是鲜明的红色骑甲,还让人以为是威武无比的突厥铁骑。
突然有人放出了劲驽。数十道劲驽中,夹杂着一簇爆炎箭。
后面的那支骑军中,一辆马车炸开了,爆出了漫天的乌黑珠子。
轰!轰!轰!又是三辆。
怒声喝叫中,一道人影窜起望,径朝青岭客栈而来。本风看到两条炽热的火炼吞吐着,目标竟然就是自己。
“不好!”
本风的龙形蛇影剑旋飞击中一道火炼,竟是幻化之物,便觉得斩在这道火炼上,完全不着力,那火炼却缠住了本风的龙形蛇影剑。本风心惊:此物与先前的那个土龟一样,专门破击飞剑和法宝。
“看看千碧潭金龟王的本命法宝能不能对付得了此人的幻化火炼。”本风心所盈动,黑莲雌雄珠放出了金龟王的精魂。
金龟王只差一个甲子的时日,就可以分神而乘,随意附身在一件法宝上隐匿偷袭。本风以黑莲雌雄珠收服了金龟王的一道精魂,经过近日的炼化,很想试一试金龟王的这道精魂的杀伤力。
哧!
金龟王的玄冰螺藻绞上了炽热的火炼。
嘭!火炼骤然凝成了一柄三股火叉,连刺之下,玄冰螺藻化成了一团团紫黑的浓液飘落而散。
山下石道,三百红甲铁骑成左、中、右三队朝青岭客栈疾驰而来。
劲驽齐发,夹杂着一簇簇的爆炎箭。
立于本风身侧的蕴潇很懂掌握时机,立时放出了雷元紫电锥。
一团团玄冰螺藻的浓液被驰飞的雷元紫电锥炸开了,漫天的紫黑浓液爆溅到冲上来的铁骑军中。
惊叫声不断。
两柄青虹剑绽出了两道炫目的光华,将射来的驽箭兜住,悉数旋放了回去。三百铁骑被一道道剑茫劈中,连人带马地四下乱滚。
“武夷八道盟的后起之秀,果然不同凡响!”说话之人头上旋着三股火叉,眼睛直视着本风和青薇等人。
“小子,你跟金龟王有什么挂扯?”头上旋着三股火叉的人再次朝本风发问。
“地神山的纥斯扎布王真好出息,甘为勒兹的两个无赖充当鹰犬,你们几个追腥逐臭之辈,有什么本钱在雪黎山显摆!”青岭客栈的老板,丑得一塌糊涂的中年女人站于青藤缠绕的巨岩之上,声如洪钟。
三股火叉朝老丑女人飞刺过去。
飞刺中,数百道火珠爆出,在老丑的女人身前爆出一道厚达数丈的火障。
“哼!泥火岭的布哈,今番就让你去青海里喂雪鲨。”老丑女人身形微晃,身上霎然披满了一根根黑紫的青藤。
看见那些青藤,本风一下子想到了鱼眉圣女。识海中的那道绽蓝的水莲盈动,竟跟老丑女人身上的那些青藤有了感应。
青藤缠于火障中,立时爆起重重烟雾,霎时,烟雾顿消,老丑女人手里多了一个精巧的木鼎。
炽热的火障消去了大半。
一道山岭上显出一道人影。
“在下也只好献丑了。”声出手动,此人的周身爆出了六只飞鼎。飞鼎上各跳跃着一个通身墨黑的土龟。
真莲门的七柄飞剑旋飞空际,击向了六只飞鼎。
那人极想以鼎对鼎,却没想到被真莲门的飞剑阻住了。
泥火岭的布哈,托勒山的柴卡土司,今番是遇上了劲敌。本风从蕴潇的嘴里听到了两位勒兹护国长老的名字。
六只土龟鼎旋成了一道青灰的光环,抗住了七柄真莲剑的水莲法阵。
山野之上,青薇和蕴潇的两柄青虹飞剑在片刻之间,斩乱了三百铁骑的阵脚,人仰马翻之间,黛湘的紫电剑、青荷的青冥剑吞吐绞杀得勒兹铁骑鲜血四喷。
“李本风瞧瞧我的这件刚炼出来的东西,能否入眼?”一个青衣道士,手托一件烧得乌黑的物事踏着一柄墨黑的飞剑飞驰而至。
却又觉得这个青衣道士闲庭信步一样地悠闲。
墨黑的飞剑阴气极重,跟儒雅的道士极不搭调。
白面黑须的道士驰近本风,两脚踏到地面上,身形飘飘,却又感觉威猛无匹。双手虚捏成女式的拈花指,往本风身前只是轻轻一探,本风顿觉阴风煞然,胸间一口闷气,极其郁闷……但在此时,经历过数次生死之关的本风,识海却依旧是十分的清醒。
内拳印。佛家的真言印。
青衣道士手中的物事缓缓张开,里面竟是几个泛着黄茫的铜人。
就在这青衣道士的内拳印击向本风周身的一霎那,本风猛的吐出一口闷气,轻喝一声,放出金刚轮印,双脚猛地一沉,硬生生地把脚下的硬地踩出了两个深坑,两只脚都深深的陷进了土石之中,不做他想,第二道印轮又再放出,毫无花巧的跟青衣道士看似轻描淡写的内拳印硬拼。
其中艰难本风自知。心所精魂就跟被揪出来一样。
嘭!处在战圈中的人,除了青薇她们三个晋入先天后期之境的弟子,其他的都不自觉的震动了一下,只觉周身被邪异的内拳印所笼罩。
这一声巨大而沉闷的声音,就像是有一口巨钟,被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猛敲了一计。
“嘭!”“嘭!”“嘭!”
硬实的铜人撞上了本风的金刚轮印。本风的身形晃了几晃,那几个铜人却被真言印轮轰飞了。
青衣道士惨然一笑,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显然,本风占了上风。
本风暗叫侥幸。
青衣道士的的衣衫尽裂,他却不管不顾,头顶旋起了那柄墨黑的飞剑。
“他山之石,咱们就不逞匹夫之勇了。”本风知道青衣道士头上的飞剑乃是身外之物。他所施的那件装了铜人的法宝也非己物。
“李本风,净土山咱们无缘直面,天莱山又未能遇上,今番,在黎雪山上,总算知道你小子,并非是银样蜡枪头,货真价实的男人。”
“哈哈哈,你老小子如此搏命,竟然就是为了验证我李本风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本风瞧着青衣道士,略觉有些面熟。
此人象是明堂山五雷剑宗宗主凌五行——似又不似。
凌无行。按辈份论,乃是凌五行的师叔,被凌五行逐出师门的师叔。凌无行最好倒行逆施,净土山上本想趁着凌五行大胜得意忘形之际,暗中施以重手,给凌五行一个教训,却没想到,竟然识见了南朝皇后的超卓风范,继而闲云野鹤地逛到了勒兹国,又碰上了勒兹女王的两位哥哥阴谋篡位,这一下又歪打正着地助了一臂之力,成了勒兹国的护国长老。
篡国长老。
凌无行颇是自嘲地说道:“我这个短命的勒兹国护国长老就此寿终正寝,唉,他娘老子的冥冥中的天意,怎么就跟我想的一样呢,明堂山五雷剑宗定是要在你小子手里彻底销户了,你小子可别跟我抢,我那个五行的师侄你得给我留着,刻下,我得寻一个没人找得着的地方疗伤……”
本风对凌无行的话听得不太明白。等他的身影消失了,四下里看了看,看到青薇颇是有闲,就跟她讨问了几句。
青薇娓娓道来,把勒兹国九大护国长老的来历都说清楚了。勒兹国的国师纥斯扎布王是最令武夷八道盟头疼的阴修。当年,武夷真君的仙化就与纥斯扎布王的先祖有些干系。
本风心道:要助勒兹夫人班师回国,看来这几个扎手的人物得先行除去。敢于篡国之人,当然得有屠人与不被人屠的势力。明月夫人铸炼兵器招兵买马可谓是先行一步。
……
勒兹铁骑退兵了。护国长老之一泥火岭的布哈却未能全身而退,黎雪山青岭客栈老板硬要留客,布哈已经被禁制在青藤黎母鼎里了。
本风和青薇等武夷八道盟的弟子和真莲门的弟子都退回了青岭客栈。
钟离羿真等几个第一次出门的真莲门弟子极其兴奋地围着本风问来问去。比钟离羿真稍大一些的梵真想跟本风比拼一下刚从车勒山阴修那儿得获的法宝。
本风跟凌无行硬拼了两记真言印轮,虽然尚未悟到凌无行修为上明显高于自己却偏偏处于下风的原因,脸上却荡漾着一股说不出的豪气。
本风现下已经知道,刚刚凌无行放出的那几个铜人,只是用以迷惑人的。一般的修道者,都是修飞剑练法术,凌无行却偏偏两样都不修,竟然弃道从佛,修真言印。真言印轮,并不单纯是修炼,是修持。本风放出的金刚轮印,乃是真言的识念可以得到金刚忿怒明王的加持。凌无行显然是修炼了摄魂一类的阴厉法术,配以形似而实非的内拳印。一般地正门道修若是碰上这样邪异的真言印,就算是修为比他高绝,也可能被他一击而毙。他显然也是见到本风在一众弟子之中修为最高,想用这样的手段把本风击成重伤,但是他却怎么都没料到,本风的真言印轮与他的修习完全是背道而驰,当下的本风,经历三位一体的玄妙,肉身神奇至极的复原,一般的法宝和飞剑都难以伤着了,更何况本风的这两记金刚轮印,乃是置诸死地而舍诸一切的精纯。
真言印轮的本钱是如此地巨大。本风一念之下,这才悉知师尊的深意。可惜的是,自己未能有天琴师姐那样高绝的悟性,又没有持修谨行的精进,尤其这欲天色境之关,自己竟弄成了闺中致欢,一见到美艳出众的女子,就色迷心窍难以自拔了。
一直冷静而观的飞琴和飞棋躲到了角落里,象是有些嫉妒地看着青薇和钟离羿真这一群出尘的道修女弟子亲昵地聊天。
第114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
勒兹国的护国长老三损其二,不得已,疾速退往泥火山。勒兹国的三位长老带了四车极其名贵的勒兹乌珠,以出使突厥的名义车行千里,到了大隋的西海郡。
西海郡伏埃城,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南北奇货的集散地。南方仕族,北方大户都在伏埃城设有商号。
摩罗山的魔王们当然也有专事买卖的长老经年在伏埃城收集奇货珍宝。各大道门的人物来来往往地,绝不放过炼制法宝的稀奇原料。
明月夫人、勒兹夫人、雪阙夫人带了一支奇兵,悄无声息地到了伏埃城东的土楼山。勒兹国的三千红甲铁骑,要过湟水,经车真山,然后驻扎在泥火山。
退兵易击。明月夫人端的是兵法娴熟,最懂在紧要处伏击,还要以最小的本钱得获最大的便宜。
将六百奇兵让勒兹夫人和雪夜阙夫人各领一咱隐匿好以后,明月夫人放出水波白练,袅袅娜娜地到了青岭客栈。本风相公正跟青薇和钟离羿真喝着茶,纵论天下。
杀生养生,仁者无敌。大仁者,逐鹿中原,以小博大,以弱击强,杀该杀之人,夺该夺之物,居该居之位。
青薇俨然通晓古今的儒士,对皇朝之争,自有异于俗世凡人的卓见。
钟离羿真也有自己的识见。道门中人,若是以皇朝为目标,当以天意而奉,权衡利弊。精修道术之人,一人就可抵得千人万人,但是,以昆仑、蜀山、武夷之尊,断不会以世外道修行俗世中事。天下纷争,并非随意而为的滥杀,君王将相之侧,或明或暗,皆有可能隐有各方强横势力,若是不能知己知彼,倒让天下生灵又多涂炭。
本风公子听得连连点头,暗叹此二女不做女皇帝太可惜了。
明月夫人进来,两女略略欠了欠身。
三美相遇自有一番暗中比较。
“天向一中分造化,人从心上起经伦……听到你们轻而易举地击退了勒兹国的长老和红甲铁骑的消息,奴家真是替你们高兴。”明月夫人口吐清音,妖媚地扭着腰身,坐到了本风身边。本风居中而坐,青木的坐椅坐三个人亦有余。
“明月姐姐要来抢我们的风头了,我们刚刚还计划着夜里去偷袭勒兹的兵营呢。”钟离羿真年龄虽小,可对着明月夫人说话的声气,却有统帅一方的大气。
“不会哟,奴家自惭形秽,都不好意思和你们坐在一起……武夷八道盟,真莲门,奴家一听到这两个名字,都不知道要怎么敬仰才好。”
明月夫人把玉身轻倚在本风相公身上,又道:“要是不妨碍你们,咱们就到山岭上登高望远,看看要在哪里给勒兹的骑军致命一击。”
本风起身,拉着明月夫人的玉手,慢慢说道:“我对兵法一窍不通,搞不懂出其不意声东击西以少击多的排兵布阵,就当个看客好了,再要是有什么辣手的人物,我可以瞅楞子给他娘老子的致命一击,没准儿就能赚个或堪一用的物事。”
青薇笑了,“本风公子一惯会示弱击强,偏偏还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偏偏还要胜得当仁不让……若是我所算无差,大隋的半壁江山,因为本风公子这样的谈笑用兵,定是难保十年了。”
亡隋。武夷八道盟和真莲门此番让精修的弟子在车真山比试,乃是一石两鸟的决胜千里。大隋的外围诸国,都可以成为俗世中反隋的势力。
吾不杀伯仁,伯仁却要因之而死。
三女一男,都是吾不杀伯仁的大仁有敌。本风真的不想徒涉皇朝之争,却偏偏是避无可避的成了当仁不让的人物。
曾几何时,引车卖浆之辈,被屠之辈……唉,江山代有仁人出,一代新仁换旧仁。
大仁者,杀生养生。本风在千门镇,若不是有实力一拼,早成了独孤伽罗所带的那些皇家侍卫的剑下之鬼。若不是有更加强横的势力相助,千门镇定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本风携明月夫之手踏于水波白练之上,身侧是踏着青虹剑的青薇和踏着真莲剑的钟离羿真。三女一男飞临祁连山。
立于祁连的南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西北的车真山,西南的泥火岭。百峰群立,石骨峥嵘,鸟道盘错。一道又一道的巨型冰川相连交接,天际舒云浩卷。极目再望,群峰之间却有一道无垠的草原漫布。
一群又一群的祁连雪狮马奔腾不止,飞驰其上。
好壮观——本风也禁不住荡胸生层云,有点儿胸怀天下的感觉了。
“相公,要不要在这里建一座中军帐呢?”明月夫人已是胸有成竹了。
“低调,悄悄地建一栋房子,有床有锦被有烧饭的物事,能睡觉能吃饭就行了,这里距离摩罗山只有几百里,咱们要是大阵仗地在魔王们的眼皮子底下喊打喊杀,怕是会引起好大的误会,赞摩置和巴弥逻这两个熊货,还在算计着我手里的物事呢,我可是怕得紧。”本风朝青薇和钟离羿真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
两女亲见过本风这个怪胎的示弱击强,略知其意地回以同样的无害微笑。
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
四人又踏着水波白练,掠过几道山岭,在一处冰川高挂的峰顶上立住身形。
近观泥火岭。
泥火岭的左侧是一道幽深的山谷,山谷中杂树丛生,间或会有奇形怪状的巨石兀立,右侧则是一道又一道的百丈冰川。
主峰之下,骑着祁连雪狮马的寨兵喽罗一批批地在三道石寨间巡逻。石寨间是一座座石门石窗的石堡。泥火岭上驻有一万寨兵喽罗和一千精通道术的阴修,每一百喽罗兵中有十名阴修隐匿。
天险,加上凶悍的寨兵喽罗和精擅偷袭的阴修,就算十倍的普通士卒也攻不下这座寨中有寨的山寨。勒兹的国师选中自己扬名的泥火岭囤驻精锐兵马,确有屠人和不被人屠的远见。
泥火岭的主峰,呈狭长的山型,上山只有一条山道,只有四步宽,蜿蜒十四道陡岭,才能登到山顶的主寨。
就算神骏的祁连雪狮马,奔在这样的山道上,拖着马车,也会气喘不止。这种崎岖的山道,若是一般的马夫,根本就无胆驾驭马车,一不小心便会翻下深渊,跌得粉身碎骨。
弯弯曲曲的山道上,每隔一断山道的上方就会有巨型青木夯入山体之中,筑成一座座了望楼。这简直就不能算是一山寨了,而是一个固若金汤的城堡!
扫了几眼,本风问身边的明月夫人:“喽罗们阵容齐整,如同军队之中精锐部队的架势,他们不会就这么军容严整的下山烧杀抢掠吧,难道是打出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旗号,跟官军打生打死?我却知道,驻守西凉的韩擒虎可不是好相与的。”
明月夫人说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烧杀抢掠的都驻扎在山下,山上的这些精锐,专为来往的客商护行,名声好着呢?”
“呜——呜!呜——呜!”
嘹亮的号角声从第二座山寨的雕楼里响了起来。
雕楼上齐整整的闪出了十几闪烁着猎鹰似的眼睛,显然,已经有人发现了本风等四人。
本风四人是故意暴露行藏。这样的山寨,除非围而不攻,靠困,靠断水断粮,才能不攻而破。所以,明月夫人要在勒兹的红甲骑军退却的途中截击。要是他们回到泥火岭的山寨,那就只能是放虎归山了。
而且,明月夫人还不想这三千红甲骑军有什么大的损伤,杀敌一千自杀八百是绝计不行的。勒兹女王从勒兹国逃出来,连半个兵丁也没带出来,十几个侍女战死了一半儿。可以说,三万精兵是要从无米之炊做起。当然,明月夫人下这么大本钱,不但但是为了勒兹女王班师回国,是要造一支亡隋的生力军。
最外围的石跺墙上,出现了十辆驽车。蒙了铁甲的足有两人高的驽车。这样的弩车,平地的射程就可以达到一千步,而且这些弩车都是从上往下激发,射程更是远不止千步。
一声声隆隆的巨响,一道道巨大的黑色箭矢,铺天盖地的朝着凌空驰近的本风等人疾射。
一道青虹的光华飞出,青薇先行出手,轰隆一声,驽箭才刚刚射出不到百步,当中的一架,就被青虹剑轰中,本风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弹起,放出了青薇送给萍霜的紫茫轮。紫茫轮飞旋不止,一团团耀眼的紫茫刺在十辆驽车中爆开!
轰!轰!轰!
紫茫刺的威力甚至超过爆炎箭。驾驭驽车的喽罗们象是被马蜂蛰了一样,刚想抓挠,却忽觉身形爆崩。
隐匿了爆炎符的紫茫刺。紫茫轮已经是宗师级的人物炼制过了,其威力增加了三倍有余。本风驭使着飞旋不止的紫茫轮弹射到了寨门的角楼上。
嘭!嘭!嘭!紫茫刺再度爆开,角楼里的喽罗全被炸飞了出来。
“何人如此放肆,欺我泥火岭无人么?”一道墨黑的剑华击向本风,第二道山寨的寨门中,闪出了一个穿着锦衣的黑面之人。黑面白须,面相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
本风放出龙形蛇影剑,两柄飞剑以实对实地硬轰。龙形蛇影剑飞射而起,墨黑的飞剑却是缓缓向前驰飞。
墨黑的飞剑吞吐着,霎然间放出了十几道黑茫。黑茫疾射,在堪堪触及本风诸人时,突然暴崩。
“哼,使诈!”明月夫人的水波白练猛然爆出了百道青碧的水练,罩住了墨黑的剑茫。
“使诈又如何,敢问,你们四人还能全身而退吗?”黑面之人的墨黑飞剑又爆出了一道剑华击向了一直未出手的钟离羿线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一]
钟离羿真却并未放出飞剑,而是娇呼一声,躲开了。
示弱。
泥火岭的托哈一击之下,飞剑又旋向了本风。此人之意并不是要重创本风,而是缠斗。道修之间,并不如武修一般有持久之力,往往一击即能分出胜付,或受重创,或是毙命暴魂。
托哈敢于以一击四,实是依托山寨的天险,缠住本风等四人,未显真正实力。阴修们很少有人真正修出本命剑元者,就算到了阴王的级数,也只是炼化别人的精魂本元为己而用,因为在精纯上的致命欠缺,同一级数的阴王,跟真正妖修的妖王和魔王比拼,亦多是败北,更没有跟地仙后期的道修有一拼的实力。
本风和明月夫人、青薇、钟离羿真识海通念,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一看泥火岭的真正实力,所以也并不急于将托哈击毙。
托哈的实力,还差得太多,共就算先天之境的道修以一对一,托哈能够有命逃遁已是万幸了。
本风的龙形蛇影剑再度撞向了托哈的墨黑飞剑。剑茫一闪,一道金刚轮印放出,天莲九剑的第二式,兵降金刚轮,罩住了托哈的飞剑。
托哈附在飞剑上的阴神立时承受不住,闷哼一声,脱开了飞剑。
“钟离妹妹,先收一把飞剑。”本风此番算计,果然得手。
钟离羿真放出了她的真莲座法宝。三层金黄的莲瓣,二十七个收御飞剑的莲基。上面已经收炼了三把飞剑。真莲座是真莲宗的十大法宝之一,真莲宗宗主钟离奇地仙之期赖以护身的法宝。
托哈的墨黑飞剑本就是抢来的,钟离羿真并没有诵念法诀,直接将飞剑收到了真莲座中。
见到钟离羿真的真莲座,托哈暗叫不妙,念起隐身法咒就想逃遁。钟郭羿真嘻嘻一笑,真莲座绽开一片莲瓣,墨黑的飞剑弹出,朝托哈暴轰。
此一时,彼一时。
托哈再无逃脱可能。明月夫人出手了,玉手连弹之间,数十道霜潭剑暴射而出,将托哈刚刚结成的隐形法阵暴碎了。
一道索影琉璃透入了托哈的肉身中。
十几个剽悍的寨兵喽罗高喝一声,显出身形,不顾命地发动了三架驽车,百支驽箭齐发。
真莲座驭使着墨黑飞剑挑起托哈的肉身,飞旋着收接了百支驽箭。本风的龙形蛇影剑和青薇的青虹剑再度发威,将驽车上的寨兵喽罗轰成一堆肉泥。
“够了!如此戏弄人命,枉称正统道门。”一道劲辣的声音放出,远处的空际显出了一个威武的人影。
本风四人已经站于第一道寨门的石垛之上了。
悍不畏死的寨兵喽罗猛地冒出了二百多人,人人手拿墨黑的乌铁矛,纯武力的投掷,挟带着赫人的威势,破空硬刺。
这二百多人都是超强的臂力,投出铁矛以后,又一人手持一柄巨斧,七人一伍的踏着重步,杀向本风四人。
“来者必死!”居中有三十几个喽罗以裂地般的吼叫以壮已方声威。
本风索性将龙形蛇影剑握在了手中,学自勒兹女王纯武修的以巨剑硬桥硬马地砍杀。武修要的就是悍不畏死的心志,遇到强横的对手,就算死也是要举着兵器地。
在战阵中杀过,才会体悟武修肉身成圣的诸般艰难。
“奴家怕死了,谁要跟你们这些野蛮的山贼比肌肉。”明月夫人妖娆地飞起了身形,迎住了那位显身的阴修。
本风和青薇一前一后,突到了寨兵喽罗中。本风不问左右,抡着显出三尺剑身的龙形蛇影剑,猛劈不止,身周鲜血爆迸,一具具断头缺腿的喽罗肉身往寨跺下飞滚。断后的青薇手握着两把弯月似的梅花刺轮,姿态优雅得跟闺中刺绣似地,把扑近的寨兵喽罗绣刺在脚底下。
“你们这又是何必,冲着我一人来好了。”明月夫人截住的那人,身形高大,冷面厉色。他两眼扫着山寨石垛上瞬间毙命的喽罗,眉头略皱了皱。
泥火岭的常住寨主乌哈,统领三千死士喽罗。
“你们如此打法,胜之不武!常言道,以兵对兵,以将对将,堂堂的月轮妖王,又何必如此小气!”乌哈的说话声气,倒象是久经战阵的统军将领,面色间对拼死抵挡的喽罗颇有爱惜之用。
他举起手中的号角,呜呜地吹了几声,喽罗们纷纷退下了寨垛。
本风和青薇站定。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溅了好多鲜血。青薇拿出了两块巾帕,不避男女之嫌的把本风脸上的血迹擦净了。
战场之谊,以命相搏的心意相通。本风看着青薇玉手拿着一面镜子,仔细地擦着玉面上的血迹,不由得想起了应缚真。应门主却不是象青薇一样跟自己淌在敌阵中以杀对杀,两次相遇都是敌对之态。
世事如棋。当年追着本风,要斩恶除妖的武夷八道盟,现下,门中出类拔萃的弟子竟是不分彼此地与本风并肩而战了。
本风听了乌哈的话,哈哈一笑,高声道:“跟山贼土匪若是讲什么道义,无异于对牛弹琴,就算你们是知礼仪懂进退的山贼土匪,靠的也还是烧杀抢掠,土匪要是竖起贞节牌坊,那现下的皇朝就不是大隋了,就成了泥火皇朝了。”
“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仗着侥幸,有了些微虚名,就敢大言不惭!”乌哈双手拢了拢玄黑的道袍,哼了一声,又道:“饶舌之人,必没有成就大器的根基。”
“乌哈贼头,你说错了,本风公子是讷于言而敏于行,今番遇上了一个饶舌的贼头,本风公子是不得已而为之,勉强来了个以其人之饶还治其人之舌……本风公子精擅医道,若是你觉得胸口气闷,肉舌太长,不妨就让本风公子对症下药。”
钟离羿真飞起身形,落到了本风右侧。两女一左一右,倒象是举案齐眉为夫君助阵的夫人。
“大寨主,我们来了。”乌哈身后,有三道人影飞掠而至。
地神山的卡吉扎布,释辞扎布,地易扎布。三人修习的是地焰五行针。三人同气,无论强弱,出手即是三人联动。勒兹女王的护宫将领有一半是死在此三人之手。
一见三人到来,乌哈颜面顿松,长长的玄色道袖挥起,威猛地朝三人拱了拱手,“还没问及纥斯扎布国师近日行程,国师就让三位长老前来助阵,实是荣幸之至。”
泥火岭早就接到警讯,西凉的大隋军分前后三军驻扎在了车真山下,其意就是要扫平地神山、泥火岭、土楼山的匪患。
乌哈以为,本风、明月夫人、青薇和钟离羿真是被韩擒虎笼络到了一起,在大军未至之前,先声夺人,消抑寨中的士气。
韩擒虎真的显身了。胯下一匹神骏的黄斑青骢马,单人单骑。靠着一身玄黑道服彰显威武的乌哈,跟单骑的韩擒虎一比,就略显伪相了。
“本风吾弟,你可想死吾兄了。”韩擒虎的高音声震山寨。
他这一声,更坐实了本风是给韩擒虎打前站的了。
兵者,诡道也。韩擒虎这一声虎吼,就用上了实实虚虚的兵法。
“擒虎吾兄,弟亦想死你了……南陈一别,弟日赶夜赶想去长安与兄一会,可是,时日蹉跎,始终未能与兄谋得一面……今番相见,定要好好痛饮一番。”本风朝立于寨门之外的韩擒虎拱了拱手。
明月夫人深知曲意地朝韩擒虎说道:“韩将军单人单骑,是来跟乌哈寨主喝酒吗,我家相公原本也想是到山寨来讨杯酒喝,却没想到,人没见上,就打生打死,你看,我家相公已然跟乌哈寨主翻脸了,这酒,看来是喝不上了。”
“少废话,我泥火岭之上非是你们叙旧之地!”乌哈的长袖一挥,一道凛冽的阴风吹向明月夫人。
地神山的卡吉扎布、释辞扎布、地易扎布亦同时发难。
八十多道细微难察的地焰五行针袭向本风和青薇。三位精擅辣手的阴修念同一人,意欲一击得手。
本风扬声而笑,“地神山的三位阴人,你们还要留着点儿看家的东西,回你们的娘胎里吃奶,今天,我日想夜想的擒虎兄让我打这个前站,那我就拿了你们三颗人头,就当是立个微功,到大隋的军中赚顿酒喝。”
话未完,紫茫轮已旋飞空际,两条五炁飞龙亦从黑莲雌雄珠中飞出,三道蛇影缠旋于炽热的地焰五行针中,绿茫大盛。
明月夫人一道飘浮的水波白练渐放渐绽,将地焰五行针罩住了。钟离羿真放出了真莲座,四道青、红、蓝、黑的飞剑击向了地神山的三位阴修。
青薇的青虹剑在头顶盘旋着,并未放出。
乌哈暴喝一声:“韩擒虎,你还不出手吗?”
韩擒虎哈哈大笑:“三军用命,还用我这主帅上阵吗?收拾你们几个,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乌哈,拿下你的人头,你们泥火岭的这帮土匪就土崩瓦解了,本风老弟说得好,不杀人的土匪还叫土匪吗,做土匪的下场只有两种,一种是被人杀,别一种是抻着脖子被人杀!”
乌哈怒了,祭出了他的成名法宝。
都天八门旗。
长袖飘飘,八面地阴罡风。这货的法宝颇有卖相。
明月夫人妖娆地一笑,“韩将军,奴家最讨厌风啊雨地乱刮。”玉身飘起,脱开都天八门旗的罩压,飞临地神山三位阴修的头顶之上,法诀念出,六道索影琉璃破开了三位阴修的防护法阵。
第116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二]
本风看上了乌哈的都天八门旗,听到明月夫人举重若轻的娇音,便驭使着两条五炁飞龙喷出了两道龙息,抗住了乌哈的都天八门旗。
幻化出的五炁飞龙喷出的龙息是昆仑金仙盘摩本命法宝的原胎精魂气元。五炁龙魂还缺三道,五魂合一的话,乌哈便只有丧命暴魂的份儿了。
乌哈现下的实力也就相当于半个阴王,加上都天八门旗法宝,可以跟中期地仙抗衡。本风这个怪胎,就难说得紧。以鱼眉圣女七百年的妖王修为,本命法宝玄阴碧焰珠悉数罩透本风体内,竟然还有命在,竟然不医而愈,仅凭这一战的本钱,就可以跟正牌阴王硬撼……若是巅锋期的阴王亲来,本风相公就要溜之大吉逃为上策了。
一道凛冽的阴风吹起,乌哈的都天八门旗如陀螺一般飞旋,旗门中的伤门旋爆出了一个深洞,七道青黑的烟雾喷出,随着一道罡风聚成了十几个数丈范围大小的紫烟团,布成了七罡紫烟阵。刹时间,树倒石崩,山摇地动,乌哈身侧的百丈冰川豁然崩碎。
“这货的法宝和阴修的修为还真不是盖的,能驻守泥火岭,也算是居当其位了。”本风化繁为简,只是一道龙形透进七罡紫烟阵中。
两条五炁飞龙于空际盘旋,太霎然迫近第二道寨门,龙爪抓下,寨门的横门石轰然而碎,寨跺中的寨兵喽罗,血肉横飞地落到了土石中。
乌哈心中一凛:还真是小瞧了这个黄口小儿,他的修为难道已经超过了自己?
伏在暗处的地神山纥斯扎布王的护法长老亦是暗暗吃惊:此子非是昆仑、蜀山的正修,更不象是转世的妖王、魔王,仅只十五六岁的年纪,又如何能做到避重就轻,似有余暇地捉弄乌哈……地神山纥斯扎布王并未深知本风的师承来历,瀛水洲遮星阁的名号,在地神山纥斯扎布王的护法长老们看来,甚至还不如武夷八道盟和真莲门……护法长老们并不急于出手,凝神而待,等着乌合对本风这个非佛非道的怪胎发出致命一击。
本风的龙形剑云在七罡紫烟法阵中。
青薇的青虹剑轰向了三位扎布的地焰五行法阵中。钟郭羿真的四道飞剑亦与三位阴修的地焰五行针轰撞,青虹剑加上钟离羿真莲座的四色飞剑,五道剑华轰暴之下,本风的蛇影绿茫又缠旋其中,致使地焰五行法阵漏洞顿显,明月夫人的霜潭剑直透而入。
一声闷哼,接着又是一声冷笑。一道地焰猛然窜起,轰的一声,一团地焰五行针猛然炸开。
地易扎布的一张青红的脸变成了吓人的紫红色。
轰!轰!又是两声爆响!卡吉扎布、释辞扎布亦放出保命的地焰五行针。三道针团暴崩,方圆十几丈的范围,全呈暗黑的地焰之色,一圈一圈密织的飞针,罩向青薇和钟离羿真。
钟离羿真脸色一白,驭使真莲座急忙收回飞剑。剑上炼化的剑元已经被炸得几乎全部散掉。青薇却凛然不惧,青虹剑划出一道道防护剑茫,依然消蚀着地焰五行针中的阴元。
本风的蛇影绿茫却不消反涨,速度极快地吸纳着阴元。
三位阴修顿然变色,脸上的神色几乎是丧魂般地墨黑了。覆水难收,三人以本命真元暴轰,目的是想换得逃逸的生机。
“一个黄口小儿,修为竟然突破到了分神期?”三位颇为自负的阴修打死也不会相信,就算妖王、魔王转世,也断不会在短短的十几年间突破至如此惊人的境界。
不管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本风的蛇影绿茫已经破开了三人的真元防护。逃是逃不掉了,只有以命相搏了。
三道本命真元的地焰五行针的轰崩,竟然连丝毫也未能破得本风的蛇影绿茫。已经迹近肉身成圣的韩擒虎也茫然了——这小子在鸡笼山的真言印轮就让人琢磨不透,在天莱山千门镇,金仙灭天地的笼罩下,脱开了金仙法宝的罩杀,来了摩罗山,又惹动魔王们奇技邪谋地大动干戈——这小子十足是个叫人无法估测的怪胎。
本风的龙形剑云冲进了乌哈的都天八门旗的生门。乌哈大骇?他一下子就感觉出,本风贯注在剑云中的精阳,已经迹近无碍归真的本命剑元。实际相触之下,乌哈张嘴惊呼:“你,你是魔修,魔王转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风心所精阳凝聚,一道精阳放出,龙形蛇影剑吞吐着,击向惊骇不已的乌哈。
这一道实形剑元击出,轻易地透过七罡紫烟法阵,悄无声息,威势却是异常地惊人,这一下,乌哈不得不收回法宝,用实形的法宝硬挡。本风不慌不忙,悠然地说道:“乌哈,泥火岭若是就你们几个,今番不会再有活命的机会,不如,自暴了肉身,让我这个转世魔王炼化了你的阴丹精魂,也算为天下苍生造了些微功德。”
“放屁,你当我怕你不成,就算你修到了分神期又如何,又如何能阻我逃命!”乌哈忘了还有三位助阵的地火山长老。话一出口,才醒悟到这是灭己方威风的蠢话。
同仇才能敌忾,也可鼓而不可泄。三位地火山的阴修扎布,一听到乌哈只想自己逃命的话,大为泄气,以命相抗的执念顿时崩散。
法阵轰然散乱,地焰五行针纷纷落到了地上,三具肉身噼噼叭叭地爆散。本风的蛇影绿茫飞旋吸纳,一道道精魂游丝化融成了妖异的绿茫。
“乌哈,你这个蠢货!”隐匿着的地神山护法长老显出了身形,皆是一脸怒容,却是隐忍着没有将恨骂的声音发出来。
只是一个瞬息的时间,本来可以保命的三位阴修,被乌哈的一句话给夺了生机。
眼见本风的蛇影绿茫收了三位同气连枝的护法长老的阴魂,最怒的萨通日格勒弹动五指,五道黑茫分别从捏成莲花的手指中射出,竟然是瞬间结了一个忿怒夜叉的形象,霎然间,忿怒夜叉变成了五股紫黑的地焰火疾冲本风。叮叮铮铮的声音响过,本风的龙形蛇影剑与五股紫黑地焰火叉相撞,竟发出了金属交击的声音
剑华飞崩,龙形蛇影剑上烧灼着一道道的紫黑地焰。
紫黑的地焰火叉旋即又变成了忿怒夜叉,一双流光的巨手硬要拿捏本风的龙形蛇影剑。另一只手却弯出了莲花手印,弹出一朵形如实质的黑莲。黑莲旋罩住龙形蛇影剑,其意显然是想硬抢黑莲雌雄珠。
此人的修为迹近阴王的级数。
本风的识海环环波动,映现出了地神山上一座阴匿于冰川中的冥宫。七十七层的冥宫设置本部长老,座下长老,宫位天都长老。
阴王的真正实力。萨通日格勒属于座下长老,并不是最高修为的宫位天都长老。一山更有一山高,萨通长老如此怒极,是因为没能救出卡吉扎布三人。这货一出手就想拿下魔王们绞尽脑汁想拿到的法宝,倒是显出凭借真正实力硬抢硬夺的本心。
修为,是道修的根本。阴修都如此,更况正统道门。法宝为辅,只能是助阵。本风对上萨通日格勒,识海显出地神山冥宫之际,悟出修行中看似平常的法理。法宝再厉害,也是外助,最重要的最能保命的,还是自身修为。若是沉迷于法宝的威力,一心只想谋夺别人的物事,心念中就会有碍,持修中便没有了勇猛精进的定念——假他人之物而助修,是一道危害修行的心障。
“本风小乖乖越来越聪慧了。”拂捏神王淡然的声音。
本风却不知拂捏神王隐匿在哪里?
“执受大种,染聚根境,受蕴自性,本风小相公,人家在闺跟你合体为一,都那样了,还跟你一起打生打死,却对人家一点儿谢意都没有……心里全是什么青薇,羿真呀,心里也不知叫了多少声仙子了。”拂捏神王的语气一转,成了妒意暗生的闺怨了。
“眼下,强人环伺,如何还敢逗笑,拂捏姑娘若是有闲,不妨就去青岭客栈,我有些担心那里的一众道门弟子,她们都经历有限,别让阴人们给算计了。”本风凝音在身周的数丈范围传出。
拂捏姑娘应该不会离得太远。
“叫一声仙子,人家才会心甘情愿地帮你。”拂捏神王娇笑。
“我应了就是了,我收拾了萨通日格勒这个阴人,等回到青岭客栈叫你几声仙子又不是什么难地,你就行个方便,如何?”
“要叫三声仙子,人家可是好喜欢好喜欢的。”拂捏神王有点犯花痴地咭咭咯咯地笑,虚空中放出了凝眉镜,“人家都忘了给你看,那个鬼难缠的冯小怜,让人家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帮你元神寄所的笨办法……你看了,可不许生气的,真的不要生气哦。”
凝眉镜里,本风被罗浮妖王炸得比烂还烂的肉身,很无害地散在飞琴和飞棋挖的那个坟墓里。
“我现在的肉身是谁的肉身?拂捏姑娘算计我?”本风顿时茫然。
第117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三]
萨通日格勒凝化的忿怒夜叉遇上了金刚夜叉明王。三面六臂,五眼怒张,手执金刚铃。
空际梵光临照,天莲九剑的第三式,斗咒金刚合,威光避除遍。本风这次的妙观师门的天莲剑式,非是无念而念,而是杂念丛生。
强人环伺下,杂念丛生。
本风并没有时间,细细体悟第三式天莲九剑的玄妙,化显的金刚夜叉明王,摇动金钢铃,一道道般若威声,透入耳中,就觉耳膜暴鼓,简直要暴开一样。明月夫人也觉难以承受,惊异的眼神看着本风。
本风摇了几下头,手结不动根本印,抑制识海杂念。以本风目下的道修境界,还招不出金刚夜叉明王。
拂捏神王……识念方定,本睛风知悉了自己元神所附寄的肉身是拂捏神王的女身。拂捏神王分神期的本身,以本风的识念化显出了金刚夜叉明王。
合二为一。拂捏神王怕真的是以无私无我的识念,觉修正门法诀。
一念及此,本风即不管不顾地以不动根本印之手式,识念盈动,心所精阳环环而出,与金刚夜叉明王的般若威声融通贯达,乐而甘受。
龙形蛇影剑覆上了一层天莲的柔光。驰飞的龙形,随着一道道蛇影剑茫的放出,凝化成一柄天莲剑。
本命天莲剑。
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却有一道淡淡的瀛洲离水环环波动,心所精阳覆罩其上,数番环旋,融炼而化。
一道剑华,刺中萨通日格勒的忿怒夜叉。离水点点,便如雨浇泥胎一样,忿怒夜叉的高大黑影簌簌而落。
天莲剑所罩之处,明月夫人、青薇、钟离羿真都觉心神清明。
就只两个瞬息的时间,泥火岭上的阴修,只剩下了两人:乌哈和萨通日格勒。乌哈口鼻倒在了地上,一手还紧握着都天八门旗,两眼死死地盯着本风的那柄离水环绕的天莲剑。
萨通日格勒两眼呆直,已被金刚夜叉明王的般若威声震摄了心魂。
斗志尚存,却被明月夫人的水波白练禁制了肉身。
“相公,招出降伏明王。”明月夫人轻唤了一声仍禅坐守一的本风。
本风相公恍如无闻,那柄天莲剑如观音大士滴降甘露一般,在第一道寨门的石跺间点了几点,五六丈高的山石片片碎裂,寨墙破开了几道宽达三丈的口子。
寨墙之下,被金刚夜叉明王的般若威声震摄得倒地毙命的寨兵喽罗遍地都是,死状千奇百怪。
韩擒虎的两万精兵从左侧谷地中攀援而上,威势赫赫地冲上了泥火岭。
本风松开不动根本印的手式,睁开两眼,站起身,对明月夫人和青薇、钟离羿真说道:“擒虎乃吾兄也,送他个顺水人情,咱们走。”
明月夫人颇有斩获,收了三件法宝,把乌哈和萨通日格勒也带上了——若是本风能招出降伏明王,可以把这个迹近阴王级数的地神山长老收服成一个强横的奴仆。
本风知道自己的本钱,能招出金刚夜叉明王就很意外了。就算真能招出八臂忿怒降伏明王,若是收服不了,反受其害。金刚夜叉明王的般若金铃的赫人威势,已经让泥火岭上尸首遍地了,若是两大金刚明王同时化显成形,本风再无半分把握能降伏得了。这还是拂捏明王的肉身之助——这其中的玄妙,本风还需要一段时日的静修,才能完成领悟。
明月夫人听本风说到刚才的凶险,秀眉微蹙,挽了本风的胳膊,轻音说道:“奴家是第二次亲见了金刚夜叉明王,尚不知其中的利害,相公真是机缘厚泽,还好,化险为夷,咱们接下来去土楼山,可以很轻松地收服勒兹骑军了。”
四人飞驰到了土楼山。
除掉了泥火岭一众阴老的后患,勒兹的红甲铁骑就成了囊中之物。明月夫人还要去跟勒兹女王和雪阙姑娘做些布置。山岭上立着的就是三人了:本风、青薇和钟离羿真。躺着的是乌哈和萨通日格勒。
在泥火岭上,钟离羿真的真莲座又收了两把飞剑。青薇却什么也没拿,背上仍是那把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的青虹剑。
不假外物,静心持修。青薇的道修境界在本风之上,钟离羿真刚刚晋入先天中期的修为,显然在本风之下。
钟离羿真睁着一双妙目看着本风。
本风笑了笑,“别把我当成怪物哦,刚才,我只是错有错着地,招出那个吓人的金刚明王,要不然,咱们四人对上那十几个地神山的护法长老,只怕他娘老子的逃命去也。”
“你就是怪物,哦,是怪胎,非佛非道的怪胎,我爷爷说,他只看好你一个,其他人,我们真莲门的二、三代弟子,包括我,若是能给你提提鞋,就已经是万幸了。”钟离羿真调皮地说着话,两眼扫了一下本风的两只脚。
本风的那一双小梅绣的云履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就两只赤脚站在雪地中。
“终于让爷爷说对了,我要给本风宗主提鞋了。”钟离羿真取出了一双绣了水莲的百衲鞋,蹲子就要给本风穿鞋。
青薇哧地一声笑了。
“我一只,青薇姐姐一只,如何?”钟离羿真纯真无邪的眼睛看了看青薇,“我爷爷是算出来的,他说,我下山所做的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就是与鞋有关,所以,我就带了我娘十年前绣好的这双百衲鞋。”
“我也与鞋有关?”青薇笑着问钟离羿真。
“恩,还与……闺阁有关。”钟离羿真拿好了鞋,示意本风抬脚,本风赶紧躲了。
青薇笑问:“是你爷爷说的,还是谁说的?”
“我娘说的。”钟离羿真笑着跳到本风的跟前,“本风宗主切不可有俗世中男子的扭捏,这穿鞋也是机缘,若不是机缘,咱们又怎么可能在泥火岭中有此番际遇,你就不要推辞了……这山上,人还少一些,要是回了黎雪山青岭客栈可就不好办了,若是,碰到了先师祖,当着先师祖的面儿,请你纳足,那时候,就更为难了……你就从了我吧。”
只好从了。
钟郭羿真给本风穿好一只,青薇拿了另一只。青薇心静如水的样子,让本风亦心念纯净,并未象闺阁中的男女一样,生出猥亵之念。
“记不起什么时候,我娘给我这么穿鞋了,好象是五岁的时候,我在山中砍柴,鞋掉了,脚也划破了,我娘给我拿了一双绣了青凤的罗缎鞋……然后,过了几年,我就上了武夷山。”青薇手里拿着百纳鞋,蹲下玉身,等着本风伸脚。
本风伸出脚,还未及穿上,一道冷厉的哼声传到了本风的耳际。
一座石楼上,挂着一条长索,长索上拴着十几个四五岁的娃娃。一人身着玄黄的锦绣道袍,远远地立于一颗雪杉之上。
妖?
本风的识念从那十几个四五岁的娃娃身上扫过,便查测到了他们身上的妖元。人身妖魂,炼化出的妖元,若不是本风与明月夫人一起熔炼过,根本查测不到。不知道那个一身玄黄道袍的人是如何抓到这几个娃娃的。
那人道袖一挥,御空提着这十几个妖族的娃娃朝本风所立的山岭上飘飞过来。
“你们几个,可是看到过地神山的那几个阴修?”声音极其傲慢,他的眼睛却是扫着躺在雪地上的乌哈和萨通日格勒。
本风扬声道:“见过,抓了两个,其他几个遁了。”
“就凭你们三个?”
钟离羿真哼了一声,低声告诉本风,来捡现成便宜的是昆仑金仙释太觉的第六大弟子金钺钜。
本风却不想让昆仑的人捡现成便宜。明月夫人说了,要把萨通日格勒降服成奴仆。这是一个极为受用的奴仆,他所念化的忿怒夜叉在战阵中威慑最大,只要战阵中不是韩擒虎这样的武圣级数的武修,一道忿怒夜叉的地焰火,加上乌哈的都天八门旗的几道阴风,就可以让上千军卒丧失斗志。
就算昆仑的金仙亲来,也不能把这两件奇货拱手相送。不光不送,还要把那十几个妖族娃娃抢下来。
本风两眼扫了扫金钺钜,淡然地说道:“金前辈来得稍晚了些,要不然,泥火岭上的阴修一个也逃不掉,前辈一显身,以我有限的修为,就立感沐在金仙空灭灭空的皓大之中,立感自己便如未穿到脚上的一只敝履,弃之不惜。”
金钺钜听到本风如此语言,抬眼扫了扫本风,冷傲地说道:“你的修为也算是俗世之中的姣姣者了,不过,凭你们,最高的修为也只是先天后期,能在地神山的阴修手底下逃生已经是奇迹了,何胆枉言自夸,能擒住萨通日格勒这样级数的阴修。”
“那就在前辈身上一试如何?”本风嘿嘿一笑,手捏不动根本印,祭出还未真正领悟的天莲九剑的第三式。
本命天莲剑飞出,一道梵光威照的金刚夜叉明王临空。这一次,本风心所精阳已经在金刚夜叉明王显化的同时,一道透融的精阳飘进了显化的金刚明王身上。
金刚明王的般若威声只对着金钺钜一个人。
天莲剑指向金钺钜的头顶天灵盖。离水剑华凝成了一道环茫,似攻实守。
金钺钜暴喝一声,祭出了金阙雷音尊。
三道雷音相抗般若威声。金刚夜叉明王踏动巨足,伸手抓握金阙雷音尊。本风怪叫一声,“一件这么好的上品法宝,可不能给毁灭了。”
“你敢与昆仑为敌!”金钺钜气极的声音,金阙雷音尊暴出三道紫色的金光,阻住了金刚明王。
“昆仑一直是我的敌人,哦,不对,是昆仑一直把我当作妖人,我也只好勉为其难,把昆仑当成我道修之境的最大魔障。”本风语带嘲讽。
金钺钜就算地仙巅峰期的修为也是叫人难起敬仰之心。虽然以本风的修为,若是按部就章,从先天后期,突破到元婴期,再突破到地仙期,可能费数百年之功也不能晋升到金钺钜现下的修为,可是本风却不会拿着昆仑的名号借势。
心障所阻,与实力无关,与修行的时日无关。正象天音师妹,虽只十岁的年纪,心中无所挂碍,凭着超卓的悟性,两三年的时间,就可以突破到地仙的境界。有些心障厚重的人,就算再经百年,亦难有寸进。
本风摇了摇头,“前辈执于迷相了,刚才只是因为好奇,想送个比较别致的见面礼,嘿嘿,是小子冒犯了。”
金刚夜叉明王,空际凝化,天莲剑亦化成滴滴离水,金钺钜却仍一脸怒容的托着金阙雷音尊。
“小子有个不情之请,前辈捉住的那十几个人身妖元的无害娃娃,咱们做个交换如何?”本风用手指了指脚下的萨通日格勒。
“你有何资格?”金钺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资格的话,那就只好硬抢了。若是抢不过你,那就只好做赔本儿买卖了。”本风相公笑容可掬,伸出脚,对青薇说道:“麻烦一下,穿上鞋,要不然,别人还以为,跟昆仑的前辈打架连鞋都打掉了。”
第118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四]
本风的话很有叫人玩味的余蕴。
正统道门之间,若是小辈有心跟前辈讨教,虽不是什么美事,也没有什么不可。反过来的话,就是以大欺小。
金钺钜却是激愤到了极点。在他眼里,本风是恶意挑衅。本风就是恶意地。昆仑一派经天莱山之战,世外道修皆知,堂堂的金仙被瀛水洲的天莲剑海法阵困住,却不甘心向一众俗世道门宣示。这就是一道弥漫于整个昆仑派的最大心障。
本风宗主所说的魔障,即是此意也。
金钺钜没听出本风的弦外之音。土楼山东峰湟水岭上跟两位蜀山前辈对阵的三位地仙巅锋期的昆仑弟子却隐约觉出了昆仑目下的处境。
昆仑以无上威仪号令天下道切门,除魔卫道,自身却出现了关山重楼,如何服众。众口铄金,就算你昆仑祭出昆仑令,已然知悉其中玄奥的俗世道门已经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对抗了。九公山的慈剑门广发慈剑贴,宣示慈剑门解散。门下的弟子悉数自毁本门飞剑,身无一物地到了天莱山,其中长者已是百岁有余,就在天琴的指导下,修习天莲宗枣枝剑穿透线香的入门道术。
奉昆仑令聚集到摩罗山灭妖的正修道门,虽然尽出门中精修弟子,却是走马观花地在魔王的领域里闲逛了一遭。真莲门钟离奇自扫门前之雪,释解了几百年前的一段情障,去了武夷,静修数日,便跟武夷八道盟一起放出了门下弟子要到车真山比修的消息。
不畏浮云遮望眼——昆仑之上,是重重的难窥其中真意的阴云。已臻大乘期修为的世外金仙,都是静观待劫的状态。
昆仑也要遭逢大劫?或者是所有正修道门的大劫?
金钺钜极怒之下,正要念动法诀给本风相公一个刻骨铭心的羞辱,耳里却听到了师尊释太觉的严令:回昆仑。
只有三个字,金钺钜却似又一次听到了金刚夜叉明王的般若威声。三个字,每一个字便如重锤击头,直透心所。
“他日再见到你,便是你的死期!”金钺钜扔下一句话,便放出飞行符飞驰而去。
本风大喜,欢蹦乱跳地解了金钺钜挂在雪杉上的长索,把十几个妖娃娃救了下来。
十几个妖娃娃本已抱定了死志,决不向昆仑那几个道貌岸然的人求饶,要死得其所。本风出言跟金钺钜交换他们的小命,这十几个妖娃娃一下子就挺不住了,叭嗒叭嗒地掉眼泪。
以他们目前的修为当然还体悟不到本风挑战巅峰期地仙的不可思议,只是从绝望中一下子解脱出来,只知道呆呆地看着本风,喜极而洒泪。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苍海桑田。本风宗主当下便如大士普救天下众生的无碍了。
青岭客栈老板持着一件很奇怪的东西走到了山岭之上。显然,她是要领走这十几个妖娃娃地。此妇是罗浮女王的黎奴,本风和飞琴、飞棋误打误撞之下进了青岭客栈,正是入了黎奴的算计之中。
黎奴却没料到,真莲门和武夷八道盟的弟子把她的算计给搅了。她更没料到,本风一念之下,救下了罗浮妖王精心培养的十几个弟子。
这十几个妖娃娃已经有二百年的妖龄了,非是面相上看上去的稚童。
黎奴面无表情地问本风:“交换他们,要什么条件?”
本风道:“条件很多,还要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想,你先把乌哈和萨通日格勒弄到客栈给我锁好了,然后,做几个象样的酒菜,然后,咱们慢慢地谈条件。”
黎奴的老脸上仍然看不出是怒是喜,躬身把手里托着的那个古怪东西放到雪地上,转身走了。
十几个二百岁的妖童,对黎奴没有半分的亲近之意,却对本风有了颇不一样的亲近。
“我叫鱼米,是鱼眉姐姐在天莱山给我起的名字。”一个长得水灵极了的小妖童,跟俗世中的娃娃一样,扯住了本风的胳膊,好奇地摸着挂在本风肩上的闷摩罗王的那个四寸木塔。
本风用手指了指黎奴放在雪地上的那个怪东西,“那个是什么古怪物事?”
鱼米眨了眨眼,说道:“好象……好象叫……”
“落星百莲圭……我先想起来地,鱼米你又输给我了。”鱼米旁边多了一个秀雅的小妖魅。
小妖魅名叫鱼月。
十几个妖童都抢着给本风报名字。
本风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就问鱼月:“那个叫落星百莲圭的物事,能做什么用呢?保护你们吗?”
鱼月抢着说道:“那是我们的本命法宝,鱼眉姐姐说,再有三百年,找够了一百个我们这样的娃娃,就可以去昆仑挑战金仙了。”
挑战金仙。
本风也很想挑战金仙。
……
勒兹铁骑气势恢宏地飞驰而来,简直不是退兵,是炫耀威武。
土楼山脚下的山道上尘土飞扬,为首的百人铁骑,后面都拖着一条肥牛。看来,这是要到土楼山架柴烤牛肉了。
勒兹骑军用这种办法倒是很节省银两。
三千铁骑几乎占满了土楼山东峰的两道山岭。百骑为围,圈好战马,堆好拖来的柴禾,点上火,毫不掩蔽地就烤起了全牛。
山谷中突然响起了号角。接着,四十多辆三层驽车显出,十人一队的红色胸甲劲军以驽车为挡盾,成半圆形围住了下山的几道出口,却并未放驽箭。
“勒兹国的子民,你们长途跋涉,到了大隋的地境,可你们想过吗,能不能有命活着回家,你们可想到,那些乱臣贼子只是要用你们的命,换他们的财宝,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的命跟着乱臣贼子是不是太贱了!”勒兹女王手提巨剑,飘飞在明月夫人的水波白练之上,王气尽显。
妖娆的红色胸甲,妖娆的红色裙甲,胸器汹涌,象是传说中的战神。
勒兹女王的两个亲王兄长已经向勒兹子民宣示了,勒兹女王图谋叛逆,已经被国师诛灭。不明就里的勒兹子民,举国欢庆了十天,好一番痛喝滥饮。
乍一见勒兹女王显身,好多兵卒,还以为见鬼了,赶紧趴下磕头。
本风趁机撺掇着十几个妖童发声齐喊:“吾王英明,吾王恩泽永固,誓死追随吾王,勒兹国千秋永固!”
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概就是这么个氛围。
明月夫人最想看到兵不血刃地把这三千红甲骑军收服。
有两个百夫长骑上了战马,挥起兵器,带领着手下的军卒往山下冲。雪阙姑娘和那个死而复生的南陈百夫长显身,身后是身背劲驽的死士。
两箭射出,勒兹骑军的两个百夫长中箭落马。
“逃者死,我勒兹雄兵,宁肯站着死,不可逃着生!”勒兹女王把本风喝酒时随意乱盖的话都用上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吾王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谁挡谁死,谁挡谁就是乱臣贼子!”本风捡了一把长剑,领着十几个跃跃欲试的妖童,朝一道山口奔了下去。
迎头碰上一个胆敢硬撼的伍长,本风一剑刺出去,一道血光,那伍长碎成了两段。剑光冲击之下,身后的三个军卒亦身首异处。
对待叛军,杀一敬佰,余下的,就该倒戈相向了。
青薇和钟离羿真也加入了杀一敬佰的阵列中。明月夫人倾国倾城的妖媚玉身天女散花一样地飘飞在阵列中,玉手轻撩中,撒下的是一包包精致的糕点。
勒兹国不缺酒和肉,缺的是精致的南方仕族大家族中的精美点心。
收买人心。
山谷中,黑莲夫人和云叶夫人领着一班乐坊女人奏起了思乡曲。思乡曲奏过,又奏起了肃杀的十面埋伏。
本风当下的班底就这些了。冯夫人去了伏埃城,跟两个贼心不死的魔王在暗地里较量谁的财势可以买下最昂贵的制炼法宝的原料。
已经有两千骑军聚到了雪阙姑娘指定的一道平缓的草地上。草地上有酒,有肉,更有特别美味的糕点。
还剩下一千。
本风看到了险中逃生的硕果仅存的那位护国长老。
“束手就擒!”本风断喝一声,十几个妖童也是童音高亮地呐喊。
武夷八道盟和真莲门的一众弟子同时显身,齐声高喝:“束手就擒!”
一千军卒,就算再强横,也抗不住本风这一群驭使飞剑的道修。勒兹女王飘飘落到地上,王气森然地高喝:“想跟我回家的,就放下兵器,有糕点吃,有酒喝,不想回家的,死无葬身之地!”
十几个妖童的声音响彻山谷:“不想回家的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一阵阵地喊声,一千军卒的阵列,越来越稀疏。
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了,稍倾,阵列中又少了二十几个。
本风提剑,直接扑入了那五六十人的阵列中,剑只是高擎着,没砍,用脚,踢,“有命在,比什么都好,命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勒兹女王是正统,跟了她,就是国之功臣,叛了她,就是死得不能再死的乱臣贼子!”
脚踢,果然管用,除了那个再次隐匿的护国长老,一千人的阵列,都归到了喝酒吃肉吃糕点,围坐在一起大为思乡的阵列里。
大功告成。
勒兹女王欣喜若狂地抱住本风相公狂亲乱咂。 10-06
第119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五]
勒兹女王在紫摩罗山上卧薪尝胆地做了下贱至极的女奴,其心志乃是苦心人天不负,破锅沉舟,三千越甲可吞吴。谁亡我的国,我就要谁的命,不管付出什么,也在所不惜。
是纥斯扎布王这个极其阴险的阴王以极其卑鄙的手段阴了勒兹女王的勒兹国。
“哼,纥斯扎布王,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我家相公要给你数着日子了。”勒兹女王王气未散,一把抱起本风相公,踏着纯武修的雄步,朝土楼山中峰的那处热泉疾奔。
黑莲夫人和云叶夫人的曲子换成了《春江花月夜》。
热泉水滑洗凝脂。
本风跟个羔羊一样,爽爽地强在水上飘着。身上的衣服直接被勒兹女王撕烂了,很惊艳的造型。上身只是两只胳膊上留着青色的几条罗衣条,有两管裤脚,亵裤还未及褪下。脚上的百衲鞋还在,鞋面上的水莲,跟真的水莲一样飘浮着。
勒兹女王摘下了红色胸甲,裙甲还在身上。
女王的嘴贴在了本风的胸上,吐一口水,就亲咂几下,“亲相公,亲亲相公……”
嘴里含着水,说出来的话咕咕噜噜地。
本风开着两腿,任一杆物事很傲娇地擎着。勒兹女王的玉手轻轻摸了一下,身子一侧,将头塞进了本风的两腿间,“我要好好地服侍亲亲相公。”
女王的闺中色语好肉麻。
热泉水暖鸭先知。
本风感着勒兹女王的吞吐,识海突然映出了拂捏神王凝眉镜里的一番景象……好象不对,好象……现下的温暖润酥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肉身,那根高擎着的物事可以作证。
却又觉得拂捏女王似乎真的将本体肉身舍给自己了。那股香气,无可替代的体香,时不时地,若有若无地让本风迷醉。
玄妙。
“相公,我和雪阙姑娘发现了一个好所在,里面布置的可精致了,我抱你去。”勒兹女王用她的傲胸揉着本风的大-腿,“那里是泥火岭那帮阴人藏女人的地方,里面应有尽有。”
本风应了一声。
勒兹女王抱住本风一头扎进热泉里,嘴里吐着泡泡,往深处游了一段。游到深处,水温反倒有些温凉了,再往里游了一段,泉水已经不热了,却是愈发得清澈。
可以看见一道瀑布,瀑布掩映着一座洞府。
本风很享受地把手放在勒兹女王的胸器上。手指放在那道深沟里,滑腻腻地。就这么着,勒兹女王怀里抱着微闭着双眼在自己的胸器上大施色手的本风,淋着瀑布,登着温润的玉石台阶进了洞府。
洞府开了三道门,每道门都是玉石磨就的石门,中间一道开着,两侧的关着。
“女王驾到了,出来迎接。”勒兹女王傲娇地吼。
几声嘤嘤地女音,叮当环佩地走出来六个侍女。
“主人,让我们来服侍你。”六女乖巧地伸手接住了近乎于裸-身的本风相公。
“本风相公累了,你们好好地侍候他吃点东西。”勒兹女王雄步登上了正厅北向的王台。王台上有一把王椅。
“你们都听好了,这里,以后就是天莲宗的领地。泥火岭的那些乱臣贼子已经伏诛了,你们要想活命,就要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本风相公叫你们做什么,就要一百个高兴地做什么,若是有人不从,就去死好了。”
勒兹女王拍了一下王椅,“这里,只有本风相公可以坐,记住了没有。”
王台下,一班神色不安的侍女和一班娇艳的残花败柳弱弱地应了。
“怎么,那个贱女人还不出来见我?”勒兹女王哼了一声,踏步下了王台,走过王台右侧的两道游廊,进了一间雅房。
这间雅房是泥火岭乌哈寨主最宠爱的女人索曼影常住的。索曼影是伏埃城名妓,乌哈寨主重金赎出,却未能一尝禁鸾,此女虽是一介弱质女流,却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对乌哈寨主不假辞色。勒兹女王对她用强,她也敢以命相抗的拒绝:奴家最不喜被男人用强,更不喜被女人呼来喝去。
索曼影房中独坐,手中一卷《烈女芳谱》,似不闻外面的风云变幻。
“我家相公要宠幸你,你应还是不应。”勒兹女王快人快语。
“曼影身不由己,应又如何不应又如何?”索曼影淡然出声,并未抬头。
“应了,以后我家相公就不会让你闺中寂寞,不应就霸王硬上弓,然后,拉到紫摩罗山上充做女奴,天下最贱的男人都可以上你。”勒兹女王字字珠玑的威压胁迫。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奴家……奴家蒲姿贱柳,又怎敢当大隋风云人物李宗主的青睐,奴家应了就是了。”索曼影显然知道本风这个怪胎的过往。
“这就是了,好过你,对着乌哈那几个蠢货,对牛弹琴,本风相公,琴棋书画,没有一样不精通的,以后,闺阁之中,你乐都不知怎么乐了。”勒兹女王轻轻一挥手,“把本风相公抬进来。”
……勒兹女王就这么三言两语地把一个凛然不愿被男人侵犯的名妓给胁迫得不得不从了。
本风相公嘴里还含了一块糕饼,身上仍是那几缕被勒兹女王撕开了的残衣残裤,那件冯夫人亲手织的细罗亵裤还被龌龊物事高顶着。
六女似乎颇懂心思地把本风这个怪胎抬进了索曼影的闺房。
本风的这般形象,倒让索曼影哑然失笑了。伏埃城的名妓见惯了衣冠楚楚的一班男人,还从未见过有男人能在她的眼前,如此不羁。
人物,超卓人物,传说中的大隋风云人物。确切地说,是亡隋风云人物。
本风从六位侍女的柔臂上滑下来,看了看立起在书案后面的索曼影。此女穿着随意,并不刻意卖弄,倒像俗世女子的闺中懒妆,颇有惊讶似地,因着突然进来的不速之客,两手扯着松到肩下的罗衣。
索曼影身上除了身上那件薄纱罗衣,胸间是绣织的青润的肚兜,下半身是一件罗裙,薄纱细罗,的肌色透出纹理,便如半-裸一般。胸间的结襟处故意缩小寸许,裹得玉兔玲珑浮凸,薄衣下彷彿是覆着一双异常饱腻、浑圆的玉脂扣钟。
罗裙之下,纱裤里罩着两团润白的股肉,香臀浑圆挺翘,给本风弯身施礼间,妙然天成的玉身香股,薄薄的罗纱,遮去了秘处的全景,只透出些许的肉色轮廓。
穿着这么妖艳,却偏偏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泥火岭的那班阴人,还真会找女人,这样的绝色也能弄到手。
勒兹女王和侍女们都退了出去。
索曼影轻移莲步,曼声相问:“请李公子沐浴更衣。”
本风道:“我已经洗过了,给你洗一洗可好?我最爱给女人洗澡了……听侍女说,你的身子还没给乌哈那货占过,这就太好了,乌哈怎么可以消受曼影姑娘这样妖娆的身子。”
索曼影扑哧一笑,“原来公子也是这样,再多的女子也要只给公子一个人独用。”
“当然,男人都喜欢妻妾成群,弄一个史上最大最大的后宫,佳丽三千,还不美死?”本风走到书案旁,拿起《烈女芳谱》翻开一页,蛮有兴致地念了几个名字:“罗秀秀,做长安倚云坊十大名曲之三,赎身价三十万金元宝——颜玄丝,江南绣织百禽图,历三年做春江水暖画卷,赎身价三十万金元宝……”
本风还要再念下去,却见索曼影赤着一双玉脚,弯着身子,从侧房里推进来一个浴桶,青蓝的丝木,摸上去软乎乎地,手感极好。
伏埃城的名妓,乌哈还真舍得费大钱。
本风很乐地往浴桶里添温泉热水。索景影在一边撒花蕊。嫩红嫩红的紫奶果花蕊,名妓就是讲究。
索曼影撒完了花蕊,换了一件紫红色的纱衣,好象并不是要脱衣沐浴,妖艳地捧了七弦琴,坐在浴桶边的软凳上,把琴放在桶沿,玉手纤纤地弹长安名妓罗秀秀的《玉人飞花十八弯》。
花瓣雨,藏在蕊中,总把花期都错过,负心人忘了季节,花开花又落……
本风听得耳熟,有些急色地靠到了索曼影的身边。
“别又弹又唱了,赶紧从了我吧,还有好几个夫人等着呢,”本风伸手扯了扯索曼影身上的纱衣,手顺势滑到了索曼影的股沟——极其超卓香艳至极的股沟——不愧是伏埃城的名妓。
两瓣臀肉丝毫不显余赘。股间可见一条小小的贝缝,颜色是极的紫红,那道软软的肉沿弯弯曲曲地围成一片嫩的三角,其间缝隙隐隐约约,虚掩着一撮微微摇动的弯卷乌茸,格外。
亵裤都不穿的妖艳烈女。
“来,亲亲曼影姑娘的。”本风想压到索曼影的背上,要一亲芳泽。哪知曼影姑娘竟然躲了。
曼影姑娘抱着半露的娇胸,幽怨的眼神看了看本风,轻摇螓首,几欲泣下地说道:“曼影是残花败柳,未能沐浴净身,怎敢污身相就。”
本风哈哈一笑:“偏要弄出这么多情调。”忽然伸手到浴桶中,撩起一捧水液,淋到了索曼影的身上。
湿身的索曼影胸器和两-腿间,愈显。本风抓起浸湿了的粉紫色纱衣一条一条撕开,将惹春却拒的名妓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索曼影抱着挺傲的玉胸,两腿屈着,身子一动,一只玉手摁在地上,另只手抚在桶沿上,蜂腰略拱,玉股翘起,本风就这么从颈下一直缠到了玉脚,缠成了一只曲线玲珑、窈窕得粉紫。
层层包裹得紫红纱衣把名妓的妖艳悉数呈现了出来,纱衣缠绕的缝隙间透出酥白玉肌,迷离,妖艳,狐魅。任谁也想不到,刚刚还凛然不可侵犯手拿一卷《烈女芳谱》的玉女一般地索曼影,刻下却成了任人姿意掇弄的玩物。
本风粗鲁地将索曼影放到了肩上,扛着,湿淋淋地走到床榻边,将索曼影摆成了腰拱臀顶的趴卧姿态。曼影姑娘两膝盖触床,两瓣雪臀高高翘起,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等着本风相公卖弄手段的姿意宠幸。
“奴家求饶了,奴家好怕公子霸王硬上弓。”索曼影象是受惊地兔子一样,扭着玉身,轻轻地挣扎,嘴里还呜呜地似泣似怨地。
裂帛声响起,曼影姑娘股间一凉,缠着美-臀的那条纱衣被本风撕开了,本风褪下了颇是碍事的亵裤,挺着那龌龊物事,挺近了曼影姑娘的玉股。艳美的阴贝湿润无比,被龌龊物事的光滑钝尖抵逼着分了开来,滚烫的物事一点一点挤开她的窄小紧凑,裹着粘腻的泌润长驱直入。
她睁大眼睛,好似惊恐,浑身紧绷绷地,好怕怕地用被裹住的双手遮住玉-胸。玉-股却并不躲避,任由那挤开深入的龌龊物事往里探伸……娇躯轻颤,泣音轻出:“你这样欺负奴家,奴家要恨你,奴家最恨男人这样硬搞……”
“恨,要将这闺中的恨意一直记着,我才好多弄点手段硬搞。”本风这才搞明白勒兹女王口中所说的曼影姑娘的恨是此番滋味。
本风用力紧顶,似要把曼影姑娘的柔径贯穿一般,那物事已抵着一处又酸又紧的奇怪之处,本风抓着她的腰开始大晃,满满的充实的来回探港,每一记都带出些许白腻的亵浆,又挤着咕咕的亵泡深深透入——索曼影摇首呜咽,秀发散在玉榻上,玉口竟然滴出几滴香涎,玉腰象是抗拒又象是欢受地上下颤动。
“哧——哧”又是两声裂帛音,曼影姑娘的背脊一凉,纱衣被本风撕扯到了玉-腰间。曼影姑娘仰头娇吟,始获自主的双手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撑着玉塌,仰起了上身,玉润的一对玉兔前后摇晃,摩研着纤细的藕臂。
偶一回首,见本风不知何时已褪去衣物,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光滑肌肉,光滑的劲肌满是汗珠,线条起起伏伏,满是男人的征服霸气。慌乱中一瞥,心头不由得阵阵泛动难言的滋味,嫩蕊里更是死死地包紧那个硬坏的物事……又是一阵透体的畅意,谷间流出湿沾的亵液,顿觉身后的男人每一下都捣得娇嫩的贝壁满满撑开,由内而外,娇躯仿被前后洞穿了……爽得全身酥软,娇力难支地把螓首贴到了玉臂上。
第120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六]
本风两手贴着曼影姑娘缠了紫红纱衣条楼缕的玉润浪-臀,低头瞅见曼影姑娘的股-沟间裂开一条宽缝,那嫩嫩的柔贝沾满粘腻的亵液,龌龊的物事也拉带了一圈粉色,两人的相接相融处不断涌撤出大片的白腻污渍,曼影姑娘玉脸上的的汗珠,沿着一段一段的纱衣点点滴沥。
曼影姑娘双手胡乱地揪着玉塌上的锦被,呜呜咽因地低泣声,显是已经得不能自己了。
本风反手抓着她踝间的纱衣碎褛使力一扯,将最后的那几圈衣褛全部撕开,端起了一条玉润的酥腿,但见细长的足胫末端,玉酥酥的玉滑小脚不住地抖颤摇晃着,五根玉趾不知所以地乱动,正是曙浪得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身在何人之下,娇艳的幽径大开,一段龌龊物事进进出出,汁水淋漓,唧唧有声。
一声轻吟,曼影姑娘玉臂一弯,失了势子重心,又得几声娇哼,一段玉身,整个地趴到了玉塌上,硕大柔嫩的玉兔整个压挤到了玉塌上,纤纤柳腰不住地扭动,圆臀高高耸着,摇晃着。
本风挺腰紧贴,正忙得挞伐不已的龌龊物事感受异常强烈,捣弄得更加凶狠。
曼影姑娘忽觉幽径中的硬坏改物事有了变化,花径里酸麻得着实难忍,手足皆软得,心魂儿都快被勾出天外。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被男人硬搞的滋味,说不出的又是心有惧意,只好摇着螓首泣咽出声:“奴家恨你,恨你把奴家弄得……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本风忍着一丝泄意,将曼影姑娘的放到床塌上,双手绕至她的身前,满满地抓握攫住上下摇晃的挺弹玉兔,猛地将她的玉身直立起来。索曼手乱抓着,抓住本风的手,十指交扣起来,又是身难自己地摆动纤纤柳腰,翘-臀不住地迎凑,股间被撞得噼叭乱响。娇喘、低泣、娇吟之声,随着本风相公一下紧似一下的凶猛撞击,倒颇似刚才曼影姑娘奏过的那段乐音。
受到如此引动的本风越加卖力地大动,双手抓着那对傲人的玉兔,上上下下地姿意搓弄,又嫩又滑的娇物,挤弄间,液珠乱迸,身下,亵液狼藉的股间大-腿亦是咕咕外溢着。
猛然间,一道劲透的娇音放出,曼影姑娘整个身子扑趴在玉塌上,本风往下一弯腰,把汗淋淋的硬身趴到了曼影姑娘的玉身上,曼影姑娘耻房里那个硬坏物事愈加通透地往里硬挤。本风相公乘势箍紧曼影姑娘的玉腰,唧唧咕咕地一轮猛捣……曼影姑娘不住声地娇吟,手足绵软,胡乱地,象是被捕获的猎物一样,徒劳地乱动,身子不已地轻颤着,过了一会儿,才声气弱弱,娇喘低声:“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就知道硬搞奴家,奴家要让你搞死了……”
又是一声娇-吟,曼影姑娘浑身绷紧,娇嫩的耻房里猛然一缩,本风再也忍耐不住,激喷而出,热浆迸流,汩汩涌出……伏埃城的名妓果然有着不同凡响的异禀,本风相公爽极了。
两人交颈而卧,一阵倦意袭来,本风相公伸臂将一代凛然不可侵犯却被自己硬搞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如妓搂住了,哈哈一乐。
臂弯里紧箍着丰腴雪嫩的盈盈玉兔,象是两团刚揉进了温热乳浆的粉白面团。索曼影一双迷蒙的妙目时开时闭地瞄着本风相公,似是狂风过后的一树娇花,又象是被圈住了的无力糕羊……心中浮想联联……这个男人,这个怪胎男人,话没说上几句,就被硬搞了,他哪是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分明就是个辣手摧花的蛮人……虽做此想,却偏偏又不想再有什么抗拒,螓首又不自禁地贴到了男人的肩上。
曼影姑娘的整个玉身密覆着一层细腻的薄汗,连撅起的玉唇上都泌了一层晶莹汗珠,白嫩玉致的胴-体遍布着娇艳的迷人潮红,肩颈间有十几道纵横无序的抓痕,尤其盈盈玉兔上的周围更是有几道醒目的红酡,玉脸上仍呈映着被本风相公硬搞过后的高-潮余韵。
这么一具叫闺中女人暗妒的胴体,任什么样的男人也难以抗拒。本风一见之下,便觉到非是俗世女人的那股异样风韵。就算刚刚是有些不分青分皂白地用强,反倒是让索曼影有了刻骨铭心的销-魂感受……两人进港通透,一下子就突破了男女间的心障。
……
曼影姑娘的身体还在发麻,,被本风相公舞弄着有些红肿的嫩腔里,还在慢慢淌溢着尚是温热的男人泄物,泄物漫流,流到玉嫩的大-腿上。索曼影已经顾不上擦洗了,轻哼一声,也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伸出玉臂,环住了本风相公的脖颈。娇慵无力地合上一对勾人的妙目,玉身紧偎着本风,沉沉地睡去了。
本风轻轻地拿开曼影姑娘的玉臂,穿好亵裤,轻步走出了闺房。
闺房外,勒兹夫人正倚在一根廊柱后入神地听着身后的一间雅房里飘出来的乐音。这么一处别有洞天的所在,弯弯曲曲的十几道回廊,有二十几间雅房。
黑莲夫人和云叶夫人芳心暗等的在一处雅房里摆置好了乐器和一应器具。真的很想跟本风相公在闺中嬉闹了一番了。自从那夜有了那事,就没再跟本风相公有之亲。
好想……好想……
本风先是抱住了勒兹夫人猛亲了几下,然后,拍了拍她的劲弹的玉-臀,“去找雪阙姑娘,洗好了,在房里等我。”
“快去,别磨蹭了,弄一个还要那么卖力,黑莲夫人和云叶夫人早就等急了。”勒兹姑娘竟然对一伏埃城的名妓吃上了干醋。
本风拧了一把勒兹夫人的玉臀一下,赤着脚,走进了黑莲夫人和云叶夫人精心选就的雅房。
半月的木塌上,云叶夫人依着纱帐后的木栏,吹着一管玉箫。
见到本风相公,两臂一伸,玉脚一蹬,就扑到了本风相公身上,娇气微微地对着本风的耳际说道:“想死相公了。”
“我也想,在紫摩罗山上,还没等亲近,就让金龟王这外老龟蛋把咱们的好事搅和了,”本风对住云叶夫人的香唇叭咂叭咂地亲了几下。
云叶夫人迷醉地勾动探伸到本风的嘴里,渡了几口香津。
两人顾不上再说什么,又亲又摸……本风的鼻端埋到了云叶夫人香气暗透的浓发间,只觉一阵阵发香入鼻,略一抬头,隐约可以看到略有微汗的,鼻中又嗅到了混融了玉兔之香、腋间幽香,还有一道嫩腔的味道的,淫-靡而。
本风没再让云叶夫人焦心急待,直接对住了那处缺失,透体而入。第一次尝过云叶夫人的秘处之异,确叫本风急不可耐。云叶夫人亦是天赋异禀,嫩腔内的气味异常甘美,越往深处越是幽甜,一沾上指尖便盘绕不去,初嗅时香气直钻而入,清冽香芬,再闻一刻,香气却弥而不散,深重层垒,馥郁而又清幽的一道罕宝,所谓梨汁浓浓,玉池兰液差堪比拟,然而比之于云叶夫人嫩蕊里泌出的香滑温润的香芬,却又差了那么一道遥嗅暗香的清逸。
异禀天赋的嫩腔被本风的异端物事触弄,满漾了鲜滋滋的润液水,云叶夫人就这么两腿着本风的腰,任由本风的物事深深透入,又再恋恋不舍地用力提出,亵汁溅滴到了玉塌上的两床锦被,兰麝一般的香液馨气,飘飘而散,满屋蒸润,令人陶陶欲醉。本风吸嗅到鼻口,不禁心荡意舒。
云叶夫人娇哼一声,从本风的身上滑下,侧转了玉身,横卧在了床塌上。本风伸手轻轻抚弄着云叶夫人秀顺的浓发,由着她倚颈抚枕,一手抚住她醉迷潮红的玉脸,另手却环住她曲线玲珑的胴-体,抚住玉脸的手慢慢下滑,摸到了她雪腻的玉钟。
本风相公微闭了眼睛,若有似无的捻动手指,压着嫩弹弹的玉肤,手指间溢出了一团柔腻中峰峦一样起伏的峰谷,一对浑圆的玉兔绷弹紧致,按压到峰底,却是褶叠满溢的丰软…本风低头将它含到口中,轻轻啮咬,却是柔嫩得连牙齿都舍不得触碰。一声嘤咛婉啼,云叶夫人玉身轻颤,一双玉-腿猛地一挺,本风的紧张物事又被挤进了曲径的幽深里。
云叶夫人“唔唔啊啊”的一声声娇吟,倦慵的清音却是迷醉中不自觉地哼出。本风只觉一阵潮润,一股温凉液感自她腿根间不住地往外蔓延,嫩贝中又淌出亵液来,一时欲念大盛,伸手环住云叶夫人的蜂腰,款款地大动起来。云叶夫人娇躯扭动,神色间却是迷醉得不知所以,身下的两片嫩沿随着本风那物的律动,开开合合地。
“相公,美死了……人家也要你硬搞人家。”云叶夫人竟然把偷听到的曼影姑娘的闺中娇语也说了出来。
第121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七]
黑莲夫人着了一身华丽的紧身黑衣,在雅房外的温池里浴身濯足。看似悠适闲散,一双玉耳却着意听着锦帐绣帷里的动静。
“人家要打你!”云叶夫人甜腻酥软的春声,带着一抹慵懒。黑莲夫人陶醉地抱住了自己的酥-胸。可以想见雅房里的云叶夫人叶轻咬着本风的耳朵,丰润的唇珠,一脸似狠却又娇柔惹怜的模样,“占人家身子的时候是那般坏那般狠,坏死了……”
……
雅房里,云叶夫人酥嫩的胴-体慢慢转过来,一双腴润晶莹的藕臂温柔地穿过本风胁下,小脸埋入本风的颈窝,丰硕的玉兔紧挤本风的胸膛,触感温软绵滑,妙不可言。
本风还未见过云叶夫人似小女子闺怨中的神态,略带调弄地笑道:“妖,比妖还妖。”云叶夫人任性地紧搂住本风,俏声道:“人家也是残花败柳了,人家的身子怕污脏了相公。”
“是金枝玉叶。”本风笑着究将云叶夫人抱紧,低头唤道:“乖公主!”云叶夫人仰起头,两人四唇相接,吻得心魂欲醉,难舍难分。
“我可是干下了让一众魔王们恨得咬牙的污恶之事,魔王们都想诛我而后快,你怕不怕?”本风说着话,咬了咬云叶夫人的下巴。
云叶夫人噗哧一笑,微抿,“明明就知道你会搅会搅雨,人家一开始有点儿害怕,后来,就不怕了,就着了你的魔道……哎呀,你的坏手……”云叶夫人伸出玉指轻点了一下本风的鼻尖,调笑道:“你是最吓人的魔王了,好坏好坏……就属下面的那个最坏。”
本风身下的小魔王已经抵紧了云叶夫人的那团软物。
故意一躲,云叶夫人伸臂将本风抱紧,两团绵硕柔润的傲娇玉兔揉弄着本风相公的胸,柔声道:“将来等你道修大成,登上昆仑,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昆仑掌教坐而论道,人家这样的残花败柳,就去天莱山找一块田地,做一个种李摘桃的田妇。”
……过了好一阵子,黑莲夫人听着雅房里的蜜语,竟是倦意袭来,倚在池边玉滑的石壁上睡着了。
本风将云叶夫人弄得几翻飞潮甜甜睡着以后,束摄了声息,走到了池中,先是钻到水中,游鱼一样地摸弄着黑莲夫人的玉-腿,及至,腿间湿滑吐出香露,一下子就把黑莲夫人扑到了水中。
迷迷蒙蒙中,在本风的舞弄下,黑莲夫人难耐春热的炽烈起来,口内吐润,缠绵撩逗,激荡之余,玉臂勾住本风的颈顶,痴缠难抑……
本风贪婪地咂吮着黑莲夫人悄渡过来的儿,手上愈是姿意地摸弄那两瓣股肉。
“小乖乖小黑黑,想我了没有?”本风伸手指轻捏了一下黑莲夫人的瑶鼻。
黑莲夫人给撩惹得股间如烧娇喘吁吁,迷蒙间便忆起那晚的情景来,不觉一阵意乱情迷。
本风见她眸中水波盈盈,眉梢眼角俱是浓浓情意,不禁动情万分,猛地把脸偎到黑莲夫人怀中,隔着紧致的黑衣炽烈如火地亲吻酥-胸。
黑莲夫人迷醉已极,却很是关切地问道:“你的肉身……看到你的肉身被罗浮妖王弄成那样子,我真的好怕……”
本风应道:“已经无碍了。”
说话间,本风的色手伸到了黑莲夫人束裹得玲珑浮突的玉胸上。一道束带束着那前后的襟衣。黑莲夫人往四下里看了看,不远处一道水雾间,两道玉影弯腰擢水,偶有几声笑音。
本风却是充耳不闻,伸手要解黑莲夫人腰间的那道束带。
黑莲夫人略有慌意,娇音颤颤地道:“这儿……怕是会……被人看……雪阙姑娘和羿真妹妹在另一边嬉戏。”
“不管!看见了看不见都没有什么……”本风未及多想黑莲夫人迷晕中的话意,忙着伸手舞弄,倏地从松脱的紧衣中插进手去,穿掠过软滑小衣,揉到一团的软绵粉肉……
黑莲夫人嘤咛失声,苦熬数日的痴思终于溢放而出,肢酥体软,尽由着本风相公姿意亵玩。
“相公的闺中手段越发臻熟了……跟上次很不一样,相公越来越会调弄女人了……”比起那夜的初承闺欢,滋味自然大不相同,黑莲夫人紧闭双目,心中乍悸乍酥,迷糊间又想起闺中的禁嬉,便如初尝禁果的处子一样,羞得耳根潮红。
又是一番调弄。
酥麻酥痒纷至沓来,黑莲夫人竟然象是初始遇上本风相公一样,想抵挡又抵挡不了,娇语哀求:“不要使坏,不要乱弄那儿……好痒……”
本风见她霞飞双颊,娇艳的潮色像要滴出水来,又觉察股间那道软亵的物事愈发红涨地地颤跳起来……黑莲夫人似欲融掉,怎奈本风又捏又揉,她咬唇凝腹地不想这么快被本风相公弄得丢了,却是身不由己,倏地娇躯一抖,花底乍然流出香亵流浆。
本风指尖蓦地湿滑,只觉浓稠黏腻,温热麻酥,早已怒起的龌龊物事几乎破裆而出。
黑莲夫人今次心甘情愿,再无杂思之下,竟给本风相公狎戏得小丢了一回。她乍颤乍抖,失魂般绷凝玉身,玉-腿又松软得摊开,一头酥软在本风的怀里。
本风只手捉住玉嫩的脚腕,玉腰弯成一个无比的弧度,两条线条柔美的玉-腿无力的垂在池沿,姿态出奇地妖娆,心中愈发迫不及待地扯下黑莲夫人腰间的束带,使力地扒下绸裤,却没能将里边的罗质软亵扯出,但见软亵并无襟绊,索性一把撩起翻到了肚腹上……
黑莲夫人双手捂脸,“怕叫雪阙夫人和羿真妹妹给看到……好羞人地。”
本风褪下自己身上的亵裤,挺着那龌龊物事朝那道曾经开过的花缝凑了上去,好滑腻,一不留神间,滑缝而过,直抵到了那道弯弯的花角上。
黑莲夫人给戳得娇娇一震,轻哼一声,将两条玉-腿缩紧。
本风不胜爱怜,以手扶住硬坏的物事继续探寻芳径,谁知又再擦滑而过,这才知道是黑莲夫人故意卖弄闺中手段。
黑莲夫人紧闭双目,颤着秀美的长长睫帘,娇哼道:“好……怕你那坏魔王欺侮人家……”
“你也学会偷听……”本风听到黑莲夫人如此,又知闺中蜜语被偷听去了,轻拍了一下玉人的嫩脸,硬坏的物事揉开蛤缝,噙着里边的奇嫩妙物,激颤了一下,正要发力,却给黑莲夫人又是轻轻一动,再度过门而不入。
“又使坏。”本风有些急了。
“莲莲夫人,不要作怪了,小魔王已经急不可耐了。”本风相公咬着黑莲夫人的耳垂。
黑莲圣女两腿还是紧紧地闭着。
“开门了,小黑黑,小乖莲莲。”本风的声音已是几近哀求。
黑莲夫人忽抬起脸来,娇睨着本风说道:“你刚才,把人家叫我什么?”
“莲莲夫人……小乖莲莲。”
“不是这两个,是中间的那个。”
“小黑黑?”
“嗯,最喜欢这个。”黑莲夫人眯起了眼,好象对“小黑黑”这个闺中昵称很是受用。
本风悟出个中滋味,道:“小黑黑,快开门了,小魔王要进去了。”
黑莲夫人无声无息地把一双玉-腿分开了,一副十分受用的痴态。
本风见状,把嘴抵到她的耳际,缠缠绵绵地叫着:“小黑黑……乖乖小黑……宝贝黑黑……”
黑莲夫人被本风相公哄得体软筋酥,却作嗔语:“就要一个小黑黑就够了,偏要加那么多地乖乖宝贝地。”
本风暗喜:“这一次可不能再滑门而过了。”
黑莲夫人娇哼一声,两腿一上一下分得大开,花底幽景无遮无掩地全露了出来,此刻绽开的花缝上,但见红脂晶莹的粉肉,随着玉人的微微抖颤,闪出迷蒙的点点水光。
本风相公大吞口水,将涨得发痛的火烫物事紧紧压入嫩腔之内。
黑莲夫人倏地娇娇一颤,两只手儿彷徨无助地捉住了本风相公的两臂,花底下,一缕无处可去的热亵花汁忽地从蚌口中流溢而出,沿着低洼处缓缓流入幽秘的股沟。
本风不觉魂销魄融,深深地吸了口气,腰杆正要沉下,耳中忽然响起一串爽爽的笑声。不远处的那道水雾中,有两道玉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还真的有人……是谁呢,勒兹夫人和雪阙姑娘。”本风刚一想到勒兹夫人和雪阙夫人,却突然想到黑莲夫人迷蒙中说到的“羿真妹妹”。
“相公,小黑黑急了……要……”黑莲夫人感到腿间物事的空虚,软音提醒。
她咬着丰润的玉唇,眼神朦胧朦胧,唇边黏着几绺湿发,艳靡中别有几分冷艳。胴-体看似柔弱,却隐藏着惊人的弹性与耐受的忍功。
本风疾速地来了一番暴风疾雨,
小黑夫人呻-吟着挺起娇臀,双手从本的背脊滑向,抓着结实的臀股往腿心一摁,在本风的背上留下了数道红红的爪痕。
两人乍合倏分,汁水淋漓的股间,黑莲夫人被打湿的乌浓卷茸煞是迷人,覆着薄薄一层磨成匀乳白浆的香糜亵水,黏成一绺一绺的,似乎不经意泄露出黑莲圣女几被遗忘的久旷与寂寞,以及正自复苏的饥渴闺求——本风顺着玉手导引,用力一挺,两人几乎同时仰头,勃挺的物事直没至底,剧烈抽搐的嫩腔一揪,“哧!”挤出一小股清澈透明的亵汁,两人紧密交接,再无一丝空隙。
第122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八]
一道天然而成的热泉池,云气缭绕,热雾蒸润。有点儿累乏的雪阙姑娘解了胸甲和裙甲,将玉身浸到了池水中。
洗白白了等着本风相公。
别有洞天的洞府,别有温润感觉的热泉池。青薇和钟离羿真背上背着飞剑,衣衫飘飘地飘到了池边。
雪阙姑娘别无心机地朝青薇和钟离羿真招手,“下来洗一洗,刚才又砍又杀地,出了一身汗呢。”雪阙姑娘久于行伍,已经习惯了这样天然地露天洗身。
钟离羿真听雪阙姑娘这么一喊,两眼瞅着雪阙姑娘玲珑剔透的玉身,神色间不无羡慕。青薇却摇了摇头,道:“这里可是本风公子的领地了,我们可不能造次……万一被人看到了,又是一段说不清的公案。”
“哪有那么多的男女忌妨,水我家相公要下半夜才能过来,你们又不是要洗几个时辰。”雪阙姑娘撩着水,淋漓到了身上。滴滴珠露,映着如玉的嫩肌,更让一心要肉身成圣的雪阙姑娘显出别样的韵味。
“我可要好好地洗一洗了,身上粘粘地,好不舒服。”钟离羿真天生好洁,从离了夷望山,一路上不停地打打杀杀,从南到北,数千里路,就没有好好地洗过,前几次在客栈,只能简单在浴桶里洗洗,浑不如在夷望山上和一众师姐,在山间的泉潭里撩着水嬉戏。
钟离羿真飞快地褪衫解裙,迫不及待地下到了泉池里,足尖一触到水,立感一股沁人心脾的温热漫透全身,欢声轻呼,整个玉身浸到了泉池中……
青薇轻笑,“你在这里慢慢洗吧,我去青岭客栈看看。”
一道玉影飘起,飞剑凌空,青薇飘飘若仙地遁入了云雾之中。
雪阙姑娘拿眼瞄着,“修真的飞剑,你们武夷道门和真莲门,个个都是仙子,真羡慕你们。”
“雪阙姐姐加入咱们真莲门吧,可以一起炼飞剑,还可以一起洗澡澡……”钟离羿真还真的跟雪阙姑娘投缘,以为自己一句话,就可以让雪阙姑娘成为真莲门的师姐。她并不知俗世中人,要想进入道门有多艰难。雪阙姑娘以女儿之身在南陈军中穿了几年的铁甲,还未能在军中获得一个武师的名号,更不用说成为不惹尘世俗务的真修道门之弟。能得入真修道门成为真修弟子,就已经是半仙之体了。道门中的弟子,大都是有钱有势的世家子弟,少有贫家的儿女,贫门子弟只有资质越卓者,才会被看中。
雪阙姑娘伸手摸了一下钟离羿真的玉臂,“你们从小就有珍奇药草养护,体质自是异于俗世中人,以前,我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真修道门,有几次见到上清门的那几个道门败类,便心生恶感,也就不存什么修道登堂的痴想了。”
钟离羿真笑嘻嘻地用两根手指碰了碰雪阙姑娘的傲娇玉兔,轻声道:“听明月夫人说,雪阙姐姐在紫摩罗山上是被本风公子用强的,姐姐有没有对本风公子也心生恶感?本风公子已经是极其超卓的风云人物了,昆仑和罩山的金仙们都要另眼相看。”
“啊呀,我家相公……自然不是普通人物……雪阙姑娘一下子想到本风相公压着她的那样子,脸红了,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不是你想的那样,相公他是……他是……”
钟离羿真天真无邪地又抚弄了一下雪阙姑娘的玉兔,“雪阙姐姐这么好的身段,真叫人嫉妒,怪不得本风相公那么着迷……着迷死了。”
雪阙姑娘羞得把玉身浸到了水中,玉脚一勾,把钟离羿真也勾到了水里。两女嬉嬉笑闹,在水中钻上钻下地,煞是开心。
……
土楼山北峰的一条山道上,走着两个老妇。两老妇身量都很高,体格也是男人一样地强壮。高鼻阔嘴,半点儿女人的风韵也欠奉。两张老脸浑如风干的桔皮,难看至极。
一看就知是番外异族。
两老妇分属高越族和姑藏族,身份却是罗浮妖王的奴仆。一个叫越奴,一个叫藏奴。
“主人不会就这样神魂俱散,我坚信。”越奴说道。
“我也坚信……可是,我们只找到了破碎了的十七道玉环,却始终未能发现主人的元神藏在哪里?”
“我们怎能查到主人的藏神之所,以主人七百年的修行,隐匿起来不让人查到,自然是没有人能知道。”藏奴说话的时候,很警惕地查测周围的声息。
“昆仑的人一直盯着我们,我们是不是要联络人手。”越奴皱起了老干的脸皮。
“这儿已经成了李本风那小子的地盘,昆仑的人,若是在这里动手,李本风的那几个婆娘,还有那个犯花痴的拂捏魔王,断不会袖手旁观,咱们只管查测主人的藏神之所。”藏奴突然查测到有人蹑近。
“地藏门的人,真是不知死。”藏奴冷哼了一声。
就在两老妇的身后,四百步外的雪枫林中,有三黑两白,五道身影。两道白色的身影,显然是女身,身上的白衣飘飘而起,乃是故意暴露出藏身之地。三道黑影却是仍隐伏在两块巨石间,神色肃然。
五人显然意不在越奴和藏奴。
“昆仑金钺钜!”越奴低呼了一声。
“地藏门的妖孽,还不全部显形!”金钺钜去而复返。
以道门无上之威仪,见妖拿妖,金钺钜倒是谨遵着昆仑派的道规。若是真的此天天辛苦地为天下道门劳碌,昆仑就真的道令无阻了。这货去而复返,是醒悟到师尊释太觉的那句“回昆仑”的点化似是而非。
释太觉在天莲峰上闭关待劫,不会在这种时候点化门下的弟子,而且,金钺钜地仙巅峰期的修为,做什么和不做什么,二百年前,就已经全由本心决定了。
被人戏弄了。
倒也不全是戏弄,乃是修为所限,心所愚障,识念有漏,被利用了而已。
怒火难忍之时,金钺钜发现了越奴和藏奴,又在土楼山北峰发现了地藏门的五位阴修。地藏门的阴修,是自寻晦气。五位阴男阴女一时性起,想要看看蜀山的两位金仙怎么为难昆仑的地仙弟子,还想趁机去泥火岭捡点现成的便宜。
……
本风的识海查测到了去而复返的金钺钜的信息。拂捏仙子趁着本风跟黑莲夫人颠鸾倒凤地大弄闺中章程的时刻,传音提醒:人家不经意地捉弄了金钺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他回来要在土楼山上大杀四方,人家好担心,他若是动了真怒,把本风小相公给挫骨扬灰了……人家会被本风小相公的夫人们给吃了……人家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地。
拂捏仙子以假乱真的以金仙之声惑迷地仙巅峰期的金钺钜,就连本风也信以为真,真以为释太觉发声点化门下弟子。分神期的拂捏魔王,当然可以戏弄地仙期的金钺钜。若是拂捏魔王渡劫成功后,就突破了魔王的封禁,成为魔神——拂捏仙子修的却是仙道,并不依遵魔王成神的渡劫大乘的法则。这也是地仙巅峰期的金钺钜被声惑迷神难辩真伪的原因。
……魔亦是道,先天之道,阴修、鬼修、武修、魔修、道门之修,佛法之修,并没有那么多的禁制,只是真修者,若守不住本心,不能专心如一,即算天纵之才,亦不过在天雷重劫下历过几重生死,绵延几百年的岁月,仍脱不了轮回之苦。
地仙巅峰期的金钺钜,经渡劫而大乘,成就金仙的不死之身,当然是不二的目标。
却有难以愈越的心障。
“土楼山,阴修之地,你李本风却要似占山为王的土匪山贼抢占地盘,如此贪心,如何能得窥天境之奥,如何能让天下正修道门以正眼视之。”金钺钜没将越奴、藏奴,还有五位阴修放在眼里,高声放出,人已经掠过北峰,飘落到了中峰的一块巨石上,威仪摄四方地立着。
本风在雅房里穿好了衣裤。
很是不爽地从雅房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扫了扫立于巨石之上的金钺钜,“金前辈,咱们各扫门前雪,你的头顶上是昆仑的耀眼光环,你要灭妖除魔,你就去灭去除好了,我李本风只是一个鞭牛犁田之辈,我这一众夫人们要吃要喝,我手里得有银子,我占山为王也好,巧取豪夺也好,干你屁事,你有种就去摩罗山,那山上有十大魔王,你心管去灭,最好是全灭了……你抽风一样地去而复返,趁着我跟我的小黑黑弄得体软筋酥的时候,出言挑衅,你这不是拣软柿子捏吗?退一步说,万一,我这软柿子你也没捏好,要是把你手里托着的那个物事弄丢了,你还有何面目回昆仑……回不了昆仑的话,你不就成了丧什么的什么之犬了吗?”
本风好不耐烦地,睡眼惺忪地对着金钺钜说了一大通。
金钺钜焉能不怒。
“李本风,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金钺钜祭出金阙雷音尊,“今天我要正本清源,你,本来就不是什么正门之徒,你,就是天下道门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你,就算是有蜀山护着你,我,也绝不会放过你!我,给你说话的机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说别的都是废话,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千万不能死,而且,尤其,绝对不能,让一个三尸神暴跳的昆仑前辈拿了我的小命,没得让天下的道门会说什么,昆仑的前辈都是狗屁,拿了一个软柿子,非得往死里灭,这会让昆仑名声扫地的。”
本风继续火上浇油。却是不敢大意,两手结了不动根本印,心所归静,整个身心晋入了三位一体的玄妙中。
第123章 三百圣女,魔王法则[三十九]
金钺钜的混沌雷音诀发动了,金阙雷音尊飞旋而出,立时,土楼山的北峰暴闪着一道道的闪电,山间缭绕的厚厚云气被劈空炸响的混沌雷音割裂成了一块块散乱的云团。
一道白茫划过,金钺钜的太乙混沌剑吞吐着,罩定了本风。
本风识念归静,系守不动根本印。金钺钜甫一发动,就祭出金阙雷音尊和太乙混沌剑,显是要将本风一击而暴魂灭神。
盛怒了,怒至无极了。
“金前辈,你这又是何苦来着,你要知道,今番,你又是法宝,又是赖以成名的飞剑,若是拿不下我,可就无路可退了……你们昆仑一向都是动口不动手,只消一句话,天下道门就得乖乖听命于昆仑……”
本风在金钺钜的法宝和飞剑第罩压之下,竟然还能开口说话。
“这小子真的是分神期的修为了?这……怎么可能?”金钺钜的识念出现了波动。
一道声音如刻印一般注入了金钺钜的识念:若是堪不破对手的真身和修为,你不会再有生还的机会,你只有轮回重造了,本来,你遇上瀛水洲遮星阁的弟子,是你的造化,你的机缘,你却偏偏……去休,去休,天下之大,再无容你之所……好可惜,昆仑的弟子竟蠢笨如此!
金钺钜犹疑懊丧之际,本风的离水天莲剑,突破了金阙雷音尊的法阵罩护。环环绕绕的离水,化开了一道道雷音绕织的云团,天际复又透出星空的皓远高阔。
本风终于透出了一口长气。地仙巅峰期的罩压,简直就跟整座土楼山全部压下来一样,馄沌雷音层层透进,胸间积闷,肉身直欲爆裂。难以抵受之际,元神游离在彼岸位,本命莲婴却不受罩压地祭出了本命天莲剑。
大概,拂捏神王分神期的修为,即是如此,可以将肉身不管不顾,一而分三。本风悟出其中的玄妙,出言激怒金钺钜之际,还能以本命天莲剑破开金阙雷音尊的罩压。
若是能破开太乙混沌剑的防护,金钺钜就只能暴魂而亡了。
这却是极难。
金钺钜五百多年混沌心诀的修炼,以本风目下的修为,根本无法撼动。本风并没有如道门中人那样,每天要固本守元,凝炼内丹,只是以天琴师姐所教的《莲典》,化意于外,融物于内,几番险至丧命的遭际,悟出了本命的离水天莲剑,至于心所凝聚精阳,乃是,发乎自然而成,并没有象金钺钜这样的集五百年的修为各聚混元精气,其经年累积的本命精元,守一修炼,不意而意,无念而念。只要对手一动,本命的防护精气亦随之凝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保命防护罩。
要击杀金钺钜,绝无可能。这老小子,只要识念归一,倒是要考虑自己的处境了。金钺钜惊怒犹疑之间,并未顾及金阙雷音尊,冷哼一声,太乙混沌剑收回到自己的头顶之上,周身环织成一道道白质清亮的剑华。
取守势而自保。地仙巅峰期的剑华,已经接近于金仙的无华无光的本命剑元。接近只是接近,若是心障有碍,就算再费上三五百年的时间,亦是难有寸进,甚或,不进反退。金钺钜为使自己不至于有暴魂灭神的危险,退取守势,不知己亦不知彼,便是将大好的晋境机会丧失了。
“李本风,你不要装神弄鬼,休想象上一次一样,凭几句话就想侥幸逃生。”金钺钜此话一出,便是落于下乘了。
“金前辈,是生是死,拼过才知道,咱们以一对一,在你眼里,我如此不堪一击的装神弄鬼的低下伎俩,怎么能抵得住你的上品法宝和令邪门歪道闻风丧胆的太乙混沌剑——不过,我却知道,就算再不堪,我李本风,也不会跪而求生,这便是以死换生,金前辈,咱们以命换命如何?”
本风明知不可为,却不想放过如此难遇的历练机会。
“既知如此,还不束手就擒!你就不怕整个昆仑视你为死敌!”金钺钜蓦然见到本风的离水天莲剑竟然透过了金阙雷音尊的罩压,袭近了自己的肉身。
天莲剑离金钺钜的肉身只有三百步。天莲剑无光无华,剑身只是一道离水环绕。
金钺钜煞是骇异。
“咱们好说好散好了,金前辈五百年的修为,要是被我这个道门中的败类以命搏命了,就算不是暴魂灭神,也是白白赔上那修之不易的数百年的修为,这就太不值了,极不划算的买卖。”本风无害地呲着牙朝金钺钜笑着,离水天莲剑再度逼近。
“你,如此阴险,如此的无赖,今番不灭你,我便是空负昆仑之名。”金钺钜周身的剑华暴涨,轰的一声撞向了本风的离水天莲剑。
“前辈上当了。”本风霎然放出了金龟王的精魂。
两道玄冰螺藻暴涨数丈,瞬息之间,从玄冰螺藻中闪出妖异的蓝茫——罗浮妖王的本命法宝,玄阴碧炫珠。
“你,竟然炼化了罗浮妖王的本命玄阴妖丹!”金钺钜话一出口,已是心生退意。
“金钺钜,你这个蠢货!”罗浮妖王一袭白衣,仙袂飘飘地玉立在金钺钜的身前,身周是数十道闪着蓝茫的青藤。
如假包换的罗浮妖王的真身!
“怎么可能?罗浮妖王怎么可能在蜀山两大金仙的合围之下脱身。”金钺钜极其痛苦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祭起金阙雷音尊,放出了百道护身雷元,织成了五丈之高,浑如金钟之形的雷元法阵。雷音炸向,白茫缠织,金钺钜的身形消隐了。
心生惧意,顾惜己命,心障有碍。这便是金钺钜始终未能历雷劫而分神大乘的关山重楼。
“还想逃命!哼,你比蠢还蠢,就凭你,想在我手中逃脱吗?”罗浮妖王玉臂轻舒,十七道玉环,破开了金钺钜的金钟雷元法阵。
本风的离水天莲剑如影随形,透进法阵中,击向立于法阵之中的金钺钜。
金钺钜暗暗叫苦:只一个罗浮妖王就让人头疼,偏偏还有一个修为晋至分神期境界的道门怪胎乘虚而入。这两个人怎么配合得天衣无缝。
十七道蓝茫玉环缠住了金钺钜的太乙混沌剑。罗浮妖王的本命法宝玄阴碧焰珠从有形化成无形,弥漫于十七道蓝茫玉环中,极速地吸化着金钺钜覆于太乙混沌剑上的混沌精元。蓝茫玉环乃是罗浮山浮阴谷的浮游青玉所制炼,加上玄阴碧焰珠的凝炼妖元,即算太乙混沌剑有上古的混元精气所罩护,却仍难抵住两件法宝的恐怖噬化。
金钺钜心知再耗几个瞬息,便自有任人屠灭了,张嘴暴喝一声,口念太乙真诀,识念一分而三,本命真身脱开法阵,另两道识念虚影分执两柄幻化的太乙混沌剑,堪堪抵住罗浮妖王的两大法宝。
“金前辈,果然不同凡响,我李本风可不敢直对你的本命真身,还是使个诈,先取了金前辈的金阙雷音尊好了。”本风的离水天莲剑环绕飞驰,直直地斩向了置于金钺钜脚下的防护法宝。
“哼!”金钺钜手指连弹,五道混元精气放出,击向离水天莲剑。本风的离水天莲剑却是飞绕而过,重重地击向了金钺钜的本命真身。
十方部魔印!
本风不再有半分嬉闹侥幸之心,放出一道金刚轮印,又以本命莲婴凝化出金刚夜叉明王。空际顿显出般若威声的夜叉明王。十方部,魔影显。随着金刚夜叉明王的巨手挥下之际,金钺钜的周身全是一个个的忿怒夜叉。
轰!轰!金钺钜以识念化出的两柄太乙混沌剑轰崩而碎。散乱的精元,被十七道蓝茫平环瞬息吸纳。
处于极端劣势的金钺钜识念合一,本命真身缩聚而飞,投入了太乙混沌剑中。
以命搏命了。金钺钜若是能在此战之下逃脱,便可卸去心障的束缚,历雷劫而分身大乘,晋入金仙的境界。
可惜的是,本风还有一件遇强而愈强的法宝——黑莲雌雄珠,此法宝最擅吸纳精魂,炼化元神。本风还并未能心意如一地御使黑莲雌雄珠,每于极凶极恶之战中,是黑莲雌雄珠以自身灵性发动,得获意想不到的战果。
黑莲雌雄珠妖异的黑白灵眼异闪不已,显是被金钺钜凝缩了的本命真身引动了。剧烈波动之下,一道绿茫透入了太乙浊混沌剑中。
太乙混元的剑身世界。本命的元神彼岸随着黑莲雌雄珠的那道绿茫,象是一个旁观者一样,不住扩展,历历在目地看着金钺钜的本命真身跟黑莲雌雄珠恶战。太乙混沌剑的剑身世界里,到处是闪烁不止的混元精气,黑莲雌雄珠的本身竟是一个浑身清透的八臂灵人。金钺钜发出的剑华,还未刺到八臂灵人身上,就被抓握到手中凝成一团白茫。
八团白茫扔雪球一样地在金钺钜的本命真身上炸开。
金钺钜身上立时暴出了十几道空洞,无血的空洞,比鲜血炸崩的血洞还恐怖。
呼!金钺钜难以忍受,从剑身中飞出。本风的离水天莲剑堪堪击中金钺钜的肉身,罗浮妖王的玄阴碧焰珠迹轰然透进。
金钺钜的肉身轰然飞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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